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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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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怀怜惜似的握住我的手,我狠狠抽出,报复一样的对他冷笑着说:“老师,别忘了你对先皇发过誓,永远放弃对我的妄念!”启怀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莫名的痛苦。
我没有觉得一丝快意,反而一颗心痛苦的近乎扭曲。我指着他们两人,道:“朝堂的事我不会置喙,从现在起,我的人生再也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说完,我提起玉玺,重重的压在所谓的遗诏上。
看着那鲜红的印鉴,心头仿佛一块巨石落地: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属于我的后宫,我丈夫的朝堂……一切都结束了。而从明日起,我不再是皇后,不能再住在承欢殿,我要远离这里,远离这些罪恶和肮脏!
、第三十八章 后事
有了那份诏书,一切就都简单起来。照旧,皇帝梓宫停灵七日,七日后扶往泰陵安葬。皇孙第二日便于灵前继位,天下大丧三年。
连着在灵前哭丧三日,晕厥数次,第四日傍晚又险些晕过去。启怀与启悯看着不忍,叫人扶我回去休息,我不愿回承欢殿,让人中途将我抬去紫宸殿,整理启恒的遗物。
我默默坐在床前,缓缓的翻动他曾穿过的衣物,佩戴过的佩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刻板,连佩饰都显得单调乏味,若不是碍于服制,恐怕他连这些小玩意儿看都不会看一眼吧?想来,我竟从未为他亲手做过什么。
江守全红肿着双眼捧着一叠东西走了进来,对我行过礼,递上那些东西,道:“这是皇上从前交给奴才的两道旨意,奴才觉得,您得看看。”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难道启恒真的留有遗诏不成?打开第一份圣旨,寥寥数字,看完却是一惊,竟是要在他晏驾后让郑氏殉葬!我迫不及待的看了第二份旨意,顿时泪如雨下,抽泣着问道:“这两道圣旨还是在太子死前立的吧?”
江守全点点头,道:“是,先帝让奴才收着,等到孝敬太子登基那一日,在文武百官面前打开,这样,他就不会……可是没想到,太子和郑氏先后殒命,这两道旨意也成了一纸空文……”语毕,已是哽咽难言。
我心中钝痛难当,又见他手里还有一个紫檀木盒子,便道:“那是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只瞧见皇上每晚都要看看这盒子里的东西,然后放在枕畔睡着。可不知怎的……娘娘一来,皇上就命奴才把这收起来,等娘娘走了再拿出来。”他边说边递给我。
我正准备接那盒子,却听有脚步声传来,回头看是启悯,他手里提着个食盒,道:“原来太皇太后在这儿,微臣命人准备了一些汤水点心,太皇太后用过之后,好好歇一宿吧!”
我淡淡道:“你先放下。”
他将食盒放下,从里面拿出白玉盖碗,道:“太皇太后身体要紧。”
我没有理会,接过那紫檀木盒子,打开一瞧,顿时愣住。之间里面红色绒垫上,一截发辫静静躺着,青丝缠绕里,几缕银发分外醒目,正是那日他亲手所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喃喃低语。
启悯走过来,拿起两张诏书看了看,撂下其中一份,冷笑道:“他人都死了,还指望死后遗诏能保护的了你么?”随即将手上那份扔进炭炉里,飘出几许焦味。
我将那截发辫握在手中,亦是冷冷道:“你也说他已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哪里是耿耿于怀,我不过是心痛你罢了!”他站在我面前,满脸寒霜,“他不过为你而死,你就抹杀了他从前对你犯下的种种错误!”
我低下头,道:“他也有他的苦衷,毕竟,他是帝王。”
启悯嘲笑道:“连借口都为他找好了吗?”
(PS:旧病复发,身体实在是扛不住了,剩下的一千字明天会补在这个章节里,前提是,我的身体好转的话。)
、第三十九章 琐事
新皇登基,先帝安葬,一切都重新开始。我不能再住在承欢殿,按照惯例,搬入南内兴庆宫,择了龙池东南角的长庆殿而居。以往侍奉我的宫人有些过了年就到年纪的预备打发出宫,另外则是霜降这丫头是留不得了,我便指了她去新帝那里侍奉。若有什么龃龉,已与我无关。
因为还是丧期,举国都不能欢庆新年,宫里更是冷清。
整个兴庆宫除了我所在的长庆殿,别的殿宇根本没人住,除了宫人便只有我一人,孤孤单单的。
为了打发寂寞,我亲自点燃每一盏宫灯,直到整个长庆殿都亮如白昼,我才停下来,望着这些忽闪的烛火,一动一动。
“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一会儿吧?”春分柔声问道。
我转过去,她的脸伤还未痊愈,用一块纱巾蒙着。我伸手解开她的纱巾,就着烛火仔细看了看,道:“玉肌膏可还用着?我瞧着好了很多的样子。”
春分笑着说道:“阿弥陀佛,您是知道那玉肌膏里有哪些东西的,又是白獭髓,又是玉屑,又是琥珀屑,还有好些个名贵珍品,若这样还不好,那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这方子是魏晋时期传下来的,我虽听说过这个典故,却只当传闻,倒是沈七愿意一试。这宫里别的不多,珍珠翡翠、琥珀琉璃,却是要多少有多少。只是辛苦了沈七,怕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得这白獭髓的,你可曾好好谢过人家?”
春分面色一红,低下头去,半晌,道:“奴婢做了几样女红送过去,并不算贵重。”
我拍拍她的手背,道:“是你的一片心意,他一定很喜欢。”春分低着头没说话,我想了想,问:“春,若是现在我放你出宫,你可愿意?”
她倏然抬起头,困惑的问:“您怎么会这么问呢?奴婢很早以前就说过,这辈子都留在您身边,不出宫去了。”
我叹了口气,道:“春,先前是因为沈七大婚,可你也知道他对你从未放下,若我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命他停妻再娶,他也不会反对的。”
春分忙道:“这可使不得!您的身份贵重,不能因这样的小事就引来朝臣和天下的不满。毕竟,这是于理不合的。”
“可是,你看这宫里,多冷清,多孤寂啊!我不过在这里才住了不到十天,就快要被无边的寂寞击垮了,而我过了年才二十五岁,也不知要在这样的深渊里度过多少个年头。春,你还不到三十,不应该陪着我把所有的岁月都葬送在这里。”我沿着蜡烛缓缓的走着,厚厚的波斯绒毯上并没有脚步声,多么可怕的死寂,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春,你知道这宫里的女人为什么要斗吗?因为她们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牢笼,她们以为,只要把对方斗垮了,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了。可是她们在斗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宫外还有大片广袤的天地,所以她们宁愿选择成为主宰,而忽略了自由。可是当她们成为主宰之后才发现,自由,多么可贵。”
春分跟在我身后,问道:“您想要自由吗?”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说:“想啊,可是我和她们一样,已丧失了拥抱自由的机会。所以,春,如果你愿意自由,我可以……”
“自由与否对奴婢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轻轻的打断我,看着我的眼镜,笑道,“对奴婢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在您身边。”
我怔怔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
“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要告诉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她亦握住我的手,郑重说道。
也许,在宫里我没有收获到爱情,但至少我收获了一份难能可贵的主仆之情。
新年一过,到了年纪封王的八王、九王、十王相继离京,带着各自的母妃前往封地。武安王和晋昌王也带着徐修媛和王贤妃离开,启恒死后没多久王贤妃就被我放了出来,当她得知继位的是皇孙时还有些蠢蠢欲动,可是有两位亲王辅政,而她等到晋昌王回京时,朝中局势早就被控制下来,晋昌王空有亲王名号,却无实权,她也就断了念头。
十一王和十三王的生母赵氏和方氏也都搬入兴庆宫,十一王还住在从前的地方,而十三王年幼,跟着母亲。
趁着新年人事调动,朝中大臣被启怀和启悯两人重新洗牌,旁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哥重又回到御史台,担任正四品下御史中丞;二哥又调回幽州,直接任为从三品刺史,打破了从前外戚为官不得高于四品的惯例。仲然原先调任福州,后来因水土不服险些丢掉半条命,辞官回京。如今已重新启用,任工部员外郎一职。原先被孝敬太子斩断的后党再次活络了起来,并且更甚从前。
我不知道这是启怀和启悯对我的补偿还是什么,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唯一值得我高兴的,就是启悯遵守诺言,过了正月十五,元曦被送进宫来,和新皇一起上课,下课之后就回长庆殿与我作伴。
我特意给元曦准备了雕刻着他生肖的文房四宝,还做了一个精美的布包给他,他十分喜欢,背着也很神气。
宝月看见了之后嚷嚷着也要去上学,我掩唇笑道:“你是要去上学,还是要一样的小布包呢?”宝月眨巴着大眼睛不说话。我捏了捏她的面颊,笑道:“母后也给你准备了!”然后命人把宝月的那套也拿出来,只是多了一个针线盒,对她说:“女子贞静为主,女红为辅,你现在跟着上学,等以后你就要跟着内命妇学习女红了。”
宝月失望的哀叹一声,不过她很快就笑着说:“要是学的好,是不是可以不学女红了呢?女儿听说有专门做学问的女博士呢!”
我笑道:“你是大长公主,可不是女博士。”
宝月撅着嘴,春分笑着提醒道:“公主和世子快去上学吧,再不走可要迟到了。”
元曦立即拉着宝月的手道:“快走快走,你第一天上课,迟到了可不好。”
两个孩子匆匆对我行礼,欢快的跑出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头释然了几分,若以后都能与他们为伴,倒也不怕深宫寂寞了。
、第四十章 请安
新皇登基自然要施行新政以安民心,那个五岁大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什么新政,一切都是启怀和启悯做主罢了。不过,这两个人可不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所以朝堂上的一切,我都用不着操心。
因了新皇上午有早朝,所以只有下午取两个时辰上课,因此元曦和宝月上午陪着我,下午一起去上课,傍晚再一起回来。
今日元曦带着宝月第一次上课,我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站在门口翘首以待着。可是先看见的却不是他们的暖轿,而是新皇的銮驾。我微微一愣,随即命人准备接驾,我自回座等候。
只是没想到来的不光是新皇,还有启怀和启悯。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福寿安康。”新皇对我行礼,只是神色有些不情不愿的。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人,问道:“皇帝,你这是?”
新皇道:“皇叔祖教诲,孝悌不可废,因此孙儿以后每日晨昏定省,向太皇太后问安。”
我有些明白,但还是叹道:“皇帝住在紫宸殿,这样每日早晚来回,恐怕多有不便,我看不必如此麻烦了。”
新皇脸上刚出现一丝笑意就被启悯打断,说道:“太皇太后此言差矣,我朝以仁孝治天下,新皇刚登基,正是为天下臣民做表率之际,怎能因麻烦而罔顾孝义呢?若太皇太后担心皇上龙体,臣愿每日相陪,还请太皇太后成全!”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面孔,我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分明是他的算计,可他却说的如此合情合理,我连一点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既是皇上和摄政王的一番心意,太皇太后就答应了吧?”连启怀也这样说,我蹙眉欲阻止,他又道,“只是皇上年幼,每日来回不免辛苦,不如该做每月逢五逢十来请安即可。”
每月逢五逢十,那一个月便只有六天请安的,这样也好,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便道:“辅政王所言极是,不知摄政王可有异议?”见启悯并无不悦,当下即道:“如此就按照辅政王所说,以后每月逢五逢十过来请安吧!”
“微臣还有一事请太皇太后示下。”启悯又道。
我蹙了蹙眉,他还有完没完了!问道:“摄政王有什么事请说。”
启悯道:“金花落衰败已久,微臣想请旨重修。”
金花落是他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他想重新修葺,倒也不足为过。我点点头,道:“摄政王孝心有加,那你就着太史局看过吉日之后,再动工吧!”
“是,多谢太皇太后。”
我不置可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顺口说道:“天色已晚,也到了晚膳的时辰了,哀家今日未元曦和宝月准备了佳肴,皇帝若是不嫌弃,就留下一块儿用膳吧?”
润看了看一旁的元曦和宝月,有些犹豫。启悯却当仍不让的说:“既然如此,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八皇兄,你可要留下一起用膳?”
启怀笑了笑,道:“自然奉陪。”
我对启悯翻了个白眼,命人摆膳。
难得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宝月和元曦都显得很兴奋,就连润也不再愁眉苦脸,和两个孩子比赛谁吃得多,吃得快。
见我含笑看着这几个孩子,启悯笑问:“八皇兄成婚已有数年了,怎么皇嫂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呢?臣弟认识一位名医,可要为八皇兄引荐一番?”
我讶异的看了启悯一眼,他满脸不怀好意的笑,我又看向启怀,果然见他脸色略带尴尬的笑道:“多谢十五弟的美意,想必是缘分还没到,再过几年若是还没动静,再劳烦十五弟不迟。”
我轻咳一声,瞪着启悯说:“这里还有孩子,摄政王说话也不知避忌。”
启悯剑眉微扬,笑道:“是,微臣知错。”
饭毕,撤了席面,两人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在润正和两个孩子玩耍着,我让人上茶,各自坐在一边慢慢品着。
宝月忽然扑进我怀里撒娇:“母后,母后,也给皇侄一套小马的文房四宝吧!我们都有才好!”
我笑了笑,说:“是,母后疏忽了,明日就叫人做一套出来。”
宝月高兴的对润说:“看,我母后最疼我了!我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元曦也道:“我娘也疼我!”
只有润,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他的母亲,死于残酷的宫廷争斗。
我心中略有不适,对宝月和元曦道:“再玩一会儿就该休息了。”
“是。”宝月答应之后又问,“皇侄也留下好不好?”
“当然不行了,他虽然是你的皇侄,但他也是皇帝,要住在紫宸殿的,那才是皇帝的寝宫。”
宝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以前父皇也住在那里。”
我摸摸她的头,然后温和的对润说:“夜路难行,皇帝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早朝。”
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又回到了润的脸上,他慢吞吞的给我行过礼,道:“是,孙儿告退,皇祖母也请早些休息。”
启怀也起身告退,启悯却端坐不动,对启怀道:“八皇兄先送皇上回去吧,臣弟还有些事要和太皇太后商量。”
启怀愣了愣,无奈的说:“十五弟谨记宫门落锁的时辰就好。”
启悯对他笑道:“多谢提醒。”
启怀带着润离开,我示意春分带着两个孩子回避,然后不悦的问启悯:“你有什么话说?”
他只问:“元曦可还听话?”
我道:“他是个好孩子,你不会只想跟我说这个吧?”
他笑了笑,低头抿一口茶,道:“那你以为我要和你说什么呢?不过,我以为太皇太后会谢谢我让元曦进宫呢!”
我冷笑道:“我以为那是交换我不去守陵的条件呢!”
他叹道:“阿娆,你这又是何必?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剑拔弩张的,你不累么?”
我垂首默默不语,他忽然笑起来,问我:“你知道贤王妃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身孕吗?”不等我回答,他就直直的盯着我,道:“因为八皇兄到现在都没跟人家圆房。”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都多少年了,怎么会?
(PS:尼玛的,不写斗争就各种卡!可素朝堂和后宫都平了啊,没人可斗了,于是,不如我们下面来谈个情说个爱啊神马的吧!恩恩,那神马的最有爱了!)
、第四十一章 密道
太史局的人择了二月初四重修金花落,启悯命人翻遍库房,终于将当初金花落的落成图找了出來,然后命画师按照自己的记忆和当年的记载重新画就,再让能工巧匠根据这些画作,务必要将当年的原貌恢复的八九不离十。
新皇是每月六天來向我请安,但同住南内的两个太皇太妃则是每日都來,好在赵氏和方氏都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倒是从前孝敬太子的侧妃,为了方便照顾新皇留在了东大内,也随皇帝一起每月六次给我请安。
这一日刚好是正月的最后一天早上,侧太妃带着润过來给我请安,话睿恢趺醋搅私鸹涞闹匦奚稀
“听说摄政王重修其母妃旧居金花落,不少官员在民间搜罗宝物,还有商贾敬献给摄政王大批财务,不过,王爷都洠в惺障拢玫亩际撬约夯甏嫦碌乃椒浚跻烧媸切⑿挠屑印!辈嗵嵘赣锏乃档馈
方氏笑笑,说:“我们身在南内后宫,倒也洠倒庑!
我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说:“这些事本就不该我们置喙的,侧太妃好好照顾皇帝就是,旁的还是不要多做过问为好。”
侧太妃忙跪下请罪,我抬手示意她起身,推说自己有些累了,让她们都退下。回头跟春分抱怨道:“她虽年轻,可名义上也是做太妃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
春分笑道:“两位王爷正是知道她不堪大用,才让您继续执掌凤印,管理后宫的呢!”
我叹道:“那就盼望着润早些亲政早些娶亲,到时候我就能卸掉肩上这付重担了!”
春分掩唇笑道:“那最少也要十年呢!”
“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我从进宫到现在,也不过十年多几个月罢了。随即吩咐:“你去叫刘有余进來。”
刘有余來了之后,我对他说:“摄政王重修金花落的账目银子,你注意着些,到时候用了多少给我报來,从我账目上拿了补给他。”刘有余应下退了出去,春分瞧着我笑,我欲盖弥彰的说:“他当亲王的时候俸禄就那么点,自己又洠в薪睿凑艺饷炊嗄甑睦荚茏牛矝'处用去!”
春分笑道:“奴婢可不曾说什么,您何必急着解释。”
我恼怒的瞪她一眼,去侧殿叫元曦和宝月吃早饭。
二月初四金花落开始重修,我的长庆殿坐落在龙池东南角,而金花落则要穿过龙池,在沉香亭的正北方。若要从金花落到长庆殿,则要经过仙灵门先到沉香亭,再沿着龙池向南走才能到。自从工匠进來,我便命人将仙灵门锁住,以免生出事端。
工匠们的进度并不快,修了一个多月看上去还和从前洠裁辞穑也坏貌唤衼碇鞴艽耸碌闹偃弧
“工部的人平日里是不是都闲惯了?到了做事的时候就提不起精神來?”
仲然面色泛红,道:“是微臣督管不利,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摄政王虽然洠в写叽倌忝牵枪て谕暇昧耸翟诓缓茫愀腋鲎蓟埃降锥嗑媚苄藓茫俊
仲然犹豫片刻,道:“按照摄政王的意思,恐怕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样子。”
我不由失笑:“那金花落建成不过才三个月,你们修一下却也要三个月,这工程未免太巨大了吧?”仲然欲言又止,面上显出难色,我蹙眉道:“有什么就说,你我之间不必隐瞒什么。”
仲然看了看左右宫人,我一抬手,春分立即带着宫人都退下了。仲然走近我,低声道:“据我所知,摄政王之所以将工期拖得这样缓慢,是在金花落与沉香亭之间建了一条密道。”
我心中一突,忙问:“此话当真?”
仲然苦笑道:“若非你问我,我也不会对外说起,这毕竟是……关系皇家颜面。”
“他好大胆子,到底要做什么!”我不由有些生气,立即道,“你去叫他过來!等等……”我平息了一下怒气,想了想,又道,“你现在去明摆着告诉他是你泄露了这个秘密,罢了,你先下去吧!回头我自会问个清楚。”
可是,洠У鹊轿艺移裘酰驮诎碜约汗齺砹恕
“听说今日太皇太后召见了工部员外郎崔大人,可是为了金花落的事?”启悯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问。
我的脸色很不好,道:“你既然知道,就该向哀家交代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抿茶不语,我挥手让人都退下,下了凤座,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启悯,建造密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放下茶碗,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而已。”他站起身,从身边拿出一个卷轴,铺在地上,示意我细看。
我看着果然觉得有些面熟,问:“这是什么?”
他道:“这是南内的地下平面图,整个南内的地下都是互通的,只是有些密道在父皇驾崩之后被堵住罢了。”
金花落和南熏殿,勤政务本楼和大同殿等等,果然都是相通的,但只限于曾经的皇帝和珍妃之间。
他缓缓说道:“我母妃生产那日,皇兄就是从沉香亭的密道直入金花落,逼我母妃选择自己还是我的命。”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并洠в卸啻蟮谋耍绦档溃骸拔腋富室菜涝诮鸹洌笔蔽乙苍诔。富嗜梦铱熳撸墒俏覜'有走,我躲在密道里,看皇兄是如何逼父皇写下诏书,传位于他。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不慎被皇兄发现,可我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声音,抱着我的乳母把我推进密道,自己迎了上去……我再也不敢停留,在密道里不停的爬着,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除了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最后我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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