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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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所有西夏兵士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箭雨刚刚停歇，近千并未放下兵刃的西夏军兵士，从人群之中朝着秦凤军冲来，李全成大怒，一边愤怒的让亲卫监管着尚未动作的西夏兵，一边愤恨的看着冲入秦凤军战阵之中的兵士，李全成在心中万恶的诅咒这些兵士不得好死，安安祈祷宋军领军将领不会因此迁怒于他，毁了他的投诚之意。
赵谌冷冷的挥动手臂，一轮平射的箭矢，瞬间将正面冲杀而来的西夏军兵士，迎面射翻在地，紧接着一轮箭雨以贯射的方式从西夏军兵士的头顶落下，惨叫声接连不断的传来，两百余兵士或死或伤，再无战斗之力，赵谌再一摆手，长枪兵军针之中的兵士齐齐大喝一声，迈着坚定而齐整的步伐，长枪斜指四十五度，朝着西夏军兵士压去，两军再次相撞，‘噗呲’的声响接连传来，随着闷哼和惨叫，猛然冲杀而来的西夏军兵士瞬间被长枪刺了个对穿，鲜血喷发，尸体沉横，箭雨不断地挥洒，在蜂拥拼杀的西夏兵士中，贪婪的收割着西夏兵士的性命，看着不断倒地的西夏军兵士，一些西夏军兵士不忍的偏过头，这简直是一场屠杀。
一些运气极好，舍生忘死冲入枪阵的西夏军兵士被军阵的朴刀兵冷漠的斩杀在地，屠杀并未持续多久，冲出人群的近千西夏军兵士并无一人投降，全部战死军阵之前，赵谌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敬意，这些兵士虽然身死，但马革裹尸，一腔热血不容践踏，值得敬佩，赵谌抽出长剑立于胸前，赵谌身边兵士齐齐岁赵谌拔剑而立，表达对敌军的敬重。
冷风吹拂而过，空气之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这个夜晚，赵谌在付出极小的代价的情况下，顺利拿下了广元城，数千西夏军和李全成加上赵谌，相信西夏掌权者定然不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第二百六十六章北上

广元城想必半月之内，西夏定然会抽调大军前来，攻伐作为西夏跳板的广元城，而拥有三万精锐兵力的赵谌，加上城防坚实的城池，赵谌并不畏惧西夏大军前来，且赵谌的目的本就是将西夏大军吸引到此，将俘虏数千兵士和李全成的消息通告西夏朝廷，诱西夏大军前去解救，而赵谌却先要去办一件重要之事，那边是北上西夏皇城。
赵谌积极布防城池，调遣杨再兴的军令早已发出，相信数日之后杨再兴带领的两万骑兵便能赶到广元城，赵谌修书一封留作对杨再兴的交代，便带着两人朝着西夏皇城而去，赵谌在出行前，经过了一番打扮，赵谌一身儒生的着装，头带斗笠，手提药箱，身后跟随二人都是从万军之中精挑细选的兵士，两人扮作‘药童，’朝着西北而去，广元城收获极为丰厚，就连赵谌在探查广元城的筹备仓库时间也是咋舌不易。
选取的两个‘药童’一要年龄要小，二要精通西夏语，三是赤胆忠心，武功超群，最后有九人脱颖而出，再经赵谌挑选最终确定两人，而其余七人赵谌让其归入金鳞卫之中，这个消息让这七名无法跟随赵谌出行的兵士顿时惊喜不已，要知道金鳞卫可是随赵谌起家的守卫部队，神秘且战力强大，是所有兵士梦寐以求想要加入的部队，其实这也是赵谌为金鳞卫扩员打下了底子，未来的金鳞卫以精兵为主。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这后话暂且不提。
值得一提的是赵谌将木褐留在了广元城。虽然这‘马大爷’十分难伺候，但赵谌对其十分珍爱，前往西夏皇城虽然乔装打扮，但是否会一帆风顺，赵谌并无把握，赵谌自然不会带着木褐，何况若是一医生有如此宝马，就算不被人怀疑。也会被有心人窥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如此，赵谌并不想被麻烦缠上，便随意挑选三匹普通的驽马，用来代步。
临行之前的前一夜，赵谌将李全成找来，本欲逼迫李全成写下书信。让赵谌派遣大军来救，没想到李全成极为配合，赵谌尚未开口，李全成便劝谏赵谌让其写劝降书，逼迫西夏弃暗投明，好似李全成才是大宋先锋大将一般。赵谌让李全成将盆地的地点等，用另一种古怪的文字在背面书写，其实这是赵谌故意让李全成如此做，并且还在书信之中指明自己苦战许久，最终破城不敌的过程。这样做不禁不会让西夏皇帝怀疑，而且还会觉得李全成冒死运送地方军事情报。值得褒奖，西夏皇帝自然会偏向派遣大军救援的想法，而这样正好落在赵谌的陷阱之中。
第二日一早出发之前，赵谌前去马厮，为木褐擦洗皮毛，木褐似乎感觉了离别的感觉，破天荒的并未乱跑乱跳，赵谌交代负责养护木褐的兵士好生照顾，从广元城中找到了一份代表身份信息的，个人记录档案带在身上，简单说就是西夏当地官府对城中百姓的一个大致统计的文案，注明了一些简单的信息，赵谌选择了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此人姓山名木仁，父母皆在广元城中，这个身份很适合赵谌。
赵谌既然要冒充医生，自然要做足准备，用来做外科手术的银制器械倒是带了不少，一路之上倒是并未遇到多少麻烦，越是接近西夏皇城，遇到的西夏兵士便愈发的多，不过传统的西夏服饰，熟练地道的西夏言语，加上证明身份的记录档案，让赵谌并未遇到任何麻烦。
并且遇到的一些热心的西夏兵士，得知赵谌乃是医生，一行人前去西夏皇城乃是救七公主性命，这些兵士立刻成为护卫，为赵谌护卫开路，赵谌投桃报李自然也为一些患有炎症的兵士开出药方，好在赵谌临时抱佛脚，读了一些并不深奥的医书，况且在许叔微的常年熏陶下，赵谌还算是初窥门径。
赵谌带着两个‘药童’，就这样轻松的一路向北而行，其中倒是遇到一些插曲，路经一家客栈时，被人盯上，欲谋财害命，赵谌在了解到店家掌柜和店里伙计也是同谋之时，赵谌一怒之下将整个客栈之人全部斩杀，一把大火烧了客栈。
辗转近二十天，赵谌半是游历，半是赶路，一路之上除了欣赏沿途风光之外，便是治病救人研习医术，很多许叔微讲过的医学文理，赵谌在不断实践中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期间还进行了一次外科手术，为赵谌积累了经验，西夏百姓也是感恩戴德为赵谌送上淡水，食物，本来打算在尚无城镇的赶路途中，挖野菜充饥，现在反而过得比较滋润。
当赵谌来到西夏皇城之后，虽然已是寒冬，但路上行人十分的多，路上很多医者打扮的儒生来来往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汉人，蒙古人，包括金人都千里迢迢来此，想必皆是想要一步登天，路上人群虽然不致接踵而至，也是人流湍急，赵谌饶有兴趣的在西夏皇城之中走动，欣赏西夏名族的异域风情，赵谌忽然驻足，盯着身边不远处的皇榜端详，这种皇榜在西夏皇城之中随处可见，似乎赏赐的奖励有所增加，但皇榜下方便是斩首之人的姓名，粗略看去早已不下百人。
忽然一队兵士在为首将领的带领下踏着虎步而来，兵士上前，将观看榜文的百姓赶到一边，一身着战盔的将领展开圣旨朗声宣布道：“明日清晨，皇城之外大比之地，所有医者可前去参赛，若是胜出并治好七公主伤势，可特立为王，立刻成为驸马，可娶一位适龄额公主，请各位医者全力施展自身才能。”那将领合上圣旨接着道：“明日一早，皇上会亲自到场，丑话说在前头，明日对决，输者立下油锅，还请那些投机取巧，妄图碰碰运气之人掂量掂量代价和后果，各位，本将先走一步了。”西夏将领抱拳一礼，领着兵士离开了此地。
顿时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谈论的人也是神态各异，虽然很多人想去碰碰运气，但是一旦败北，便是被油炸的命运，命只有一条，荣华富贵虽好，但没命享用岂不是皆化为烟云。
赵谌淡然的看着皇榜，再次确认了一番开始比赛的时间后，带着身后‘药童’前往一家客栈暂住，夜已临近，站在窗边的赵谌思绪万千，现在赵谌愈发肯定七公主乃是伤口感染，想必伤口会逐渐将整个血液感染，血液带着感染后病源流经全身，致使整个血液系统坏死，最终的结果便是内脏衰竭而死，以当今的医学技术，不论何等高明的医者前去救治七公主，都毫无回天之力，唯有被下油锅的命运，草药和针灸根本不可能治愈血液的感染，现如今西夏皇帝抛出如此彩头，说明七公主已经病入膏肓。
赵谌有些犹豫，是否现在要前去救七公主性命，就事而论，七公主乃是赵谌征服西夏最大的阻碍，但数年作战，凭心而论，赵谌对七公主这样才能和大局观的奇女子同样惺惺相惜，如此优秀的女子，英年早逝实在是遗憾之事，何况若是拿下西夏，赵谌需要一值得信赖之人来管理西夏，而七公主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而将不信任的人变成信任，唯一的办法便是婚姻，政治联姻，赵谌最终依然逃不过这个宿命，看来和吴采萱的大婚只能一拖再拖了。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只听一声音道：“太…先生，夜宵给您送来了。”
赵谌从纷乱的思绪中回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两人接连入房，将美食之物，包括数两白酒，放在桌上，气二人自觉站在一边，赵谌最后下令才让二人坐在桌上，其实赵谌有些奇怪，自己并无吃夜宵的习惯，此二人为何突然送来夜宵，倒是让赵谌没能想到，赵谌自然也不会拒绝，端起一口酒喝了一口，微笑道：“好酒，多谢你们二人的招待，回去之后我自然请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冗词荣耀让二人受宠若惊，急忙跪拜谢恩，赵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二人服了起来，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其中一‘药童’道：“启禀殿下，其实今晚这夜宵并非我二人置办，而是的掌柜十分热情，每人每户都送了一桌，赵谌一愣，手中酒杯‘咣当’坠地华为粉碎，赵谌站起来劲怒道：“这帮混蛋居然下毒！”
“毒？…我们…”话还未说完，二人齐齐倒地，同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赵谌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二人所中之毒只是蒙汗药的一种，并不精致，若是使用毒药，赵谌也不敢保证能否救下二人，现在有呼吸，赵谌便放心不少，也好在赵谌百毒不侵，采避免了糊里糊涂被绑架的厄运，赵谌刚刚酒杯碎裂的声响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店小二心一横，提着武器朝着赵谌房间而来，赵谌立刻趴在桌上假装昏迷。

第二百六十七章比斗

赵谌的匕首横在小二的脖颈之处，赵谌冷冷的吐言道：“目的，解药。”
“我家公子欲娶西夏公主，为了不让别人捣乱，仅此而已，他们吃的只是一些蒙汗药，明天会头晕难受，无法参赛，咦，你怎么没事？”这假装成店小二的护卫并不是硬气之人，赵谌一逼问，便满盘托出，赵谌并未去询问这家人的公子是谁，能在西夏皇城中如此霸道的行事，且有能力面对一切承担的后果，想必此人定然是西夏皇族，这样如此急切的想要和西夏皇室结为连理，想必此人乃是王爷一般贵族的后裔，看来又是一场政治婚姻，当然这和赵谌并无太大关系，赵谌来此的目的便是救七公主之命，顺便让七公主半月之内无法动身领军而战，至于谁西夏公主，赵谌并不在意，赵谌淡淡道：“你家主子叫什么？”
“嵬名家嵬名粱耳。”那店小二急忙说道。
赵谌抱拳道：“多谢！”顺手一击手刀将店小二击昏，赵谌将店小二藏在床下，自己则趴在桌子上假装昏迷，过了一会又有一群人在来此探查，赵谌微微眯眼看去，这些前来之人皆穿统一的藏蓝色劲装，面部盖着黑布，眼神之中多含精干之色。看到昏迷的三人后，一人上前，在桌子上放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拿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锋利匕首，手臂一动，匕首快速透过银票，扎在木桌之上。做完一切之后，一群人离开了赵谌的房间。从周边听到同样的响声，说明几乎每个客人都得到了五百两银子，整个客栈之中有数十个客人，相加起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看来自己真有些小家子气了，花数百两银子还肉痛半天，赵谌自嘲一笑，等待着这伙人离开，赵谌坐了起来。将熟睡的秦凤军兵士二人扛到床上，自己则坐在桌边，翻出许叔微当年送给赵谌的笔记研究起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枯黄的煤油灯不断地燃烧，随着浮动的空气微微晃动。
第二日一早。赵谌除了眼睛有些干涩以外，精神却十分的好，一夜苦读，赵谌收获颇丰，自从身体被加强之后，晚上几乎多了一倍的时间。看来医药方面荒废颇多，需要多留点时间钻研。
就在此时，昏迷的二人相继转醒，皆惨呼不已，头疼欲裂让二人神情痛苦。不断地翻滚，赵谌在昨晚分析了一下店小二身上所携带的药性。的确不会致命，不过第二日会头昏脑涨，休息一日便能康复，赵谌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床底拖出一人，这店小二倒是睡得香甜，赵谌将其捆住，对二人道：“你们二人好好休息，帮我看住此人便可，但也别太过为难，其并无害人之心，而那桌上的银票，你们二人使用应该是够了，别惹麻烦，在此等我回来。”
两人从秦凤军中脱颖而出，任务便是保护太子赵谌，如何能让赵谌一人前去犯险，本要上前阻止，但头疼欲裂让二人惨呼不已，赵谌走出房门，朝着西夏皇城位于正中的收裕平台而去，赵谌到来之时，并无多少人到来，看来嵬名粱耳这位传说中的公子势力颇大，将大多数人驱赶而回，其实说来也是，五百两银子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且在死亡的威胁下，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明哲保身，何况有五百纹银也不算吃亏。
赵谌一眼扫过，比赵谌早来的三人，最左边一人面如冠玉，身着锦袍，处处彰显着华贵，中间一人身着蓝色皮袄，年龄大约在十五六岁，长得分外秀美，看上去有几分中性，赵谌很怀疑此人是男扮女装，最右边之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脸上棱角分明，带着几分冷峻，看来是极为严谨之人，几人分别站得很开，似乎刻意的表现出不认识，三人周围身边都有七八个随从，看样子都是有身份的人，像赵谌这样只身前往的倒是首个，三人看向赵谌的目光有些异样。
赵谌转念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想必是这三家联手，制止所有医者前来就医，难怪有如此手笔，从三人的年龄上看都并非长久研习医术之人，再从三人的年龄上看，哪里是来为七公主诊治，而是来结亲的才对，赵谌苦笑不已，看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惹上了三大势力，不过赵谌并不畏惧，实在不行，逃离西夏皇城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赵谌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三家的注意，虽然恼怒手下的办事不利，但只有赵谌一人，在他们三人眼中并没有任何威胁。
三人眼神交流一下，微微点头，哪个长相英俊的男子走到赵谌边上道：“这位兄台来此作甚？”
赵谌抱歉道：“自然是行医。”
那男子眼神一眯，微笑着道：“行医也有所求，我也不兜圈子，五千两白银如何？”
赵谌自然听出男子言下之意，微笑着道：“多谢公子赏赐，下次我请你。”
“你…好好，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说着便要招呼人手将赵谌驱赶而出。
“且慢。”那个中年男子上前道。
中年男子走到两人中间，面相英俊的男子似乎对这中年男子颇为忌惮，并未多言，且制止了手下，中年男子对赵谌一抱拳道：“这位公子，此次西夏皇城贴出榜文招亲，对我三家极为重要，稍后之时，我三家定然会争斗一番，而公子定然会深陷其中，还不如卖我个人情，就此退出，我自当奉送一万白银，以作酬谢。”
赵谌对中年男子的话语颇为赞同，若是平时赵谌绝不会参与此事，若是有人好言相劝，赵谌自然会退出，可得知七公主是伤口感染所致，此三人定然无法救人，赵谌若是退出反而会害了三人，有时候做好事别人不一定会感谢你，做坏事最终却落个好名声，世事无常，不可轻易权衡。
赵谌抱拳道：“我师父常说医者父母心，何况此次听闻七公主所得病疾十分反常，而此正是我师父最擅长的，而我跟随师父苦学十余年，相信定然可以救下七公主。”
中年男子谈了口气，微微有些恼怒，刚要再劝，那面相中性的之人，上前一步道：“既然这位公子想要一试，我们何苦去阻拦别人呢？”声音极富磁性，十分灵动好听。
赵谌细细一看，此人没有喉结，可以断定此女乃是男扮女装，当她看到赵谌一直盯着她的脖颈猛看，心中微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中年男子和面色英俊的男子还以为是此女在生他俩的气，也不敢过多纠缠赵谌，回到了原先所站的位置，当平台之上插着一炷香，缓缓燃完之后，数十个兵士从皇城之中走出，将到场的三人带入皇城之中，三人皆是只身前往，随从皆被挡在了外面，几人携带的包裹也只能自己背着。
进入御花园中，皇帝正在此列，周围数十个官员陪同，看来西夏皇帝对七公主分外珍重，连朝廷之事都扔在了一边，赵谌的面容进故宫了一番化妆，看上去面色平平，并无四号可圈可点之处，倒是其余三人，西夏皇帝还问了几句，西夏皇帝面色颓然，似乎因为七公主的事让其操劳过度，精神很差，西夏皇帝让手下大臣宣布开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其实也难怪，本来西夏皇帝信心满满，在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后，前来的医者多如牛毛，但大部分学艺不精，都想来碰碰运气，各种神奇的偏方草药，珍贵的家传灵丹，不但让七公主毫无康复的征兆，且情况愈发恶化，西夏皇帝大怒，在平台之上摆下舒适口大锅，煮着滚烫的沸油，果然震慑了一些宵小之辈，至于说用沸油杀落败的医者，只是以讹传讹，这种谣言也有好处，起码不会让七公主死得更快。
大臣上前道：“比试的程序很简单，第一关，所有参赛的医者，必须半个时辰之内，写下一百种药方，再用半个时辰从我身后的药材库中找齐所有的材料，一共一个时辰，第二关皇城之中有一批御马得了奇怪的病痛，在半个时辰内说出疾病的原因，并写出药房出手救治，当然各位并非兽医，自然不会要求各位药到病除，只要能写出药房，病阐明药理和配方便可，第三关真人救治，至于病症想必各位见过之后自然会明白，当然因为防止各位作弊，这里有四张文案，当写完药房之后，需要将原稿留下，记住药房前去抓药，请吧。”
赵谌并未犹豫直接上前坐在一张文案之上，其余三人也相继落座，立刻有侍女上前为赵谌研磨，赵谌微微一沉思，便开始奋笔疾书，别说一百种药房，就是五百种赵谌也能写出来，当年许叔微跟随赵谌以后，赵谌多有请教，许叔微直接将一套医学典籍丢给赵谌，里面记录的药房不下一万种，赵谌花了一年时间才记了下来，今日刚好派上了用场，一方方药方在赵谌手下不断地被书写出，让周围的西夏大臣啧啧称奇。

第二百六十八章考验

赵谌有些恍然，思绪中想起了当年在身在汴京城中比斗诗文的情景，一些往事总是平添忧伤，赵谌摇了摇头，将百份药方房子啊桌上，其余三人，那个男扮女装的女子速度较快，已经写出七十余方子，这些方子可不能乱写，一会要随机挑选其中的药方，让写下药方之人试喝，若是把不小心把自己毒死可就糟了，所以越往后越是为难，一些简单的倒也罢了，要是一些深奥的只要用错了剂量，救人性命的良药立刻变为害人性命的毒药。
西夏皇帝看了进入药材库的赵谌一眼，只是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并无多少变化，其实第一关会考药方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大多数人都知道，虽然已经几乎人人皆知，但依然没有取消这个项目。作为一个医者连药方都记不住，如何救人看病，所以赵谌除了极其娴熟外，目前来说并无多少称道之处，太多的失望让西夏皇帝早已不抱多大的希望，但只要七公主有一口气在，西夏皇帝便不会放弃寻求药方，治疗七公主病症的努力，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赵谌信步于西夏国库的药材分类库中，刚刚今日这里时，有守卫的兵士将早已准备好的便签交给赵谌，其中详细记述了大种类拜访爹地方，且附上了地图，赵谌左右查看，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的极其珍贵的药材之多，让赵谌也心动不已。秦凤城缺少药材，许叔微已向赵谌抱怨过太多次。赵谌也毫无办法，秦凤城若是从别处购买，除了高昂的成本，成色也差了很多，根本不能满足秦凤城药物所需，就算是刚刚建立的南宋朝廷，囤积的药材也远远不如这里药材数量和质量，不过若是拿下西夏。到时候这里的药材赵谌自然会笑纳，虽然药方很好写，但一些药物赵谌真是没见过，只能通过书籍中所记载的仔细查找，好在赵谌在书写药方时节约了大量的时间，相信只要花点时间还是可以找到的，何况有便签的帮助。
过了许久。那位女扮男装的之人走了进来，看到正在不断寻找药材的赵谌，略一犹豫，最终海上上前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否有救七公主的把握。”
赵谌站起看着面前的少女，淡淡道：“把握不敢说，但会全力施为。”
少女有些犹豫。最终并未多言，抱拳道：“多谢公子，在下龙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