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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点漩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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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山修三视线停留在竖立于路边的雕塑,起初只是一座白色雕塑,也就没有在意。随着车不断向前行驶,发现左则和右侧都塑有那样的雕塑,前后间隔一定距离,于是不由得关注起来。有女神那样的希腊风格雕塑,有裸体美女雕塑,还有抽象的少女雕塑。这些作品主题各界,风格不同。在材质上有石膏的,有砂岩质的,种类繁多。乍一看就知道,是不同雕塑家的作品。
“把这种雕塑排列在路边,于是被称为雕塑公路段。”司机解释说。
“……刚才经过的那段路叫延命菊公路段.与雕塑公路段相得益彰,也许这里由雕塑代替了菊花而起这一名称的。当地人也为打造游览胜地动了不少脑筋。”
为了让小山修三浏览这一座座陈列在大自然里的雕塑,出租车司机减慢了车速,可是身后车辆频频驶来,又不得不恢复原来的车速。
“哎,你注意到了吗?大型雕塑之间好像有小地藏菩萨。”
被司机提醒后,小山修三这才注意起来。由于与明亮材质做成的现代雕塑不同,因风化后变成漆黑色的地藏菩萨难以发现。
“哦,看见了,看见了,在草丛的前面。”
“尊敬的地藏菩萨在热情地陪伴我们呢!”
“哎,在这种地方竖立地藏菩萨该不会失窃吧?尤其前些时出现过地藏菩萨热。”
“那下面采用水泥固定,没关系。再说迄今没有听说地藏菩萨失窃过。”
雕塑公路段在进入松崎前终止。从松崎到堂之岛的海岸也是悬崖,朝上延伸的国道弯弯曲曲。炙热的太阳也躲到与海面险些贴着的云彩背后,那周围犹如在高炉火馅映照下光耀夺目,将下面的波浪染成了朱红色。在悬崖和暗礁迟迟没有变成黑褐色的时候,还看得到白色的山路护栏在峭壁山腰上时隐时现。
经过堂之岛进入安良里一带后,羊肠般的国道渐渐靠近悬崖上面,大海在眼皮底下越来越近。海上的遥远前方由于傍晚云雾的陪伴。富士山变成了紫色影子。这一带尽是暗礁,来到这里时已经看不见海水浴客的身影。
“这一带叫黄金崎,夕阳被染成闪光的金黄颜色,但时间要迟一点。”
正如司机说的那样,太阳完全被云层包围后,天空失去了红色的光泽,唯留下一半清澈的蓝色。
“顺便去瞭望台好吗?”司机用左手指着突出的地方,那里有路边餐馆。
“行,就直接去那里。”
出租车朝右边转弯后驶入隧道。景色变得耳目一新,海湾弯弯曲曲,从正前方高高的海角朝着低处不断地延伸。洼地般的海边聚集着渔民的住宅和渔船。
“那是宇久须,旅馆就在与温泉稍有一点距离的地方。”
车沿着几乎是贴着悬崖边的下坡道朝下行驶,进入宇久须渔村。
司机停下车走进烟店,打听小山修三预约的那家户主叫石田五郎的私人旅馆。
车沿着村庄里的小路朝前行驶,仅有的几家温泉旅馆与村庄有一些距离。这里根本就没有旅馆般的建筑物,与此相反,挂着“家庭族馆”招牌的私人旅馆到处司见。在胡同般的路上,成群结队的海水浴客带着孩子行走着,头上都戴着麦桔草帽。

石田五郎的家离海边很近,一楼客房与二楼分开,其中一间客房是主人设法腾出的。五十岁出头的主妇用擅长接待客人的语调说,再拥挤也请凑合着住下。
小山修三住的那间客房面积约十五平方米左右,就一个房间。整个用于住宿的一楼房间,是为客人借宿而刚改建的,屋里的设备,也是尽可能按照城市风格购置的。隔壁房间和前面曾经是主楼的二楼里,都住有海水浴客,没有空房间。
这家家庭旅馆好像忙碌得很,小山修三吃晚饭时已经晚上八点左右。此刻,窗外的夜空早已星罗棋布,星空下面不时散发出海水味。晚餐的菜肴是清一色的鱼,因为渔船回家时带回来的主要是鱼和贝壳类,不管用鱼的哪一部位,做生鱼片都十分鲜嫩可口。
主妇端来套餐饭菜,她性格随和,坐在旁边一边为小山修三夹菜一边和他聊天。
“我看过报纸,说四天前从西伊豆海里打捞上来的轿车里有男女两具尸体,请问是在这一带吗?”小山修三一边用餐一边向她打听。
“啊,如果是问那事,地点就在距离这里稍南面一点的地方,就是与安良里之间的地方。”身穿单衣系着围腰的主妇立刻答道。
“哦,离这里那么近?”
“是的!来这里的途中有黄金崎。你知道吗?”
“出租车司机解释给我听了。”
“那辆车坠落大海的地方,距离安良里仅一公里左右。那一带的路,几乎贴着大海悬崖边上,转弯也特别多。”
听了主妇这番话,小山修三一路上看到的风景不由得浮现在眼前。车窗下面确实是很深的大海,惊险、刺激,每次沿道路转弯时,眺望大海的视角就随之变化。
“听说是连同车一起坠落大海的地方,驾车的是女人。女人一旦作出决定,可以说是胆大无比。”
主妇听后笑了:“是啊,我们只是从悬崖朝下看都会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因此,驾车驶向大海无疑是在晚上,警方好像是这样跟我丈夫说的。一到晚上,这一带漆黑一团,下面根本就看不清楚,驾车人心里大概不会很害怕。再者,车是三个月前掉到大海里的。据说是五月中旬前后,如果确实是那个时候,既没有海水浴客来,夜路上也没有车辆行驶。”
“原来如此。”小山修三点点头,询问主妇警方把该情况告诉她丈夫的理由,“警方为什么要对你丈夫说那情况?”
“因为发现那辆车的人是住在我家的客人,我丈夫也是一起坐船出海的。”
“真的?”小山修三回忆起报上曾这样写道,说是有海水浴客人在潜入海底时发现的那辆车。眼下,真是无巧不成书。
“那客人因为遇上这种事说心里不舒服,于第二天早晨回东京了。这房间是他预约住一个星期的,现在突然退房也就空了出来,这才有了你住的地方。”
等到小山修三用餐结束后,主妇收拾干净后离开房间。这时,走进来一个身着浴衣年近六十岁的男子。他就是这家的主人石田五郎。
“我妻子说的没错。”石田五郎的脸和胸部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盘腿坐下对小山修三说,“那客人潜入海底浮出水面后嘴唇变成了紫色,手抓住船舷指着海底说,下面有一辆车,车里有死人。当时,我也吃了一惊!”
“原来是这样。第一次发现的人多半吓得不轻吧?”小山修三边扇扇子边说。
房间里的空调似乎不起作用。夜晚时分,就是靠近海边也还是没有风,非常闷热。
“住在海边的人看到漂浮在海面的尸体,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而这一次,我是有生以来头一回看到人死后在海里浸泡了三个月,不仅肉体腐烂,尸体还被海里的鱼啄食得惨不忍睹。先生,你是晚餐结束了我才说这番话的。我对警方说自己也是第一个发现的,他们便让我看了被打捞上来的轿车。那是一辆白色小型轿车,车颜色是白的,因而潜入海底的人很容易立即发现它。”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辆车是沿悬崖外面径直坠落的吗?”
“不可能吧,因为,海岸线的海面下边是顺着悬崖住下延伸的石场。车是在那里横倒后没有继续下落,即便那样距离海面也有十米左右。”
“距离悬崖上的那条路是多少高度?”
“大约二十五米,几乎接近垂直,因此车坠落途中没有任何东西阻挡,而是直接滚落到大海里的。车坠落的地点,好像是在实地认真勘查后选定的。因为,悬崖下面的大海里没有凸出的暗礁。”
“按照你夫人刚才说的情况,驶入大海的时候好像是夜晚。也就是说,因为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所以让人觉得可能是毅然决然驾车跳海的。但如果是晚上,让人觉得,既然看不清楚悬崖下面的情况,当事人他们是不会选择那里的。”
石田五郎的脸上是语塞的表情,这样说道:“那……那情况呢,警方说,他俩大凡驾车跳海的中午来现场仔细观察过现场地形。”
就警方的推断来说,驾车跳海是尾形恒子主观上极端的心理所致。但是小山修三有疑问:尾形恒子事先果真去过现场调查地形吗?小山修三接着问石田五郎,有关那辆打捞上来的车辆状况。
“挡风玻璃的上半部分破碎了,有大窟窿。取出尸体先吊出水面,用绳索系住那辆车,依靠稳定在悬崖上的打捞车打捞。当吊出水面时,车里的海水像瀑布那样朝外涌出。”石田五郎被阳光晒黑的胸部,从贴身浴衣上面敞开的部位朝外裸露。
“其他窗玻璃怎么样?”
“只有挡风玻璃上面有一个大洞,车尾窗玻璃以及车两侧玻璃都没有碎,但有一点点破裂。挡风玻璃的刮水器因为撞在岩角上而弯曲了。”
“啊,这么说,车沿悬崖峭壁坠落时,挡风玻璃主要是撞在岩角上的吧?”
“嗯,大概是吧。我的想法多半是,一个坐驾驶席,一个坐副驾驶席,车坠落时,重心朝前而变成那模样的。”
“也许是吧。”小山修三佩服旅馆主人石田五郎的推断,但是他的眼前浮现出洁白色的护栏。看上去,护栏相当结实。
“悬崖边的护栏上,唯那部分凹陷弯曲,因此驾车人将油门猛踩到底,车飞速朝前猛冲,加之那里是沿路角转弯的下坡道,犹如推波助澜使车速更快。我也驾驶小卡车时常从那里经过,非常清楚那里的路况。”
小山修三回想起从安良里来黄金崎的途中,那一带几乎全是贴着悬崖大道路,但是没有注意到护栏上有那样的撞痕。
“护栏已经被修过了!当得知车是从那里坠入大海后,立即进行修复,不过护栏修建的部位非常明显。”
“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带我去那里看一下?”
石田五郎看了一眼小山修三的险,好像对客人竟有如此好奇心理暗暗吃惊。
“哦,我呢,其实是在杂志社工作的,编撰一些给临时工看的读物,为此一直在收集最新素材。因为,女人驾车为殉情而死的材料很精彩。”
“那,明天早晨乘我的小型卡车,我带你去现场。”
“可以现在就去吗?我这个人性急,想快些去那里看看。”

十点半左右,小山修三已经走下旅馆主人驾驶的小型卡车,站在石田五郎说的“现场”。
地点,是在从黄金崎出发距离安良里一公里左右的国道上。石田五郎没有弄普,朝南驶出山顶隧道的地方接近该转弯角,那里尽是下坡道,弯道多。大海和陆地漆黑一团,渔村的一长溜灯火是海岸线的象征。距离岸边较远的海上,也亮着夜间捕鱼的灯火。带着大手电的石田五郎,来之前已经脱下浴衣换上衬衫和短裤,半蹲在地上将灯光对准护栏上下左右打量。圆形的照明光束里,白色的油漆令人感到恐惧。
“哎,是这里,是这里。”
循声查看石田五郎手指的地方,这段护栏长约两米左右,与左右两边的其他护栏相比,感觉上要新许多。那里是道路转弯角,靠近悬崖。倘若从下坡道朝前行驶,凑巧是与该护栏正面相对。如果不转方向盘继续直接朝前行驶,势必撞击护栏正面,假若车速飞快,车必然撞弯护栏,随后向前飞出,从悬崖上朝下面的大海滚落。这是完全可能的。
“看来,肇事者驾驶的车是飞速沿这条坡道朝下疾驶的。警方还推测说,车多半是从那转弯角开始加速。”
石田五郎转身指首背后的黑暗处,转弯后的道路是黑暗里朦胧泛白的颜色。从那转弯角到这里之间的目测距离,大约有两百米左右。将油门踩到底疾驶两百米,加之下坡道陡峭坡度形成的车速,撞弯护栏直接冲向大海。这是毋庸置疑的。小山修三看了一眼从该护栏到悬崖边的间距,草丛浮现在石田五郎照亮的手电光束里,但是在十米左右的地方被黑暗的夜色吞噬了。那里便是悬崖。撞倒护栏的车冲到悬崖边的那段距离,仅十米的短距离,无疑,眨眼工夫便消失在悬崖下面。
“这悬崖下面斜坡的角度大概很陡吧?”小山修三问站在旁边的石田五郎。
“哎呀,斜坡相当陡!那辆飞速坠落的车辆,途中没有丝毫阻挡的障碍。明天早晨再来这里,在白天光线下观察那里,可以看得比现在清楚!”石田五郎建议说。

坐在返回宇久须的小卡车里,小山修三和旅馆主人石田五郎又交谈起来。
“警方说那辆车是什么时候坠落大海的?”
“警方估计是五月十二日晚上。据毅然决然驾车跳海的女性死者的丈夫说,妻子于那天驾车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警方说,那天晚上,伊豆的各温泉地没有他俩住宿的记录。因此,从出发地径直驾车来我们西伊豆,随后便在悬崖边飞车跳海的吧?”
石田五郎一边驾车,一边传达警方的推断。五月十二日下午,尾形恒子把从抽样家庭回收来的记录纸带送到公司。假设那以后就驾车从东京来这里的跳海现场,多半是在途中接小高满夫上车的。小高满夫从四月二十八日开始杳无音信,但他却和尾形恒子同乘一辆车来这里。由此可见,他俩之间一直在秘密联系。在这里殉情死也是事先商量好的。这是警方的看法。
可是,虽说尾形恒子五月十二日晚上没有回家,伊豆温泉地也没有他俩那天晚上住宿的记录,但也不能断定他俩为殉情死而跳海自杀的日子就是五月十二日夜晚。也许,他俩十二日以后还在别的什么地方生活过。这情况,只是警方不知道而已。
就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车不停地与隔壁车道迎面驶来的车辆擦肩而过,有轿车,有出租车。每次有车从前面转弯角出现时,副驾驶席上的小山修三的眼睛,不时被对方射来的耀眼灯光刺得眼花缭乱,并且那后面的车辆源源不断地跟着驶来。
望着沿海边道路弯弯曲曲驶来的一辆辆车,宛如萤火虫的车灯光束从黑暗宇宙里由远及近地爬行着。一看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瞧,这么晚了,这条路上行驶的车还是不少。”
“嗯,因为是夏天,驾私家车和乘出租车的人几乎都是来这里洗海水浴的。等这季节一过,白天也许还有游客来,但夜晚时分,这条路上就变得鸦雀无声。”
“五月前后的情况如何呀?”
“如果是五月前后,这条路晚上仍然是静悄悄的。”
尾形恒子驾车跳海的那天晚上,在这条国道上行驶的其他车辆不会很多。
“先生,我们放一个话题,就说说这条路吧。过去,即便白天经过这里时也是光秃秃的,什么景物也没有,让游客扫兴。于是,村民们商量制作一些亮丽的景点。这不就是连接前面的雕塑公路段,道路两侧排列着民间工艺品玩具,打算给它起‘民间工艺品公路段’名称。”石田五郎一边笑一边说。
“你是说‘民间工艺品公路段’?”小山修三附和石田五郎的话套近乎。这么晚劳驾他开车带自己到这里,仅仅是让他介绍自己想了解的东西,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
“是的。据说民间工艺品热最近正在持续,我相信这条路段会受到游客们的好评。”石田五郎似乎充满了自信。
“我认为肯定会得到好评。我今天也经过了雕塑公路段,尽管欧洲风格的雕塑也不错,可民间工艺品更能吸引游客驾车或乘车从这里路过的好奇心……但是,把民间工艺品排列在路边,难免受到损伤。也有可能被贼盗定。”
“这些有地方特色的民间工艺品乡土玩具,都不是真的,是根据真品放大十倍左右制成的,材质都是塑料的,是用水泥把它固定在石台上的,不摇不晃。其与真品不同,再怎么日晒雨淋也不会腐烂。仿制工艺品的体积大,不会失窃的。”
“啊,原来是这样,那也许是好主意。”
“不过,尽管那样说,还是觉得像你担心的那样有可能失窃。比如遇上那些喜欢民间工艺品的人,这仍然是件头痛的事。瞧!雕塑公路段那里也有欧洲风格的雕塑,在它们之间按照间距设置了许多地藏菩萨和观音菩萨。那些菩萨都是用石头制作的。”
“是的,是的。一开始稀少没有察觉到。被出租车司机提醒后,我察觉到了,是放在野地里的菩萨。”
“哦,那些菩萨是从附近收集来的,即便那样也还是在今年被盗走了两尊,一尊是在今年二月前后盗走的,另一尊是在五月前后盗走的。总之,可能是来自其他地方不知廉耻的家伙干的。”
“果真有这种事。看见地藏菩萨时,我就觉得有被盗的危险。因为地藏菩萨热还在持续。”
他俩之间的交谈中断了。因为,不知什么时侯车已经驶入寂静的宇久须村。

躺在床上的小山修三没有立即入睡,大脑仍然不停地思索。
尾形恒子驾车诱骗小高满夫来这里为殉情跳海死亡。当地警方的这种推断,是小山修三怎么也不能接受的。他否定了这种推测。这对男女死后经过三个月才被人发现,完全有可能是被害后装到车上的。问题是凶犯的行凶现场在哪里。如果两具尸体是被装到车上从悬崖坠落到海里是抛尸犯罪,那么,杀害他俩是行凶犯罪。倘若根据发现顺序假设沉车的海底为抛尸现场,那么,尚未发现的行凶现场又在哪里呢?是东京都内,还是在驶住这里的西伊豆途中?
总之,车来到抛尸现场,即悬崖附近的国道时,尾形恒子和小高满夫都已经死亡。可见,这辆车是由第三者,也就是凶犯驾驶来到这里的。两具尸体一定是被横放在车内后座上的,并被毛毯之类的东西蒙得严严实实的。凶犯驾驶被害人尾形恒子的车运送两具尸体的时间,大致是夜晚。如果是白天驾驶,未必不被其他司机看见。
凶犯将车停在现场的国道上,关上车灯后改变尸体的安放位置。尾形恒子尸体被从后座移放到驾驶席上,小高满夫则被移放到旁边的副驾驶席上。因为是尸体,全身是耷拉着的状态,在坠落途中前后左右晃动,纵然滚落到轿车里的地上也是一回事。因为,车辆坠落到海底的时候,尸体的状态反正是相同的。凶犯无疑选择深夜在这里作案,因为夜间很少有车辆经过,即便有朝这里驶来的车辆,明晃晃的车灯光束已经在远处道路上出现,这可以让凶犯提前警觉。
其实,这种地形对于凶犯作案提供了最好的机会。如果远处车灯的光束越来越近,则可哲时停止作案。伪造在途中休息的假象。
如果后面驶来的车辆还在远处的时侯,便可预测那辆车驶到这里是否来得及作案的时间,随后实施抛尸计划。
那么,驾车跳海又是怎样进行的呢?
看来,凶犯是把车停在道路转弯角的下坡道上面,然后坐到驾驶席即放有尾形恒子尸体的边上,将油门踩到底后紧握方向盘,笔直朝正前方大约两百米距离的道路护栏驶去。在快要撞上护栏时,凶犯则飞身跳车来到路面。这当儿,载着两只尸体的车撞倒护栏后冲到悬崖边,随之朝大海坠落。多半是这样的过程。
然而,小山修三又觉得这一推断有不足之处。从海底打捞上来的车,门窗是从里面插上保险栓的。
警方把车打捞上来后,石田五郎亲眼目睹了这一情况。根据这种情况,凶犯大凡难以跳到车外。
小山修三躺在床上沉思……

车的门窗是从里面插上保险栓的,那是毋庸置疑的。但因车型不同,有的是从车外用自动钥匙关闭门窗,有的从外面上锁关闭门窗。总之,都是与从内侧插保险拴的状态相同。因此,即便从内侧插上保险栓,也弄不清楚与外面自动上锁之间的区别。尾形恒子的小轿车从制造日期来看,是从外面上锁的。
凶犯把油门踩到底,从道路斜坡上开车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从驾驶席跳车后究竟是否有时间在外面锁上车的门窗。这种可能性,似乎可以说根本没有。
其实,即便从全速行驶在斜坡道的车上跳到地面也要冒很大危险。对于这样的推断,小山修三觉得还有难解的地方。
凶犯踩油门踏板后跳车来到地面后,那辆装载尸体的车果真还能飞速行驶吗?并且还能撞倒护拦后继续冲上悬崖飞向大海?即便脚踩油门踏板时全速行驶,疾驶后脚还是要离开油门踏板,因此车速会刹那间减速。纵然车有下坡时的加速惯性,也不会恢复刚才的疾速。在这种场合即使撞上护栏,车多半也不得不停下。护栏非常牢固,来势稍稍凶猛的车,就是撞弯了护栏也难以冲出道路飞向大海。
那辆车撞倒护栏飞上悬崖后,像扔出去的石块从悬崖坠落到大海里。由此可见,凶手在踩油门踏板时,必须将全速保持到冲上悬崖的那一刻。究竟是否有这样的凶犯愿意冒如此到危险呢?
在苦苦的思索中,小山修三忽然想到在油门踏板上可以放上重物。只要给油门踏板上压重量,车理应可以全速持续到最后。这与人的脚一直踩住油门路板的效果相同。假设在油门踏板上放有一定重量的物体,那么,什么物体可以相当于脚的重量呢?

小山修三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瞪大双眼,不由得想起石田五郎在回家路上说的那番话。
五月前后,“雕塑公路段”上的石制地藏菩萨曾经失窃过,据说那与二月份失窃的野地石制地藏菩萨不同,盗贼是用钢凿和铁锤野蛮地将其拆下盗走的,就连石制地藏菩萨下边的基座也掉了,残片还留在原地。石制地藏菩萨会不会是压在油门踏板上的重量呢?它的重量足足有五公斤之多。由于重石块是突然想到使用的,因此地藏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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