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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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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一行人杀开一条血路从东门出逃,一路骑上战马朝登州城狂奔而去,两千骑解难军死死要在后面像狼一般追击不止,直把孔一行吓得昼夜不敢下马,待他们逃到登州城时,便是常年吃惯了沙场饭的皮岛兵,也是**上磨下了一层皮来。
解难军顺利攻入黄县,守城的许多叛军一见首领跑了,也想跟着跑,实在跑不掉的就把身上的铠甲一拖往黄县普通百姓房子一钻,然后紧闭了房门,啥事没有一般。实在没办法的干脆武器一扔跪地请降。
很快,城内的大股乱兵纷纷被剿灭,解难军开始收拾这些叛军身上大肆劫掠而来的财物,而百门弗朗机炮自然是被纳入了解难军的自家营库里头。
当黄县攻克的消息传至所谓留守招远后方的山东各官员处之时,登莱巡抚谢链呆了呆,这为祸山东五个来月的孔贼竟如此不堪一击?这如何是好,莫要让朝廷以为之前是我等剿匪不力才好啊!他的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倒是徐从治,闻讯大喜,他急忙朝两边负责粮草的诸官员令道:“尔等速去,将那调来的辎重粮草迅速派兵护送至梁大人前线,另外”他又朝那些山东本地的将领厉声喝道:“尔等速速带兵前去受梁大人调遣,这孔贼为祸我山东半年,北山东民不聊生,生灵涂毒,尔等皆要效死,莫要再屡战屡败。”
众将闻言悻悻互望了一眼,随即抱拳领命而去。
六月,因登州城坚且有红衣大炮数门,明师围登州。
山东右佥都御史朱大典,诏驻青州,调度兵食。又督主、客兵数万分驻栖霞、福山一线,以防贼南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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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化是大明赫赫有名的筑炮之将,而他所倾力打造的登州城乃是依照红衣大炮也无法炸开的坚固程度来建造的。然而可笑的是原本用来防止海贼的登州坚城第一次使用却是用来抵抗明朝自己的大军。此时的登州城仿佛一头横卧渤海之畔的巨兽一般,时时欲择人而噬。然而城头之人却丝毫没有因为如此坚实的守护而有丝毫的安全感,反而人人忧心忡忡。
城坚有什么用,作为登州的府城,城内光是百姓便有数十万人,这哪天不要吃饭啊,失去了与外面的交易,那些城外农田里的米如何能进的来?
这些叛军之前全把精力用在了劫掠财物之上,试想谁会放着金银不抢而去扛那一袋袋笨重的大米?故而城内金银倒是极多,可却是不能当饭吃啊。
登州城外各路明军总帐里,朱大典高坐其中,右下手,梁涛高坐其旁,左手上坐着登莱巡抚谢琏、山东右副都御史徐从治,其他各路明将与山东其他相关官员列式肃立一旁。
朱大典微微朝梁涛颔了颔首,因为梁涛官职并不在他之下,而只是客军的缘故,要暂时受他调遣。梁涛虽然顶这个分管登、莱兵马的名号,但朱大典乃是山东剿匪的总负责人,总督军,是以梁涛做在其下手。
“各位,孔贼缩在城中不出,而登州城坚炮利,强攻必是死伤甚重,如之奈何啊?”

第一百二十章 登州

一人越众而出,正是那之前在山东平度借着解难军骑兵的的兵势小胜了一场的大将牟文绶,只听他言道:“诸位大人,登州城三面距山,一面距海,墙三十里而遥,东西俱抵海,我等可在南面佯攻吸引叛军炮火,然后提一旅精锐夺其水城。”
“好!”朱大典击掌贺道,“牟将军可正是帅才也,此计甚妙。”随即他又朝左右问道:“可这谁做佯攻、谁又去攻那水门那?”
牟文绶傲然道:“属下不才,愿领三千麾下虎喷去强攻那水门。”
朱大典微笑着点了点头,“牟将军当真国之柱石也,若此事能成,朱某定为将军请功。”
牟文绶大喜,随即抱拳而退。
朱大典又问道:“哪路又做那佯攻啊?”
一伙武将人人面面相觑,傻子才来做大炮灰。朱大典怒喝道:“诺大的军队竟无勇士呼?”
此时一旁的谢琏阴阴笑道:“听闻梁大人麾下俱是勇士,不如”
梁涛怒喝道:“我解难军三营士卒均是驻守辽东要地之人,黄县为我等打下,死伤已然惨重,今日岂能再战,国朝还让士卒活命乎?”
谢琏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他刚才不过出言讥讽一下而已,并非当真以为可以如此,毕竟对于国朝来说,辽东的士兵却是缺不得少不得的。
朱大典亦是细细一想,辽东军却是不可轻动,伤亡太惨重无法向朝廷交代,他急忙打圆场,道:“二位不必如此,此本是我山东祸事,岂能事事劳烦客军?”
随即朱大典肃了肃脸,朝帐内诸将喝道:“总兵金国奇何在?”
一人越出行礼,“属下在。”
“着你督青州师明日强攻南门,可好?”
“属下得令。”
“昌平总兵陈洪范何在?”
“属下在,着你领兵强攻东门。”
“总兵邓步,着你领兵强攻西门。”
“参将王之富、王文纬等从北路海庙进,护送牟副将之军至北水门。”
“其余诸师且暂代我令。”
“属下尊令!”
暖风盈盈,旌旗舞舞。
五万明军踏着参差不齐的脚步跨过围城的壕沟正步向登州城走去,偌大的登州城,仿佛在男人**的女子一般,震动不已。
身着锦绣铠甲的朱大典在一众将校簇拥之下来到号令将台。
登州城上,几门红衣大炮远远调好了射程,庞大的吓人的大口径黑漆漆仿佛怪物的血蓬大口一般,几颗衮大的炮弹在一旁的地上堆放着,森森然的气息,杀势蔓延。
偌大的军阵一下停在了登州城外,连绵数里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海中的波涛一般,人头起伏,那鼓鼓的脚步声,语言生亦或是物什发出的响声,无不一浪一浪如同辐射一般蔓延开来。
眼见阵型已毕,朱大典当即令旗一挥,立刻有一骑快马出阵朝城头遥遥喊降,孔有德鼻子里头哼出一堆鼻毛,他一挥手,一门红衣大炮当即空发了一炮。
“轰。”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空炮只是告诉敌方自己的态度而已,并非杀敌之用,何况一颗炮弹用来炸一个人实在是浪费。
“攻城!”朱大典怒喝一声,大军压境还敢负隅顽抗,找死!
三万精锐分三面大门开始进攻,无数架云梯、井阑之物被缓慢却又奋力得推向城池,一时间兵声大作。
“开炮!”孔有德冷笑一声,这些明军,还当真以为自己还是太祖、成祖皇帝之时东征西讨战无不破的军队吗?
登州的红衣大炮主要是来防海贼、倭寇之流的,是以孙元化只在北门放了大炮三四门,其他城门乃是面临己方的国土,他又不是要造反,自然不可能也架起炮台。
孔有德在东西门各放了一门,南门两门大炮,此时一起“隆隆”作响起来,城下的密密而来的明军大阵瞬间被炸空了几块,一时明主客军士均是心中骇然,不少人顿时止步慢性,或是张首四处观望,看别人如何,是否有人带头后撤。
攻城的气势被几炮给狠狠压了下去,朱大典远远观之,自是大怒,攻城如此不利,到时可朝廷要拿的便是我啊!君不见那兵部侍郎宇文烈、兵部尚书熊明遇下场乎?为了小小一处山东,竟然拿了兵部两员重量级人物,老子可不做第三个!
“去,上一队督战队,退过那处沟壑者斩!”
诸将悚然。
大炮威力虽大,却是炮口转动不灵活,无法遏制四面而来的明军,几辆上面铺着铁皮的冲撞车很快逼近了城门,然后猛烈地开始撞击,几百具云梯亦是从各处搭上了城头。云梯前部的弯钩牢牢地咬住城头,无数的明军咬着牙蚁扶而上,城头大量的火油顺着泼了上来,然后火把一向下一扔,顿时熊熊烈火阻隔了几处城头,然而登州如此之大,你的火油又能烧多远?又能烧多久?
数百督战队站于军后驱赶着各部明军向前奋进,有几个愣是赖着不跑的官军兵油子当即被砍杀,一众明军凛然,当即加快脚步狠声向前杀去。
杀!
眼见自己的袍泽倒地身死,自己又进退不得,红了眼睛的明军纷纷大叫而上,井阑上的弓箭兵一支一支玩了命的朝城楼上射箭,冲撞车也烧坏了一辆又一辆,后面又在推上来补充。
城头上的叛军士兵亦是不甘被打,纷纷向明军的几座攻城塔投掷火油和燃烧物,有些进不得退不下的明军当即被烧死,尸体成了喷香的一俱。
隆隆之大炮声亦是此起彼伏,登州城外的大地之上被振起了无尽的灰沙尘土,烟雾弥漫,呛人眼鼻。
明军士兵的云梯、井阑之类的攻城工具在不断的损毁,城楼上的数万年叛军亦是在冒死不断往下砸那些个滚木礌石,两军你来我往,不断地有明军将士从城头上的云梯上被砸了下来,也有叛军士兵探出身来攻击城下明军之时被其射中,随即掉落了下来,成了地上一坨肉饼。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乞降

登州北门,海波时而乍起,微风耸动。
其他几门杀的热火朝天,这里却是风平浪静。
远远的,几艘小渔船还在抛洒着网,丝毫不顾及刀兵之祸。倒也是,这路上的攻城能攻到还到海上来么?
这几艘渔船沉甸甸的吃水很深,看样子收成不少啊。他们捕着捕着却是慢慢靠近北门外城护墙,这些个水家汉子,捕鱼竟捕到墙边来了。
“喂,快些离去,这里是我军重地,可不是你们捕鱼的地方。”毕竟都是山东土生土长的‘浪里白条’,叛军士兵也不为难他们,一人远远提醒他们莫要靠近。
“你说什么?军爷,待俺们靠近些,好听的清楚些”几支船缓缓而来,一摇一晃,水家本色尽显。
“军爷,可要吃些海里鱼?今儿个捕捉了好些,都活奔乱跳的。”
俺们这疙瘩,山东人,热情,一时一些山东籍的士兵警惕性大降。
“好吧,那便扔几条上来尝尝,这些日子,城门封了,好些没吃到这些海味了。”
一个把总摸样的人悄悄打开一条缝,正待着那渔民传几条鲜鱼进来,然而陡然,渔船的斗篷里窜出来几支利箭,瞬间便结果了墙上冒出身子的几人。
不好,是明军。
数百明军矫健之士从斗篷里头钻了出来,沉甸甸的渔船里头,装的不是鱼,而是杀人的利器--人!
数十具鹰钩爪扔上墙头把住城墙,立即便有几十个明军顺着绳子几下跃上了去。
刀剑之声骤起。一支响箭窜出,远处,几艘庞大的渔船疾驰而来。
“敌袭!敌袭!”水门处的大钟立即被大声击撞开来,声波处处而去,方圆数里清晰可闻。
无数叛军军士纷纷朝这处缺口处涌来,然而抢夺了这处城头的明军却是死战不退,其几百人围成圆阵,城头之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
很快,速度极大的水战冲击帆船载着无数的牟部官军疾速行到了水门城墙之下。
牟文绶拔出到来一下跃上城头,今日,乃是牟某独自立功之时,这些勇士均是牟某麾下好手,如今老子可是下了本钱的!
“杀!夺了城墙今日好酒好肉伺候!”
众明军将士闻声血性大起,高呼而去。
水门守将乃是孔军副将王秉忠,他闻讯急急带兵赶来相助,远处的明军主力亦是从容而来,两军便在水门边上展开赤膊厮杀,一时间,断臂残躯飞舞。
然而王秉忠并非良将,叛军也并非占据极大优势,一时战事胶着。
船上,参将王之富、王文伟一见牟部官军吃紧,一时互望了一眼,顿时拔刀而上,率领自家水上儿郎亦是加入其战团。
夜,悄悄降临。奋战了一整天的两军将士纷纷精疲力尽的进入自家的营帐,好恢复精气神,以待明日。
无论是城楼上还是城楼下,均是火把无数,整片天空被映照得通红。
各种伙食纷纷成了上来,一时间城里城外香味四溢。
城内,孔有德的总兵府里,人人垂头丧气。
东西南三门的明军虽然打了退,然而水门的外墙--竟然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虽然依旧尚有城墙尚未被破,却是给了明军长驱直入的突破口。
“大人,事已至此,我等不如”耿忠明朝孔有德抱了抱拳,出声道。
不如?不如什么?
然而众人心中却是恍然,终于走到这条路了么?我们原本不想的。然而毛大帅当年对我等不薄,却为袁崇焕所杀,而明庭亦是对我等苛刻异常,便是连军饷亦是不给。他们皮岛之人可不是什么善于之辈,早年毛文龙在时,皮岛之人便与后金眉来眼去,如今事急,也只有出海前往辽东降了那天聪汗,方才有出路。
众人心中均是赞同,他们对明庭可是恨之入骨,自然不会再去降了那明庭。便是降了那明庭,又会有什么好结果?以他们乱匪之身,子子孙孙还能有出头之日?
一人却越出道:“大人,我等既去降那大金,莫不如带上些许功劳前去。”此人乃是李应元,腹内素有坏水。
哦?众人纷纷讶然,随即应和道:“该是如此。”
投名状愈隆重,日后的待遇愈好,信任愈深。
“报~~叛军来使乞降!乞降!”
什么?
乞降?这就降了?
明军总账里的各路官员纷纷讶然,为祸山东近一载,这股贼寇,终于降了么?早该如此了!偏要吃那刀兵之苦才晓得厉害。真他妈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速速带那人过来。”朱大典冷哼一声,心中暗喜却故作威严道。
一长相极其猥琐之人弓着身子片刻便被带入了营帐,他一入内,当即哭了开来,“诸位大人安好,小的陈光福参见诸位大人。”
朱大典重重哼了声:“放肆,干甚事公然哭哭啼啼做那妇人状态,成何体统?!”
趴在地上的陈光福这才收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起身子泣声道:“诸位大人,我家孔大人及其帐下诸兵将亦是迫不得已才走上了此路,实在是迫不得已啊!等大错铸成,想回头都难啊。”
帐内诸将纷纷嗤之以鼻,你就编吧,尽情地编,可劲的编,傻子才信你。
“我家大人幡然醒悟,便不欲在与天朝大军自相残杀,毕竟我两军原是一家呐。”
朱大典缓了缓脸色,随即前倾着身子对他说道:“既如此,你家大人为何不开城迎我大军入内?”
陈光福嗅了一把鼻涕,继续道:“非是我家大人不想,然而事已至此,登州城上下要大人一个保证,这数万大军的性命若是大人事后反悔”
“混账!本官岂是如此不要脸皮的人物。”朱大典大怒,然而他也不多说,叛乱的人想要重新归顺,需要个保证,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陕西的洪承畴不就是专杀降的嘛!
他继续问道:“你登州城需要什么样的保证那?”
陈光福眼中狡黠一闪而逝,他继续装可怜道:“请王师效仿霍去病河西故事。”他随即一下匍匐在地请命,再不肯多言。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河西故事

霍去病河西故事,是指汉朝之时,大汉对匈奴发动了两场河西大战,河西的匈奴浑邪王俱败北。
于是匈奴单于想狠狠地处理一再败阵的浑邪王,消息走漏后浑邪王和另一个匈奴王休屠王便想要投降汉朝。汉武帝不知匈奴二王投降的真假,遂派霍去病前往黄河边受降。
当霍去病率部度过黄河的时候,突然匈奴降部中发生了哗变。面对这样的情形,霍去病竟然只带着数名亲兵就亲自冲进了匈奴营中,直面浑邪王,下令他诛杀哗变士卒。那是霍去病只是个青少年--那一年他才19岁,他的气势镇住了浑邪王,同时也镇住了四万多名匈奴人,他们最终全部投降。
于是“河西受降”也成了霍去病青史留名的重要功绩之一。今日我们知道霍去病如何了不起,然而若是没有这场河西受降之事,霍去病的名声恐怕会打几个阶梯的折扣。
当年那是怎样的胆量和气势,以一己之力尽降四万匈奴。于是今日,那场个人的大冒险成就了霍去病无尽的威名,他至今尤为人所思忆,那便是荣耀和功名!那便是丹心流传万万年,那才是文人将帅所追求的搏个功名万户侯。

朱大典犹豫了,帐内诸部官员亦是面面相觑,想不到贼军还有如此见识,还晓得河西受降的典故。
“你且下去,带本官与众位商议片刻。”
陈光福在此臭了把鼻涕,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样子随着监视他的卫兵走出了营帐。
朱大典当即发问道:“诸位,可有看法?”
众人纷纷低声讨论起来,却是不敢乱出主意。
唯有谢琏,他眼珠子一转,心头开始盘算,如今乱军已是强弩之末,三面被围,水门虽未被破,却是大海死路,量他插翅也难飞,如此--
他压根就没把渤海对面的后金算在里头,堂堂天朝人物,不降泱泱的大明,岂会去投奔那粗鲁的野蛮人?
“大人,您乃是一军主帅,岂能轻赴敌营赴险?下官虽不是大人物,却亦是国朝地方大员,一方巡抚,若大人不弃,便有下官代大人赴那虎**一趟。”
大义凛然,当真国之栋梁也。
“好。”朱大典不禁击掌赞道:“谢大人果真国朝忠义之士也。”
虽然河西受降乃是一桩美事,然而如今的形势却是不一样的。这客主数万大军唯有朱大典的身份可以任意调动之,便是梁涛也只有调动登、莱两府的军士之权,全军缺谁都可以就是缺不得朱大典。
有人冒头,这事就好办多了,朱大典也乐得有人去冒险,反正贼破之功他已是稳稳在手,也就不必去冒那险了吧。
而陈光福,则很快带着登莱巡抚谢琏入了城。
登州城内,孔有德一脸喜气地朝谢大巡抚迎来,谢琏瞧着孔有德‘友善’到了极点的表情,他虽贪那巨大的功劳而大义前来,然而心中依旧是有些许的担忧的,此时却是被孔有德的热情给全部融化了个干净。
谢琏一颗半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孔有德远远大笑着迎来,却是对着谢琏旁边的陈光福哈哈声道:“阿福啊,此行凶险,可真是有劳你啦!”
陈光福嘿嘿一笑道:“不如那虎**,哪来那虎子啊!”
孔有德一行众人纷纷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谢琏脸色微变,此言不善。他壮着胆气哼了声,他朝孔有德旁敲侧击道:“莫非这便是孔大人的诚意?我各地明师十万征屯于城外,孔大人模样忘怀啊。”
谢琏虽暗子感觉不对劲,然而毕竟是有些头脑的人,当即出言微微试探,语气之中依旧在提醒孔有德一行,我背后可是整个大明朝廷在撑腰啊!
孔有德冷笑了声,“这位是?”
陈光福阴笑道:“此乃大明登莱巡抚谢琏是也。”
谢琏脸色微变,竟然直呼其名,看形势--大大不好啊。
谢琏随身带来的几个家兵亦是看出情形不对头,慢慢把谢琏护在中间,人人手把住刀柄。一般来讲,家兵均是死士,官越大之人蓄养的死士越多,谢琏的这些人亦是如此,平素吃得好、还有些许钱粮可拿回去养家糊口,何况自己的家人还在谢琏老家的掌控之下,如此自然会忠心无二,便是临死也要护主。
孔有德哈哈仰天一笑,“拿下!”
数百精锐叛军当即上前砍翻几个谢琏家兵是夜,孔军悄悄收拢了财物,执登莱巡抚谢琏在前,留下了一些并非嫡系的人马守住三门,主力蹑手蹑脚调往从水门。
水门外墙被牟文绶攻克之后,朱大典又掉了副将刘泽清、方登化的五千人马协助防守。
当夜,正当多数明军尚在水门外的临时营寨安然入睡之时,内城哄得一下火光四起,然后呼喊着冲出大批的叛军军士。
执勤的明军哨兵纷纷呼喊起来,大批的明军士兵拉开帐篷拿起刀箭直扑墙头守卫。
然而这些叛军士兵却是有恃无恐,他们深怕明军不知道一般,大呼大嚷而来。
各北门主将纷纷登上墙来,侧耳细细一听,叛军却是高呼:“尔等巡抚被执,速速让开道路,否则杀之。”
刘泽清一行大惊,这登莱巡抚谢琏却是在贼军手里,他们当下喝止想要放箭的麾下众军士,若是一府大员间接死在他们手里,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当即,无数的叛军夹杂乘着水船顺流而出,当先一船上面绑着一人--刘泽清诸将远远一瞧,可不是那登莱巡抚嘛!叛军深怕明史看不清楚,绑在船头柱子之上的谢琏周围竖着几根火把,把谢琏照了个满脸炽热,却是清晰无比。
刘泽清不得已,不敢贸然出击,只得速速派人去请示那朱大典督师。叛军肆无忌惮越来越近,不得已,刘泽清只得下令手下小心地点射,勿要伤了最前头柱子上绑着那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登州城破

朱大典闻得北门急报,急急起了身来,营中的紧急聚将大鼓亦是狠狠地响了起来。
诸将鱼贯而入,朱大典也不待别人出口想问,急忙到处事情缘故,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孔有德安敢如此不要面皮,竟敢把一府之大员当做人质!
朱大典亦是气的暴跳如雷,这谢琏要是出了事,他虽不至于受到牵连,可功劳要被削减是一定,这到嘴的煮熟的鸭子岂能被他飞了?
朱大典大发脾气,营中诸官员亦是束手无策。
梁涛眼见如此,上前朝朱大典拱了拱手道:“朱大人,事已至此,且听梁某一言。”
朱大典闻言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急忙点头,“梁大人且言之,朱某一时着急,是朱某的不是,朱某担忧谢大人安危,一时急糊涂、失态了,到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了。”
梁涛淡淡道:“谢大人虽陷身于贼,却是忠贞之士,否则焉敢独入虎**?此时谢大人虽无法脱身,然--谢大人乃是国朝忠贞之士,其心中却定然不愿为一己之私走脱了贼军,说不准那被执之人乃是相貌相似之人而已,谢大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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