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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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塔虽然不解赵谌为何突起杀招，本能的将双锤举起，势大力沉的朝赵谌剑锋砸来，赵谌部位所动，加快了剑刃的速度，眼看便要刺中铁塔的面门，忽然铁塔手中的双锤如同仙鹤附体一般，一锤挡住了剑锋之刃，一锤朝着赵谌飞去。
赵谌眉头一挑喝道：“来得好。”剑锋一变避开了铁塔双锤，身体一动，来到了铁塔身后，剑锋随着赵谌的转身刺向铁塔，铁塔有些生气，怎么一来就如此欢迎，双锤的速度越发的快，几乎能跟上赵谌剑锋的速度，好几次赵谌手中的长剑险些被铁塔的双锤砸中，铁塔大喝一声双锤剧烈的碰撞，不远处的赵谌被声音所慑，微微一愣，就在这一瞬间，铁塔的双锤朝着赵谌面门砸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乱象

铁塔双锤行至半空突然醒悟，急忙欲停住飞向赵谌的巨锤，但惯性使然，一时之间难以停滞，赵谌忽然调动‘象’之力，忽然用力一推剑柄，丢开了手中长剑，赵谌将剑柄紧随一掷，剑柄追上了飞出的长剑，长剑入鞘的同时飞往张越之处，张越顺手一接，宝剑入手。
赵谌的身体如同一片羽毛一般，在风中摇曳，铁塔双锤上的劲风，将赵谌刮开，铁塔挥舞双锤朝着赵谌砸了数百下，连赵谌的衣角都未沾到，铁塔忽然丢下双锤，哇哇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估计我先累死了。”
赵谌微笑着上前道：“数年分离，铁塔兄果然愈发厉害了。”
铁塔忽然跪地下拜道：“当日匆匆一别，实属无奈，这么年俺在山中学艺，听闻你…太子殿下在秦凤城之威风，大破西夏，俺欲投之，再就是找寻你，不想你就是太子，让俺好找。”
赵谌道：“虽然你是我兄弟，但我依然不能徇私，刚才是怎么回事，要是你有错在先，我可不会饶你。”
铁塔急忙解释道：“这几个兵士借分发粥米之时私自克扣，给予百姓的都少三成，被俺撞见，自然要教训一番，没想到这小子召唤兵卫前来，俺也是自保。”
赵谌眼神一冷，沉声质问道：“可是事实。”
周边的百姓皆上前高呼。支持铁塔的言论，一个身体羸弱的男子上前道：“太子殿下却有此事。刚开始这些官吏只是少了一成，大家倒是可以理解，但后来克扣的越来越多，时常有体弱之人饿死，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这些官吏还出言威胁，谁敢说出，就断其粮。直到这位黑汉子前来，希望太子殿下为我们做主，不要治他的罪。”说着那男子一边咳嗽一边跪地秦秋赵谌，周边百姓皆一同跪地为铁塔求情。
赵谌将男子扶起，对所有的百姓道：“大家都快起来，我自然会秉公办理。”
赵谌忽然眼神一冷沉声道：“张越何在。”
“末将在。”张越上前一步道。
“就在此地，立斩。”
“太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那官吏哭得稀里哗啦，赵谌飞起一脚将那官吏踢开，冷冷道：“该你为死去的百姓偿命了。”
张越提剑上前，一剑削去那发粮官吏的脑袋，百姓欢呼雀跃，直言太子英明。而赵谌已经带着铁塔前往驻军之地，赵谌道：“铁塔远道而来，我本应该宾夕长谈，但现在军情紧急，我要率军前往谓州。”
铁塔道：“不碍事。俺跟着你去就是了。”
赵谌道：“此地张将军虽然运筹帷幄，但缺少一员虎将镇守。铁塔，百姓的安危全系你一人之身，切莫让我失望。”
“这…好吧，俺听你的。”铁塔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听令而行，赵谌对二人一番嘱托之后，带三百余人前往谓州。
战马之上赵谌心中满不是滋味，其实宋钦宗曾劝说九弟康王割地太原、中山与河间出使金国，同时又派耿南仲和聂昌出使，割让河北与河东，康王赵构不但不向汴京进兵，反而调转军队方向行至河北的相州，与知州汪伯彦不闻外事，歌舞升平。
后来迫于压力，领兵前往至至磁州宗泽守地，宗泽劝其利用身份号召周围五州兵力出师真定，围魏救赵，分散金军进攻开封注意力，康王赵构心中已有割据称帝之心，并不愿意出兵，只求自身安全，回到相州整日花天酒地，只图安乐，不思进取，赵谌也毫无办法，若是能救出宋钦宗，也许历史会向好的一面也说不定，临行之前，赵谌将宋钦宗传位于赵谌的圣旨和真正的玉玺全部给了薛岳，此次前去，前途叵测，但赵谌无法回避。
而金人在赵谌，张越所构建的防御纵深之中吃了亏，便对开封其他占领区的宋人愈发残忍，烧杀抢掠已成为日常行为，宋人躲闪不及，皆往天顺军控制的街道涌去，金人也知一味的屠杀汉人并非上上之策，以夷制夷才是应对的良策，金兵见宋人抵抗之心愈发强烈，无奈之下，金人为了控制汉人，当月便立大臣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百姓皆称伪楚，虽然不得民心，但算扶植起了一个傀儡皇帝金人先是在汴京之中搜集玉册、车辂、冠冕一应宫廷仪物，女童数百人，教坊乐工数百人，唯有工匠如此之少，主要是赵谌这些年让张越私下驱赶的结果，若是熟练制作刀兵箭矢的工匠落入金人之手，下一场战斗中砍刺在身上的便是宋人制作的兵器了。
金兵烧杀掳掠，奸淫妇女，除金银财物之外，大量掳掠宋朝官员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金兵四处放火，大火弥漫，浓烟滚滚，死伤者甚重，断壁残垣之间，百姓疲于奔命，十余万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是赵谌下令张越，将百姓提前转移的快，开封城之死伤定然无法估量。
金人在汴京城中处处防火，赵谌则率军在后面救火，一时间两军都分外忙碌，随后金兵大肆清剿了一番，突然分两路撤退，一路由完颜宗望监押，包括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等一行人沿滑州北去。
另一路由宗翰监押，包括宋钦宗，朱皇后、宗室、张叔夜、秦桧等人沿谓州北行，携文籍舆图、宝器法物，百姓男女不下三万等北返，比历史上少了一倍，但真正使金兵退却的最主要原因，还要用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到达了大宋库存之地说起。
半月前，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两人的兵士攻破皇城之后，首先目的便是将国库重重叠叠包围起来，谁也不敢轻开，若是宋人国库洞开，里面钱财不多还好说，若是多了，若是后面起了争执谁也说不清，保险起见，两人首次默契的封存国库，连他们二人自己也没有进入过，只带个部落使者前来做个见证。
当众多部落的使臣齐聚一堂之后，两位皇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宋人到底积攒了多少财富，完颜宗翰对身边侍卫一点头，数个孔武有力的金兵上前，将沉重的铁门缓缓推开，当国库沉重的大门打开之时，所有人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愕然，空空如也的国库让所有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期待许久，一切变成了水中月镜中花如何不怒，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对视一眼，急切冲进了国库，国库之中除了散落的数百两银子，和原本摆放黄金白银的木架之外，并无任何金银珠宝，所有人看着这两位皇子，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又是怒火，又是无奈，完颜宗望率先反应过来，对所有的各部落派来的使者笑着道：“宋人奸猾，定然早已将金银珠宝转移，待我回去严刑逼供，三日之内定然给诸位一个答复，今晚宋人皇宫之中我早已摆下宴席，还请各位赏光，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给我完颜宗望一个面子。”
部落的使者们知道完颜宗望已经屈尊，也不敢咄咄逼人，皆答道：“我等全凭两位皇子安排。”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心中皆暗骂，要是真听安排怎会派来的都是勇武之辈，明显有威胁的意味在其中，相信这些部落早已私下密约过，防止完颜皇族一家独占大宋国库，若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动了其中一家，相信所有的部落都会天界起来对抗完颜家，唇亡齿寒可是惊醒世人之典故。

第二百一十四章残忍

虽然完颜两位皇子稳住了所有部落的使者，但消息依然不胫而走，上至将帅，下至百姓皆骚动起来，死了这么多兵士，最后一两银子都捞不到，谁还愿意去打仗，何况现在已经是晚秋，若是再不抓紧，定然误了储备冬季草料的工作，要不是完颜皇子势力强悍，金人各部落，相信早已领兵愤然离去。
当日晚，皇宫之中灯火通明，完颜宗翰做东，完颜宗望作陪，宴请手下将领和各个部落使者，宫殿之中，金人开怀畅饮，不断有侍女为金人送上酒水，食物，金将看中的侍女也不会客气，当即拉入怀中，侍女虽然满眼含泪，但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诸多将领坐落大厅之中，欣赏着殿中舞女翩翩起舞，推杯饮啄，笑声不断，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完颜宗翰忽然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完颜宗翰推开身边的美妇，站了起来调侃道：“这些宫女跳了半天也太过辛苦，还是让那些宫嫔来舞上一段，为各位将军助兴，大家以为如何？”
完颜宗翰的提议，立刻迎来一片叫好之声，完颜宗翰随即拍手示意，一些被俘的公主，王妃，皇亲被金兵推搡而来，这些女子每日以泪洗面，常常遭到看守金兵惨无人道的对待，上了大殿哪会舞动，只有哭哭啼啼。
完颜宗翰看得心烦。怒道：“都给我跳，谁敢不从立即处死。”
完颜宗翰冰冷的言语。让殿上女子心中一片冰凉，但依然无人动作，完颜宗翰心中一冷，抄起佩刀，将离自己最近一个女子一刀穿胸而过，那女子一身红装，看似是公主打扮，年龄尚小。也许内心之中正在憧憬美好的生活，等待美好的生活，而此时香消玉损，魂断大殿，也许对于备受屈辱的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完颜宗翰抽出带血的佩刀，公主的尸体软软倒地，鲜血撒了一地。完颜宗翰冷冷的扫了一遍殿上早已呆立当场的众多女子，冷言道：“谁想做下一个？”完颜宗翰说话的当口，有兵士进来收尸，完颜宗望站了起来制止了兵士，举杯道：“这些宋人女子想必受了惊吓，才会如此。我们金人乃是礼仪之邦，不可动粗，当先敬酒才是，来，各位。让我们敬她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其余金人也一饮而尽。
完颜宗翰哼了一声。有些反感完颜宗翰的喧宾夺主，吼道：“都给我跳，不然就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几乎所有宫嫔都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恐，面色煞白之下，僵硬的躯体胡乱的摆动，金人哈哈大笑，粗鄙挑逗之言语不断充斥朝堂，甚至有些金人上前撕扯正在舞动宫嫔女子的衣服，一时间春光乍泄，宫嫔女子掩着躯体，尖叫着四散奔逃，金人在后面不慌不忙的追赶。
忽然一声惨叫传来，一个金人被刺倒在地，胸口之上刺着一把剪刀，那金人惨呼不止，如同杀猪一般，一个女子喘着粗气，眉宇之间颇有一股决然的气息，只见其冷眼扫视周围在场金人，她的手上鲜血流淌，不断有血滴滴落在地上，刚才刺杀金人时，不慎将手掌划破，但其只是微微颦眉，没有惨叫出声。
完颜宗望上前道：“你还有几分血性，可称烈女，比大宋那帮男子强多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死以后也好为你立碑。”
那女子冷哼一声，掷地有声的道：“金狗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狗辈别高兴的太早，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们的家小也会被屠杀，你们的妻女也将被淫乐。”女子忽然抽出地上死去金人的兵器，朝着完颜宗翰冲去，但其脚步虚晃，手臂颤抖，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完颜宗翰残忍一笑，提着长刀便要向前，忽然完颜宗望挡在了完颜宗翰之前，道：“大哥，交给我。”
完颜宗翰虽然对完颜宗望不喜，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会不给对方面子，提着长刀退到一边，淡淡的看完颜宗望耍什么花招。
完颜宗望向前一步，错开刺来的长刀，肘部朝着女子腋下猛然一击，女子吃痛，手中长刀落地，完颜宗望身体一摆，一拳击中女子腹部，女子惨叫一声，跪了下来，金兵冲了进来将女子架了起来，女子嘴角溢出鲜血，喘着粗气，愤恨的看着完颜宗望，吼道：“金狗，有本事一刀杀了我。”
完颜宗望冷笑道：“死还不容易？但有些时候死不了才是最痛苦的。”
“你们将铁竿找来，我有大用。”待金兵找来铁竿之后，完颜宗翰接着道：“外面天气冷了，还不快帮小姐宽衣。”
“放手，放手…”女子一边哭喊，一边挣扎，但依然阻挡不了金兵的撕扯，很快便赤身裸体，完颜宗望端着铁竿，令兵士将女子摆好位置，完颜宗望看准方向，将铁竿刺体而过，一时间鲜血直流，女子疼得昏死过去，很多女子被完颜宗望的血腥手段惊吓，而昏厥过去。
完颜宗望下令道：“此女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记得每日灌入热汤，保其性命，以后再有违逆者，皆同此人。”一时间没有任何宫嫔敢再做抵抗，大殿之中充满了冰冷和残忍。
而此女被肆帐前，流血三日而死，一时之间，宋俘引以为鉴，人人乞命。”
次日，完颜宗翰长子设也马看中宋徽宗之女赵富金，完颜宗望于是要徽宗将富金交给设也马，徽宗因为富金已经出嫁为蔡京的儿媳而不同意，完颜宗翰大怒道：“你等皆为阶下之囚，还敢如此嚣张，难道是嫌命长了？”
宋徽宗虽然被俘，屈辱之极，但还是言道：“宗翰皇子岂不知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如此行事必遭天谴。”
完颜宗翰冷笑道：“本太子倒是看看谁先遭天谴，今日他们的饭食全部停了，等这群猪狗想清楚形势，再给予饭食。”完颜宗翰拂袖而去，留下错愕的宋徽宗等宗室，宋徽宗悲愤不已，后悔当初不励精图治，训练精兵，现在一切晚矣。
而然设也马北上途中就以富金为妻，回到上京后，金太宗诏许，赐帝姬赵富金、王妃徐圣英、宫嫔杨调儿、陈文婉侍设也马郎君为妾，实在屈辱至极，阴风吹拂，宋俘之凄惨，世所罕见。
正当赵谌率军前往谓州之时，唐雨薇等一众凤凰楼刺客皆带斗笠，全身黑衣，潜伏于一座山脊之中，一个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质问道：“唐雨薇！你怎敢擅做主张，告诉那皇子金兵退却之路，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收养的野孩童罢了，别妄图能得到凤凰楼实权。”
忽然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黑衣男子的脖颈之处，黑衣男子尚未看清唐雨薇的速度，心中一惊疑之余，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动手，我可是…呃…呃…”
连续的惨哼传来，唐雨薇猛然一个势大力沉的膝顶，制止了黑衣男子的叫嚣，黑衣男子蜷缩在地，冷汗直流，唐雨薇收起匕首，轻抚了一下散乱的秀发，冷声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若有下次我定然要你的命，告诉你我的计划也无妨，之所以告诉赵谌皇帝的去向，只是请君入瓮，你速带人潜伏于谓州入口，大宋太子若来放其过去，待其回军之时再行偷袭，我自然会派人前去通报金人，若是你拿不下宋之太子人头，那么你也不用回去了，自刎谢罪便是。”
“遵命，属下一定照办。”唐雨薇淡淡的点了点头，带上斗笠，带着数人离开了此地，至于所去何方，无人知晓。

第二百一十五章凰影

黑衣男子被人扶起，黑衣看着唐雨薇远去的背影满脸仇恨，这个黑衣男子是唐博裕侄子，名唤唐义，面如冠玉，雄姿英发，待人接物颇有心计，唐义的父母救过唐博裕之命，加上唐义算是唐博裕的远方侄子，唐博裕对唐义也甚是纵容。
唐义极为好色，对唐雨薇美艳早已垂涎三尺，但唐雨薇的冷漠和反感，让唐义所谓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因此对唐雨薇多有怨恨，别看唐雨薇平时妖娆娇媚，但对这种纵横花丛的公子哥极为反感，要不是唐博裕护着唐义，唐雨薇早让唐义下了地狱。
黑衣男子甩开身边下属，冷声道：“都给我滚。”唐义所带的下属皆领命离开，山脊之上只有唐义一人，唐义忽然大声道：“影奴，我知道你在身边，你去给那个皇子捎个消息，就说凤凰楼在谓州之郊之地设下了埋伏，我倒要看看若是那皇子不来，那个贱货拿什么交差。”
疼痛之感让唐义对唐雨薇愈发愤恨，唐义呲着牙，倒吸着冷气向山下而去，而在山脊之上，一块并不起眼的石块之旁，一个面带铁具的男子忽然身形一闪，跃出数丈之远，朝着赵谌前来的方向而去。
金人也发现了大量的各地义军朝着汴京而来，加上天气愈发寒冷，粮草愈发不足，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对皇室成员进行了残酷的逼供，各种刑法齐上阵。但最后依然毫无结果，两人商量之后。只能将自己抢掠的钱财，人口分出一半给众多部落，但根本无法满足这些部落原本期望得到的利益，最终互相扯皮之后，完颜宗望给各个部落的使者的答复是，各部落可领军进入汴京抢掠三日，所获之物皆归本部。
各部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无法从完颜几个皇子身上剥下多少利益。只能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在开封城中，大量的金兵涌入汴京，见人就杀，见屋便烧，一时间尸横遍野，哀嚎遍地，金兵早已疯狂。连破败的凉席，生锈的铁锅都不放过，如同蝗虫一般，席卷汴京。
张越领军在汴京城中和金人展开巷战，战况日趋激烈，箭矢漫天。射中躯体之后，绽放出妖异的血花，刀枪对撞，喊杀之声从兵士之间爆发，虽然在战术的运用下。张越率领的天顺军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但涌入汴京的金兵实在太多。杀死一批，立刻便有一批赶来。
天顺军稚嫩的一面很快成为了致命的因素，若是张越率领的皆为秦凤军，利用地形之下，定然能轻松应对金人的进攻，可现在张越率领乃是多由精壮新兵组成的天顺军，士气正盛也许还能发挥出六成战力，若是进行消耗战，面对彪悍的金兵，天顺军一时之间呈现败军之象，而且现在被金兵缠住，根本无法撤退，张越愈发焦急，看着天顺军不断被涌上来的金兵宰杀，张越心在滴血。
忽然从一栋房屋之中冲出一个壮汉，正是铁塔赶来，铁塔手持巨型双锤，大喝一声冲入金兵人群之中，如同虎入羊群，双锤舞得呼呼生风，锤到之处，挨上的金人非死即伤，铁锤十分沉重，但在铁塔手中如同羽扇一般轻盈，铁塔双锤一扫，金兵的兵器皆被砸断，金兵愕然之际，被铁塔巨锤紧接扫过，骨头的碎裂声，金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铁塔很擅长在这种人群之中的战斗，加上金人的兵士和宋军纠缠在一起，金人不敢盲目射箭，因此铁塔愈发无所顾及，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所到之处尸体横飞，刀兵折断，一时之间金兵被铁塔的气势所慑，不敢向前，张越上前一把拽住铁塔道：“快撤，不然被缠住就麻烦了。”
铁塔有些郁闷，显然还没杀够，但赵谌让其听张越的，既然人家都说撤退了，铁塔也不好继续冲杀，跟着张越朝预定的撤退之地而去，金兵反应过来朝着张越等人追去，忽然两边的房屋上投下大量的震天雷，剧烈的爆炸之声传来，许多近前的金兵瞬间被炸死，血肉横飞，一些距离较远的金兵也被巨大的爆炸声震破了耳膜，倒在地上翻滚呻吟，鲜血从耳部缓缓流出，十分凄惨。
金兵还未缓过神来，又一轮箭雨飞来，因为金兵涌入巷口，站得十分密集，中箭者十有八九，损失甚多，金兵被猛烈的攻势所震慑不敢上前，最终在将领的催促下，采冲了上去，但除了满地的尸体外，宋军早已撤离了此地。
这样的战斗在数个街道轮番上演，不断有兵士倒下，战争是残酷的，没有感情可将，将敌人更快的杀死，也许就能让自己身边的战友，亲人不至于受到死亡的威胁，杀一人而救百人，也许这才是真正鞭策兵士们与敌军鏖战的理由。
赵谌等三百余骑快马加鞭，行走在小路之上，这条小路直通谓州，虽然行程增加一个几乎一半，但好在隐蔽，不易被金人发觉，赵谌并非直达谓州，此时的谓州早已被金人占领，赵谌要先一步到达监押皇亲队伍必经之路上，待金人驻扎，再劫营救援。
忽然赵谌心中一动，不动神色的拿起马上长弓箭矢，朝着一颗树上便是一箭，一身闷哼传来，一个全身黑衣，面带铁具的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箭矢穿过了他的手臂，正在流血不止，金鳞卫齐整的调转马首，将男子包围在中间。
赵谌策马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为何窥视我军。”赵谌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上前询问，是怀疑此人并非金人探子。
男子用一口流利的汉语道：“不愧是智勇双全大宋太子，都传太子武功不俗，本以为只是民间的褒奖之语，没想到乃是事实。”
赵谌冷冷道：“我没时间和你扯淡，速速报上身份，否则必死。”
铁具男子道：“我奉命传话，所谈机密不可当众人之面说出。”
赵谌看着男子露出的双眼，忽然下令道：“都退下。”金鳞卫退到了数百米之外，警惕的看着那个男子。
面具男子忽然将上衣脱去，拿出一个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臂肱二头肌刺去，赵谌冷眼旁观，只要此人不是自杀，赵谌自然不会去管，面具男子从皮肉之下，用匕首剜出了一片树叶，面具男子不顾不断流血的手臂，将叶子上的血迹抹去。
赵谌心中一惊，这树叶乃是当年赵谌在水寨之中，顺手所救的墨家长老所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