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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点漩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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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修三没有看着旁边的羽根村妙子,继续说道:“凶犯变得如此猜疑,那是担心作案前没有想到的细节。我看过的外国小说里有这样的情节,说某男子潜入别人家里作案后,由于忘了戴手套而担心起自己的指纹是否留在现场,再次潜入那家擦拭手可能接触的地方,但是恐惧感突然在头脑里掠过,因为门上、墙上和地上都有可能留下指纹,于是不停地到处擦,一直到拂晓还在那里擦啊擦的。”
“小说即便只是听就够有趣的了,可这故事与现实有关吗?”羽根村妙子问。
“伪造车坠海底,制造殉情死假象的凶犯,其实也是最近才担心自己作案是否有疏漏的地方。用刚才的话解释,凶犯的心里产生了猜疑。事实上,凶犯在作案后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也许没有失误或者说没有漏洞。举现在小说里的例子来说,已经在反复回忆现场是否留有自己的指纹。”
小山修三说到这里,羽根村妙子连忙问:“你是说凶犯在现场留下了指纹?”
“我说的,是小说里的情节。说到现实社会发生的案件,罪犯确实因为不慎而把物证留在现场。”小山修三说这番话时,压低了嗓音。
“三个月前被警方定性为殉情死的西伊豆海岸坠落车事件,最近,他杀可能的疑点开始浮出水面,于是,凶犯担心起来,前往现场调查。这不是调查,是猜疑三个月前亲手实施的抛尸案有失误或者有漏洞。翻越那段护栏,也就是当时被坠落车撞倒的护栏,甚至爬到悬崖边上调查,还在草地里匍匐看寻找是否留下成为物证的东西,以及有是被人看到而成为线索的东西。那范围也不是很大,当然困难是有的,因为草在酷暑气候下长得特别茂盛。”
“这么说,现场也许有凶犯疏忽留下的物证?”
羽根村妙子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也许是主观上的推测,问话的声音变得嘶哑。
“不是很清楚,那情况必须进一步思考,但是我好像发现取回了什么。”
见羽根村妙子没有吭声,小山修三下决心似地说道:“你站在护栏那里,指着悬崖上缺少灌木的地方对我说,那里原先有灌木,是被坠落车驶向大海时压断的。当时,我感到不可思议。距离护栏有七八米远的灌木断了,你怎么知道它是被车轮压断的?如果不是前天到过现场的人,是不知道那情况的,并且还爬到危险的悬崖边上。当时我才意识到,你那么致力于调查,好像还有调查以外的其他目的。”
天空中还恋恋不舍地留有微弱的光线,可是大地几乎已经被夜色笼罩,前面的城墙由于黑暗降临已经看不见了,没有一丝风的夜晚显得非常闷热。然而,还是没有市民外出乘凉。似乎,纳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家家户户装有空调,待在空调房间里是十分凉爽的。
“你去现场,不只是我和你一起去的那天。”小山修三说,这里就他和羽根村妙子两人。
“该策划,多半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现场自然条件。我突然想到,凶犯不是抛尸那天去现场的……而一定是事先去那里观察和研究过现场地形:一是呈下坡状的国道;二是让车顺下坡道径直疾驶直接坠落到悬崖下的大海里;担心从道路到悬崖边上的距离过长,担心悬崖下面的海里有暗礁。因为,一旦被发现海里暗礁上有坠落车时,伪造车内绳索勒死的男女尸体是殉情死假象的阴谋则立即败露,必须是让坠落车呈直线该落到海岸边上有一定深度的海底,最好是海底下水深的地方。否则,从海面上可以看到坠落车的车身。还有,发现坠落车的时间尽可能迟些。果然,坠落现场的海底水深,因而长达三个多月没有被发现。如果不是海水浴客在那里潜水,发现那辆坠落车的时间可能更迟吧?!”
羽根村妙子没有随声附和,而是默默聆听着。
“说那里是天衣无经的作案场所,我觉得,那不是凶犯作案时偶然发现的,而是凶犯早就调查过该场所,可以说是在仔细勘查现场的基础上策划了这起犯罪……我借宿的那家旅馆主人石田五郎,在你进屋喝水时对我说他见到过你,说今年四月的一天你在现场出现过。他说,他当时担心女人独自站在那里也许是自杀,还特意仔细端详后记住了你的脸……请问,真有那事吗?”
“是的,他说的没错。”羽根村妙子回答时没有抬起脸来。
“谢谢你勇敢承认这一事实。接下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你回答。为了送我去宇久须旅馆,你让我坐你的车去。瞧!就是现在停在那里的车。”
小山修三转过脸看着远处在路灯下微微泛白的小型轿车。
“那辆浸泡在海底的坠落车是无级变速,而你的车也是无级变速。所以,你清楚地知道只要在油门踏板上用重物固定,随后将传动装置挂到前进挡上,车就能自动加速。只要明白该原理的人,就可联想到把自己驾驶的同类车作为制动换挡往前行的坠落车。”小山修三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
“你这推断有什么证据吗?”羽根村妙子用手撩起额前的长发问。
“有!你让我坐你的车去宇久须的途中,恰逢隧道口有故障车而引发交通堵塞,当时你由于炎热从包里取出手帕擦汗,不料皮包里一枚红色小碎片被手帕带出掉在你的大腿上,于是你急忙把它放回皮包。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那是车尾红色刹车灯罩的碎片!”
羽根村妙子微微抽动了一下肩膀,似乎猛吃一惊。
“可以断定,红色刹车灯罩碎片是从你车上掉的。也就是说,两辆小轿车在国道上相互推攘时,由于后面坠落车的车头保险杠在大力推攘,弄破了你车尾的刹车灯罩。不用说,你大致是第二天才知道自己车尾的刹车灯罩被坠落车的保险杠弄破了。但是,你当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该碎片就是被发现,也不会怀疑你用自己的车阻挡坠落车的阴谋。你怀着侥幸心理,觉得可能有好心人担心戳破车胎而将它扔掉而放心到现在。”
“……”
“然而,掉落的刹车灯罩碎片被扔到哪里了?不用说是护栏到海边的草地,也就是说,最有可能的是到悬崖边上的草地里。于是你害怕了。那么,你为什么在三个多月后的今天才开始注意到碎片呢?那是因为我介入了调查。如果该碎片掉落在现场草地里,那么,就有可能被我解开坠落车和制动车的阴谋。
“也正如我刚才说的,你本人在怀疑自己的作案过程中有漏洞,从而渐渐变得神经质起来。并且你还赶在我的前面去现场,由于夏天草长得茂密,没能找到刹车灯罩的碎片。你察觉到灌木被坠落车压断的时候,可能是……你害怕我的侦查行动,从浮岛温泉宾馆打电话到我在神田经营的咖啡馆,从我妹妹那里打听到我去西伊豆的行踪,便委托私人旅馆指南所寻找我住的旅馆……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在西伊豆的行动?那是为了观察我的情况。即,我对你的阴谋真相了解到什么程度。一半是上述担心,还有一半大概是对我的一无所知感兴趣。”
小山修三在只有灯光的夜景下朝着羽根村妙子继续说;“你通过私人旅馆指南所打听到我居住在宇久须一家私人旅馆里,便打电话到那里约我在黄金崎瞭望台前面见面,乘你的车去现场。当时,你在草丛里发现了红色刹车灯罩的碎片。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呢?当时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捡起碎片放到皮包里,按理我会立刻察觉到。因此,那一定是我的视线在聚精会神看其他地方时。”说到这里,小山修三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我趴在悬崖上窥探下面峭壁的时候,你认为我危险而从身后拽着我的皮带。当时,你的视线随即移向长得密密麻麻的草丛,偶尔发现了那里躺着红色刹车灯罩的碎片。你前一天来时无论怎么寻找还是没有发现的东西,没想到就在眼前。你伸手拾起它,就在我从悬崖边上匍匐着后退时,你随即将碎片放到包里。除此以外,我无法觉得你还有别的什么机会,因为其他时间段里有我的视线。”
羽根村妙子的脸转向被夜色吞噬的皇宫,双目凝视,一句话也没有说。
“堵车时我看到了那枚红色碎片,是你掏手帕时不小心带出滚落在大腿上的。当时,我作了这样的推断。至于证据是什么?那就是你刚才来这里驾驶的小型轿车。”
小山修三指着黑暗里的白色小轿车。
“那辆车上损坏的刹车灯罩,理应在汽车配件商店或者汽车修理站被换上了新的,时间大致是五月十三日和五月十四日前后。因为五月十二日夜晚,你将载有两具尸体的车坠落到了悬崖下的大海里。我不知道帮你调换刹车灯罩的汽车配件商店和汽车修理站在哪里,有可能是在距离你家很远的地方。要找到帮你调换刹车灯罩的地方,唯握有那种权力的警方侦查部门……还有,保险杠调换也可能是那么回事。你的车尾保险杠,在受到后面坠落车保险杠的强力摩擦时理应多少有点凹陷。因此,你的保险杠也被汽车配件商店和汽车修理站调换了。你现在车上的后保险杠以及刹车灯罩,理应是三个月前被换上的。不用说,车头保险杠也被调换了,因为唯车头是旧保险杠,难免遇来怀疑。”
“如果你现在检查我的车,能认出保险杠和刹车灯罩是新的吗?”她用嘶哑的声音间道。
“那是三个月前换上的,加之如果故意把它伪装成旧的,就有可能分辨不出。并且在这么暗的地方查看,即便拿手电照着它也很难分辫。但是,如果换作内行在明亮的阳光下查看,也许就能明白。要使其成为决定性的推断,还是需要握有侦查权限的警官出面,也就是找到汽车配件商店和汽车修理站的时候。”小山修三说。
“小山君怀疑我,果然是前天我去现场时开始的?”
“那是因为我在现场察觉到了迄今说的情况。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是我明白了你引诱我的时候。”小山修三说这话时,像吐出憋了长时间的气那样。
羽根村妙子似乎受到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这情况,映入了小山修三的眼帘。于是,他像倾盆大雨那样劈头盖脑地数落羽根村妙子:“你听说我没有预约而必须离开旅馆时,便引诱我那天晚上住你借宿的浮岛温泉宾馆,可是你说只有一个房间,不过你说你可以去该宾馆经营者夫人的房间睡。你是这么说了,然而那是引诱我,你没有保证不装作某种偶然来我房间。因为一且遭到经营者夫人拒绝,结果就是那样。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会落实到行动上。虽不知道,但你至少让我持有那种奢望。我想这是事实。因为,你察觉到我识破了你伪造殉情死的秘密。你清楚这一情况,一直在观察我,直到引诱我,以企图阻止我深入调查和希望我不要告诉别人。”
“我明白了。你既然这么想像,那我也就无法解释了。那么,我为什么要杀害小高满夫?杀害尾形恒子?杀人动机是什么?”羽根村妙子问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你和小高满夫是情人关系。因为,你早就接受他的引诱和他勾搭上了。”
这既不像是愤怒又不像是悲哀的话与感情交错在一起,仿佛一吐为快似的,从小山修三的嘴里脆口而出。
羽根村妙子嘴里不由得发出“啊……”的低吟声。
“虽不知道你俩在哪里认识的,但大凡是你在路上行走或者逛百货商店时,小高满夫主动上来找你搭讪……”小山修三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小高满夫主动战地搭讪,用她曾经形容过的说法是“马路求爱者”。以此为契机,她坠入了小高满夫编织的情网。他觉得,那样的事情只说开头就行了。
在小山修三的眼里,小高满夫不仅俗不可耐,还是花花公子,而羽根村妙子却轻易坠入他的情网里,觉得她愚蠢、悲哀,以致数落时语气渐渐变得轻蔑起来。那是因为,他俩以后的过程没有必要使用推理的说法。
“但是,你以前就有男友。如果不那么想,这种悲剧谜团就无法解开。”小山修三立即结尾说,“趁你男友患病或者去外地出差,例如去海外旅游等原因不能在尔身边的时候,你邀请小高满夫到某住宅,而他对工作敬业,每天观看上午七点开始和傍晚五点开始的少儿节目。该期间,是四月十六日傍晚到四月二十八日傍晚。也就是上述十三天的期间,小高满夫是在你身边观看早晨和傍晚的少儿节目。为此,他不得不借宿在该住宅里。因为,早晨的少儿节目是从早晨七点开始播放,该收视情况被清楚记录在记录纸带里。
“小高满夫为了早晨七点赶到该住宅,就必须早早离开自己的住宅。在时间上,也要取决于他自己住宅和该住宅之间的距离。假设要乘一个小时的电车,那就必须赶在早晨六点前出门。由于很难做到,小高满夫便在该住宅住宿。看完早晨七点开始的少儿节目后,小高满夫才去日荣广告代理公司上班。为了赶上傍晚开始的少儿节目,他又必须返回该住宅,晚上还得住在那里。我想,这就是小高满夫从四月十六日到四月二十八日期间的生活状况。
“可是,报上刊登的小高夫人的话是这么说的,丈夫虽每天很晚回家,但从不在外过夜,早上也不是清晨就离开平冢自己的家。因为,如果格外早离开自己家的话,夫人会把该情况告诉警方的吧。日荣广告代理公司的上班时间是九点,从平冢到东京乘电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因此,可以推断小高满夫是七点二十分从自己家出门的。不用说,赶不上去该住宅观看少儿节目。由此,我的推理在这里搁浅了。”
夜晚的千鸟渊公园里,没有散步的人走到他们身边,依然是一长溜的车灯光在流动。
“但是,如果小高满夫录制早晨的少儿节目,那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在家里观看。也就是说,把早晨的少儿节目录制到录像带里,以后再观看当时录制的录像带时,只要把录像机上的按钮与该电视频道一致,便与录像机的再生画面无关,是实际频道的节目在直播,其便成了记录器里的收视记录……是的,从四月十六日到四月二十八日傍晚,你就是那样与小高满夫每天见面,在某住宅度过的。二十八日晚上,你的男友突然回到了该住宅。”
小山修三由于兴奋而滔滔不绝地说着,说话速度快,好想没有打算中途停顿。
“你的男友回来后在该住宅看到了什么?不用说,他在那里大发雷霆。无疑,他臂力过人,殴打小高满夫后把他推倒在地,顺手拿起地上的绳索勒死了他。你战战兢兢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
“接着,是处置小高满夫的尸体。暂且,要把它埋在某个地方。我想,大凡是埋在你家的地底下。因为,长野博太发现记录纸带里突然有少儿节目而感到怀疑,遂让尾形恒子秘密调查。要说长野博太为什么有疑问,这也许是我的推测,他与我一样也把惠子被拐案和异常记录纸带联系在一起了。你和男友发现自己被尾形恒子盯上而感到了危险,当然你也遭到男友的威胁,被迫和他一起把小高满夫的尸体埋在地板下面,由此你也成了同案犯。只要该案被侦破,你当然得接受法律制裁。你男友虽有可能杀害背叛自己的女友,但毕竟你们之间有一定感情,他觉得杀了你倒不如让你协助他处置尸体,让你也成为同案犯。这是最好的办法,让你束缚自己的行动。”
一望无际的车灯灯光,还在他俩身后的道路和眼前的高速公路上不懈地穿行。
“接着……”小山修三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你们决定除掉正在秘密调查的尾形恒子回收员。该主意多半出自你的男友。因为,如果伪造小高满夫是殉情自杀的假象,就可以获得一举两得的效果。但是把两具尸体装在车上送到西伊豆海岸坠入到海底,也许是你出的主意。不熟悉那里的人,大概是不会炮制那种阴谋的……为此,你事先去现场勘察。回来后,接着勒死了五月十二日傍晚驾车来你家了解情况的尾形恒子。你俩随后从地下挖出小高满夫的尸体,把它与尾形恒子的尸体一起装到尾形恒子的车上。驾驶这辆车到西伊豆海岸的,可能是你男友。你呢,是驾驶着自己的车去那里的。到了那里以后的过程,就是我刚才说的……我就是这样推测的。不过,还是有解不开的地方。”
说到这里,小山修三压低嗓音对羽根村妙子说;“那些情况,希望你告诉我。我刚才叙述的推测经过,需要有两项前提条件,没有它们则不能成立。一是该住户被收视调查公司指定为抽样家庭。因为,三盘记录纸带是来自该住家。哎,该抽样家庭不会是你家吧?”
对小山修三的提问,羽根村妙子仍然保持沉默,只是摇晃她那张被长发遮盖住的脸。
“这么说,那住户是抽样家庭,说不定是你男友的家。但如果真是那样,在他家里杀害小高满夫和尾形恒子就变得不可能了。因为他家里理应还有其他人,否则不会成为抽样家庭。如果是单身汉,人一走则成了猫收视率。就收视调查公司来说,理应在确定该抽样家庭前事先调查过。因此应该还有家庭其他成员,就你俩不可能在家里实施杀人行为。是的,不仅杀人不行,按理你也不能去他的家。当你俩在他家里逗留期间,如果他家里其他成员首肯后都外出则是例外。但是,就那样也不能把小高满夫引进屋里。就是这里,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山修三在黑暗里抱着脑袋继续说:“……接下来,还有一项前提条件,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用录像带录制少儿节目让小高满夫看,这样的操作是不可缺少的。可是,录像机价格昂贵,就像电视机那样不是任何家庭里都有的。这么看夹,该家庭有一定经济实力。倘若有具备这三项条件的住户,即有钱,有家庭,家在尾形恒子负责回收的东京南部区域里,那只有你来回答。无论推怎么推理,都不可能知道。必须是当事人,才……”
突然,羽根村妙子站起身来,朝着车灯灯光你来我往的道路,弯下腰,手遮住脸,开始悄声抽泣,肩膀不断地颤抖,做喉咙噎住那样呜咽。小山修三觉得自己精神上也受到打击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他听着羽根村妙子开始抽泣,一直听到她的哭声越来越响,但是察觉到她的哭声变调了,不由得吃了一惊。抽泣声,呜呜呜地变成了按捺不住的笑声。
小山修三懵了,是自己耳朵有问题,还是羽根村妙子精神异常。此刻,她把身体弯成九十度不停地笑着。
这时,两道车灯光束离开道路朝他们跟前靠近。

车停在跟前,车灯还是亮的,引擎也没有关闭。司机从乘客手中接过车钱,掉转车头走了。
那个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男子,背上布满远处路灯的灯光,晃动着黑色的身影朝他俩走来。
“喂,你俩交谈差不多结束了吧?”他朝着小山修三和羽根村妙子主动说话。
“啊,平岛君!”小山修三从椅子上直起腰,听到声音楞住了,全身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晚上好!”平岛庄次跟小山修三打招呼,随后眼睛转向羽根村妙子,“喂,你是在笑吧?”
羽根村妙子把手帕从脸上移开放到皮包里。
“失礼了!”她这话是朝着小山修三说的。
小山修三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刚才,自己是穷追猛打地紧逼羽根村妙子,可她却吃吃地窃笑。而这时又出现了平岛庄次,时间上太紧凑了。看来,他俩事先串通好了的,但就现在的情况还说不上来。有关约会地点千鸟渊公园,小山修三是在电话里告诉羽根村妙子的。然而,她肯定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平岛庄次,还商定让平岛庄次事后赶来这里。
平岛庄次为什么来这里?小山修三是考虑到羽根村妙子的情况和她的立场,故意把地点约在这里,以避免无关紧要的人掺和进来。但是,羽根村妙子是打算向平岛庄次求助吧?尽管那样,羽根村妙子从说话途中就开始笑,而来这里的平岛庄次脸上也没有紧张的表情,这让小山修三无法理解,眼睛突然呆滞起来,看着平岛庄次弯腰坐到椅子上。
“小山君把我说成那起案件的凶手,出色地解开了尾形恒子车坠入海底的谜团,还有凶犯车用于制动坠落车的阴谋也被他戳穿了,他还说‘凶犯车’就是我那辆停在路边的私家车。”
羽根村妙子对平岛庄次说完这番话转过脸来的时候,只见平岛庄次瞟了一眼那辆车,脸上是微微的笑容。
“我仔细听了小山君的推理过程,还有没有解开的部分,可他说那是要我坦白的部分。虽然尾形恒子和小高满夫的被害地点无疑是在家里,但在抽样家庭里实施是不可能的……”
“小山君,羽根村小姐不是凶手!”平岛庄次的脸从羽根村妙子转向小山修三,“……我来到这里借助路灯灯光瞅了她一眼的时候,发现她眼睛里泪水直打转,心想她被你欺负得不轻,当知道那是笑嘻嘻的泪水后才放下心来。当然,在我的印象里她不是为小事哭泣的女人。”
平岛庄次说这番话的时候,依然是装模作样的腔调,接着说:“听了羽根村小姐刚才说的话,我大致明白了,但还是想请你推测得再详细一点好吗?请不要过多占用时间。”
平岛庄次借助远处射来的路灯灯光看了一眼手表。小山修三的脑瓜子还处在混乱之中,但经过再次思考后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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