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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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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来了!
赵年长舒了一口气,来得好!如此,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将军,你看到了吗,我赵年--不负众望,没有辜负您的栽培!
多尔衮的传令兵急忙奉令把城里后金兵马全部调出来,明军携吞龙弑虎之势而来,马虎不得啊!
原本两白旗带有一万五千骁战之士,然而为了彻底卡住明军救援大凌河的行动,多尔衮还将两支偏师分别驻扎在锦县北面的漠木堡和南面的小凌河驿一带,所以锦县的两白旗共有八千不到的可战之士。
梁涛纵马奔驰在解难军中军阵中,他右手紧握着那根象征他“杀神”形象的狼牙棒。身后,张小虎执着“梁”字的大旗傲然紧紧追随,两头小老虎一左一右跟在后头!
梁涛远远望见后金的大军,全军皆为白色,莫不是两白旗?
他朝跟在他身边的吴三桂一指后金大军问道:“吴将军,此是何人所统?”
吴三桂骑在马上,用双腿夹住马腹,然后朝梁涛一拱手道:“此乃后金两白旗,乃为努酋(指努尔哈赤)十二、十四、十五子所属部曲。”
梁涛点了点头,他又道:“久闻辽东三桂勇将之称,不知吴将军可敢与我比上一比杀的贼虏人头数目?”
吴三桂傲然道:“有何不敢?”
“好!”梁涛哈哈大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既如此,我等便让建奴瞧瞧我大明的厉害!”
随即,梁涛直立于马镫之上,朝左右大喝一声:“诸军,建奴杀我百姓、淫我妻女,此不共戴天之仇也,可敢与我杀之?”
“愿随将军死战!”
“愿随将军死战!”
“愿随将军死战!”
多尔衮斜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两白旗各将,各将眼见大战在即,人人摩拳擦掌,欲与明军决死一战!
多尔衮暗自点了点头,些许的失利算不得什么,士气依旧可用啊!
多尔衮不再等待城里的其他部队,随着远处的明军部队越来越近,他也看得更清楚--明军援军也不过三四千骑而已。
他暗自冷笑了一声,不管明军能搞出多少花样,说道玩骑兵,明军如同小孩子一般!
他马刀朝前一指,“我大金的勇士们,给我把明军主帅的脑壳给我敲下来当马尿壶!”他话音未落,不待众人答应一声,径自纵马挥军直指梁字旗明军!
两白旗诸将士纷纷放声大笑,随即纷纷甩开膀子,提刀而上!
“喝!喝!喝!”
“乌拉!乌拉!乌拉!”
两支同样士气高昂的锐骑终于相撞了,两军交处,不断有骑士落马,落马之人--不管伤势如何,统统被双方纵横而过的马蹄踩成肉泥!
这是规则!骑兵的规则!铁与血的规则!
“诸军,且随我来,看本将如何斩将杀敌!”
梁涛满脸狰狞,丝毫没了平素淡定不惊的儒将风范,此时的他,是一头杀气腾腾的狮子,时时在吞噬人的性命,此时的他,才是那个士卒爱戴、那个带领他们、冲杀在他们身边的英武的将军!
梁涛一人冲杀在建奴大军之中,身后紧紧跟着他的近卫营,他手中玄黑色的狼牙棒已经成了红色一片。
一个后金额真眼见此人装饰乃是明军主帅,大喜过望,领着数十个亲兵纷纷围了过来。
梁涛见此冷笑了声,丝毫不惧人多,也是纵马上前。
梁涛此时的马术已非当日刚来之时那般什么也不懂,由于体质异于常人,梁涛的各项学习能力也是出众,此时自是自信无比!不过,便是无马又如何?
近百骑擦肩而过,兵对兵将对将,梁涛暴喝一声:“挡我者--死!”
马依旧前行,可是马背上--已是少了一人!
周边的解难军军士放声大呼,呼喊得歇斯底里:“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梁涛轻轻舔了下脸边滑落的血珠,犯我华夏者--必诛!
犯我华夏者--当诛!
士气如虹!
当真是气势如虹!
一队一队解难营的兵士疯狂地朝后金冲杀过去,丝毫不顾快要招呼到自己身上的刀枪,便是死--也要脱一人下来,一起死!
有什么样的将,便有什么样的兵!
梁涛一路杀过去,,所过之处人马俱死,若不被砸成个肉饼,那是你的运气,且杀的后金士兵人人惊惧,一时间后金兵无人敢阻其锋芒!身后--数千将士纷纷疯了一般死命的紧随其后!
四周的后金大军纷纷大骇,何时明军有如此胆气?疯了,全他妈疯了!
多尔衮心中惊愕,明军何时有如此大将?当真--勇不可挡也!
既如此,那就不能留你为我大金心腹之患!
“有杀此人者,赏牛羊千头,封辅国将军爵!”
后金将士的眼睛也红了,牛羊千头暂且不论,但是辅国将军却是个不低的爵位,而且是子孙可以世袭的那种!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后金的各个部队纷纷大叫大嚷渐渐有朝梁涛一队人马靠拢的趋势,可是--又谈何容易!
方圆数里处,绞肉机的现场!
双方士卒纵马来回砍战不休!喊杀声震天!

第六十一章 吃梁振华的饭,为梁振华卖命

此时,赵年指挥着三千火铳兵与后金城中的偏师对峙,两支军队却不交战,只是互相观望!因为他们知道--主战场的胜利,便是他们的胜利!他们要做的,只是守护好自己主力的侧翼,不让眼前的这支敌军偏师搅入战局、破坏自己主军的战事而已!
如此,战场上出现了迥然不同的两幕,一处在生死相搏,一处却在互相观望,当真有趣得很!
两白旗几个自持勇猛的兵士乘梁涛四处斩杀之时悄悄溜了过来,四骑突然暴起,分四处朝梁涛跃马提刀砍来,又大喝道:“明狗,死去吧!”
梁涛“哈哈”大笑,如今--万千壮士在我身后,泱泱华夏在我脚下,我有何惧?
来得当真好!正好让我杀个痛快!
梁涛低喝一声,手中狼牙棒狠力一甩,当先一人立马死于棒下,头骨被砸碎!
梁涛整个人立刻躲藏于马肚子下,又死命朝马肚子上狠揍了一拳,那马吃痛即行向前越出,那三个后金兵大惊,刀落空处!
梁涛突出三面夹围,立刻又提棒杀气腾腾而回,“建奴狗,死来!”
那三人大惊,正面交战,他三人虽众,可心里一点胜算都没有!此时的梁涛满身血色,满脸狰狞,再加上梁涛杀人连人带骨头一起敲碎的残忍,活脱脱一个地狱的阎王,他三人如何不惶恐,当即也不交战,调转马头就走!
梁涛也不追赶,勒马停在原地朝天大笑:“建奴狗,梁某人头在此,何狗敢来取?哈哈哈”
非是梁涛喜欢耍大牌,老是在战中不顾生死驻足不前,而是其要在解难军中不断强化自己、乃至神化自己的无敌形象,只有如此,以他为主线的解难军军魂才能得以不断得到铸造和加强!
多尔衮本人是员猛将,此时的他在双方战阵中做左冲右突倒也威风无比!只是与梁某人杀的人来比--实在是,有些少啊!
他虽在奋力击杀几处明军的生死搏杀,眼睛却暗暗盯住了此路明军主将,他远远瞧见此路明将着实勇不可挡,竟杀得他两白旗无人敢上前与之战,不由大是恼火!自己堂堂大金的两白旗精锐竟挡他不住,在他的冲杀下,前线交兵处已有溃败的趋向,若是再如此下去,明军士气高昂而已方却会节节败退。当即,他甩开明军普通兵将,径直朝梁涛杀去!
梁涛虽在阵中四处绞杀后金兵卒,可眼睛亦是死死卡出远处后金主将的帅旗,两军交持之间,若是斩杀了敌军主将,那胜利岂不是囊中之物?
他眼见敌军帅旗朝他而来,自然是想到敌将亦是想杀他泄恨,可他也不是作此同样想法?
越来越近,梁涛挥舞着狼牙棒,眼睛的余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多尔衮,只要拿下此人,此战--便是胜利!
梁涛与多尔衮这两员主将终于相遇于此处!
两人眼睛冒光!
杀!
还能如何?一个字,可以解决太多问题!
不过多尔衮此人极为伶俐,他之前一直在暗暗观察梁涛的武力路子,自然是知晓他的勇猛,此时哪里会和他硬碰硬!
他暗暗握刀在手,做出一个俯身冲刺的动作,不远处同样纵马而来的梁涛自是暗自警惕。
二十米十五,十四,十三十米!
突然,多尔衮猛然起身,手中却没了他的马刀,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二石的大弓!
梁涛大惊,他虽身体强于常人,却非刀枪不入之身也,如何能不惧弓箭!
多尔衮闪电般的射出他手中的利箭,十米而已,梁涛大惊之下已是躲之不及--他一偏身子,利箭从左侧手臂**!
多尔衮眼见一击不死,也不再多言,径自退回!此人确实勇猛如虎,与之正面相战乃是下策,不若智取!多尔衮心中暗叹一声,若是再近一些就好了,还是太急躁了些啊!
梁涛大怒,自从穿越到明末以来,他何时吃过如此之亏,此次被多尔衮耍了一道,如何不怒?
当即,梁涛暴怒之下,使出浑身气力大叫一声:“操!我日你老母!”
他一狠心,把穿过手臂的箭支拦腰折断,使得留在身体内的箭支尽可能不阻碍其运动,随即,梁涛暴吼一声:“狗贼,纳命来!”
梁涛跃马朝前追去,当前的两骑阻挡梁涛、以掩护多尔衮撤退的多尔衮亲卫被他狼牙棒狠劲一扫,顿时齐齐飞了出去,又连带着砸死数个身后之卒,其“刷刷”摔在地上,却是个血肉模糊、骨头尽碎!
后金士卒大骇,一时无人敢捋其虎须!
解难军见主帅受创,当即纷纷暴怒,近卫营首领张小虎更是大怒,将军待我如手足兄弟,如今--兄长受挫,我等岂有脸面苟活于世!
张小虎大喝一声:“建奴狗贼,张小虎在此,快快纳命来!”
左右士卒竟皆暴喝不止:“纳命来!”
梁涛帐下猛将李大彪远远闻知梁涛受伤,当即亦是暴怒不已,他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大叫道:“将军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当以死报之!诸军--吃梁振华的饭,为梁振华卖命!”
梁振华者--涛也!
“吃梁振华的饭,为梁振华卖命!”
“吃梁振华的饭,为梁振华卖命!”
“吃梁振华的饭,为梁振华卖命!”
如今之父母妻儿受谁恩惠?梁涛梁振华也!如今之全家老少靠谁不挨饿?梁涛梁振华也!
理当为其卖命!
拼了!
拼了!
拼了!
解难军纷纷暴怒,将军待我等如兄弟手足,建奴焉敢如此放肆?
杀!
杀!
杀!
还需多说什么?战场之上本就不需要太多语言,一切的一切,人头和血肉,可以将之诠释得淋漓尽致!
后金士兵何时碰撞过如此强势的明军,明朝军队--竟然并不全是绵羊,还有猛虎!
一时间,后金本就不支的士气更加低落,这把明军再次燃烧起了的怒火,将后金铁骑烧得人人惊惧,兵无战心,只是后金的尊严使得他们还在苦苦挣扎不退!然而战线却被解难军四处突破,死伤惨重!

第六十二章 退

多尔衮望着这股明军疯狂的气势大惊失色,原本便勉强支撑的后金战线如今四处漏水,一向打得明军抱头鼠窜的八旗精锐竟被人死死压着打,他如何能不吃惊?这股明军莫非是疯了吗,何事用得着如此拼命?
疯了,绝对是疯了!
不待多尔衮布置下一步路子,一骑快速飞奔而来,“贝勒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多尔衮更是大吃一惊,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大事不好”?
战场吵闹,那骑深怕多尔衮听不到,于是大声叫嚷道:“贝勒爷,大事不好了,小凌河堡遭袭,小凌河守军损失惨重,其残部数十骑正朝我锦县赶来,便在此不远处!”他深怕如此重要军情多尔衮听不清楚,故而走一路叫唤一路,结果他一路纵马奔跑而来,弄得个人尽皆知!
多尔衮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如此动摇军心的话语怎可在如此时候大声叫嚷?到底是成军历史尚短,八旗虽精锐骁勇善战远殊于此时的大明卫所军,可军队文化确实底蕴尚浅,诸多事项丝毫没有规矩!
果真,此人言语一出,多尔衮听到了,后金的许多将是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后金士气大跌,不少原本还在死死抵挡的两白旗士卒顿时勒马不敢向前拼杀,却反而向后张望,想探知此事真假,也能够随时准备跑路。一时间兵俱无战心!!
远处,果真有一股身穿两白旗服饰的骑兵狼狈而来,其诸多兵士盔甲不齐整;甚至头盔也不知去了何处,好在他们还晓得带上自己的马刀、骑上自己的战马跑路,否则哪里还能教人知晓他们曾经还是叱咤风云的八旗铁骑呢!
梁涛抓住时机,纵马上前又砍死与之交锋的一员后金前锋掌旗手,夺旗在手,然后一下将其大力折断,又朝前大呼两白旗主将之名道:“多尔衮,你可知,我军来时已灭你小凌河堡守军,便是你漠木堡的守军,怕是也已大难临头了!此刻--你却还蒙在鼓里,当真可笑!”
梁涛放声大笑之间,后金士卒却无一人再敢上前偷袭之,可见之前后金士卒以为其杀势所摄!
梁涛高立于马鞍之上,朝周围解难军将士大声喝道:“诸军,如今建奴已败,此正是我等杀奴立功的大好时候,可敢与我再追杀之?”
“死战!”
“死战!”
“死战!”
何须多言?
解难军眼见前夜被他们击败的小凌河驿守军如此狼狈模样,一时信心大增,士气再次高涨,纷纷憋出吃奶得劲使劲呼喊道:“大明威武!将军威武!”
“大明威武!将军威武!”
“大明威武!将军威武!”
将军引长弓,单于惧逃遁!
轻骑逐胡虏,将士喊威武!
如此大势之下,解难军的士气越战越高、越战越勇!相反后金士卒却为之夺气,又亲眼瞧见锦县侧翼大败,残部剩余无几,一时人人惊惧,士气大跌,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缓步悄悄向后撤退,却是大势已去!
后金士卒兵无战心,一见有人怠战,顿时如同阿骨牌效应一般,纷纷后退,无有再敢前进者!
多尔衮见此大怒,他当即大怒道:“有退后者,斩!”
这是阿济格灰头土脸奔马过来对多尔衮道:“十四弟,我大金两白旗已是损失惨重,再战下去,便是胜了,也使得我两白旗大丧元气,我大金本就人丁稀少,我两白旗尤甚,何必白白浪费我族中健儿与明狗蛮子拼命,何况”顿了顿,阿济格一咬牙说道,“两白旗乃我兄弟之根本,若是折在明蛮子手里,我大金里头可就--可就再也没有我等兄弟存身之地了!”
多尔衮神色一震,随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朝阿济格行了个礼道:“好哥哥,弟弟受教了!”
阿济格本是鲁莽之辈,若不是当年母亲的的死对他影响太大了,以他如此莽撞人物,还真做不出如此能屈能伸的英杰之事!
他还清楚得记得他的几个好哥哥,用弓箭勒死他们母亲的日子,可他那时年幼,想阻止--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明知自己的至亲将死,自己却无法挽救更让子女痛苦之事?阿济格虽莽撞少谋,却是铭记心头,时时不忘!
多尔衮无奈,只得朝两边将士大呼道:“儿郎们,今日暂且让这些明蛮子的脑袋留在他们脑袋上,下次我等再来取!”
瞬间,本已不愿再战的后金士卒闻言纷纷调转马头后撤,一时间犹如潮水一般纷纷调转马头往锦县城里赶。
梁涛见此大喜过望,他当即举棒朝左右大呼道:“诸军,杀贼便在今日,立功便在今朝!”
“杀奴!”
“杀奴!”
“杀奴!”
痛打落水狗何人不会?
赵年远远望着这头,战场局势已是及其明了,后金已是不欲再战,皆败退之!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赵年纵马暴喝一声:“诸军,将军待我等如手足,今大战胜负已显,何不想助一臂之力!”
三千火铳手早已在旁边看得沸腾,他们之中亦有不少人都有熟人朋友在与建奴大战之时纷纷落马、亦或是被大声传来的豪情状语所激,个个兽血沸腾,恨不得上去将建奴的牙齿打碎!
如今赵年振臂一呼,顿时万般响应,整个火铳阵如同四处装了刺的龟壳一般,缓慢前行。
对面的后金大军顿时骚乱起来,今日我大金两白旗真是出门未看黄历,竟然一败再败,如今主军已溃败,而对面的这群满身是火药的明军又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解难军赵年部却不管他,自是低沉着吼叫着结阵向前!
多尔衮眼见今日已是不可善终,也是长叹一声,向两边下了撤军令之后,也随众军撤入锦县城。
两白旗眼见如此,更是慌张,纷纷涌入城门,虽然不至于失了章法,可面对紧身而来的解难军,城门口一时太过拥挤,倒让赵年的火铳部捡了不少便宜。梁涛本部解难军也不过多紧逼,毕竟兔子急了也是时会咬人的,更何况后金这只猛虎呢!只是落单的后金骑兵倒了大霉,便是那些侥幸受伤落地未死的,也是被解难军上前一刀结果了,丝毫不要俘虏!
(注: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同为阿巴亥所生,努尔哈赤其他儿子为了争夺汗位,设法勒死他阿巴亥。)

第六十三章 谋士

锦县的城门终于在两白旗的惊慌之中缓缓合拢,此时日头正上,刺眼的阳光鲜艳地刺入人的眼瞳,仿佛不愿人看见大地之上无尽的苦痛。
梁涛望了一眼身后部属,今日虽胜,却是惨胜!除去赵年部几乎毫发无伤外,他带来的四千骑兵直接阵亡的便有三百余人,短期内失去战斗能力的还有四百余人,其余更是人人带伤!
不过建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先是被赵年的火铳手射死了两百余人,由于他火拼骑兵阵亡了四百余骑,便是那些重伤者没来得及带走的还有二百余人被解难军割了首级,如此一来,整个伤亡比之解难军尤甚许多!
梁涛缓缓走在伤兵临时休息处,身后跟着赵年、李大彪众将,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看其身上全无官僚打扮,一看便是个无甚品衔之人,倒也不知他是何许人也,竟值得梁涛亲自把他带在身边。
“将军”
“将军”
“将军”
伤兵营里,一伍伍伤兵眼见自己的将军亲自前来探视,纷纷准备起身行礼,梁涛急忙将自己身边距离最近的一员伤兵扶住,然后连忙朝众人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此番大胜乃诸位拼死所得,否则我梁涛便是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无用,如今诸位身受重伤,我梁某人--实是亏欠诸位良多,岂能再受诸位军礼?”虽是惨胜,却是要说是大胜以不断鼓舞士气。
众人听梁涛如此贴心之语,感动道:“将军体谅,我等愿为将军效死!”
无需多言,有此一言--足以!
梁涛点点头,示意受过他们如此之言,他缓步继续向前,沉默穿梭在四百的伤兵之中,身后一众将官亦是如此。两边士卒目送梁涛前来片刻之后又缓缓离去,梁涛与解难营各部士卒同甘共苦,默契早有,是以梁涛虽不曾一个个嘘寒问暖加以体谅,乃至没有与一人多说些许客套话,却是已使得人心一暖。四百伤兵目送梁涛离去,心中感动不已,将军--真我等父母也!
解难军营帐,梁涛高坐其上,左右分坐众人。
梁涛低沉着声音道:“诸位,如今我等救援大凌河城之道路,已为建奴两白旗所阻,如之奈何啊?”
众人皆沉默不语,此次战事虽然可以大抵击败建奴,可是建奴的实力摆在那里,城中尚有七八千精兵,又有城池之利,一时间,又如何奈何得了他们?何况,城中建奴两白旗虽小败一次,然其亦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岂能轻易击退之?
梁涛也不在意,他的手下似乎早已习惯--凡是梁涛在时,一切--便由其拿主意!
他将脑袋摆向一边站立的那个面生的文人打扮的年轻人道:“军师,不知如今我军该如何进军?”
此次“军师”二字可就不是叫高亮高泽军了,此人乃是山西太原人士,名叫彭朝阳,无字,家中世代务农。本是个秀才,且是乡里的头名秀才,可惜无钱继续科举,只得靠卖些字画、或是哪家的红白之事请上他这样的落魄书生写上些许对联,以此为生。
原本倒也无事,只是前年,与他青梅竹马的一个姑娘家嫌他家徒四壁之下,竟将女儿嫁与他人,他万般悲苦之下性格大变,从此为人变得阴沉无比,使人不敢接近之!
此人读书时与高亮有些交情,只是高亮家境比之好得多,才有截然不同的境遇。高亮知他胸中确有沟壑,又知梁涛手下武多文少之局,便将此人举荐给了梁涛,以作谋划之用。梁涛之前考教了他一番,他倒确实有些本事,所学虽杂,却博古通今,能谋善变,光看嘴,着实是个人才,那到也是了--穷人家的孩子比不得有钱人家关系硬堂,所取得的功名都是货真价实参不得半点人情的,如此--倒也确实为梁涛所看重!
起初解难军分兵三路之谋,便是此人的主意。先是以赵年部前军三千火铳手前往于锦县周围牵制此处城中建奴主力,又使梁涛亲率主力与孙传庭的后军合兵一块连夜进攻锦县侧翼小凌河驿,以绝对优势兵力迅速扑灭小凌河驿里头的建奴骑兵,然后又启用孙传庭部马不停蹄赶往漠木堡牵制另一部后金骑兵,主力中军则赶到锦县与赵年部汇合,如此,便有了小凌河驿战事和锦县之战。
虽说计谋如此之简单明了,可其中时间计划之精确:两部合军何时偷袭小凌河驿、中军何时赶往锦县与前军会合,以及两军酣战之时,所放过的小凌河驿数十残军能够“准时”到达锦县狼狈出现以达到打击建奴士气之目的,均是此人策划之功,如此计算之才--也由不得梁涛不对其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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