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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戏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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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夫和随行小厮一听见来人是韫麒贝勒,吓得有如惊弓之鸟。
  “谁让你们狗仗人势了,马上的那位才是二爷,我看不长眼的是你们这些个蠢东西!”额琭气急败坏地教训一旁呆若木鸡的轿夫,就怕韫麒把这笔帐记到他的头上来。
  “额琭,这么早要上哪儿去?”韫麒坐在骏马上,居高临下睥睨着轿中形容猥琐的人物。
  “我才刚要回家呢。”额琭暧昧地一笑。“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么早要上哪儿去?”
  “有要事,告辞了。”韫麒面无表情地丢下话,倏地扬鞭策马,风驰电掣地奔离额琭的视线。
  “居然在这儿遇见他,真倒霉。”额琭朝韫麒远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咦!二爷,这儿掉了一封信!”随行小厮好奇地拾起来。
  “上头有写给谁的吗?”额琭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没,封信上头没写名字。”小厮翻来覆去的瞧半天。
  额琭疑心顿起,从小厮手里拿过信来,抽出信封里的信纸,细读上头清俊的笔墨——
  “你选择与我离别的憾恨和痛苦我都了解,然而近日阿玛重病垂危,无法立即给你任何承诺,但我心里一直都在筹划着如何让你回复女儿身,并摆脱戏子身分的办法,这封信和凤玉镯便是我给你的订礼,我已订下你的终身,今后不管你人到了多远的地方,永远都是我的人,虽然会有好长一阵子你我将饱受思念的煎熬,但是终有一日,我会正大光明将你迎娶进门,嫡福晋之位只留给你一人,这封信里有我给你的承诺和对你深切的情意,如若怕我变心不认,只管妥善保存好这封信和那只凤玉镯,我随时会等你来要求我实现这些承诺。”
  额琭念到此,身旁的轿夫们便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原来是封情书啊!”
  “这可不是一封普通的情书。”额琭微微一笑,两眼闪出像是发现猎物般的捕杀光芒。
  “情书还有分普通与不普通的吗?”轿夫疑惑地对视着。
  “当然。”额琭愈笑愈狰狞。
  他还有最后一句话没有念出来,那是一句清清楚楚的署名,写着——“爱新觉罗·韫麒”。
  “走,陪二爷到东便门去瞧个热闹。”他把信收在怀里,幸灾乐祸地坐上轿。
  “东便门?”轿夫大为吃惊。
  “没错,来兴,你过来。”额琭唤来小厮。“你现在立刻赶到怡亲王府去通风报信,就说韫麒贝勒正在私会染云龙,让他们即刻去逮人。”
  “喳!”
  额琭忍不住窃笑个不停,几乎可以想见待会儿的戏会上演得多么精彩可期。
  韫麒呀韫麒,你再跩一点嘛,再跩也没有多少时候了,你这个二爷就要栽在我这个二爷的手里了。
  胜利的狂笑声回荡在空寂无人的大街上。
  抓住这个机会,额琭铁了心要杀个众人措手不及,让韫麒从此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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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心点,抬好了,那衣箱里可都是云龙贵重的行头!”染同青站在船头指挥着徒弟们。
  云龙伫立在船尾,宁静安详地深瞅着河面泛起的水花。
  因为爱得太深,她选择分离,尽管很痛苦、很软弱、很渴望他的抚慰和拥抱,但为了爱他,她只能拋弃这些渴念,让自己坚强地去遗忘。
  就要离开京城了。
  在离开以前,她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即使只能远远的看一眼都好,想到这一阵子他日日派人送信给她,她一次一次地回绝收下,每拒绝一次,她的心就痛苦得淌血,可是除了拒绝,让自己心里的血流干,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再对他存有任何幻想和希望,那只会让痛苦更加绵延无尽期。
  “云龙,这个麒麟香炉你自个儿收着,免得被师弟们给碰坏了!”染同青把棉布包裹着的麒麟香炉搁在舱舱的矮桌上。
  云龙斜睨着棉布包,心头隐隐一悸。
  能不能再见他一面?再见一面就好,她就会死心,只见一面……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不禁潮红起来。
  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她下意识地转眼望过去,远远驾马奔来的身影让她霎时分不清是梦是幻,甚至怀疑是自己太想念他而产生的幻觉。
  但是从身边所有人脸上出现的错愕与呆愣的神情看来,那不是幻觉,是真的,韫麒真的来了。
  “韫麒贝勒,您、您怎么会来了?”染同青傻眼。
  周围云禾班的众师兄弟们也都隐隐诧异着。
  “我奶奶有样东西要赏给云龙。”韫麒翻身下马,径自走上小船,目光在搜寻到云龙的身影时停住,与她痴痴对望。
  “老福晋瞧得起云龙,赏给了她那么多宝贝,真是我们云龙的造化呀!”染同青脸上难掩得意之情。
  韫麒没有理会染同青,径自走到云龙身前站定,眸光专注在她的脸上,宛如注视着世间罕有的珍宝。
  云龙不曾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他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一时间仓皇羞怯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又怕自己娇羞的模样会引来下必要的揣测,便深吸口气,抬头挺胸正视他。
  “有劳……二爷辛苦跑这一趟……”老天,她的声音怎么会虚软得像要喘不上气来。
  “不客气。”韫麒微微一笑,灼热的目光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流连,彷佛在用眼睛亲吻她。
  云龙的脸烧红到了耳根,她猝然低下头,不敢再凝视韫麒那张迷人的笑脸,害怕自己万一在师弟们面前失态就完了。
  突然,韫麒牵起她的右腕,轻轻一套,便把凤玉镯套进她雪白皓腕中。
  云龙赫然掩住红唇,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腕上玉质温润柔和的凤镯,整颗心为他疯狂悸动。
  “这、这么贵重的赏赐,我们云龙如何还得起这份恩情呀!”染同青看一眼那润泽得像要出油的和阗玉镯,便知价值不菲,惊喜得无以名状。
  “我有话想单独跟云龙说,染班主可否回避一下。”
  染同青呆愣住,韫麒的要求点醒了他,他是何等机灵的人,怎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蔓延着一股奇异微妙的气氛,尤其是云龙从离开王府之后,就像变成了一尊木雕人偶似的,当时他还不明白云龙是怎么一回事,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能够解释云龙这阵子的异常了。
  从韫麒一出现,云龙无神的双瞳突然间有了神采,整个人立刻活了过来,那副情窦初开的女儿娇态,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原来是为韫麒动了情。
  原本喜不可言的激动情绪霎时冷了下来,他不希望韫麒玩弄宝贝女儿的感情,毕竟他们两人的地位身分相差太悬殊,何况云龙原是女儿身的事实未曾明朗,他担心韫麒迷上的是云龙似男似女的身心形貌,而不是真心地爱她。
  见染同青望着他们两个人怔然发呆的模样,韫麒和云龙都知道两人之间的情愫必然被他看穿了。
  “爹……”云龙不自在地交缠着十指,怯怯地瞅着染同青。
  染同青转身看了看船舱外头,看见徒弟们忙着搬运衣箱行李上船,没有人留意他们这边,他立刻回过头来,朝韫麒深深一揖到底。
  “贝勒爷,求您高抬贵手,我们云龙是一个伤都受不得的呀!”
  他的话震住了韫麒,也让云龙惊讶得红了眼眶。
  “我不会伤害云龙,染班主别污辱我的人格。”韫麒俊容严肃的说道。
  “但是我们云龙……我们云龙不是……她是……”染同青语无伦次,急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染班主不必多说了,我知道她是谁。”韫麒淡淡一笑。“缠身布帛下的秘密我已经见过了,我会负起责任,云龙手上戴的凤镯就是我下的小定,我已经把她拴起来了,这辈子她除了我谁都不能嫁。”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染同青彻底被震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云龙。
  云龙羞得抬不起头来,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口说无凭,我已写下一封白纸黑字,染班主若是信不过我,可以留下这封信当成证据……”
  韫麒探手入怀,微一摸索,随即脸色骤变。
  “怎么了?”云龙被他森然肃杀的表情吓住,一颗心不安地跳动着。
  “信不见了!”他微玻勰幼旁屏
  染同青惊抽一口气。
  云龙更是心脏狂跳,脸色惨白,想到那封信一旦落入有心人手里的后果,她浑身的血液就几乎冻结。
  第八章
  “真不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贝勒爷现在原路回去找能找得回来吗?”染同青焦虑地在船舱内来回踱步。
  “老天保佑,但愿别让官家的人捡了去。”云龙站在船头,忧心如焚地望着韫麒远去的方向。
  “如果被不识字的老百姓捡去了倒还好,怕的是识字的,更怕是识得你染云龙的,万一你女扮男身的事情传扬了出去,咱们肯定要吃上欺瞒诈骗的官司。”染同青愈想愈害怕,浑身哆嗦了起来。
  “我只怕会给韫麒惹祸上身。”云龙暗暗担忧,她情愿是供养他的雨露,也不愿成为沾污他的泥土。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咱们还是赶紧上路,逃命要紧!”染同青主意一打定,立刻走出船舱催促徒弟们上船。
  “可是……爹,韫麒贝勒已经寻那封信去了,我们是不是该等等他?突然就这么怕事走了,不知韫麒心里会怎么想我……”云龙不安地跟在他身后,嗫嗫嚅嚅地说着。
  “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吗?人家好歹是贝勒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真要惹了祸也会有数不清的手伸出来替他摆平,可咱们是哪根蒜啊,一旦惹到官府,不死也要脱上几层皮!”
  “话是不错,可是……”
  “别可是了,你呀,他要是真能娶你,犯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一封信和一件小定能代表什么?别痴心妄想了!”染同青把云龙推回船舱坐下。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的心意。”她怔怔望着手腕上圆滑光润的凤镯。
  “我也没说不相信他,就算他是真心想娶你,可王府里那些长辈们能同意吗?你还是安分守己当个平凡人,别以为收下了人家的凤镯,就真能攀上枝头成凤凰。”染同青叹口气,在她身旁坐下,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没有想过要成为凤凰。”云龙垂下眼,轻轻抚摸着玉镯上的凤纹,淡然说道。“我只盼望能变成一只蝴蝶,时刻飞在他身旁,偶尔在他肩上停一停,也就心满意足了。”
  染同青怔然望着她,万分怜惜地长叹一声。
  “傻孩子,爹是不是害了你……”
  “师傅,不好了!”
  小毛气急败坏地冲进船舱。
  “怎么了?”
  “额琭贝勒来了!”
  染同青和云龙霍地站起身,惊恐地对视一眼。
  “云龙,你怎么就要走了呢?你的戏我还没看过瘾呢!”嘲弄的语声随着手摇折扇的男人悠悠晃进船舱来。
  身后跟来的几名轿夫粗暴地踢翻船上装满戏衣行头的衣箱,云禾班众师兄弟气愤地冲上来阻挡,两边恶狠狠地打成一片。
  “别打了,都别动手!”染同青急忙喝斥自己的徒弟。
  “得了得了,我叫你们来看热闹,可没叫你们来抄家!”额琭慢条斯理地取出鼻烟壶,撮了点鼻烟深深嗅了嗅。
  云龙紧咬着牙根,目光直瞅着地面不敢抬起来,免得被额琭看见她憎恶的眼神会更加激怒他。
  “哎呦,额琭贝勒,我的贝勒爷呀,您这是干什么呢?小的什么地方得罪了二爷,二爷就请明说得了,犯不着又打又踹的是不是?”染同青连连鞠躬哈腰。
  “原来你眼中有我这个二爷呀,我还以为你们云禾班只认得怡亲王府的那位二爷。”额琭这句讥讽吓得染同青和云龙满脸呆愕。
  “这是从何说起呀,小人的眼中当然有您两位二爷啦!”染同青尽可能地陪小心。
  额琭左右瞥了一眼船舱,颇扼腕似地叹口气。
  “没堵到人真是太可惜了,否则这出戏会更好看。”
  云龙的背脊窜起一阵寒意。
  “敢问贝勒爷,您到这儿来有何指教?”染同青也感到额琭来意不善,战战兢兢地问道。
  “干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人?”额琭脸一沉,像审贼的口气。
  “这……”染同青低声下气地笑说。“多谢贝勒爷对云龙的厚爱,日后贝勒爷若有机会到苏州去,小的一定让云龙给您唱出精彩好听的戏。”
  “走得这么急、这么仓促,不是有什么隐情吧?”额琭冷冷讪笑,像一头野兽般地看着云龙。
  云龙不为所动,直挺挺地疏离以待。
  “贝勒爷真会猜,哪有什么隐情不隐情的,纯粹是苏州戏园子重金聘请我们云禾班……”
  “染班主!”额琭阴冷的眼神朝染同青扫过去。“我可不是那么好耍的,要不要我把你们离开京城的证据拿出来,你才肯说实话?”
  染同青和云龙同时呆住,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
  额琭恣意欣赏着他们父女两人脸上仓皇不安的神情,伸手慢慢从怀中抽出一纸信封来。
  云龙只看了一眼,瞬间就被巨大的恐惧攫住,浑身的血液霎时间凝结!
  染同青也预感到那封信便是韫麒亲笔写给云龙的那一封了,否则额琭不会大刺刺地拿出来威吓他们。
  “想不想听听这封信写些什么?”额琭毫不客气地把信摊开来,刻意用抑扬顿挫的声调念着:“你选择与我离别的憾恨和痛苦我都了解,然而近日阿玛重病垂危,无法立即给你任何承诺,但我心里一直都在筹划着如何让你回复女儿身,并摆脱戏子身分的办法。”念到这里,他转脸对围在一旁的云禾班众师兄弟们大喊:“你们听懂了没?这上头说的可是你们的大师兄呢!”
  所有云禾班的师兄弟们一个个傻了眼,全部无法置信地看着云龙。
  云龙的耳边彷佛响着一阵阵的尖鸣,她的心在狂跳,手足冰凉,冷汗涔涔湿透了衣杉。
  “不敢相信吧!你们的大师兄根本就是个女人!而写这封信给她的人是怡亲王府的韫麒贝勒!哈哈——”额琭放声大笑着。
  “还给我!”
  一声悚然的尖喊,自始终静默的云龙口中喊出来,她像一只企图冲出地狱的鬼,奋不顾身地朝额琭扑过去,想把信夺回来。
  额琭机警地推开她扑上前的身子,身后的轿夫们立刻冲过来将云龙按压在地,染同青吓得手足无措,拚命讨饶。
  “这封信你都还没看过,耐着性子听我念完嘛,这么急做什么?”额琭不怀好意地大笑着,继续大声念信。“这封信和凤玉镯便是我给你的订礼,我已订下你的终身,今后不管你人到了多远的地方,永远都是我的人,虽然会有好长一阵子你我将饱受思念的煎熬,但是终有一日,我会正大光明将你迎娶进门……”
  “贝勒爷,求求您别念了!求求您!”染同青忙不迭地叩着头。
  “你闭嘴!”额琭冷睇了一眼脸色惨白的云龙。“你那位二爷还写了——嫡福晋之位只留给你一人,这封信里有我给你的承诺和对你深切的情意,如若怕我变心不认,只管妥善保存好这封信和那只凤玉镯,我随时会等你来要求我实现这些承诺,爱新觉罗·韫麒。”
  云龙不再挣扎了,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泪如泉涌,双手紧握在胸口痛苦地扭结着,喉咙里竭力压抑的哽咽令她浑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想不到韫麒贝勒是这样的痴情种子,这封信要是呈给了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念出来一定更为有趣,我看干脆印成小本子在街上卖算了,说不定比『红楼梦』更红呢!”
  额琭张狂地大笑着,云禾班众师兄弟们互相对望,一个个背上都泛起了阵阵寒颤。
  “贝勒爷!”河岸上忽然传来几声叫唤,随即又有几名额琭的手下冲上船来。
  “把怡亲王府的人引来没有?”额琭冷瞥岸上一眼。
  “回贝勒爷的话,奴才去到怡亲王府时,听见里头传出哭声,每个人慌乱成一团,奴才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老王爷病故了!”
  “什么!”额琭皱起眉头。
  云龙惊愕地抽了口气,泪水无法遏止地奔流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
  “真是扫兴,你们先把染云龙给我押回府里去,这场戏改日再唱。”额琭诡谲地一笑。
  染同青吓呆了,终于明白额琭阴险的用心,他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云龙的身分,藉云龙来陷害韫麒,他几乎可以想见额琭会用多么可怕的手段来羞辱恶整他们两个人。
  他害了云龙一辈子,怎能再让云龙受尽凌辱摧残。
  “起来!”几名大汉上前架起纤弱的云龙。
  “谁都不许碰我的女儿!”染同青声嘶力竭地冲过去,全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重重地将大汉撞跌在地。
  “还不快去把染云龙捉起来!”额琭气急败坏地大嚷。
  “是!”额琭的手下全部一拥而上。
  “师弟们,绝不能让他把大师兄带走!”小毛重喝一声,旋即转身解开系舱的缆绳,让船慢慢滑向河心。
  “是!”云禾班的师兄弟们立刻飞扑过去,看大师兄被人欺负成这样,每个人都义愤填膺。
  顿时间拳脚交加,两边人马混战成一团,痛嚎声四起,血花飞溅。
  染同青趁乱抓起一把凳子猛力朝额琭砸去,额琭一时没料到染同青敢对他出手,硬生生被凳子砸倒在地,染同青抓住这个机会,伸手探入他怀中把那封信抢过来,信一到手,他兴奋地回身拋进云龙怀里。
  “快、快撕了它!”
  “你这可恶的老头!”胸口遭重击的额琭,怒从心上起,狂暴地抓了椅子从染同青脑后猛力击下去。
  染同青瘫软在地,脑后缓缓流出浓稠的鲜血。
  “爹——”云龙撕心裂肺地狂喊出声。
  “师傅!”伤痕累累的师兄弟们骇然地跪倒在染同青身旁。
  “别理他们,快把那封信抢回来!”额琭疯了似的大吼,伸长了手就要去抓云龙。
  云龙哭着转身逃跑,但这只是一条小船,逃到了船尾便无处可逃了,她转身看着面目狰狞的额琭,充满泪水的大眼中有着不顾死活的疯狂。
  “你再过来,我就立刻跳下去!”她嘶喊到几乎破嗓。
  额琭果然停下来,错愕惊疑地瞪着她。
  云龙飞快地攀爬上船身,抱着栏杆站定。
  “大师兄!不要!快下来!”
  她听见小毛和师弟们惊慌的叫喊,眼中不断淌下豆大的泪珠,她把信小心翼翼地贴胸藏好,凄然一笑。
  “额琭,我会让你永远拿不到这封信,也永远抓不到我,这场戏你该看完了。”她哭得如痴如醉,笑得如痴如醉。
  微风拂动着她的发丝和衣衫,她纵身一跃,单薄轻灵的身子随风飘落水中。
  “啊——”
  额琭愤恨地咆哮,彷佛猛兽似的狂吼。
  云禾班众师兄弟们颓然跪倒,震惊得无法接受事实。
  师傅不是说要衣锦还乡的吗?
  为什么船开了,却回不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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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了怡亲王的丧礼,韫麒的俊容憔悴清瘦了不少。
  那日,当他人正在前门大街寻找那封遗失的信时,家仆找到他通报了阿玛病危的消息,情况紧急,他立刻赶往皇宫通知皇兄这个噩耗,因此连回东便门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有机会可以告诉云龙这件事。
  虽然他曾派海兰察前去打探云龙的消息,但是得到的总是船行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回答,难以掌握云龙确切的行踪。
  在为阿玛守孝的七七四十九天之中,他无法远离京城,也不能明目张胆到处寻找云龙,他只能等,等除了孝之后再作打算。
  然而接下来不多久,皇兄那边又出了件大事,把年仅三岁的小阿哥托给了他们这四大贝勒,给了他们铁帽子亲王的爵位,让他们辅佐小阿哥当皇帝。
  一夜之间,他多了毅亲王的头衔,在处理朝政之外,还要兼顾教养小皇帝,偏偏他和皇兄的容貌神似,小皇帝总以为他就是他的皇阿玛,黏着他的时间比黏着韫骁、百凤和百猊都还要多,每天他天未亮就进宫,宫里下钥以后才回府,忙得连拨空睡觉都嫌奢侈,更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想云龙。
  他真心这么认为,最多等三年,他和云龙就能相会了。
  这夜回府,看见海兰察在他的院落等他,不等他请安,就急着问道:“如何?这趟到苏州打探到云龙的消息了吗?”
  刚从苏州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海兰察,神色凝重地望着他。
  “到底怎么样?”他不耐地扬高了眉。
  “打探到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他万分惊喜,查探了这么久,总算找到她的芳踪了。
  “主子先冷静,奴才才敢说。”海兰察不安地跪了下来。
  “她嫁人了?”他咬牙低语。
  “不、不是……”
  “那是怎样?”他的耐性到了极限。
  “主子……她、她死了……”海兰察的额际滑下一道冷汗。
  韫麒整个人僵凝住,动弹不得。
  “你说什么?”他不相信,再问一次。
  “主子,您听见了……”海兰察重重叩了一个头,声音微微颤抖。“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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