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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王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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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回转，马鞭挥下，马蹄扬起，尘土纷飞，今一不问什么客栈，不问在哪里等候，直直往来时的方向，冲了回去。那眼角里是隐藏不住的欢喜，那神情中是无法掩盖的悦意。
第二章 坚持（下）
可是，今一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听到那句，墨儿不知所踪时，一巴掌拍向客栈的桌子上，桌子立马因为掌力分裂成两半。如此响动，立刻惹来掌柜和小二的到访，可是，门口站着的守卫们，宝剑在身，笔挺的立在门口，掌柜和小二立刻往后退开了去。“站住。”敞开的房门里，今一手臂垂下，冷冷的语气，吼住了刚刚准备抽身离去的掌柜和小二。
“爷，您有什么吩咐，您说。”此时情形，掌柜自是不会上前，留有小儿战战兢兢的往前，头低的死死的，站在今一下首处。今一回过身子，眼睛看向窗外。玄则一步来到小二面前，“小二的，今天辰时可在客栈门口见着，一位身着蓝衣的姑娘？”有人前来问话，小二这才敢微微抬头，看到屋中绿衣和端木明两人，才反应过来，“啊，刚刚这两位客官问过了。”玄却不管他这句，直直问着，“仔细想想，她们本来是两人在客栈门口站着，后来，留下的那位蓝衣的姑娘。”
玄的话音刚落，小二还在想着，怒愤的依然，直接一柄剑架到了小儿的脖颈上，“快说，到底有没有看到？”剑身透着杀气，全身更是冷厉的寒意，比之今一，无不及之处。“依然。”玄轻轻握住了依然的剑柄处，怕他太过激动，“说。”依然却不管不顾，声音陡然提高。惹得今一也不得不转身回望他一眼，“依然。”今一也喊了声，依然这才稍稍收了些剑身的力道，但是目光还是死死盯着小二。
“掌柜的，救我，掌柜的……”小二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依然这么一吓，怕的直接大哭出来，不停呼喊着掌柜。今一抬头一示意，玄立刻把屋外站着的掌柜带了进来。“掌柜的，你可曾见到？”玄先问了出来，顺手将依然的剑身拿开，远离了小二的脖颈处。“掌柜的，你仔细想想。”掌柜的是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上去颇有些精明。他进来一看，屋中这些人的打扮，料定他们非富即贵，而且，门口守卫的，看上去庄严慎重，一般人家哪里有这排场。
于是，他点点哈腰，客气的回答着，“各位大爷稍等，容我仔细想想。当时我在店内巡查，确实有见这位姑娘和一位身穿蓝衣的女子，当时我还多看了几眼。”毕竟是掌柜见过大世面的，不像小二被一吓就慌了神，他点点回忆着，众人也就安定下来，听他说着，也不催着他，只希望他回忆的更详细些。
“因为当时我看到，那位蓝衣的女子，看着牌匾笑了笑，然后对着这位姑娘耳语些什么。小店的名字叫做，‘月香楼’，很多客人看到之后，都会有带着鄙夷的笑容，说小店是风雨场所改来的。可当时我在那位姑娘的脸上，看到的不是鄙夷的神色，却带着回忆的深情。于是，我多打量了几眼，看到她的脸色很苍白，可是，周身有着让人望而生俱的气度。不敢说识人很多，但是一见到那位姑娘，就能判定她定然不是风月场所的女子。可是，她脸上的深情，让小的惊奇。后来，店里有事情，我也就忙着去了。只是心里还不停的琢磨着，这位女子的来历。后来忙完，出来就看到她被两位女子扶着离开，上了一辆马车。我并没有仔细看她身边女子的模样，只是又多打量了几眼那位女子，可是她好像病得很重，脚步都是虚浮的，靠着两边的女子扶着。”掌柜一口气将自己当时所见，还有心中所想，完完本本道了出来。
玄一句口快就接起，“那位女子自然不是什么普通女子，是我国的王妃。”接的太快，玄立刻肃严立在一旁，不敢在开口。掌柜显然被吓到了，“王妃…王妃…那，这位，殿下？？？”于是，立刻跪下身来，低垂着头。一只手还扯着小二赶紧跪拜，小二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掌柜扯得跪下身来，心里怕的紧。
今一并未埋怨玄一时口快而接下话来，告知了墨儿和自己的身份，玄是慎重之人，此举只因太维护而已。于是，他一手扶起了掌柜，“掌柜的，你可记得，当时带走墨儿身边的女子大概的妆容？或者说，她们去的方向？”掌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顺着今一扶着的手，快速站好，立在一旁，仔细回想着，“那二位女子，身形差不多，好像是一人粉衣一人绿衣吧，小的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不大记得。”今一点头，二个差不多身形的女子，是谁？众人陷入了沉思。
“小的只隐约听到，她们中间一个女子呼喊另一个女子，什么，姑娘？”今一接下话，“姑娘？”掌柜又缓缓道来，“那两位女子的穿着，应该不是普通人家。而且，那粉衣女子的装饰，很容易看出来，定然是富贵之人。当时小的，打量一眼的时候，她的头簪闪的，让小的眼睛恍了下神。所以，小的就以为，她们肯定是主仆，可是，却听见她们的称呼，好像叫的，什么姑娘，不是小姐。”今一立刻接道，“你说她们，后来上了马车，可记得马车的样子？”掌柜只有摇头，“这个小的确实没有注意。”
“玄，回宫。”今一立刻离身前去，掌柜忙又拉着小二跪拜下来，“殿下，这么回去，王妃……”“对了，殿下。”众人目光又转到，掌柜身上去，他突然呼喊的一声，瞬时把所有的眼光引去，“好像叫得什么蕊……好像是……”这一句话，今一的脚步更是加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着，“玄，回去查查今日宫中所有进出的记录。”
第三章 死地（上）
疼痛让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可是精力根本无法完全集中，随着那淡黄色的烛火，思绪也跟着它开始飘絮起来。墨儿看着月月愁绪焦虑的脸庞，示意她把自己放下来，“小姐，怎么了？”头往床铺的方向偏移，月月明了，轻轻将她身子移开，双手抱着墨儿的娇躯，往床铺上挪去。刚刚离开月月的肩头，墨儿顺着她的动作，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撞上了床柱。一直怕碰伤墨儿，轻轻移动着她的月月，瞬时傻了眼，“小姐，你做什么，你怎么会想不开。小姐，你，你……”
头撞上床柱上，力道不大，只是额角处撞伤，立刻红肿起来。额头上袭来的痛感，才让墨儿的思绪真正集中起来。拼命压制住嗓子里的腥甜，把余下的时日全部压在了这一刻，“月月，把屋子燃着。”月月瞬时瞪大的眼睛，“小姐，你说什么？”按着墨儿额头上的手指也停顿下来。“只有起火，才能引来人。”一句话，墨儿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紧握的手心，早被鲜血染红，颓然的垂下来。
“小姐，可是，引来了人，我们也……”也会死？月月不敢继续说下去，手指又开始，轻轻揉着墨儿额头上肿起的一块。“没有别的办法了。”眼睛晶亮，退掉了刚刚的雾色，墨儿的神色坚定无比。“月月，照做。”这一句，只有命令的语气。月月摇头，再摇头，还是摇头，“不，小姐，我不，如果点燃了屋子，我们怎么逃出去，即使有人来救我们，也来不及的。”转而月月紧捏着墨儿的手心，引来了，墨儿一阵咳嗽声，手心的湿热，月月抬起自己的手，才看到鲜血已经染红。
猛地抓起墨儿的手，颤抖着掰开她的手指，掌心早已模糊一片，“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等着，小黎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泪雨直下，墨儿却笑颜开来，一阵猛咳，嗓子里的腥甜，已经无法再压制。一口一口血痰就这么被吐了出来。
“小姐……”墨儿摇头止住月月哀叹，“我已经时日无多，月月，按我说的做，还有一线生机。”还是摇头，使劲的摇头，“不，不要，打死也不要。”嘴唇早已被染的红火一片，此刻的墨儿有种妖冶的美丽，让人无法移开眼，美得像一株红色曼陀罗，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一般被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前生的记忆。
只是不知，此刻如一株曼陀罗花的墨儿，想起了什么？前生的记忆，还是，此生的回忆。
“月月……”呼着月月的名字，墨儿带着妖冶笑颜的脸上，那双如黑夜星子般夺目的双眼，慢慢闭起，不再有刚刚那瞬间的光华。“小姐……”几乎是狂吼而喊出来，可是墨儿还是这般睡了过去。
“不，小姐，你不要吓我，月月听你的话，马上按你说的做，你不要吓我，不要。”月月马上抬起墨儿的身子，吃力的将她往门口移去。“小姐，我马上按你说的做，你不要吓我啊，小姐。”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使力的抱着墨儿往门口移去。
怎奈何，不管月月这次如何再呼唤，墨儿已经无了应声，只有平稳的任她抬动。“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你知道，月月胆子很小，很怕被吓着的。小姐……月月陪你一起，你说燃，我就燃，即使死，我们也一块死，小姐……。”
整个屋子里，只有月月一人一边哭泣，一边气喘着挪动墨儿的声音，空荡荡的屋中，再也没有传来墨儿再次的应答之声。
“殿下，应该是馨蕊姑娘。”云用最高最快的效率，一刻钟就查清楚了，今日出入皇宫之人的记录。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了，那平日根本无人去的偏殿。刚走到一半，路上碰到了慌张的小黎。“小黎，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云关切的问着，从他看到小黎脸上无法掩饰的焦虑之时，就猜想有什么事情。
“月月不见了，本来我们约好晚上看图样的，我刚刚从她的住所，还有她平时会去的地方，都寻过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觉得有什么坏事情发生似的，就赶忙跑来了。”云听闻她说，与今一对望了一眼，恐怕一切，都得找到馨蕊那个源头之人，才能有答案了。
“跟我们走，小黎，我慢慢告诉你。”于是，众人的脚步更快前行起来，云也就絮絮叨叨跟小黎说着，他也是一个时辰前刚刚知道的事情。今一迫切的脚步，更是急促的，往那从不会踏足的偏殿走去。
“小姐，不怕，我陪着你一起，死我们也一起。”月月拿着那半截点燃的蜡烛，在那件发霉的棉衣上点燃起来，烛火瞬间将衣服燃着。月月那布满泪痕的脸上，印着耀目的火光，印着她泪花满溢的双眼。将棉衣放在屋子的另一头一个柜子下面，看着它慢慢吞噬着柜子的一角，慢慢燃起，如棉衣上那般耀目的火花。
月月又转回身，抱紧墨儿，“小姐，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一点点小小的烛火，让墨儿想到，如果，制造一场大火，那么就能引来宫中之人的注意。火势蔓延定能引来宫中之人的注意，救火之人发现月月，定可以救出她。如此，置死地而后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等死，不如，自己主动寻死，再想办法逃出升天吧。
可是，真的能逃出升天吗？墨儿，想不到，也无法去把握，能否？
第三章 死地（下）
馨蕊的得意还没有持续半刻钟，不详的预感，随着那前来的众人，而打住放在了心里。“墨儿呢？”今一并不想跟她多废话，找到墨儿就好，如果墨儿有什么万一，那么她也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说，墨儿呢？”今一看着馨蕊一脸的不耐烦，根本不想沾染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被关押在牢里的丞相老爹，他理都不想理，更不用提放她在宫里，这般任意妄为。
“什么墨儿？馨蕊不懂。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今一冷眉上扬，“装傻？本宫从来不吃这一套。”一柄剑立刻架在了馨蕊的脖颈上，依然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出手的人并不是他。“说。”今一仍旧是那一个字，“馨蕊不知。”依然的剑又离得她脖颈处深了些，锋利的剑身，即可在馨蕊那娇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馨蕊不知，殿下何须在此浪费时间。”一句话挑起了今一所有的怒气，浪费时间？关于墨儿的所有，都是重中之重，恐怕，该提个醒给她才好。一转手，今一夺过依然手中的剑，又往馨蕊脖颈上多印上一分。“说。”依旧是那一个字。
馨蕊倒也坚定，即使心里已经吓破胆子，但是面上装作无惧，定定看着今一的冷眼。“殿下要找人，为何非要扯到馨蕊这里来，馨蕊根本不知什么墨儿。”馨蕊刚停下伪装的话语，今一手腕飞转，宝剑抬起，将馨蕊头发上的一根金簪挑了下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空中绕出一道金色光线，随着烛火的光，在地面上，显得那般耀眼。
“殿下凭得一根簪子，就说，要找的人是我隐藏的，似乎太过于独断。”今一冷笑起，“本宫何时说过要找的人，是你隐藏的？本宫只是来问你人而已，你既然承认了，还需要本宫多说什么。”冷冷的看着，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不寒而栗。今一此刻不想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他只要知道墨儿在哪里，只要找到墨儿。
“馨蕊不知。”剑身被捏得很紧，就在今一要举起剑时，云站上前来，“馨蕊姑娘，你还是招认了吧，如此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丞相还在天牢关押着，本来，殿下就准备宽大处理，将他变为庶民，从此不允许再入朝为官。如今，你这么一闹，你不怕也就算了，可是，你父亲那里，你难道不想为他多想想？”云的劝慰不知对馨蕊有无效果，只是室内恢复了片刻的安静。
但是只有片刻，“为他想？他做这么多事情的时候，可有为我想过？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不可能。”馨蕊已经不再顾忌，丢掉了初时的遮掩，完全表露出来。“我得不到，她也得不到，你同样也得不到。”馨蕊望着今一，直径径就说了这么一句，满语的恨意。“你这个女人，你是什么心啊，月月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忍得下心来陷害，你到底长得颗什么心你。”小黎早都看不下去了，气得绕过云，站到了馨蕊面前，怒吼着。
“那个傻丫头，太好骗了，哈哈……”小黎气得手直哆嗦着，一巴掌就呼了上去，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察觉，手心打在馨蕊的脸上，自己也手痛了。馨蕊脸上立刻肿了起来，抚着自己的脸颊，带着恨意的双眼，看着小黎。“你为她报不平？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为了我跟你闹翻，你觉得自己很聪明？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小黎听得她这一句，一巴掌又挥了上去，“我是不聪明，可是我看得出来，月月怎么用心对你，怎么希望自己的善心可以感染你。你呢？就这么回报给用心对你的人。真不是东西。”一巴掌又准备挥出去，却被馨蕊躲闪开来。
“你……”在场的人，今一，依然，云，玄，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小黎的举动，他们都是男人，男人不会动手打女人，所以，小黎出手，刚好让他们可以退后。“我再怎么，也比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好，你说，你到底把月月和王妃带到哪里去了？你快说。”小黎握着手指，逼着馨蕊，声音真如狮子吼，“你快说，你到底把她们带哪里去了，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着火了，着火了，西宫那边居然着火了，快去救火啊。”外面嘈杂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出了什么事情？”云一把跨出去，抓了一个人问着，慌忙的丫鬟根本没有看是何人询问，指着那火光冲天的一座宅院处，“那里着火了，所有人都跑去救火去了。”云皱着眉头望了远处西面的宫殿一眼，瞳孔不停的放大，着火？王妃？
还没等他跑进屋子中，跟今一汇报，他已经看到两道身影飞速略出去。“殿下和依然已经往那里去了。”小黎也准备跟着跑去，云一把拉住她，“你进去，看住她，我们去救王妃。”她，自然指的是馨蕊。小黎点头，“好。”云和玄也飞速赶上前去。
只见黑暗的天空中，皇宫的上方，一大片都被火光印得通红。“小姐，我陪着你。”火势渐渐蔓延，月月抱紧墨儿缩在门口的一角处，看着火势越来越汹涌，嘴里只念叨着，这么一句话。
“小姐，是你救了月月，可是月月却没有办法救你出去，都怪月月没用，小姐，我陪着你，死我们也在一起。”泪水滴答在衣襟上，湿润一片。似乎想到什么，月月更加卖力的哭起来，打湿着墨儿的衣衫，火苗已经烧到她眼前。这点点泪水，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小姐，小姐……”
可是，墨儿却感觉不到，这周围越烈的温度，和月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第四章 火光冲天（上）
飞奔而过，耳边满是议论之声，“西宫那边本来就是个废弃的院子，怎么突然就着起火来了。”“火烧得还汹涌着呢，整个屋子都给染着了。”“怎么突然就着火了呢？”“不知道，见鬼了吧。”两个奴才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一问一答，满是怀疑与猜测。
今一哪里顾得听这些议论，飞掠而过的身形，让议论的两个奴才，以为是狂风刮过，一个人忙问着，“你有感觉到有人过去吗？”另一个狂摇头，“没有啊。”问话的那个人，搓搓手臂，“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两人同时缩了缩脖颈，“别说了，走吧，快走吧。”匆匆忙忙离去，若他们知晓刚刚是殿下经过他们身边，那是不是更吓破了胆子。
还没走过两步，其中一个人被撞翻在地，“什么人，不长眼睛啊。”气的怒吼着，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飞速飘过，还来不及瞥见衣衫的一角，就没了踪影。吓得摔倒的那个人，赶紧爬起来，慌张的连衣衫上沾染的泥土都来不及拍打，直接拉着另个人，快速离去。嘴里还不停哼着，“怎么一到年末就有这么多东西出现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平时可没做什么坏事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黑影自是追着今一的依然，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向那火光四射的西宫偏院赶去。“你们快，快，这边，你们那边，那边，你们几个不要闲着，快去打水。”熊熊燃烧的火焰，印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一个年迈的公公手不停地挥动，正在西宫的偏院前指挥着。由于火势太过汹涌，热气扑面灼烧了脸，他才往后退却两步。却不小心踩到一个人的脚，“什么人，还不去帮忙，站……”说了一半，转过身来，却看到了今一的冷面冷颜。
“啊，殿下……”今一随手招了下，“这火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嘴上问着，手指已经从一个奴才手里拿过了木桶，往屋子里浇着。公公一看殿下都动手起来，想必房子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立刻又赶紧对着后面几个奴才，吩咐着，“还不快点打水来。”这又回着今一的问题，“奴才们刚刚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大了。今夜刮北风，火势随着北风，越少越旺盛。奴才已经吩咐很多人去救火。”
今一点头，手里的动作不停，眼睛狠厉的在火势汹涌的，房屋内搜索着。怎奈何，除却火光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更不能确定，墨儿是否会在这起火的房屋内。“殿下，小姐有可能在里面？”没有馨蕊的回答，没有什么可以证实，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怎能说明就一定与墨儿就关系呢？
“不知。”今一落下一句话，不顾大火的灼热，硬生生站到了房屋的大门外一米处，随风飘起的火苗，只差一点点就能染着他的衣衫上。闭起双眼，今一就那般无所畏忌的站着，仿佛在他面前的是花香鸟语的村庄，而不是一栋燃着大火的房屋。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背立的，脑中想着墨儿曾经一点一滴，心绪也随之全然飘转。
漆黑的眼前，暗红一片，心里居然没有半点感应，失望，还是失望。再次睁开那双堪比星月的双眼，月光映射下来，投在他身上，那般的无助。“小姐，小姐……”似有微弱的声音，透过层层火光传递出来，似有微弱的呼吸，随着片片风声飘絮而来。
“来人，速度救火。”今一立刻冷冷下令，顺手从一旁拎起一桶水来，从头顶上浇了下去。“殿下……”公公率先惊呼出声，这寒冬的夜晚，如此一桶冷水浇下去，可怎么使得。今一的身上，立刻被淋湿，可是他还觉得不够，又夺过一桶水来，从头上淋下去，两桶水下去，连带身上都湿透，衣摆下方也开始滴水。
“谁叫你们停的，速度救火。”今一停下手中动作，就看着一个个都望着他，眉头猛然皱起，大声呵斥着。
众人立刻又开始手上的动作，连续不停地跑去打水，拎水，浇水。只有那位公公还在今一面前不停劝阻着，“殿下，使不得啊，再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能伤了身子啊。”今一只望了他一眼，“你在这里看着。”
语落，深吸一口气，闯进了大火燃烧着的房屋，“啊，殿下，殿下，使不得啊……”公公立刻大喊起来，跟着今一上前，但只走到屋子前就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今一大步跨进了屋子，还没半分钟，依然也以同样方法，同样的速度，随着今一的步子跨进了屋子。大火吞噬着整栋房屋，连带着那本来在里面的墨儿和月月，以及，刚刚跑进去的，今一和依然。
“出什么事情了？”云和玄赶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今一的身影，只听得那公公不停呼喊着，“殿下，殿下……”公公抬起头，就看到云在他面前，惊慌的问着，“云大人，云大人，殿下他，殿下他……”手指着火势越来越汹涌的房屋，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喊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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