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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势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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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田中将敲了敲地图说:“补给一旦到位,我便可以重新开始炮击。您相信坑道什么时候能够完工?”
克雷彻上校耸了耸肩。
“组成司令部需要几天的时间。真正的施工,我想需要两个星期,如果我们能用最现代化的手段进行施工的话。这也还要看地质情况,假如我们主要是在岩石中施工的话……”
“已经在很深的地下了。”
“我们定它三个星期吧。因而,可能再过一个月在戈壁沙漠中便会裂开一个大坑,佩利·罗丹和阿尔孔人到那时将不复存在,留下的将只有很快被人遗忘的传说……”
“这至少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个时期的和平!”柯谢洛夫干巴巴地在最后说。

后来,当阿伦·D·默坎特又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中回想着这些事情时,他特别想起了柯谢洛夫的这句话。伊万·马丁诺维奇·柯谢洛夫对他的事业绝对没有把握,没把握得就好像默坎特自己一样。只有亚洲联邦情报局长毛曾想的坚决和不拐弯抹角。对于亚洲人来说,罗丹是他们必须消灭的死敌。毛曾并没有细想以后会发生什么。柯谢洛夫所做的正与默坎特所做的一模一样。
克莱因也是那种想问题很积极的人,而且他的问题可能也是很容易解释清楚的,以至于默坎特也怕伤脑筋而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默坎特并不能接受什么心灵感应,但他至少能觉察到别人的某些情感。人的脑子是有许多未被利用的分区的,因此大概只需很小的冲动便可将其中的某个分区激活。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这种事,当他一个人工作的时候,他大概便可以将这有限的心灵感应能力继续增强。
他是不是一个变异人呢?
默坎特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然后摇了摇头。不,他绝对不是真正的变异人,但至少他具有非凡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使他辨别谎话与真话。
比如,他肯定知道在今天的八人会议上恰好有一半或者说至少有一部分人是同情佩利·罗丹的。
他几乎忘掉了第五个人。这第五个人固然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各政府的指令,但在内心中却已经发生了动摇,并开始思考罗丹的真正的目的。
这第五个人就是他自己。



第二十三章

已经有五天没再打炮了。
“星尘号”里的四个人感觉到某种决定性的事情在开始酝酿,但他们却料不到它是什么。布利像一只被抓住的猛兽似的在帐篷里到处乱跑,他不愿意围着阿尔孔人救援飞船去巡逻和观看机器人工作。在电能防护罩的保护下他每天到盐湖里去游泳。他常常在沙漠中一跑就是几个小时,有时竟一直跑到那看不见的、但却能将他们与外部世界隔开的围墙边上。
一个人也看不见,似乎在这个世界上突然只剩下了他们。包围基地的部队已经撤退得很远,他们自己在望远镜中也成了几个小点。火炮和坦克都看不见了,空气中好像有些什么东西。
佩利·罗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在停火后的第五天,他被内心的不安驱使着离开了“星尘号”,向阿尔孔人的球形救援飞船走去。他这几天很少见到克雷斯特,因为科学家很听话地按照曾将他治愈的医生哈加德大夫的安排大多数时间都躺着在进行人工睡眠。
有一个机器人封锁着飞船入口。
佩利等了几分钟,但当机器警卫员并不离开时,他便走上前去试图将其推到一边去。
从上面传来了托拉那响亮的声音:“您真笨,罗丹。您要做什么?”
“我要找克雷斯特谈话。”
“为什么?”
“有好多原因。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人们肯定在准备着对我们的攻击。”
“还有呢?您大概以为我们对付不了这种攻击吧?”
“您知道,为了实现我们的计划我们需要人类。假如您在欠考虑的防御中把我们的民族消灭掉了,你们便再也无法见到阿尔孔了。”
这一来他触到了托拉的弱点。她急于要给这些“不听话的原始人”以应有的教训,但佩利·罗丹和克雷斯特却阻止她这样一位探险队机长这样做。她也认识到了这两个如此不同的人都是有道理的,不可能光靠机器人用泥土夯出一个宇宙飞船制造厂来。
她说了句听不懂的话,机器人笨拙地转到了一边去,让出了通道。
佩利向上登了几个台阶,托拉不太欢迎地看着他。
“克雷斯特需要休息。”
“我知道,”罗丹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可是哈加德大夫允许我现在与他谈话。”
“是吗?哈加德大夫批准啦?”她藐视地说,“大概不需要再问我啦?”
“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必要的。”佩利回答,并轻轻地将她推到了一边。他连回头看一眼都没看地就走开了,踏上了重力消除电梯,并升到了上边。

克雷斯特正醒着,他躺在宽敞座舱内的一张很宽的床上,观看着屏幕上的一个抽象的彩色程序。当佩利走进来时他关掉了机器,站了起来。
“你好,佩利。您又一次找时间到我这里来,我很高兴。”
“您身体好吗?根据哈加德的报告判断,您正在度过第二个青春。”
“我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佩利。这个人是一位神医。”
“他懂得很多。”佩利承认着。
“我们没有像哈加德这样的医生,”克雷斯特回答说,“我们有延长生命的药,这不用我们担心。我们退化了,因为我们的极端自信使得我们无法与其他的民族融合。”
“借助人的血来更新血液,您觉得怎么样呢?”罗丹说。
“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克雷斯特问,并微微地笑了笑。“我承认,你们的肉体和精神素质如果与我们的知识结合起来恐怕会产生出超级的智能生物,在纯理论上是显而易见的。恐怕只需要几代就可以开始显现出这种神奇试验的效果来。不,我相信,任何帮助对于阿尔孔人来说都太晚了。另外,您能够想象托拉会严肃地考虑将她的血与她认为是原始的某个人的血相混合吗?”
“当然不会。”佩利摇了摇头。
克雷斯特按了一个按钮,与他的床紧挨着的内凹墙壁滑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椭圆形的窗口。
这两个人站在大约四十米的高处,严肃地注视着几乎望不到边的沙漠。太阳高挂在飞船后面的天上,北方的远处绵延着一片不高的丘陵地。
“这个世界的某些地方使我想起了我的家乡。我的家乡从前一定就是这个样子,”克雷斯特轻轻地说,“后来我们成了银河系大帝国的中心,并没能再尽我们的天职。”
“我很想去拜访阿尔孔,克雷斯特。”
这位白发科学家谅解地笑了笑。
“您大概会很失望,佩利。然而总有一天您会见到阿尔孔的。”
佩利惊喜地向前靠了靠。
“我?见到阿尔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克雷斯特又躺下了。他望着座舱那低矮的顶棚,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佩利的身上。
“是的,您会见到阿尔孔的,佩利·罗丹。我们的民族不会混血,但人类在阿尔孔人的指导下却有可能接受银河系大帝国的遗产。您满意这个构想吗?”
佩利深吸了一口气。
“这种构想太浪漫了,因而可能考虑得很不严肃,克雷斯特。你们统治着一个恒星帝国,你们恐怕决不会放弃的。另一方面,人类也还没有成熟到哪怕是在梦中能想到这样的帝国。”
“我担心现在是您低估了人类。我与哈加德大夫交谈过很长的时间,他同意我的看法。”
“就算我相信人类的能力,我也绝不相信阿尔孔人这样的无私。”
“您不要根据托拉来判断我们,”克雷斯特建议说,“她是探险队的机长,为执行她的任务她曾受过特殊的训练。她那冰冷的和逻辑的理智是精神强化培训的结果。”
“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催眠培训方法,在这种方法中,人脑的未被利用部分能被激活,已经被利用的部分会得到强化。”
“一种催眠培训?”
“是的,也可以这样叫。借助于这种方法甚至于可以从有脑子的原始生物中创造出智能生物来。我想用这个办法把阿尔孔人的一些知识传授给您。”
佩利不自主地向后退了退。
“什么……?您想……?”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为什么?”
克雷斯特一直在笑着。
“您满脑子都是不信任,我的朋友。您以为我不可能无私地做任何事情,你是有道理的。我想得很远,我已经粗线条地看到了我的未来,但这已经不再是阿尔孔人自己的未来。将有两个亲密的民族来统治银河系,这就是阿尔孔人和地球人。请您特别注意,佩利,我这里说的是地球人!您很清楚,人类与地球人之间有着多么大的区别。您,佩利,所看到的是宇宙空间,您已经成了地球人。每个人都会在外面那无边的宇宙中变成地球人。但另外一些,特别是那些攻击我们的,只是人,他们还远不知道他们的行星只是一个通向未来的出发基地。”
克雷斯特停顿了一秒钟,给罗丹一个接受这个关于未来的宏伟构想的机会。然后他继续说:“阿尔孔人在很少的几百年内将不能再把他的帝国凝聚到一起。有些行星现在就已经在试图重新获得独立的地位,一种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的独立地位,因为那样一来他们之间会你争我夺。所以,如果要使银河系保持和平,就必须由一只强大的手来管理。阿尔孔人很快就要失去这种能力,但当我们任这个宇宙帝国没落下去、或把它交给一个更强大者而且也许是更残暴者之前,我们宁愿与一个由于我们才成为今天这样的同盟者共有这个帝国,同一个需要感谢我们的朋友在一起。至今为止,除了位于银河系边缘的地球居民之外,我们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同盟者。您现在理解了我是在按照利己主义来行动的吧?”
佩利·罗丹慢慢地点了点头。他懂了。
“因此,我在违背托拉意志的情况下决定把您作为我们的强化培训对象。但由于我想培养我身边的两个人,所以我请您把您最好的朋友的名字告诉我,他将像您一样接受催眠培训。我猜您将推荐雷金纳德·布尔吧,佩利·罗丹?”
佩利点了点头。
“这种培训都包括哪些内容?”
“请您不要担心会浪费时间,”阿尔孔人科学家笑了笑,“如果我们今天就开始,您和布尔明天就已拥有全体人类都不具备的知识了,一般未被利用的某些脑子部位也会被激活。其他能力会有多大增强,可惜我不能预言。有可能它们被激活了,但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
“这是很难以让人相信的。”
“当您有了我们的知识后,您会理解这一点的。我们在舱内就有用来培训智能程度较低的智能人的机器。经这样处理过的个体,在培训后可以得到进步的思想。但在你们的情况下我可以大大地加快进程。所有的阶段都去掉了,你们将一下子跨越几千年,你们将是一个再过一万年才会出生的人。”
克雷斯特停了停,好让罗丹有时间理一理他的思绪。
这位地外科学家的宽宏态度被理解了。他在帮助人类的时候,主要是在为他自己的民族服务。人类应该帮助这些衰弱了的阿尔孔人,以便使他们不丧失他们的恒星帝国。
“我同意了。”罗丹心平气和地说,尽管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抑制住他的激动。“可是托拉对此会有什么意见呢?”
克雷斯特耸了耸肩。
“她必须接受这个意见。我是探险的科学家,我必须决定……”
“但她是机长!”佩利插话说。
“是的!她负责宇宙飞船与飞行,但不负责科学上的措施。我对此负有全部责任,我确切地知道我在做什么。”
对此,佩利是确信的。

两个小时以后,克雷斯特将佩利和布利领入飞船的一个迄今为止一直关着的部分。有一些复杂的机械用大量的电缆和导线联结着,这些机械中间单独地放着两把椅子。两把椅子都装有通电的头盔,头盔上接有金属夹子,这些夹子又与机械相连。什么地方发出了嗡嗡的声音,灯光一亮一灭地闪烁着。
“这就是强化培训器。你们请坐。你们将失去知觉,将觉察不到你们周围所发生的任何事情,设备在自动地工作。我用这里的这个标尺调节你们接受知识的程度。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为你们两个人选择了最高的程度,这样你们在脑力上将变成阿尔孔人,但你们原来的性格却丝毫不变。”
布利不信任地望着头盔。
“这些东西的样子很像电椅,我就好像是被关在了‘新新’当中。”
“‘新新’是什么东西?”克雷斯特问。
“这是美国一所监狱的名字,”佩利带些讽刺地给他解释着,“布利担心当他坐到椅子上时会受到电击。”
“他将什么也感觉不到。”克雷斯特安慰地承诺着。
当克雷斯特将夹子通上电时,什么东西轻轻地刺着佩利的皮肤。嗡嗡声加强了,克雷斯特把手放到了一根黄色的杠杆上。
“你们再过几秒钟就会睡着的,马上又会醒过来,至少你们觉得是这样的,实际上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小时。我只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也不要发生,因为中断会影响这种突击培训的效果。紧急时将必须由哈加德或马诺利来决定必须做些什么。好啦,现在就……”
“停!”
从门后传来了愤怒的声音,是托拉站在门口,她那金红色的眼睛里喷射着愤怒和仇恨,她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我禁止进行这种培训,克雷斯特,在这艘飞船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违背我的意志。人类都是好战的,如果他们有了过高的智能他们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存。”
克雷斯特仍把手放在杠杆上。
“你错了,托拉,他们将帮助我们挽救我们的帝国。我曾试图向你阐明这些原因,但很令人遗憾的是你并不理解。如果我们不想没落下去,我们需要罗丹和人类,我们的精英正在灭绝……”
“当我们找到永生的行星时我们就不会灭绝了。”
克雷斯特笑了笑。
“托拉,你有没有仔细想过有关永生行星的古老报告可能是一个传说?从另一个意义上讲,大概地球就是我们所寻找的那颗行星。但现在你不要阻拦我,我必须这样做。我们以后再谈。”
托拉的声音变成了威胁的口吻。
“如果你这样做,我便用引力牵引器使这颗行星坠落到太阳上去。”
克雷斯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你不敢这样做,托拉,因为那样你将违背我们的基本法。请你在我的舱内等着我,在强化培训机做它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彻底地再谈一次。”
女机长还没有回答,克雷斯特已经把杠杆向前推了过去。嗡嗡声变得令人难以忍受,佩利太阳穴处的血管在跳动着,
他听见布利在他旁边呻吟着,后来他的周围便慢慢暗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几秒钟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

在欺骗性停火的一周内世界上发生了一些怪事。
戈壁基地北面的丘陵内进行着紧张的工作。部队被撤走了,新的部队又被运来了;机械和拖拉机从北边开过来,停在了准备好的洼地内,上面都覆盖着伪装网;一支专业大军开始了工作,确定了坑道的入口。泰田中将给他的火炮供应着弹药,人们在等待着信号。

在阿尔孔人球形救援飞船内,时间正从佩利·罗丹和雷金纳德·布尔的身边流逝过去,并在两个人的脑子里以浓缩知识的形式留下了它们的痕迹。脑子的未被利用的部位突然获得了新生。
托拉关于毁灭人类的威胁被克雷斯特阻止住了,没有实现,她答应等待试验的成功。
克雷斯特总觉得托拉在宣布要让地球坠入太阳时不是认真地那样讲的。

在世界各地另外发生的四件事,加速了事态的发展。这四件事都是相互孤立的,然而却是有着很紧密的联系的。假如在地球上有人能按宇宙的观点来判断这些事件的话,他们便会认识到这些事件的同时发生决不是偶然的,事件的原因可追溯到很远,可追溯到四分之一世纪多的过去。

当时在日本一座城市的上空出现了一片蘑菇云,这片蘑菇云的形状成了一个新时代的标志。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弗雷德·汉格勒从第一秒钟起就知道这一点,但不是由他,而是由博丹决定必须袭击布里斯班中央银行,而且是在大白天!
布里斯班中央银行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法国高级轿车。博丹坐在后座内,冲锋枪放在膝盖上,车门虚掩着。司机旁边坐的是朱尔斯·阿诺德,他手揣在兜里,不断地观察着主要的大街,尤其是下一个十字路口处的交通警察。可是那个警察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他站在阳伞下挥动着胳臂,就好像在指挥着一支乐队,而不是在指挥布里斯班的交通。
弗雷德·汉格勒接受了最困难的任务,他必须走进银行大楼,逼迫两名出纳员将存放在保险柜里的钱交给他。在快到午休的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到有人会抢劫银行,人们会感到非常的意外。已经弄清楚,警察在这个时候都在期望着应得的午休而放松他们的警惕性。一切必须干得很快,因为阻止不住有人会发出警报。汉格勒对杀死银行职员并没有兴趣,因为他对付得了几年的徒刑,可对付不了绞刑架那类有可能突然结束自己生命的东西。
他一拿到钱就要冲进等在那里的汽车,他们将疾驰到杰里米的车库。在那里,汽车在两分钟内便可喷上另一种颜色和换上新的车牌,十字路口的交通警察将徒劳地对他的陈述发誓,被他看到的那辆车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博丹想了这一切。他一直在想着这一切,惟独没有想到二十六年前在广岛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然而人们是应该始终奉公守法的,恐怕谁也想不到这其中的联系。但它对于这次周密策划的行动的失败却是有决定性意义的。
当弗雷德·汉格勒一只手拿着很大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拿着手枪踏进出纳室的时候,他生气地发现还有几个顾客在场。博丹原先估计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存款或取款,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
汉格勒站到了三位顾客的后面等着。其他的窗口都已经关闭了,后面只有一位职员在打着哈欠,不高兴地看着这位新顾客,并撕着他面包的包装。再加上一瓶牛奶可以使这顿简单的午餐吃得满不错的。
他的同事在忙着加班。他付较小数目的款项,给第二位顾客答复着问题,然后便转向第三位顾客。弗雷德·汉格勒高兴地发现被他假定的财产将增加几百英镑。他前面那个人啰嗦地在窗口台子上数着票子,那个职员同样在啰嗦地检验着票子。
拿着奶瓶的那位职员突然不吃了。他非常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他的脑子里听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少有的目光,他的目光偶然地扫视了一下全屋,最后停留在了弗雷德·汉格勒的身上。他的前额上出现了一道皱褶,然后他便用脚踏了警报器。

纯粹从外表上看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一公里远的最近的警察局里却响起了警报声。这警报声毫不留情地把值班的警监从午睡中拽了起来。他跳了起来,看着警铃。警铃的下边有一个数字在亮着。四!这表示中央银行。银行抢劫!正好发生在这个时候。
警监从电话机上把电话听筒扯了过来,喊着下达了几条命令,然后他紧了紧腰带,检查了武器,冲出了办公室。在过道上他与接到警报的警察撞到了一起。
“有人抢劫中央银行!快!”
没有多少人再想着午休了。几秒钟后那辆载有五名武装警察的两轮车便已疾驰出了院子,鸣着警笛驶到了街上,并飞快地向作案地点开去。

这时,约翰·马歇尔已经把脚从警报按钮处挪开。他知道,最多还有几分钟警察就会到达。他一直在盯着那位“顾客”,那位顾客这时正在耐心地等着存了许多钱的那个人离开房间再走到窗口前面来。
警监很聪明地关掉了警笛。他没引人注意地就来到了银行大楼的近旁,并停在了银行的对面。当穿制服的人跳出来时停在银行门口的那辆黑色轿车便开走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警监在想,假如车里的人参与了抢劫,他们恐怕不会一直等到警察到达的。
弗雷德·汉格勒把公文包放到了身前窗口的台子上,平静地说:“年轻人,我想把你们那保险柜里的钱全部取走。这是我的全权。”他拔出了手枪,用枪对着那个职员。他用一只眼睛斜视着约翰·马歇尔。
马歇尔又在啃着他的黄油面包,并期待着这时应该到来的东西。
“你们不要拉警报了,”强盗警告着,“警察还没到这里,你们已经死了。”
“这种话我恐怕不会说,”约翰·马歇尔一边嚼着面包一边说着,并喝了一口牛奶,“如果您转过身去,您会看到他们已经到了。”
汉格勒不知所措地盯着他,受他威胁的那位职员很快地缴了他的武器。汉格勒转过身去,他看到了五名警察快步地跑过大街,并进了大楼。
警监冲在其他人的前面。
“抢劫案怎么样了?”他很惊奇地问,并且站着没动。呈现在他面前的真是一幅很奇怪的图景。在一个窗口后面有一个人在坐着,吃着黄油面包,他还喝着牛奶。在另一个窗口旁边站着一个似乎没有危险的男子,那个职员用武器威胁着他。后面恰好有一位衣着严肃的男子从门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礼帽,刚过完午休。他也像冻僵了似地站着不动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迈耶斯?”他问道。
拿手枪的那个职员死盯着汉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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