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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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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得看哥哥那边了。”

“大将军是沈家嫡长,唯一的继承人,同宗族的那些老顽固也不敢太肆意,郡主还是放宽心,大将军必能力挽狂澜,平息这场风波。”

听到林妈妈口中的话,沈夙媛噗嗤一声,抿唇悠悠地说道:“老顽固……确实,沈家到这一代已是极富贵的了,几乎是顶峰,这势头简直就要越过皇权去。却不想……我父亲是尚主,是皇家的倒插门女婿,沈氏宗族里的那些个长老心里头想什么……当人不晓得么?哼……还想将希望寄托在我和哥哥身上,真个是不自量力,到时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哎……老爷这些年来……”林妈妈想着郡主的娘亲,燕平大长公主对待沈相的态度,而沈相常年外宿,因为惹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无论真假,听在人耳里都不免叫人唏嘘感叹……驸马爷的称号并不是个香饽饽,每个人都想赶架子上的,她在府里看了这许多年,对燕平大长公主和沈相间的评价,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沈夙媛半眯着眼,双臂舒展,换了个坐姿:“父亲在我母亲那受再多的苦那都是自己选的,没得好怨怪那别人头顶上去。而今父亲风光无限,富贵已是顶了天,再想进一步……幸而父亲不比那宗族里的人性子急,还算有些分寸,然就是曾经这么有分寸的人,到底抵不过权势的诱引……”说到这沈夙媛忽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或许外头……还有人会吹吹耳边风什么的,谁知道男人把不把得住这关口。”

她的外话音意思相当明显,林妈妈听着老脸有那么点羞赧,她是觉着老爷这点确实有点丢人,大家大户的老爷偷人多得是,可偷个妓子被宣扬得风风火火的,想来……就剩老爷一人了。这其中,大长公主也算是提供了一分有效助力。

“那现在……咱们还是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吗?”林妈妈问。

沈夙媛答:“以现在的情势,我们又能出什么力?观望着吧,我琢磨着过不了几日就能得出结果了。”无论是否是林暮烟封后,这她都不是很关心,因为她心头惦记的根本不是皇位,又想有实权能办事,又不用当靶子被万箭齐发射成马蜂窝头,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就是不知道……按着朱炎这扭捏傲娇的脾性,现在是想通了没……

……

正翻阅奏折气得都快脑淤血的扭捏傲娇的朱炎忽地打了个喷嚏,本就紧皱的俊眉拧得更深了,都快拧成一股麻花绳。他脑袋顶上就像是冒了一簇,似随时都会喷发出一团大火来。

之前因郡主而心情好了大半,每日小清新画风的乾龙殿一转眼就又成了冰冻地狱。

喻德海心惊胆战地站着一旁伺候,其他人都远远地低头不敢去打量皇上的脸色,而朱炎似无法忍受了般揉着额头将奏折叠上推到了一侧,人无力地往后头一仰,神情倦怠厌烦。

喻德海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道:“皇上累了,老奴叫人送些参茶给皇上醒醒神……?”他将音量放得极轻,他记得前几日几名太监稍稍说话声大了些,就被皇上命人拖下去打了二十个板子,至今尚未痊愈呢。这龙威已是传遍整座乾龙殿内伺候的各个太监宫女,平素里还算是平和的地方一瞬间成了沉寂的坟地似得。

“不必,朕再看一会儿……”朱炎重新拾起奏折,然而这里头大部分都是关于立后人选之事,他越看越头疼。

按着他最初的设想,选秀一过就会立刻宣布人选,然而他心里头一直记挂着那日沈夙媛所提之事……这阵子沈家的人逼迫得紧,沈老狐狸的奏折里倒是出奇地没提封后的事,反而注重起民生问题,可朝中其他人,却是为这只老狐狸打抱不平了,一个个充当起正义使者,嚷嚷着国家大体,不可无后,请他尽快择立皇后。怎不见他刚登基那会子喊得这么痛快亢奋,真是一帮闲得紧的无事生非的茅坑里的老石头……!

心里头畅快地骂完了,朱炎的眉目稍微展开了些,他最终还是合上那些命题内容都相当一致和谐的奏章,眼睛看向他特意摆在桌头一角,从他立旨后迟迟未曾颁布,却每日都会拿出来看一遍的明黄卷轴。

皇贵妃……

他心里念了一遍,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清晨里初日的光洋洋洒洒,她的脸如刚出窑炉的白瓷,明净澄澈,朱炎想着想着,心头一动,目光沉入眼底。

“喻德海。”

被突然点了名的喻德海身子一震,立刻上前听候吩咐。

“朕要去何芳斋。”

喻德海心尖激灵一颤,这个档口上去何芳斋,危机四伏啊……他想劝,却见皇上脸色异常平静从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皇上终究是要去找郡主的。

喻大人心里这样想着,这连日来心头上的重重忧虑竟莫名有种松了一口的感觉……

“不用偷偷摸摸的,就以探病之名即可。至于那些人,随他们去想罢!”他是天子,行事做人何时竟落得这般遮掩狼狈的姿态了,朱炎从椅子上起身,俊朗的脸庞上终于褪去那一片黑沉沉的乌云,浮现出雨过天晴的清爽。

皇上终于霸气了一回,风风火火地带了一堆随行的人来到何芳斋,引得众位整日里等消息等的快眼穿孔的秀女们心情澎湃激荡,个个都探出头来瞻仰龙颜。而朱炎恁得狠心,将一众芳心视若无睹,径自来到何芳斋。

正在外头打扫的宝芯瞧见一行人轰轰烈烈的阵仗,她这段时日每日清闲得很,许久未曾见过热闹,这下八卦之心又被点燃了,丢下扫帚转身跑入屋内,大喊大叫:“郡主!郡主!皇上来了!”

正吃着果子的沈夙媛最后一口还没彻底吞咽下去,倒是被宝芯这喊叫的劲头给惊得噎着了,玉莹目光责怪地看向宝芯,一边用手轻抚,让沈夙媛将呛到的气平顺下来,“这般慌慌张张的,不就是皇上来呃——皇上来了?!”

玉莹抚弄的手一顿,重重地摁在她背上,沈夙媛忍无可忍了:“得了得了,你们郡主我耳朵都快聋了,我知道是皇上来了,你们还愣着作甚,赶紧跟着我去外头迎驾吧!”

众人俱是点头,遂跟着沈夙媛,一脸兴奋地接驾。

沈夙媛瞧见多日不见,朱炎似消瘦许多,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受到压力远远过于自己,她甚至凭着猜测隐约能明白他迟迟不立后的心境,现在见了人,这心情越是动容……

谁都不容易,但唯独他,必须要撑住这口气。因为他是皇上,他是不能倒下的人。

沈夙媛和朱炎难得一次不是一见面就争锋相对,两人对视间,气氛温馨平和,围观群众皆是鸡血满打,目光灼热。

朱炎冷下脸,环绕一圈,众人才知道收敛,不敢光明正大偷看,只敢小心瞄一眼。

沈夙媛行过礼,上前轻声道:“皇上政务繁忙,今日怎会来夙媛这?”

朱炎感受到她的靠近,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就那么悠悠地传过来,从鼻尖穿入,一点点渗透他的肌肤,而她绵软干净的嗓音如同天籁,驱散脑中沉闷的阴霾。

他往前同她硬着脾气,这次却怎么都拧不起来了。就算是沈家拿她做筹码,不断要挟逼迫,他此刻,都对她生不了一丝的迁怒。

朱炎忍不住靠近她,神色恍惚地垂眸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低叹一声:“朕…朕想你了……”

 第45章 最佳

 朱炎那一句低声的想你极为动情;里头交杂着复杂的感叹情绪,便是沈夙媛这样心性坚毅不容易被感情所动容的人听了;亦心头里酸酸涩涩的一阵。不过她到底是同朱炎常年累月的战斗下来;他这点花式以她的眼光来看;依旧算不得高招。不过她也知晓……朱炎这人,哪儿学得会甜言蜜语那一套,让他这几日来憋着终于忍不住到她这来,说这么几个字;恐怕也真个是极限了。

沈夙媛不好和朱炎在外头诉起衷肠来,便笑了一声轻声回道:“皇上,还是先进屋吧。”

朱炎一愣;立马就反应过来他适才情动所言的不妥之处,目光不由地朝周遭又轮了一圈;停了片刻,冷冷一哼。

围观群众个个瑟瑟缩缩,头也不敢抬,在心里哭号,他们冤枉啊,他们都离这么远了,皇上您声音压那么低,说听得清楚啊……

朱炎今儿光明正大地来,必然是惊动了一片人,沈夙媛一进屋,就出声问道:“皇上真个是敢,这时候居然来何芳斋,就不怕那些吵着嚷着要让您封我为后的争得更厉害么?”她说着斜眼打量朱炎,见他本还晴朗的脸色一下糟了,然嘴上依旧是不饶人,霹雳巴拉地继续说着,“难道皇上心里实在太想夙媛,真个是忍不住了?其实若忍不住,派个人私底下择个地方见亦是相同的,这还能省去不少麻烦呢。”

“麻烦!什么麻烦!朕会怕这些麻烦么!”朱炎提高声量,然目光一接触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睛,立马就没法逞强下去,眼神一垂,从口中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朕是拿你没办法,而不是拿这些个老石头没办法。你的提议……朕回去好好思虑过了。”说到这,朱炎没再说下去,而是拿眼深深地看住她。

沈夙媛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跟前,连眼珠子都牢牢地,没挪开过朱炎的身上,他不开口,她也不准备先张嘴,一直以来,比得不就是谁的毅力更强吗?她从来就有足够的耐力和定性。

果然,首先绷不住的还是朱炎。

他总是恨她拿死了他这一点,他更恨自己……把柄叫人拿捏在鼓掌之间却也就这么晾着,不去解决。又或许,是不愿解决。

朱炎目光深深地看着沈夙媛沉声道:“朕……随你的意。”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于沈夙媛的意料之外,故而她的表现十分镇定,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宽厚仁慈,夙媛提出这般大胆的要求皇上竟也能允了,夙媛甚是感激。”

“不用拿这一套虚礼,朕今日来不是为告诉你这个,而是……而是……”想来看一看你,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朱炎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想他方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想她,而今二人独处一室,真个就心率加速,话憋到了嘴边就是放不出来。

沈夙媛见惯了他这副模样,要让他主动说些情话,不如期待猪会上树。他左右说过的情动的几句,她都能给他用手指头掰着数过来。思及此,她越发觉得这男人真当可爱得紧,上前一步,神色变得柔和许多,眉目软成一滩水,轻轻地依附在朱炎的耳边:“皇上不必说出来,皇上的心意夙媛都明白……皇上亦不用心烦沈家的事,这些时日就让他们尽管闹着,不过多久,时局就会安定下来。夙媛只愿皇上能记着我的这份情,就当做是顾念沈家的面子上,若往后里沈家人一旦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望皇上能宽容一些。”

前面听着倒都还合他的心意,而后头一些话,朱炎听入耳中,神情不由地变得复杂了些,她一直都说是在帮他,可话里行间无一不是为沈家开脱,她到底……还是姓沈。

他侧过脸,低头沉默地望着她,细致的眉目,一对宝珠般瞳孔光华烁烁,她无疑是美的,而这美对他而言还是致命的。然而一旦牵连到国家大事,朱炎的心总是会动摇,他总会多想,猜忌她是否就是料定他喜爱她,以此来迷惑他的心……

越往深处想,他就越心惊。忽地脸往旁侧一瞥,声音冷下来:“你是为沈家说情,还是为你自己?”

见他这模样,沈夙媛就知道他是又别扭了。

然奈何他是皇上,猜忌心重实属正常,他打小同她就是这般,沈夙媛故也不惊奇,镇定地说道:“为沈家说情不就是为了夙媛自己?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么?还是皇上以为……夙媛说要帮皇上不是出自真心,而只是想要保住沈家的利益?”

朱炎神情一僵,表情变得有些诡异,沈夙媛绕到他跟前来,直视他:“皇上不用自欺欺人,夙媛看得出皇上是不信任夙媛的。皇上心里是否在想,夙媛终归姓沈,和是沈家人,对您再好……都是装假的?”

“朕从没这么想过!”朱炎忽然有些暴躁地低吼一声。

沈夙媛步步紧逼,冷笑一声:“是么!那为何皇上突然发怒,难道不是因为夙媛说中了您的心事?”

“沈夙媛!朕、朕几日来,满脑子里都是你,这还不够么!你让朕如何,朝中大臣们不断联名上书,要求朕封你为后,姓沈的——狂妄至极!你而今还来问朕,谁都没有你更明白了!”他被逼到了一个点上,突兀爆发,看似古怪,却确确实实是挤压在心底久了。

朱炎不想将事情闹僵,更没想过会对她如此态度,然而看着她的眼,看着她声音里的指责,他打登基以来,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过!他心里是巴不得铲除沈家这颗毒瘤,偏偏!

偏偏她在里头!

偏偏她还是打头的那个!

被捏住肩膀的人睫毛微微颤抖,忽地低下头来,似自嘲又似发问般地说了句:“……这一点,皇上不早知晓了。”

朱炎一震,手松开了去。

就听沈夙媛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声音显得飘渺无根:“一直以来,夙媛的身份都没有变过,而皇上……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喜欢上了夙媛,而今您却这样说……其实最明白不过的人,是您啊……我就问皇上,若夙媛心志不定,当初真个顺着您的话,要了这皇后之位?您就真的会给么?非也吧,恐怕加上这次所爆发的事,皇上对夙媛的猜忌心会更重,多深的情,多浓的爱,多美的话,这些东西……而今看来,到底抵不过一个权字!”说罢,她一个扭身,似乎也是气着了。

眉目冷得逼人,像是冰封住了似的,凉凉地抛下一句:“皇上还是想想,这次冒然前来,回去后该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朕!”朱炎被她这句话给气得连“死”字都冒出了口,可见他是真的怒了。他满怀欣喜的来,却得了这么个结果,岂能畅快!他望着她决然的背影,脑子里沉闷地回荡着她方才冰凉疏远的话,怒不可遏的情绪里却隐约地生出一丝惶恐不安来。

他站在原地,焦躁不堪,想发怒却只能大口地喘气,他堂堂帝皇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被臣子被要挟,而今又叫她一顿好损!他——胸口爆裂的气蜂拥而至,朱炎猛然上前一步,将说出这大逆不道的人给揉入怀里头。

“你放开!”她低喝一声,朱炎却死活不撒手,同样是发飙了:“就不放!不放!朕凭着要听你的!朕、朕已是这般不容易,你就不能顺着朕一点!”

沈夙媛被气笑了,本来她就是挺大度的一人,若非朱炎就开炮,她压根也懒得反击。她心里知道朱炎是喜欢她,可所谓帝王之爱,又能维持多久?一不小心怎么炮灰都不知道。最起码她还知道她最可能被炮灰的点在哪儿,寻着这条路要攻克朱炎是没问题,奈何猪队友一打打的,她非铜墙铁壁,亦是会累的!

这人,就该时不时拿跟针刺他两下,才知道他这性子有时候是真会惹人厌的!谈恋爱能谈成她这么个曲折十八弯的,真是见不着了。可谁叫她男朋友咖位摆在那里,她平白无故受到围攻都还淡定着呢,他倒好,先憋不住气了!

朱炎听得沈夙媛发笑,却也知道她是因为他这话而笑,而非真的心软,朱炎和她斗嘴斗了这么些年,她的脾气他自比别人要摸得准,他见她这般,心里亦不好受,他明知她的境地并不自己好到哪去,可他……他就总也忍不住……

心里正胡乱想着,沈夙媛动了动身子,哼了一声:“皇上你到底放不放手?”

一听她说“放手”二字,朱炎立刻心慌了,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头挨着她的后颈,大声喊道:“不放!你休想朕松开!你同朕而今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还想朕放手?你想得美!”

从进来起这人神经就没对劲过,现在脑子倒是拎清了,说话却这么不正经。

沈夙媛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既然应承她要封她为皇贵妃,那么也算是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她从来就好颜面顺他的脾气,这难得发一次火,并非是真想和他闹翻,便缓和了态度,好声好气地说道:“皇上,我知晓您的厉害了,您能松开些么,勒得我胳膊疼。”

朱炎的神智清醒过来,就是心情还有点澎湃,毕竟他这段时期什么气都是往心底里藏,就算是惩罚了几个办事不利索讨嫌的宫女太监,亦没让他的心情顺转过来。然而今同她这么一争吵,竟觉得通体舒畅,心情也好多了。

一听她的话,身体自乖觉地按照沈夙媛的话办,而沈夙媛瞧不见,顺了毛的朱炎耳朵却开始泛红,他抱着她的身子,不由地便心猿意马,一颗心荡漾个不停。嘴摩挲着她的耳垂,低声喘气:“你知道朕的厉害就好,你说的那些……朕不怪你,朕之前允诺过要保护你就不会食言。朕不过就是说一二句罢了,你还不让朕说了不成?朕为你操碎了心,你却没句好话头来,你这没心肝的女人……”

听着朱炎在旁边碎碎念,沈夙媛不知怎地特别想笑,不过她到底是憋住了。

她就是觉得,男人的自尊心哪,真是个迷样的存在啊……

 第46章 最佳

朱炎算是冷静下来,易怒的脾性亦知晓控制了;就是一双眼仍是巴巴地望着沈夙媛;沈夙媛他这小狗儿似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麻,她脸皮抽动了一下;算是给了一个笑脸。

“皇上这么一直盯着夙媛,我脸上有花吗?”她指着自个。

朱炎觉得她说话刺刺的,像马蜂尾,不由皱眉:“你别刺朕,朕方才不是同你都道了谦。”

“……”那也叫道歉,明里暗里都在怪她不识大体;不知好歹吧?沈夙媛也算是领教过他的颠倒是非;以前的朱炎尚还端着皇帝的架子,行为言辞都知道收敛,不过现在真是愈加得没个样了。

他轻咳一声,目光灼亮如夜灯,直勾勾地凝视她:“总而言之,朕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往前也不曾生过今日这样重的气,朕觉得朕也没说什么重话……”

“皇上您是天子,你自不用顾忌他人感受的,何必一直同夙媛解释。听与不听,结论都不会有所改变。”她慢腾腾地说着,同刺猬似的,好了一阵只待敌人竖起长矛立刻就将身上的刺展开作盾。

朱炎噎了一下,立马转口道:“你真没良心,朕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来看你,你还觉得朕没有诚意不成?”

“这分明是皇上您自个任性妄为,怎能赖我头顶上?”

“若不是你在这,朕怎么会来?故而你才是让朕牵挂令朕的时常的最紧要的缘故……”朱炎盯着她,慢慢地说着肉麻的情话,平素里连说个喜欢你都能憋许久的朱炎,这会子却看竟流畅自然,简直画风瞬变。大抵是方才暴动一番后给了他一些底气,叫他神经不再紧绷,且两人独处,又没个外人旁听,故此也就抛却了所谓道德规束,直接随性。

沈夙媛见他争辩起来头头是道,却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悲催感受,想她自小就是个红点靶心,受惯了各色眼光的注视,却唯独,不像朱炎这样,说着那样无耻没羞的话,眼神恁得纯情真切。

“那这么看来,皇上今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抛下国家大事,朝政要务,就是为了和夙媛独处一室,谈情说爱?”她又恢复了往前那个从容悠哉,随心毒嘴的沈夙媛,然眼前的人竟似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听她这样刺人的话居然并不生气发怒,还笑得一脸痴傻。

“你尽管逞这口舌上的威风,朕经过方才已是看透了。你莫想再用这激将法让朕失常,朕从前栽在这上头这么多回,可不会继续上你的当了。”朱炎笑眯眯地,一张俊俏的小生脸面褪去原本的坚硬棱角,随着他的笑脸展现出一股铁汉柔情的反差感,让沈夙媛从容的神态起了一丝变化。

她默默地,无声地瞧着他,良久才吐出一句:“……您学聪明了啊。”

朱炎怒:“朕本就极聪明!”

想他自小就被称作神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打了以太子自居,哪个人不敬他惧他让他十分?当然——除了沈氏这一大家子!

他就败在这俩父女手上了!

大的不让他好过,小的也成天气他!

沈夙媛见他眼底染了一片愤怒的火焰,噗地笑出声来。

说好的不上当呢?这不立马就又被刺激到了。

也是沈夙媛这一笑,才将朱炎从一条歪路上拽回来,他意识到他又让她随便一句话激得失态,脸色越是不好看了,可他是天子,金口一开再无反悔,自不会再这么打自己的脸。因而忍下这口气,瞪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哼地一声:“你倒是笑!哪里像个闺秀!朕真是瞎了眼……”最后一句话说得别扭又不甘,嘀嘀咕咕地极小声。

谁让您送上门来喜欢我的?这感情里头,谁先动情,自是谁认输!沈夙媛将话在心里头说了遍,面上笑容越加灿烂,笑声大的连屋外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外头一片挨着门偷听的,里头战况激烈地让他们的心俱都提到嗓子口上,皇上那是吼得叫一个震天响,简直就是把门大开让他们光明正大听的。领头的喻德海和林妈妈,同手下宝芯玉莹等人,都是贴身服侍这俩位的,双方早已结成同盟关系,这一伙子人于门外听得风生水起,后头屋里的人一柔情声音就小了下去,愈加听不清,不过众人好歹是把提着的气给松下去了。偷听的价值已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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