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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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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可欣经过洗肺,肺里两条链的暗影变成了两个半条链的暗影。矽肺病虽然治好了些,可是他想,整天在炉前工作,虽然厂里现在不用那一出铁就闪着亮点的矿石了,可是其它的灰尘照样要吸入肺里,长久以往,自己肺里那两个半条链,终究又会变成两条链或三条四条链的,想想就发怵,想想就心烦,得找个办法调离这个工作或者调离这个厂,他把自己的处境写信告诉了父母。
父母不久来了封信,信中让他在山西想想办法,瞧能不能调离这个工作,父母再在北京想想办法,瞧能否给他调到北京附近的区县,干一些不容易得矽肺的工作。
鲜可欣把自己想调离有灰尘岗位的想法找车间王主任说了说,王主任说:“咱们厂工人的工作,百分之九十脱离不了灰尘,只有机修车间的工作和电工灰尘少些,可那都是技工活,你炉前工是熟练工,调到那去,虽说不用从头学徒,但工资级别只能定为**工,也就是说从现在的四级工下到二级工,工资由五六十块降到三十五六块一月,如果你愿意,我向厂里说说。”
鲜可欣在炉前干熟了,大把花钱也惯了,一想,到那里工资一下减一半,便有些犹豫,想了想说:“那暂时先不用调,容我考虑考虑。”
又等了几个月,鲜可欣的父母来了封信,说调工作暂时困难,但在北京房山农村给他找了一个对象,北京城市的户口不好上,但北京郊区农村的户口好上一些,,瞧他是否愿意,并寄来一张照片。
鲜可欣拿过相片一看,姑娘长的一般,粗脖子大脸的,但眉眼还算周正,相片还是彩色的,脸蛋和嘴唇涂的红红的,好像刚喝了活人血似的。鲜可欣拿着相片问王大力:“你看怎样?”
“不错,一年能挣四百个工!”
“真的,不开玩笑,你说和她交往不?”
“为甚不交往,和她结了婚你能调回北京,有什么条件你都答应,你的目的是回北京,这目的达到了,就行了。大脸盘子多可爱,肯定让你亲个够。”王大力说。
“那就和她交往?”
“当然了,生个孩子长大都能当摔跤手,母壮儿不孬。”鲜可欣点了点头……
赵卫红看了徐风霞的来信,知道她生了个儿子,心里便替自己的闺女小梦琼担忧起来,接信后几个夜晚她梦里都梦见小梦琼伸着两只小手奔向他,嘴里喊着:“妈妈!”这是怎么了,刚生下这孩子,自己并不把她太当回事,怎么出国了,却越来越想她。
徐风霞有了自己的亲儿子后,会不会对这个和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小梦琼不好了呢?肯定是,谁不是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啊。赵卫红便写信,让徐风霞想方设法弄个梦琼是自己女儿的官方证明,徐风霞跑了村里,跑了公社,又去劳改农场让许加添写了份梦琼出生时的证明。
徐风霞也谢了份证明,但都无用,县公安局说:“证明这孩子是一个已移居外国的人的亲生女儿,我们公安局没办过这样的事。我们现在也办不了这样的事。”两句话便把徐风霞打发了。
徐风霞说办不了。赵卫红感到很失望,无奈,只得写信祝福徐风霞自己有了亲儿子,不要待梦琼不好。徐风霞看了信,很生气,心想:我怎么对梦琼不好了,从生下来我就养她,一直养到现在,你赵卫红管过她什么,倒来指责我。
于是,她生气地回了封信,里边有句话说:你嫌我待梦琼不好,你把她带到国外啊。赵卫红见了信,知徐风霞生气了,怕她真的待梦琼不好起来,便回信说:我是说着玩呢,我知你是她的娘,待她比我待她好多了,但你又添了个孩子,经济上可能困难了一些。今后我常给你寄点钱吧。便随信寄出二百澳元。
赵卫红准备攒一部分钱等梦琼十几岁时到澳大利亚留学用,她又给梦琼经常汇一些钱去,赵卫红便感到挣钱的重要性了。她像农场的工人一样,每月向老威廉要两份工资,另外她为了老威廉能对她产生好感,在他到天国的时候把他遗产能分给自己一份,她便想着法子哄老威廉高兴。
首先,是要哄老威廉吃的高兴。老威廉吃惯牛肉,赵卫红便按从北京拿去的食谱给老威廉做牛肉馅饺子,牛肉馅包子,牛肉馅馄饨,红烧牛肉,咖喱牛肉,土豆烧牛肉,红烧鱼,清蒸鱼,糖醋鱼,换着样做,十来天饭菜不带重样的,吃的老威廉满嘴流油,啧啧称赞。
“还是中国菜好吃,我的中国媳妇做的中国菜好吃!”岂不知道,上帝从人一生下来,就给你设计好了你的一生要吃多少肉,多少菜,多少饭,喝多少酒,你提前吃完了上帝给你的那份肉,上帝便不允许你再吃了,这样胡吃海塞了几个月后,身体健康的老威廉病倒了,说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手直打摆。
当赵卫红又把一大碗五香牛肉端到他面前时,他流着口水说:“红啊,咱们可不能这么天天吃肉了,这得要杀多少头牛,上帝会不高兴的,咱们吃的多就要杀的多,咱们是罪犯啊。”
望着五香牛肉面,想吃,又不敢吃,赵卫红见他不吃,脑袋一转,忙说:“人生下来是受苦的,上帝造出来的万物也在世上受苦来的,牛生下来就要被人吃的,你不趁早吃了它,让它在世上少受些苦,早吃,是早日解脱它的苦难,让它早日升到天国,我们多吃牛肉,不是犯罪,是做善事。”
“真的么?”老威廉问。
“真的,你吃了这碗牛肉面,就是对牛做了善事,积了德,牛会高兴,上帝也会高兴的。”老威廉一听,吃牛肉面是善事,于己于牛都是好事,那何乐而不为呢。端过碗,呼噜噜,风扫残云,很快一碗面便下了肚。在病*上照旧饱吃饱喝了一月余,老威廉终于****,头一歪,嘴角流涎,到天国去了。
老威廉死了,怎么没留遗嘱啊,这遗产怎么分呢?赵卫红和老威廉的子女们处理完老威廉的后事,从坟场走向农场。第二天,老威廉的儿子约翰和赵卫芳以及约翰的四个妹妹便和一个律师来到农场,当着赵卫红和约翰及妹妹们的面,宣读了老威廉的遗嘱。
遗产分为七份,赵卫红,约翰,赵卫红及四个妹妹各得一份。赵卫红心想老威廉还算有良心,多少也给了自己一份遗产,看来自己万里之遥嫁给这个老头也没白嫁。
分得遗产后,赵卫红便不再想像以前老威廉活着时的农场工人一样每天地里劳动了。她想,自己去山西插队就在地里劳动了几年,累得个日头晒屁股,头啃地的,来这儿还干这活,这不是洋插队吗?
不行,现在有钱了,我得玩玩,于是她便独身先到悉尼,堪培拉,塔斯马尼亚,大堡礁转转。听场歌剧,转转艺术馆,游游泳,摸摸袋熊,兜里有钱,心里不慌,玩的十分尽兴。
正文 第八十章 煤气中毒
澳大利亚玩完了,又去了趟英国,美国,加拿大,转了两个月,回到农场,眼见钱花了不少,便琢磨自己在农场也不干活,只有个住的地方,自己虽说有了一部分遗产,可是死钱是越花越少,想什么办法挣钱呢?
别的买卖咱也不会,往中国捣点澳洲羊毛吧,澳洲羊毛世界闻名,她也到北京找到两个毛纺厂,三说两说便把几吨羊毛推销出去,还赚了不少钱。她本想再捣几吨羊毛,可是又想既然回中国一趟,为甚么不趁机去山西瞧瞧自己的女儿梦琼呢?……
“妈,院里有个阿姨找你!”小梦琼刚放学,跑进屋说。
“谁啊?”徐风霞正在收拾屋,听见女儿的话便问。
“是个阿姨,以前来过咱家,她还让我管她叫妈呢。”小梦琼小嘴像机关*一样“叭叭”地说。
徐风霞一惊,停住了手,嘴里自语:“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在澳大利亚,怎么回来了?”
“妈,那阿姨进院了。”梦琼望着门外说。
徐风霞忙走出屋,见来人果然湿赵卫红,便忙迎上前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那个老什么……老威廉结婚了吗?怎么一下又蹦到山西来了?”
“哎,老威廉死了。”
“死了,怎么刚结婚一年多就死了?”
“他本来就七十多了,死了也不算短命了。”
“哦,我应该想到,你这不是穿着孝么。”徐风霞说。
“什么孝啊?”赵卫红被说的糊涂,忙看看自身上下。“没有啊?”
“怎么没有呢,你穿着双白鞋。”
“哎,这不是孝鞋,这是旅游鞋,外国人出门旅行时,为了让脚舒服些,一般都穿旅游鞋,白色旅游鞋,在国外满大街的人都穿,不是孝鞋。”
“噢,我疑惑错了,老威廉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怎么办,我继续在澳大利亚呆着吧,不想再种地了,插队插的,我现在一见种地就烦。我得了点遗产,我想做点买卖挣些钱,待个几年把梦琼弄到澳大利亚留学去。”
“你真能干!”徐风霞见赵卫红从澳大利亚回来,一身时髦服装,气质好像也高雅了,又有了遗产,不禁由衷地赞叹了声。
“唉,我吃得苦谁知道啊。”赵卫红哀叹一声。
“你受什么苦了,一共没干几天活。”
“我心里受的苦……”赵卫红声音委屈起来。
“你来这儿,是想把梦琼带回澳大利亚,还是想把她带回北京,交到你母亲那里?”徐风霞问。
“我把她带不到澳大利亚,现在她留学太小,大使馆不批,北京我妈那我也说了,我妈说她身体不好,带不了孩子。梦琼还在你这待几年吧,等过几年,我有了经济实力,她又长大了,我再把她带出国留学,顺便把你儿子也带出国留学。”……
因为二号高炉的投产,热风炉人员便分作两半,一半留在老高炉热风炉,也就是现在称为一号高炉的热风炉,一半人到新高炉,也就是二号高炉热风炉去。新高炉和老高炉的热风班都充实了一些新人,王大力也由领班提升为一号高炉热风炉班长了。
二号高炉是新高炉,设备也都是新的,技术含量都比较先进,一号高炉设备也向二号高炉学,设备也改进了不少。热风炉从高炉引下的煤气,先进入除尘塔,除去大颗粒,是重力除尘,没有改变,从除尘塔出来的煤气,还要进行二次除尘,也叫洗涤塔,就是一个铁罐里有好多水喷头喷水,罐里充满细小的水雾,煤气从水雾中穿过,把含有的灰尘洗涤下来,才能引入热风炉燃烧,这洗涤塔干净是干净,热风工人也不用管它,它自是日夜在洗涤,但是流出来的是含有高炉灰尘的脏水,排出厂外,污染农村庄稼地里的庄稼,厂里每年为此要赔付污染地的大队农民不少钱。
所以修二号高级热风洗涤塔的同时,也把1号高炉的热风洗涤塔由水除尘改为先进的布袋除尘了。布袋除尘,顾名思义,就是让煤气从一个个布袋里经过,把灰尘留在布袋中,干净的煤气从布袋中钻出,引到热风炉。
据说,这种技术是从日本引进来的,布袋除尘好是好,不用费水洗涤,也不用排脏水污染地里的庄稼了,但是用不了几小时,灰袋里面壁上便让灰尘把缝隙堵死,透气性便大减,便需要给布袋震动,把粘在布袋里面的灰摇下来。
几天下来,布袋上下口接在金属管口的连接处,便往往会磨破,只要裂开一寸长的口,灰尘便会从那个口里钻出,进热风炉的煤气便会像生灶火的烟一样浑浊了,怕把热风炉内的耐火砖的缝隙堵死,所以必须把破了的布袋换下,换上新的布袋,新布袋换时,又不能停住整个煤气,只能局部区域性停业一下,引进的煤气,所以热风工就要进入那安装布袋的大铁箱子里,顶着五六十度的高温,冒着被煤气熏到的危险,手脚麻利地去换布袋。
王大力是班长,当然布袋除尘安装后第一次布袋坏了,更换布袋的工作,便是非他莫属了。王大力打开大铁箱,把煤气往外放了三四分钟,戴上防尘帽和防尘口罩,拿好改锥,钳子,一咬牙狠狠吸了一口气,便爬上铁梯,钻进铁箱里,刚进去,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硫磺和烧塑料的味,他知道那是煤气和烤灼特别材料制作的布袋味,温度热的像个大烤箱,压迫的身上像被火烧一样。
他不敢出气,用手电照了一下,找到破损的布袋,用钳子把上下接口处捆着的铁丝剪断,拽下布袋,忙走出铁箱,摘下防尘口罩,大大吸了口气。没有停留,扔下旧破袋,拿上新布袋,他又钻进大铁箱,把上面口套上,捆上铁丝,他脑袋便有些发晕,汗哗哗地从防尘帽里往下流,他想钻出大铁箱喘口气,可是一想出去喘口气再回来又要耽误一些时间,索性把口袋下面再捆好出去。
于是王大力拿起口袋下方去找下边的连接口,不知为何下边连接口明明在手的旁边,可他试了几次就是没把布袋口套在上边。“日他娘的怪了!”王大力心里暗骂,胸口憋的要炸了一样,他不得不吸了口气。
说也怪,这一吸气,布袋套好了。他忙用铁丝把布袋口栓牢,便躬身钻出铁箱,一摘下防尘口罩便失去了知觉。
王大力好似听到有人在喊他:“大力,大力,大力,你醒醒!”声音由小变大,渐渐清晰起来。是谁的声音啊,好像是徐风霞的声音,又好像是赵卫红。怎么回事?这时,他听到一个带哭腔的孩子喊道:“爸爸,爸爸,您醒醒,您醒醒!”
王大力听的真切,这呼声是小梦琼的声音,她怎么在喊我呢?王大力使劲想站立起来,可是腿和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就动不了。他想喊:“闺女,爸在这呢!”可是却喊不出声,心头像压了块大石头,连气都出的困难。
王大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在哪,可是眼皮却像黏住一样,使劲睁了几下死活睁不开。“妈妈,爸怎么还不醒啊?”王大力又听到女儿梦琼的声音。
“你再喊他,他最疼你,你喊他,他会醒的!”王大力听到徐风霞的声音。
“爸爸,爸爸,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王大力听到梦琼的哭声。孩子哭了,他心里起急,不停地挣扎起来,好不容易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爸爸!”小梦琼见王大力醒了,激动地抱住他的脑袋,把小脸贴在他脸上。
“醒了?”“醒了?”王大力见徐风霞和赵卫红站在自己的*头,徐风霞用手抹着自己脸上的泪。“赵卫红?”王大力以为自己看错,忙又仔细看了看,是赵卫红,没错,就是她。
“我这是在哪啊?”王大力看到身边是白*,白被,便问。
“是医院。”徐风霞说。
“我怎么在医院?”王大力问。
“你中煤气了,厂里见你挺严重的,便把你送进医院,医院吧你送进高氧仓,几个小时了你才醒过来。厂里通知我们我们才来的。”
“你不是在澳大利亚,怎么你也来了?”王大力问赵卫红。
“我听说你中了煤气,有生命危险,便忙从澳大利亚赶来看你,怕见不到你了。”赵卫红一边说一边笑,也抹掉自己眼角流出的泪水……
“大力,你看,你的工作又脏又累,又危险,也挣不了几个钱,难道你不想改变一下处境?”王大力从医院回家的第二天,赵卫红当着徐风霞的面问。
“想啊,只是怎么改变?”王大力好奇地看了看赵卫红。
“我有个想法。”赵卫红看了一眼徐风霞说:“你呢,和风霞离婚,我现在也是单身,咱俩重新结婚,我也算个外国人,你和我结了婚就可以把你弄到国外去,梦琼现在算你闺女,把你弄过去梦琼也就可以同时出国了,你看怎么样?”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深山出凤凰
王大力一听赵卫红的话,以为是什么好话呢,原来又是这种有违常理的话,忙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不敢再和你结婚了,和你结婚不知哪天再和我离了。何况我现在有老婆有孩子,日子过的也不错,你想法你去自个想吧,我可不愿听你的梦话。”
“什么梦话啊,我说的实际,你如果出国了,你和徐风霞的儿子也能出国了,你们的儿子出国了,徐风霞是她儿子的母亲,自然也能出国。这就是山药蛋理论,一个扯一个,到时候咱们都由中国人变为外国人,难道不好吗?”边说,边看徐风霞。“你同意和大力结婚吗?”
“不同意!”徐风霞断然反对。
“你呢,同意和徐风霞离吗?”
“也不同意!”王大力说。
“你们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现在放着机会你们不抓住,以后后悔吧!”赵卫红生气地说……
欧阳秋上大学已经一年了,寒假暑假他回了两次忻县,看望爱人张兰和女儿乐乐,几次坐火车他都希望在车上碰见陈鲁平,更希望碰见陈鲁平的儿子刘业,可是却都没见到这娘俩。
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坐车坐岔了?还是陈鲁平一次都没回忻县。于是在一次饭后,他问陈兰:“我来忻县两次,怎么没见陈鲁平啊,是不是陈鲁平和刘炳坤婚姻出现危机了?”
“没有,陈鲁平没回忻县,刘炳坤可没少回北京,这一年多回去两三趟呢。”
“当真?”
“刘炳坤亲口说的。”听了张兰的话,欧阳秋想:刘炳坤和陈鲁平是不是有些矛盾了呢,如果没矛盾,一年多了,放了两个假,她怎么和儿子一趟也没回忻县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应该回北京后看望一下陈鲁平,旧情虽然难续写,鲜花已经打蔫,但是刘业,她的儿子,是不是自己的呢,自己只生了个女儿,如果刘业是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天估我也,高兴我欧阳秋,气死刘炳坤。
回北京开学后,找了个星期一的中午,欧阳秋便到人民大学。在大学里,没费很大劲便在学校食堂里找到正在吃饭的陈鲁平。“鲁平,吃饭呢?”欧阳秋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陈鲁平见是欧阳秋,并不吃惊,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我有事来人大,刚好进食堂,便看见你。”欧阳秋坐在陈鲁平的对面。
“你吃饭了吗?”陈鲁平淡淡地问。
“吃了。”欧阳秋瞎说了一句。
“没吃吧,我给你买一份。”说着,陈鲁平站起一会儿,便给欧阳秋端来了一份饭菜。
“我吃了,你还买?”
“我还不了解你,没吃就吃吧。”陈鲁平用手指指饭菜。
“鲁平,学习怎样,紧张吗?”
“还1⑹kxs小说。1⑹κxs。com文字版首发行。”
“放寒假我回忻县两趟,怎么没见你呀?”
“刘炳坤说不愿意让我和孩子挤火车了,他在寒暑假时都请假回北京了。”
“他回来,那不是没上班,就没钱了吗?”
“为了看孩子一眼,他舍得。”
“刘业怎么样,快上学了吧?”
“不是和你们乐乐同岁吗,明年上学。”
“在北京上啊,还是回山西?”
“炳坤说想让孩子在北京上小学。”
“他是北京户口吗?”
“刘业还不是,还是忻县户口。”
“那怎么在北京上小学啊?”
“花点钱呗。”
“花钱就能上?”
“想想办法。”
“你们乐乐哪上啊?”
“原来想在忻县上小学,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琢磨,是不是也能来北京上小学。”
“还是把乐乐送北京上小学吧,北京教学质量还是比忻县强。”
“刘业长什么样了,一年多也没见着,我还挺想的。”欧阳秋说。
陈鲁平看了看欧阳秋说:“什么样,个高了,也长白了。”
“陈鲁平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星期天你有事没有?”欧阳秋想和陈鲁平再见个面,好好叙谈一下,增进一下感情,顺便让她带着刘业出来,自己再好好琢磨一下小刘业,长的到底像谁。
“对不起,星期天我没空。我还要和刘业去动物园。”
“哪个动物园?”欧阳秋赶紧问。
“北京有几个动物园,就是西直门哪个。”
欧阳秋在动物园门口一个不显眼处,足足在门口盯着看了两个小时。上午十点多,才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动物园门口,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军人下来,打开后车门,陈鲁平和一个小男孩走了下来。
那年轻军人和陈鲁平说了几句话,上车走了。陈鲁平领着小男孩到售票处买票。这军人是谁呢,是陈鲁平新搞的对象,怎么没听说啊,不是她新搞的对象,为什么又开车来送她呢。欧阳秋琢磨不透,但他看清了那个小男孩就是陈鲁平的儿子刘业,个子长高了半头,长的像小姑娘似的,细眉细眼,白白净净。
欧阳秋本想立即走过去,但一想还是等她们进了园,自己再跟过去,看的还比较自然。于是等陈鲁平和刘业进了公园,他便也买张票,进了园,进园一看,陈鲁平母女已走了二百来米,便加快脚步追了过去。“刘业!”刚追上,欧阳秋便小声喊。
刘业忙回头,见是欧阳秋,认识,便对陈鲁平说:“妈妈,欧阳叔叔也来了!”
陈鲁平忙看,果然后面是欧阳秋,心想这恐怕不是巧遇,也不是偶然,是自己那天在学校食堂说出了话,他才追逐来的,很后悔那天自己说漏了嘴,“你也来了?”陈鲁平向欧阳秋点点头。
“星期天,学校放假没事,自己重温一下小时候的梦想。”欧阳秋风趣地说。
“怎么你一个人啊?”陈鲁平问。
“我爱人和孩子都在山西,我只能一个人来了。”欧阳秋摊开双手。
“乐乐怎么不回北京啊?”小刘业问。
“她啊,也想回北京,过几个月到春节,乐乐和她妈都回北京探亲,我也带她到动物园来玩。”欧阳秋说。
“乐乐来了,我和她玩!”小刘业高兴起来。
“她回北京,我让她找你。”欧阳秋一边说,一边仔细地观察小刘业,觉得他白白净净的很像陈鲁平,但那鼻子和嘴又长的像乐乐,不禁对陈鲁平说:“我怎么看刘业长的挺像我们家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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