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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王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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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带着张太医站在一旁，等着月月将一碗药喂完，才慢慢上前，“小姐。”一声呼唤，竟带着那些许的颤抖，“你们，担心，了。”微微一笑，墨儿勉强地说出几个字来，惹得依然这样七尺男儿也差点落泪，忍着眼中不断涌现的温热，原来这么久的忍耐，只为听到小姐轻言一声，如此就很满足。
“让老臣给姑娘看看。”月月抹着脸上的泪水，忙让到一旁，将墨儿身侧的位置空出来给太医。虚弱的又轻轻合上了眼眸。“姑娘的身子太过虚弱，需要多休息。另外，一日不可断药，要日日按时服用，不可前功尽弃。目前已经醒来，多加调养，可慢慢恢复。”并没有睁开眼睛，而吐出一字，“谢。”
安顿好墨儿，月月同依然一起出来，“我去给小姐做些吃的。”太医应着，“嗯，清淡食物为佳，记得里面多放些滋补的药材。”连声答应，“嗯，月月记得了。”太医往右边去了，依然看着月月忙碌的身影，淡淡说了一声，“谢谢。”语气是淡淡的，心中却是透亮的。月月看着他，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照顾小姐，本就是应该的，谢我做什么？”依然有些不自然，“看到你这么辛苦，我却帮不了什么忙。惭愧。”一句话，月月心中又泛起丝丝暖意，依然是在担心她吗？“只要小姐好起来，什么都好。”依然应了声，可心绪却不平起来，小姐醒来必然会知道今一的事情，现下，得瞒住她才对。
“月月，先不要让小姐知道殿下去了边城的事情。”月月脑中一转，“嗯，知道了。”还是依然细心，她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如果小姐知道，那肯定会拖着虚弱的身子去找殿下。如此，小姐的病就好不了了。
墨儿的苏醒瞬时传遍了整个皇宫，连带皇上那里也得到了消息。“陛下，听说文姑娘醒了。”公公在一旁禀告着，“嗯。”应了声，银叶卿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靠着床榻，又开始闭目养神。
既然子今不开窍，那他就从文墨儿身上下手。如果，她远在外的盛名是确确实实的，那她应该能分析出其中的利弊。得找个时日去会下她，他们两人以后的路，就要看她如何抉择把握。
迎风招展的帅旗上，写着大大的一个‘银’字，盔甲着身的将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前方行进着。
队伍中间的一匹纯白色的马上，坐着一身蓝衣素服的人，不若众人那般盔甲着身，轻便而简易。湛蓝的天空中，突然飞来一只信鸽，直挺挺落在他的肩头。
千里传音，信鸽带来的消息，让今一的脸色终于扫去了，长久以来的阴霾。“殿下，宫中有什么事情？”嘴角轻扬，“没事，墨儿已经醒了。”玄可不像今一那么好心情，无奈的看着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小丫鬟，满脸泪痕的模样。狠狠鄙视下自己，怎么会想到他。月月的深远影响，可能不仅仅因为她不小心招惹了这么一个粗犷的人。
“加紧赶路，我们定要在端木颜之前赶到边城去。”墨儿已经醒来，心中的牵盼，只等着早日回去将她拥入怀，目前，只能加紧处理好这场战事。“是。”玄领命赶到队伍的最前面，吩咐着加紧步伐。
十万人的军队，比起端木颜的二十万大军，少了一半。国本就不稳，这十万大军，已是银月国的净数兵力，成败就看此次战役。文豪，你会不会因为怜惜墨儿，而再次放我们一条生路？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自古美人江山只能得其一，若想两全？谈何容易。忠与孝，情与义，江山，美人，若只能得其一，许下诺言，应下誓言，如何才能两全？
（第四卷 相思引）第一章 安然（上）
几天时日，墨儿还是没有丝毫力气下床走动，但是气色却好了很多，显得她的精神也越发好起来。这日，云想着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前去看望下。路经天正宫旁的侧路时，竟然好死不死让他遇到那个上次怒瞪他的小丫鬟，见她说说笑笑同一旁的人，绕过他张扬而去，心中就莫名的怒火。“站住。”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这个帅气的公子哥，圆圆的小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好眼熟哦，哪里见过？“你们是哪个宫的，看到本大人，就不知道请安的吗？”另外那个丫鬟看见云手中的折扇，眼光一闪，“黎黎，好像是户部尚书，云大人。”嘴巴一瘪，不就是个户部尚书么，还这么拽。“见过云大人。”两人齐齐拜下请安，“免了。”装模作样应了声，原来她叫黎黎。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倒像是自己赖着她了。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就退下了。”一声大人叫的是不耐烦极了，忍住笑意，将折扇合起，摆摆手，“去吧。记住，下次见到本大人要请安。”请安两字咬的极重，这些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不就是家里有些底子，就这样耀武扬威的。谁叫她是丫鬟，忍了。
刚转身离开的黎黎就一脸愤愤得说着，“这些个公子哥，没几个好的，哼。”她身旁的丫鬟一笑，“呵呵，黎黎你啊，不过听说这个云大人只是外表风流点，但是却是二殿下的左膀右臂。”黎黎听见她提到今一，眼中顿时换上那崇拜的神色，“二殿下才是真正的英雄。”旁边的丫鬟用胳肘戳戳她，“怎么，不会喜欢上二殿下了吧？”黎黎面色顿时一红，“怎么可能，二殿下那样的人，我一辈子也不指望。”
“就是你想攀龙附凤的也没机会呢。”黎黎看着她不解，“怎么？”“听闻二殿下带回来那个女子，是木笙国左相的二女儿，本来是温顺可人的女子。嫁个木笙国的三皇子之后，居然才渐渐露出才气，现在人人得知，那女子的美貌与才气。听说，当年是她无意救了二殿下，二殿下对她可是上心的紧呢。此时，人还在，月一殿呢。”黎黎听着这些她所不知的消息，那个上次她救的女子？是二殿下的心上人？
“见过文姑娘。”靠着床榻上，手执一卷书，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侧，微微一笑，“云大人，坐。”还是有些苍白的容颜，看着别有一番动人的姿色。“文姑娘，知道在下是谁？”点点头，不予置否，“嗯，依然都告诉我了。”扫了房中一眼，不见依然的身影。“他去找些书来给我看。”好个聪慧的女子，云心中赞叹声，他不过是略打量，一下就被猜出了心思。
“呵呵，姑娘见笑了。”云打量墨儿的同时，她也顺道看了云，“哪里。”墨儿又恢复了往日那般风轻云淡，是因为命悬一线，而又看透了很多东西？还是因为她在黑暗中，看到的那续续断断的场景？亦或是因为，她向依然问明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想努力去做些什么？
月月端过沏好的茶水放在云手边的桌子上，“云大人，请。”云望了眼月月，“姑娘的丫鬟甚是忠心了，几日不眠不休的照顾。”轻颜一笑，“月月于我，便如你于今一，无分轻重。”一句话，让云刚刚开了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文进行的尴尬。拿起茶水猛喝了一口，烫的舌头都卷了起来，愣是忍下去，而没有出声。
好笑的看着小姐和云的对话，月月心里明镜一片，小姐这一病似乎也不算坏呢。好像又恢复了当初的样子。（这是在墨儿醒来的情况下说的，要是没醒来，能算好么？）
“月月，我突然有点饿了，你去做些点心给我吧，好想念你做的点心。”月月一听墨儿这么说，当然是兴高采烈得应着，“好啊，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做。”看着月月跑出之后，墨儿轻轻笑了声，才转向一旁坐着的云，“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果然是玲珑剔透的女子，连带着一切都安排好，只是让你开口。“姑娘果然是睿智女子。”墨儿放下手中的书卷，将一个枕头抱在胸前，落落开口，“叫我墨儿就好，不用这么见外的。你是今一信任的人，我自不会把你当外人的。”如果这个开场是因为要招募，毫无疑问，墨儿又一次胜了。
“那，这样，墨儿也叫我云吧，那些什么大人的，也是给些外人叫的看的。”云顺着她的话给自己垫了下文，“好。”墨儿轻言应着，等着他告诉一些，从依然那里刻意隐瞒的事情。今一离开时，对她低低咛诉了一夜。她虽昏迷着，可是字字都听在耳边，要她等他回来，他去了边城？去边城，是因为有战事发生吗？
“不知墨儿可听说了，木笙国的军队不日将到达黎城的事？”先探探她的口风吧，云如此想着。摇了摇头，如实相告，“墨儿并不知，想来，依然是瞒下我很多事情。”云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和诚实而言的隐瞒，也就不想再与她绕什么弯子。聪明人说聪明话，直直白白相告最佳不过。
于是，云就一五一十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道来。墨儿越听脸色越加难看，这兵力相向，就是她带来的，该由她去解决不是吗？“云，你坐过来。”不解的看着墨儿，她想干吗？刚刚说完殿下为她心伤的事情，她怎么可以。。。看到他猛然一紧的神色，墨儿好笑起来，“小心，隔墙有耳。”
第一章 安然（下）
原来如此，云松了松肩膀，才坐到了墨儿床边去，附在他耳边，淡淡说出自己的安排。刚落下话音，依然就跨步进来，“云，你看这里，我不是很懂，你们银月国的习俗，你解释下给我听吧。”赶紧将手册那本书拿着放在云的眼前。云见她眼角一勾，看到地上一个健硕的身影，也顺着她往书上看去，“银月国的习俗，大致于木笙国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
依然手中捧着几本书卷，看着眼前紧挨的两人，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这自然的讨论，又没什么异常。所以才出声打断了，云准备继续的话语，“小姐，我随便找的几本书，不知你喜不喜欢。”墨儿像是才发现他回来了，“依然你回来了，给我看看。”云此刻赶紧将身子与墨儿之间的距离拉开，依然的脸色跟殿下怒愤时候差不多的能冻死人。
随意将依然找来的书卷翻了翻，一心只想着刚刚与云讨论的事情。“不错呢，我慢慢看。对了，云，你以后要没事，就多来教下我吧，很想多了解下银月的风俗习惯呢。”云恭敬的神情，似在领命，“是。”望了依然冰块的脸色一眼，转身离开，那句是，是对墨儿的保证吗？他们中间已经达成了协议吧，墨儿如数想着，“依然，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依然紧张的神情全部掩盖在一张冷面下，“小姐怎么这么说。”
“感觉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想要告诉我什么，而没有说出来。”依然紧绷的心弦放开来，还好，小姐还不知。“怎么会，小姐多虑了。”定了定神色，看着依然，半响才回着，“可能吧。”心里早已清明开来，她闯的祸，定要她去平息。
墨儿终于有力气下地的时候，月月又是一阵泪雨，墨儿久久嘲笑道，“你在这么哭下去，多少水都不够补了。”月月抹着泪痕，“还不是因为小姐你。”拍拍她的手背，“是，是，都是因为我，害的我的好月月，天天哭的稀里哗啦的，以后不会了，乖啦。”语气又是一阵宠溺的哄着。
裹着厚厚的披风，扶着走廊上的廊柱，望着眼前晴空万里无云，虽然风声呼呼而起，但是阳光也洒满大地。“好几天阴沉的天气，今日终于放晴了。”月月随口附着，“是吗？”看着稀稀落落的光圈点点，一抹飘渺的灵魂，何处是家？今一？你现在边城还好吗？等着我，不过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你要静静听我说完。
“月月，如果人生可以自己选择，你还会选择当月月么？”墨儿的询问让月月一阵蒙头，“什么意思，小姐？”眼神在漫无边际的天空中打转，“没什么，月月，如果要你选择，你愿意当天空中的一只鹰，还是当地下的一只鸡呢？”这个对于月月来说比较好理解，“我想想，这两种动物我都不怎么喜欢。如果，硬是让我选，我就选**。”回转神色看向月月，“为什么不是鹰呢？”
“因为鹰每天要飞好远好远的距离，会很累吧。”笑颜如花，对着这么可爱单纯的月月，是最放松心情的时候吧。“那小姐呢？”月月的反问让墨儿迟疑片刻，“我不知呢。鹰说，假如让我再活一次，我要做一只鸡。渴了有水喝，饿了有米吃，住着农舍，还有主人的保护。而我们呢，一年四季在外漂泊，无依无靠，还得忍受风吹雨淋，并且，要时时刻刻提防冷枪暗箭，活得多累啊。
可是，鸡又说，假如让我再活一次，我要做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雄鹰。它们可以领略天空的魅力，可以自由飞翔，任意捕捉小动物。而我们除了生蛋司晨意外，每天活得心惊胆寒的，就怕被捉被宰，终日惶惶不堪。”
月月似懂非懂得看着小姐，她不过问小姐选什么，为什么会引申出来这么多东西，小姐果然是小姐，崇拜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墨儿身上。“见解很深刻，咳咳，咳咳，如果，让你选呢？”突然从后方传来的咳嗽声，让墨儿和月月同时吓了一跳，往后看去，朴素衣衫，撑着公公的手臂而勉强站立的身子，比大病初愈的墨儿还要脆弱几分。
立刻上前行礼，“见过皇上。”月月随着墨儿行礼，听到她所说，才知，原来眼前人是银月国的皇上。“不必，咳咳，多礼。咳咳，刚刚，朕问你的。”墨儿安然的立在他身前，“墨儿不会选，因为出生是我无法选择的。何苦，如此互相羡慕，世上的每处生灵都有其存活的意义。或卑微，或渺小，异或对这世间只有害而无一利。但上天既然让他们存在，必然就有存在的理由。”欣赏的点点头，子今选中的人，果然没让失望。
还好，没有因为自己狠心，让她失了性命，如果因为她，而让子今有了更多的人生体会，也算是幸事一桩。“墨儿认为，如果一直在意自己的出生，那根本无法面对以后的生活。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以后的生活中，活得更加出彩。”她是在感叹鹰和鸡的命运，而延伸到世间万物，直到自己吗？“你们都退下，咳咳。”银叶卿吩咐着他身边的公公，也包括墨儿身边的月月。“可是，皇上。。。”墨儿已经走上前，扶住银叶卿的手臂，撑住他的重量，相比而言，墨儿显得比他健康多了。公公见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领命退出。月月担心的看了墨儿一眼，只能随着退下去。
“皇上，您要跟我说什么吗？”墨儿先言问出，皇上的身子，怕是不能在这呆许久，还是早早问清楚。“叫我，父皇，吧。”这完整而没有被咳嗽声打断的话，让墨儿心中猛然一阵，但是不知能不能开那个口。
第二章 夜探（上）
“不愿意吗？”银叶卿微笑着问着墨儿，脸色枯黄，一点威严气势都不在，看着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父皇。”开了口，墨儿却觉得心下轻松一片，“嗯。”银叶卿的这一声默认的称呼，让墨儿的身份从不被认可，到完全晴朗一片呈现在他面前。
“皇，父皇，这一声是完全接纳了墨儿吗？”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这样的皇上，她可以敞开心扉同他一番细谈吗？“当然。”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墨儿忙帮他抚着后背顺气。“我想去找今一，这场无辜的战役是因我而起，我必须去解决。”在商讨着，希望得到赞同，可是，银叶卿却说了句，“不。”秀美微皱，“为何？”
扶着银叶卿坐在走廊的廊沿上，轻轻揽着他的臂弯，像个撒娇的小女儿同父亲叙述心事。“先看看子今，能否自己解决好。”强忍着咳嗽，一字一句的说着，脸色憋的通红，“父皇，你的身子。。。”有些不忍心的问出口，“无妨，咳咳，时日不久。”泛出的泪意被墨儿强制压下去，她不该这么急着去找今一，因为她，使得今一出征。她要代替今一在父皇面前尽尽孝道，好好陪他度过最后些时日。
“父皇，我一直认为，人各有命，出生不能选，我就选择好好过我自己的人生。因为不认命，我嫁给端木颜，以为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便让他放我自由。可是，临近将要嫁给他，我才知道，我竟然很早以前就习惯了今一的存在。那种习惯的感觉，其实就是爱。只是怪我，知道这样晚，而使得后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有点悔不当初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就不会这般麻烦，而是化简甚至淡化。”神情的懊恼是这些天，她在无人时，一遍遍埋怨自己的情绪。此刻完全展现在了银叶卿的面前。
银叶卿只是没有人肯真正对他，而他这个父亲只是想让儿子好好的。“你也说，人，咳咳，各有命。咳咳，也许，命中注定，咳咳，你和子今的路，会曲折。”点点头，苦笑着，“是啊，总是风雨过后才能看见彩虹。但是，这曲折的路要走多久才能到头呢。”牵过墨儿的手，在她手心画了个圆，“父皇，你是想告诉我，只要我们之间走到原点，一切从头开始，就可以吗？”又是微微一笑，“你已经，咳咳，有了决定，咳咳，不是吗？”
“是啊，我已经有了决定，不管前方的路有多曲折，我也得把它走完，这就是我的人生吧。”曾经互相伤害的人，如今可以屏息促谈。原来人与人之间也可以由恨成爱，只要互相的利益没有冲突，只要对对方敞开自己的心扉，那么迎来的也将会是光明一片。
夜凉如水，今一终于抢在端木颜赶到的之前来到边城，渝城。这里与黎城仅仅只隔着一个所谓的边防而已。那道边防也就是下意识的划个界限，并没有实际性的山脉或者什么，来阻隔。
很早以前的历史上记录着，本来天下只有一主，但是因为后来兄弟不合，闹起内乱，而分为两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各自有了领土范围，也就约定互不侵犯。相安无事，持续百余年，那唯一的战事，寥寥数笔在历史上被带过，也无人将去深究。
日日的飞鸽传书中，无一不报着墨儿的平安，只要她一切安好，如此也就意义。想起依然的建议，今一决定不打草惊蛇，独自一人前去和文豪谈判。若他答应相助当然最好，若是他不愿，那么也只能两国交战，除此毫无他法。拿定主意，便安然睡去，养精蓄锐是战前必做之事，不可马虎。没有好的精力就无法有好的状态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报，敌军今日一早进驻黎城。”第二日一早，端木颜也赶到了木笙国的边城，黎城。同今一所在的渝城不过，千里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百日的路程即可赶到。“下去吧。”玄吩咐了声，便等待今一的指示，今一却不出声。端木颜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目前只能见机行事，毕竟对方的兵马是他们的一倍。硬拼固然是说不通的，倘若智取，那端木颜根本不会罢手，会全力压制。左右为难便是如此，只能把一半的希望压在了文豪的身上。
终于待到日落西山，今一换上夜行服，跨上坐骑，快马加鞭往木笙国的边城，黎城赶去。今晚的使命是重大的，关乎太多，他不得不准备充分。
几乎是轻车熟路的摸进了黎城，这个他曾经暂住了二月有余的地方。此刻虽然已经半夜时分，但是处处关卡依旧深严，不难看出，这里的戒备有条理的分明着。换哨的士兵是一批一批的轮回看守，如果不是因为熟悉路线，飞檐走壁，恐怕早就被人发现。
朝着黎城专为将军，官员们来查访而设立的‘督府’飞掠去，万千灯火在他眼前闪亮，哪一个房间才是文豪住所呢？有些犯难。一间间的找过去，万一惊动他人，那恐怕是难以脱身。但是，如此多的房屋，哪一间才是。
又有放哨的士兵经过，今一连忙一个转身将自己隐在了黑暗处，待到他们走过，才又顺着另条路笔直走去。“文豪，你不可以再思绪众多，墨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左相一定不会有事，你应当相信父皇。”文豪对着愤怒的端木颜，他也甚是担心墨儿的安危，可是，他是文家唯一的男子，相比之下，整个文家更为重要，不是吗？
顺着声音，今一轻巧地转着身形，慢慢接近文豪和端木颜所在的房屋。
第二章 夜探（下）
一把利剑抽身而出，今一轻巧挡住了来人的攻击。听闻，端木颜离开的脚步声，他才从暗处显现身影。还未达文豪住处的门口，一个茶杯就破空砸向他的面颊，利剑与杯子相碰，瞬时，杯子被剑气所伤，震成碎片洒在地面上。不等文豪出来寻他，他已先一步跃进了文豪所在的屋子。
“是你。”刚准备朗声出来抓刺客，却发现来人竟是他们此次前行的目的，今一。“是我。”今一应道将宝剑又重新别回腰际，不想多耽误时间，同文豪直直道明了来意。“我来，是想让你帮忙化解这场战争。”文豪听过端木颜的分析，对眼前的人早已不再信任，很后悔，他放了墨儿，还不知墨儿现在情况如何。现在居然还想让他帮忙，怎么可能。
“墨儿呢？”文豪不想理他的话，只关心墨儿的安危。“她在宫中，很好。”回答这话时候，脸色浮现的是平日所没有的温柔之色。文豪也愣了愣神，难道，他和端木颜的分析错误了？墨儿的确是一厢情愿同他离开？
“我来是想让你帮忙平息这场战役。”今一不想浪费时间，他多呆一分钟也会多一分危险，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还有千万的将士们等着他，还有宫中已经安然无恙的墨儿。“凭什么？”文豪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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