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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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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心开怀了吗?”

“我……”卜飞一时语塞,片刻的默然后,他一把抱住廖知春放声大哭起来,“知春,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是风流过,荒唐过,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整颗心就都系在你身上了,这你是知道的呀!今天我去找那些女人,实在是因为我心里烦,我憋得慌,可我又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廖知春像哄孩子似的搂住了他,轻拍他的脊背道,“我看得出,你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会稀里糊涂地被那些贱女人骗,所以才气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呀!好了好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爹一点都不疼我,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卜飞沮丧地苦笑道,“我以前总以为所谓的严父都是这样,要维护他一家之主的地位,总要摆摆架子嘛,气归气,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可是……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廖知春诧异地问道。

“妈的,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卜飞又哭又笑地捶着自己的胸膛,歇斯底里地吼道,“难怪他一直都看不起我,只因为我是他捡来的没人要的野孩子,是靠了他的施舍才活到今天的!可这是我的错吗?谁让他自己娶了个不能生的女人?他们病的病,疯的疯,这才让卜家没了种,却凭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卜飞的话直把廖知春听得好一阵目瞪口呆。她本也不是真心关怀卜飞,只因需要一个可供自己差遣的心腹,这才耐着性子问长问短地笼络卜飞。在她想来,像卜飞这样的公子哥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伤心事,无非就是家里不供给他用以花天酒地的银两,或是看上了哪家的漂亮姑娘却无法得手而已,对方道出的这件身世秘闻倒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头脑飞快地一转,她正中下怀地暗笑起来,同时以过人的演技挤出了两滴同情之泪,紧握住卜飞的手哽咽道:“别难过了,他们越不疼惜你,你就越要疼惜自己,更何况,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知春,我现在可真的只有你了!”卜飞软弱地看着廖知春道,“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呢?”

“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打算好的!”廖知春瞅着他钩魂摄魄地笑,“没了亲生爹娘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听我的,你会得到更多更多,我保证!”

“听你的,我会得到更多?”卜飞梦呓般重复着她的话,似乎有瞬间的清醒,随即却又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灵堂起风波 交心谅幽情1

  久违的万里晴空终于宣告了这次洪灾的彻底过去,在结束最后一点扫尾事宜之后,独孤明和公孙谨率众返回了南坪城。

回城后,独孤明席不暇暖,立即召开长老会,宣布嘉奖抗灾有功的公孙谨、卜惊天,厚葬以身殉职的战青并重金抚恤其寡母,当然,还有吩咐负责刑捕的澹台思澄长老尽快把那个企图破坏堤坝的黑衣人捉拿归案。

澹台思澄是长老会六大长老中唯一的女子,而且年纪最轻,不过三十出头,但她办事作风的强硬果断却是男子也难以望其项背的。

五年前,也就是澹台思澄加入长老会的头一年,族里出了数起连环采花案,那时她的丈夫刚刚去世。为了及早破案安定人心,她匆匆将丈夫下葬,丧服未脱就一头扎进侦破案件的公务之中,最终凭着一手金花暗器的绝技将身手不凡的采花大盗捉拿归案。直到结案之后,她才重新替亡夫补办了隆重的丧礼,也是在那一刻,她终于流下了丧夫以来的第一滴泪水。

自此,全体族人对她仰目以视,并且怀着敬畏之心送了她一个“铁血飞花”的别号。

会商结束后,众长老先后离去,澹台思澄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且似有意似无意地放慢了脚步。眼看着其他人纷纷走远,她才回身对出来送行的独孤明说道:“族长,我觉得,那个黑衣人跑得蹊跷。”

“你也这么觉得?”独孤明会意地微撇唇角,“难怪你今天走得这么慢,不似铁血飞花平日的作风!”

“事关重大,真相未明之前,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澹台思澄冷静地解释了一句,随即钦赏地看着独孤明道,“族长也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了?”

独孤明摇头叹道:“说来惭愧,其实,还是多亏了原儿的提醒我才想到的。”

听对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澹台思澄感慨道:“少主真是天分过人,不愧为独孤家的优秀后代。只可惜……”

说到这里,她倏然住口,朝独孤明投去了歉疚的一瞥。

“只可惜却是副命若悬丝的身子骨,若非如此,我早把肩上的重担交给他了!”独孤明凄然一笑道,“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我又能奢求些什么呢?如今,我也只有寄望于他能给独孤家留下一个健康的后代,百年之后,我也算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

浩原和月灵的事情早已传遍全族上下,澹台思澄自然也听说了,此刻听独孤明的口气,应该是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眉峰轻轻一拢,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突然顿住。

犹豫了一下,她换上了一副豪爽的笑容:“这次我们景月族能逃过一劫,少主功不可没,可就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便不给他论功行赏,也未免太委屈他了。不行,我得替你好好犒劳他一下,要不然,我的良心上可过不去。”

独孤明被她的情绪感染,心情也渐好起来。

“犒劳的意思就是你要亲自下厨?”他开怀笑道,“那我们父子今天可有口福了!要不是亲身体验过,谁能想到一身侠气的铁血飞花不仅有过人的武艺和智慧,还有一手精湛的厨艺?就连我们家那位掌厨三十多年的胖叔都要甘拜下风啊!”

可是,他的赞美并没有让澹台思澄喜形于色,相反的,她神情一黯,眼底掠过了一丝苦涩之意。

“我除了是长老,是你们口中的‘铁血飞花’之外,也还是个女人啊!”她抿了抿唇,语气显得有些幽怨,“为什么对别的女人来说很正常的事情,到了我身上就会变得这么不可思议呢?”

独孤明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胸口也不知怎的有些窒闷。定了定神,他勉强恢复了平静,岔开话题道:“我们走吧。你好久没去望月堡,原儿也一定想你了!”

澹台思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路默默并肩而行,不知不觉到了望月堡门口。

管家蒲健见独孤明归来,立即满怀欣喜地上前迎接,看到与主人同至的澹台思澄时,忠厚的老人眼中露出了几许暧昧的笑意。他这毫不掩饰的表情让独孤明和澹台思澄同感尴尬,独孤明轻咳一声,暗中对他猛使眼色,他这才端正起神态将两人迎入了堡内。

“原儿呢?”独孤明边走边四处张望着,神情有些不豫,“人家澹台长老来了,他怎么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族长!”蒲健赶紧解释道,“少主带着水姑娘去公孙长老家祭拜战侍卫去了,不在家。”

独孤明闻言,脸色立刻转霁:“他倒还挺有心的。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事,不禁略感忧心地问道,“老蒲,你说原儿是带着水姑娘一起去的?不知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对她和原儿的事……可曾有过什么闲话?”

沉吟了一下,蒲健照实回道:“水姑娘刚来那会儿,我们大家都怕她,可日子一久,我们发现她其实挺单纯的,大不了就是偶尔闹些孩子脾气,怎么看都不像传说中的什么妖女啊!更要紧的是……”

轻叹了一声,他若有所思地道:“您是没看见,从小到大,少主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的,这还不是因为有了水姑娘的缘故?”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哽咽了:“以前,老奴私下里总琢磨着,要是少主能跟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该有多好,可这点小小的心愿却是那样遥不可及。谁又能想到,梦想竟会有成真的一天!”

揉了揉眼睛,他仰头直视着独孤明恳切地道,“恕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就算外面有几句闲言闲语,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少主高兴,您就由他去吧!这些年,他受的苦太多了,能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可有多不容易哪……”

蒲健真情流露的话语深深触动了独孤明的心弦,沉默中,他的眼眶一阵阵发酸。寻常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对他的儿子来说却如同摘星揽月,即使现在得到了,又有谁知道,上天能给他多少时间来享受这样的幸福?身为父亲的他,还忍心再去干涉,再去剥夺吗?

“老蒲,谢谢你!”他决然地一颔首,语气中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目送着蒲健如卸下千斤重担般宽心而去,澹台思澄回眸深深凝视独孤明,唇边泛起了一丝温柔的微笑:“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像族长了!”

“哦?”独孤明愕然瞠目,“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不!”澹台思澄缓缓摇头,“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你,跟年轻时比起来,越来越像一个好父亲,一个……”她的脸红了红,“一个儿女情长、细心体贴的好男人!”

这样特别的称赞让独孤明不由得心头一震。呆望着眼前飒爽中透着娇羞的倩影,他不觉渐有些痴了……

*  *  *  *  *

浩原与月灵相携来到公孙家的时候,只见宅内四处白幔低垂,香烟缭绕,灵堂中间端端正正供奉着战青的灵位,一切丧仪皆如同公孙家亲族过世般隆重,前来吊唁的也尽是长老、城主、富商、鸿儒等族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战青以一个普通内宅侍卫的身份得享如此尊荣,除了出自族长独孤明的授意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母亲是公孙谨一对儿女的奶娘,他和公孙家的少爷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公孙谨早把他当作自己人看待,先前甚至有过招他为婿之意,他的英年早逝的确是让公孙谨有着如丧亲子的锥心之痛的。

放眼一望,浩原在层层人群背后发现了战青的母亲战大婶,老人正抱着儿子生前所用的配剑哭得死去活来。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走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奶娘,别太伤心了,千万保重身体,否则,战兄弟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您放心,以后,我和妹妹就是您的儿女,我们会像侍奉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您一辈子的!”

“云峰,你回来了?”浩原拉着月灵朝那书生面前走去。

发现少主的到来,公孙府上下人等以及所有的唁客顿时全体肃立相迎。见月灵走在他身边,人们心底各自起了些大大小小的波澜,不过,那次“送蛋风波”已让他们了解了浩原的态度,出于对独孤家族的敬畏,也没有人敢再对月灵有什么轻侮的举动了。

“少主?”那年轻书生——公孙谨的长子公孙云峰闻声抬头,看到并肩而来的浩原和月灵,他不禁愣怔了一瞬,随即如梦初醒地迎上前去。

这公孙云峰长得皮肤白净,眉眼细致,俊秀比浩原更胜一筹,只是眉宇间偏多了几分阴柔之气。刚才那一抬头后,他下意识地翘起右手指尖挑抹滑落到额前的碎发,同时还用左手按住了右手的衣袖,不让臂上的肌肤有半寸外露,矜持得有如女子。前行之时,他的步态也是扭扭捏捏的,举手投足间都显得有些娘娘腔。


   

灵堂起风波 交心谅幽情2

  浩原早已习惯了他的言行,见状只是神色不变地小声问道:“叔叔婶婶和云岫呢?”

“爹娘他们在后堂处理些事情,一会儿就过来。至于岫儿……”云峰无奈地叹了口气,脸色微微泛红,“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昨天起就不知野到哪儿去了,我们正派人找她呢。估计等她回来的时候,爹免不了是要火山爆发的了。”

浩原不想对云岫的行为妄自置评,只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随后便指向身旁的月灵道:“这位是水姑娘,是和我一起来拜祭战兄弟的。我们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今天这种场合,我就不多解释什么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灵儿……”

他侧过头去想给月灵介绍云峰,不料却发现她正出神地盯着云峰瞧,忽闪的秀目中隐约透着惊讶、困惑与茫然之色,紧抿的樱唇泛起了一阵令人心悸的苍白。

“灵儿,灵儿,你怎么了?”

他抓着月灵的手腕连摇了几下,她这才猛然回神,略显慌乱地强笑道:“没……没什么!”不给他任何追问下去的机会,她立即左顾右盼地道,“哎,我们不是要去上香吗,在这里磨蹭什么,快走啊!”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月灵,又看了看云峰,浩原的心头不禁浮起了一丝疑惑,但云峰只是对月灵微一颔首,温文有礼地称了声“水姑娘”,神情间看不出任何波澜。

沉吟了一下,浩原不动声色地道:“云峰,你照顾战大婶吧,我和灵儿去上柱香。”说罢,他便挽着月灵朝灵前走去,其间,他感觉到月灵的身子一直在不停地颤抖,他心中疑惑更甚,脸上却始终平静如常,也没有再问什么。

两人从司仪手中接过香烛,正要祭拜,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你这个丑八怪、丧门星,怎么跑到我们家来啦?”

一片愕然的目光中,让公孙家人苦寻不获的云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头扑进了屋里。看她脚步踉跄,醉眼朦胧的样子,似乎喝过不少酒,更离谱的是,在家里有丧事的情况下,她居然穿了条大红丝裙,外罩杏黄小袄,头上还戴了顶五彩雉羽织成的发饰,在满堂一身素服的人们中间显得格外扎眼。

浩原见状,心头不禁掠过一丝不快,但他没有理会云岫,只是给面露怒意的月灵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生事端,随后便自顾自地把应行的仪礼继续了下去。

见月灵居然“傲慢”地不理会自己,云岫火气更大,跺了跺脚就想冲过去,云峰赶紧从旁奔来一把揪住她,又气又急地道:“岫儿,别胡闹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快去换衣服?要是被爹瞧见了,有你受的!”

“换衣服?换什么衣服?”迷迷糊糊地瞪了云峰半晌,云岫忽地哈哈一笑道:“哥,是你啊!你回来啦?太好了,你可要帮我出……出这口恶气啊!” 

话音未落,只听后堂处响起了一声震天的暴喝:“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还不快过来给我跪下!”喝声中,公孙谨疾步而出,圆睁的双眼和抖动的须发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云岫吓了一大跳,几分薄薄的醉意霎时间烟消云散。此刻,她才注意到屋内的陈设,不由得盯着灵位惊呼出声:“哎呀,战青他怎么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公孙谨脸色铁青地朝她逼近过去,“全族上下的人都知道了,连你在异地求学的大哥都听到消息,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你居然不知道?这些日子,你都上哪儿疯去了?”

见丈夫神情不对,随后而出的公孙夫人秋雁急忙上前试图拽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秋雁身体本就不好,平时难得出来,折腾了一回已是气喘吁吁,哪有力气再去拦气头上的丈夫,因此只好回头对女儿连使眼色,示意她跟父亲说几句好话,可云岫偏偏不朝她看,急得她直跺脚却毫无办法。

“我……”愤愤地横了倚在浩原身边的月灵一眼,云岫不想解释自己这几日是如何郁郁寡欢,借酒浇愁的,反而径直迎向父亲,倔强地回嘴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不过是一个下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混帐!”伴随着公孙谨的怒吼,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当头而来,毫无防备的云岫顿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扫得仰天直跌下去。即将坠地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浩原,于是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寻求扶持,不料,浩原非但没有上前搀扶她,反而面无表情地退开了一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刹那死一般的沉寂后,云岫艰难地撑起疼痛欲裂的身子,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向浩原。

“浩原哥?”她煞白着脸,如受伤的小鹿般战栗着,豆大的泪珠一点一滴地涌出眼眶。

“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但不能原谅你的冷血!”浩原咬牙冷睨着她,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这点教训是你该受的,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他转向公孙谨夫妇欠了欠身道,“叔叔婶婶,不妨碍你们处理家事了,浩原告辞!”

回首在灵前再度一礼,他转身大步而出,片刻间便把伏地痛哭的云岫和满堂目瞪口呆的人们远远抛在了身后……

*  *  *  *  *

离开公孙家后,浩原破天荒的没有顾及尾随而出的月灵,寒着脸一路疾行,渐渐地把她甩在了身后。

“喂,你走慢点好不好,我跟不上啦!”月灵扯着嗓子喊他,可他毫无反应。月灵眼珠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哎哟——”

浩原浑身一震,霎时间像还了魂似的回身奔向月灵,惊惶地搂住了她,颤声道:“你怎么了?肚子很痛吗?”

“是很痛,不过不是肚子痛,是被你气得心口痛!”横了他一眼,月灵站直了身子抱怨道,“还不是你叫我不能乱跑乱跳,我才不敢走得太快,要不然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能甩得掉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浩原苦笑了一下,神色有些凄然,“云峰兄妹、战青和我,我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战青一直喜欢云岫,即使云岫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还是一个心眼儿地对她好。没想到,到头来,他的一片痴心竟换来一句如此凉薄之语,我……我心里难受,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月灵眼里的些许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义愤填膺的怒火,“我虽然不认识战大哥,可光凭他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是个义薄云天的大丈夫。那公孙云岫竟然说出那样没心没肺的话,要不是你拽着我,我都想给她一巴掌!”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云岫!”浩原黯然地叹了口气,“一开始,我就不该让她对我动心,更不该纵容她把这种不可能有结果的情感愈演愈烈。说到底,像我这种命如蜉蝣的废人,根本就不该留在这世上害人害己……”

“胡说!”月灵焦急地掩住了他的唇,顿足嗔道,“不许你说这种自轻自贱的鬼话!难道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要陪着我和小宝宝去游明月湖的吗?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看着她眼圈泛红,珠泪盈眶的气急之态,浩原心里一柔,顿时怜惜地揽住她微颤的双肩歉然道:“是我不好,那是一时的气话,你别当真了,我是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的。”

“这还差不多!”月灵立刻破涕为笑,撒娇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别再难过了好不好?战大哥人那么好,下辈子,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找到一个比公孙云岫好十倍的女人,气死那个坏丫头!”

“你呀你!”浩原终于无可奈何地笑了。事已至此,他也知伤心自责于事无补,只得收拾了心情不再多想,挽着月灵缓缓向望月堡行去。


   

灵堂起风波 交心谅幽情3

  走进家门的时候,他们正好撞见在花园里聊天的独孤明和澹台思澄,骤遇陌生人,月灵不由得一阵心慌,本能地躲到了浩原身后。

“连骆老太婆那样的恶女人你都不怕,他们有什么可怕的?”浩原宽慰地轻握住她的手,指着面前的两人介绍道,“这是我爹,我们的族长,那位是澹台思澄长老,你应该都听说过吧?”

月灵红着脸对两人裣衽一礼,随即便回身一溜烟地逃走了。

看着月灵远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怔,独孤明不禁低声感叹道:“没想到,她还是个这么怕羞的姑娘!她……真的和外面传言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从来没有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过,其实比我们都要单纯得多!”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浩原的眼中漫溢着宠爱的柔情,“她有时会表现出浑身带刺的样子,只是本能地想保护自己,那些害人不浅的流言,带给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多了……”

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澹台思澄的眼底泛起了些许思索之色。这时,浩原已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走到她跟前温文尔雅地颔首道:“好久不见了,澄……澄姨!”

“澄姨?”澹台思澄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她虽是和独孤明同一辈分,却只比浩原大六岁,浩原自小心思机敏,知道她尽管外表刚强,内心却也和寻常女子一般爱美怕老,于是便总是没大没小地叫她“澄姐”,她听了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暗暗欢喜。今日,对方突然改了称呼,倒叫她一下子懵了。

见她情不自禁地去摸自己的额头和眼角,显然是担心那里不知添了多少皱纹,浩原若有所思地笑道:“澄姨不必担忧,你怎会显老?这称呼上的一字之差,不过是为了方便一些事情而已!”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向父亲道,“爹,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独孤明闻言,面上竟无端一红,慌乱地斥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们父子俩聊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做的!”澹台思澄立刻落荒而逃,跑得比追捕采花大盗时还快。

待她走远后,浩原行至父亲身边,神情间已无任何玩笑之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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