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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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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姗姗已经跨出门外的脚生生被这个疑问句挡了回来。

她一直没什么需要出门的差事,早就把自己被禁足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说柳姗姗也在阴曹地府混了快一个月,可毕竟也只是“快”,仍是“刑期未满”,左思右想,她决定还是不要冒再次顶撞上司的险,先去找珩胥交涉一番把人身自由换回来再出去。

于是无申无丘作为先遣部队先去占位置了,柳姗姗则一路小跑冲向珩胥的房间。

鉴于柳姗姗先前经常混迹于珩胥的房间,已经十分的熟门熟路,而且珩胥对她赖在自己房里不走的“恶行”又一直持视而不见放任不管的态度,所以如今柳姗姗进珩胥的房间就跟进自己房间似的,推门迈脚一气呵成:“珩胥君我进来了。”

结果刚进门柳姗姗就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给摔出来——

往常总是习惯午饭后先看一会儿书再睡午觉的珩胥,今天却居然跳过了看书的步骤,直接要睡觉了。

而柳姗姗进去的时候,珩胥正把外套脱到一半,此刻默然的扭过头来跟她对视着。

柳姗姗呆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非礼勿视,两手当即挡到了脸上。只是速度太快导致用力过猛,两只手跟甩耳光似的啪啪拍到了脸上,疼得柳姗姗直在心里骂娘:“对不起啊珩胥君我不是故意的……”

柳姗姗把整张脸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也看不到珩胥是什么神态,只听那边又响起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随即听到珩胥淡然的问:“怎么了?”

柳姗姗一直等到衣料摩擦声停下,想珩胥是把外套又穿好了,这才敢把手放下来。

然而放手一看,柳姗姗就险些又背过气去——珩胥竟是把外套全脱了,此刻只着中衣侧坐在床沿等她回答。

珩胥君你今天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要脱衣服睡觉啊……

柳姗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脑子又烧断了线,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垂眼盯着珩胥的靴子张嘴就道:“珩胥君你今天不看书啊?”

“嗯,今天有些累,就先休息了……”对面的声音顿了顿,一半了然一半无奈,“注册名目放在外间那个书架上,你要看就在外间看。”

“……”

柳姗姗脸皮再厚也还没有无赖到敢在珩胥睡觉的时候还赖在他房间里不走,再说她今天也不是来耍赖占地盘的啊……

珩胥这一句误会倒是让柳姗姗醒了神,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了:“珩胥君,我现在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珩胥有些奇怪,柳姗姗平时除非惹了事,一般不会这样来找他,“一定要现在说?”

她倒是想什么也不说马上走人的,可现在不说一会儿彩礼队伍过了她可就没有热闹看了……

柳姗姗心里迅速权衡片刻,觉得反正她看也看了,尴尬也尴尬了,就这么直接走了有些太不划算,于是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来意简略表达了出来。

珩胥听罢尚未说话,柳姗姗就又急忙噼里啪啦列举了一大堆譬如她最近遵纪守法勤俭节约尊老爱幼爱岗敬业的例证,并含蓄的暗示了珩胥在她如此勤奋工作将功补过的情况下若还禁她的足将会是一种多么无耻的行为。

柳姗姗一通义正言辞完,自信的觉得她说了这么多珩胥应该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禁她的足了,却见珩胥淡然瞟了她一会儿,慢条斯理道:“你昨天不是已经出去了么?”

“……”

柳姗姗前一刻还慷慨激昂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对啊,她昨天出去了……

她居然昨天就出去了……

她昨天怎么就出去了?

柳姗姗囧囧的愣在原地,半天没找到说辞。

昨天她急于躲开西齐,哪里想得起自己还被禁足,无申无丘那两个王八蛋也不提醒她,估计是又想看她的笑话……

柳姗姗愣了半晌之后,已经黯然神伤的做好了交涉失败继续受罚的心理准备,这时听珩胥又道:“犯了错,不正经罚一罚如何印象深刻?”

果然,她是什么也不用指望了……

“不过这段时间你表现得还不错,一个月时间也差不多满了,你若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可,剩下这些天的罚期,唔,就用你下个月的俸禄来换,如何?”

……

用下个月的俸禄换?

这不就等于交保释金?

虽说结束禁足的条件是用自己的俸禄来交换,可柳姗姗刚到阴曹地府那会儿就被罚了俸禄,压根没碰过钱,身无分文似乎也能过得挺滋润,于是顿生钱财皆粪土的豪迈之心,当即大手一挥:“没问题。”

协商以双方达成一致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换回人身自由之后柳姗姗一路狂奔到森罗殿门外。

送彩礼的队伍还没到,围观人群却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柳姗姗左挤右挤也挤不进去,最后还是被无丘看到拿了个法术把她拎了进去。

刚站稳没一会儿,便见不远处一条路上渐渐行来一队人马,声势十分浩大,围观的人们不自觉便都压低了声音凝神去看。

柳姗姗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见到些长成鱼虾螃蟹之类形状的生物,要不然就是一群蓝得刺眼的海洋套装,然而近了才发现队伍里全是衣饰五彩光鲜的人,男俊女俏,各具风情,光是看人便把围观群众看得有些痴呆。这阵势一瞧便不是随便从海底拉出来的小兵小卒,可见东海龙宫对这门亲事还是重视。

这时森罗殿门口,阎罗王领着四大判官站在一侧,另一侧的非庸则在满脸放光的桑格身边站着。幸而桑格的目光全都钉在了前来的队伍上,而非庸的目光则全在桑格身上,完全没有发现站得离他们不远的柳姗姗。

这使得柳姗姗终于放下心来专心去看热闹。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至森罗殿门外便停了下来,领队的侍卫上前向阎罗王和非庸等人一通繁文缛节,之后便立在下首,队伍里又出来一个抱着厚厚礼单的礼官,站到领队旁边,说了些惯用套话之后便开始扯着嗓子念礼单——

“八宝夜明珠珊瑚床一架。”

“九尺玛瑙玉树一株。”

“骊龙珠一对,玉如意一双。”

“百年好合青瓷绘百合花瓶一对。”

“五彩鲛绡200匹。”

“藕丝云织锦200匹。”

……

每念一件彩礼,底下的队伍便抬着相应的物件上前。

因为要给阎罗王等人过目后再抬进去,于是每件彩礼都会被打开,而每打开一次,众人便觉得眼睛要被晃瞎上一回。

这些珍宝没几样是柳姗姗听说过的,更别提见过,光是听名称就已经觉得华丽到晕头转向,她听那礼官大气也不喘的一件一件念着,早已经进入痴呆状态,只有目光条件反射的紧跟着一件件流光溢彩的物件来回晃动。

“东海龙脑香60盒。”

“长寿龟鱼膏60瓶。。”

“鲛人珠60斗。”

“夜明珠60斗。”

“……”

因为都是海里送出来的稀世珍宝,地府里的众人也没几样是见识过的,纷纷呈目瞪口呆惊叹状。

眼看着礼书还在源源不断的往里运,念礼单的礼官都喝了两回润喉茶了,柳姗姗忍了又忍,终于在身边有人窃窃私语的羡慕桑格命数好找了个情投意合还门当户对的好郎君有情人终成眷属之后,爆棚了。

“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根本就是有钱人终成眷属啊啊啊!!!”

……

无申黑着一张脸,抓住柳姗姗的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挠我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挠伤了我搞不好你还要赔上些医药费。”

“……”

作为一个贫困潦倒的小杂役,医药费三个字犹如魔咒,立刻让柳姗姗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然而如此强烈的贫富差距让她心里严重不平衡:“我要攒钱!我要当有钱人!!”

话才出口,柳姗姗便猛地想起她不但这个月的俸禄被罚掉了,就连下个月的俸禄也已经提前充当了保释金,她光是穷光蛋就要当至少两个月,除非天上凭空砸下来一座金山,不然她什么时候才可能熬成有钱人?

于是之前还觉得十分划算的交换协议,此时在柳姗姗心中已经变成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而无申无丘听她如此放话也觉得十分的无奈,一左一右把柳姗姗俯视着,语重心长:“魂魄投生是什么东西也不能带走的,就算你攒的钱能带走,咱们阴曹地府里用的都是冥币,到了阳间你敢用?更何况你每月俸禄就5千两,合着一整年分文不花也只能攒下6万两,连刚才那个珊瑚床的一个床脚都买不到,何苦拿这种不实际的理想来为难自己嘛。”

“……”

柳姗姗内心最后一根支柱随着这番话轰然倒塌。

趁着柳姗姗内心崩裂的间隙,那边彩礼也终于展示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件彩礼呈上来,是一个狭长而精美的乌木盒,装饰得华丽而不失霸气。

众人正在猜测这一定是送给桑格的珠宝首饰,就听礼官荡气回肠的念道——

“冰蝉龙筋七宝乌金鞭一条。”

话音落下,四下瞬时变得一片静谧。

柳姗姗回过神来,恰好见非庸笑得一脸温柔的对桑格道:“知道你一直喜欢使鞭子,这是我特意为你寻了上好的材料和工匠打造的。”

桑格不必说,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汪秋水把非庸望着,非庸也毫不避讳的跟她深情对望,直把阎罗王的脸望成了猪肝色。

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所有人,听完非庸的话之后都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有暴力倾向的桑格+做工精良的强悍武器  ……

众人纷纷打住了这个恐怖的设想。

崔钰维持着脸上的淡定,把拳头拢在嘴边咳了一声,低声对阎罗王道:“阎罗君,我看还是早点把桑格嫁过去,本来地府里就人手紧凑,再要都养伤去了可就没人干活了啊。”

阎罗王:“……” 桑格拿到全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阴曹地府里飞速传播开来。

原本因为有热闹可看而处处洋溢着八卦的欢乐气息的阴曹地府,立刻被担心自己可能成为桑格新武器牺牲书的愁云惨淡的笼罩起来。

然而更加愁云惨淡的必须还是柳姗姗——

话说桑格拿到她的杀伤性武器之后,注意力不小心那么一偏,就瞧见了人堆里的柳姗姗,当即眼睛一亮,新鞭子随即握到了手里,吓得柳姗姗狂吸凉气,幸亏无申无丘这回有些义气,拎起她一溜烟遁回了转生殿。

逃窜途中隐约听到背后还传来桑格破空而来的大嗓门——“别跑——!!”

……

一进转生殿大门三人就跟进了碉堡似的如释重负的瘫在了门板上。

柳姗姗庆幸的长舒一口气:“还好跑得快,不然我肯定要被那个结婚狂拿来试鞭子了……”

无丘一边喘气一边不忘埋怨柳姗姗:“肯定是你这身红裙子,穿这么扎眼干什么啊生怕桑格看不到你?”

柳姗姗很无辜:“我脸上的妆洗不掉,无论穿什么衣服,光看脸都扎眼啊。”

无丘想想也是,郁闷的哼了一声不答腔,无申则装模作样的上下扫了柳姗姗两眼:“不穿衣服的话,或许你的脸就没这么抢风头了。”

“……”

柳姗姗一脚就踹了过去,只恨自己手里没有菜刀。

无申轻松躲开,凉凉的贱笑道:“有力气来踹我,还不如赶紧想想怎么躲桑格,你以为躲过今天这次她就不会来找你试鞭子了?”

“……”

柳姗姗再一次瘫到了门板上。

因为嫌柳姗姗瘫在门板上挡了路,无申无丘便一左一右架着她丢到了后面庭院的回廊上。

然而等到了掌灯时分结束了工作后,无申无丘回到后面,惊讶的发现柳姗姗居然还保持着下午被他们丢到回廊上的姿势扭曲的蹲在那里。

原形毕露之后每天都上蹿下跳不是惹事就是飞菜刀的柳姗姗,居然会这么老实的呆在原地一个下午没动弹?

无丘看着柳姗姗愁云惨淡的表情,半晌才挤出话来:“她……中邪了?”

无申虽然想法跟无丘差不多,但显然又想得比他长远:“她要是从下午到现在都在这里没动过的话……”

无丘已经领悟了他的意思:“那她也就没有去厨房……”

“所以,今天的晚饭……”

无申无丘折腾了一下午就指着吃晚饭这个精神信念才撑到掌灯,而柳姗姗还没做饭这样的残酷事实顷刻间覆灭了他们想趁柳姗姗“中邪”来几个恶作剧的想法。

无申无丘一左一右蹲到柳姗姗身边,试探的问:“姗姗啊……”

柳姗姗不搭理。

“……还活着不?”

柳姗姗还是没动弹,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咕噜声的哼哼。

无申便担心的戳了戳柳姗姗:“不会是给人定住了?桑格偷偷来过了?”

桑格俩字一出,柳姗姗就跟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结果却往一旁直直栽了下去——

“嗷——!!我的脚……”

无申无丘被柳姗姗这个反应吓得不轻,赶紧架住她:“你的脚怎么了?”

要真是哪个谁偷偷窜进转生殿来把柳姗姗怎么样了的话,他们俩身为转生殿的护卫,那可是绝对推不掉责任的失职啊。

柳姗姗有气无力的张嘴:“蹲太久……麻了……”

……

柳姗姗瞬间就被丢开了。

她跌坐在地上,抱着脚不满的嚎叫:“喂!!你们怎么这样!!”

其实要不是托了晚饭的福,柳姗姗怕是会直接被丢到转生殿外面去。

无丘虽然非常关心自己的晚饭,不过他很有策略性的委婉的拐了个弯:“你干嘛在这里愁眉苦脸的蹲了一个下午啊?”

无申也凑过来:“就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开心的事情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嘛。”

……

无申你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无丘正抓狂于无申的习惯性犯贱,却又惊讶的发现柳姗姗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暴力反应。

无申无丘奇怪的对望一眼,就见柳姗姗一边捶着腿一边蔫蔫道:“我在思考人生。”

“……”

无申毫不犹豫的拎起柳姗姗就要往厨房拖:“你现在是鬼不是人,没有人生可想,等你转世投生之后再慢慢思考,现在先去做饭。”

柳姗姗却身手十分矫健的死死抱住回廊柱子不撒手:“现在想不出答案我就没机会投生了。”

????

无申无丘从“一切为了晚饭”的大方针出发,耐下性子逼问出了柳姗姗思考的人生主题。

原来桑格的新武器让柳姗姗的危机意识进一步提升,作为桑格看不顺眼的头号人物,加上前一天被桑格抽打的惨痛经历,柳姗姗觉得她必须要采取一些自保措施,不然下一次珩胥不在的时候,她就干等着桑格来灭了她么?

无申听罢,摁住咕咕直叫的肚子:“那你思考出什么结果来了?”

“……还没有”

想得出结果那才见鬼了,无丘爱莫能助的摊手:“虽然桑格的本事在阴曹地府只算中等,但要用来灭你已经完全是杀鸡用牛刀了,再说你一不懂法术,二没有武器……”

没等无丘说完,柳姗姗眼睛里就迸射出死灰复燃的光芒:“对啊,武器!!我怎么没想到可以用武器防身呢!!”

接下来的经历让无丘万分后悔自己嘴贱提了这个话。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果断的摁住柳姗姗先去解决了晚饭大事,不然饿着肚子跟柳姗姗折腾,非死即疯。吃饱喝足后无申无丘讲信用的兑现了让柳姗姗先去做饭的条件——陪她研究什么武器适合她保命逃生。

鉴于柳姗姗此等善良小百姓没见识过什么刀光剑影,对武器的了解就如同习书对凡间的认识一样贫乏,无丘便先大方的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做实物讲解。

当然实物讲解是个冠冕堂皇的名号,趁机夸口炫耀才是根本动机。

可惜再好的东西也要遇到懂得鉴赏的人才有炫耀的资本。

柳姗姗茫然的看着无丘手里约一臂长带三个倒钩似的物件:“这个铁耙耙是干嘛的?”

“……”

无丘默然的抹了一把脸:“这不是铁耙耙,是我的武器。”

“那该怎么用啊,照着对方的脸耙吗?”

“……”无丘努力的抑制着不要用他的“铁耙耙”把柳姗姗的脸给耙了。

无申见状望了眼自己手里的东西,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

“诶,无申你拿的这个大铁叉子就是你的武器?我一直以为牛头马面用的是一样的武器呢,你这个比人还高,比无丘的那个威武多了。”

大铁叉子?!

无申深深的感到自己和自己的武器遭到了巨大的侮辱,直接暴跳起来:“什么大铁叉子,你给我记清楚,这叫钢铁叉,钢铁叉!!”

……

柳姗姗囧着一张脸看无申抓狂暴跳,觉得他暴跳得很没道理:“钢铁叉和大铁叉有区别么?”

“……”

总之这一堂武器常识教育兼实物展示之后柳姗姗还能安然无恙,实在堪称无申无丘耐性涵养一个全新突破的里程碑。

夜幕降临的阴曹地府天色如黄昏,在灯火和雾气映衬下神秘莫测。

习书这天因为又在凡间迷了路误了时辰,回来又被陆坚拖去骂了一顿,于是彻底的错过了晚饭时间,空着肚子没精打采的挪进转生殿往后面庭院走,心里思量着柳姗姗会不会像给西齐准备餐点那样给他也开个小灶。

正心不在焉的走着,习书突然觉得前方有些喧闹,又走两步,只见——

一直宽敞空荡的庭院里此刻横七竖八满地都是各种兵器,什么刀枪棍棒应有尽有,其间还混杂着不少估计是被砸坏的房檐屋角的残骸。

凌乱的场地中间,柳姗姗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拽着珩胥衣袖躲在他后面,无申无丘则小心翼翼的躲在柳姗姗后面,对面站的是一脸冰霜的西齐。而这个场景的背景,是西齐房间一堵被砸出一个大窟窿而且裂缝横生的墙。

如此场面罕见而匪夷,习书有些不得其解,扭头又见毕池悠哉的拢了袖子站在离自己几步之外,一脸看热闹的感叹:“啊呀呀,转生殿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习书被现场紧张气氛感染,轻手轻脚的挪到毕池身边,小声的询问如此场面的由来。

“哦,姗姗今天突然研究起兵器来了,无申无丘陪她在庭院里折腾,东西砸坏了不少,可一直没找到称手的,实在没其他的可选了无申就给她弄来了个流星锤……西齐昨天不是把他房间后面那堵墙踢碎了么?珩胥君让他补墙,昨晚补了一晚上补好了,今天正补眠呢,结果姗姗没把准力道和方向,无申无丘又往那流星锤上施了加速的法术,流星锤就脱了手,一锤子把西齐房间前面这堵墙砸成现在这样,然后……他们就是现在这样了。”

“……”

虽然这次算是无意,但习书还是对敢于屡次挑战西齐极限的柳姗姗报以了最崇高的敬意。

眼看僵局还有可能继续僵持下去,被拖来当挡箭牌的珩胥终于对西齐开了金口:“给你两个解决办法,一,继续在这里站下去。二,让无申无丘把墙补了,然后你接着睡,你今晚可以休息,差事让无申无丘接替你。”

无申无丘立刻在后面不满的小声嚎叫起来:“为什么我们俩又要补墙又要顶替差事?柳姗姗也有份啊。”

珩胥回头看他们俩:“那你们觉得她是能补墙还是能顶替西齐的差事?”

无申无丘毫无辩驳之力的消音了。

被明目张胆的鄙视了的柳姗姗默默地往肚子里吞着眼泪。

珩胥说完,西齐还是面若冰霜不为所动的模样,瞧着柳姗姗缩在珩胥身后,探出小半张脸心惊胆战的望着他,发辫因为刚才的折腾有些松散凌乱,脸上还匪夷所思的被蹭上了不少土灰,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流星锤锤的不是他的墙而是她似的。

西齐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冰山一走,现场气氛顿时回温缓和。

身为主犯兼帮凶,无申无丘认命的砌墙去了。

珩胥则沉默的等着柳姗姗坦白从宽俯首认罪。

柳姗姗虽然驾驭武器的智商让人不敢恭维,但看脸色的本事还是有些基础,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老实交待了自己的“犯罪动机”。末了还不忘言之凿凿的保证:“我让他们帮我找武器只是为了自保的……”谁知道会险些变成自杀啊。

鉴于柳姗姗有被桑格实战抽打的悲惨往事,“犯罪动机”也还可信,珩胥看了会儿满地奇形怪状的兵器,终是无奈:“防身的话,用一般的刀剑不就可以了么。”

殊不知这一点也正是柳姗姗郁闷的地方。

她需要的是能迅速上手的防身武器,刀剑这类没个三五年功夫学不来搞不好还可能把自己给捅了的危险书她一开始就直接排除了。

却不料无申无丘那两个风骚爱现的神经病就以此为借口搜刮来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企图显示他们的见识广博,什么枪叉钺戟狼牙棒,最后还搞来个巨大号的流星锤……

所以自作自受这个词就是给他们两个准备的。

无申无丘收拾残局收拾得乌烟瘴气尘土飞扬,毕池便领着肚子咕咕叫的习书到后面厨房开小灶去了,珩胥也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柳姗姗没等到珩胥对她的最终发落,也不敢就这么溜掉,老老实实的跟在珩胥后面。

珩胥进了房间,发现柳姗姗跟了进来,也没理会,径自坐到桌后面泡了杯茶看起公文来。

柳姗姗等了好一会儿,珩胥似乎仍是当她不存在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珩胥君?”

珩胥从公文里略略分神抬了眼看她。

“那个……你不罚我啊?”

“……”

所以说习惯是一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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