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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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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唯有男人沉睡的呼吸一声声摩擦她的耳鼓。
她在窗前站了一夜,晨光初露时方才钻回被子,冰凉的身体将阿尔多惊醒。
他紧紧搂住她,温暖她的身子,自责道:“是我抢了你的被子吗?怎地凉成这样。”
谋初
乌兰对他笑笑:“是我自己不小心,梦里蹬开了被子。正好昨夜准了朵玛的假,让她休息去了,夜里没人进来照看。”
阿尔多皱眉:“怎么忽然给她放假?”
乌兰解释:“她本是你身边的人,事务已经繁杂,如今却又要照顾你,又要照顾我,我看她虽然做得高兴,身子却受不了,最近都瘦了。所以擅自做主让她好好休息两天,王爷不会怪我吧?”
阿尔多刮刮她的鼻子,笑说:“怎么会怪你,你这样善良的主子真少见。不过你体贴奴才,却把自己冻坏了。”
乌兰抿嘴笑了笑,接口说道:“这也是我没考虑周全,冻着我不算什么,下次冻着王爷就罪过了。朵玛这样劳累,以后我必定还会准她休息,另外她自己若有个病痛的也会耽误伺候咱们。我想,不如再培养一个她这么精干的人好了,两人也好替换照应。”
“恩,说得有理。”阿尔多深以为然,“我就喜欢你的聪明。”
乌兰娇笑:“那我就留心看看,从婢女里面挑个出色的人出来。”
其实哪里用挑,卓佳就是现成的人选,乌兰早就想好了,朵玛在身边碍手碍脚,不如早早打发了为好。
阿尔多握住她露在被外的双手,放在胸口焐着:“那不着急,先焐热了身子再说。”
乌兰埋头在他胸前,放软了嗓子:“昨晚我脑子不清醒,说了些糊涂话,王爷可别怪罪。”
阿尔多哈哈一笑:“知道糊涂以后就别说了。”
乌兰答应了,又说:“我还派了人好好伺候木扬错,王爷也不会怪我多事吧?她虽然做错了事,可现在太可怜了,也诚心悔过,王爷就饶恕她吧。”
阿尔多没有说话,只慢慢抚摸乌兰的长发。乌兰轻轻道:“她来找过我,说实在没脸见王爷,让我替她和您道歉,保证以后会遵守妇德,不在逾距。王爷宽容大量,不要再生她的气了吧?”
谋初
阿尔多的手从她的乌发滑过,摩挲她光洁的背脊。他问:“木扬错差点害死你,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乌兰知道他有些疑惑,柔柔解释道:“那次的事也不全怪大夫人,是我当时糊涂硬要惹恼她,才弄到最后的不可收拾。后来一番倾谈,我发觉她并不是心地歹毒的人,当日想必一时昏了头。她现在把脾气都改了,诚恳和我道歉,也诚心乞求王爷原谅,我们为什么不给她悔过的机会呢?”
“王爷,”乌兰进一步劝道,“家和万事兴,咱们府里和美才衬得起拓陀盛大的基业。何况,滕江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大夫人身后是金图部落,王爷虽然不把它放在眼里,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再说王爷和大夫人并肩这么多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非要致她于死地呢?”
晨光一点点亮起来,屋中充满柔和的白色光线,婢女轻手轻脚的掀起帐帘一角,见主人尚未起身,又悄悄退走。
阿尔多不由把乌兰搂得更紧一些:“你有时固执的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有时又太过懂事,处处考虑周全,我只怕委屈了你自己。”
他说出这话来,已经是肯原谅木扬错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台阶。乌兰所做所言轻易让他脱离困顿,他不仅更加对她另眼相看。
乌兰柔婉一笑:“有王爷的宠爱,乌兰怎样都不觉委屈。”
阿尔多起身,唤婢女进来伺候梳洗,乌兰也起来帮他穿上衣衫。
木扬错大夫人的身份很快恢复,虽然气势大不如前,到底也有个名分了。她对乌兰的感佩之情溢于言表,不断遣人送来礼物。乌兰尽数退了回去,反而又送她许多东西。因为木扬错往日的奴仆已被分散各处,乌兰挑了一批新人过去服侍她。
安国王府中,乌兰已俨然成为新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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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群1662675,医文四姐妹杨佳妮,风满渡,不吃鱼的猫,满园种红杏恭候亲们光临。
谋初
卓佳成为乌兰身边第一女婢,而朵玛被遣回阿尔多大帐。乌兰赏了她许多东西,让朵玛感激不已。
这日,前去给阿尔多送食盒的卓佳回来,带回一个让乌兰颇有些意外的消息:南王来函,让阿尔多将图哈拉交给布赫。
“王爷怎么说?”乌兰一面细细按摩手上和臂上穴位,治疗冻疮,一面询问详情。
卓佳回道:“奴婢进门的时候,滕江大人正在那里犯愁,似乎因为听说图哈拉已死,交不出人来,怕南王误会拓陀故意违抗王命。王爷倒是不愁这个,愁的是图哈拉人已经没了,否则他肯定不顾布赫大人的要挟,硬把图哈拉供起来气他。”
乌兰开始还对南王的书信有些诧异,她知道这肯定不是南王的意思,而是布赫的请求。但按理说来,他一心和拓陀对战,怎会提出交出图哈拉就既往不咎的条件呢。听卓佳说到这里,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布赫深知阿尔多的性子,这是要故意激他违抗王命。
如今布赫和阿尔多的实力对比起来,显然处于劣势,要做完万无一失就必须扫清其他障碍,一心一意和拓陀交战。阿尔多一旦违抗王命,就更增加王城中人对他的嫌嫉,打起仗来南王大概不会帮他。
“最后怎么决定的?”她问。
卓佳说:“王爷让滕江大人直接回书,说图哈拉已死,至于南王和布赫大人信与不信,王爷不在乎。”
乌兰微微一笑:“去告诉泰格,如果滕江最后真这么回信,就找人去王城放消息,说图哈拉根本没死,如今活得好好的。”
卓佳很机灵,明白了乌兰的意思,笑嘻嘻地去传话了。
乌兰只为挑拨南王和阿尔多,她怎会想到,自己放出去的假消息根本就是真的,图哈拉如今当真过得不错。
他拿着阿尔多赏赐的金子,远赴王都做起了生意,一面等待机会,希望再次入朝为官。他这种当官久了的人,是不会仅仅满足于钱财的。
谋初
连接经历几件事,泰格对乌兰的印象大为改观,卓佳每次传来的消息都让他为之一振,佩服乌兰的机谋智慧。尤其是通过木扬错牵制金图一事,让泰格深深折服于乌兰的深谋远虑,庆幸自己当初押对了宝。
他后来反复思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对话,琢磨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一改刺杀阿尔多的主意,决定和他们合作灭掉拓陀。
十有八九,他推断是因为那个军医的死讯。
如果真是这样,若让她知道他那晚其实是另怀心思胡编乱造,她会不会和他们反目成仇,转而帮助阿尔多?
他越是思量,就越是担心。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他绝对不允许这样危险的漏洞存在。
于是暗地里,他派人去搜寻温凉渊的下落。
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滕江的回书和泰格的消息几乎在同时到达王城。
宫殿里响起清脆的茶碗碎裂的响声,那是南王在发怒。阿尔多一而再再而三无视他的存在,讨伐其他部族,自封为王,现在又公然违抗他的旨意,让他忍无可忍。
年过半百的南王几乎气得吐血。
但是他除了在宫里摔摔茶盏,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阿尔多的强大严重威胁着他的皇权,不来找他麻烦已是万幸,他哪有能力去捋虎须?
他甚至隐隐期望布赫能一举灭掉阿尔多,丝毫没考虑如果布赫强大起来,是不是比阿尔多还要危险。
可是……布赫领着残兵败将,被逼到古达边境苟延残喘,昔日草原上最富盛名的雄鹰已经折了翅膀,除了一心求和,寻求王城庇护,他还哪有与阿尔多抗衡的能力?
南王坐在宝座上气喘吁吁,对这一滩烂泥似的事务无能为力,只好将目光转向新进宫的一批美人。
他年岁不小了,只要有生之年阿尔多不来找麻烦,让他以王的身份闭眼归西,他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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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更结束,谢谢亲们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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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
双盛草原上的春意越来越浓,成片成片的绿草嫩芽破土而出,蛰伏了一个冬天的生命正在暖阳照耀下渐渐醒来。虽没有江南早春草长莺飞,桃红柳绿的旖旎景色,暖风和新绿却亦让人心动不已。
特别是对于只见过胡地寒冬的乌兰来说,这一片生机勃勃的天地似乎正预示着看得见的未来。
布赫依旧带着残兵与拓陀军队纠缠着,时而胜时而败,却不止不休神出鬼没地骚扰着敌军。阿尔多虽然不在乎他,但多少对不能将之一举歼灭耿耿于怀,有些烦躁。
其他的部落都在暗中观虎斗,不愿意搅进这趟浑水来。而遥远王都中政权疲软的南王,也正在睁只眼闭只眼,专心致志沉溺于美酒佳肴和红颜软香。
时局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日子在指尖飞快流逝。
那些外界的纷争,乌兰足不出户,自有人告诉她,她只待在房中专心调养身子。
手上的冻疮渐渐好了,府医们的药虽然不是极好的,拓陀却也再找不出更有效的,辅以乌兰自己的推穴法,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左右食指的关节上,留下了一点圆圆的疤。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摸上去却是硬硬的,固执地留在那里,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伤害。
这让她总想起含着杜若香气的美人胶,细腻莹润,触手生凉。
乌兰在温热的牛奶中浸泡双手,让它们更加柔软白皙。泡过之后,手上残存着淡淡的奶香,加上胡地特制的护手香膏,行动间总有甜蜜的芬芳流动。
帘动,卓佳通禀二夫人的侍女来访,送上明日午宴的请柬。
乌兰闻言,默默不语。对着烛光审视拆下白纱后的双手,蝶翅版的睫毛下,是光华流动的眸子。
半晌,她说:“请柬留下,我去。”
卓佳微微诧异。
妻妾
自从乌兰被封为王妃,除了木扬错之外,府上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一改往日不搭不理的态度,时常派人送东西过来。有时是式样新巧的钗环首饰,有时是价值不菲的金银器,也有新做成的点心小食,乌兰一概不收,尽数退了回去。她们也亲自登门拜访过,但连乌兰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婢女客客气气的请回去了。因为乌兰说,她正奉了王爷的命专心养身子,不见外客。
这让两位夫人有些恼火,觉得被折了面子,凭什么可以见木扬错,甚至可以见外臣泰格,却不能见我?但她们心中却又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哪里做得不对,让自己步了木扬错的后尘,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巴结。
这不,二夫人借着明日是初五,双盛人惯例敬神的日子,言称做了新式样的上贡点心,请各位夫人过去品尝。
这是个有些勉强的理由,请柬却做得十分精致,汉地贵重丝绢做封,每个字竟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蓝底金字,点缀细小的圆珠,落款处还用胭脂画了一只翩飞的蝴蝶。
乌兰欣赏着请柬,饶有兴趣的样子。
卓佳按着吩咐自去找二夫人的侍女回话,回来后挨到乌兰身侧,轻声问:“主子,您不是一直不见她们吗?”
乌兰扑哧一笑:“傻丫头,哪有一直不见的道理?难不成我在这里一辈子,便一辈子不与她们照面?”
卓佳嘟囔着:“哪里会在这里待一辈子,等布赫大人……”
乌兰打断她:“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布赫大人泰格大人的,小心说惯了嘴,在外人面前漏出去。就按你说的,等你家大人事成我们便可离开,可也得有些时日吧。我身为王妃,怎么可以拒绝见王爷的其他女人?”
“那您以前是?”卓佳不明白了。
妻妾
“以前么,以前我在养身子。”乌兰将请柬扔在桌子上,“如今养好了,也正好把她们抻得够了,静之极致便是动。”
丝帛请柬带起的风,让烛火忽地一颤,信子扑倒在烛油里,嘶嘶冒起青烟。室内随之一暗,人的影子也跟着摇曳的烛光轻轻晃动起来。
卓佳拿起银钎子挑拨烛信,大眼睛里簇簇跳动火苗:“主子要怎么动?”
乌兰点点她的脑袋:“平白无故的高兴什么?给我打起十二分小心来,我虽未曾和二夫人谋面,从听过的事来看,她可不是好相与的。”
二夫人托雅是滕江大人的小妹妹,出身贵族世家,不像其他草原女孩子那样野惯了,而是从小受宫廷礼仪教养长大的,除了习过骑射,其他方面与中原仕女一般无二,幼时便是远近闻名的淑女加才女,年方十三岁便被阿尔多纳为第二个妻子,十分受宠,如今入府已有十年了。
托雅与木扬错不同,温柔顺从,待人和善,在下人中也口碑甚好。这么多年,虽然阿尔多身边不断有新的女人出现,她也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了,但却从没有受过阿尔多的苛待,地位十分稳固。
乌兰听卓佳说过她许多事,从她和木扬错的几次纠葛来看,虽然表面上木扬错都占了上风,但没得到什么实际的便宜,反而会让阿尔多对其更加厌恶。
乌兰推断,这会是个比木扬错难缠许多的女人,虽然她几次拜访和问候都十分彬彬有礼,但越是这样,越让乌兰看重她。
所以乌兰拖了许多时候,才准备和她见面。见面之前漫长的等待和猜疑,是乌兰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猜疑越久,心中的不安便会越多。乌兰想看看这个一向温柔知礼的女人,心里的不安积聚多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妻妾
因为乌兰的欣然应允,二夫人托雅的午宴办得颇具规格。那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家宴,场面之隆重,菜肴之繁盛,堪可与接待重宾的正式宴席相比。
乌兰带着婢女们准时赴宴,刚入庭院,已有机灵的丫鬟飞奔进帐回禀,只一眨眼的工夫,二夫人已经带着人迎出门来。
帐门开处,一身绯色华服的托雅满面笑容出现在乌兰面前。
午后的阳光似在进行一场盛大而骄傲的巡礼,将万丈光辉泼洒在小小四方庭院中,给女人们美丽的面庞和衣衫镀上明亮的光彩,勾勒出她们最细微的表情和最隐秘的情感。
卓佳在乌兰身后低低说话,双唇未见怎么动,已经将前面一排女人一一介绍完毕。
正中温柔和善的是二夫人,旁边一身翠色长裙笑容腼腆的是三夫人巴伊若,然后依次是几位较为得宠的姬妾——看来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乌兰微笑着向众人一一点头。她入府最晚,却因有着阿尔多承诺的王妃头衔,比其他人都要尊贵,因而不必向她们行礼。
二夫人托雅和三夫人巴伊若行礼后,闪身腾出道路请乌兰进帐。乌兰微微点头,便昂然领着人进去。
她目不斜视步履端然,从女人们中间泰然自若地穿过,像临上战场的将军检阅自己的士兵。三夫人的笑容滞了一下,待乌兰走过面前便冷了脸色,而二夫人托雅却自始至终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和举止,且上前几步为乌兰掀帘子。
乌兰对她的殷勤恍若未见,径直进门,踩过新换的大红色驼绒金丝毯,脱掉披风,转身坐在主位上。然后轻轻抬手,客气地请众人入座。
托雅再行一礼谢座,带着脸色各异的众人纷纷坐下。
乌兰微笑着扫过众人,然后看住托雅:“多谢二夫人热情相邀。”
专开一章碎碎念
这次想说的话太多了,专开一章,不喜欢看杏唠叨的童鞋请自动跳过,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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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的碎碎念】
感谢亲们追文,最近事情多,没来得及一一回复亲们留言,十分抱歉。
刚刚才看到几位亲对本文的批评,特别是~霜思ナナ~和殘愛〓染楓对剧情和人物的探讨,让杏十分感动——不是客气话,是真的很高兴,夸赞固然给杏信心和动力,而批评更能帮杏理清思路、完善作品。
殘愛〓染楓同学所说的男主外形问题杏比较赞同,阿尔多笔力还不够,温美男离杏心中的形象也还差一点,后面会努力加把劲。剧情像流水账了吗?挠头~~~其实杏正在描写一潭湖水,流水是前面的剧情o(╯□)o好吧,杏今夜好好反省一下。
~霜思ナナ~所说的谁是第一男主问题,是杏在全文构思前思考很久的,最后的决定是,本文没有第一男主——对于布局谋篇来说,这也许是一个很危险的尝试。
青梅竹马,一见钟情,从一而终,历尽艰辛而不离不弃,是最美好的爱情状态,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甚至事实是,这样的爱情太少了。乌兰生命初期的感情,不会达到那种理想状态,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比较聪敏一点,但内心的软弱和对于未来的恐惧,才是决定她命运和情感归宿的关键。生逢乱世,家族巨变,颠沛流离,她又不是喜欢将自身托付给男人的女人,所以如果可以画出她的掌纹,那条感情线的开端,也必定是既浅又乱的。
忽然想起沈从文那句话: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家书都能写的这么缠绵,所以他是能写出边城和翠翠的沈从文,而杏的笔下,暂时还只能是兵荒马乱的草原和受尽折磨的乌兰。
改一下沈先生的话吧,希望乌兰遇到很多好与坏的人,经过许多爱与恨的事之后,也能爱上那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然后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再次感谢留言讨论的亲们,赞美和批评杏都收下了,然后把它们埋到小花苗底下,相信不久之后,花会开得更好。
妻妾
二夫人托雅闻言起身离座,行礼道:“王妃肯赏光是托雅的福分,您这样说只会让托雅惭愧。”
乌兰向后靠在椅背上,示意二夫人归座,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沉默就代表默认,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不禁对乌兰的倨傲更加不满。然而,她们亲眼所见的乌兰的美丽,和平日亲耳听到的阿尔多对乌兰的宠爱,却让她们不敢将这不满表露出来,顶多有藏不住的人板着脸罢了。
二夫人脸上却未见任何变化,从容归座,吩咐下人上茶。
捧茶婢女鱼贯而入,将一盏盏缠枝花卉青瓷盖碗放在众人面前,托盘中绘着福寿云纹,点缀几颗红润润的小果子,未闻茶香,已见奇色。除了乌兰,在座诸人都露出好奇的表情。
三夫人巴伊若端起盖碗,作势看了又看,又拿起小红果子放在鼻端轻嗅,对着二夫人问道:“姐姐,这是新得的玩意吧?质地好,花纹也不像咱们惯常用的,这小果子又是什么,能吃吗?”
二夫人看了一眼乌兰,笑着回答:“这可不能吃,是摆着看的。”
“摆着看?真是的。”三夫人皱眉,放下小红果。
二夫人抬手扶了扶鬓发上插的翠玉簪子,簪上垂下细细银流苏,晃动耀眼。她抿嘴笑道:“这是北国贵族新兴的茶道,难怪你不知道,我也是才学会做法,觉得新奇有趣,奉来给大家尝鲜。”
“这碗中的茶,可不是一般奶茶。”二夫人徐徐解释,“先要用上等酥放在银器里熬,待它全溶后加入上等汉茶,然后细细添汤煮成膏子备着,待要用时,用清泉水煮沸浇上去,激出香气,才能成汤。”
众人随着她的解说均脸露异色,从没听说过这种烹茶之法,不禁想快点揭盖尝鲜。但乌兰未动,谁也不敢先尝。
乌兰静静听二夫人说完,揭开碗盖看了看。
妻妾
碗中汤水鲜亮,色泽莹润,盖子掀起之时,已有醇厚的甜香飘散开来。乌兰轻轻合上碗盖,挑眉笑笑:“二夫人所说特意制来请大家品尝的新式点心,就是这个?”
她的语气十分轻佻,让在场之人脸色都变了变。没错,她就是在故意挑剔——她在试探二夫人的底线。
谁料二夫人却不慌不忙,好似没有听出乌兰的话外之意似的,点头微笑说:“王妃真真聪慧,这正是今日请大家尝鲜的东西。”
好,好气量。乌兰暗赞。
她推开茶碗,抬了抬下巴:“那大家就尝尝吧。”自己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下众人却尝也不是,不尝也不是。三夫人一向与二夫人亲厚,眼看有些冷场,先端起来喝了一口,赞道:“好香。”
乌兰微微侧头,卓佳马上从身后婢女们端的大小盒子中取了一套茶具出来,壶中沉甸甸的,竟是满满的茶水。乌兰笑问二夫人:“可否借夫人火盆一用?”二夫人不知何故,却没理由拒绝,遂点头应允。
早晚春寒未褪,帐中皆要点起火炉,午时左右天热起来会把火拨小一点。卓佳走近火盆,先把火拨大,然后将茶壶放在金丝镂空的笼盖上焐着。这时众人明白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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