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匪年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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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眼前全部变黑了。

我想，我死了。

可是，我感觉不到疼痛，猛然看向唠叨，也没有丝毫的损伤，可是，那个黄巾军的畜生却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开始四处寻找，两百米外一个身影闪过，他的手里提着一杆猎枪，可是却离我们的地方越来越远了。

我看到他站过的位置还冒着黑烟，知道这就是救了我们的人，两百米之外，一枪杀人，这分明就是枪神。可是，他为什么那个匆忙的离开。

“枪神别走。”

　　
　28章　故人？　＇本章字数：143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4　11：46：52。0＇
我大喊了一句，可是就我们的那个人已经跑远了。

我能看清他一身蓝色碎花布的衣服，身材不像我们那么高，娇小更像是一个女孩子。可是他裹着一个蓝色的头巾。在我们的家乡，只有未成年的男孩子才会裹着一个头巾。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他一定是个女孩，或许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猜女扮男装，毕竟在这么慌乱的一个季节里，一个女孩很容易受到更多的伤害，就像我们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不由得，眼泪又一次打湿了眼眶。

“滋滋，滋。”我听见了刀子割进肉里的声音，回头看，唠叨在每一个黄巾军的畜生的脖子上又补加了好几刀。

“唠叨，够了。”我以为唠叨在发泄。

“我怕他们没有死透。”

他的声音简单的平静，古井无波，像是没有经历过这么一场自己都差点被杀死的战斗。

地上，圆滚滚的躺着四颗人头，他们的身体上，脖子断裂处还滋滋的冒着鲜血，殷红了一具具死尸下面的雪地。

“报仇了。”我小声道。

“还没有，只是四个畜生而已，我们的敌人是整个黄巾军的畜生。”唠叨扯下一名黄巾军士兵尸体上的衣服将自己的刀擦拭干净，接着把那块布扔给我。

我一面擦拭着自己的战刀，一面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很害怕刚才的一声枪响会引来更多的黄巾军。

唠叨则早已经一面收集四颗滚落在侧的人头，一面扒下了四个畜生身上的棉衣。

穿上吧，他递给我一件棉衣，而手里则提着一个棉布的包。

我知道，那个布包里是四个畜生的人头。

“磨叽。救我们的人是谁？我总觉得他认识我们。”唠叨说道。

“好像，但是我不敢确定。”我说。

“这一路上我都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难道是他。还有，你说的不敢确定是谁？”唠叨说。

“小草。身材很想，跑起来的姿势很像。”

“啊？”唠叨惊讶，道，他不是很久之前就离开村子了吗？

唠叨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女子对自己赤身想见，因而要离开家园，再次相见却救了自己的性命，这样都不能让他结巴的话，那么我想或许唠叨早已经被这场可恶的战争折磨的没有了人性，或者说，失去了善良的本性。

“走吧。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恩”唠叨跟在我身后。

虽然四个畜生已经死了，可是刚才毕竟响起了枪声，所以唠叨还是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手里的猎刀横在胸前，我也保持着自己惯用的持刀姿势。

“雪地上的脚印很小，步子很小，基本确定是个女的。”我们步行至刚才那名救我们的神秘人藏身的地点，我蹲下观察了一下说道。

“恩。”唠叨扫了一眼地上答道，随即又开始观察周围的动静，我们所处的位置其实是很危险的，很容易被人埋伏包了饺子。

“我们跟上去看看。”我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快点，说不定可以追的上。

“好了，注意路上的情况，如果发现不对劲的，马上就走，千万不能再冒险了。”

我们一面随着脚印向前跑着，唠叨一面在我耳边提醒。

“知道。”

我对自己的脚力是很有信心的，多年的战乱早就练就了我奔跑的速度，每天的砍柴生活，上山下山也练就了我强健的体魄，如果有一个明确的路线，我有信心放一个人先跑五分钟，半个时辰之内绝对能给他追回来。

而眼前的雪地上的脚印就是我们的线索。

追跑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又见到那个救我们的神秘人，而脚印也已经没有了，因为他进了我们的村子，而我们的村子早在一场大火之中变为灰烬，落雪早已经融化殆尽。

“怎么会是这里？”唠叨满脸伤心。

“一定是村子里的人，说不定是小草。”我说。

“还追吗？”唠叨问。

“算了吧。她不想我们见到她。”

唠叨打开了布包，里面静静的躺着四颗人头，这是我们再一次回到村子里该给我们的亲人带来的礼物，这也是他们最喜欢的祭品。

“磨，磨叽，你看。”唠叨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对我说道。

　　
　29章　她还没死？　＇本章字数：133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4　11：46：55。0＇
眼睛顺着唠叨指向的方向看过去，我瞅见一条项链。

项链上绑着一颗食肉类动物的犬齿。

看到这条项链，我的脑子瞬间像是炸开了一样，嘴里喃喃道，她还没死。

我像是疯了一样，我希望她还没死，可是又希望她死了。

我害怕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会动摇我报仇的决心。

“磨叽”唠叨使劲的晃着我的肩膀，说，是小尾巴？

我慢慢伸手捡起那条项链，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我和小尾巴在一起的各种场景。

“喂，你打枪姿势不对，这样不利于支撑。”我趴在地上，已经瞄了一个多小时的靶子，可是小尾巴一走过来就冲着我说道。

“我瞄了一个多小时了，累了肯定就姿势不对了。”我还保持着姿势，可是嘴里开始反驳道。

“不行，本来想让你休息的，看见你这样子就不行了，再练半个时辰。”

“饶了我吧。”我一把从地上跳起来，把手里的猎枪靠在树上，对着小尾巴求饶。

“不行，是你说要练好枪的。”

“可是我练得很好了啊。”

“你差远了。”小尾巴说着左手握住枪的护目，将枪抛起，右手顺势握住了枪托。枪身落下，护目又正好落在小尾巴左手之上，右手早已经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我瞄了进一个时辰的靶子上面破了一个大洞。

“这才叫练的差不多。”小尾巴一把把枪扔给我，说，继续瞄靶。

我依言继续瞄靶。

“你练好了枪以后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我有刀。”

“现在都用枪了，到还有什么用啊。”

“可是我还有你啊。”

“万一哪天我死了呢。”

“你怎么会死。”我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

“好好练枪。”

小尾巴突然变得有点悲伤，像是我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这次我没有听她的话，而是慢慢的从兜子里掏出一条狼牙项链，塞在她的手里，说，小尾巴，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土匪叔说你可能比他的故事还多，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说自己的过去，我也不问，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快乐的生活，这根狼牙项链送给你。

“你不是说，等我们订婚的时候才送吗？”小尾巴有点愕然。

“反正都是要给你的。”我趴下继续练枪。

我在用心的练枪，小尾巴从兜子里掏出我送的狼牙项链把玩，突然就对我说，磨叽，我想我爹了。

我突然一惊，我们认识了两三年，这是她唯一一次跟我提起他的家人。

我爹以前是个猎人，后来线那边的人过来了，闯入了我们的寨子，爹为了保护寨子，带着寨子里的男人们跟他们拼命，可是都死了，村里的女人都被糟蹋了。那时候我躲在山里，就能听到寨子里人们绝望的呼喊，和恐怖的叫声。

小尾巴说着开始哭泣。

我不知道怎么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说，以后有我的，没人敢欺负你。

“看。”小尾巴从内衣兜里摸出一条项链，上面也绑着一颗狼牙，说，这是我第一次跟爹打猎杀死的狼，爹给我做了一条链子，他说做人要像这颗牙一样的锋利，也要像狼一样的勇敢。我一直记得爹的话，可是爹已经走了很久了。

“小尾巴，我也会保护你，我一定好好练枪，好好保护你。”

“恩”小尾巴说着，将那条链子给我，说，送给你吧，你要像爹希望的那样。

“我会的。”

可是，我没有收那条链子，那是小尾巴的爹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念想。

“磨叽。”唠叨拍了拍一直愣神的我。

唠叨也知道小尾巴还有一条她爹给她的狼牙项链。

“没事。也或许不是她。”

“为什么，你害怕吗？”

“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有人来了。”唠叨突然说道，远远看过去，一班黄巾军的队伍正在我们的村子外一公里处。

“快走。”我一把抓起狼牙项链，和唠叨快速的离开了村子。

　　
　30章　好大的气派　＇本章字数：230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4　11：46：58。0＇
我们远离那队黄巾军士兵的方向奔跑了五分钟左右，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停下来脚步。

“唠叨，那队什么人？”我喘着粗气问道。

这队人至少也有十几个，和他们遭遇起来我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我可不相信在我们再一次面对敌人枪口的时候还会有一个人出来救我们离开。

经历过刚才的惊险，我知道我们必须理智，不仅是为了报仇，我还要寻找小尾巴——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小尾巴的人。

“看样子，他们好像不是寻常的巡查兵，有一个骑马的兵。看着像是个军官。”唠叨仔细的分析。

“军官，他们来这里干嘛？难道是为了寻找刚才的那四个畜生？”我说道，随即感觉不对，一般的巡查兵都是晚上回去的，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这里离最近的黄巾军的驻兵点还有二十多里的路，他们一路寻来都需要一个多时辰，那么说，早在中午的时候，这群人已经要出来寻找了。

“不对。肯定不是。”我断然道。

“那是？”唠叨在皱眉，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不敢肯定。”我心里在打鼓。

如果我们想的没错的话，这是我们报仇的一个好机会，但是我们的力量太过于薄弱，根本跟这几十个黄巾军拼不起来。

“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我问道。

我知道我和唠叨对抗这群黄巾军的后果，但是，却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已经杀死了四个人，算是给村民报了一些仇，那么何不再去拼搏一次。如果这队人里真的有那个人的话，我们及时拼上了性命，只要杀死了他，我相信等我们死了，在下面见到我们的亲人，爱人，和我们村子里的那些人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怪罪我们的鲁莽，至少，我们杀死了那个亲手指挥着一队队军人屠戮我们村子的那个人。

“和平村方向。”唠叨手里战刀一扬，猛然砍下，竟然深深的砍进早已被冻的结结实实的泥土里。

我看着迸裂开来的土块，不自觉的一笑，战争，真的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悲情元素，愤怒，竟然可以让唠叨这样的一个只会砍柴的少年迸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我又想起了屠村的那一幕。

我和唠叨在村子外面看着一批批的黄巾军士兵在我们的村子里肆虐。我们的刀子上沾染着王破军的血，如此的妖艳。

王保站在那个军官的面前，谄媚的笑，狰狞的笑。

“磨叽，你说，会是他吗？”唠叨对着我说。

“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你呢？”我看着唠叨，眼里毫不掩饰的散发出仇恨的光芒。

“我也一样。”唠叨眼里的愤怒和抽恨一点都不比我少。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很快，我们的小村子又蒙上了一层白色。

前些日子的黑色灰烬又被厚重的落雪所覆盖，如果没有人告诉不知情的人的话，他们一定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一大块雪地是刚刚被屠戮过的一个曾经宁静的小山村。村子里有那么多善良的渴望和平安宁的老人、孩子、妇女。

“卡卡卡”唠叨握紧了拳，我知道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

我也一样，面对着一个屠村的仇人，没有人能按捺地住自己的愤怒。

我和唠叨算是好的，如果是在几天之前，或许我们早就提着自己手里的猎刀去砍杀那个和我们有血海深仇的人了。可是那样，我们注定死亡。

“有没有计划？既然决定了，就干，不死不休。”看着眼前的落雪，我向身边的唠叨询问道。

“天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就没黑了，等天黑我们找机会动手。”

“那就在这等着？”我问。

“不可能。我们兵分两路。我负责跟着这队人，摸清楚他们的驻防情况，如果真的是那个大畜生回家的话，晚上一定住下来。”

“那我呢？”

“你回去把四个畜生的尸体处理掉。他们住下来的话，一定有巡逻兵在附近巡查，如果巡查到了那四个畜生的尸体，我们的计划就完了。”

“恩。那我们哪里汇合？”

“他去了一定住家里。我们曾经也在他家外面玩过，你还记得离他家了五百米的那个破房子吗。那个房子的西墙有个墙洞，墙洞正好对着他的家。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你准备埋伏在那里观察情况？可是太危险了，你只能观察到一个方向的情况，其他的方向呢？”

“没办法，这是唯一的机会，你处理完了尸体就摸进村子里，去那里和我汇合。等你到了，我们再观察四周的情况，如果可以再动手，如果不行就放弃今天的计划。你放心，我不会贸然出手的。”

“好。唠叨，一定要沉得住气，我们有别的机会，可是，命却只有一条。”

“放心，我知道。分头行动吧。”

我和唠叨开始分头行动。

“磨叽。”唠叨叫住了我，说，注意清理脚印，还有，我们是兄弟。

“我知道。”

一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我才摸进了和平村，和唠叨汇合。

我拿着自己的猎刀艰难地挖了一个多小时的坑，搬了许多碎石，才将四个畜生的尸体埋了起来。

“处理完了吗？”躲在墙洞里，唠叨小声问我。

“完了。”

“确定那个军官就是那个大畜生。随队的一共有十一个兵。装备都是最好的装备，每人一把。”

“人是怎么分布的？”

“我观察到的，只有这一面的情况，两个哨兵，估计是人少不换哨。两名巡逻兵，每隔半小时路过巡查一次。只有这么多，这个位置不算很好的观察位置，所以，其他方向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恩。我进村的时候从外围观察了一下。大概是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两名哨兵，还有两名巡逻兵。他们应该不换哨。”

“恩，整个和平地区差不多都是黄巾军的领地，所以他出行带的人不多，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可是第十一个兵在哪里？”我说，你看，哨兵的位置很好，距离他家的房子一百米左右，四面的哨兵可以互通有无，巡逻哨可以随时支援四个方向。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我们看到了就有机会下手，唯一的那个隐患是，没出现的那个兵在哪里？

“不错，这才是致命的。”唠叨很同意我的看法。

“说说你的计划吧？”我问。

“等。等天再黑一点，也等第十一个兵出现，我看了，进出他家的人不少。虽然这畜生这次回来没有大张旗鼓，不过我估计整个和平地区的土豪乡绅也都知道了。人一多，一乱，我们就有机会了，说不定第十一个兵也会出现。”

“好。”我不自觉一笑，骂道，这个畜生，你一定不知道现在正有人想要你的命吧。

“这畜生虽然可恶，可是也好大的气派。”

　　
　31章　午夜杀手　＇本章字数：151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4　11：47：03。0＇
是夜，九时许，雪花依旧飘洒，早已经掩盖住了这片充满战火与仇恨的土地。

“这畜生家里来人还真多啊。”我躲在墙洞里盯着那个畜生家里的情况，从他家里进出的人已不下五十。

“每个人都还提着大大的箱子，真不知道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战争之后，这些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礼物可以带给这个畜生。”

“也是发的国难财吧。我听说南村的刘财主在打仗的时候贩过几次军火，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有钱。”

沉默，又是陷入无尽的沉默。

相较于我和唠叨的沉默来说，那个黄巾军参谋长的家里喧哗的不成样子。

短短些时候，这问你哥哥和平地区的土豪乡绅都来了个遍，来的走的，留下来喝酒的，估计人流量都要多的过我们那个小村子。

好几次我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跟着人群混进去杀了这个混蛋，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还有第十一个兵，我不怕自己进去出不来，可是害怕自己还没有杀死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人之前就被第十个兵杀死了，何况，他的家里还有着七八个护卫。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越下越厚，可是这好像丝毫不影响那些人进出那个黄巾军参谋长的家里，这像是一次庙会，任何人都想在这场庙会上露出头脸，可是，他们一定都不知道，或许今晚的这场庙会最精彩的时候，便是我们杀进那个畜生的家里，用自己的战刀割下他的头颅的那一刻，还有接下来的，被冲进来的几个黄巾军的护卫兵乱枪扫射的惨状。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战意越浓，仿佛都可以融化这冬日冷酷的落雪。

雪连续飘洒了四五个小时，已经快是夜里十一点了。

黄巾军参谋长的家里依旧灯火通明，笑闹声频频传出，推杯换盏的声音竟连躲在他家里五百米之外的我们都能够听得清楚。

这夜，如此宁静，那个房子里如此喧哗，而我的心情却是如此的不平静。

“磨叽，现在什么情况？”唠叨醒来问我。

“现在大概十一点，那群人还在喝酒，估计早已经喝多了。向我们原先观察的那样，哨兵不换哨，估计那些哨兵也困了。一个小时前，巡逻兵过了一次，现在还没有过来，我看见巡逻兵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他们估计也有酒喝。”

“你的意思是，那些哨兵喝多了？”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现在他们的防卫松懈了。夜里人总是要睡觉，当兵的也不例外。两个情况，一是这些哨兵喝多了酒，二是这些人看着当官的喝酒吃肉自己守夜心里难免怨恨，所以懈怠。”

“恩。那那个畜生家里四周的哨兵的情况呢？”唠叨一面从墙洞的小眼里往外面看，一面问我。

“正面的两个哨兵调到了门口，没有喝酒，不过明显的困了。其他三面的哨兵情况不明，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有酒喝，因为那个畜生家里的护卫提了三壶酒和一些肉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没了，从时间上判断，应该是分给了那些哨兵。”

“喝酒的话，加上夜深了，还有雪，那些人一定会松懈的，不过，第十一个兵有没有出现？”

“没有。这也是我正担心的。我想，第十一个兵不是狙击手就是他的贴身护卫。如果是贴身护卫的话，他一共出来迎过两次次客，跟着的都是家里的护院，没有一个兵。所以，我担心，第十一个兵是安排在暗处的狙击手。”

“那或许那个兵扮成了护卫呢？”唠叨问。

“不会。两次，跟着他出来的没有相同的一个人。”

“那就是狙击手？”

“差不多，这是我最担心的。或许我们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就被狙杀了。”

“这个畜生。”唠叨骂道。

“恩。而且，一般的狙击手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潜伏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别妄想他会分心懈怠。”

“那我们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难道就杀不了这个畜生？”唠叨恨恨道。

“也不一定，再等等吧。半夜两点是人最困的时候。到时候那些来送礼的人肯定也走了。哨兵和护卫也困了。那些护卫也不可小瞧，他们好像也有枪的。”

“恩，知道。你睡吧，我来守会。”

“好的，有情况随时叫我。最主要的是找出第十一个兵，现在敌明我暗，这第十一个兵是我们最大的隐患。”

“放心。”

　　
　32章　第十一个兵？　＇本章字数：173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4　11：47：10。0＇
我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知道接下来或许有一场血战在等着我，如果条件成熟的话。

我能感觉到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因为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从四个黄巾军的畜生身上扒下来的棉衣已经抵不住冬天的寒冷了。

可是我没有睁开眼睛，我想静静的感受一下这冬天的夜，趁我还没有死掉之前，我还能回忆一下曾经快乐的生活，那些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那些人，那些和平的日子，还有，白天那个救我们的人——可能是我的未婚妻的那个女孩。

过了好久，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唠叨没有看我，却知道我睁开了眼睛。

“恩。”

“睡着没有？”

“没有。”

“我刚才也一样。”

“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护卫撤了，巡查兵两个小时没过来，应该是倒了。”

“别的呢？”

“门口的哨兵一直在打瞌睡，看样子守卫很松懈。现在是夜里一点左右，酒席差不多要撤了。”

“第十一个兵呢？”我问。

“一直没有出现。不过，不知道有一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