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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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看着东方，从那个太阳升起的地方，有一块土地，是必须要去征服的，而且那也是绝佳的练兵之所，赵谌温言道：“吴兄的理想相信很快会实现，而且会从海上得到更大的利益，到时候吴家会成为真正的海上霸主。”
吴采萱嗤之以鼻道：“我可不关心这些，只要…”
赵谌忽然道：“想要让花草四季生长吗？”
“那怎么可能？”
“那我们就来动手。”赵谌微笑着保证。
很喜欢这种和吴采萱待在一起的感觉，不用去想政治，军事，还有未来，只是那种幸福的感觉，也许返璞归真，人最终追求的反而是身心的那一处静谧。

第二百四十三章立威

明州鏊殊堡中的安逸生活，让赵谌都有些乐不思蜀，但有些事终究要发生，有些人终究要离开，似乎无法被阻挡，在赵谌到达明州鏊殊堡三日后，吴家再一次召开了长老会议，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吴昊天并未到场，而是多了一位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
长老们在议论纷纷的同时，都在打听此人是谁，也难怪他们好奇，因为赵谌坐在了吴昊天的座位上，其实这些长老原本是见过赵谌的，但数年之间赵谌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两世为人，加上经历过太多的战役，让这些长老完全认不出来，何况四大家族本来就对皇室只是尊重并不是崇拜，所以不认识变化很大的赵谌也是理所当然。
吴志远见众位长老到齐之后，向门口的兵卫微微点头，议事大厅的门被关了起来，赵谌打量着吴家所有长老，长老们同样也在关注着赵谌，吴志远道：“各位长老，晚辈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今日前来这里，便是给各位长老一个答复，若是各位长老有不同意见可以当场提出，当然首先我要为各位介绍太子殿下赵谌，今日赏光前来参与我吴家的家族会议。”
赵谌微笑着抱拳道：“赵某不请自来，还请各位长老海涵。”
赵谌的出现让不少长老十分愕然，众长老虽然自恃甚高，但依然站起来向赵谌躬身行礼，当众人重新落座之后，赵谌敏锐的发现，一些长老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却有细微的汗珠流下，显然是心急如焚，赵谌到场，让那些曾经反对赵谌的长老不知道如何自处。
吴志远道：“想必各位长老也知道赵构虽然提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但同样的朝廷为何不惜血本如此的讨好我们吴家，定然是心有所求，以晚辈推测，定然是让吴家攻伐杭州府，与杭州府鹤蚌相争，最后从中取利，因此我决定和太子殿下合作。在私下建立攻守同盟，协同杭州府军队，抵御朝廷可能在未来进攻的军队，但为了避免被朝廷定为反贼，我决定先让吴家接受朝廷的圣旨，待朝廷要求我们攻伐杭州府的时候。立即脱离，既符合吴家的发展，也可以明哲保身，各位长老若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吴志远说完之后，目光扫向在场的所有长老。
一个反对赵谌的长老起身望向赵谌道：“敢问太子殿下，若是朝廷倾国之力。调动各方势力前来攻伐明州，太子殿下的杭州府数万兵士是否能抵挡得住，虽然听闻太子殿下有上天护佑，拥有天兵天将，但此乃民间所传，太子殿下不会用天兵天将来替明州守卫吧。”
赵谌微笑道：“虽然天兵可调，但却不可轻动，还是真实的兵力来得实在。我杭州府募兵五万余，一年之内便可成为战场精锐，明州百姓也多好武风，吴家可训练兵士以做守卫，拥有兵力相信吴家才可以更好的发展。”
那长老不服气的道：“古人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吴家虽然人才济济。但统兵之人却是毫无人选。”
赵谌心中冷笑，号称人才济济却无统兵之将领，实在是可笑之极，明显是故意推脱。赵谌笑道：“这倒是无碍，我手下有一人，姓张名越，粗通兵略，尚且会行军布阵，不如让吴家新建之军队都归其统御，待训练完成后再交予吴家如何。”
那长老看赵谌中计，马上道：“太子殿下既然要统御兵士，那先要让我吴家众人信服，不如先操练五百军士，若是真的成为强军，再训练吴家全军也不迟。”
吴志远皱眉道：“周长老，你不要太过分。”
赵谌摆手道：“无妨，但我要是我手下张越，能够训练好了这五百兵士，我要零时调遣兵士的权利，而且招兵之时唯才是用，不可让吴家子弟进入军队便身居要职，可否。”
那长老道：“我是同意的，不过家主同样同意才行。”
吴志远心中恼怒不已，此时才想来这个家主，明显不把吴志远放在眼里，但既然赵谌已经答应，吴志远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就在吴志远恼怒之时，有一个长老向赵谌发难道：“太子殿下不知，吴家钱粮紧缺，恐怕无法大量募兵，还请太子殿下解囊相助。”
赵谌微笑道：“没有问题，赵构不是许诺吴家一百万两白银，那我就提供两百万两白银，作为提供吴家建军的资金，但同样的我赵谌拥有这支军队一般兵力的控制权，相信各位长老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有长老立刻道：“还是一家一半，都让太子出钱实在说不过去。”赵谌微笑着谢过，并未说什么实质性的言语，之后不断有长老或是质问，或是询问，或是疑问，不断向赵谌提出不少问题，赵谌都是微笑着一一作答。
吴志远静静的看着长老的反应，思考这些长老的立场和想法，似乎整场会议和吴志远并没有关系，忽然吴志远沉声道：“都给我安静！”
长老们一时之间停止了向赵谌发难，有些疑惑的看着吴志远，虽然吴志远成为了家主，但并未被长老们真正放在眼里，要不是吴昊天在背后撑腰，吴志远定然是坐不住家主之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吴志远本性纯良，并非最佳的上位者，但吴昊天既然选择了吴志远，将整个家族交给吴志远，并非是亲情的维系，而是从吴志远身上看到了可以胜任家主的品质。
吴志远沉声道：“我尊重你们是各位前辈，但今天和太子殿下的商议，应该由我这个吴家家主来做，看看你们这些尊贵的吴家长老，现在的样子和菜市场吆喝的小贩有何区别，你们不服我没关系，但我要事先声明，若是有人想以家族的利益换取自己荣华富贵的话，我吴志远决不饶他，来人，给我将徐长老拿下。”
在场的众人皆愕然不已，一时间僵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有数名兵士冲了进来，朝着徐长老冲去，这些兵士似乎早已熟识徐长老额模样，徐长老面色一冷，虽然不知道吴志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但会一番拳脚的徐长老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抽出随身携带的兵士朝冲在最前面的兵士刺去，那兵士冷哼一声，突然身体微蹲，猛然一击侧踢，正中徐长老的手腕，徐长老惨呼一声，手腕的骨头瞬间断裂，匕首同时也掉落在地而发出脆响，后面的兵士没有丝毫犹豫，将徐长老压在地上，面门贴着地面动弹不得，只有在口鼻中喘着粗气。
赵谌面色如常，分明是知道此事，其实这是赵谌将跟随而来的兵士借给个吴志远，这些兵士都是安亦奇手下的精兵，入伍之前便是身怀功夫的好手，对付徐长老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其实赵谌之所以要将兵士借给吴志远，是怕吴家子弟敬畏吴家长老，不敢听从吴志远的命令，而赵谌手下兵士则不同，除了赵谌和安亦奇，恐怕无人能让他们敬畏。
徐长怒目圆睁，不断从手臂传来的痛楚让徐长老成为了一头发狂的野兽，但在兵士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怒目而视的看着吴志远，吴志远冷冷的看着徐长老，吴志远拿出一个信封，对在场的所有长老道：“各位可以看看，这就是徐长老和朝廷暗自通信的证据，欲除去各位，控制家族，变为朝廷的一颗棋子，以家族的利益换取个人的荣华富贵，可惜原本在我心中让人尊敬的前辈却如此行为，实在让晚辈难以决断，但今日就算背负骂名，我吴志远也要为家族手刃叛徒，以儆效尤，来人，拉下去杀。”
“你这小混蛋，我乃是吴家的元老，你敢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徐长老在叫骂声中被兵士拖了出去，声音渐渐消失，虽然众长老看着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出去的徐长老，立刻生出兔死狐悲之心，但无人敢触怒吴志远，替徐长老求情。
数个兵士将徐长老抬起，拖出了议事大厅，虽然吴志远将信件的内容念了一遍，但无人敢去翻看信件的内容是否是真实的，吴志远正是利用这一时刻，杀鸡给猴看，让所有吴家长老知道这个新上任的家主并不是软弱可欺的软蛋。
吴志远道：“我已经决定，和太子殿下合作，共抗昏晕无道的朝廷，即日起，我吴家军开始筹建，所有兵士需严格挑选，不得徇私舞弊，不得走关系，三年之内我要一支百战的精锐强军。”
所有的长老急忙起身道：“谨遵家主之令。”
吴志远心中师傅呢激动，现在总算震慑了吴家长老们，虽然还有很多长老心中有鬼，但吴志远知道，对付这些长老必须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才行，若是一上来便将所有反对的长老杀光，相信吴志远会被很快推翻，吴志远向赵谌点了点头以示谢意，赵谌微微一笑，算作恭喜，这样一来，赵谌和吴家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第二百四十四章扬州

赵谌和吴志远数日相商，已经确定了大致的合作方向，吴志远真正掌权之后，气质也为之一变，少了几分憨直，多了几分睿智，已经很像一位身居高位的家主，后来半月之内，在赵谌的帮助下又有三位长老落马，一时之间吴家堡真真正正的被吴志远所统驭，夜晚时分，吴志远和赵谌坐在房间之中畅谈对饮，一时间感触良多。
吴志远开口挽留道：“赵兄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今晚不醉不归，请。”吴志远虽然不甚酒力，但明日赵谌便要离开，自然也放下了顾忌，开怀畅饮。
赵谌将酒盅拿起一饮而尽，微笑道：“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相见，下次再来时便是提婚，你这吴家家主可不能阻拦。”
吴志远道：“那是自然，但你若是敢冷落我妹，我这做兄长的可不会放过你。”
赵谌忽然郑重道：“其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还没说，东方出海有一岛屿名为琉球，地广人稀，土地资源丰富，可作为天然军港，若是船队继续向东而行，跨越海域，便能到达东瀛之地，那里东瀛之人想必正在争权夺利，武士阶层正在壮大，只要我们支持一方势力，便可最终征服此地，那里的土狗之辈可为我大宋所用，只要我们在琉球建立前哨海港，再在东瀛之地训练兵士，相信数年之间，募集的新兵定然能够成为战场精兵，只是可惜，西夏似乎蠢蠢欲动，我必须尽快赶回秦凤城，临行之前必须去一趟扬州找寻墨家，恐无法出海。”
吴志远微微皱眉，疑问道：“我有两个问题，一是赵兄是如何得知这些具体的消息，难道赵兄去过东瀛之岛。二是赵兄为何对此地耿耿于怀，似乎有灭绝岛上居民的意图？”
赵谌没想到一番言论，让吴志远感觉到了赵谌最终企图，但赵谌哪好意思告诉吴志远在千年之后，汉人式微，被东瀛贼寇杀上门来，差点有亡国之危。哪好意思讲到了未来，被东瀛贼寇抢夺海上诸岛多年，赵谌对吴志远道：“征服奴役东瀛，绝对是一件做功德的好事，当然若是一味领军冲杀，也是不可。若不利用一番这些东瀛人倒是可惜了，若是吴家船队出海，希望可以先确立两地的航路。”
吴志远道：“海上风暴常在，危机重重，我也正为船体的抗风性捏一把汗，既然赵兄如此有把握，我自然会吩咐出行的吴家子弟。注意两岛的航路，但第一次出海，并无海图，完全依靠经验和运气，恐怕无法到达这些岛屿之上。”吴志远面露忧色。
赵谌微笑道：“无妨，这是我早已绘制的海图，知道前进的方向，先找到琉球岛。再寻找前往东瀛的航路，若是成功，就算金兵攻伐至此，我们也有退路，吴兄不希望被金人赶进大海之中吧，这海图十分珍贵，吴兄定然要交到亲信之人手中。切记。”
吴志远看着赵谌心中十分疑惑，这赵谌居然还会绘制海图，出手将海图接过道：“赵兄放心，若是成功。就算朝廷派大军前来清剿，我吴家子弟也可退守琉球，以图再战。”
赵谌道：“我倒还是希望永远不会如此，而是把琉球岛变成一个种植作物之地，供需部队的粮食。”
吴志远起身，将外套披在身上，对赵谌道：“来日匆匆，去日无多，就此拜别，明日一早我会为赵兄送行。”
将吴志远送走之后，赵谌先是休书一封，赵谌找出一件夜行衣披在身上，赵谌来到窗边，伸手将紧闭的窗户打开，冷峻的寒风顿时狂躁的迎面而来，赵谌纵身一跃，从窗户边离开了杭州府，鏊殊堡太过明显，相信周围定然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吴家的动态，赵谌的到来，虽然并未公开，但依然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吴志远要接受朝廷的圣旨，临行之前自然要演上一出好戏。
第二日一早，吴志远前来赵赵谌，今日本是辞行之日，但日见三杆，却无见赵谌的影子，吴志远刚要敲门，忽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未关锁，吴志远将房门推开，忽然发现里面并无赵谌的影子，吴志远忽然发现放在桌上的信件，急忙上将信封撕开，里面乃是赵谌的昨日写下的书信，吴志远一目十行，很快将信件的内容看过，喃喃道：“这小子…”
吴志远忽然气愤的朗声：“来人，给我将赵谌带来的兵士全部轰出鏊殊堡，所有送来的礼物一并扔出堡垒。”
进来听令的吴家子弟愣在当场，家主不是和太子殿下亲密无间的商谈合作，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进来的吴家子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处之。
吴志远怒道：“没听到我的话吗？立即执行。”
“遵命。”武技子弟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既然家主命令已下，那只能服从听令。
在街上百姓难以相信的目光中，赵谌带来的兵士被吴家堡子弟驱赶而出，赵谌带来的很多礼品也散落一地，随赵谌而来的这些兵士未见赵谌身影，如何能退，自然不肯离开，两边推搡之下怒火顿生，不知从何时开始，吴家子弟和随赵谌前来的兵士赤手空拳的打成一片，赵谌带来的兵士武艺不俗，虽然吴家子弟人数占优，但一时之间无法将这些兵士制服。
直到吴志远亲自前来，斗殴才算停止，吴志远冷冷的这些孔武有力的军士，道：“你们太子早在数日便已经离开，这是太子给你们的信。”吴志远说完将信件交给了一个看起来是军中头目的兵士，冷哼一声，转身往鏊殊堡而去。
那兵士接过信封，很快便将内容了然于心，大怒道：“像你们这种鼠目寸光之辈，太子殿下总有一天会领军踏平，吴家子弟大怒，朝那些兵士追去，随赵谌而来的舒州军，在领头校尉的带领下，立刻撤离，身后只剩下吴家子弟的一片叫骂之声，而此番冲突很快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很快众多势力都知道了这件事，数日之后，吴家正是宣布响应朝廷的招安，成为朝廷的番外势力，并且开始大量扩军，整装军备。
而此时的赵谌则要先行赶到扬州，去赵墨家传人武东阿，赵谌身法全开，速度极快，幸好扬州之地距明州倒也不远，赵谌两日之内，便赶到了扬州，谁知竹林路，歌吹是扬州，说得便是扬州，扬州古城历史悠久，文化璀璨，商业昌盛，人杰地灵，极尽繁华了上千年在盛唐时期达到鼎盛，有扬一益二之说，雄富冠天下之誉，唐朝大诗人李白的千古名句“烟花三月下扬州”令扬州成为无数人所神往的仙境之都，隋炀帝曾写下“但求死看扬州月，不愿生归架六龙的诗句，虽然日近冬季，但扬州之地依然景色秀丽。
赵谌一边欣赏沿途的风光，呼吸着沁人心脾的空气，一路往城西的相国寺而去，赵谌远远看去，相国寺烟雾缭绕，恍如仙境，善男信女来来往往，看来佛祖定是供奉无忧，赵谌观察片刻之后，朝着相国寺而去。
赵谌来到了佛祖面前，烧香拜佛，上了供奉，赵谌走到以为慈眉善目的和尚面前，微微行礼，那和尚躬身道：“施主是求签还是看字？”
赵谌微笑道：“不求签来不看字，但求一画。”
“不知施主所求何画？”
“自然是扬州山水画，画上有景，一桥一河一明月。”赵谌回道。
和尚左右观察了一番，对赵谌道：“施主这边请。”
赵谌跟随老和尚来到了寺庙后堂。

第二百四十五章墨家

相国寺的后堂极为宽大，要不是朝廷对佛教甚为礼遇，占据如此大的地域，尤其还在如此风光秀丽的城市之中，估计早已被一些商人开发成酒楼商铺也说不定，以为全身劲装的老者迎面走了过来，和赵谌双目相对，老者躬身跪地行礼道：“恭迎太子殿下。”
当年你虽然赵谌救过武东阿的命，但那时的武东阿只是感谢赵谌的救命之恩，后来为了合作所以才对赵谌有了一份认同，而此时的赵谌早已名声鹊起，西有西军十万军，东有杭州十万兵，当然这只是为了押韵而谈，稍有见识的人自然之道赵谌的势力十分庞大，如同武东阿这样的武者，也不得不底下高傲的头颅。
赵谌急忙上前，将武东阿扶起道：“武前辈不必拘礼，此时前来，有要事相商。”
武东阿谢过了带路的老和尚，将赵谌引进了会客大厅之中，相国寺的会客大厅，装潢古朴，毫无奢华，但充斥一股人文的情怀，赵谌也不客气，坐在了主位。
赵谌疑问道：“武前辈，怎么不见墨家其余之人？”
武东阿站起来抱拳道：“墨家传人自然要隐藏于百姓之中，除暴安良，行侠义之士，除了三十余人在后堂钻研武艺之外，其余墨家传人皆分散在外，并不在相国寺。”
赵谌了然，难怪在香古寺周围的百姓之中，发现了数个身手不弱的高手，想必都是墨家传人，赵谌道：“武前辈，王惜宸每年送来的金银是否足够墨家大力发展？”
武东阿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道：“金银倒是绰绰有余，但原本朝廷将墨家定位匪徒，山贼，乃是乱党，官府对我墨家看查甚严。已经有不少莫急子弟惨遭杀害，拘禁，很难发展起来，本以为新皇登基，我墨家会好过一些，但新皇赵构似乎对行侠义之事的侠客，更加严苛。数次出兵围剿，并且督促各州郡积极彻查我等，因此…”
赵谌赞同道：“不如将地下的转到地上，武前辈也组建一支镖局，公开招人，在从中挑选精明强干之人。加入墨家，当然在加入墨家之前，要经过重重选拔，对其身后的背景也要做详细调查。”
“太子所言极是，我和手下商量后，便会准备实施，太子殿下匆匆而来想必是想要商谈关于凤凰楼之事。这是历年来收集的资料，包括暗棋所收集的信息，都做成了锦囊的形势，请太子殿下过目。”武东阿起身，将众多锦囊放在赵谌面前，赵谌忽然想起那个突然而至的男子，赵谌委派其继续潜伏于凤凰楼，不知是否已经调查出赵谌所需要的信息。
赵谌从锦囊之中。很快找到了那个潜伏在凤凰楼的男子传回的信息，言语很短，但让赵谌眉头紧锁，细小的纸张之上，写着不多的字，少女已找到，经受训练。成为刺杀军团的一员，无法靠近，地点，应天府。
赵谌忽然站起。既然找到了王惜宸的妹妹，那么也就是说可以凤凰楼来场最后的决战，赵谌绝不会如同汴京之时那样，只是攻凤凰楼一楼一处，必须经过全面统筹，一举将凤凰楼荡平。
赵谌忽然对武东阿道：“武前辈，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墨家做好准备，一年之内，便是我和凤凰楼的决战之日，到时候我希望墨家可以将凤凰楼各个据点的高手缠住，而减少我军兵士的伤亡，前面约定的银两我多出一倍，希望武前辈到时候可以鼎力相助。”
武东阿急忙起身道：“太子殿下之命，在下自当遵从，请太子殿下放心。”
赵谌找到了王惜宸妹妹的消息，心中自然是归心似箭，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王惜宸，更重要的是赵谌已经连同了墨家，吴家，下一步便是前往舒州，将做统一的安排，最终回到秦风城寻求四大家族之一镇远城的帮助，相信凤凰楼的势力再大，也定然无法抵挡赵谌这样的安排。
赵谌抱拳道：“本要打扰几日，在越王坟前撒酒摆香，但情况紧急，片刻也无法耽误，还请武前辈代晚辈向越王敬上一杯酒，聊表心意。”
“既然太子殿下有要事在身，老夫也不便挽留，来人。”武东阿忽然朗声道。
从门外走进四人，两男两女，皆着黑色劲装，身背长剑，齐齐向武东阿行礼。
武东阿道：“此四人乃是老夫的关门弟子，武艺精湛，但从小在寺中长大，并无多少见识，太子殿下出门在外，自然需要人保护，还请太子殿下切勿推辞。”
赵谌很想说以自己的武艺根本不需逼人保护，同时也想说还有随军将士保护，但武东阿一番心意，若是推脱明显是不给面子，也难怪武东阿会派人保护赵谌返回秦凤城，因为当时赵谌救武东阿时，瞬间便被制服，况且武东阿并不知道赵谌这些年来的经历，何况赵谌是一人前来，并无护卫跟随，因此武东阿自然要安排弟子保护赵谌。
赵谌抱拳道：“多谢武前辈。”
第二日一早，赵谌带着四人朝舒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