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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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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毬甚呢,我哪会上班睡觉,这几年了,你看我上班睡过?”王大力见张师傅表示夜班绝不睡觉,心里踏实一些,但又怕他乱想主意,标新立异想出新招干活,便又问:“你不会想什么新办法干活吧?”
“说毬的,人家砌砖工哪个不比我能,我能想出什么新法比人家常年干这活的还能?”张铁山卷起根烟边抽边说。
“张师傅,我把丑话说头里,咱这煤气区一出事,一般不是小事,是要人命的事,咱可上点心,千万别在咱班上出点事!”
“瞧你说毬的,你把张师傅看成甚了,咱不接这活则已,接过这活,咱决不给你大力和车间出一丁点漏子!”王大力见张铁山说的挺有决心,心才放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上门推销
两天过去了,白班和夜班都没有出事故,王大力心安了。这几天他都没回家,而是在厂宿舍找了个铺,临时睡几天,怕万一有事,好往厂里赶,比家里到厂要近得多。两天夜里惦记着热风炉往出折耐火砖的事,都没睡个踏实觉,见两天都无事这夜王大力心里安静一些,回去洗把脸,晚上九点多钟头一挨枕头,便睡着了。
宿舍区离厂区二里多地,高炉的响声,上料车的哐哐倒料声,在寂静的夜里宿舍区仍能听的清清楚楚。王大力已习惯听这些响声,往往睡觉时听到这些响声便能睡着,听不到这些响声反而睡的不踏实或惊醒。
王大力睡的更甜,猛然听到高炉上升管发出哗哗的向上放烟声,继而上料的哐哐声也停止了,虽在熟睡中,王大力仍感到异常,不自觉地立刻苏醒。王大力感觉厂里可能有事,便坐了起来,细一听果然料车已停,哐哐上料声没了。“是不是热风炉那出了什么问题?”王大力想到此,忙穿衣。刚把衣服穿完,厂里出事故的警报声便响了起来。“坏了!”王大力心中暗暗叫苦,忙往厂区赶去。
热风炉下并排躺着六个人,每人身下垫着件旧大衣,一个个脸色灰暗,满脸灰尘,闭目张嘴,死一般地一动不动。王大力一看,车间王主任,炉台工长刘炳坤,两个热风工,和七八个炉前工都傻愣愣的围着这些躺着的人,有两三个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了?”王大力一见,暗道坏了,便忙趴下,把自己的脸蛋贴在仰面朝天躺倒人的口鼻前,细细听听他们是否还有喘息声和感知一下他们的呼吸。还好着六个人都有气。
“怎么回事?”王大力问。
“在上面拆砖的,一人把砖搬下来时,跌倒了,我上去一看,炉里的两人也闭着眼睛呆着,我忙给高炉值班室打了电话,刘工长带着人过来了,和咱们热风工把路上和炉里的五个人都抬下来了。”不知从哪,张铁山钻了出来说。
“怎么一下熏倒六个人?”王大力问。
“有俩在上面还能说话,抬下来就不会说了。”一个热风工说。
王大力闻了闻,放躺倒的人那地方也有淡淡的煤气味,便说:“先把他们搬远点,这儿也有煤气!”众人七手八脚地区搬昏倒的几个人。
王大力纳闷,两天来都没熏倒人,怎么一下熏倒六个人呢?难道刮南风把南边燃烧热风炉的煤气刮到北边热风炉顶上了。他在路灯下,抓把细土一扬,土尘往南刮去。不是,还是北风啊。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设备出了问题?王大力便到热风炉周围查看,刚走到拆砖那个热风炉后面,突然感到别扭,一看,本该被关闭的后烟道阀门被人打开了。“谁打开的?”王大力厉声问。
跟在他身后的张铁山见问,忙说:“是我打开的……”
“你为甚打开它?”
“把后烟道打开,拆砖的炉能凉快一些,煤气也能以后烟道跑掉。”张铁山觉得自己挺有理。
“胡说,不仅拆砖炉里剩余煤气跑不掉,反而是烟道里的煤气跑到拆转的炉里了,人才中的煤气!”王铁山低声严厉地说。
“咋打开后烟道,拆砖炉里的煤气烟囱抽不走?”张铁山有些心虚,低声问。
“要是三个热风炉都停烧,共用的后烟道,不管哪个热风炉后烟道打开,烟囱都会把那个热风炉里的剩余煤气抽走的,可是你炉停了,那两个炉还在烧,共用一个烟道。烟道是烧热的,煤气又不可能完全燃烧,所以烟道煤气是很浓的,热的,压力自然比凉的压力大,你那不烧的凉炉打开后烟道,上边防爆孔又打开,你那拆砖的炉不就是个大烟囱吗,那烟道的煤气不从你那抽上去,才怪呢。”
“真的?”张铁山悄声问。
“不是真的,怎么熏到那么多人?”
“大力,你可千万别向领导说啊,我求求你了!”张铁山突然给王大力跪下。
“你起来,先把后烟道阀门关上!”王大力低声说。张铁山忙把后烟道阀门关上……
“大力,中午到我那屋一趟。”上午才十点,张铁山来到热风值班室,对王大力说。
“张师傅,你白天不睡觉,让我中午去你那里干甚?”王大力知道昨夜出了事后,张铁山怕自己说出后烟道阀门被打开的事,要请自己喝酒,但想:张铁山由于家庭困难,自己来热风炉和他相处几年,别说酒了,烟也只抽了他可数的几支,便装不知作甚去。
“我请你喝酒!”张铁山见其他两个热风工换炉去,屋里只剩王大力时说。
“我离不开,我也不敢离开,酒就免了吧。好烟给我一颗!”张铁山忙从上衣兜里拿出一盒没打开的迎泽烟,掏出一支递给王大力,并用打火机给他点燃。
“大力,王主任没问昨夜熏人的事吧?”张铁山声音怯怯地问。
“问了,咋没问,好在六个人都没大碍,躺了几个钟头都起身自己走动了,我跟王主任说,改造炉时我就建议停产改造,车间和厂里不听,现在出事故我只得说设备不严密,跑煤气和不停炉燃烧所造成的。王主任说以后多注意点,千万别让他们随便摘下防毒面具。”
“没说开后烟道的事?”
“没说,我哪能出卖你啊,你是我的老师傅,虽然现在我是班长,但你是热风炉元老,我哥们不能干那没义气的事。”王大力想,我敢说是你打开后烟道吗,如果说了你是班里的人,班里哪个工人出事故也都有班长责任,好在事故不大没伤残人,没死人,推到设备事故上也就是了。
“班长,您说咱热风炉煤气怎那么厉害,一下就熏倒了六个人?”一个回屋的年轻热风工问。
“热风炉煤气大啊,大骡子大马都能熏倒,六个人算甚!”张铁山又摆起老师傅的架子,抢过话说。
“煤气啊,咱们高炉煤气,主要成分是一氧化碳,一个氧,一个碳,也就是CO,这个氧呢,很活跃,吸到身体里溶进血液中,和身体离原储藏的氧迅速结合成二氧化碳,人身体里血的运行,主要靠氧,那氧被一氧化碳抢去合成二氧化碳,人身体便会急速缺氧,人血里没氧便不流动,人脑中无血便使人昏迷,胸中无血流动,心脏便停止跳动。人便完壳壳了。”王大力听厂技术员讲课时所讲的话说给那热风工。
“哦,这么回事。”那年轻热风工好似明白了。
“甚的一氧二氧,人吃煤气就死,还什么氧没了,氧给抢走了,给他们说这些作甚?”张铁山说。
“说说好啊,你给别人听,别人还懒得听呢。”正说话间,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拎着个装的满满手提袋走进热风值班室。
“你找谁?”张铁山问。
“我找班长。”其中一人说。
“我就是班长,有什么事?”王大力见有人找,便问。
“我们是阳泉耐火砖厂的,来推销耐火砖和耐火球的,我们找到你厂供销科,供销科让找生产科,我们找到生产科,生产科让找冶炼车间,我们找到车间王主任,王主任让找热风班班长。”那人像说绕口令一样说。
“绕了半天,找我有甚事?”王大力不明白。
那人从手提袋中掏出几个像耐火砖材料制成的拳头大小的耐火球说:“这是我厂生产的耐火球,听说你厂改造热风炉,要用耐火球,我们就像你们用我厂产品。和你们厂联系,你厂供销科让我们拿来几个样品,供销科不敢定性样品质量,让生产科鉴定,生产科也不敢定性,让冶炼车间,王主任也不好定性,让我把产品拿到你这里,让你看看。”
“是么,等会儿我给车间打个电话。”王大力说着给车间打了电话证实,车间确让自己鉴别一下耐火球的质量,便说:“你们先把耐火球留下,我放到热风炉里先烧一天,如果烧的不变形,我再向车间王主任说。
热风耐火球在热风炉里烧了两天,拿出来观察了一下,没变形也没裂纹,质量还可以。王大力便把结果告诉了王主任。几天后拿个来推销耐火球的人来了,一进热风炉值班室便放下一个手提袋说:“谢谢你们,谢谢!”说完便要离开。
“你那手提袋!”王大力喊住他。
“这是给你们的!”
王大力说:“那不行,我们不能要你给的东西,以为我们占小便宜才说耐火球合格呢。”
“我不会说出去,再说,你是先鉴定耐火球质量的,我是后给你烟的。”
“不要,我们不能要!”王大力坚持不要。
“师傅,我知道你廉洁,这几条烟也只是个小意思,值不了俩钱,这烟也不是我掏自己钱买的,是我们厂买的,我们卖给谁家耐火材料,都要送点见面礼,你就别推脱了。”那人说着便出了屋。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缝纫机
“你,你!”王大力要继续喊住他,在一旁的张铁山拦住王大力说:“算了,既然他非要送给咱们,就几盒烟嘛,咱们抽了又怕个甚?”说着,打开手提袋,里面整整齐齐装着十条带金纸的迎泽烟。
“这么多?”张铁山说。
“这烟,咱虽然收下了,但咱们不能要,咱得交车间去!”王大力拿上手提袋到了车间,向王主任丁书记说明情况。王主任听后笑笑说:“他非要送,咱就收了,反正几条烟也不是贿赂,人家也不贿赂个工人。这样吧,你把烟拿回去,大伙分着抽了吧。”王大力见主任发了话,便留下五条烟和手提袋,拿着五条烟回到热风值班室……
苟石柱婚也结了,房也盖起来了,又生了个小闺女,已经两岁。他上班,妻子二妞便在家带孩子做饭,他下班,一家三人便在一起谈谈玩耍,日子过的也其乐融融。
小院不大,四分来地,三间房,苟石柱在门前的地上,盖了一排鸽子房,养了二三十只鸽子,早晨轰出,一大盘鸽子便上天飞翔,有的还挂上哨,在天上发出嗡嗡的声音,鸽子在天上盘旋,队形在空中不断变换,煞是好看。
天上盘旋了几圈,便到地里打食,回来喝上源力盆中的石灰水,便把野外吃的高粱粒,玉米粒喷将出来,扫起晾干作鸽子食,也省了许多粮食。
星期天早上,鸽子飞回来,苟石柱一看,鸽群多了两只陌生的鸽子。他心想这不知道是谁家的鸽子,被自家鸽子在空中飞行时带了回来,正在暗自高兴,门外突然有人喊:“石柱,石柱!”苟石柱一看是刘炳坤,便迎了出去。
“炳坤,来屋坐。”苟石柱将刘炳坤让进屋。刘炳坤进屋,和二妞打了个招呼,给了石柱小闺女一包水果糖,便对苟石柱说:“我呢,最近准备回京,快过年了吗,你不是也想回北京一趟吗,咱俩想跟一块回吧?”
“行啊,哪天?”苟石柱问。
“下礼拜天,二妞和闺女回去不?”
“二妞和闺女去年年底刚回去见的奶奶,孩子太小,坐火车太麻烦,过两年长大些再带她回北京吧。”
“这次,我想只我一人回京,看看我老妈。”苟石柱说。
“咱说好了,下礼拜天,明天咱俩便请假,另外我想管你要几只鸽子,行不?”
“行,咱哥俩说什么啊,你把我鸽子全抓走都没问题。”苟石柱爽快地说。
“我走时,来你这抓几只?”刘炳坤说。
“行,你抓鸽子干什么用?”苟石柱问。
“我抓鸽子能干什么用,我又不养鸽子,陈鲁平和我那儿子就喜欢吃鸽子肉,我想回京时带上几只,让他们娘俩解馋。”
“那不行,你如果是养,玩,我把鸽子送你没问题。你吃,我可舍不得。你瞧我这鸽子都是好鸽子,都是点子,铁膀,山西白,脖多挺,翎多硬,眼多亮,我可舍不得让陈鲁平和小刘业把它们吃了,如果你想要,我带你到村里养鸽子的人家收几只去!”苟石柱说。
“行,君子不夺人所爱嘛。”刘炳坤便和苟石柱到二妞她们养鸽人家以每只四角钱的价格收了九只鸽子。
拿个纸盒子,把上面扎上几个孔,把鸽子喂上酒放到纸盒里,很顺利地坐上火车便到了北京。下了火车走到朝阳门,刘炳坤一看,立交桥下有好多架着鸟笼,手拿鸽子的人,三三两两在交谈,在围观。
“看什么呢,咱也下去看看!”刘炳坤和苟石柱提着纸盒子便下了立交桥,刚凑过去,一个年轻小伙子便拦住二人问:“师傅,你纸盒里是什么?”
“鸽子。”苟石柱说。
“卖不?”刘炳坤想答不卖,可是一想自己在山西,买一只鸽子四毛钱,不知道北京什么价格,于是回答:“卖是卖,不知多钱一只?”刘炳坤从纸箱中抓出一只。
那小伙子结果拿在手中看了看说:“这鸽子不太好,也不纯正。”说着,把那个字尾巴上毛中间的一根黑毛拽下,“不值什么钱!”
“值多少钱?”刘炳坤兴趣大起,问道。
“也就值两块钱。”
刘炳坤心中一喜,可是面不改色,嘴里说:“价钱太低,不卖不卖!”边说边把鸽子拿了过来。
“师傅,别着急,咱再看看你纸盒里的鸽子,如果还行的话,价格可以高一点。”刘炳坤便一只只把纸盒中的鸽子拿与他看,那小伙子看中了四只,每只愿意给三块钱。刘炳坤收了他十二块钱,便把那四只鸽子卖与他。
交易后,一直没说话的苟石柱说:“炳坤,你卖便宜了!”
“四毛买的,卖三块,还卖的便宜?”刘炳坤问。
“他挑的都是好的,你再每只给他涨一块,他肯定还买!”
“你怎么知道?”
“他不走,还追着看鸽子,就是想买!”
“你这方面倒还挺精?”
“咱玩鸽子的,还不知道这些。”
“石柱,你说咱们如果把这带来的九只鸽子都卖了,肯定能卖二十五块钱吧,咱买它们才花了不到四块钱,净赚二十块钱。这一趟就把咱们来回的火车票赚回来了,以后咱们回北京都带几只,自当白坐火车了。”
“对啊,可是车上不让带活物啊!”苟石柱说。
“京原线坐车的人少,估计带几只鸽子没问题,以后咱们也别光挣那点工资了,脑筋活络点,挣点外快。”刘炳坤说。
刘炳坤回到家见过父母,陈鲁平和儿子刘业。陈鲁平马上大学就要毕业,正在考虑分配的问题,刘业已通过私人关系上了北京的一所小学,现在正上一年级,下了课,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回家了。
一见刘炳坤,高兴地扑上前,抱住刘炳坤说:“爸,你回来了,我真想你!”
“我也想你啊!”刘炳坤见儿子,也把刘业搂的老紧。
“爸,你还回山西吗?”刘业问。
“不回成吗,爸就在那上班啊?”刘炳坤神色黯淡地说。
“我妈老和我说起你,我也可想你了,爸,你哪时候调回北京啊?”
“快了,快了!”刘炳坤安慰儿子也安慰自己。
晚上吃过饭后,刘炳坤的父亲说:“鸽子肉不错,挺香,哪弄的?”
刘炳坤讲了带回鸽子的事,并讲卖了四只,每只卖三块,赚了十块钱。“能赚那么多?”陈鲁平问。
“只卖四只,如果卖十只,能赚二十多块,顶半月工资呢!”刘炳坤不无骄傲地说。
“咱们这样的家庭干这投机倒把的事不合适吧?”刘炳坤的父亲摆出一付老军人的样子说。
“哎,您也离休了,也别管了,虽说是个师级,每月也就几百块钱,老家的穷乡亲来咱家吃几顿,你再给他们寄点,咱家也不富裕,连专车都没了,还得两家合用一辆车。爸,我的事情您就别管了,我在琢磨着,能不能开辟另一条挣钱的路,我即使调不回北京,也能在北京呆着,也可以挣到钱呢。”刘炳坤说。
“犯法的事咱可别干,咱家可没出过犯法的人!”刘炳坤的母亲说。
“他早干过犯法的事了!”陈鲁平笑着低声说……
“炳坤,我找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刘炳坤把苟石柱领进自己住的屋问。
“是这样,昨天我不是结婚了么,我哥给我弄了个缝纫机的号,让我买台缝纫机带回山西家中,我拿着缝纫机号到朝外市场买缝纫机排队的时候,一个小伙子问我缝纫机号卖不卖。我问多少钱,他说五块,我说最少十块。他说十块钱他卖我,要十个缝纫机号他都有,还告诉我找他的地方。炳坤,你说这买卖能干吗?”
刘炳坤琢磨,买卖买卖,就是有买有卖,低买高卖,便问:“买一台缝纫机多少钱?”
“买一台缝纫机,蜜蜂牌,蝴蝶等名牌的,要八十来块,加上号十块,便是九十块钱,再加上十块托运费,就是一百元了。如果每台缝纫机卖不到一百三十块以上,那这买卖便不值当,如果能卖到一百三十块以上,便可以考虑。”
“咱们回厂后再到村里老乡那问问?”苟石柱说。
“那哪行啊,热豆腐都放凉了,咱们今天就给杨树林发个电报,让他问问钢铁厂同事和村里老乡,说有几台蜜蜂牌和蝴蝶牌缝纫机,每台一百五十块,他们如果想买的话,请马上回电报。”
电报发出,第二天中午便接到杨树林打回的电报,说:“厂里好几个老乡都想买,一百五十块他们不嫌贵!”
“八十几块的东西,一百五十块也买,真舍得花钱啊!”苟石柱说。
“八十几块的东西,他原价买不到啊。儿子要娶媳妇,没缝纫机,人媳妇不愿嫁,多花点钱,能买到就行!”刘炳坤说。
刘炳坤向陈鲁平要了二百块钱,又向父母借了三百,找那个卖号的小伙子每个号九块,花四十五块买了五个号,拿着号买了五台缝纫机。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电视大学
缝纫机用慢件托运,托到忻县,二人坐火车也回了忻县,等了几天货到车站,他们便把缝纫机拉到苟石柱家。
两天功夫,三台缝纫机便被厂里家在农村的工人师傅以一百五十块钱一台的价格买走了。他们正要给另两台缝纫机找买主时,车间王主任找到刘炳坤,把他叫到宿舍说:“听说你最近弄了几台缝纫机?”
“嗯。”刘炳坤很镇静地答,以为王主任要训他几句,心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错,训几句就训几句吧。
“你那缝纫机卖完没有?”
“您问这干什么?”刘炳坤问。
“我和丁书记想每人买一台,不知你还有没有?”王主任说。
“噢,是买缝纫机啊!”刘炳坤的心这才放下来。
“倒是还有两台,刚运到,还没交给人家呢。”
“那有买主了?”
“嗯。”刘炳坤撒了个谎。
“有买主就先给人家,最近再给我和丁书记弄两台吧?”王主任说。
“您那么着急要缝纫机干什么?”刘炳坤问。
“我那二儿子又问下媳妇了,那闺女娘家要彩礼指名缝纫机。你说这短时间,哪买去啊?”王主任叹息道。
“那丁书记买缝纫机干甚?”刘炳坤又问。
“丁书记闺女要啊,他闺女要出嫁,闺女非要娘家陪嫁妆带台缝纫机,好显得脸上光彩些,所以……”
“要不,把那两台缝纫机先给你们?”刘炳坤说。
“人家订下的会不高兴吧?”
“没事,过段时间我再给他弄两台,反正他也没交钱。”
“那好吧,谢谢你了,对了,听说你卖的缝纫机是一百五十元一台?”王主任问。
“是,买的是高价的,一百二十块一台,又托运,又请人吃饭,算下来我再赚点也差不多,你们这两台我就不能要你们一百五了,保本就行了。一百二十块一台怎么样?”刘炳坤看了看王主任,征询他的意见。
“哪能呢,你们从北京往这托运也得几块钱,我和丁主任给你每台一百三十块吧。怎样?”王主任说。
“行。”刘炳坤爽快答应了。
自打买缝纫机后,刘炳坤和苟石柱通过那个背景倒卖缝纫机号的人,又用号卖了几十辆自行车,一百二十块一辆买的,加上号二十块变成一百四,加上运费变成一百五十块,运到忻县二百块一辆也卖的爽爽快快,刘炳坤以为这买卖能做的长久些,能多赚些钱,不料想北京那边出事了,那个号贩子被人抓住了,自行车号和缝纫机号弄不到了……
王大力很激动,因为他听说国家成立个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在各省都有分校,在职职工可以报考,不脱产,只部分组织一下集中教学,大部分时间学生在家自己看教材,听录音,看电视学习,期末再集中考试。
他把电视大学要招生的消息说给徐风霞,徐风霞很高兴,鼓励他说:“这样挺好,既上学又不耽误上班,工资也不受影响,你挺适合上这个学的,好好准备准备,争取考上。”
王大力也向鲜可欣说了电视大学要招生的事,鲜可欣说考大学让他伤了心,他现在琢磨着怎么能调回北京,暂时不再考虑上大学的事了,并说如果刚上电视大学,便调回房山农村,上半截电视大学便是白上了。
王大力劝了劝,鲜可欣仍是不愿上,王大力只得作罢。这次王大力可用了功,再加前几年那次考试温了温,打了点底子,所以这次学习也觉得容易不少。两月后考试来临,王大力一答卷果真顺手多了,分一下来竟然考了三百六十多分,不出所料他被电视大学录取。
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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