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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正衰公-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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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吃变味的牢中伙食,虬髯客早已淡出鸟味了,此时尝到这么美味的伙食,当然也不用客气了,在说他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吃了就吃了,难不成吃了就一定要听话什么的?那还要看看他心情如何和乐不乐意了。
咕噜~咕噜~监牢里一群囚犯狂咽着口水,干瞪着眼看着虬髯客大鱼大肉,甚至开始秦寿所见的青年人,此时也是狂咽着口水,可怜兮兮的目光想呼喊虬髯客给他留点,可看到狱卒站在一边之后,始终没有勇气喊出来。
秦寿咂巴着嘴,脑海里转动一圈之后,沉思片刻说道:“张兄,你可知道你为什么过了服刑期,现在还呆在这监牢之中?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试想一下,偷一匹马,噢,不,是不问自取牵走一匹马,后面的事…”
秦寿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此时虬髯客停下了吃喝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秦寿斟满的一杯酒。仰头一口气喝完,秦寿见机行事地再次斟满,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虬髯客研究着他脸色变化,以对应对之策。
虬髯客气呼呼地发泄着自己内心憋屈:“岂有此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当初要不是看到那匹马可怜兮兮的。张某也不会去牵走,哪有这样的主人?多好的一匹马就这样绑着荒山野岭,要不是张某好心收养,恐怕早已被人牵走了。这事…”
虬髯客越说越起劲,说道最后面的时候,整个人气不过地咆哮一声,一只手猛然敲击桌面,酒菜遭受牵连地跳动起来。狱卒们抽刀准备制暴的时候,秦寿伸手制止了狱卒们的冲动,挥挥手示意他们收起武器。
秦寿制止了狱卒们的冲动之后,泯了口酒气呼呼地说道:“张兄,秦某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想想看那老流氓程妖精太不像话了,张兄你好心好意,那老流氓却是狼心狗肺,着实不该。欠打!欠骂!”
‘阿米豆腐,老流氓啊老流氓,对不住啦,只能委屈你了,希望你别见怪了。玉帝安慰你,观音收了你!’秦寿说完之后默默地自我反醒忏悔一秒钟,反正老流氓恶名满天下,应该不在乎这么一点点脏水。
虬髯客举起秦寿斟满的酒杯。一口气喝完之后,冷哼一声说道:“哼~狗官。少在这里做戏装好人,你也是一个样,好不到哪里去,别以为一座酒席一番话就可以了事,当初你的所作所…”
秦寿对于虬髯客的话并没有介怀,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张兄,秦某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秦某做事对天对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谣言止于智者,张兄何不出去瞧瞧?清者自清,是非功过自有定论!”
虬髯客听到秦寿的话,讥笑一声仰头望天似的说道:“出去?哈哈哈…要真能出气,张某还用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时间吗?没想到,没想到中原是如此的黑暗,张某游走中原只图结交英雄好汉,没想到,没想到啊!”
虬髯客说道后面没想到的时候,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丝湿润的泪花,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有到委屈崩溃时候,此时虬髯客就感到差不多崩溃了,这趟中原游历还真是游得多灾多难的!
秦寿见时机差不多了,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准备已久的伪证说道:“张兄,其实秦某此番前来,一是来看望张兄,希望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二来是给张兄带一个不幸的消息,三来嘛,你先看看这张…嗯哼,你们三个暂时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嗯,顺便帮本官送一坛酒过来,还有大碗!”
三名狱卒站在一边随时应付所谓的暴动,忽然听到秦寿这么一说,三名狱卒先是一愕,紧接着看到秦寿掏出一张可爱的李老大钞票之后,马上点头哈腰地接过秦寿的钱币,屁嗔屁嗔地跑出去,有钱他们出去溜达十圈都没有问题。
虬髯客挥着衣袖抹着眼角泪花,在秦寿递来神神秘秘信纸之后,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整张脸下意识地扭曲起来,脏兮兮的手轻微颤抖着,嘴唇无意识地哆嗦着,气的,虬髯客是被里面的内容所气的。
(老流氓坐骑遭无耻之徒盗窃,经查证追捕之下完整略损,坐骑连日不吃不喝嗝屁!!老流氓我深感痛绝,特此…按照大唐律法实在无法吞下口恶气,盗窃贼子实属可恶,判他无期徒刑,此事不得声张…)
这所谓的书信手迹当然不是真的,信件当然也不是真的,而是秦寿特命武媚娘伪造的,模仿程妖精的手迹实在是太简单了,就他狗爬一样的字迹,随便拿出去对照一下都真假难分,何况还有当初程姗姗帮忙伪造的程妖精大印不是?
要是程妖精知道程姗姗吃里扒外,什么事都向着秦寿,甚至胆大包天伪造自己官印,不知道他有何感想?当然秦寿并没有拿程妖精的官印大肆玩弄,必要时刻他还是要拿出来玩一下,就好比现在的,脏水拼命扑向程妖精。
虬髯客此时那个恨啊!拿着信件的纸张无意识地颤抖着,青筋暴起的额头有吐血的冲动,气喘如牛的虬髯客就差没有恨不能咬死程妖精,猩红着双眼一副随时暴走的狮子头一样。
虬髯客此时震怒异常,常言道官场黑暗,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黑暗。虬髯客咬牙切齿地看向秦寿说道:“狗…哦,不,那个,秦兄弟,此物何来?里面的内容是否属实?”
‘有戏了!’秦寿听到虬髯客的改称呼声。心里差点没有没有笑出来。努力伪造了来之不易的事实,终于没有白费工夫,秦寿假装沉默犹豫,一副为难的表情。这让一边的虬髯客见到之后,有些心急和烦躁起来。
秦寿脑海里快速运转着,酿坛着谎话连篇的说辞,在虬髯客不耐其烦的时候,秦寿才慢吞吞地小声说道:“张兄。不满你说,这封信是秦某第二次进这牢房时,放出去意外得到的,当初情形张兄你应该晓得吧?”
虬髯客点点头,当时他开始慢慢对秦寿转变看法,只是一点转变而已,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虬髯客记得当初是程妖精接秦寿出狱的,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秦寿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寿左看右看,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小声说道:“张兄,这封信就是当初老流氓准备送给大理寺卿,秦某当时就觉得有点问题,故意借口上茅房。拦住了老流氓的随从,截获这封信,从中得知…当时你我恩怨一时难解,秦某打算过些时日告知…”
秦寿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谎话连篇的故事。在虬髯客半信半疑的目光之下,秦寿故意摆出一脸懊悔的表情。自责当初弃官从商挽救家族事业把这事忘了,害得虬髯客白白坐了两年牢房,又把自己两年来半真半假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虬髯客沉默不语地听着秦寿的谎话连篇,不知道真情的他信以为真地点点头,秦寿懊悔自责的时候,虬髯客还好言相劝秦寿别过分自责,在秦寿忽悠和编造之下,虬髯客慢慢放松自己对秦寿的戒备和厌恶感。
秦寿说完之后摇头叹息着,自斟自饮掩饰自己内心,至于以后虬髯客会不会去对质?秦寿根本不怕,他深知程妖精的脾气,这家伙吃硬不软,你横他比你还横,你软他根本不鸟你,按照他的话来说,老流氓很忙没工夫理你这些猫三狗四的。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秦寿直接带着童雪去就是了,秦寿相信有童雪这位暴力狂在,老流氓知道啥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暴制暴的童雪现在算是深入程妖精内心了,何况他还白捡了自己那么便宜,这做人道理应该懂点吧?反正他都恶名满天下了,应该不会在乎这么一点两点。
秦寿算盘打得噼噼啪啪响,丝毫没有去注意虬髯客的话,而虬髯客见秦寿脸色变化无穷,误以为秦寿为了他这事琢磨着得与失,一时间虬髯客对秦寿的好感直线上升,要是秦寿知道的话肯定笑开眉。
“秦兄弟,秦兄弟…”秦寿正琢磨着接下来怎么招揽的时候,虬髯客的话直接把沉思之中的秦寿拉回现实,看到虬髯客举杯相邀的动作,秦寿马上恢复过来,拿起酒杯与他碰杯,豪气十足地一口气干掉杯中酒水。
虬髯客咂巴着嘴唇,一手抹着嘴角酒迹,爽快地说道:“好,好!张某最佩服豪爽之人,秦兄弟,张某思前想后,先前的误会,咱们暂时不提,冲着秦兄弟你这份热心,张某我认可了你的仗义,唉…”
‘革命尚未成功,老子还要多努力啊!’秦寿看了眼虬髯客落魄的唉声叹气模样,心里琢磨着下一步的动作,现在要来狠一点的猛药了,秦寿想着最后一次拼搏,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以现在的自己的威望,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秦寿见时机已经成熟了,在兜兜转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张兄,秦某知道你叹什么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儿秦某是特意来担保释放张兄你的,别惊讶,这事是真的!”
虬髯客听完秦寿的话之后,原本唉声叹气的脸变得沉默起来,很沉默的气氛霎时间静场,秦寿看了眼虬髯客的沉默,也大概猜到他内心在想什么,早已有应对之策的秦寿,开始下一步的最后一拼。
秦寿把握时机说道:“张兄,不怕实话跟你说。秦某这两年一边从商慢慢转变为一边为官,尽心尽力为民办事谋取福利,承蒙皇上青睐特赐了四品散官,为民谋利,奈何官场黑暗敌手众多。有些时候防不胜防…”
虬髯客自斟自饮地喝着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秦寿的述说,反正几大杯下来,酒壶已经被他全喝进肚子里了,而秦寿也说出自己的最终目地。有心招揽他成为自己的护卫。
嘭一声,虬髯客重重地放下酒杯,自我嘲笑地说道:“说来说去,从头到尾都是一笔肮脏的交易,张某还以为尔等仗义。原来是早有预谋好的,哼~张某不稀罕,张某宁可…”
秦寿出言打断虬髯客的话,毫不在意地说道:“张兄误会了,秦某并没有这个意思,人各有志,如若张兄不愿也罢,就当秦某没有说过这话,但是。还请张兄相信秦某的话,此番是前来释放张兄出去的,张兄如有改变之意,大可前来…”
虬髯客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寿,而秦寿则落落大方地掏出自己烟枪。独自抽起烟坐定神闲,虬髯客茫然地说道:“你真肯放张某出去?凭什么?你这么做目地又是为什么?”
秦寿在虬髯客注视之下,笑了笑说道:“不凭什么,凭的就是一颗赏识之心。张兄如若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秦某手下有几千号人。张兄大可一一去问,秦某可以骄傲地说,没有半点亏待全都拿他们当自家人看待,当然你也可以出去打探打探秦某的事迹…”
沉默了,虬髯客这次沉默了,直到三名狱卒按照秦寿的话,溜达完一圈回来之后,手里捧着一坛酒坛和一叠酒碗,三名狱卒小心侍候着放碗放酒坛,又亲自斟满摊开的七八个酒碗。
秦寿等三位狱卒斟满酒点头哈腰退后的时候,开口向带自己进来的狱卒说道:“这位牢头小哥,本官今儿保释他出去,你们没有意见吧?”
狱卒牢头听到秦寿话先是愕然,当他看到秦寿眨眼的动作之后,马上点头赔笑着说道:“哪敢呢?既然大人你亲自出面,那就没问题了,只要大人你在这儿画个押,罚个…嘿嘿…他便无罪释放了!”
狱卒牢头醒目地回应着秦寿的话,收了秦寿的那么多好处,他巴不得有人把虬髯客赎出去,程妖精都没有在追究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没人来交罚款而已,现在秦寿开口了加上他眼神暗示,狱卒哪有不开窍的理由?
能混上这位置头脑不灵活怎么升职?秦寿什么身份狱卒牢头早已知晓了,刚才出去溜达一圈什么八卦没有听够?何况秦寿出手这么豪爽,他要是不醒目还真是要讨打了。
秦寿在狱卒牢头拿过一本本子上签上自己名字,狱卒牢头见没有错漏之后,直接朝虬髯客说了一句你自由了,虬髯客傻了眼地看着秦寿,又看看三名狱卒,他没想自己就这么自由了!
虬髯客反应过来后,拱手作揖着说道:“秦兄弟,张某我…”
秦寿伸手制止着虬髯客的话,端起酒碗说道:“张兄,什么话都别说了,秦某说过的话算话,人各有志,秦某也不强求张兄,只要张兄不介意,秦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如若张兄没有地方住,秦府什么都不多,客房还是有滴!来,干一碗!”
“好!”虬髯客没想到秦寿居然这么豪爽,大叫好的他仰头咕咕噜噜声喝了起来,秦寿一口气喝完碗里酒之后,在虬髯客干完碗里酒的时候,反转碗底示意自己喝完了,两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秦寿笑得是自己放长线钓大鱼成功了,虬髯客笑得是自己解开心结,结实了一位豪客,虬髯客笑毕之后放下手里碗,犹豫不决的脸色迟迟没有开口,而秦寿则注意到了他的脸色。
好不容易改观了虬髯客对自己看法,秦寿把握时机大义凛然地说道:“张兄,秦某看似乎有什么心事?如若张兄瞧得起秦某,当秦某是兄弟看待,有话尽管说,秦某做得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虬髯客难以启齿地说道:“这…好吧,不满秦兄弟你,张某在狱中两年里,结实了一位至交狱友,他叫范如圭,原本是一名修缮工,因看不顺眼他打长工员外家少爷品性,出手…”
秦寿在虬髯客说完之后拍手说道:“哦?竟有此事?打得好,张兄切莫误会,秦某是说你口中那位好友范如圭出手打得好,秦某最痛恨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张兄,那位是范兄?秦某一并赎下了,牢头,此事…”
狱卒牢头拿着犯人的记录本,发现范如圭不是什么判刑死囚犯,只要交点罚款可以出狱后,松了口气说道:“大人,没问题,只要你在这里签个字,450号犯人范如圭就可以出狱了!”
秦寿也没有多想直接签上自己大名,只要不是什么判刑死囚犯,监狱里只要有钱有势,释放普通犯人还是可以的,到时候跟这里的头头大理寺卿打个招呼,相信他也不会为难自己,以秦寿现在的关系人脉,大理寺卿肯定会卖面子给秦寿,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秦寿看了眼虬髯客愕然的表情,拱手作揖说道:“张兄,秦某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你们两个现在也已经自由了,秦某还有事暂且告辞,秦某还是那句老话,秦府大门随时欢迎张兄到来,告辞!”
秦寿说完之后,也没有等虬髯客回答,转身朝牢房大门走去,秦寿知道虬髯客肯定要时间适应,事情做到这一步,还不如痛快潇洒点,等虬髯客慢慢想通投靠自己,秦寿相信虬髯客很快就会想通。

第二十九章 无耻的境界

醉月楼,位于长安城中央开化坊,地处交通十分便利的正大街,北上朝皇宫正大门,与周边三大豆腐坊合称黄金四坊,有价无市的四大坊幕后拥有者尚且未知,只知道这四大坊一直是空着,从开国至今无人居住,白白浪费了日渐饱和人口居住问题。
秦寿也曾经打过这黄金四坊主意,奈何其幕后主人一直查不到,无论秦寿怎么查都好,都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而去专门管理房屋府衙查询过,又无从得知拥有者的姓名,理由是这四大黄金坊没有备案!
秦寿此时开始有点纳闷了,这醉月楼的老板何方神圣?居然可以在黄金四坊开设酒楼?看来这醉月楼并不是想象之中那么简单,此时秦寿还真有去找苏叶亲自查查,但想想秦寿马上摇头作罢,美人儿相邀迟到是一种罪过。
想到虬髯客秦寿又感到一阵心里没底,嘀咕着自言自语说道:“也不知道虬髯客这个家伙会不会投靠,但愿这长线别放得太长难以收回了,大鱼啊大鱼,别游走了啊,本少爷辛苦可不想白费!”
吁~马车在秦寿胡思乱想的时候停了下来,秦寿收起自己多虑的内心,该来的始终会来,不来强求也没有用,想通这点的秦寿摇头叹息一声,整理好自己衣服后,落落大方地走出马车。
偌大的醉月楼客源出奇的少,一辆粉红色的女式脚踏车停靠一边,酒楼的侍从看管着这辆脚踏车,皇亲国戚的脚踏车,恐怕放大街也没有几个有胆子去偷吧?秦寿摇摇头朝着醉月楼大门走去。
醉月楼站立着两名皇宫侍卫,这两名皇宫侍卫似乎认识秦寿,在秦寿到来的时候,其中一名皇宫侍卫拱手做请字,在秦寿理所当然点点头下,皇宫侍卫带路走向醉月楼里面,秦寿也没有多想紧跟其后进去。
进入醉月楼第一时间。秦寿马上给这醉月楼评分,装修档次差,风格老土,浪费地盘,服务态度恶劣。尼玛的。掌柜居然坐在一边拍苍蝇,看到有客人来非但没有上来迎接,还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什么意思?
秦寿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家酒楼是怎么维持生意的?有这样的掌柜就有什么样的员工,瞧瞧那些半死不活拖拖拉拉的侍从,居然半趴在一个客人也没有的一楼,懒散模样连秦寿看了也忍不住皱眉头。
在皇宫侍卫带领下,秦寿踩着敖贵的木板楼梯走上二楼。二楼的装修风格跟现在外面酒楼差不多,有点类似客栈的包厢,一排排望过去全是紧闭的木门,皇宫侍卫带着秦寿来到一间另外两名皇宫侍卫守门包厢前,轻敲响门后里面传来一把久违的进声音。
皇宫侍卫打开包厢门后,秦寿也不客气地走进去,秦寿进去之后包厢门又重新关紧,包厢里面摆着一张胡桌,四张要命的胡凳。李丽质坐在胡凳上,手里捧着一杯茶轻轻放到桌面,朝秦寿露齿一笑。
秦寿撩起自己单薄的衣服,一屁股坐上胡凳大发牢骚着说道:“丽质妹子,好端端的怎么约寿哥儿我来这破地方?瞧瞧这里的装修风格。没品位,在瞧瞧这里的摆设,土掉渣,员工更是别提了。四个字,俗不可耐!”
李丽质莞尔一笑。憋了眼秦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秦寿不依不饶的声音滔滔不绝地说道:“哎呀呀,真的浪费了好地方,暴殄天物,通过这点点滴滴,由此看出这醉月楼老板,一定是没有品位到渣的人,嗯?丽质妹子,你怎么了?”
李丽质脸色怪异地看着秦寿,在秦寿询问声之下直摇头说道:“没,没,寿哥儿,丽质此番前来是有几件事想要问你,寿哥儿,你饿了没有?要不丽质唤人准备酒席,咱们边吃边聊,寿哥儿,你看意下如何?”
李丽质此时也不得不岔开话题,这秦寿还真的是口不留德,一开口就诋毁贬损他人,至于如此吗?秦寿听到李丽质的建议之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说实在他现在还真有点饿,刚才陪虬髯客只喝了点酒,看到他脏兮兮的手秦寿就没有胃口,何况还有美人相约,秦寿饿也要饿着肚皮来,陪美人儿吃饭是一件美事。
李丽质轻唤一声上酒席时候,不稍片刻,门外就有酒楼侍从送酒席上来,摆放整齐之后躬身告退,秦寿拿起筷子也客气夹起羊肉片,刚想喂李丽质吃的时候,只见其笑而不语地摇摇头,推开秦寿的好意。
秦寿夹起羊肉片塞进嘴里说道:“哎呀,丽质妹子,瞧瞧,你现在要多吃肉啊!减肥也不是你这样减法吧?嗯,好(骚),这羊肉没有处理好,呸呸,什么破酒楼?难怪生意这么差,罢了罢了,寿哥儿我啃鸡!”
秦寿一边啃着烤鸡,一边唧唧歪歪地说道:“丽质妹子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不选,怎么偏偏选这破酒楼?不是寿哥儿我看衰这酒楼,这破酒楼连寿哥儿家里的酒楼三分之一都没有,还霸着茅坑不拉屎,纯属…”
冷汗~李丽质此时额头不自觉留下一丝丝冷汗,语不死不休的秦寿大肆诋毁着醉月楼,秦寿也不知道是出于嫉妒还是怎么回事,大肆批判着酒楼如何差,倒贴钱八台大轿请他来也不来,直把一边的李丽质说得差点捂着心口喘不过气。
李丽质还真怕秦寿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赶紧说正事打断秦寿的话:“寿哥儿,好了,丽质现在开始说正事了,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马虎之意,这事关,事关,寿哥儿,丽质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秦寿听到李丽质的问候,大感好奇地放下手中啃去三分之一的烤鸡,舌头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说道:“嗯?啥事呢?丽质妹子,瞧你说得正经八儿的,寿哥儿我何时跟你马虎过?说吧,啥事?只要不是叫寿哥儿我摘星星摘月亮什么都好说!”
李丽质莞尔一笑,摇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丽质可没有那么天真,寿哥儿,你听好了,假如有一天,程姗姗和玲妹还有那什么紫萱。嗯,算上丽质,其中一个成为你夫人,你会选谁?”
秦寿有些愕然地看着李丽质,心里顿时没有了底气说道:“这个。那个。这选择题有点难度了,呃…好吧,丽质妹子,实话告诉你。其实寿哥儿我心里自个儿都没有底,真要有那么一天的话…”
秦寿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四人之中秦寿至今内心没有明确答案,每次想起这头疼的问题,秦寿就自动自觉选择逃避。正统夫人只有一个,选了其中一个势必失去更多,这也是秦寿最怕见到的事。
他没有想到今天李丽质居然问起这码蛋疼的事,想到烦躁的地方时候,秦寿以斟酒泯酒掩饰自己内心尴尬与郁闷,秦寿想不明白,今儿李丽质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纠结的问题?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李丽质毫无杂质的双眼看着秦寿,通过他一系列动作和表情,李丽质知晓了秦寿此时内心也没有明确答案。同样周旋于这让人头疼的问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来,到时候痛苦与煎熬恐怕不止她们四个了。
李丽质默默地看秦寿良久,最后婉然叹息一声说道:“也罢,此事暂时不表。日后在商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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