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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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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并没有倒到地上——翊姗看着接住扶宣的乐拓,刚才居然一直没注意到,他就一直站在大殿的另外一边。

而扶宣靠在乐拓怀里,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望着他,纤纤玉手非常精准的按在当年被翊姗一剑刺穿的位置,眉头紧蹙的一脸痛苦:“乐拓……”

翊姗冷眼看着乐拓并没有动容的脸,心想着要是他还没亲耳听到真相的话,这会儿肯定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而扶宣显然并不是要迷乐拓——上面坐着的天君看着她如此模样,肃然的神色略微有些松动,对一旁的侍从道:“拿把椅子来让扶宣坐了……身子本就虚弱,又刚刚没了孩子,跪了这么久是要撑不住的。”

靠,这样也可以?!

翊姗讶然看着扶宣被扶到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了,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扶宣大概是因为杜衡和则首的双方证词,知道自己已没什么可以辩驳的了,便打算故技重施的装柔弱,就算要被罚,天君向来宽厚体恤,肯定不忍心把她罚得太重,而且在外人看来,若是把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罚得太重,天君仁厚明君的美名也必然会受损。

果然天君思量定夺了许久,几番要开口,看看软软歪在椅子上的扶宣,又收了回去继续思量。

太上老君悠悠的甩着拂尘,看翊姗一副被气到急火攻心的样子,在边上低低道:“都跟你说了女子还是柔弱秀气些有好处,你要不是这个破烂脾气,个个把你当小阎王小恶霸看,当年被诬陷时又怎么会落得没人相信的田地?”

“……”

太上老君素来有这么个小毛病,越是亲近的人,他越喜欢在对方着急的时候泼泼冷水挑挑刺,逞个口舌之快看对方各种抓狂之后才乐滋滋的帮对方把事情解决。

这么会儿功夫过后再抬头去看天君,就见他犹豫再三,终于缓和了神色,一脸下定决心要开口的样子。

翊姗见状顿时一颗心就沉了下去——以她对天君的了解,这分明就是要对扶宣宽大处理的征兆了。

“且慢。”

听到殿外传来的声音,翊姗亮着一双眼睛回过头,看着稳步走进来的珩胥,后面跟着孟婆,还有被押解着的孟庸,顿时恨不得用热泪盈眶的姿态来迎接他们。

珩胥君你这个时间点敢不敢踩得更精准一点!!

而踩时间踩得精准的珩胥经过翊姗身边时还不忘给她一个宽慰亲切的笑容,看得翊姗直想扑过去挠他一脸花。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拖到现在才来的!

天君神色略有疑惑的看着珩胥孟婆和他们身后带着锁铐的孟庸:“珩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有孟庸的画押,所以把事情说清楚并不太费时间。

天君看着手里的卷轴,等珩胥把话说完,而孟庸也供认不讳的时候,终于面色阴沉的往扶手上重重一拍:“果然有此事?!”

翊姗极少见过天君如此动怒,只觉无形间整个凌霄殿里的气氛都立时压抑起来,而原本还在椅子里装柔弱的扶宣早已跌下来,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乐拓在一旁垂头站着,显然也不打算再维护。

天君看着伏在地上的扶宣,缓缓摇头:“枉朕方才还一再顾念你身子虚弱,当年那事又或许是初尝情事一时糊涂,没想到你竟然……”天君没把话说完,也不再看扶宣,只转头对身边的随侍沉声道:“速去把天皇大帝和天空战神请来。”

从凌霄殿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估计阴曹地府那也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翊姗沿着凌霄大殿前长长的阶梯往下走,却有些恍惚的感觉。

天皇大帝和天空战胜被请来之后,得知事情始末都十分震惊,天空战神更是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因扶宣是他姐姐过继给他的,天空战神素来对她溺爱有加,怎么也接受不了扶宣竟会背着他做了如此之事。

原本照天界律条,扶宣数罪并罚,已经足够天打雷劈灭个干净了,只是天空战神一再求情,天君终是答应不灭其魂魄,将扶宣从仙班中除名,先打入畜生道和恶鬼道轮回千年,再封入极北冰渊底层,永世不得解脱。

其实在翊姗看来,天君还是偏袒自己了,比起直接咔嚓干净了一了百了,封在冰渊里永世不得解脱才是要命的折磨,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却又比死了更痛苦。

孟庸因被扶宣指使意图谋害翊姗,按律打入叫唤大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杜衡则因玩忽职守助纣为虐被撤去掌药司神的仙职,流放到大泽荒岛当个小小地仙。而天空战神因为之前曾到转生殿找翊姗无理取闹了一番,外加对扶宣管教不严,因他是长辈尊神,天君便交由天皇大帝私下处置了。

走在一旁的珩胥看翊姗神色恍惚的样子,并不太像沉冤得雪的兴奋状态,便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没精打采的?”

翊姗回过神,挠头想了想,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在凌霄殿上太过平淡顺利了些,一点都不惊险,所以有些提不起兴致。”

“……”

走完了阶梯,珩胥看看天色:“回转生殿么?还是先回神霄玉府见一见长生大帝?”

翊姗想了想:“先回去跟爷爷把今天的事说了,然后就回转生殿,无申无丘毕判官他们也都还等着结果呢。”

太上老君插话道:“嗯,那老夫先回转生殿,丫头你记得回来做饭啊。”

珩胥一愣:“……师父你为何还要去转生殿?”

太上老君摸着胡子嘿嘿一笑:“老夫在那里住得挺乐呵,打算多吃几天丫头做的饭菜,再说老夫那葫芦的账还没跟则首算清楚呢。”

则首正忙着拍干净自己屁股上的脚印,闻言瞪眼道:“喂喂!你这老头子还要算什么帐,都说是你徒弟劈的……”

没等他嚷完,太上老君已经听得不耐烦的把他直接拖走了,一旁看热闹的孟婆也笑眯眯的跟着下去了,四下终于恢复一片宁静。

翊姗正松了一口气要往神霄玉府回去,手刚拉住珩胥,却见珩胥正抬头看着身后的的台阶。

回头看去,只见乐拓缓缓的走下来,依旧是清俊的面容,眉目微微上挑。

却已不是当年那个郎骑竹马来的风流少年了。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乐拓落在脚下阶梯上的视线抬起来,恰好与翊姗视线相撞,他怔了怔,但还是在嘴角微微抿出些许弧度。

翊姗看着他感受不到笑意的笑容,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感想,亦没什么话想说,等乐拓走下了阶梯,她只轻轻颔首,道了声告辞。

乐拓没说话,对她和珩胥点点头,转身离去。

走在路上,珩胥突然出声道:“姗姗,你刚才看乐拓的目光太过深情了。”

“……哈?”

翊姗扭头去看珩胥,却见他一本正经的神色,一点醋了的样子都没有。

“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唔,一会儿见了长生大帝顺便把我们的婚事提了。”

“这么着急?”

“很着急么?我已经忍很久了。”

“……”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某位大神的脸皮厚度,似乎开始向无下限的方向发展了。


~乐拓君的番外~

乐拓坐在府中花园里看书,拿书拿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反而觉得越发烦闷,干脆放了书站起身来。

身后站着的侍从小心翼翼地跟过来:“神君可是想去哪里走走?”

如今这府邸里只剩乐拓一个,仙婢侍从们因为扶宣的事担心着全府上下恐遭牵连,又不能当着乐拓的面表露出来,遮遮掩掩反倒让府邸里的气氛越发扭曲。

乐拓被如此气氛弄得很不舒服,不想再多呆:“我出去散散心,你妹不用跟来。”

出了府邸,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瞎逛。

一不留神走了许久,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走到了酒窖附近。

四下一片静谧,那汪仙潭静静地一丝水纹也没有,越发衬得周五流云霞光瞬息万变。

乐拓盯着潭边树下的两块大石头看了许久,直到眼睛发酸,才微微闭上。



许多许多年前,当翊姗孩子这酒窖里跟着仪狄司神学酿酒时,他时不时会溜过来看一看她。

仪狄司神的院子不让外人进,他每次来都先隔着院墙往里面丢颗石子,再去敲门。

不用等多久,翊姗就会来把院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一张放光的小脸,虽然已经知道肯定是他来了,但看到门外站着的他时,翊姗脸上的光芒仍然会越发地亮起来,一直亮到眼睛里。

得到仪狄司神懒洋洋的准许后,翊姗就兴高采烈地蹦出来,简直就像坐牢的犯人好不容易放风一次似的。

因为不能走远,他便拉了翊姗坐到潭边那两块大石头上,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突然觉得很心疼:“若是觉得辛苦就别学了,又不是非学不可,何必整日被憋屈在这个破酒窖里。”平日里那么皮的淘气王,却为何愿意老老实实地被拘在一方小小院落里?

翊姗乖乖地任他拉着手不放,听罢却抬头看他,神色认真道:“你不是爱喝琼酒么?等我学会了酿给你喝,你就不用总是巴巴地等着蟠桃会了。”

虽然关于拜师学酿酒的原因,翊姗的说法从来都是一天一个样,这次说是因为跟人在酒窖里打架毁了仪狄的好酒要赔罪,下次又说是贪图她师父的美色想跟着他好天天观赏。但翊姗一字一句说出的这句话,他始终记在心里,并笃定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翊姗向来喜欢闹腾,但其实并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坏脾气。看起来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陪着她纵容着她,事实上每次惹祸出事她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完全没过大脑似的,他拦都拦不过来。大概连她哥哥翊楼也不清楚究竟哪些祸是她自己闯的,哪些是她自个儿主动背黑锅的。

翊姗“小恶霸”“小阎王”的名声就这么渐渐响亮起来,她自己却全然不在乎。

“管他们怎么想呢。”每次被长生大帝训完放出来之后,翊姗总是一脸不在乎的笑,然后便无耻地抱着他“求安慰”,顺带调戏揩油。

在厚脸皮这一点上,翊姗深得翊楼真传。

而那时候的他们,哪里想得到后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扶宣被刺伤的消息传来后,他赶过去,只见翊姗一身血迹,手上还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宝剑,她的身影在众仙纷扰的包围中显得孤零零的,分外单薄。

看到他的一瞬间,翊姗的目光变得十分急切,转过身形似乎是想朝他过来,然而这一转身让光线在那把血剑上折射出凌厉的寒光,围观者忍不住都后退了几步,翊姗也立即被紧张的护卫制住动弹不得。

她当时是想过来向他解释吧,可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却黯淡了,微张的嘴闭了起来,最终没有开口,也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神色。

很快便有天官把翊姗带走了,之后在哗然四起的流言蜚语中,他看着她从茫然失措,到惊慌辩解,再到渐渐沉默,最后心灰意冷。

翊姗被打下六道很久之后,他仍然记得她当时黯淡下去的目光。

就好像刚刚燃起的星星火光,却猛地被掐灭。

别人相不相信她,翊姗大概是不在意的,别人的看法她确实从来没在意过,可如果连比任何人都熟知她的他也不相信她……

“你不会体会得到,我当时是怎样地心灰意冷。”

翊姗之前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乐拓猛然觉得心头钝痛,睁开眼。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映入眼中,身边却再没有那个狡黠无赖吵吵闹闹的身影。


酒窖里静悄悄的,大概是没有人在,听说翊姗和珩胥到了地府暂住,太上老君、仪狄司神和翊楼也都跟了去,转生殿那边应该正热闹得很。

想到转生殿,乐拓记起翊姗在做凡人滞留地府时,虽然十分的废柴无能,却仍在转生殿里混得风生水起。

这些他起初只是无意间听说,料想或许是翊姗得了孟婆的照拂,没有可以去考究,直到后来听到珩胥被传与转生殿里的一个凡人女子有私情而被传召回天庭的消息。

转生殿里的凡人女子……

他终于忍不住到了地府去看翊姗。

变作凡人的翊姗全然不记得他,会看着他的脸发傻,还一本正经地叫他乐拓君。那模样就像千年之前他们初初相识的时候。

可是那时的翊姗已经喜欢上了珩胥。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只是一而再再而三,上了瘾地去看她。

知道那一次,他刚走进回廊,远远看到翊姗趴在石桌上睡着了,那个看起来冷心冷面的黑无常脱下外套温柔地盖在她身上,睡梦中的翊姗却泪流不止。

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只是看到翊姗醒来后沉默走远的身影,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挽回她。


七十四章

回到转生殿,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辰。

翊姗和珩胥一进门就接到了太上老君抛过来的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太上老君传达的:地藏王派了仙使来说,他身边新近空出了个职位ie,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就近找了合严做顶替。他老人家觉得珩胥暂任轮转王期间表现甚佳,反正合严一时半会儿没法回来续职,就让珩胥暂时先把这转轮王做下去,具体要做到什么时候,看情况再议。

另一个消息是仪狄托太上老君传达的:他觉得翊姗这阵子整日的一颗心扑在转生殿里,日后嫁了人大概更没功夫去照看酒窖,桑格当年毁了他的酒还没赔,就暂时让桑格去替他看酒窖做补偿,反正里面的酒已经酿在那里,有个人守守院子看看门就可以了。

翊姗在回来的路上还一直犯愁日后没了名正言顺混转生殿的理由,这下便全都迎刃而解了。

只有这两件事是纯属偶然发生的,还是仪狄和太上老君故意让它们发生的,翊姗就懒得去想了。

“姗姗啊,老夫回来之前叫你不要忘了回来做饭,你却拖到这个时辰才回来,晚饭的时候都过了,一会儿不要忘了给老夫做碗宵夜……啊,对了,仪狄让老夫跟你说一声,你做凡人时酿的那种酒很适合印迟那样没酒量的喝,让你这两天得空帮他多酿几坛。”

“……”

翊姗四下打量了一圈:“我师父呢?不在转生殿么?”仪狄居然放心让太上老君帮传话,他也不怕太上老君兴致来了把他的意思扭曲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太上老君甩了甩手里的拂尘,笑容高深:“在是在,就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天知道他再干嘛,哦,那个印迟也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

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还是故意把印迟那后半句加上的?

翊姗狐疑地看看太上老君的神色,没再多问,但走回房间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去问珩胥:“我师父平日最不耐烦被关注房里,今天却和印迟在房里呆了大半日……你说,他不会是今天趁着我们分神不在的时候,把印迟,唔,把印迟怎么样了吧?”

珩胥回想了一下今早仪狄的衣服和身上的牙印抓痕,不以为然道:“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怎么样了么?”

“……”

经过仪狄的房间时,只见紧闭的窗户里透出明亮灯火,先让房里有人,被灯火映在窗上的身影很好分辨,是印迟。

不过翊姗眯着眼仔细偷看了半天,仍是有些迟疑:“他们究竟在房里做什么?印迟这动作怎么像在穿针引线做女工啊?”

可是,这不可能吧……


事实上,翊姗并没有看错,咱们的龙宫七公子印迟君,此时确实正在穿针引线做女工。

印迟已经埋头苦干跟针线对付了大半天,然而停下了看着自己这半日的“成果”,再回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他就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去。

话说今天一早,太上老君拎走了翊楼,珩胥拎走了翊姗,无申无丘毕池等人也都各自当值去了,后院就只剩下他和仪狄两个。

印迟自从房间里落荒而逃后就没敢正眼去看仪狄,而对方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百无聊赖地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便又说让他陪着去逛地府。

作为一个连虚衔都还没有的晚辈小神仙,印迟就算有东海龙宫皇子的身份,也不可能忤逆身为上古神祗的仪狄,只得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袋跟仪狄出了转生殿。

走在路上印迟也心不在焉的,满脑子纠结着昨晚的事情,奈何他完全记不起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便十分担忧自己发酒疯时做了什么要呗天打雷劈的混账事情。

虽然从仪狄身上的痕迹来看,混账的事情他确实是做了。

可是,究竟是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啊?

印迟一想到早上看到的仪狄的睡姿就一阵阵的皮麻肉紧。

那慵懒熟睡的样子,外加散乱的头发和衣衫,分明跟他看过的凡间哪些春宫图里春宵一度之后的模样是一样一样的啊!!

印迟一门心思的胡思乱想,知道砰的一声撞上了什么,才回过神来,抬头发现是撞到了仪狄身上,赶紧一阵赔不是。

仪狄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刚才回头便见你一脸的愁苦,想什么这么出神,叫你两三声都没听见?”

印迟敷衍含糊地干笑了两声。

仪狄似乎并不爱摆架子,对他的态度仍然随和亲切得容易让人误会成闲散小仙。如果还是以前就算了,可为什么被他又抓又吭的冒犯了还能做出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来?而且,以他的破烂术法水平,仪狄若是想制住他,根本就是一抬手的小菜。

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印迟虽然对仪狄不熟,此前也从未有过照面,但有他那几个经常外出混迹的哥哥们在,便多少也曾听到过些关于仪狄的八卦传言。

掌酒司神相貌出众风流倜傥,仙术修为自不必说,酿酒之术更深无能能及,却偏偏有那么个悖于三纲五常的小小“喜好”,风月史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据说但凡被他遇上的貌美男仙,除了身居高位他动不得的之外,十有八九都被他或揩油或调戏,被推倒的不知名小仙就更不计其数了。

然而最近接触下来,这个传说中的好色酒鬼虽然有些玩世不恭,却并没有传言那样不靠谱的举动,印迟便觉得传言是夸大其词,或许仪狄只是行事不如其他远古神仙那般板正稳妥,又长年行踪不定,才被无聊的小神仙们传成了这么不像话的形象。

传言还曾留给他些许想象的空间。

眼前的现实却是何其的残酷。
如果传言靠谱,昨晚的事对仪狄来说,或许根本无所谓阻止不阻止,反而顺水推舟正中下怀,事后也压根没放在心上么?

 
想到这里,印迟的思维便又一次乱了套。

在乱了套的思维中,他鬼使神差似的老实道:“晚辈是在想,昨晚究竟对您做了什么……”

如果是仪狄对他做了什么,那样最多算他倒霉被揩了油占了便宜,可若是反过来……

印迟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仪狄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随即却懒懒地笑了笑:“你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借着酒劲扒坏了我的衣服,外加啃了挠了我几下而已。”

印迟悄悄地松了口气。

仪狄继续悠然道:“不过我向来不太抵挡得住别人主动,外加昨晚稍稍喝多了些,所以看你那么热情,唔……不过看你昨晚的表现,你之前应该未经人事吧?”

“……”

印迟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然后就成了一截木头。

仪狄说的既含蓄又直接,他就算是头猪,也能听懂其中意思了。

好半天,印迟才憋红着一张脸,吭吭哧哧的开口:“……仪狄司神您跟晚辈开玩笑的把,若真是如此,我……我怎么可能醒过来了也,也毫无感觉呢……”

他三哥说过,若是下面的那个,会屁股痛的,如果屁股不痛,那……难道他是在上面的那个?!

亲娘唉他还年轻还有许多未做完的事啊……


印迟悲恸欲绝的神色看的仪狄有些担心,目光往他身下瞟了瞟:“没感觉你怎么这幅模样……还疼得厉害?”

印迟没多想便急忙摇头,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淤得更红。

仪狄接着道:“你看腻把我啃成这样挠成这样,我怕你第一次会受不住,就帮你舒缓了一下,还上了些药,所以你没什么感觉。本来早上还想帮你再上一次药,谁知道你一醒过来就跑了。”

他边说边把一个小药瓶丢到印迟怀里,“其实没什么大碍,不上药也无妨,你若不放心就留着再用两次吧。”

“……”

这种药印迟是认得的,他三哥因为有几个断袖的狐朋狗友,便常常帮他们弄些龟鱼膏油之类的东海特产做这种药,他三哥曾笑容高深的告诉他,这种药是专给在下面的那个用的。

印迟看着小药瓶,脑中的轰隆声由近至远再由远至近,往复回响不绝。

还好他没把仪狄给压了。

可是仪狄把他给压了……


之后印迟的脑子就一直处在发木的状态,直到则首从天上超他直直砸过来又被仪狄踹了回去,也依然木着。

回到转生殿后,仪狄觉得翊姗的事情已经发展到十拿九稳毫无悬念的地步,懒得浪费力气跟去凌霄殿凑热闹,呆在转生殿里又无事可做,便打算再去外面逛逛。

 此时,印迟才终于从木然的状态中回了神,一看仪狄显然又是想让他作陪的样子,急忙摆手道:“司神您自己去吧,晚辈不去了。”

“为何?”

印迟眼神乱飞了片刻,扫到仪狄身上,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晚辈弄坏了您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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