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魔法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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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博通问道。

“呵呵，不是变了，是本就与我不同。目的相同，但想法、做法却完全不同。”

老疯子苦笑着道。

“什么意思？”

孙思邈不是很明白。

“他们是一个组织，宗旨是济世安民。”

老疯子一直都很矛盾，他们一边救人，一边害人，这真的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其实他觉得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不能打着得善的旗号去做恶啊！可教主总是说他太天真，看不清现实。慢慢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模糊了。

“听起来，是一件好事啊！”

孙思邈皱起眉，他在等老友之后的话。

“但他们认为，为了大多数人过上好的生活，是可以牺牲少数无辜的人的。”

老疯子说的有些迷惑，这么多年了，他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现在他竟然偶尔会觉得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你也这么认为吗？”

云博通敏感地察觉到老友话语中的犹豫。这可不好啊，老疯子不是被那个什么组织洗脑了吧。

“我刚开始不这么认为，但现在……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些年确实帮了很多的人。”

老疯子将心底的话和盘托出而出，面对自己的多年老友，他是不需要掩饰的。

“他们帮了不少人，但也杀了不少人吧？那么那些无辜的人就应该付出生命吗？有人问过他们的意思吗？”

孙思邈是很热爱生命的人，打着行善的幌子残害无辜，他接受不了。

“大唐律法，杀人偿命，不是定着好玩的。”

云博通也说道，他也不认同。

老疯子轻轻叹了口气。兄弟们说的道理他都明白，他也很纠结啊。现在他心里好像有两个他在打架。势均力敌。

“我明白你的想法，打个比方吧，比如一条河的对面有一百人。而河上只有一根独木桥，只要你从桥上过去就能救那一百人，可惜的是桥的中间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他们是无辜的。但却阻碍了你救人的路，所以要不要杀掉他们而救那一百人，才是你犹豫的原因，对不对？”

孙思邈很清楚自己老友的脑中在想什么。

老疯子猛点头，他就知道老朋友会懂他的。就是这样。一方面是两人，一方面是百人，他当然应该选人多的一方救啊。

“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人数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

孙思邈引着自己老朋友的思绪从迷思中跳出来。

老疯子皱眉思索。人数？原则！

“老药罐说得对，你不能觉得那一百人比较重要就无视了你的原则。要是把那桥上的两人换成是我和老药罐呢？你觉得哪方更重要？”

云博通刺激了一下老疯子。

老疯子愕然，桥上的两人换成是自己的老友？那么……

天啊……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无视那一百人，果然他已没了原则吗？

“你清醒了吗？都是生命！没有哪头轻哪头重之说。”

孙思邈点醒自己的老友。

“哈哈哈……是啊。都是生命。哪头轻哪头重啊……”

老疯子狂笑着流泪，原来他早已经把自己的原则丢掉了。他加入济安教的这么多年，平心而论，那些无辜者的血又何偿没有沾到他的身上，他一样是个刽子手。他果然是个疯子啊，本来的理想就够疯狂的了。现在才知道他的疯狂竟然连唯一的原则都淹没了。

孙思邈和云博通都看着自己伤心的老友，他们能明白他的心情。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理想早已经面目全非。谁都接受不了吧。

“其实你也不用想得太多，毕竟你追求的是一种理想的状态。要是真的遇到那种只能救一方的时候，我也会不知如何选择，毕竟我们只是凡人，凡人都是由情感支配的，做错事也再所难免，我只是想告诉你，没了原则就没了底线，而一旦没了底线，就会一步步堕落到你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步。”

这是孙思邈的心里话，真要是遇到那种状况，他也会很纠结的。

但原则就是原则，像他立志行医救人一样，这些年来，一样有他救不了的病人，但他尽力了，也就无憾了。

“我们大唐虽然还有很人吃不饱饭，虽然还有各种不平事，但我们有个英明的皇上，有很多的忠臣，一直在努力，让民众生活的更好，最重要的是，我们有律法，所以不需要那种‘锄强扶弱’的游侠儿似的人，我承认他们做的是好事，对于那些做恶的人，我也恨之入骨，但法就是法，你能想像一个没有律法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吗？而那些游侠儿所做的就是在破坏律法。”

云博通的表情很严肃。

“是啊，这个头开不得，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那样私下报复，那大唐会乱成什么样？可能到最后会因为邻里的一句争执就会搞出人命吧。这是绝对要不得的。”

孙思邈摇摇头，他不敢去想像那样的状态。

老疯子只觉得满心满嘴的苦涩，为什么这么明显的道理他却不懂？还是……他根本就很懂，而是在逃避，不去面对这一切？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只记着自己又帮了多少人，却不去想这是对大唐的伤害，其实对大唐的伤害何偿不是对百姓的伤害，原来……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根本就做没任何的好事。

老疯子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他悟了！是真的清醒了！

“糟，他们在打林亦的主意。”

老疯子突然想起林亦要去海州的事。

“什么？”

孙思邈和云博通一起大惊道。

“济安教要行善就必须有大量的银钱，而林亦……你这个徒弟却是个赚钱的好手，所以他们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了，只是在京城不好动手而已。”

老疯子苦笑着。

孙思邈的神色有些紧张，他的徒弟不会出事吧，那种疯狂的教派做事可是不择手段的。

云博通也很担心林亦，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已经把小亦当成自己的晚辈了。他低头皱眉想了一会，抬头问道：“你说实话，那次小亦的姐妹被绑是不是济安教做的？”

老疯子无奈的点点头：“不过那次主要是为了给皇上和倭国之间制造矛盾，那个时候他们没有那么重视林亦，虽然林亦制出了镜子，但那东西太扎眼，他们就算知道制作方法也不敢卖，但后来，林亦不停的制做各种东西，才让他们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刚刚在隋风那里听来的。

“你说，你这次来是找小亦的？”

孙思邈突然想起了老友之前说的话，他瞪大了眼睛，自己这个老朋友不会也把主意打到林亦的身上吧！

“是，我最近在研究海水取盐，所以想来找他商计一下。”

老疯子苦笑道，他这也算是在打林亦的主意了吧。

孙思邈犹豫了，帮老朋友倒是没什么，可现在老友是在济安教里啊，如果小亦帮忙的话，那不是直接等于帮济安教吗？

老疯子也想到了这一点，但现在他根本已经不可能退出济安教了，他知道的太多了。看来想找林亦帮忙变得不可能了。

“我明白的，我不会再找他的。”

老疯子理解老友的担忧。

“不，你得去找他，而且你必须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好他。”

云博通突然说道。

孙思邈怔了一下，随即理解地点点头，他说的没错，现在想躲已经躲不开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现在看来，老疯子在济安教中还是有好处的。

“老友，你在济安教中的地位如何？”

现在孙思邈更担心老友保护不了林亦。

“在教主之下，不归任何堂主管，现在他们慈善堂的行善计划都是我制定的，地位应该算是满高的，教主请求了我很多次，为他们制定行动计划，我都没答应，有那时间，我还不如想点办法让民众的生活更好些呢。”

对于保护林亦的人身安全，老疯子还是有着一定把握的。

“我到是觉得你应该答应。”

云博通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说道。

“嗯，是应该答应。”

孙思邈也点头同意。

老疯子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点点头，他是应该同意才对，这样不只可以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更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冲突和杀戮。自己真是糊涂了，只顾着逃避，却没想过要努力的去改变。

虽然段志玄的小部队停在了村子边上，但林亦还是在马车上睡的觉，他实在是不习惯硬板床，幸好自家的马车里装的是沙发，以他现在的身量，睡在里面正好。

不过，李淳风被赶出来了，他得和林亦的两个小厮到村民家里去睡，反正段将军会付钱的，但那些日子在林府他都被养的娇贵了，林亦不习惯，他也不习惯啊。

李淳风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朝着村里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崔孝礼的报信

三月中旬，顽强的小草已经冒出头了，晶儿坐在车辕上，脸上冻得红通通的，神情却很雀跃。口里哼着小调，时而夺过车夫的马鞭，轻轻地在马背上晃晃，马儿就会吃痒地将尾巴甩上来，可就是够不到痒处，就会郁闷地打着响鼻。这时晶儿就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引吸了那五百士兵的注意力。

这种有些沉闷的赶路生活，晶儿算是他们身边最美丽的那一道风景了。

出了王府，规矩少了，而且少爷人又和气，所以晶儿调皮的性子开始冒头了，她知道自己的长得并不算美，但问题是得跟谁比，在现在这种地方，她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女了，所以她小小的享受着成为目光焦点的感觉，有时几个队正还借着关心林亦的借口与晶儿搭个话，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但晶儿可不会忘了规矩，对于对方的问话，她总是羞涩的答上几句，如果对方还不离开的话，她就会找借口进到马车里去躲上一会儿。从小小的王府来到广阔的天地中，接触人多了，晶儿的心好像也变大了，不总是惦记着柱子哥了，除了照顾好少爷之外，她更加享受这个出行的过程。

可她没想到，她就快见到她的柱子哥了。

林亦在马车里摇头晃脑地止不住一脸喜悦，让李淳风看得直牙疼。

“我说，你能不能收收你脸上那对酒窝，显摆什么啊？知道你可爱还不行吗？”

李淳风就是不想跟林亦好好说话。

林亦挑挑眉：“你嫉妒我啊？要不要我帮你弄两个。”

“去去去。一个大男人谁要那个！”

李淳风白了他一眼。

林亦郁闷了，什么意思嘛，他也是会长大的啊！

“少爷，我们到了海州了。”

晶儿欢快的声音响起。

这么快啊！林亦推开窗子把头伸出去，这不是还远吗？那海州的城墙现在只能看到一点点。这丫头兴奋过头了。

林亦又回到马车里坐好，还是干点正经事才是真的。他感受着身周的魔法浓度，还行。稍差些，但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稀少，那就证明晶石矿已经辐射到这边来了。虽然不是主矿脉，但支脉也不错啊，正适合现在开采。

李淳风瞪着林亦美滋滋的小脸。这小子近几天都是这样，到底是有啥好事啊？怎么自己跟了他一路却不知道呢？

海州的城墙还算是像样，是用青石垒成的，虽然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可能经历过的战争并不多，所以在林亦的眼中来看，还算是完好。

到了海州城门口，段志玄和来迎接的海州刺史及其一群官员客气地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十几个侍卫进城去了，而林亦则前往离海州城不远处的军营。

这军营不是很大。而且周围都是那种劣制的土墙，连里面都是土坯房。显得破败而荒凉。

当林亦他们这一队士兵到了兵营的时候，旁边就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都是年青的壮小伙居多，也有看起来稍大些的。但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穿着粗布衣服，身材干瘦，都离得远远的望着他们。

兵营里已经清空了，只剩下两个老兵在等着他们到来，等段志玄的人接管之后。他们也回去复命了。

林亦下了车，皱着眉头看着这样一个地方，比他的想像中要糟得多了，这就是以后水军的营地？

他也不想想，他以前见的可都是京城的大营，一个州的兵营哪能相比啊！

二万人？这里也只能容下二千人吧。林亦撇撇嘴。看来得改建了，唉……事情好多啊。

林亦向着将军的营房走去，也就这个房子看起来还像点样。

崔孝礼站在最远处的一个角落，看着小亦的马车驶进了军营，而且他也看到了郑玉一行人，因为他太扎眼了，连衣服都不知道换一下就跑来围观？这人的脑子真是不怎么样啊！还以为大家都是瞎的吗？

他悄悄地往前挪去，等待着郑玉的离开。

郑玉跟身边的三人观察了一下，就走了，他很气愤林亦竟然住在军营里，这个家伙还真是怕死啊，一定做了不少的亏心事吧，不过……嘿嘿！小爷不怕，身边这三个游侠儿可是翻墙越屋的好手，而且他一定会让小叔将段将军调开的，接风宴总不能不参加吧。

今晚他们立足未稳正是他动手的好时机，而且他们经过了若干天的行程，刚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最疲惫也是最放松的时刻，错过了今天，也许就没机会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给他个教训才行，至少要出出心中的那口恶气。

崔孝礼穿着平民的粗布衣服，向着军营走去，虽然住在这里比别的地方安全了一些，但他还是不放心林亦，至少要通知他一下才好，不能让他没有准备。

“这位小哥，今天将军刚到，想报名水军就耐心等两天，将军会发布告的。”

那守门的士兵还以为崔孝礼是来打听招兵的消息的。

“这位守卫大哥，麻烦请您通报中山王一声，就说京城的崔孝礼来访。”

崔孝礼对守卫的士兵点头示意。

那名士兵惊诧地挑挑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崔孝礼，虽然一身粗布衣服，言谈举止却带着一股的书生气，他随即点点头，进去通报去了。

林亦很无语地站在兵营中这个他唯一能看得过眼的屋子里，一张硬板木床，左侧墙边放着同样硬板的榻，右侧放着一个矮几，再加上一个茶壶几个杯子，这就是屋子里所有的一切。

心中稍稍犹豫了一下，林亦决定今晚他还要住在马车上。也许不只今晚吧！林亦无奈的摇头。

“少爷，外面有人通报说，京城崔孝礼来访。”

刘武进来打断了林亦的思绪。

“啊？那……请他进来吧！”

林亦有些摸不着头脑，真的是他吗？他怎么也来了？

“小亦，为兄这次……唉……总得来说，我来可不算是好事。”

崔孝礼才进了屋就感叹道。

这些事他并不想瞒着林亦，至少也得让林亦做到心中有数。

“崔兄，到底是什么事啊？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能在这见到你，还真是意外啊。”

林亦笑着道。

“唉……主要是两个事，第一个，郑家的郑玉要对你不利，他请了三个游侠儿来对付你，但我不知道具体动手的时间，不过估计会在今晚。”

崔孝礼轻摇着头说道，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会把行动定在今晚。

林亦点点头，他就知道郑玉不会放过他的，都来到他们的地盘了，他要是不做些什么，连林亦都会鄙视他。

“第二件事，就是与我的家族有关了。”

崔孝礼苦笑着道：“他们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你在这里，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先示好与你，等你承的情够多了，再开口要你做事，你懂吗？”

林亦点点头，懂啊，这有什么不懂的。但谁说受了好处就要回报啊？特别是像这种有目的性的，只要自己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就无所谓，再说了，就算有把柄，他们又能将他怎么样呢？

林亦现在正需要人帮忙呢，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只靠自己可不行，这有现成送上门来的干嘛不用？世家嘛，摸准了脉其实也不那么可怕。

前世就从世家出来的林亦，非常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保家族繁荣昌盛的一直下去而已。造反当皇帝？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林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急坏了崔孝礼。

“小亦啊，世家的能量是你不了解的，这个漩涡一旦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啊！”

崔孝礼紧张地抓着林亦的胳膊，急切地跟他解释着。

“我明白的啊！你们崔家来了多少人？能做些什么事情，正好我要用人呢。”

林亦将土系元素运行到被崔孝礼抓着的地方，这人手劲真大，好疼哦。

明白？这还叫明白？

“小亦，对于世家要敬而远之才对，一旦承了情，你要拿什么来还啊？你可别做糊涂事啊！”

崔孝礼搞不懂，怎么好像两方面有了默契一样，着急的只有他自己一个？

还？有什么不好还的？帮他们制造点危机，然后自己给解围不就行了！世家嘛，根深叶茂是优势也是劣势，其实只要不撕破脸、鱼死网破的话，有时他们吃点亏也只能认了。

“我真的懂啊。你不要着急嘛，先帮我打听一下，他们可以调动的人力和资源，我有好多事要做呢。”

林亦只得再次解释道，他到觉得是崔孝礼不懂。

本来林亦要只是待在京城里悠哉的过日子的话，那么避开世家也是可以的，但问题是他要出来做事啊，而且看干爹的态度好像根本不想让他闲着的样子，所以世家是一定会接触的，那么就不如占据主动，让他们听自己的指挥，如果乖的话，当然会有糖吃，如果不乖的话，就打两棒子赶走就是了。

崔孝礼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啊，都不如让自己那个七爷爷来直接跟林亦谈来的有效率了，这俩个人很明显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就他自己在中间多事。

但……他不放心啊，小亦再聪明也还只是个孩子，他不懂这些事的，自己能不管吗？崔孝礼无奈地继续劝着林亦。

一直到林亦不耐地把他推出门为止，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崔孝礼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林亦。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苏烈苏定芳

段志玄果然被缠住了，但却派了身边的亲卫回来，通知大家加强戒备，谁都不是傻瓜，海州刺史异乎寻常的热情，他要是再不明白，也不配当个二品的将军了。能在皇上手底下打拼上来的，哪个是傻子？

林亦死活都不住在将军的营房里，正好，他们可以迷惑那些有可能来的游侠儿，因为要迷惑人，所以林亦的侍卫刘武要去守在营房门口，而校尉派了一个队正来守护林亦，他们这些都是精兵，一个队正完全比别的部队的校尉都会做得好。

“王爷好！”

队正苏烈带着他手下的五十人，向林亦报到。

林亦点点头，冲他们笑了一下道：“别担心，他们不会知道我住在马车里的，晚上轮流守夜就好。”

“请王爷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安全。”

那苏烈才不会听他的呢，凡事就怕万一，万一出点事，后悔都晚了。

好吧，被无视了！林亦摸摸鼻子，看来这人很谨慎嘛。也不错，林亦才不会嫌自己太过安全呢。

“王爷，军营中不适合女人居住，还请王爷妥善安排您的贴身丫环。”

苏烈板着脸继续说道。

好吧！他看错了，这人不但谨慎还很教条！

不过，林亦承认他说得对，只是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应该安排晶儿去哪里。

听了这话，晶儿瞪大了眼睛，这人什么意思，要把她赶走？她可是少爷的丫环啊。照顾少爷饮食起居的，他要把她赶到哪里去？

小丫头在林亦后面不敢答言，但还是气鼓鼓地瞪着苏烈。

苏烈目不斜视的微弯着身体保持着行礼的姿态等着林亦的决定。

林亦轻叹了一口气，把双手一摊：“你看，咱们都是初来乍到的，她一个小丫头，你想让我把她赶到哪去呢？”

苏烈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晶儿，却对上晶儿怒视他的大眼睛，他有点尴尬地将眼光移开。

“还请王爷早做安排。兵营里实在不适合有女眷。”

坚定不移的话语从苏烈口中道出。如果可能，他也不想做出头鸟，但谁让他看不下去呢。这些小子的眼光都跟着这个小丫头转，时间长了非出事不可，就算不出事，她在这里也扰乱军心啊。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晶儿实在是生气极了，这人的心是铁做的吗？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她气极地跑过去狠狠地踩了苏烈一脚，然后钻进马车里哭去了。

苏烈其实是可以躲开的，但他心里也觉得有些亏欠，扰乱军心也不是这丫头的错，其实她已经很低调了，但对这些士兵来说。就算是个母猪，他们也会多看两眼的。虽然他还是坚持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不过对一个小丫头来说，他的话确实太残忍了些。现在他都能感觉到自己部下那微带着埋怨的眼神盯在他的背上。

林亦呆了一下，他可是第一次看到晶儿哭呢，这家伙真厉害啊！

点点站在林亦的肩头上冲着苏烈张牙舞爪地叫着。好歹晶儿也喂过它一段时间啊，被人欺负可不行。点点见林亦没反应就抓他的头发，让他做点什么。

“这个……她的事情，我会安排的，不过现在……晶儿是你弄哭的，你去哄好！”

林亦把点点抓下来。向前走了两步，在苏烈身边说道，他可是最怕女人哭了！

“记住，给你半个时辰。”

林亦说完就离开了。

愣在原地的苏烈接收了许多挤眉弄眼兴灾乐祸的眼神。他手下的士兵都在看着热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短，感情谈不上很好，但也不会很差，他们知道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不过……这种热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