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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菜刀闯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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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男人还笑得很敦厚,连连说,野山猪退了毛,就是这模样了吧——

你还想把我退了毛?怎的,你还想把我扒光了吞咽下肚不成?反了你了!
一色不知为何就朝着这歪路上想过去了,思绪戛然而止之时,脸已经烧红了,一跺脚吼了出来:“你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海天憨厚地笑笑:“死等。” 

作者有话要说:

火热新坑,扑面而来,赶快行动吧!
请让俺感觉到乃们森森的守候与爱吧!




3

3、天下第一镖 。。。 
 
 
天刚蒙蒙亮,翠竹林中此刻还是黑影铺路叠叠重重。一个青衣女子,半边脸沾满血迹,眸子似已散淡无光,背负着个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男人,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向了竹林深处的朱户大门。
一扇很大的门。
一扇很大很大的门。

门后,通常都有宅院。
宅院,通常都会主人。
有人,就有故事。

仰面,那黑色大匾上朱砂金粉一蹴而就的四个大字,与她手中令牌上的,丝丝入扣的吻合:龙门镖局。
总算,到了。
她背着冷楚寒走了十来天,躲开了多少追杀劫掠,终于,终于走到了这里。

龙门镖局的主人姓龙,名求死,外号“死不成”。
他早年在西北起家,干的是个体买卖。因为接镖十年从未失手一次,赢得了薄名,有幸和东边一位壮士并称了东西双龙。所谓双龙,龙求死占了个祖宗的便宜,自己就姓龙。而东边那位可就是实打实的真龙了——那就是后来统一了正魔两派的武林盟主冷空侯。

东边龙升天,西边龙欢腾。龙求死跟着冷空侯一夜之间名声鹊起,从此也就真的死不成了。他结束了个体户的生活,成立了自己的镖局,挖了些业内好手,生意越做越大,名头越来越响——
江湖上盛传着一句,没有龙门保不住的镖,只有龙门不接镖的人。龙求死走的是高端业务,不是光有些臭钱就能进他的门的。

自冷空侯暴毙后,龙求死这条西龙也就更加成了活化石,老爷子干脆把大本营从大漠之中折腾到江南富庶之地,把镖局交给手下们打理,二十年来甚少出镖。
就连无筝这样行走江湖没几天的菜鸟,也知道请“死不成”亲自出镖难如登天。她在“死不成”门口横尸的那瞬间,已经清楚地明白,面前亦或是朗朗乾坤,亦或是黄泉不归。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一遭,不但大清早让龙门镖局开了门,也开了张。

“……请龙爷出镖,保这个男人平安无事回到羁落山。”
羁落山远在西南,乃是无筝和海天出来的地方。从江南到那里去,一路风险重重,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花上好几个月。
无筝从昏厥中醒过来,第一句说的,竟然就是这么一句。

满屋子镖师都倒吸一口气,那坐在离无筝最远位置上的白胡子老头手中的杉木滚珠停了下来,低眼瞧瞧另一只手中把玩的令牌,正面是四个字,龙门镖局,用的是和他门外大匾上相同的朱砂金粉,字亦是出自一人。
就连这令牌的杉木,也与他从不离手的这两个杉木滚珠是一颗树来的。

持此令牌者早已不在人世,那就是他拜把子好兄弟冷空侯。
“你与空侯兄究竟是什么关系?”
满屋子的眼从龙爷身上又齐刷刷地飞回到那面色惨白的无筝脸上,只听她脱口而出:“我不认得你的什么空侯兄。”

……
满屋子寂静,似乎连心跳都听得见了,谁在咽口水,谁在强憋着笑,龙爷都听得清清楚楚,手中的滚珠再次滚动起来,发出有节奏地撞响。
“你说你不认得。”

“我不认得,这令牌是冷公子的。”
“冷……公子,就是你背来的那个男人?”龙爷缕缕胡子,今早命人把他们抬进来的时候,这女人半脸是血,那男人却被清洗得干干净净,裹在黑斗篷之中,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乱,见光的时候,引起一片唏嘘。
即便是在这风流之地的江南,也好久没见到这样标志的人了。
他那眉眼,与当年的冷空侯并无相似,倒是和冷空侯的女儿冷小刁,颇有几分相仿的韵味。那面相生在女子身上,未免显得有些寡淡了,生在男子,却恰恰的好。

冷公子。冷空侯。
龙爷翻过令牌,上面的小字即已经模糊,他却记得清楚:
君子之交,千金一诺。

当年冷空侯帮他起家,他便许诺冷空侯,来日有人持此牌求镖,他必亲自披甲上阵。
当年戏言,没想到二十多年后却应验了。
死不了,死不了,这一回,恐怕在劫难逃了。

龙爷回到自己房间,先给佛祖上了三支香。往常龙门镖局接了大镖,都是上一炷香,今日三柱,代表着他要亲自出山。
等敬过鬼神了,龙爷洪亮的声音才直射屋顶。
“小丫头片子,让龙爷爷拜了你三拜,也不怕折寿!”

话音未落,一抹梨黄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精灵古怪的人儿却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摇晃着手指伶俐地说:“可儿总是气到爷爷你,所以折了我的寿本是应该。”
“你这张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了,越来越有你家婆婆的风范了。”龙爷宠溺地笑了。

当年,他,空侯兄,还有可儿的婆婆三个人,一起闯魔窟、抢神器。正是因为神器在手,空侯兄才能命令正魔双方停战休好,换来了江湖十几年的风调雨顺。
空侯兄早已不在了,如今只剩下他这个龙爷爷和可儿的姚婆婆了。他是天下第一镖,走在明处,可暗地里,老江湖们都知道姚家驿站才是天下第一镖。只不过,她们保的不是人、不是物。而是一句话。
为了带到一句话,信使们可以不问正邪、不分善恶。

如今,婆婆的传人梨可儿这个时候到访,绝不会是来闲聊家常的。
“龙爷爷,想不到他们比我代的这句话来的还要早。”梨可儿眨眨眼,“魔窟那个魔头传话来,暂时不要杀冷楚寒,留着他还有用。”
听到这话,龙爷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其实他早就接了魔窟的镖,下的镖就是这冷楚寒的命。
没想到这边故人也拿着令牌上门来,下的镖还是他。
他这真是个人物了,竟然让正魔两边都不惜上门来找天下第一镖。

这样一来,可真给他出了个难题。冷楚寒只有一个,从了魔窟,就负了故人,从了故人,又得罪了魔窟。好在那魔头现在要留他一命,否则,这得罪人的事儿,可就真落在他龙某人的头顶了。

“龙爷爷,看你出了一脑门子汗。”梨可儿把龙爷的心思都吃透了,“要我说啊,管他什么令牌不令牌的,那令牌的主人早就作古了,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死人得罪了魔窟么?当今武林,敢跟魔窟叫板的,恐怕也只有南宫楚一人了。按说吧,这冷楚寒是他徒弟,他早就该插手了,可他迟迟不愿意为了这么个徒弟和魔窟过不去。他都这么不讲究了,龙爷爷你还穷讲究什么呢?”

龙爷被她给气的头冒青烟,可是细细一想,这丫头倒是说得句句在理。传闻说那圣女一色不是个东西,杀人如麻,贪图美色。如今一看冷楚寒这皮囊,连男人都动心,那色婆娘是绝不会放手的——
他“死不了”的名声是小,龙门镖局上下几百号的人的性命是大。

龙爷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转着滚珠。梨可儿东瞧瞧西看看,也不再搭话。一炷香过去了,龙爷突地收了脚步,手中杉木滚珠飞出一个,正中梨可儿怀中。
“把这个带去给那魔窟的婆娘,她知道这是我的宝贝,定会信你。就说,我龙某人先接了她的镖,定会负责到底。不过,这次是我一人的镖,无论成败得失,与我镖局无关。”

梨可儿噗嗤一笑,掂量了两下这滑不留手的杉木滚珠,揣入怀中,“爷爷,我本是只传话不带东西的,看在你面子上,我破一次例——不过,事成之后,你可要让我也去——”
“——去如何?”
“去偷看那美男子洗澡,嘻嘻——”梨可儿影子一闪,龙爷那一巴掌拍了个空,再一看,那丫头早已没了影踪。
“天下女子一般色。”

其实,这着实不能责怪天下女子的,若要责怪,只能怪冷楚寒生了如此好的一副皮囊,以至于他那武林盟主爱徒的名号,连同他那绝世的好武功都被人遗忘了。
无筝这几日静养,身子都和散了架子一般,这一路上从一道道鬼门关踏过来,当时莽撞不知,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
她固然是不知那魔窟深浅的,这辈子都和山野泉水做伴,那点江湖阅历还是从海天楼的食客嘴里面挖出来的。这一次能活着从魔窟逃出来,还真是修来的运气。

只是她不懂,当时明明魔教的人已经占了上风,见她抛出紫色药粉,又都纷纷退散了呢?
那不过只是叫人神经一时错乱的药粉,不致死。况且,魔窟不是最善用毒么?什么毒粉毒药的没见过,何故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难道,师父留给自己的那本破书,还真是个什么绝世宝贝不成?
那书,仿佛还留在海天楼垫灶台呢。

想到灶台,无筝脑子一闪而过那灶台里面正煮着的十全大补汤面,那浓郁的味道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闻到了——也不知道海天过的如何了,海天楼少了她的香料会不会就此倒闭了?
等把冷公子送回羁落山养伤去,她也该回海天楼去了吧?好像,他们本该上个月黄道吉日就成婚了……
这就要成婚了么?无筝忍不住捂住了双眼,心中烦乱一时,却不知为何。

要嫁给海天这事儿,她从小就知道,连海天的爹娘她都跟着一通乱叫了许多年,早已亲如一家。所谓嫁娶,不过是个仪式,他早已当她为夫人,她也早已认他做了夫君。
可是为何,一想到这事儿要板上钉钉了,却是心中开始惶惑了。

这辈子,真就要跟了他么?那个执我之手、与我偕老的人,就没有别人了?
可我,从来也没,真的爱过他啊?

无筝放开手,眼空洞地望着屋顶,仿佛自己就是案上的小猪,那菜刀正明晃晃地要砍下来。砍了她的心去,和他的挂在一处。
就只是挂在一处罢了,死活也合不到一起,就算炒成一锅下了肚,吃进嘴巴里,还是你是你,我是我。

好怕,怕这一嫁,再无退路,从此连个念想都没了。
也怕,怕错过这一嫁,再寻不到下个人,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去。

怕走下去,也怕停留。怕选错了,也怕选不到。
无筝翻了个身儿,打了个滚儿,就这当间,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开了,端端正正,立着个人,叫她险些翻身到了塌下去——

他依旧白白净净、文文雅雅,墨黑的眉,拉长的凤眼,五官也不知怎么配的,多一分宽了,少一寸又窄了,一切都安放的服服帖帖、恰恰好好,而那一张脸,叫人一眼看过了低头羞涩,却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眼——
她一路背着他,从没仔细这样看着他的脸。许久不曾听他开口说话,尤其是从未听到他对自己开口。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

就这么一句,突然在无筝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什么黄道吉日,什么十全大补汤面,都烟消云散了。
原来,从九年前到了现如今,他一直在她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美男,我们要勇敢的推倒or羞涩的被推倒!




4

4、我非良人 。。。 
 
 
“什么,你女人红杏出墙九年多了?”一色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再也不能紧绷着脸。
海天一边打着算盘算账一边熬着明早的汤头,漫不经心地说:“那一年她仿佛才九岁,连我的胸都比她的大些。”
一色那勉强要咽下去的茶水,终于还是没忍住,喷了。

身在魔窟,名在江湖,她这个万夫所指的大恶人走到哪里都是板着一张脸,配合着众人脑海中那早已妖魔化的形象定位。
唯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死活也装不起来了。
此人想问题、做事情的方式,怎么与天下人差的这么远呢?原以为魔窟的人都是异类,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一群良民。

“……你不嫉妒么?”一色脱口而出后,自觉有些别扭,微微侧过头去,托着个下巴,故作镇定,“关我屁事。”
海天好似没有注意到一色的异样,而或是他根本不觉得一色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手中算珠顿了一下,“嫉妒该是个什么感觉?”

“嫉妒啊……就是心里痒痒的,恨恨的,想要,又说不出口吧——”一色再次毫无防备地说出口,然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怒目圆睁,冲着海天没由来地就吼起来:“你是谁啊,老娘凭什么要回答你!”
海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喜怒无常的女人,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她。只见她双颊泛着红光,油灯晃点之下,特别像羁落山上开满的红杜鹃。
“怎的,你伤风了么?脸好红——”
一色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又跟被猫闹了一般甩开爪子,那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眉毛一横,随手抄起茶壶就朝着海天砸了过去。
她到底是个练家子出身,砸个茶壶都讲究个路线,海天见惯了砸东西的,却没见过飞的这么漂亮的,一时仰着个脖子看的入神了,懒得去接。

一色原本以为他会轻而易举地躲过去的,相处了半个多月,海天的身手她心里早已有数。
可没想到,那壶竟然就不偏不倚地砸向他的脸,那还烫着的水,哗啦一下,洒了他嘴巴一圈。

“嗷——”
大半夜的,海天楼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一声。
街坊邻居都说,这老板太勤快了,大半夜就起来杀猪了。

第二天一早来吃面的客人,最先见到了海天的全新造型。
那围绕着嘴边一圈的红印,实在惹眼。
“老板啊,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海天还没开口,一色先紧张起来,凌厉的眼神一瞪,寒光四射。
海天赶紧闪身在前,“哈哈,昨天钉马掌,那蹄子还火热着,冲着我的嘴巴踢了一脚。”
“那个小蹄子那么不老实啊,哈哈——”

小蹄子……
敢说老娘是小蹄子,瞎了你的狗眼——
一色手中茶壶往桌上一摞,摩拳擦掌就过去了。海天还在赔笑,冷不防就感到身后阴风阵阵,一根手指嗖的从他的身边窜过去,直冲着那客人的太阳穴就去了。

眼见那指尖离太阳穴不过一寸,海天手一扶一色的胳膊,看似无心地一碰,可是那内力却把一色的胳膊瞬间给震麻了。
一色整个人踉跄退后,好不容易撞倒一个客人身上,这才停下来。一抬脸瞪他,却见海天一张脸严肃得可以——

那一瞬间,也不知怎的,她那手指冷不丁地就收了回去,攥在掌心里开始冒汗,面居然开始骚的慌。
海天虽然没说什么,那难得一次正经的眼神却充满了责备。
这责备让她不安起来,仿佛便只是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女,而不是那让人闻之色变的圣女一色了——
这儿愣神的功夫,那个在她身后充当墙壁的男子突然胆大妄为地凑上来,在她耳边轻轻地吐气,引得她一个寒战。
“许久不见了,圣女殿下。”

她一哆嗦,身后那人手自然而然地扶住了她。
“敢对您这般无礼,回头我就叫人把这小酒楼给一把火烧了——”
“干你屁事!”
一色甩开胳膊,极其鄙视地瞪了一眼身后那不着调的男人。他依旧是那样一副獐头鼠目的嘴脸。本就是个恶心人,若是长的俊俏,还情有可原;如今他这副尊容,还看她出了糗,真是死不足惜!

她眼中的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在外人眼中可是个翩翩君子,他固然没有冷楚寒那般令人一见倾心,也算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冷楚寒的师弟、武林盟主的独子——
南宫仁。

*****************************************

入了夜,几个黑衣人嘿咻嘿咻地搬来了柴火。南宫仁一旁看着,等事情办妥了,就挥挥手叫他们撤下去,准备一个人来领功。
夜里冷飕飕的,这小镇子入了夜都没个人影,南宫仁实在想不出来那高高在上的圣女何苦来这里体验生活呢?
害得他好找。

这女人虽然生得小巧动人,脾气却大得很,小辣椒一般,满口的“老娘”,真是与圣女二字横竖不搭边的。
可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江湖中也便只她一人。
譬如白天,明明咬牙切齿地骂他多管闲事,一转身又变了主意,约他半夜后门来放火。
南宫仁一想到这小女子表里不一的样子,顿时猴急猴急地想攻下她这座城池。

等了半柱香,还是鬼都不见一个。南宫仁又是搓手又是跺脚,恨不该让属下们走的那样干净。可是一想到一会儿就要暖玉在怀,又禁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江湖中都说圣女是个色胚,却不知道他南宫仁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色算是个真小人,他就是一伪君子。
这一点,他自己也供认不讳,且颇为自鸣得意。

一色身穿魔窟那身紫黑的行头,黑夜之中犹如一把鬼魅的暗火,隐在暗处。她已经打量了这南宫仁好些时候了,却独独不去看他的脸。
那张脸,她看一次就想吐一次。

这样尖嘴猴腮的男人,怎么魔窟那些不长眼睛的还说他是风流倜傥呢?怕都是想攀附他那武林盟主之子的名号吧——
还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居然想到叫她与这南宫仁联姻?呸!看她今晚先来个爆炒南宫仁。
一色渐渐露出了惯常的阴险笑意,掌中的银针已蠢蠢欲动。若不是无骨神鞭被那杀猪的给废了,她早就一鞭子过去将他抽晕了,何苦要用上这她并不上手的暗器?

趁那南宫仁四下张望转过头去的一刹那,银针嗖的一声飞出,几乎是一秒钟后,南宫仁就毫无挣扎地仰面倒地。
哼,真是个草包。
一色跳了出来,走向那柴火堆,这夜黑风高的,又鲜有人烟,一把火点了,估计到了明早都灭不了。火褶子刚刚出了袖口,就被身后神出鬼没的男人给夺了去——一色已经不会吃惊了,能绕到她身后了无声响的,这方圆几里除了那杀猪的,还能有谁?

“你又来坏我好事?”一色恨得牙痒痒。海天仿佛刚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色猛的扭过头,“坏我好事也就罢了,也不梳洗打扮一下再来,真是不知好歹。”
“喂,你白天就要杀我的客人,晚上又要杀我的客人,还要在我后门放把火,那我好几个钟头煮好的汤头怎么办?”
“老娘就是喜欢杀人,老娘天生就是来杀人的,你有意见?”
“真的?”
海天把火褶子扔回给她,“那你就烧吧,这里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外加——二十多头猪。”
“你以为我不敢?”
“烧吧。”
一色立在那里,风呼啦呼啦地吹着,她眸子里灌满了月色,却不见一丝的光亮。
手中银针闪烁着,那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海天以为他这番大义凛然的做法会感动这个贼婆,他错了。
他毕竟入世尚浅,不知魔窟的深浅,也不知这所谓魔窟的圣女,究竟已中毒多深——

银针刺入颈上穴位的时候,海天并没有完全的昏过去。毕竟底子好,那一股真气低档了一二,却还是手脚发麻,行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昨天还在和他斗嘴的店小二,如今又成了那不可一世、人人喊打的魔窟圣女,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抽了火褶子,往那柴火堆里面一扔——

顿时,噼里啪啦,国色天香。
火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在他的眸子中,却温暖不了她。

江湖一碗阳春面,上面漂着一层油,她就像那新鲜的香菜叶,无论你给多大的火,都烘不熟她——
海天很想一筷子散了那层油,却不知这层油到底蔓延了几千几万里,积了几千几万尺,她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好似不断地在这江湖中转着,漂着,都不知道下一秒到了哪里——

一色看着他眸子被烧出幻彩来,全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你这个又懒又傻的男人啊,白瞎了一身的武功,竟然躲在这样的地方杀猪。下一世,希望你生的白白嫩嫩、体体面面,兴许我们再见了,老娘心情好可以饶你不死。

一色这样想着,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的确不算个俊朗的男子,生得极为普通,那一圈烫伤的痕迹还那么明显,在火光下竟有些可笑了。
一□不自禁地紧了紧手,一不留神怎就这般田地了?明明怀中就揣着药,想要给他擦擦的。
罢了,本就是个恶人,凭白发发慈悲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如一恶到底吧。

看着那大火快要蔓延到那倒地不起的南宫仁和杵在那里的海天,一色终于转过身,速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海天心中咯噔一下。

你,你还真就走了啊?

一色匆匆地走了,心一直有些烦躁,仿佛在这海天楼的几十天过得不像她自己的日子——
而她仿佛也可以一瞬间不是她了。
想想就有些可笑,这世上谁都可以变得不是自己,唯独她不可以。
她是圣女,一直是,必须是。
即若如此,不如早早消失不见得好,免得又生出什么稀奇古怪、不切实际的想法来。

正想着,迎面飞来淬着毒的箭,一色本能去摸鞭子,终于想起来那鞭子已经连尸首都不剩了,只能侧身一躲——
他娘的,倘若姑奶奶还有鞭子在手,你们小命早就不保了!
一色恨恨地想,反手在那箭侧身而过之时,刷的一下子捉住箭尾,然后一个反手,于那黑夜之中,精准无误地朝着那弓箭手飞了回去——
恐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手,对方竟真的被打乱了阵脚,,一色一蹬脚就撞入敌营,匆匆一瞥便心中有底。
这一帮都是南宫的弟子,怕都是来接应南宫仁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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