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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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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亲切感。这里差不多都是工人,说话粗粗拉拉,大大咧咧,玩笑有荤有素,衣着也一水工作服,上面还粘些土。
这里本是个不太雅的地方,是和知识分子格调有些不太融的地方,可是欧阳秋便喜欢,觉得亲切,别人都是工人,他是干部,别的大部分人文化只是初中高中或小学,他是大学毕业生,别人工作服上有泥,安全帽又脏又旧,他的工作服劳动布又干净又新,安全帽又亮又滑还闪着红色新塑料的光。
不言而喻,他出现在建楼工地上,人们都知道他是新来的大学生技术员,都会向他投来尊敬的目光,他自己便觉得比干粗活的工人身份地位要高了。欧阳秋是个有智慧又好学的人,从挖楼房的地基开始,他便注意观察,仔细计算,不光把工程质量方面的事,还计算工时费用,再从楼房打主体结构,砌墙,抹灰,做防水,安玻璃。一道道工序他都认真学,严格把关,他要熟悉盖楼房的每道工序,把它们都要掌握好,学懂……
赵亮到火车站送妻子胡雪花上北京,胡雪花和侯三变的对调进行的很顺利。胡雪花的父亲是商业局长,不仅买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就连照相机也托人到太原买到了。侯三变收了这位局长大人的好处,也不敢继续抬高价码,怕万一惹恼了局长大人。
他的肝有点毛病,局长如果往重工局说句话,他侯三变怕很难调到高原钢铁厂,见好就收,他便和胡雪花痛痛快快办成对调,侯三变调到忻县食品公司,一天班没上,又调到高原钢铁厂。
“宝儿,和妈再见!”赵亮抱起女儿,从车窗口向列车里的胡雪花招招手。
闺女宝儿伸着小手向车里的胡雪花不停挥动。
“宝儿,听爸的话,听姥姥和姥爷的话!”胡雪花声音哽咽,坐在椅上,向车窗外的女儿挥手。列车开动了,胡雪花独自坐在椅子上,心里既是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生在忻县,长在忻县,又在忻县工作,从没想过去能去北京。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在忻县上学她满足,在忻县工作她也满足,嫁个北京知青,她仍是满足,对一两年能去北京一趟看看公婆,看看天安门,逛逛东单西单百货大楼,她就觉得不错了,从没想过能到北京工作。
在她想象里最大的奢望是如果哪天赵亮能调回北京,她带着孩子每年去北京住个十天八天探亲假就行了,十万个没想到,赵亮没回北京,她到调到北京了。
阴差阳错,鬼使神差,自己的父亲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逮这么个好的机会,没让家在北京的赵亮对换,反而让自己对换去了北京,她知道这是父亲爱女之切,也知道父亲怕女婿独自调回北京后日久天长,两地分居,把在忻县的自己甩了。
所以,与其自己千方百计防人,不如让人千方百计防自己。到底父亲是干部,看法和想法都比自己看的远,看的果断。胡雪花明显感到,自己的丈夫赵亮知道是自己而不是他对调回北京的事后,虽然表面上刻意在笑着,在说赞同的话,可是胡雪花能看出丈夫的笑是一种伪装,说的支持言语也言不由衷。
在办成随迁人口一栏里,胡雪花填上女儿赵宝儿,赵亮却说:“如果填上女儿的名字,怕北京那面脸胡雪花的户口也不给上了。”
胡雪花没理他,照样填上女儿的名字,想:给女儿上北京户口就上,不给上回忻县再给上上便是了。这次去北京,胡雪花要带上女儿一起上北京,赵亮又说:“你刚到北京,初次到工厂上班,带着女儿多不方便,留在忻县,我把她放姥姥家,我常去照顾,你在北京安心上班。”
胡雪花知道,这话明里是关心自己,暗中又防着女儿和自己都在北京,怕把他这个当丈夫和爸爸的人忘了,小肚鸡肠,贼心眼蛮多。
胡雪花到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报到后,由于她是党员,在忻县食品公司又是党支部书记,又是主任,所以只在厂工会干了两个月,便给提拔为工厂的团委书记。工厂在厂区给她分了一间平房,作为宿舍。
胡雪花人长的漂亮,年轻,说话谦和,工作又认真负责,讲究工作方法,把工厂的团组织生活搞的很活跃,工作也搞的红红火火。年底,第二汽车厂的团委被北京评为先进团委。她自己也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先进党员。
胡雪花春节放假时,回到忻县,吃晚饭时,便把自己在北京工厂的事告诉丈夫赵亮。赵亮好像很有兴趣地听着,待胡雪花说完后,他突然问:“你们那个厂长和书记多大年纪了?”
“厂长四十来岁,书记五十岁上下。”胡雪花说。
“你们那厂长和书记他们的老婆都长的漂亮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厂长书记家,都没见过他们爱人,不知道!”胡雪花猜测赵亮在怀疑自己,不禁生气地说。
“你到汽车厂工作都半年多了,又给提拔成团委书记,你一趟没去过厂长和书记的家?”赵亮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没去过就是没去过,你咋那么不相信人呢,你以为我干工作和你一样,净想着一些不正经的路子。”胡雪花有些生气……
刘炳坤自从见到侯三变调到炉前上班后,便问过他:“不是你肝上有毛病吗,地区重工业局人事处拒绝接收吗,怎么,现在通过什么关系又调来钢铁厂,到炉前上班了?”
侯三变笑笑说:“事在人为,你办不成的事,未见得别人办不成,和你对调,我转氨酶高些,让区重工业局卡住,但是和别人对调,地区重工业局就没卡主。”
“走后门了,我找他们说理去!”刘炳坤忿忿地说。
“你找谁说理去呀,人家让我又到忻县县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出的证明是我肝没问题,重工业局一看没问题,当然批了,我先对调到食品公司,才又从食品公司调到钢铁厂的。”
“那个和你对调到食品公司的人挺有路子啊?”
“当然,不光她是主任,她父亲也在咱地区是个大官!”
“呦,是谁啊,说来听听。”刘炳坤好奇心大起,不禁问道。
“这个我可不能说,对调时我答应人家,换成后不要乱说人家名字,我就不能乱说,我要言而有信。”
“呵,你还挺守信用!”刘炳坤赞道,也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过去几日,刘炳坤王大力偶然上忻县街上去买熟肉,走进食品公司营业厅,刘炳坤猛然想起那日侯三变和自己说的话,不禁随口问那给自己称肉的售货员:“小师傅,问一下,你这柜台以前有个售货员怎么不见了?”
“谁啊?”那个称肉的售货员问。
“就是调去北京的那位。”
“你说她啊,她对调北京工作了,当然见不到了。”那位售货员说。
“她叫什么名字?”刘炳坤问。
“你找她什么事?”另一位年纪大的售货员走过来问。
“我该她钱还她!”刘炳坤急中生智道。
“她叫胡雪花,该她的钱还我吧,我碰到她丈夫替你给他。”那年纪大的女售货员说。
“她丈夫你能见到?”王大力插上一句。
“他丈夫又没调回北京,经常能见到。”
“她丈夫是谁?”刘炳坤又问。
“叫赵亮,是钢铁厂的,你见她多少钱,交给我。”
“不是我欠她钱,是她欠我钱1⑹k小说。1⑹κxs。cоМ文字版首发!”刘炳坤脑筋来个急转弯。
“神经病!”那年纪大的女售货员低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赵亮,问你点事?”刘炳坤截住赵亮。
“什么事?”赵亮站住。
“胡雪花是不是你爱人?”
“是啊,怎么了?”赵亮答。
“她是不是和咱们新调来的炉前工侯三变对调去的北京?”
“对啊。”赵亮坦然地答。
“你知道不知道我先前和侯三变对调过?”
“知道一点。”
“知道了,你还和他对调?”刘炳坤愤怒地说。
“我和你说,刘炳坤,你撒气找错地方了。我没和他对调,我要和他对调回了北京我还在这?我想和他对调,但是对调不成啊,他肝上有毛病,咱重工业局不批呀!”赵亮一摊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
“于是你让你爱人和她对调,你爱人调回北京了。”
“那也不是我的主意,也不是我能力所能办到的,我也不太想让我爱人调到北京,你说她一个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单个在北京,我的心能放下吗?就和陈鲁平常年在北京一样,我看你也是常往北京跑,也是心放不下啊。哥们儿,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是该琢磨咱哥们咋能尽快调回北京的事,不然这两地生活,日久生变,真要各走各路了。”
正在刘炳坤为调不回北京而焦急的时候,刘炳坤的父亲来了封信,说以前的一个老下级来看他,现在在北京的一个劳改农场当副场长。
两人闲聊中,刘炳坤的父亲问:“你们劳改农场能调进个人吗?”
“不太容易,因为这个劳改农场属北京劳改局管,劳改局属公检法管,但是他是劳改局的副场长,要想调进一个半个人,托托关系,问题还是不大的。”
“你看,能不能把我儿子调你们劳改农场当个警察?”
“每年我们都有几个指标,因为这劳改农场虽然属于北京市,可离市中心快一百里路了,市里的警察都不愿意到那里工作,劳改农场工作又比市里其它公安工作待遇低,常有往市里调回去的,少有市里要求调劳改农场工作的,所以要经常补招些工作人员。”
“山西的行吗?”刘炳坤的父亲把刘炳坤的情况向他诉说了一遍。
“老首长,您别着急,我想想办法把这事给你解决了,但您先问问您儿子,劳改农场离市区远,他去不去。待遇低,又危险,他干不干,如果干的话,您给我打个电话。”
刘炳坤想了想,也行,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一百里,也比近千里近,虽然在劳改农场工作,总算是在北京工作,于是便回了一封信,表示同意。
等了一个月,又寄来信,让刘炳坤写一个申请表,就是申请调到劳改农场工作的请调报告,这个好写,刘炳坤和侯三变对调时写过,于是依葫芦画瓢又写了一张,夹在信中寄回,又过了一个月,又寄来几张履历表,政审表,让自己填上,证明自己以前在上学和厂里没有受到过任何处分,也没被公安局处理过,刘炳坤一一填写完毕,到厂里盖上高原钢铁厂的公章,再用挂号信寄回。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联名
又过了一个多月**寄来封信,让回**到**的大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身体,然后把检查表格交到劳改农场。
刘炳坤便火速回到**,在北大医院检查了一遍身体,幸好身体无大碍,才把检查身体的表格填好。
把表格交上的第二天,劳改农场又来电话,让刘炳坤去劳改农场和农场的几个主要干部见见面,其实就是面试。
刘炳坤便穿的整整齐齐去了,由于副场长是刘炳坤父亲的老下级,所以面试只是个形式,见了面聊两句,谈谈对劳改知识的见解,谈谈调到劳改农场后好好干的决心,很顺利地便通过了。
刘炳坤回厂后,觉得往**调的事十成有了七八成,心情也好了,笑脸也多了,一心等着调令下来,自己好早日办手续,回**……
赵卫红做了个噩梦,梦见许加添满脸是血站在自己面前,看不清眼睛鼻子嘴。“怎么梦见他呢,莫名其妙的。”赵卫红嘴里虽然说着,但心里仍呯呯乱跳。
他个狗日的,刚从**放出几年,怎么又闯出泼天大祸,还是又和人打架斗殴,被人打个伤残,扔在山沟。
赵卫红胡思乱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倒不是如何怀恋许加添,而是怕许加添万一真出个好歹,梦琼的亲爹没了,王大力和许加添一但抛弃梦琼,梦琼将是无家可归。想到此,她便买了机票,回到中国。
来到忻县,刚好徐风霞不在,王大力和梦琼在家。“梦琼!”赵卫红一进屋,便叫了声。
梦琼正坐桌前写作业,听到喊声,见是赵卫红,忙喊:“妈!”
赵卫红疾步走上前,弯腰,亲了一下梦琼的脸。“你怎么来了?”王大力好奇地问。
“我做了个梦,梦见许加添满脸血,看不清眉和眼,心里不安,便赶回来看看。”
“你看他做什么,他不干好事。”王大力说。
“他出事了?”
“我爸死了!”梦琼低声说。
赵卫红听了这句话,忙问怎么死的。王大力便把许加添如何抢人钱财,如果被捕又上告,最后被*毙讲了一遍,赵卫红唏嘘不已,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把梦琼带出国。”
“你不是早想把梦琼带出国么,但是能带的出去么?”
“试试吧?”徐风霞下班回家,也点头同意了。第二天赵卫红便把梦琼带回**。
赵卫红让梦琼先在母亲家住上几天,自己去给梦琼办出国手续,只是连去了几天,连出国的护照都没拿下来,赵卫红叹道:“中国人那么多,出去点人不是减轻国内些压力吗,怎么不给办护照呢?”
办手续的人告诉他,他们只按规定来发护照,你的申请都符合要求了,就可以办出国护照,你的申请不符合要求,他的自然不能私自给你办护照。
赵卫红知道,又是卡在不能证明梦琼是自己亲女儿这上了,无奈,只好等梦琼再长几年,长到十六七岁,办一个出国留学算了,那是也不需要什么是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证明了。
再把梦琼送回山西,送到徐风霞处,赵卫红有些不舍得,便想先放自己母亲家几年,花点钱,在**找个小学接着上学,直到她能留学的年龄。
梦琼一进姥姥家门,赵卫红的母亲倒是挺喜欢,小女孩长的又漂亮,又乖巧。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小时候的赵卫红,嘴也挺甜,姥姥,姥爷叫的都挺亲的。
赵卫红的母亲也挺怜惜她,在山西自个生的,在山西长到十岁,小外孙女够可怜的,有娘不能认,认别人当娘,吃人家的饭,看人家的脸色。
如今她亲爹又让人崩了,更是孤苦零丁,想和这外孙女多亲热亲热,可是这外孙女口里虽然叫着姥姥,眼光里却总显出对自己的生份,给她穿衣,她说:“姥姥,我自己会穿。”便不让别人替她穿,她自个穿。
吃饭时,往她碗里夹几块肉,她也会说:“姥姥,我自己会夹!”叮嘱她出门时早出早回,她会说:“姥姥,来几天了,我熟悉路,丢不了的。”
什么事好像都想把她这个亲姥姥拒之千里之外,让人想亲近都亲近不得。更是无事时,她便独自坐在电视前,默不作声地看电视,连她的呼吸咳嗽声都听不到,静的让人担心。
或者一个人坐在窗前,睁着两只忧郁的大眼,凝固了似地看着窗外。赵卫红跑了几家学校,因为没有**户口,都没办成让梦琼上学的事,梦琼多次问,赵卫红都说:“别着急,反正你今后不是出国,就是在**,安心在姥姥家住着吧。”
小梦琼竟也不再继续问,又坐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看电视了。赵卫红的母亲看到梦琼几次坐在屋角暗暗流泪,见姥姥来,忙低头擦泪,然后装作无事般样,又抬起头,姥姥问:“梦琼,哭了,什么事啊?”
“姥姥,我没哭,眼里迷了沙子。”……
“张老师,你家的小闺女是谁啊?”赵卫红的母亲姓张,退休前曾在小学当教师,所以街坊都这样称呼她。
赵卫红的母亲一看,是同楼住的街坊李老师,只见这胖老太太提着一捆菜,在问自己。“这是我们家一个亲戚。”
赵卫红的母亲连忙编了个瞎话,因为她不知如何说梦琼与自己的关系,说梦琼是自己外孙女,街坊又知道赵卫红和王大力刚结婚两年又离了,怀孕过一次,但流产了,她不可能有女儿,岁数也不对。
不说是她女儿吧,梦琼又住在自己家,又常出入,街坊四邻又能看到。“这小闺女长的挺漂亮,我怎么看着长的像卫红,和卫红小时候的样差不多。”
“我们家亲戚吗,自然都长的有些像了。”赵卫红母亲忙应付道。
“这小姑娘在**多住些日子,样子怪喜人的。”
“可不是,挺招人喜欢的。”赵卫红母亲说。
李老师提着菜进楼道了,赵卫红母亲也要进楼道,习惯地一看自家二楼的窗户,见窗户上正伸出一个小脑袋,细看,原是梦琼。
这丫头是不是刚才听到话了?赵卫红的母亲想。
“梦琼,刚才你听到我在楼外和一个老奶奶的话了吗?”赵卫红的母亲问。
“没听到。”梦琼的声音很小。
“真没听到?”
“没听到。”梦琼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英语书,翻看起来。
这丫头听没听到我和李老师的话呢,如果听到我说她是我家亲戚,她以为我嫌弃她呢,其实我也是出于无奈。赵卫红的母亲想。
晚上吃过饭,便把这事对赵卫红的父亲讲了,赵卫红的父亲想了想说:“你不应该这么说,梦琼听到,一定会伤了她的自尊的。”
“那怎么说呀?”赵卫红的母亲问。
“应该说这个小女孩,是我爱人他父亲的重孙女,不就行了。”
“那不是一样么,说是你孙女,不是省事?”
“不能那样讲,那样讲别人一下就联想到可能是赵卫红的女儿,人们知道梦琼身世后,会瞧不起她,歧视她,鄙夷她,你要讲是我爱人的他父亲的重孙女。
她们不知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以为还有其它的儿子,也就是不能确定梦琼是我的孙女还不是我的孙女,事物进入不确定**,她们只能猜测,她们也就不会歧视梦琼了。”
赵卫红回家,赵卫红的母亲也把这事告诉了她,并说了她当教授父亲的注意,赵卫红笑了笑说:“管她们说什么呢,再问就直说是我的女儿,如果问怎么这么大了,就说**队时生的,问她爸呢,告诉她们去天国了,让别人说去吧,走自己的路!”……
“妈,我想回家!”屋里只有赵卫红和梦琼时,梦琼摇摇赵卫红的胳膊说。
“咱这儿就是在家里啊!”赵卫红好生奇怪地问。
“我想回忻县那个家!”
“这不好?”
“好。”
“这是楼房,又有电视,比忻县那没有电视的平房不好?”
“我呆在这里,反正别扭,呆不惯。”梦琼低声说。
“这有你的亲妈,亲姥姥,亲姥爷,忻县有你什么,只能叫养父,养母。”
“我养父还和你结过婚呢。”梦琼说。
“和我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从血缘上讲,你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别着急,我给你找个学校,你先在**上学,再长个五六年,我给你办到澳大利亚留学,妈在那儿有房子,你去留学就别回来了。以后就和妈在澳大利亚一块过了,不回来了。”
“那我忻县的妈和爸怎么办,我那弟弟怎么办?”小梦琼问道。
“他们就在忻县生活吧,等你那弟弟长到十六七岁,我把他也办到澳大利亚留学,让他天天和你在一块。”
“妈,我真的不想在这住了,我想回忻县。”
“你怎么这么个贱命啊,在**楼房里不愿意住,在**白面不愿意吃,非要回山西住那破平房吃高粱面!”赵卫红生了气。
“什么叫贱命啊?”梦琼问。
“贱命,就是不值钱的命,低下,狗屎糊不上墙。”
“狗屎怎么糊不上墙啊?”梦琼又问。
“狗屎稀,贴墙上又掉下来!”
“不会等干些,再往墙上糊,便可以糊上墙了。”梦琼说。
赵卫红奔波一月余,仍没有找到愿意接收梦琼的学校,梦琼又老吵着要回山西忻县的家,没办法,赵卫红只得先把梦琼送回忻县……
王大力到县城街上准备买点东西,恰巧碰到鲜可欣。“可欣,你那胖儿子长到几斤了?”王大力问。
“快二十斤了!”鲜可欣颇为得意地说。
“咱哥俩好长时间没喝了,到饭馆里喝一顿吧!”
“行!”二人便进了东方红饭馆,刚坐下,门帘掀动,又进来俩人。王大力一看,是刘炳坤和杨树林,王大力便和她们打了下招呼。
“喝呢?”刘炳坤问。
“刚来。”鲜可欣说。
“坐下一块喝吧!”刘炳坤边说边和杨树林坐到同一个桌子边。
“这椅子不太干净,树林,到柜台要张报纸擦擦,顺便买几个白水羊头,一斤酒,四碗大肉面。”刘炳坤边说,边递过十元钱。
“我掏吧!”王大力也掏出十元钱,杨树林接过二十块钱到柜台去了。一会儿买了票,杨树林便拿着一张报纸回来,刘炳坤把报纸一扯为二,用一半擦擦凳子,一半放桌上。
鲜可欣拿过那未用的报纸,正要擦凳,猛然看到上面一篇社论:彻底否定文化革命!
大大的黑体字赫然在目,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起来,边看边说:“嘿,真棒啊,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中央都发社论了,文化大革命打倒的干部解放,重新工作,学校停课工厂停产闹革命,都要恢复上课和恢复生产,文化革命抄的家,都要还给人家,凡是文化革命重大的事,都要翻过来。”
“真的?”王大力问。
“这是中央的社论,还有假?”鲜可欣指指报纸说。
“咱**队算不算文化革命中间发生的大事,是不是也得翻过来,让咱们返回**啊?”杨树林说道。
“对啊,文化大革命遣返回老家的地富反坏右,都回**了,右派也平反,也回**了。连国民党关在共****里的师团长都大赦回**了,咱们为什么不能回?”鲜可欣拿着报纸说。
“咱们**队时,我还不够十八岁呢,还不算**,我们学校**队一锅端,第一批就给咱们弄山西来了,你说那不算强迫算什么?”王大力说。
“可是人家邢燕子,董家耕也**了几十年队?”鲜可欣若有所思地说。
“邢燕子,董家耕人家那是自愿的,写了几次申请,表了多少决心去的,人家**队,又当先进,又入党,又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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