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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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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我还能对领导说假话?”刘家红说。
“那验验伤吧?”穆心槐又说了一句。
“那你看!”刘家红突然一扭身,把**对着刘主任一掀衣,把裤子往下一拉,露出腰部。“您看!这都让他拧青了!”
刘主任见状,忙扭过头说:“你拉上裤子,我可没看见,没看见。”
自从分鸡的事后,刘家红好像赌气似地,在食堂里再不和季平说一句话,只要季平分配他工作,她把脸一扭,装作没听见,理也不理,该干什么,仍旧干什么,照她对别的女厨工的话说:“季平对我说话等于放屁,我不听他的,他能把我怎么着。”
这一招弄的季平很尴尬,他对王大力说:“这算什么,我是个班长,指挥不动人,要我这个班长干什么。”
王大力安慰他说:“指挥不动,就自己干吗,我是管理员,食堂也有人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季平听了这句话,便“唉——”地长叹一声。慢慢地,食堂的厨工便分成两三派,以季平,穆心槐为一派,刘家红,李柱为一派,另一派是副班长和几个不爱掺和事的厨工。
上班时,各自在岗位干自己的活,休息时,便几派人各自扎堆在一起,聊天,闲侃,吃饭时更是端上饭碗各自凑在一堆,各堆吃各堆的。真是天下大事,合久必分,消消食堂也是合久必分,也和三国一样,分了三家。
王大力观察到,在副班长刘玉凤她们这摊不愿意掺和的人中,有一个更不愿意掺和事的女厨工,叫徐丽姗的,她碰到厨工们争吵,谩骂,常常一个人拿把蒜苗或把韭菜,坐在操作间的墙角苦笑地摇摇头,然后自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一般,一棵棵把酒菜上该掐掉的黄叶,烂叶摘掉,苦无其事一般。等其他厨工架也吵完了,骂也结束了,大家又重新干活时,她在和大家一起干。
徐丽姗个子高挑,淡眉细眼,梳着两条长辫子,对厨工不论男女,说话都是笑微微的,慢词缓说,语轻话柔的。说话时露出一口洁净整齐的白牙,王大力刚进食堂便注意到她,发现她和其他厨工举止言谈不同,好似她从另一个阶层来的,像个文学家或画家来食堂体验生活来似地。
后来,渐渐熟悉些后,王大力才知道徐丽姗也是山西插队回来的,是朔县那块插队的,她父亲是大学老师,她在山西插队没恋爱也没结婚,独身一人调回北京的,回北京几年也没恋爱结婚,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食堂的人说,她是个老姑娘,想找个老师什么的,可是经人介绍了一两个,她又挑三拣四的,没有恋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家又嫌她岁数大,也没搞成。她便独自一人,上班来,下班走,在食堂干活,笑食堂的厨工话粗俗,自认为自己是朵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刘主任不让食堂经常卖排骨和肘子了,王大力和季平便也不再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每天只干学生伙食的事。
食堂厨工分成几派,倒也趋于平静,各干各的,各说各的,互不干扰,像翻滚了一夜的海水平静下来,虽然还有些小波澜,大体上是风平浪静。
择菜时,王大力见徐丽姗和刘家红坐在一起,便也凑过去,拿起把扁豆掐头去丝,掰断。
“管理员过来了。”刘家红忙递过一个小凳子。
王大力坐上后说:“怎么样,气消了吧?”
刘家红一撇嘴道:“我有什么气啊,别人不欺负我,我不生闲气,我天天要生闲气的话,我还能从插队那地方调回北京?事过去了,不说了,你闺女都十多岁了吧?”
“十三四了。”王大力知她是问梦琼便答道。
“该上高中了,是不是想上咱学校高中啊?”刘家红继续问。
“没准”王大力答。
“听说你那闺女挺漂亮,个也挺高的。”刘家红又问。
“长的不错,比我长的漂亮。”王大力见夸自己女儿,心里高兴,脸上露出笑容。
“你还有一个儿子是吗?”一直不开口的徐丽姗开口问。
“对啊。”王大力点点头。
“你倒不错,有儿有女!”刘家红又说。
“你俩闺女也不错,一个千金,两个就是两千金,等你老了,吃不完喝不完的。”王大力开上了玩笑。
“你们都有儿有女,多好啊!”徐丽姗说。
“你眼高呗,如果你和我们一样早早结婚,早早生孩子,你的孩子肯定也十来岁了!”刘家红说。
“谁看的上我啊?”徐丽姗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是别人看不上你,你是看不上别人吧。”刘家红打趣道。
“别开玩笑了。你那个闺女漂亮,像你啊,还是像你爱人?”徐丽姗问王大力。
“像我,女儿像爹吗?”王大力答。
“得得得,别自夸了,你长的这样,驴不啃,狗不咬的,能把母夜叉都吓跑的尊容,你那闺女我见过,挺漂亮的,幸亏不像你。”刘家红说完,笑的弯了腰。
“你是说我长的不好?”王大力问。
“就您那大嘴,张大嘴能把一整个馒头吞下去!”刘家红边说边笑。
“男子嘴张而大合而小,福柏也。”王大力自豪地说。
王大力观察到,在他和刘家红说笑时,徐丽姗始终微微笑着,很少插话,微笑时,双腿都是并拢坐着,闭唇不露齿,这都是过去古时对妇女的要求啊,坐不叉腿,笑不露齿,是她故意这样做的呢,还是她从小家教就是如此?王大力想。
“徐丽姗,你对食堂现在的管理有什么看法?”在一次早班,王大力和徐丽姗单独上班时,王大力问。
“我能有什么看法啊,食堂工作是个体力活,又要些技术,又要卖力气,人在这干活,文明点的人也会变俗的,粗言俗语,没什么意思,因为这是自己的工作,只能在这儿干,可是整天和这些人呆在一起,日久天长,自己终究要有一日得和他们一样,终日谈吃穿,变得俗不可耐。”徐丽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是说你对现在食堂的管理有什么看法。”王大力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话,而言而它,便又问。
“食堂管理,现在不错啊,最起码的能开出饭了,食堂能这样维持下去就可以,听说你也在山西插队?”
“是啊。”王大力答。
“我也在山西插队,在朔县,你在哪县?”
“我在忻县。”
“咱们是老乡了。”徐丽姗嘴角露出笑容,只笑了一下,便又忙闭上嘴。
“我想问一下,以前的管理员是怎么管理这个食堂的?”王大力问。
“管理员一来,开个会,宣布食堂纪律,指手画脚,让大家什么都听他指挥,可是你知道,咱们食堂这帮人,大部分都是插队回来的,谁听你这一套啊。他们来,他们自己又不干活,还让厨工拼命干,厨工当然不愿意了,便对着和他们干,李平再带头捣乱,所以每个管理员都干不上半年便被轰跑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要房
“我来这儿都干了一年多。”王大力说。
“是因为你能亲自干活,厨工还听你的,如果你不亲自干活,你也早让他们轰跑了。”
“你挺文静的,怎么也来这儿食堂当厨工?”
“调回北京,能有个单位接收就不错了,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徐丽姗若有所思地说。
“你怎么一直孤身一人,没有搞对象?”王大力问。
“也搞过,但他比我早调回北京几年。”
“你们就断了?”
“我调回北京才发现,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你找一个比他好的,气气他!”王大力假装气愤地说。
“找什么对象啊,男人还有什么好人吗,看咱们食堂那几位,看着就饱了,不如一个人过清净。”
“我也包括在内?”王大力问。
“你比他们好点,但也是俗人。”徐丽姗说。
又一次单独和徐丽姗上早班时,徐丽姗好像对王大力说的话多了些,和他聊山西插队的事,也询问他爱人和孩子的事,话多,笑声就多,王大力发觉,徐丽姗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未遇到可以诉说的对象,遇到了自己,又熟悉一些了,话语还是不少的。但是她仍是徐丽姗,尽管话多了,也没有吐出一个脏字,依旧文文雅雅的。
“他们说,你挺清高的?”王大力问。
“我清高什么啊,我只是一个普通厨工,他们都是班长,组长,我还要听他们指挥呢。”徐丽姗微笑说。
“你挺像一个人。”王大力有意和她开玩笑,说道。
“我像谁?”徐丽姗丝毫也不惊奇,平静地说。
“像红楼梦里一个人。”
“像谁?”徐丽姗仍问的平平淡淡。
“像妙玉。”
“我就知道你说我像她,你已不是第一个说我像她的人了。”
“以前也有人说过?”
“嗯。”徐丽姗轻轻点头。
“那你不是要不食人间烟火,一声拌青灯古佛了吗?”王大力问。
“我不信佛,可是我喜欢妙玉那清净的生活。”
“那你还上什么班啊?”王大力问。
“不止上班,我还想上电大呢,听说你电大都毕业了,能不能把你电大时的书拿与我我温习一下,也准备考。”
“行啊。”王大力答应。
王大力拿着书,走进了西单胡同里的一个小院。“你找谁?”院里碰到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问王大力。
“我找徐丽姗。”
“你找谁?”老太太一边打量王大力一边又问了遍。
“我找徐丽姗。”王大力重复了一遍。
“西房靠南边那间。”
王大力走上前,轻轻叩了一下门。
“哪位?”王大力听到徐丽姗问话。
“我是王大力,给你送书来了。”王大力大声说。
“请进。”王大力听到请进,便推开了门。屋子很小,也就十平方米左右,屋里墙壁刷的很白,屋里埋设也很简单,一张单人床,铺着白色的床单,一个白立柜,摆在屋里靠墙的地方,一张写字台,也是白色的。王大力觉得,这不像普通人家的住处,倒像医院的病房。
再看徐丽姗,好似刚洗过头,长长的黑发在脑后披着,并未梳成辫子,穿了件白色秋衣和一条有两个宽大裤筒的白色小花裤子。
“你来了,请进。”徐丽姗忙把王大力让进屋,随手关上门。
“你这个屋,怎么都弄成白色的,像个医院病房似的?”王大力问。
“我插队时,当过赤脚医生,喜欢白色,而且我也喜欢干净,所以喜欢白色,纯洁嘛。”徐丽姗微笑着解释说。
“行,你这闺房不常有人来吧?”王大力又问。
“我这个屋子很少有人来,尤其是男人,来的更少,你是给我送书来了,不让你进来怎么行啊?”
“够干净的。”
“我喜欢干净。”
“这是上电大时发的几这几本是初高中的语文,历史,地理和数学,考电大时,主要是考这几门,文化革命前你是初中几年级?”
“初中一年级。”徐丽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语文历史地理几门你都可以自己温,数学够呛,你以前温过初高中的数学吗?”王大力问。
“没有。”
“你爸是大学教授,没教过你?”
“我爸是教历史的。”
“我数学也不好,考电大时,数学也没考几分,要不你抽空到我家,我爱人指导指导你?”王大力举荐贤人。
“你爱人会教数学?”徐丽姗略感惊讶。
“我爱人文革前事老高中的,数学不错,可以对你不会的指点指点。”
“不用了,谢谢。”徐丽姗客气地谢绝了。
王大力从徐丽姗家回家,刚进门,便见徐风霞紧跟着也进了屋。“你刚才出去了?”王大力问。
“回我妈那儿去了。”徐风霞说。
“老人身体好吧?”
“好着呢,别瞧我妈七十多了,腿脚硬朗着呢。每天早上都去公园遛弯。”
“你兄弟们也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只是啊,我听一个小道消息说,我妈那的平房可能要拆迁,我的户口和孩子的户口都在那,没准能分一个两居室。”
“真的?”王大力顿时高兴起来。现在房子对于他,无异于天下头等大事,刚回北京时,住在自家厨房改成的窝棚里也还凑活,户口能回北京了,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以后有机会再改善,那时俩孩子还小,挤一个床上也没觉什么,但是几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少,那个小床已经不起两个大孩子拥挤。
王大力向学校领导要了几次房,领导都以学校现在没房为理由给挡回去,徐风霞也管她教书的小学要房,她那小学领导说:“小学哪有房啊,小学校长住的还只是一间半平房呢,哪时等学校有房子,领导肯定第一批分你。”正在夫妇俩为无房而发愁时,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王大力能不高兴吗。
“你没到你妈那的房屋搬迁办公室”王大力问。
“我向我俩弟弟和妹妹了,他们说搬迁这事是徐家的事,你是嫁出去的人,不算徐家的人了,如果按户口搬迁,有你一套房子,我们也会给你的,如果没有你们的,你们也不要生抢搬迁给我们徐家的,你和孩子户口虽然在徐家,但实际上你们并不在这儿住,怕人家调查出来。”
“新社会,男女都一样,都有继承权,你弟弟他们能有房,你为什么没有?”
“估计我们家一间半平房顶多搬迁时能给三套就不错了,两个两居室,我两个弟弟一人一套,另一套一居室,我妹妹要,我母亲和我一个弟弟住,分下来自然没我的份了。”徐风霞说的没有底气。
“是好,是坏,咱们问问吗?”王大力说。
“我俩弟弟给你脸子看啊,你愿意和他们说房的事你去,你不愿和他们说房子看他们脸色了。”徐风霞心有畏惧地说。
“姐夫,我和您说。”徐风霞大弟弟先开了口。“我知道您是好人,我也感谢您在我姐困难的时候和我姐结了婚。可是这搬迁,咱家住的一间半平房我们问了,顶多只给三套,我和我弟弟一套,我妹妹一套,我妈和我住,不可能再有第四套了。
我们三人一直住我妈这儿,我妹住在门前盖的小房里,你说我们除了这房没住处,姐夫,别的事我都可以让你,这房子的事是决不能让你的,你不是还住你们家吗,等你妈那搬迁了,你们不是就有房住了吗?”大弟弟滔滔不绝地说。
“姐夫,我跟您说啊。”大弟刚说完,二弟马上开口:“我哥是运输公司开车的,运输公司都快倒闭了,哪会分房啊,我是开出租的,单位更不会分房了。所以这房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我妹呢,是个集体单位小厂,也不会分房子,我妹夫又在外地工作,在外地也不可能北京分她房啊,北京这拆迁分房,实话跟您说:这次搬迁分房没您份,您就别想了。”说着,脸上露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可是,你姐和孩子的户口都在你们家啊?”王大力说。
“户口在我们家不错,可是我们家户口太多,房太少了。”大弟弟说。
“户口在,按说按户口分房,就应该有你姐的份啊?”王大力问。
“合算我们当时让我姐把户口落在我们家落错了,当时就不应该让我姐户口上在我们家。”大弟弟说。
“这样吧,我去找搬迁安置办公室如果除了那三套我再要下一套,就归我们!”王大力说。
“行,姐夫,你额外再要下一套,我们不但不抢你们那套房,你哥俩还帮你们搬家!”大弟弟大声说。
王大力很郁闷,平时关系还可以的两个妻弟,妻妹,一说到搬迁房子上面,竟然都变了脸,连亲情也不念了。可是转而一想,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工人挣不了多少工资,又没额外发财,也没继承大宗遗产,单位不好又没分房,可不是把住房的希望都押在这搬迁上了,他们也并没多要,只是一家想要个一居室,两居室而已,就那么三套房,他们又是常住户,自己说大天也是个外来户,和他们争,自己于情于理也是稍逊一筹的。
“算了吧。”徐风霞说。
“我心还是不甘,我到搬迁公司”王大力说。
王大力请了假,找到搬迁公司,搬迁公司工作人员接待了他,委婉地向他讲了拆迁政策,主要意思是:他家房子面积太小,一间半房一共才二十四五米,搬迁给两套两居室,一套六十米,两套就一百二十米,再加一套四十米一居,一共一百六十米,二十四五米平房,拆迁给了你一百六十米了,你白赚了一百三十多米,不少了,不会再给你家添房了,至于你们谁住这三套房,你们家人自己协商。
王大力反复讲自己的困难,拆迁公司的人总是装出笑眯眯的样子听着,听完后仍是那句话,房子只给三套,再要不会给的。王大力和他们谈了一个多小时,搬迁公司人员既不着急,也不气恼,仍旧平静笑眯眯地听,但最终还是不给房。
看来多讲也无用,王大力只好离开,心想这些人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呢,正在懊恼地走出大门,突然听到一人喊:“大力,是你吗?”
王大力忙止步,一看,竟是自己老同学田新雨,站在面前。“田新雨,你是啊,你哪时调回北京的?”王大力问。
“我后来还是上大学了,大学毕业后,就回北京了。”
“你怎么样,听说你在中学工作?”田新雨问。
“是。”
“干什么?”
“给学生做饭呗!”王大力答。
“能回北京就不错,来,到我那坐会去。你来这儿干什么?”田新雨问。
王大力便把搬迁的事情说一遍。田新雨静静地听完后说:“咱们插队的回来好多没房住的,也够惨的,这样,你现在给我写个材料,把情况讲明,注上你是插队回来的,我把这材料交上去,瞧能不能再给你要一套。”
“谢谢了。”王大力忙感谢。
“咱哥们儿,不讲这个,只是你爱人家房子面积太小,要两居室太难了,一居室行不?”
“能有一居室,我就阿弥陀佛了!”王大力说。
“你别和别人说,也不用再来找我,搬迁时,如果给你家四套,就有你一套!”田新雨说。
王大力回去和徐风霞说了遇到田新雨的事,徐风霞叹道:“人家田新雨有决心,最终还是上了大学,他答应给咱们办,估计有些希望,你没问他在拆迁办是个什么官?”
“哪能当面问人家这个,是不是太俗了。”
“问清楚了,如果他是个科长,就有五分希望,是个处长,就有八分希望。”
“如果是个普通工作人员呢?”王大力问。
“那么也就只有两分希望了。”徐风霞高兴的劲落了下来。
王大力又把这事对徐风霞的两个弟弟讲了。大弟二弟都点头道:“如果能再要下一套房,当然给我姐了,一奶同胞,谁愿意姐姐无房住啊,我们哥仨绝不会再抢那套房的。”
半年后,房子分下来了,果然在那三套房之后,又分给徐风霞一个一居室,其他老邻居见他家多分了套房,到搬迁公司问。搬迁公司的人答:“上面有政策,知青回城的,无住处都要分给一套住房。”王大力感谢田新雨,搬入新家后,请田新雨到家中做客。
一居室,一间卧室,一个厅,一个厨房,一个厕所,比起原来住的窝棚大了,也干净。王大力给女儿梦琼和儿子忻钢买了个上下床,儿子睡下床,女儿梦琼睡上床,自己和徐风霞买个双人床,卧室两张床一摆,也并不显拥挤,厅里摆个新买的双人沙发,摆个圆桌,两个椅子,墙角立个大衣柜,屋子也有模有样了。
田新雨进来后,一拱双手道:“贺乔迁之喜啊!”带来两大瓶可乐和几斤水果。
“瞧,你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徐风霞说道。
“叔叔好,叔好!”梦琼和忻钢过来,各自叫了一声。
“这是你儿子,这是你女儿?”田新雨问。
“嗯。”王大力应道。
“你女儿这么高了,都有我高了,十几了?”田新雨一边瞅着梦琼,一边问。
“十三四了。”徐风霞说。
“这么高,一米七了吧?”田新雨自语。
“她妈高呗!”王大力说。
“她妈高?”田新雨瞅瞅徐风霞笑笑。
徐风霞被笑得脸红了一下,忙示意王大力,好似责问:你说这个干吗?
王大力见状,便也忙对田新雨眨眨眼。田新雨一下明白了,便不再问这方面的话,待梦琼和忻钢到另一个屋时,他才悄声问:“赵卫红现在怎么样?”
“前三四年我们刚调回北京时,回来一趟,后来就没消息了,她那么次回来,想把梦琼**国留学,后想了想当时梦琼年岁有些小,想过几年梦琼长大些,再给她办留学,估计过一两年她会回来,给梦琼办留学的。”徐风霞说。
“赵卫红在澳大利亚也不容易,那外国老头死了后,她又结婚了吗?”田新雨问。
“可能没有。”徐风霞瞧了一眼王大力说。
“我跟你说个事,大力,下星期日咱们班准备聚会,你去一下吧,就在咱们中学一层会议室。”
“我不太想去。”王大力说。
“”田新雨劝道。
又来到这个年少时上学的学校,走到校门前,看着自己熟悉的学校,王大力的心里荡起了一股难以说清的情感。
这是他的母校,他曾为考到这所著名的中学而骄傲,这又是一所令他心碎的学校,来这学校,他由小学时的优秀生,变成中学时的中差生,由小学全班同学对自己的佩服羡慕,到这所中学变成全班人的漠然和累赘。
他幼小的心灵也由校外的骄傲变成了在校内的屈辱,之后文化革命,他又由这里被送进了命运的深渊,使他在山西一呆就是十几年,这所学校是他的命运转折点,是从向高走而向下折的一个崖坡。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薄义
对这所学校他是熟悉的,六五年上中学,六六年文化大革命,本来在这所学校他只上了两年学,但是文化革命开始后,他没毕业,又在这所中学搞了两年文化大革命,也就是在初中二年级第二学期他的各门功课都已经追上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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