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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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坚定的道：“为了将士们的性命，我决定前往试炼之地。”
“你疯了！”王惜宸差点一蹦三尺高，那一置信的看着赵谌道：“你以为你是猫妖转身有九条命啊！”
赵谌心中暗道：‘虽然不是猫妖转世，但也相差不多，赵谌总觉得试炼之地有什么吸引着自己，若是不去，必然抱憾终身。’
“对，我决定了，若是我侥幸走出试炼之地，西夏军采真正凝成了一股绳，到时候才有在这乱世真正的发言权。”
王惜宸叹了口气，“既然你要去，我也无阻拦，希望你小子福大命大，别死在里面。”
“朝闻道，夕死足矣，若是能解西军之危，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只是我去之后，王兄要密切注意金人活动的迹象，汴京乃是北宋命脉，不可不查。”
“放心，这些事情我会注意，下午的谈判，让薛岳陪你去。”
“如此甚好。”赵谌笑着道。
这一日，天气微凉，临近冬天的气候，总让人觉得有一丝寒意，两军之间放着一张长桌，四把木椅，赵谌与薛岳两人信步走来，先行坐在了木椅之上，吕薛则与付东通往而来，吕薛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将赵谌斩首，这样连逼迫赵谌都可可以省略了，只是看到秦凤军不远之处等待着的数万铁骑，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双方坐定，赵谌首先向吕薛抱拳道：“吕将军领军前来，难道要谋反？”
“太子殿下言重了，我带全军来此，是让太子殿下看看全军将士的心声，只要太子殿下前去试炼之地，我等立刻在此臣服，莫敢不从。”吕薛打着哈哈道。
赵谌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对吕薛道：“我敬吕家一门为国家镇守镇远城，吕将军也是劳苦功高，战功赫赫，我愿意走试炼之地，但吕将军要保证在此三月之间不可攻伐秦凤城，免得死伤兵士，还有便是希望吕将军约束北凌军，若是再在秦凤城周边胡作非为，烧杀抢掠，我秦凤军便以贼寇等式之，围而歼之。”
一旁的付东刚要谩骂，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付东脖子上，薛岳冷冷的看着付东冷声道：“想说什么别客气，接着说。”
吕薛也马上拔出长剑护在胸前，冷声道：“这是何意。”
赵谌道：“薛岳退下。”薛岳将长剑插入剑鞘，眼神依然冷冷的看着付东，付东的脸涨得通红，刚才的威势被薛岳完全逼退。
吕薛再次坐回了位置，抱拳道：“如此说，太子殿下愿走试炼之地，三月为限，若太子殿下能成功走出试炼之地，获得西军留下的信物，我吕薛定然摒弃前嫌，不在和太子殿下作对。”
赵谌和吕薛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谈判之地，各自回营。
付东一回去便对吕薛抱怨起来，“你怎能不帮我，刚才你应该将长剑架在赵谌的脖子上，这样说不定可以一战而成，你难道真的老了？”
吕薛懒得理他，前面被薛岳吓破了胆，整个谈判没敢发一言，现在倒好，感觉有点气势如虹的味道。
吕薛道：“付将军还请自重，那烧杀抢掠之事还是少做的好，万一你被剿灭，可别怪我不帮你。”说完拂袖而去。
“你！”付东为之气结，看着吕薛的背影，满脸愤恨之色。
王惜宸随着赵谌来到军械库，依然苦劝道：“你还是别去了，大不了与镇远军一战，但若是你死了，一切都完了，喂，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赵谌一边找寻着需要的军械，一边微笑着道：“一字不差。”
“那你如何打算的，去还是不去？”王惜宸急切的问道。
赵谌将近百支短箭放入箭囊，背在身上，两把匕首，一把长剑都背在身上道：“自然是去了，你现在果然比较啰嗦，走，快随我前去挑选战甲。”
王惜宸无奈，只能快步跟上赵谌，赵谌赵谌翻看军械库数万具战甲，这些战甲有些重，比较影响身体的敏捷性，赵谌心里明白，此去试炼之地定然十分艰难，三十年无一人从试炼之地走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赵谌想来尤其用防御力较强的战甲，还不如突出自己的优势，以敏捷为先，赵谌挑选再三，终于找到了质量极好的软甲，这种软甲数量稀缺，是由油浸而制，在后来改进成渗加铁丝制成，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的藤甲，照彻你想找的就是这个，虽然看起来黑黝黝不是很好看，但保命的东西实用便是，要好看干什么。
王惜宸也实在懒得看，站在一边看赵谌一个人‘自娱自乐’，照彻挑好了装备，想来自己身上只有那个热成像仪还保存着，其余的东西皆在近年来遗失，此次若是能够成功走过试炼之地，便有实力解救汴京之危，也许北宋就不会灭亡，既然历史早已改变，就让他随着自己的意愿改变岂不是更好，赵谌拉起王惜宸道：“走，去中军大营，我有要事宣布。”

第一百三十七章试炼之地（一）

沃野肥沃，朔风吹拂，赵谌早先告别了随行的秦凤军众人，来到了试炼之地的入口，此处名为东昭口，此地距离秦凤城数百里，因为作为西军试炼之地之所，人迹罕至，颇为荒凉，周边本是杂草丛生，有几分绿意，现在深秋时节，却早已枯黄。
许多因下雨形成的小潭，周边都有野兽出没的痕迹，有一只看似野牛的食草动物，倒在水潭之边，尸体早已被啃食的看不出原样，赵谌还是通过骨架判断出那一堆烂肉和骨架原本是一头水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自然的铁血定律在哪里都不会改变。
不久之前，赵谌在军营之中宣布，将权利全部移交种师中，王惜宸协助掌管秦凤城诸事，这样做也是必然，虽然种师中年事已高，尤其在种师道克死汴京之后，心生倦意，向赵谌辞别了官位，不再参与军政，告老还乡了，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了，但种师中毕竟是秦凤城老人，资历颇深，由他领帅位，就算有想法之人也不敢胡来，赵谌亲自登门去请，才让种师中出山为帅。
赵谌也不是并未考虑过直接将权力移交王惜宸，但思来想去这样做极为不妥，虽然王惜宸贵为军师，但并未受朝廷的认命，赵谌在自然无人敢说什么，但赵谌此去九死一生，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动乱之事，因此赵谌只能请种师中出山，实在也是无奈之举，人心难测，谁知道谁会突然反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试炼之地的入口极为好找，一座寸草不生的大山之下，山脚之处，两块巨石纵横交错交错着，虚掩着一个洞口，洞**错的巨型岩石之上，用醒目的红色大字在左面的巨石上写道：‘试炼之地，死生之所，若进入者，需大智大勇之人。右边巨石上写着‘只可只身前往，若敢自欺欺人，必死其中。’笔法苍劲有力，颇有书法之精妙。
赵谌拿出热成像仪，扫向洞口，显示仪上并无反应，看来尚无危险，赵谌不敢大意，再次查看了一番身上装备，这次赵谌带了足足二十颗震天雷，虽然其威力稍显不足，但相信总归能用得到，确认无误后，赵谌深吸一口气，谨慎的走了进去。
洞里没有丝毫亮光，极为昏暗，只有潺潺流过的水流之声让赵谌知道这里地形定然是起伏不平，赵谌小心谨慎的向前走着，心中暗暗揣测，三十年无一人出来，想来并不是空穴来风，赵谌刚刚深入洞口不久，因目力超越常人，漆黑山洞之中的景物依稀可见，只见山洞之中乱石竖立，地上有微微细流流过，平白无奇，但很快眼前的场景让赵谌深深震撼，地上居然密密麻麻堆积着数百具尸体，因为太暗赵谌看不真切这些尸体的死因，但刚刚入洞便有如此多的尸体，实在有些蹊跷，赵谌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点燃火把的想法，这里隐藏着未知的谜团，还是不要轻易暴漏自己为好。
赵谌停下了脚步，将身体蜷缩在一块能将自己身体完全遮挡的石头之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窥视着自己，感知似乎在告诉自己前方的危机，赵谌心中为之恻然，这试炼之地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步步惊心，暗藏杀机，赵谌用眼睛观察了一番，依然毫无所觉，再次拿出热成像仪，对着周围扫描，一扫之下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赵谌颇为诧异，难道自己感觉有错？自从身体经历过梦中之事后，这种预知危险的第六感从没有出过错，赵谌决定试探一下，观察好较远之处的一块岩石，看准了行进路线，从身上拿出引火之物，点燃了立在身边的火把，身体一闪，朝着那一块石头冲去，转瞬之间便躲进了较远之处的另一快石头之后。
忽然之间，只听传来重重翅膀扇动的扑腾之声，数以千计黑影之物朝着火把猛然扑去，火把顿时熄灭，赵谌定睛一看，这些黑暗中的杀手原来是吸血蝙蝠，这些蝙蝠不知道属于什么品种，身体如盘子大小，其冰冷的牙齿，锋利的爪子，都显得十分可怖，赵谌惊出一声冷汗，幸亏刚才躲得较远，若是靠的近了，定然会被对活物极为敏感的吸血蝙蝠追击分食，当赵谌再次用热成像仪寻找吸血蝙蝠时，再次失去了它们的影子，赵谌心中思索，八成是吸血蝙蝠躲在岩石洞中，厚重的岩石阻挡了热成像仪的搜索，难怪刚刚找不到它们。
赵谌也大致了解那些死在这里之人，多是好奇前人死亡的原因，驻足举起火把一探究竟，相信大多数进入山洞之人，如此漆黑之地，也定然会举起火把，定然会引来吸血蝙蝠的疯狂进攻，就算将火把丢去，依然难以逃脱蝙蝠的撕咬，吸血蝙蝠口中唾液含有有一种溶血剂类似的物质，一旦被撕咬，伤口便会流血不止，难以止血，就算武功再高，也无法保全性命，最后必然葬身在此。
赵谌心中稟然，这些吸血蝙蝠明显非天然生存与此，而是有人从远方运来，专门考验想要通过试炼之地之人，赵谌也并不担心，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赵谌小心的顺着原路退了出来，重见天日的感觉让赵谌唏嘘不已，虽然刚刚入洞，但似乎极为漫长一般。
赵谌走到那只早已死去的野牛边上，驱走几只正在饱餐的秃鹫，赵谌低身，将腐肉连同泥浆一同抹在了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皆没有放过，赵谌涂抹完毕后，向野牛告罪了一声，再次回到了山洞之中，赵谌缓缓靠近蝙蝠安眠之地，从进来之后，赵谌再也感觉不到那种窥探的感觉，看来携带死亡气息的腐肉引不起吸血蝙蝠的兴趣，可能有些利用声波扫描到赵谌的吸血蝙蝠会疑惑，这死了的野牛为何在移动，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一只蝙蝠上来查看一番。
赵谌想到这些吸血蝙蝠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性命，既然自己到此，理应为他们报仇，赵谌移动到蝙蝠栖息地之下，拿出震天雷，准备点燃，突然一只吸血蝙蝠朝着赵谌飞来，赵谌按捺住手上的动作，屏住了呼吸，如同一座石雕站在那里，吸血蝙蝠全身挂在赵谌的软甲之上，那蝙蝠犹豫了很久，想要找寻下嘴口，也许是饿的太久，勉强吃点这同伴不屑一顾的‘死尸’也是好的。
吸血蝙蝠再次用牙齿咬了下去，自然是无功而返，吸血蝙蝠没有放弃，在饥饿的驱使下，又再次试探性的咬了几口，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赵谌的心脏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也不知道这软甲够不够坚固，这会儿赵谌一丝都不敢动，一旦逃跑，所有的蝙蝠都会尾随而至，对于移动的物体，吸血蝙蝠是极为敏感的。
也许是老天保佑，过了一会吸血蝙蝠飞回了老巢，估计是对这硬邦邦之物心生厌恶，失去了兴趣，赵谌微微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惊觉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赵谌心中有些犹豫，万一震天雷对蝙蝠无效，自己定然会葬身于此，但想到那些死在这里暴尸荒野的前辈，让赵谌双眼一凝，有了决定。
赵谌深吸一口气，让大脑保持清醒，猛然间将震天雷点燃，扔向了休憩中的吸血蝙蝠群，尚未待吸血蝙蝠反应过来，霹雳雷猛然炸开，火光四溅，很多爆炸范围内的吸血蝙蝠，被炸得支离破碎，临近的吸血蝙蝠被霹雳雷点燃，开始灼烧，空气中充满了糊肉的气味，因为吸血蝙蝠休憩在一起，排列的极为密集，点燃的一只，在挣扎之时，会诱燃周边的同伴，因此霹雳雷造成了极大地杀伤力，赵谌一口气将震天雷全部扔了过去，也来不及点验战果，迅速向着远处的光亮之地远遁而去，赵谌回头一看，有五六只吸血蝙蝠朝着自己追来，但飞行起来摇摇晃晃，好似随时要掉落一般。
赵谌总算放下了心，因为吸血蝙蝠的耳朵极为敏锐，是人类的三十倍，这种震耳欲聋的声响，对吸血蝙蝠伤害极大，赵谌边绕着跑，边用弓弩射向吸血蝙蝠，不多时便全部消灭干净，赵谌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第一关总算是闯过，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赵谌一抬头顿时一惊，只见上有八九只残留的吸血蝙蝠朝赵谌飞了过来，其中还有几只尚未受到震天雷的声响波及，行动极为迅速，赵谌知道无法硬拼，当机立断，朝着光亮的洞口冲去。
赵谌猛然踏出一步，光亮让赵谌眼睛一闭，突然只觉身体一矮，身体迅速下沉，尾随赵谌飞出来的吸血蝙蝠，被光亮一照射，怪叫着飞回了洞里，赵谌的眼睛终于恢复了视觉能力，急忙查看周围，突然发现大事不好，自己的身体正往沼泽深处快速下沉，赵谌差点骂娘，这是谁设计的陷阱，还让不让人活啊，其实赵谌不知道的是，当初设计这试炼之地，本来就不打算让人活着出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试炼之地（二）

追击赵谌的吸血蝙蝠飞离之后，赵谌总算放下了一半的心，吸血蝙蝠可是带毒的，虽然赵谌发现自己的血液似乎有抵御毒素的能力，但赵谌可不想被吸血蝙蝠咬伤几口，去尝试一下。
赵谌虽然心中十分郁闷，把这试炼之地的设计者全家老小问候了无数遍，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脱离沼泽，赵谌眼疾手快，顺手一扯，拉住了旁边的石块，手臂之上青筋暴起，肌肉隆起，缓缓将自己的身体拉出沼泽，赵谌脱困后，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自己身上，真是惨不忍睹，前面腐烂的肉加上泥潭的恶臭，差点让赵谌晕过去，最郁闷的是赵谌的衣甲之上还挂着几十只蚂蝗，赵谌将蚂蝗从身上用刀剥去，坐在地上苦思冥想。
这里呈现一个盆谷，光照会很充足，本因视野开阔，但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只能看到夕阳的余晖，盆谷两边的山岩，要以将太阳挡住，赵谌远远望去，沼泽之上的一些地方，空气中有虚幻的波动，多有雾气，阻挡了视线，凭借经验，那定是瘴气无疑，剧毒无比的瘴气，加上吞噬生命的沼泽，还有沼泽之中多有蚂蝗这等难缠之物，让赵谌一时之间没了应对之策。
现在是前有沼泽，后有吸血蝙蝠，一时间让赵谌陷入绝境，但赵谌并未慌张，越是到了这种时刻，赵谌发现自己越是冷静和淡然，天无绝人之路，相信定有解决之道。
赵谌细细观察，发现沼泽地之中的浮草，颜色并不相同，赵谌用身边抓过两块大小相似的石块，分别依次放在沼泽的暗色之处和浅白之处，浅白之处的石块很快沉没，不一会只剩下冒着的水泡，要不是赵谌清楚记得那里曾经放过一块石头，定会认为那里从来没有东西，赵谌暗自唏嘘，这沼泽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而那沼泽的暗深之处的石头，只是下陷了一半左右，赵谌用佩剑用力一点，石块又下陷了一些，但还算浮在沼泽之上。
赵谌心中了然，这深色沼泽之地，便是自己走过沼泽的关键，赵谌抬头望去，广阔的沼泽之中，深色浅色之地杂乱无章，并不是发现了沼泽的浅显之地，就可以轻松通过，赵谌相信，在这沼泽之下死去的人，绝不比死在吸血蝙蝠口中的人少，赵谌心中暗道：‘这沼泽虽然凶险，但也并不算绝对死地。’
赵谌看到远方残阳余晖，知道夜晚很快会临近，晚上走沼泽，还不如给自己一刀来得痛快，赵谌也不急着渡沼泽，而是到处搜寻沼泽中的植物，沼泽可是植物的天堂，植物种类不计其数，但赵谌此时只找寻其中几类，果然在赵谌认真搜索下，终于在距离前方一百多步的地方，发现了一株植物，赵谌心中松了口气，看来今晚不必受蚊虫之苦了。
赵谌的脑海中出现这避蚊草的资料，避蚊草全株具一种特有的气味，单叶互生，圆形、肾形或扇形，具掌状深裂，总梗较长，上有细毛。伞形花序，周位花，花粉色，五个花萼，五个花瓣，五个雄蕊，复雌蕊，这是一种可以发散让蚊虫厌恶气味的草本植物，多生长于沼泽之地，大自然很神奇，相生相克，在一种动植物的身边定然会生存着它的天敌。
赵谌跪了下来，把携带粮食的布袋撕成四块，将自己的脚踝，手腕之处包裹起来，赵谌这么做是预防沼泽之中的蚂蝗，赵谌相信这块宽旷的沼泽地中，蚂蝗数量估计不下百万，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赵谌还清楚的记得，在上一世时，参与‘猎人’学校，学习野外生存的时候，曾亲自言所见自己的队友全身被数百只蚂蝗钻入，那名队友惨叫着用匕首疯狂的在身上将蚂蝗挽出来，最终全身是血，惨死沼泽的惨状，赵谌可不想一个大意，在沼泽里丢了性命。
赵谌做好了准备，跪着向着那棵驱蚊草而去，增加自身的面积可以将更多的重量分布，因为距离不远，很快赵谌便到达了驱蚊草边上，细细查看之下，果然和想想中的相同，这颗驱蚊草的成色已经很深，看来算是老株，虽然不是最理想的阶段，但还是有用的，只要加大计量多抹一些一些便是，赵谌用佩剑驱蚊草的旁支截取下来，‘取草不除根，只待有缘人’这个道理赵谌还是懂得的。
赵谌携带着驱蚊草回到了洞口，赵谌看到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马上将驱蚊草碾碎，和着淡水，让它变成淡绿色的稠状物，全部涂抹在裸露的皮肤之上，赵谌心中明白，若想要度过沼泽，必须保持精力旺盛，遂把携带的干粮淡水拿了出来，席地而坐，开始大吃起来，来补充一些体力，刚才与吸血蝙蝠大战，身体的确有些疲惫，赵谌携带的食物并非美味，但营养不差，填饱了肚子，赵谌接着便躺了下来，靠着洞口的石壁，前有沼泽，后有蝙蝠虽然凶险，但这洞口的一方之地却是绝对安全。
赵谌身上依然有腐烂尸体的气味，也不怕吸血蝙蝠夜晚出来觅食会来进攻他，月朗星稀，漆黑的夜色之中四周十分的寂静，赵谌一时之间还睡不着，想想前来试炼之地，九死一生，到底是不想让将来将要得到的势力受损，还是不愿看到西军将士相互残杀，白白牺牲，种师道将军的克死汴京，让赵谌始料未及，突然接手秦凤军大军之时，赵谌早已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单单为自己而活。
更让赵谌头疼的是，这次回到秦凤城，王惜宸并未提唐雨薇，这很不符合常理，难道唐雨薇和王惜宸达成了协议？赵谌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摒弃，这是赵谌的第六感，从来没有错过的第六感，赵谌第一次对救过自己很多次性命的第六感产生了怀疑，赵谌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和王惜宸反目成仇，自己会如何应对，赵谌就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试炼之地（三）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盆谷之后，赵谌睁开了双眼，赵谌突然发现，远远之处既然有一个木屋建在沼泽之中，让赵谌十分好奇的同时冲吗了警觉，试炼之地处处危机，既然建有房子，说不定是陷阱之类，但赵谌暗叹，自己似乎不得不去，只有到达了那里，拆卸下来的木板，可以帮助自己快速通过沼泽，不然在这里龟速前进，说不定没有被沼泽吞噬，直接饿死在这里了。
赵谌活动了一下身上肌肉，将布条再次绑好，赵谌其实明白，这个木屋正是设计之人故意设计的，给试炼者一个希望，让别人趋之若逾，再在不断地试炼中玩死所有人，要不是赵谌觉得这个试炼之地的设计者和督建者大约已经不在人世了，赵谌非要把他们抓起来玩死他们。
赵谌小心谨慎的看着沼泽之中或浅白，或暗深的浮草，判断哪里可以成为着力点，当赵谌终于快到木屋的时候，突然一支利箭朝着赵谌而来，赵谌周围都是浅白的浮草，无法移动，实在避无可避之下，赵谌猛然站起，用身体受了一箭，软甲不负赵谌所望，果然将利箭阻挡，赵谌顺势将利箭握在手中，惨叫一声，假装中箭倒在了沼泽之中。
赵谌微眯着眼睛，注意房子的动向，不一会一个佝偻人影轻轻推开了房门，小心谨慎的朝着赵谌走了过来，赵谌微眯着的眼睛依稀看到，此人满头白发，年龄五十岁左右，面容枯黄，懒散的眼眸，显然身手并不敏捷，此人身着崭新的布衣，后面突兀的挂着一把利斧，看起来很怪，这个怪人长久居于沼泽木屋之处而衣服却并不邋遢，依然保持崭新，实在令人称奇，想必在这这木屋之处定有潜藏的秘密。
赵谌不动身色，握着箭矢的手掌将其捏紧，静静等待着机会，那怪人走到赵谌边上，看赵谌并无动静，将弓箭收起，从背后吃力的取下利斧，瞄准了赵谌的脑袋，两眼之中充满了喋血的狂热和结束般的解脱，赵谌可没时间去理解这怪人的眼神，突然暴起，在怪人震惊的目光中将箭矢对准了怪人的脖颈之处，锋利的箭头划破了怪人的皮肤，鲜血流出。
怪人感觉到了疼痛，也反应过来几张奶咫尺的箭矢，还有这个突然暴起，满脸青绿色，而且杀不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