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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睿宋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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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和杨再兴随着周子义来到了后堂，有侍女送来数件华贵的锦衣穿戴和洗漱之物，赵谌也不客气，待侍女走后，赵谌和杨再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新的服饰，赵谌走过去用水将脸上的灰尘洗去，赵谌拿出随身携带的折扇，微微煽动，器宇不凡，周子义一呆，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赵谌穿上新衣，本就英俊帅气，加上身上混杂着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让人顿生好感，周子义讽刺道：“看不出还挺人模狗样的，可惜又是个小白脸。”
赵谌也不在意道：“多谢小兄弟赠衣之恩。”
“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姐姐交代的，我才不会给你这样的衣服呢。”周子义有些不甘道。
这时杨再兴也穿戴整齐，他的打扮颇为粗狂，头发随意的扎在后面，加上冰冷的双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刚毅霸气，让人心存折服之感，周子义急忙上前夸奖了几句，但见杨再兴毫无反应，也不再多言，带着两人前去影月楼瑶池之地，其实杨再兴若不是要保护赵谌，他来都不回来，一群人围在一起诗词歌赋，对杨再兴来说比念经强不到哪里去，所以心中有些不爽，也懒得搭理周子义。
当周子义带着赵谌二人来到瑶池之时，很多衣着华贵，身边带着美丽动人的妻妾，在影月楼瑶池周围的空地上彼此交谈，这些人中形形色色，但一看便是位高权重，因为在他们身上表现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若不是级别相等，也许和你一句话都懒得说，这些宾客都是官场老油条，口才极好，而且多有文采斐然之人，说道兴起还会赋诗一首，倒也颇具文采，不消片刻便有近百位宾客到场，但在宽阔的瑶池边上并不显得拥挤。
月到柳梢头，众人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谈话，都望着瑶池中央，不少宾客眼中都露出迷离之色，显然在期待着什么，这时，近百位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裙的十五岁少女，提着赤红的灯笼走了过来，这些好似少女粉琢玉砌一般，十分动人，明显是精心挑选，赵谌暗叹，这些女孩小小年纪便只能成为大户人家的私人物品，也许这就是命吧，只见那些少女各自站在许多达官贵人身边，多数人自顾身份随便看了近前的少女几眼，但也有色急之人趁着夜色，乘机抹油，身边的少女颤抖着咬着嘴唇，不敢反抗也不敢发出声音。
就在此时，一个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人年近中年，相貌平平，但身上气势不弱，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强大的自信，那个中年男子道：“首先多谢各位大驾光临影月楼，今日是三年一度的影月楼月旦之日，想必各位也不想听在下啰嗦，老规矩下面就是今天的第一项投诗文，各位有一刻钟赋诗一首，放在眼前少女的手中，到时候自会评议决定，观看的位置，请。”
赵谌低声问道：“周兄弟，不知道这投诗一项是做什么？”
周子义虽然有些不耐烦，还是解释道：“其实这所谓的月旦就是在湖中近距离观看。但湖中地方较小，而很多人地位显赫不好得罪，想到这个办法，以文采论输赢，你把诗文交给你面前的少女，那少女就会将一个牌子给你，叫牌子不叫人，因此避免了很多麻烦。”
赵谌这才了然。
第八十章投‘诗‘问路
赵谌明白这也是吸引别人的地方，物以稀为贵，当很难获得之时定然会想方设法去得到，人性总是贪婪的，而且照彻敢打赌，设置这个投诗文的项目，称为投‘诗’问路，定然设置了走后门的地方，不然得罪了那些不会诗文的高官，月影楼岂不是自找麻烦，赵谌也不在意，只是来看看京城四境之一的月影楼瑶池，想想自己多年住在皇宫，却极少出来探寻美景，实在有些遗憾，正好现在前途未卜，赵谌反而不急着寻找答案，在此游玩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赵谌走了过去，赵谌现在的样子早已不同，没人会轻视与他，都在猜测赵谌的背景，其实这样的场所，也是这些官宦人家为自己家的子女选择配偶的机会，古代没有相亲一说，这些高官富贵之人也乐得通过通过这种方式来完成自己子女的婚姻大事。
虽然大多数宾客携带子女前来都是希望攀龙附凤，找寻更好的人家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或者让自己的儿子获得哪家小姐的青睐，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也有一些家长只为寻找良才贤婿，不图联姻上位，这种通过聚会招婿嫁女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一种共识，来此的宾客也乐得如此，所以很多有为青年可以来此碰碰运气，当然若是你连月影楼的大门的进不来，那么也就别多想了，还是回去好好考取功名的好。
赵谌在旁边准备好的文案之上拿起早已研墨好调试好的毛笔，拿着丹青思索一阵，自从上次拿笔已有多日，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投笔从戎，赵谌自嘲一笑，将刚才获得的灵感用出，挥手写下四句七言，站在身边提着灯笼的少女双眼一亮，她们从小学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所以对诗文并不陌生，看到眼前公子笔法苍劲有力，文采斐然的诗篇，一时间有些仰慕，转而暗自猜测赵谌是哪家的公子，自己有没有机会会被眼前的公子娶走。
也难怪这些少女会如此想，她们从小被影月楼悉心培养，就是为了将来讨好权贵之用，若是命好，只要自己喜欢的男子向影月楼提出要求，影月楼会酌情考虑，药师同意便会将少女带走，这样算是运气好的，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年轻男子，运气不好就会被当做货物一般送给权贵，所以看到赵谌长相英俊，气质飘逸出尘，而且文采斐然心中有了一丝触动。
赵谌将宣纸交给了眼前的少女，少女嫣然一笑，恭敬的接过宣纸，熟练的将其收进纸篓之中，少女乘人不备，小声对赵谌道：“奴家叫采儿，若是公子喜欢，我愿意一生侍奉公子。”说完将纸篓的编号交给了赵谌，行了一礼，提着灯笼离开。
赵谌微微一笑，赵谌自然是明白少女所指之事，但赵谌其实已经拒绝了，虽然眼前名唤采儿的少女十分灵动美丽，但赵谌却一点都不动心，赵谌心中早有佳人，已经容不下别人，何况赵谌并不是色鬼，见一个爱一个，赵谌心中决定决定会让影月楼将这些少女全部放了，让他们获得自由身，也算是报采儿倾慕之恩了。
这时不时有宾客前去将心中所写的诗文写在宣纸之上，同样交给眼前的少女，那高公子同样写好了一副诗文，但他却将那收取诗文的少女抱在怀里，不肯松手，那少女急得哭出声来，高公子也是一时觉得少女清新可爱，想要占点便宜，但此时那少女一哭闹，高公子顿时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很多随父亲而来官家小姐看那高公子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只见那高公子恼羞成怒，狠狠的抽了那少女几个嘴巴，狠声道：“让你叫。”少女捂着发肿的脸庞坐在地上抽泣不已，那个最早出现的月影楼管事出现在高公子面前，虽然心中十分不悦，但也知道这高公子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其父亲又是出了名的护短，笑着说道：“都是我管理无方，让她惊扰了公子，月旦结束之后，让她随公子回去便是，回去之后任由公子处置。”
听到影月楼管事如此给面子的话，高公子也不好做的太绝笑着道：“多谢陈管事，不碍事，这是我的诗文还请评议会评议，我等今日可是等了三载，一会可要一睹若彤小姐的倾世舞姿了。”
那影月楼的管事赔笑道：“高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定然可以取得入池资格的。”
现实就是如此不公，明明是那高公子行不义之事，最后却是少女接受惩罚，宣布了命运，真可谓是天地不仁，那少女脸色暗淡，两眼惊恐，眼泪不自觉的流出，听到自己被送给了这高公子，相信未来的生活一定如同地狱一般，她忽然想冲进不远处的瑶池之中，一死了之，但她努力多次都没有起来，她怕死。
没有人真正在面对死亡时临危不惧，就算铮铮铁骨的英雄也一样，他们的信念会让他们面对死亡不会屈服，但这并不是不怕，当一个人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怕，求生是先天的本能，这也难怪少女会鼓不起勇气来。
少女怔怔的看着周围的宾客，个别几人有些义愤填膺，但为了一个少女就得罪这高公子明显不值得，只能叹息这少女将来悲惨的命运，少女发现并有人伸出援手，眼神越发的暗淡。
“这不是少女的错，是那高公子有错在先。”这个声音正是走过来赵谌发出的，只见赵谌手摇折扇，斩钉截铁的说道。
高公子怒极反笑：“你是何人？”
高公子有些吃不准赵谌的身份，虽然他父亲位高权重，但京城之地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便耐着性子问道。
赵谌笑着讥讽道：“高公子果然贵人多忘事，刚刚影月楼前一幕，这么快就忘记了，果然是脑力不足，需要多补补。”
“你是门口那叫花子？”那高公子有些惊讶，杨再兴站在一边微微一笑，他敏锐觉得又有麻烦来了，往旁边的挪了挪，杨再兴早看到一根搭衣服的木棒，看起来很称手，一会打起来也可以占个先机。
第八十一章麻烦来了
赵谌手摇折扇戏虐的道：“正是在下，在下…石卧喋，不知公子的‘最剑’用的可好？”高公子心道这人的名字真奇怪，赵谌道：“高公子可别念成是我爹了，呵呵。”高公子沉声道：“上次是看在若彤小姐的面上饶你一命，看来你是嫌命长了，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那月影楼的管事自然不能让高公子在此发生冲突，来此参加月旦之人非富即贵，若是在此斗殴必然让来此的宾客心中不满，常言道：“民不于官斗，惹也是惹不起的，急忙上前劝道：“公子息怒，我替公子将他们清出去便是，不劳公子动手。”
影月楼管事说着拍着双手，几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从圆形的拱门里走了进来，赵谌看着那中年男子淡淡道：“别做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
那中年管事一惊，赵谌突然爆发出的气势让他有些吃不准，这些年他见过的权贵也有不少，先前听闻赵谌只是舞姬周若彤带进来的，所以也没在意，便要安抚高公子，但现在他犹豫了，眼前的赵谌器宇不凡，气势引而不发，绝不是一般人，但现在又答应了高公子，为难之际突然计上心来，对高公子和赵谌道：“影月楼瑶池之内不得械斗，一会有文斗和武斗的比试，到时候你们二人可以参加武斗解决纷争。”
高公子奇怪这影月楼管事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不肯帮忙清场，那就自己来，说着招呼手下攻击赵谌，那中年管事心中气闷，这高公子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连点面子都懒得给，心中虽然愤怒不已，但表面上还是劝解道：“高公子大人有大量，给小人一点面子可好。”
高公子早对这管事出尔反尔十分恼火了，哪还会给面子，不屑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管事也敢管本少，信不信我拆了你这月影楼。”
众宾客哗然，这高公子好大的口气，那管事脸色铁青，沉声道：“给我拦住他们。”月影楼的护卫冲上去将高公子的随从挡了下来。
高公子大怒，沉声道：“谁敢拦你们你们就打谁，除了人命我担着。”
这些随从顿时苦了脸，高公子的随从欺负寻常百姓那是十分强力，但哪里是月影楼精锐护卫的对手，高公子的随从看着面前孔武有力的影月楼护卫，他们不禁冷汗直流，心中虽然将高公子诅咒了一百遍，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若是不上，相信后果更加可怕，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便被揍的满地找牙。
其实月影楼也是有背景的，平时会顺着如高公子这样的纨绔子弟，要是真有谁要拆了月影楼，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量够不够，虽然高公子实力雄厚，但不至于非要拆了这月影楼，因此举得罪一大批人，何况今日高公子理亏，到时候若是撕破脸皮，谁都不好看，所以影月楼的管事他不怕，到时候只要赔礼道歉，一切都能解决，一味的妥协只会助长别人的嚣张气焰，打一下再赔上糖果，这才是可以持续下去，不然天天有人来影月楼捣乱，那直接关门歇业好了。
赵谌看着眼前的一出，还是有点欣赏这个管事的，说一不二，自信果断，很会做人，眼界也不错，到时候的确可以提拔一下，赵谌原本都这个影月楼并无太多好感，但一来周若彤一路照应，不得不说谢，再看到如此的美景和刚刚那管事间接的算帮自己解围，让赵谌对影月楼的印象有了改观。
和赵谌不同，此时的高公子两眼充满了难以置信，自从他出生以来，还没有谁敢违抗过他，他做了天大的坏事，总有父亲帮他解决，在外面谁不知道他高公子的名声，京城的百姓都说‘宁被山匪洗劫，切莫得罪四少，’虽然京城四少高公子排老四，这个不是按照年龄，而是按照实力和背景排的。
高公子的父亲是现在皇帝眼中的红人，握有实权，所以才让其儿子成为了四少之一，其实宋朝的官职很有意思，有职官和虚官之分，若没有朝廷的委派，你就是官职再大，也不能干涉地方职官行使权力，所以高公子才能在汴京如此嚣张跋扈。
令高公子没想到今天这小小的影月楼不禁让自己下不了台，还敢打自己的随从，这不是打脸吗，那种悲愤和屈辱一时间让高公子想要发疯，但他也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会出更多的笑柄，心中暗恨，对身边的一个鼻青脸肿的随从交代了几句，那随从悄悄离去。
就在搞高公子怒发冲冠之时，一个身着青色锦衣的公子走了出来，此人的年龄不大，大致和高公子相仿，脸色有些煞白，一看便是酒色过度，身体亏空之辈，此人同样手拿折扇，笑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看在小弟的面上，可不可以稍后在处理此事，我等可是在苦等评议哦。”
高公子一愣，没想到排名京城四少第三的司马明在此，赶忙抱拳道：“司马公子的面子那是一定要给的。”高公子虽然张狂，但在京城其他三少面前还是比较低调的，司马明看着赵谌笑着说道：“你还是早点离开吧，看你年纪轻轻，为了红颜之事，把命丢在这里可是十分不值啊。”
赵谌心中冷笑，这司马明同样是高高在上的语调，俯视着其他人，虽然嘴上是劝赵谌离开，看似好心，其实从来没把赵谌放在眼里，也许司马明看来，能跟赵谌这样的草民说几句话都是莫大的恩赐，赵谌冷笑道：“多谢司马公子的好意，可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下为了红颜甘愿一搏。”
司马明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要是哪天死在京城之中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谌微微一笑道：“我定然让那打我主意的宵小之辈，死无葬身之地。”
“你！好好好，我们走着瞧。”司马明说完拂袖而去。
第八十二章前往湖心
周子义上前，看着赵谌无奈的说：“完了完了，这司马明的父亲乃是六部尚书，位高权重，这下你可害苦我姐姐了，要是他们知道是姐姐带你来的影月楼，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赵谌认真道：“若是连累若彤小姐，我会负责到底。”
周子义不屑道：“就凭你，还负责到底？你还是自己逃命要紧的好。”说完摇着头离开了瑶池。
赵谌微微一笑，这周子义毫无心机，做事全凭感觉，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敢说敢做，和这样的交往起码不累，你不必怕周子义这样的人在背后突然捅你一刀，赵谌也转向瑶池的方向，此时缠腰在湖上的雾气依然没有散开，隐约可以看到湖水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赵谌不禁也对湖中的美景期待起来。
高晟和司马明两人站在一起，不时说上几句话，高公子明显有些恭维之色，这也难怪，京城四少本就是别人起的，关系倒是一般，不然司马明也不会看完热闹才出来做好人，此时投诗程序早已结束，赵谌发现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写作诗文，这些大多年龄略长，气质沉稳的多，赵谌猜测，这些人便是那些‘走后门’之人了。
不多时评议结果便告一段落，那月影楼的中年管事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中接过一条锦绣布袋，走到众人面前道：“各位都知道这影月楼的规矩，我也不罗嗦了，这些由评议会选出的诗文，一会会被装裱出来，供大家欣赏，我现在来念前八的诗文号码，获得评议肯定的作者可上前领取令牌。”
“六号”，一文弱书生上前接过影月楼管事手中的令牌，令牌只有巴掌大小，呈暗金色，那文弱书生拿到令牌后站在原地，看着众人，到此的宾客之中马上有人开始竞价，最后有人以一千两白银买下了这个令牌，众人似乎早已习惯，并不显得意外，继续等待月影楼管事念下一个名字，赵谌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一地啊你都不急，管你文采再好，最终还是要让出来的。
这时只听那管事念道：“三十七号，请上来领取令牌。”
赵谌将手中编号摊开，正是写着‘三十七’，看来这评议会还是识货的，也证明影月楼并没有偏袒一方，这诗文评议还是公正公平的，赵谌迈开大步自信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号码牌交给了中年管事，中年管事看着赵谌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也没说将令牌交代了赵谌手里，赵谌微微点头致谢，迈着步子走回了原来的地方。
站在周围的宾客顿时愕然，照彻居然将令牌据为己有，这显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其实他们早已忘记，当初设立这诗文评议，本就是让获得肯定之人进入瑶池湖中深处的机会，只是慢慢变了味道，赵谌做了本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在宾客眼中就变得不正常了。
司马明和高晟的诗文同样榜上有名，看来二人也不是酒囊饭袋，起码在诗文这一块并不是弱手，但他们同样把令牌让了出来，虽然一千两白银对他们来说不多但给这些宾客一个面子是必须要做的，很多宾客和京城四少的父亲是同僚，有些比他们的父亲官职更高，有些甚至和皇族沾亲带故，他们虽然嚣张跋扈，但不是傻子，得罪了这些人那是自找苦吃。
而赵谌不知道是第一次不懂规矩，还是真的胆大包天，众人议论纷纷，赵谌的号码刚好是最后一个资格，那管事走到赵谌身边小声道：“石公子，这样做不妥啊，还是让出来吧，给来此的宾客一个面子。”
赵谌并不掩藏自己的声音道：“多谢管事，不是我不想让，而是别人不够格。”听到赵谌这么说影月楼的中年管事张着嘴震惊的看着赵谌，不过很快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走开了。
赵谌的狂妄让来此的宾客一阵哗然，几个年长之人明显十分不满，附耳对身边的随从交代几句，赵谌猜测，无非是调查自己的身份，要是能从自己名字里调查处自己的底细，那赵谌真该佩服他了，只是i赵谌不知道，京城之中有很多户人家因为姓石而倒了大霉。
“好个不够资格，那我司马明向你提出挑战，说吧，你想则怎么比。”司马明冷笑着走了出来，提出了挑战。
赵谌淡淡道：“你更不够格，何况我要先去看瑶池美景，没时间搭理你。”
“你！”司马明气急。
此时几个影月楼护卫走到中年管事身边道：“时辰已到，管事大人，还请让宾客们上船，不然就误了时辰了。”
那中年管事也十分为难的说道：“司马公子，这比斗之事还请放在瑶池月旦之后，不然误了时辰，所有人都看不到那奇特景象了。”
虽然宾客对赵谌十分厌恶，但他们等了三年来此的目的可不是看打架斗殴，诗文比斗，而是看真正潜藏在瑶池之中绝美之景，那些年龄略长的宾客走出一人道：“比斗之事稍后再说，我们还是出发吧，皇上本要前来观赏，但最忌国事繁重，派我前来观摩，后去后禀报，不可耽误。”
“钱大人说的是，我们马上出发。”听到皇上关心月影楼月旦之事，那中年管事还管什么京城四少，马上宣布出发，瑶池边上，数条楼船早已等待许久，杨再兴随着赵谌登上了楼船，待所有宾客上船后，很快扬帆前行，楼船里面的舱室十分宽大，布置十分华丽，数个少女演奏着礼乐，其余少女翩翩起舞，让宾客大饱眼福，船上水果，点心，茶肆丰富，让赵谌食指大动，众宾客又分数个楼船，所以看起来十分空旷，并不显得拥挤。
赵谌走到船边，荷花的清香扑面而来，赵谌看着云雾缭绕的湖面，暗自猜测这瑶池到底有多大，刚开始以为只是一景，现在看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真有四周荷花近绿水，湖烟茫茫水碧痕之感。
赵谌不解的是，瑶池深处又有什么值得众位宾客如此痴狂的期许，既然评比诗文为何所有宾客皆登船而行，不知道影月楼卖的什么关子，不管如何，随机应变便是，想到司马明，高晟的挑衅，赵谌心中冷笑，既然你们不知死活，那我正好送你们一程。
第八十三章月影瑶池
山岳飞东暮，
水兮润东宸。
饮水覆江淮，
坐听水波声。
赵谌坐在楼船之上不禁随口吟诗道。
“石公子果然才思敏捷，的确好诗。”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道。
赵谌回头看到一个年过男子，此人身材魁梧霸气，面色刚正，身着朴素而合身的长袍，让人不觉心存好感，赵谌抱拳道：“前辈过奖了，不知前辈是？”
“我叫赵丰，来此影月楼就是为了一睹周若彤姑娘的玉台舞姿，这是我第四次来了，转眼过去了十多年，想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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