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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魔法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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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目不忘，又想学医！这样的苗子去哪找啊？一般有这本事的孩子都是学四书、五经，准备科举了，哪还有精力研究医学。
这是老天赐给我的传人吗？孙真人激动了！
“我这里有部书，上面记载有大部分的药物及其作用，你三天之内要是能背下来，我就教你。”
孙真人冷静下来，决定还是考验他一下，万一这孩子要是说大话呢？
林亦歪着头想了想，也好吧！虽然他看起来不那么靠谱，但能把他领进门就行，他就不信，凭他这么强的精神力和这么聪明的大脑，有啥能学不会的！
“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念一遍！”
“念一遍？为什么？”
孙真人有些疑惑。
“因为我不认识那么多字！”
林亦理直气壮地道。
在炎热的夏天，孙真人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他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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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八月。
李世民登基为帝，同月，立长孙氏为后。
李泰和李承乾还都住在东宫，最近事情太多，没人顾得上他们。
李承乾还在悲催地补着以前落下的功课，每天还得按照林亦的吩咐修炼精神力。
虽然他不明白林亦说的魔法是什么？但是让学就学吧，下次见面他还要检查呢，说是达不到他的标准，以后就再也不理他了！最近记忆力变好了一点，也不知道跟修炼有没有关系，下次见他得记得问问。
在李承乾烦恼那些杂七杂八事情的时候，李泰已经把太子之位看在眼里了。
现在他父王当了皇帝，而倍受宠爱的他能不能当上太子呢？毕竟他也是嫡子，机会很大的！
前几天他发现了父皇和母后的秘密，那么清晰的镜子，各式各样的家具，据说都是李承乾带回来的，他只是出外避难的，怎么会有这些连父皇都没见过的东西，要说是李承乾做的，打死他都不信，那肯定是有人帮他了？至于这个人是谁，他相信他派出去的伍六会给他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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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真人抱着一本《神农本草经》为坐在小板凳上的林亦讲解着：“此书内记载植物药252种、动物药67种，矿物药46种。根据治疗效能和使用目的可分为三大类……开药方要遵循君臣左使原则，更要注意药物的七情和合及四气五味……”
这么复杂啊！林亦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辰，复杂好啊，他喜欢！
他以前只知道从植物、动物和矿物中提取物质，用在魔法机械学或各种试剂上，竟然不知道还可以用在人的身上。也对，前世也没人生病，魔法之城的人最低都是正式法师，连魔法学徒都没有。
林亦找到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最妙的是人身体的状况是时刻都是在变的，有些药早上用可以，晚上用就不行，还有药物的配比、药性，这些千变万化的让别人头疼不已的法则却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孙真人本就是华原县人，他这次回来只是看看当初的朋友和邻居，本没打算住得太久，可谁知道却碰到了一个如此聪敏的孩童，这孩子太神了，教什么会什么，有时举一反三还能说出一些他忽略过去的东西。
他相信在他的后半生是找不到这样的极品了，得赶紧想办法让他拜师！
回春堂的老者医师很郁闷地看着这师徒俩抢他的生意，最近这一个多月来，孙思邈为了教这个幸运的小子，每天都亲自出手把脉、看病。
“来，你来试试。”
孙思邈为眼前的老者把完脉，又叫林亦过来实践一下。
那病老者笑眯眯地将手伸向林亦，心里想着：这娃娃是孙真人的弟子啊！以后儿孙看病可就得靠他了！咱得支持，别说只是把脉，要是他能学到孙真人的一半本事，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都行！
“脉像滑中见涩，有灼热感，应该是肝脏的问题。”
林亦肯定的道。
“这样的脉像很多病都有，你为什么会觉得一定是肝的问题？”
为什么？我能告诉你我是用精神力看的吗？
“根据患者的自述，他没有胃口，而且吃几口饭就感觉饱了，很容易累，人很消瘦，而且面色发黄。”
小小的孩童一本正经的分析病情，白胖的小脸上酒窝若隐若现。
病患老者实在是忍不住，伸手在林亦脸上掐了一把，“孩子啊，你说得很对嘛，好好跟真人学习啊！以后也成为神医！”
林亦的小脸一垮，怎么回事啊？看了这些天的病，结果每天都要被人掐几次，他还不能反抗，谁叫他是孩子呢！
“呵呵呵……”
孙思邈看着自己准弟子的郁闷表情，实在是大乐，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林亦像个孩子。
“我给你开几副药，回去先吃三天，三天之后再来复诊。”
孙思邈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林亦在一旁看着，很挫败地发现，他还是看不懂，这叫啥？行书吗？还是草书？
“小亦……”
人还没进门，喊声先到了。
林亦一缩脖子，脚一转，躲到了孙思邈的背后。
孙思邈连忙站起身，挡住林亦，向来人调侃道：“杜先生，今儿来是想抓点什么药啊？”
“孙真人啊，你就让小亦回来上课吧，他已经落下好多了……”
县学的杜先生脸皱得像苦瓜。
“怎么会呢？小亦的《论语》和《孝经》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其他的学生应该才学了一半吧，你放心，我会监督他好好复习的。”
孙思邈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那些学生怎么能跟小亦比呢，我正在教小亦左传呢，才学了八篇而已，你就把他抢走了！”
杜先生苦哈哈地抱怨道，找这么一个弟子容易吗？竟然还被抢走了！
“小亦的天份在医学上，如果能潜下心认真研究医学，以后咱们大唐的百姓能减少多少病痛啊！杜先生，那么多读书人都在争抢功名，就不差小亦一个了吧！”
“功名算什么？孙真人，你也太小看我了，只为了功名，我会这么费心费力地教导他吗？小亦的记忆力是好，但也不是没有过目不忘的人，不过他的理解力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这样的人才不研究学问，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杜先生争辩道。
“命才是根本，一个好的医者可以拯救万民的！”
“若小亦认真做学问，以后必成为一代大家，知识的传承可是不受时间限制的。”
杜先生胡子都翘起来了。
林亦躲在后面，好笑地看着这三天两头就发生一次的观念大碰撞。这两个人，每次都要辩到无力辩解的时候才会来问过他的意思，然后，孙真人趾高气扬地将情绪低落地杜先生送到门口。但过两天，杜先生又会跑来，开始他们的重新辩论。
管他的，只要别抓到我就好！林亦想着，第一次杜先生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躲，结果硬是被念叨了一个时辰，念得他的耳朵都嗡嗡直响，真可怕！
林亦悄悄地挪动脚步，绕过这两人准备出去透透气。
唏啞畣‘……一小队人马急停在回春堂门前，带起大片尘土将愣在门口的林亦淹没。
马上跳下一名雄壮的老者，伸手拿袖子在林亦脸上擦了擦，“抱歉啊，小朋友，我走得太急了，请问孙真人还在回春堂吗？”
林亦很生气地瞪着他。却见这名老者，眼白浑浊、发黄、有血丝，目光晦暗，皮肤微黑，颊旁没有红晕，胡须干涩无光。这人是气血不足吧？
算了！一个病人，跟他计较也显得自己太小气了。林亦扭头，决定不理他就好！
第二十六章 秦琼求医
在回春堂门口发呆的林亦，突然感觉后背窜起一阵凉气，一股心荒不安的感觉窜上后脑，有危险？
林亦继续保持发呆的姿势没动，精神力却小心地漫延出去，他知道高手能够查觉到他的精神力，所以他将精神力凝成丝线状，像八爪鱼一样四处探索着。
他发现，在左侧豆花摊子上吃豆花的一个人和斜对面茶铺中的一个人一直都在关注着回春堂，身上透出一股不善的气息，怎么回事？他在这生活了一个多月了，也从没发现有人在监视，那么就是刚才的那名魁梧的老者引来的了？
林亦叹了口气，他虽然怕麻烦，但既然发现了，就不能不管，万一那老者是坏人呢？那教自己医学的孙真人不是有危险了？事情既然找到头上来了，就必须弄清楚。想到这，他转身进了回春堂。
“你这都是陈年的旧伤了，当时伤得太重，血流过多，事后又没有好好滋补，已经将身体的底子掏空了，体内寒气也很重，我只能帮你开药调理。你多静养，不要剧烈活动，战场更是上不得了，如果你能遵照医嘱的话，会渐渐好转的。”
孙思邈提笔写着药方，他知道这名老者一定上过很多次的战场，也许是个将军也说不定，但他不想问，在他面前只有病人，他不在乎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林亦来到孙真人旁边，防备地看着对面的老者，他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在乎他会发生什么事，只要他别伤害孙真人就行。
老者挑眉苦笑，他也没想到这次来求医竟然得罪了一个小娃娃。
“林亦……”
门外走进来一个面容憨厚的汉子。
“梁大叔？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林亦兴奋地扑到梁进的身上。
“哈哈哈……你爹说你在县学，结果我去了县学被一位杜先生抓着唠叨了好久，非让我承诺把你带回去学习，才肯告诉我你在哪！我就找来了！”
梁进把他举起转个圈，之后就抱在怀里。
“高明出不来，让我带你去找他。”
“高明好不好？回去二个多月了吧，连一点消息都没，我还以为他忘了我呢！这个家伙，也不告诉我他住在哪，真是可恶！”
林亦神色不满地抱怨着。
“他很想念你的，只是最近功课太忙，而且他父亲也不许他出来，这不把我派来了，准备接你过去玩吗？”
“嗯，这还差不多，不然我一定会狠狠地揍他！”
林亦挥舞着拳头。
“梁侍卫？”
那魁梧老者回过头，却发现来者是个熟人。
“咦？秦将军？”
梁进把林亦放下，刚要行礼，却见秦将军对他摆摆手。
“秦将军是来……”
“我是来求医的！”
梁进挂了满头的问号，宫里有那么多太医，他却来这里求医？
秦将军看着梁进笑了，这家伙还是这么实诚，心里想什么直接就挂脸上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孙真人！”
“啊……孙真人好！”
梁进恍然大悟。怪不得会来这求医，原来孙真人在这啊！
“我们去后堂吧！”
孙思邈一看这情势，决定还是去后堂说吧，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
在去后堂的路上，林亦扯了扯梁进的衣角，问道：“你们认识啊？是朋友？”
“是啊，怎么了？”
看到林亦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梁进问道。
“嗯，就是刚才在外面，发现有两个人在监视他，感觉不怀好意。”
林亦没有瞒着梁进。
梁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林亦的本事，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
但他却想的更多，是不是这两人不是冲秦将军来的，而是冲林亦来的呢，会不会是跟着他出来的？他这次只是一个人悄悄出来，这也是皇上吩咐的，要不动声色地将林亦接回去。但万一被有心人跟着的话，他这边就只有他和林亦很危险啊！不行！他得和秦将军谈谈。
“这位梁侍卫，刚刚听你说要把林亦接走，是不是啊？”
孙思邈刚进了屋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是啊，孙真人，他的结拜兄弟让我来接他过去住些日子。”
“这个……你们稍坐，我和林亦出去一下。”
孙思邈决定问问这个准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不走！
“孙真人请便。”
梁进和秦将军一起抱拳拱手。
等孙真人和林亦都出了房间，梁进说道：“秦将军，在下有事与你商量。”
“哦？你们出去守着门口。”
秦将军示意梁进坐下说。
“是这样的，皇上让我私下接这孩子进宫，但我却发现外面有两个人在监视着这里，不知道是监视你还是监视我的，所以能不能请秦将军跟我一起回京？”
梁进的态度摆得很正，现在求人的时候不适宜隐瞒情况，何况秦琼也是皇上的心腹爱将。
“这孩子与太子结拜了？”
秦琼在外面听到了太子的字。
梁进苦笑点头，他就知道瞒不过他的，别人不知道高明是谁，他秦琼还能不知道？梁进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将太子的字随随便便就喊出来，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那些有心人却是没一个不知道的。
秦琼在房里踱步，他也没想自己来求医竟会碰到这样的事，怎么办呢？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不知道是哪方人马，这县里的兵也不多，而且还不精，梁进又是一个人出来的，而他也才带了五个人。*那边正在整军，准备打过来，这里虽然离长安不远，但快马也需要三个时辰啊！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人是监视我的，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危险！”
秦琼停下脚步，神色严肃地问着梁进。
“想过！”
梁进苦笑，但他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不能冒险啊，他死了没什么，可林亦不行！
秦琼明白梁进的想法，现在的问题是立刻走，还是晚上走，坐以待毙不是秦琼的性格。县里的兵不能带，但却可以让他们阻挡一下。
“这样，我们借孙真人的地方，先休息一下。把马也喂好，在关城门的那一刻，我们出城。”
“好。好办法。”
梁进击掌道。
“小亦，你要去你兄弟家住吗？”
孙思邈皱眉问道。
“是啊！”
林亦奇怪地看他，有什么不对吗？
“你现在正在学习诊脉，这样跑去玩会影响进度的。”
“病人哪里都有吧，在那边也可以学习啊。”
“可是我不在你身边啊，教导不了你！”
“那师傅跟我一起去呗！”
林亦觉得这样更好，他可以两不耽误。
“我觉得……啊？你……你叫我师傅？”
孙思邈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是啊，不对吗？”
林亦奇怪，他见到药馆里的小孩子都叫那个医师老者为师傅啊，孙真人教他学医，当然也是他师傅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师傅是啥意思？”
孙思邈屏住呼吸。
“教我学医的人啊。”
林亦理所当然地答道。
“那你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你拜我为师的话，就不能再跟别人学医了，你会成为将我医术传承下去的人，而且还需要拜师仪式，以后我说的话你要听，我不让你做的事你不能做，你要尊敬我，照顾我，不许总让我帮你拿东西，不许总坐在我身上，不许……”
孙思邈边说边觉得这个徒弟真是有好多坏习惯，以后得好好帮他改改！
林亦听得目瞪口呆。
“能反悔吗？”
他弱弱地问。
“不能！”
孙思邈的口水喷了他一脸！
第二十七章 林亦的决定
林亦被绑在梁进的胸前，悲催地跟着逃亡，好像自打他从村里出来，就一直没啥好运气。
八匹快马向前奔驰着，与预计的一样，县城的城门和守卫帮他们挡住了城里监视他们的三个人，但问题是敌人的大部分人马都在城外，他们才跑了没多久，后面的人就跟了上来，死死地追着。
跑了一刻钟左右，林亦就从梁进的腋下看到了那远远跟着的小小黑点，他数了数，一共17人。比他们多啊，不好办了，他第一次恨自己怎么就不好好修炼魔法，有危险的时候总是别人挡着。前世的时候可以，他身边好多高手，但现在不行啊！
孙思邈的马落在最后，他的马术不精，跑一会就慢了下来。
唏啞畣‘……秦琼猛地一勒马，马匹前身仰起，长嘶一声，急停下来。他一停，所有人都跟着停了下来。
望了眼后面越来越近的小黑点，秦琼急促地道：“梁进，带林亦和孙真人走，我们挡一下就跟上来。”
梁进深深地望了秦琼一眼，一语不发，打马就走。每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他最难受的时候，以前在战场上他总是跟兄弟们并肩做战！但做了侍卫之后，却总是兄弟们在他身后并肩做战。而他，只能逃！带着需要守护的人逃！他明白这是他的职责，但心里的憋闷却折磨得他发狂。
林亦呆呆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梁进流下两行清泪，他不明白梁进内心的挣扎，但他却敏感地感受到了这肃穆、悲壮的氛围，6人对17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病人，他觉得他们没有获胜的希望。
奇怪的是，林亦现在没有想着如果他们死了，自己是不是会被追上，而是担忧着后面那六个不相识的人的安危。他是真心不想看到任何人出意外的。
秦琼带着五人向远处的黑点奔去，他少长戎马，历经大大小小的战役二百余阵，身边的随从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即便对方人数几乎多过他们一倍，这些勇猛的好汉子，也丝毫不畏惧。
跑得近了，秦琼从马背上抽出双锏，准备迎敌。
当听到对方的喊杀声，秦琼身躯猛地一震。突厥人！
“小小的突厥狗竟然敢到大唐腹地撒野！兄弟们，不必手下留情，杀……”
秦琼一马当先，手执双锏，冲杀过去。
“杀……”
五名身经百战的老兵紧随其后。
短兵相接之后，就看出秦琼的勇猛，虽然年事已高又疾病缠身，但身手却极其利落，只见对方一刀向他砍来，他伸出左手锏架住，右手锏轮起从外向里一敲。“噗”对方的腰腹被敲个正着，秦琼的双锏共有128斤重，只是单锏也重114斤，再加上他的发力，且敲到人体最软的腰腹部，顿时内脏破裂，鲜红的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即秦琼一脚将他踹下马，转身又挡住另一人劈来的斧头，但人数上差距始终是明显的，在他架住斧头的时候，从他的左后侧伸来一柄长剑，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伤口，之后那人就被秦琼的随从砍掉了脑袋。
秦琼虽然受伤，却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知道在战场上任何一点停顿或动作的走形，都有可能会害得自己送命。
两队人马交措而过的瞬间，对方伤了三个，死了两个。而他们之中，因为秦琼是对方照顾的重点，受了些伤，还有一名随从，被伤到了胳膊。其余人完好。
秦琼几人对视一眼，掉转马头，打马再次冲回。
“杀……”
对方瞪着血红的双眼，再次向他冲来。自从发现秦琼这次只带个五个随从出来之后，他们可是集中了所有潜伏在大唐的内应，难得遇到秦琼落单的机会，誓死要杀掉秦琼。
渐落的夕阳将天地映成一片通红，为这场战斗笼罩上一层血腥之气。
第二次交措而过之后，秦琼等人的马没停，继续朝前跑去，他们人少，硬拼太过吃亏。
六人打马飞奔，随从中最小的刘武，前胸被划了一刀，在奔跑中血已经染满了马背。秦琼背后也是一片湿润。
后面依然紧紧跟着十一个追兵，死死咬着他们不放。
秦琼发现对方的目标是他，为了不连累林亦和孙思邈他们，他并没有沿着官道直行。跑了一阵之后，他就下了小路，冲着前面的林子奔去。
天快黑了，树林里更利于他们隐藏。跑到林边，几人弃马前行。秦琼在前面开路，中间两人为刘武上着金创药，刘武脸色苍白，显然流血过多。最后两人清除着他们经过的痕迹。现在他们只能靠自己，就算是梁进回到长安，搬来救兵，也是明天一早的事了，能不能过去今夜，现在他们心里都没底。
林亦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内心挣扎着，在他看来，梁进至少可以打两个，但孙真人肯定是被打的货，他自己也差不多，但就这么逃了，他怎么也过不去心里的坎。
虽然他猜测那些人有八成可能是奔着那秦将军来的，但他们是一路的啊，况且那秦将军是个好人，为了他们的安危主动迎了出去。难道他就这样逃了，什么都不做吗？
天要黑了，在夜里他的优势要扩大不少。
“梁叔，我们去帮忙！”
林亦下定了决心。“师傅，你先去长安。”
“不行！”
梁进紧抿着唇。
“梁叔，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可以自保，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会很危险的，天马上要黑了，在黑夜里没人可以伤到我的。”
林亦抓着梁进的前襟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出现任何危险。”
梁进固执地道，其实他也很担心秦琼他们，但他强迫自己相信，以秦琼的能力，绝对能逃出升天。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林亦生气了，用风元素凝成风刃，割开绑住自己的绳子，就要往下跳。
唏啞畣‘……梁进停下了马，黑着脸怒视着任性的林亦。
林亦眼中透着坚持，神色严肃地与梁进对视。
梁进败退，他知道林亦说的有道理，但他的职责不允许他这么做，不过，林亦坚持他也没办法。其实，他自己心底知道，他是多么的想违背一次自己的职责，去与兄弟并肩做战啊！
可他不能，那要怎么办？说服林亦？看他的神情，好像是个艰难的任务，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擅言词。打晕他？嗯，可行！
梁进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发现那天被人锁定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苦涩地看向林亦，这小子也太精了吧。
叹了口气，无奈地掉转马头，两人一起看向孙真人。
“我跟你们一起。”
孙思邈淡淡地说。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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