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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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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雨忙说:“是女的,五六十岁呢。咱再看看另一个盆里是男是女,于是他们又去掀另一个盆的盖子。
田新雨和王大力刚把另一个盆的盖子掀开,只(一路看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看见盆里也飘着个白白的尸体,也是背冲上面,还没顾上把尸体翻转过来,看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时,只听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门口的亮光中一个人影出现,随后便听到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听课,怎么跑材料室来了?”
田新雨见有人来,心里一慌,但忙镇静下来说:“我们走错了,以为在这上课呢?”说着,赶紧拉了一下王大力,向那人走去。
“你闻这味还不知道这是材料室啊?”那老人的声音继续说。
“这不是停尸房吗,怎么成材料室了?”王大力好奇地问走进的,慢慢才看清楚了些的一个个等身材五十来岁的男人。
“在医院,叫停尸房。尸体在医院叫尸体,可是尸体拉到学校,做解剖,作为教学材料使用,所以这个搁尸体的地方,大学文明,叫法也文明,不叫停尸房,叫教学材料室。”那个五十来岁走近的老人不紧不慢地说。
田新雨开始听,觉得好笑,细一琢磨,觉得人家讲的也对。便点点头说:“老师,上课在几层啊?”
那老人在暗中看看王大力,又看看田新雨,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俩,生物系的老师学生差不多我都认识,没见过你们,你们是美术系的吧?”
“对对!”田新雨怕这位老师责怪他们擅自闯进这里,并私自掀开盆盖,弄转尸体的事,便急应道。
“你们美术系也讲解剖学,要招工农兵大学生了,给要上岗的老师培训培训,你们俩也是六九届留校的本科生……”
“对对。”田新雨虽然还不明白这位老师指的是什么,但忙点头。
“六九届是文化革命要开始时上的大学,刚学一年,文化革命就开始了,这批人没学到什么知识,现留校当老师,当然得给你们培训培训了,我看你们俩真年轻,比我们生物系六九届留校的几个老师都显得年轻,上课去吧,二层二零一教室。”田新雨这才听明白,这位老师误把自己当成美术系六九届留校的老师了。
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管他了,向这位老师道声谢谢后,便出了这间地下室,上到二楼,见一教室开着门,有讲课的声音,便循声走去,看看牌子是二零一,便敲了下门,得到讲课老师的允许后,走进教室,坐到后面。
教室里有二十来人,有男有女,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静静地听着,拿笔在本上记着。教室前方有块大黑板,玻璃的,老长老长,上面用粉笔横画着一条放倒的人腿,从大腿根部一直画到五个脚趾,而这条腿的下方,又划了这条腿的剖面,从骨到肉,到肌腱,到皮下脂肪,到皮,一层层还用文字注明。
田新雨坐在教室后面,看到黑板上画的人腿,猜想老师可能在讲人腿,便自然地往老师的讲桌上看。这一看不打紧,惊得他张开嘴伸出的舌头几乎缩不回来。原来又宽又长的讲桌上,一块长长的刷着黑漆的长木板上,放着一条真的人腿,那条真的人腿也是从大腿的根部,一直到五个脚趾,只是毫无血色,惨白惨白的。
讲台后事一个白发削瘦的老者,戴着副挺高档的金丝眼镜,双手戴着薄薄的白色的橡皮手套,他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完腿的剖面图后,便手执一把小手术刀,将讲台上的真人推切开,一层层展示给大家,告诉学生,人的腿骨是什么样的,筋是什么样的,肌肉是什么样,血管是什么样,动脉在哪,静脉在哪,皮下脂肪,皮是什么样,结构是什么。
他一边解剖着,一边给学生讲,用手指还指解剖的部位。他讲的自然而流畅,那条腿在他手下,仿佛是石膏的,塑料的,王大力和田新雨听的心惊肉跳。出来后,田新雨说:“这生物系和美术系都要学解剖,咱们胆小,免了吧,干脆咱们学中文吧!”
两人一回村便到大队部,去打听工农兵大学生招生的事。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多钟,村里社员都已下工,回家做饭去了,一个个房顶上的小烟囱,都冒着淡淡的青烟,村里的路上没有人,只有一两只狗热的趴在墙根的阴影里,热的吐着长长的舌头。
田新雨和王大力想,中午大队部无人,只有大队通讯员小个子李艮虎在,别瞧他人长的小,大队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正好向他打听,可一进大队部,他们便听到大队部办公室里有人在大声说话,吆五喝六的,还挺热闹。
田新雨和王大力推开门,只见两个办公桌并在一起,上面放着两瓶都已剩半瓶的高粱白酒,还有七八个吃的快露盘底的炒菜,炒菜盘边还放着几个已打开盖的猪肉牛肉罐头,罐头旁还放着半条大前门烟,和几盒打开了抽出几支的大前门烟。
而围桌坐的,是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牧,大队支书李建文,大队会计李三狗,通讯员李艮虎,而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是知青单丁一。这些人显然已酒足饭饱,一个个脸都喝的红晕晕的,个个都叼着一支烟,喷云吐雾。
田新雨和王大力一见这场面,知道这顿饭请客的肯定是单丁一,便觉得有些来的不是时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单丁一脑子快,忙堆出笑脸说:“你们吃饭呢。”
“来来,进来喝一杯!”革委会主任李目忙招呼二人。
“我们吃过了,我们想问点事。”田新雨说。
“来来,坐下说,喝一杯!”大队书记李建文边说边举起自己的酒杯递了过来。
“我,我们吃过了。”王大力想走。
“怎么了,递给你酒你都不喝,不给书记面子!”革委会主任李目的声音高了起来。见此情况,田新雨和王大力只得坐下,书记李建文便给他们一人斟上一杯酒,革委会主任逼着他们喝了下去。
书记李建文这才说:“我这是借花献佛,这饭,酒,烟,都是单丁一出的,他说要和咱们大队干部交流交流感情,已好几顿了,真得谢谢他……”
“你们甚时候也跟我和建文这样交流交流感情啊?”革委会主任李目醉醺醺地说。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算命
田新雨和王大力已经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几乎都掏出来了,才请了大队干部两三顿,问起上工农兵大学的事,革委会主任李目说:“要村里推荐,我们觉得哪个知青都应该推荐,可是上边只让我们村推荐两个,这,我们就得考虑考虑了。”
田新雨又问支书李建文,李建文说:“人家上边带下来好几个名额,让村里推荐,大队干部哪能得罪上头啊。只得先推荐上边点名。”
“上边带下来的名额是谁啊?”王大力问。
村支书李建文说:“反正不是你。”
“那村里推荐我吗?”
“村里推荐也轮不到你。”
“我可是在砖窑上扣坯,推土,干知青最累的活。”
“那又怎么样,按你的出身照样不行。”
“我出身怎么了?”
“你的父亲参加过国民党。”
“但他不是反革命!”
“可还没定性,没说他是历史反革命,也没说他历史上革命。”
“他打过日本人!”
“打日本人的中国人多了,都是革命的?”
听了支书李建文的话,王大力一下像泄气的皮球,上大学的心劲都跑光了。“田新雨怎么样?”王大力又问。
“他是上边带下来的名单,可是上边带下来好几个名单。”
“还有谁?”
“董秀芬,左小菊……带下来的名单就不止两个,何况,村里一个都不推荐自己认为该推荐的,那大队也太没权了吧?”大队支书李建文想了想,觉得话不太合适,转而又说:“不是,村里也要推荐自己认为该推荐的。”
“谁啊?”
“像葛存天,单丁一,贾月洁,都干的不错,都应该推荐……”
“他们都能推荐,就不能推荐我?”王大力觉得太不公平,反问道。
“怪你出身不好,你要怨,怨你爹去吧……”
田新雨听王大力说他和李建文的谈话后,知道知青要上大学的人很多,而且背景都很强,原来还以为自己靠的堂姐的公公这棵大树,自己一定会乘上凉的,可是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事情有点悬,哀叹道,怎么插队来这个村了,争上大学碰到的都是硬手,要是插队在一个插队知青家里都有问题,又都没路子的村,自己上大学那肯定不用费周折,顺顺当当就能被推荐的。可是碰到这局面,怎么办啊?
他有些心烦,便去砖窑找王大力。王大力刚好扣完坯,洗净了手和脸,见田新雨来了,便道:“你不准备准备上大学的事,来这干吗?”
“嗨,瞎转。”
“上大学村里推荐你吗?”
“不知道。”
“再请他们几顿。”
“没用。”
“为甚?”
“上边劲大,村里推荐事一方面,决定权主要在上面。”
“你上边不是又你堂姐老公公吗?”
“他也离休这多年了,谁知到还使的上劲不?”
“你那么没信心?”
“忐忑不安啊……”
“那咱算一卦去?”
“这还有算命的?”
“你过来,我告诉你,咱村盐房熬盐的老汉李文化就会算命,前几天我让他算了一下,他说我的命才二两三,并且事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什么意思啊?”
“就是不好呗,说我的命相是:瞎人骑着个瞎马,胡乱走,胡乱撞,半夜里还走到个深池边,人和马都看不见,连个劝告的人也没有,就等着掉到深池子里边了。”王大力说。
“文化爷,文化爷,您给新雨算算吧?”王大力和田新雨在盐房,央求着正盯着熬盐锅的老汉李文化。李文化一边吧嗒着长烟袋锅子,一边盯着盐锅里慢慢煮沸的卤水,长久,才用尖细声音说:“我会算个毬啊,我会算命,会算自己到宫里当太监,又给阎锡山看娃子。到现在,连个后也没有,按这算命的书说,我也五两多的命呢,怎么过成了这个毬样。”
“文化爷,你就给他算算,这村里就属您见过大世面,见过皇帝,见过阎锡山,他想上大学,不知能上不,您给他算算?”王大力央求。
几句话夸得李文化老汉脸上有了喜色,掀开炕上褥子,扯出一本破旧的小书,扔给他们道:“你们自己算,我不会算。”说着,又吧嗒他那长烟袋去了。
田新雨拿过那本小书一看,是麻衣神算。翻开,上边写着:甲子年是一两,丁丑年是五钱,一月是一两,六月是四钱,初一是一两五,十七是二钱,子时是二两,卯时是二钱。他看了看,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怎么算?”
王大力忙解释:“一个人的命的重量,是由四部分组成,即:年月日时,年的分量加上月的分量加上天的分量,加上时的分量,就是你是甲子年腊月,二十三,子时生的,按上面一对一加就算出你命的分量了。”
“你怎么知道?”田新雨问。
“他告诉我的。”王大力指了指李文化,田新雨于是看自己的命重。
可是自己记的都是阳历,记不得阴历的生日了,便问:“那怎么对啊?”
“上面不是注着吗?”田新雨一看阴历年上注着阳历相对的年号,从四零年道六零年,用钢笔注的,阳历年月份往前提前一个月,大概就是阳历月份。日子阴历阳历不好对,弄个差不多。时间两小时划成一个时辰,便也凑活,稀里糊涂算了一下,几项相加,自己算出个三两一的命,后面一句注释:高枝能上树,只是叶已枯。
田新雨一看自己是三两一的命,心还高兴,比王大力多,王大力只是二两多的命,自己是三两多,显然命比他强多了,可是一见注释,惊得目瞪口呆。高枝能上树,只是叶已枯,是不是说自己攀上个亲戚,本能往高走的,但这亲戚叶子枯萎了,使不上劲了。
在知青伙房,田新雨开始了算命,他把一个个来伙房吃饭的知青的生辰年月都问了个清楚,开始,大家都不告诉他,可是他拿出麻衣神算一亮,知青便都拢了过来,一个个争着告诉他自己的生辰年月,他便一个个都给算了,男知青算完,女知青算。
初始,女知青还忸怩,但看男知青都算了命后,便也怀着好奇心,把自己的生辰年月告了他,他便也给大家算了。大家回各自住处后,田新雨便把刚算过的几个人的命回忆了一下,写在一张纸上:葛存天,六两命,注释是一路乘东风,踏步青云里。单丁一,三两二钱命,注释是心里磨转盘,吃穿喝不完。贾月结,二两五钱命,注释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董秀芬是三两六钱命,注释是好花半山坡,风大折断腰。左小菊是五两八的命,注释是江边船上生,锦蓬荡西风。田新雨望着这张写满字的纸,他在琢磨上大学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按命相算,谁能上呢?
田新雨拿着这张推算出来不太准的算命纸,整整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第二天上午,大队通知到大队部开会,开工农兵大学生的会。离开会还半小时,他便到了大队部,大队部办公室里早已做了好几个知青,都是准备这次上大学的。他用眼扫了一下,看见葛存天,单丁一,贾月结,董秀芬,左小菊,和赵卫红。他记得让他算命的只有五个人,数数,怎么六个人了?想了一下,明白了,昨天算命时赵卫红不在伙房,所以没算,把她漏了。
等了一会儿,村革委会主任李目和村支书李建文走了进来,两人坐下,各点着一支烟抽着之后,革委会主任李目“吭吭”清了两下嗓子,说:“这次招工农兵大学生,主要是从知识青年里招,公社给了咱大队两个指标,可村里想上大学的知青不少,你们就有七位。另外的别说了,条件都差的太远,可是你们这七位,怎么挑出两个呢?”说完,抽了一口烟。
“大队定名额之前,想先跟大家商量一下,通通气,咱村的知青,干的都不赖,都应该推荐,我看,是不是大家谦让一点,发挥点高风亮节?”说完,他用目光在在座的七个知青脸上一一扫过。
七个知青顿时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有看窗外的,有看地下的,还有的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静了一会儿,支书李建文见没人说话,用眼瞅瞅单丁一,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丁一,这次招大学生,你就让了吧?”
单丁一正望着窗外,一听这话,立时站了起来,大声说:“我说书记,咱们这可不能轻易说的,多少年才招一次大学生,怎么能说让就让,这关系到我今后的命运呢?”说完,气哼哼地坐下。
“田新雨,要不你让得了?”支书李建文又试探着对田新雨说。田新雨一听急了,急回道:“干吗,干吗让我让出名额,单丁一不让,葛存天应该让啊?”
“为什么你不让,让葛存天让?”支书李建文脸上露出不快之色。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体检
“因为,因为……”田新雨吭哧了半天说不出理由,单丁一见田新雨话被卡在那,便接过话头说:“因为他是党员,又是大队副书记,发扬高风格应该他先发扬!”
坐在凳子上的葛存天平静地听着,好像早已知道有这一幕似的,既没生气,也不发怒,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你就应该带头先把名额让出来。”田新雨又添了一句。
革委会主任李目见气氛有点紧张,便对着葛存天说:“存天,你今天先把名额让给他们,以后还有机会……”
“行,我让,我退出。”一直没开口的葛存天说完这句话,站起身,离开了屋。
“走了一个,还有六个,还得去掉几个,下一个谁让啊?”支书李建文又环视了一下屋子。
“让贾月结让,她也是党员,也应该带头!”单丁一毫不客气地说。
“我就是普通党员,又不是副书记,凭什么让我退出?”贾月结大感委屈,争辩道。
“凭什么,凭你是中国共产党员,困难要自己上,好事要先让给群众!”不知为何,革委会主任李目突然生了气,站起来大声说。
贾月结一下被镇住,立刻不说话,停了一下说:“好好,我退出,把指标让给他们!”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屋里还剩五个人,支书李建文说:“左小菊和董秀芬,你们住一个屋,又是好朋友,不可能大队今年推荐你们俩同时上大学,你们商量一下,谁上,谁让出名额?”
董秀芬眼巴巴地瞅着左小菊,声音带有哭腔说:“小菊姐,要不我退出吧?”
“别。”左小菊直至董秀芬,然后郑重其事地问革委会主任李目:“我们俩必须要退出一个?”
“对,暂存就给两个名额,不可能都给你们。”李目强挤着笑说。
“好吧,我退出!”左小菊说。
赵卫红听到村里最后推荐田新雨,单丁一,董秀芬三个人,激动了一个月的心开始慌了,她问村支书:“为甚把我刷下?”
村支书李建文说:“你回北京一呆就是半年,怎么推荐你啊?”
“我病了!”
“什么病啊,也没跟大队说清楚,也没开回假条……”赵卫红见李建文又说到她的短处,虽然没有当面揭穿她未婚生娃的事,可是,也戳到她的痛处,她不敢再争辩,只好上县里找来山西招生的大学老师,那可是她父亲的学生。
贾月结心中不痛快。她被村干部逼迫,因为是党员带头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心里老大不甘,暗自说道:“人家招工农兵大学生,招的就是先进分子,劳动模范,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怎么在这儿,共产党员倒带头把上大学的指标让给群众,真不知道这道理应该从哪头说,应该怎么说。
可是,上大学是大事,是决定自己今后一生的事,说明年还有机会,要是明年又搞一次新的文化革命,大学又不招生了,那不是放过了人生唯一的好机会,终生要后悔的。
可是事情已然这样,大局已定,推荐人名都报到公社了,怎么办啊。正发愁时,她突然想到,上午,赵卫红骑着个破自行车,匆匆忙忙地离村往去县城的公路上去了,她去干吗,她肯定到县城找熟人托关系去了。
她能找关系,我什么不能呢?她脑中过了一下在县城里有权有势的熟人。可是想了半天,也只想到在公社广播站时认识几个县里到公社办事的一般人员,她想啊想,终于想到了原来的公社书记老邢,现住的县委副书记,对,到县里找他去,好在,不光认识她,还认识他在县城的家,到他家去招找。
“邢书记在家吗?”贾月洁敲响了铁门。
“谁啊?”随着脚步声,院门大开,邢书记的爱人出现在门内,“你是,你是月结吧?”
“是,阿姨,我是月洁,我有点事,来县城,顺道看看您和邢书记。”
“好长日子没见,月洁长的更水灵了。”邢书记爱人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让贾月洁,一双眼在贾月洁脸上亮来亮去。
“邢书记不在家啊?”进屋坐下后,贾月洁问。
“邢书记不在家,儿子在家呢。”邢书记爱人一仰脖,对旁屋喊了声:“儿呀,看谁来了?”立刻,贾月洁看到,邢书记那位脑袋受过伤的公子,两眼直瞪瞪,一晃一摆地从旁的屋走了过来。
贾月洁忙站起,这位公子只瞅了一眼,便认出贾月洁,走上前,伸出双手拉住贾月洁的左手,使劲上下摇动,用不连贯的话说:“月洁,月洁,我,我想你……”
晚上,在邢书记家吃过晚饭。下班后的邢书记才和贾月洁正式谈了话。“你们公社上大学的名单?都报上来了,我看了一下,没有你,你叫我怎么帮你啊!”邢书记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
“您是县里书记,”贾月洁故意把副字省掉,她说起来顺口,邢书记听起来顺耳。“权力大着呢,直接管着县教育局,县教育局招生的老师,还不是都听您的,我想上大学,还不是您的一句话,您就帮帮我吧,我忘不了您的好处的。”
“我能占你什么好处啊?我现在是县委副书记。”邢书记笑了笑。
“您想希望什么好处,您说说,瞧我能帮上忙不?”
“帮你忙上大学是犯错误的,叫走后门,实话,也缺德,你上去了就要顶下一个,对被顶下那个,不是缺德吗?”邢书记的话弄的贾月洁无话可答,邢书记见她久不说话,便又道:“如果是自家人,就算犯点错误也值得……”
“可我不是您自家人……”
“不是自家人,可以变作自家人么,我儿子自从见你一面后,这一年多来一直想你,别人介绍好几个对象,他都不要,你说这娃痴的……”
贾月洁明白了,邢书记要她当他儿媳,她又想了一下,点头道:“那我就当您自家人吧!”
“儿啊,过来,你媳妇同意了!”邢书记爱人向在另一屋的儿子喊道。
田新雨跑到县教育局,一进大院便听到招生办公室里有人在争论:“你坚持两个都是本地推荐的,好,我们学校在你县一个都不招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好商量,好商量,要不,把你带来的名字的人招上。”
“那还差不多,咱俩双方要协商好,才能招有文化政治上过的硬的学生吗?”
田新雨听到这些话,心中有触动,想再听两句,可是人家不说了,于是敲门进屋。“你有事?”屋中一个戴眼镜操着本地话的中年男人问。
“我想问问招生的事,不知道我被哪个学校录取了?”
“你是哪村的?”那人问。
“下李村的。”
“叫甚?”
“田新雨。”
那人想了一下,说:“回村听通知吧。”田新雨出了屋,走不多远好似听屋里人说:“托的官挺大,可是死宰相不如活县官啊。”
贾月洁站在医院门口,这是她上大学前需要的体检。她自昨天下午从邢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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