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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春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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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他一眼，道：“这可能就是那个圣物。”
“嗯？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因为我和素鸢，都是穿越人，只不过，她把身体带过来了，而我，只是把灵魂带过来了。”
沈毓眨眨眼，说：“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你们那边特有的？”
我点点头，“这个，在我们那边叫做怀表，是用来看时间的。不过……既是圣物，又怎会流落到现在我的手上，而没人发现呢？”
第八十一章 宫妇
更新时间2011522 20：03：49 字数：3816
沈毓拿过怀表，细细地端详着，片刻后说：“当年天下只知道有个圣物，具体是何模样倒是不为人知，大概是没人想到圣物竟然会流落民间吧。”
“嗯……也许吧……”我抚抚额，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个很大的问题没问阳儿，不禁有些沮丧，“哎……”
“怎么了？”沈毓半低着头看我。
我懊恼地握拳，道：“今天忘了问了，阳儿他开始见着我的时候怎么会很厌恶、很鄙视我似的？”
沈毓挑眉一笑，“你没看出来？”
“你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沈毓得意极了。
我觑了他两眼，道：“那你说，为什么？”
他不紧不慢地踱开步子，悠哉游资的样子，“你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变了态度的？”
“这个……好像是大哥说了什么后……”
“对，当时，亦籍兄说了你的名字。”
“名字？哦，对了，我现在变了模样，阳儿开始没认出来！可是……他也不该用那般眼神对待一个陌生人吧！”阳儿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不，对他来说，你是仇人。”
“仇人？不可能！这张脸和他是第一次见面！”我笃定。
“但是你旁边有我啊！那时他对我也是仇视得很呐！在他看来，我应该和狗尾巴花，也就是你在一起，可是你失踪了，我却和另一个女的卿卿我我，他自然是很生气，而你，在他看来，自然是很讨厌的。”沈毓有些好笑地说。
“哈？”我倒是有些惊讶，“原来他是为了我而厌恶我、鄙视我！哎，阳儿这孩子，其实还真窝心啊……”
“嗯。”
晚饭依旧是大哥和沈毓做，我和红芍坐在院里的石桌旁，东聊聊西聊聊。
“……红芍，你觉得好不好笑？”
“啊……嗯……”
见红芍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往厨房瞟，我暗自叹口气——红芍也真是的，既然爱了，就大胆些嘛！
“我说，红芍啊，你和大哥分别了多少年了？”
“额？哦，快十年了……姑娘，你别问了……我……”红芍敛下眸子，咬唇。
我当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那你可知大哥这十年里在干些什么？”
红芍抬眼，嘴唇动了动，半晌，还是回答了：“前些天知道了，他……做了道士……”
“难道你忍心他一直做下去吗？他这十年里一直在找你。”
“姑娘！我求你了！别说了！”红芍捂住耳朵，脸侧到一边目光明明灭灭。
“不行，我要说下去！你其实也还爱着他的吧！为什么不跨出这一步呢？红……”
她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
我，可能太急了些，不是想好了吗，要慢慢来的。
我懊恼地拍拍脸，拉住红芍的手，柔声说：“对不起，不想谈就不谈了，你别难过。”
红芍摇摇头，哽咽着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谈这些，我现在心很乱……”
看看那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便又忙着安慰红芍。
这个情况，必须得和大哥商量商量啊！
于是，吃罢饭后，待红芍回房休息了，我便甩开沈毓，和大哥一起到竹林里谈话。
“大哥，对不起，没能成功劝说红芍……”
“小福，你不必自责，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大哥轻叹口气，苦笑。
“恩……她就是考虑太多了，而且，很自卑……”
大哥目光一闪，敛眉，“是啊，从她知道我的身份后，就开始自卑了……”
“你……与红芍的地位差距大到什么程度？”我找了个竹子靠着，心跳微微加速——这样问，还算婉转吧！
大哥微微一笑，淡淡的，仍是一副出尘的模样，只不过眼里多了柔情，“我是当今皇上的二哥，而她则是当时小有名气的青楼歌女。”
大哥果然身份不一般！我稍稍深吸口气，道：“那么，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该不是大哥他……
大哥干咳一声，面上浮起几丝可疑的暗红，道：“是六皇弟硬拉我去的……”
“哦……”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心里觉得有趣得很——把大哥这种神仙般的人物逗得脸红。
“哎……我们相识后，渐渐地相爱，可是她的身份在皇城里是很难过活的。因为五皇弟一直体弱多病，母妃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一心希望我成为太子，勾心斗角干了很多错事。”
在这个国度，历史上的国家都是一个沿袭制度，即皇位并不是非得由嫡长子继承，而是由皇帝根据大臣的意见挑选最优秀的那一个，虽然这样更公平些，但也对**的众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妃嫔们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坐上宝座，于是都忙着勾心斗角，拉拢官员，导致皇族人士各怀鬼胎，朝中大臣分崩离析。
而大哥，就是一个典型的这种制度下的受迫者。
“虽然我并不想当皇帝，但那是母妃的愿望，母妃没生我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受尽了欺负，做梦都希望能扬眉吐气，而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希望能让母妃开心些。母妃为了我能揽下些朝中势力，逼我迎娶右相的嫡女，我自是不同意，可是母妃拿红衣威胁我，说是我若迎娶，则日后可以纳红衣为侧妃，而我若不迎娶，红衣就活不过三天……我并不想委屈红衣，可我当时实在很担心红衣，私下里也希望红衣能够嫁我，那宰相之女我只当是供着她，而红衣，我会拿所有去爱她……现在想想，我当时太傻了，害了红衣不说，还差点误了那位姑娘……”
是啊，太傻了。先不说红衣是什么想法，又误不误那宰相之女，且说那宰相之女怎么可能放任着他的薄情呢？那女子好歹是宰相的嫡女，也是被捧着长大的，自尊心定是十分强烈的，怎么可能被冷落了不回家哭上一两番再干点别的事儿？
再说他母妃那里，即便是大哥想纳侧妃，也不可能让红芍坐上那个位置，皇家人一向最注重身份地位，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只会招到打压和鄙视。还有一点，他母妃派人杀掉红芍的原因，大概是要成大事者，不能被感情束缚了脚步吧，而大哥生性善良柔情，更容易被感情控制，但是，帝王，是不能拥有太多的感情的！
若要说还有什么原因，我想，也许是大哥从小都顺从着他母妃，突然有一天为了个女人反抗她，多少是有些气愤和嫉妒的……由此，在那位妃子看来，红芍不得不除，除之而大快！
“就在我快要屈服的时候，手下来报说，红芍被杀死了……我知道是母妃所做作为之后，十分伤心，出离愤怒，一悲一气之下出了家做道士，因着没见到尸体，我从此游走四方，怀着不相信红已死的希望四处漂泊，希冀能找到她，到如今已经快十年了，我几乎都已经死了心，可是，老天还是把她送回来了……”
大哥仰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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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被沈毓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又匆匆吃罢了早饭，我便随着沈毓到他师父——坤岚老人那里去拜访。
虽然现在谷幽珉和仙半仙在霜宫指不定正在受虐，可是我急也是没用的，干脆静下心来，趁着这个时间，把该干的事干
虽然话是如此说，可我心里却是十分愧疚的。
当初我被君姑娘绑架时可就是谷幽珉来救的我，如今他们有难，我却还在这里干别的事。
哎……
一路风驰电掣，到达目的地时正是小半个晌午。
这是一个比锦州繁华的城市，来往的人很多，秋日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让人生出些疲懒。
沈毓一手牵马，一手拉着我，脸上喜滋滋的，步子也很轻快。可是，我却没他的好心情了。
“黄鼠狼，你师父凶不凶啊？他是什么样的性格？喜欢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讨厌我？”我心里十分忐忑，真有种想要回去的冲动。
算起来，这是我与沈毓确定关系后第一次见“家长”，上次在沈府，因为我一直在逃避沈毓，根本没考虑到哪些问题，所以见到他爹后没有太大的感觉。
沈毓狭促地笑笑，道：“花花，这算不算是丑媳妇怕见公婆？”
我脸一红，仍是瞪了他一眼，“不是！”
沈毓没与我争辩，微笑道：“你这样其实我蛮高兴的。”
“什么人嘛！”我掐了他一把。
“哎哟……你越忐忑、越不安，代表你越在乎我，不想失去我。”沈毓大叫了一声，脸上笑容不变。
“你……你……自恋！”我愤愤地撇开头，狠狠地磨牙。
死黄鼠狼，不偏不倚，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要是他师父不喜欢我怎么办？会不会阻碍我和沈毓的发展？
“呵呵……花花，我很高兴呐！”沈毓涎皮赖脸地凑了过来，“放心，是我要娶你，又不是我师父要娶你，别管那么多。”
“怎么可能不管？！他是你师父，若真是不喜欢我，他定会从中作梗，就算阻止不了我们，怎么说也会让你留下遗憾的，我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哪对恋人不希望自己能得到长辈的认同和祝福？”沈毓这个白痴！我大怒，一把推开他，疾步向前走，不料——
“哎哟……”
“哎哟……”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本姑娘，另一个……
“啊，大爷你没事吧！”我连忙爬起来，扶起地上的老人，继而揉揉脑袋——撞车了，疼。
只见这位老人须发均白，面上的沟壑深深浅浅，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仿佛一眼便能把你望个底儿朝天，身上穿的不伦不类的，也不怎么干净。
不过，此老人的表情，此时却如孩子一般。莫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老顽童”那种类型？
“女娃没事吧？”老人眨眨眼。
“额……没事……”我忙摇摇手，心里生出了些许怪异的感觉——不怪异也不行，一个老头子做个小娃儿的表情。
“女娃长得很招眼啊！”老人笑眯眯的。
“额……谢谢夸奖！”哈哈，这就是说我长得漂亮嘛！受用，真受用啊！
“女娃倒是不谦虚。”老人立刻换上鄙夷的眼神。
“啊……哈哈……”我抽抽嘴角，干笑——这老头子很善变……
“不过我喜欢！”老头又换上了孩子般的笑。
我几乎爆出青筋——这死老头该不是在耍我吧！
然而，我露出标准的微笑，道：“这个大爷真会开玩笑。”
老头脸一沉，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谁说我开玩笑啦？！我没有！”这模样，很有一番耍赖的前兆。
见势不妙，我抖抖眉毛……忍，然后……
“大爷，地上……额……呵呵，您老慢坐，我先走了。”本来想说地上脏，但见他一身就已经脏兮兮的了，估计是不在乎的。
该不会是骗子吧？在现代，这种把式多了去了，都可以出好几本书了！回头望望，沈毓就在不远处站着，微微笑着，不知在笑什么，也不过来看看。
我磨牙霍霍，决定无视他，撇过头便是气冲冲地往前走。
不料，却有一个人挡住了我。
是阳儿，正笑得牙不见眼地看着我。
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小媳妇儿脾气倒是很不好。”
第八十二章 他的童年
更新时间2011524 11：38：21 字数：3737
我回头一看，见沈毓正和老头并排着站着，两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顿时明白了——那老头应该就是坤岚老人了！
感情真是在耍我呢！我无奈地抚抚额。一把将阳儿从身后揪出来，我拖着他走到那两人面前。
忍……要忍……要给死老头留下好的印象……
我忽地一把抱住坤岚老人的胳膊，绽开个大大的笑容，用甜腻腻的声音说：“原来是您老人家啊！”
毫无疑问的，众集体抖了抖。
我摸摸鼻子，不屑地哼了声。
“丫头倒是有趣的紧，吟升，你赚大了！哈哈哈……”老头拍拍沈毓的背。
吟升？哦，对了，沈毓的本名叫越吟升来着，那我要不要叫他吟升呢？哎呀，算了算了，管他本名叫啥呢，我叫他黄鼠狼就够了！我露出白森森的牙，觑了沈毓一眼。
沈毓抽抽嘴角，道：“好了，我们先去趣居吧！”
趣居？有趣的居所？我一听来了兴趣，忙不迭点头。
……
趣居啊……我朝那个传说中的茅草房丢了个大白眼。
他们倒是有雅兴啊，我可是一点都没觉得这个茅草房有趣来着。以前可能还会觉得有趣，可昨晚已经住了一晚茅草屋了，知道那是个怎么悲摧的模样——
蚊子啊蚊子！我挠挠手臂，狠狠地在心里诅咒——我祝那群蚊子繁衍不了后代！不，我祝所有蚊子都繁衍不了后代！
然而，当我进了屋子时，我才发现，这个地方真的蛮有趣的。
屋子的大堂里竟然有一个木质雕像！
那雕像是个女子，美得天仙似的，眉眼细长，巧鼻小嘴，身材婀娜，窈窕有致，整个人做得栩栩如生，咋一看还以为就站在自己身前！
我不禁赞叹出声：“好美啊，这女子是谁啊？”
沈毓勾唇，“是我师母。”
我回头望望老头，见他神情温柔，老眼里柔光闪烁，又含着些悲伤忧郁的成分，不禁对他生出了许多好感——看来老头也很痴情嘛！只是不知道，这女子现在……见老头一副缅怀的模样，估计已经……
进了左屋，一进屋我就惊呆了——好多手工艺品！一向喜爱艺术的我顿时觉得自己上了天堂！成百上千只木雕鸟儿，总类各异，形态各异，动作各异！有的停在木制的香车模型上，有的停在“浣衣女”旁，有的趴在窗户上，有的掉在房顶，就像是腾空而起似的……
看到这些木鸟儿，我便想起了谷家庄的千鸟园，那位老人喜欢鸟儿么？虽然她养了那么多鸟，却说是为别人养的……如今她正在执掌谷家的商业呢，也不知怎么样了，那群鸟儿还好么？
“大爷很喜欢鸟儿么？”
“什么大爷大爷的，小媳妇，好歹以后是吟升的媳妇儿，叫我师傅吧，我听着受用。”老头颇为不满地瘪瘪嘴，又是副孩童模样。不知是习惯了他的这幅样子，还是刚刚对他很有好感，还是其他原因，现在竟然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我不由地笑笑，道：“好，师傅，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鸟儿了吧？”
沈毓旁边拉住我的手，让我些微地有些脸红——刚刚的那声“师傅”……
抬起眼皮偷偷觑了眼他，见他正望着窗外，嘴角微微地上翘。
“师傅我当然喜欢鸟儿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雕这么多鸟儿？”
“哦，是的哦。”我笑笑。
右边的房间倒是比较普通，只放了一张桌一个柜一个箱一张床。
一上午的时间，便在之后的闲聊中度过了，聊天的话题也无非是分离后大家都干了些什么。
“小媳妇，跟师傅我去做饭。”老头笑眯眯地抓住我。
“啊？！”我一惊，忙摆，“还是不要了不要了！”开玩笑，要是他知道我厨艺不好，对我的印象肯定就要变遭的！
然而，事不由人啊……
在我被拖入厨房后，我严重地意识到了，反抗是没有什么用的！在封建官僚制度、封建等级制度的打压下，我命绝矣！（小福：没这么严重吧！）
沈毓和阳儿已经被指派去捡柴劈柴了，我想求救也没办法……呜呜，我的形象……
“听说你刀工很好。”老头半眯着眼打量我。
“诶？啊，是啊是啊！”我立刻信心十足地扬扬下巴——这个我可一点都不谦虚！
“好，你把那边的大萝卜全削了，然后两个切成丝，两个切成片，两个切成条，两个切成块，两个剁成泥。”
“啊？全弄萝卜吗？”我讶异。
老头严肃地点点头。
额……变脸了……
想想，阳儿也是个擅长变脸的人，这两人做师徒倒是挺合适的，师傅的样儿徒弟都能学到……
于是我便认真的切起了萝卜，一时间飞沙走石……（画面太过血腥，小福已将其屏蔽）
一筐子萝卜终于切完，我长舒了口气，回头见老头正嬉皮笑脸地盯着我，模样好生有趣。
“小媳妇，你果真厉害！”老头的眼里大放异彩。
哎，这句话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于是，我美美地说了声：“谢谢师傅！不过是小伎俩罢了！”谦虚嘛，谁不会？
老头换上欣慰的表情，说：“小媳妇，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定会教你一些东西，刚刚看了你的刀工，见你对刀的感觉挺不错，我想了想，你就真的拜我为师，我教你雕刻，可好？我的武功虽有人继承，可这雕刻却还没有人学过。”
我一怔，继而兴奋地抓住师傅的手，跪地，道：“师傅！请收下我这个徒弟！”雕刻啊，我一直都能很想学的手艺！
老头笑眯了眼，忙把我扶起来，道：“那么，此后你就是我的三徒弟了！”
“诶？”我一愣，“三徒弟？”
“是啊，吟升是大徒弟，阳儿是二徒弟，你自然是三徒弟了！”
“师傅，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叫阳儿师兄？！”
师傅扯扯白头发，半吊着眼睛，道：“那是自然。”
“啊！不要啊！”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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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炤前看火，师傅在一旁淘米做饭。
“小三，添把火。”
我眼皮都不想耷拉一下——师傅人特强，不想叫我小福，也不想叫我花枝俏什么的，偏偏想叫我小三，说是亲昵亲昵，可是，我泪，要不要叫小三啊，本姑娘还没有挖过别人墙角呢！
可是，多次抗议无效，我只有沉默着以示心中的不满。
我默默地加了块柴火到炉炤里。
“小三，你可想听听吟升小时候的故事？”
“诶？想！”我立马两眼放光，沈毓小时候的事啊，怎么可能不想听？！（小福：这算不算你承认自己叫小三了？）
师傅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缓缓叹口气便开始讲起了那令我心酸的事儿。
“在我最开始隐居在栗南的时候，我的宅子是在大街的一个转角处，每天，那里都有很多乞丐讨食吃。我有时会做些馒头发给他们，有时会做些粥分发。在我在那里呆了三年，正在要搬走的前一个月，我发现乞丐群里多了个小孩，还不过三四岁模样，很是可怜。于是我就对他多多关照了下，有时会单独给他个馒头，有时会多给他乘些粥，可是，我发现，每次他都会分一半给一个快死掉的老人家。当时我大为震撼，本想将他收为义子，可又嫌麻烦，所以当时很是犹豫……现在想想，当时我犹豫了，现在还真是后悔……”
老头将水掺好，继而开始洗旁边的小炒锅，动作十分娴熟。
“后来我又发现，其他乞丐知道了我对他特别关照的事，都对他十分厌恶，常有人欺负他，想要抢他的食物，甚至对他动粗，可是，那孩子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沉默着，挨打的时候也只是咬紧牙关，把食物护在怀里，然后给那个老人家。
“有一次，我出门时掉了个重要的东西，正急急忙忙地找时，他将东西还给我了，说了当时我唯一听到他说的一句话，他说：‘你的东西，掉在地上了，还你。’他的声音还很稚嫩，但是已经有了和他年龄不符的成熟……”
老头的眼睛有什么微微闪烁，“当时我拿出了一个坤岚令交给他，告诉他说，若是他有困难，就到这里来找我，我就帮他，任何事。我以为他会要我收留他，可是那孩子没有，只是迷茫地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还是走了，狠下心没有收养他，当我搬到这边后，常常想起他的模样，想起他的声音，心里很是愧疚，于是，我终于决定收养他，可是，当我回到栗南去找他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老头的声音压得很低，连带着气压也压了下来，压得我心口一阵阵地疼。
“我向很多人打听他的事，可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位老人在我搬走后不久就死了，那个孩子不知所踪。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心里难过极了，整整后悔了五年时间。五年后的一天，我正从集市上回来，便见到八九岁模样的少年站在趣居门口等我，见我回来，对我暖暖一笑。”
老头再次叹口气，“当我看到坤岚令时，我惊呆了——因为这个世上仅有的一个坤岚令，就在那个孩子手上！然后他告诉我，他就是那个孩子，他说他记得我，他一直记得我。后来他把他的事悉数告诉我，告诉我他不见了是因为他爹找到他了。可是，他爹却又死了，就在他找我的那一年。我当时很震惊，因为那孩子明明笑得很开心。”
“他是装的。”我沉吟道。
老头点点图，赞许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还真是了解他。”
我脸一红，撇撇唇，“那他找你所谓何故？是要向你学武功么？”
老头摇摇头，“他当时并不知道我会武功。不过你猜的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想让我帮忙给他找一个师傅。因为没有收徒弟的打算，我留了他在我这住了两天，想从几个江湖朋友中挑一个出来教他。然而，我的仇家竟然找上了门来，我和仇家大干了一场，偏巧被吟升给看到了，当下他便换了要求，要我做他师傅。
“我自是不同意，答应了一定给他找个好师傅，可是那孩子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固执的要命……”
听完师傅的讲诉，我耳朵里像是塞了朵棉花似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一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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