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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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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卿天下
作者:伽罗森

初遇(1)

今天,我捡了个人。
可能是老天爷怜我,不忍我孤家寡人,孤独一世,特地派了人来渡我。
近几年来我见过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的清,但是三年前虽不说是阅人无数,容貌好坏还是有资格品评一番。
在神剑山庄之中,女子婉转妖娆,男子俊逸风流。而我有幸成为其建庄立派100多年来最有名气的弟子,“林卿池”三个字在三年前的一个深夜一炮而红,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攀上了武林名人榜的首位。
虽说神剑山庄美人众多,但哪怕是再漂亮的美人,也没有我今日捡的这个标致。
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身红衣,乌发如瀑。若不是看见他白皙脖颈上的喉结,我说不准已经把他卖到镇子上的妓院里当头牌了。
我不顾形象的撩起衣服蹲在地上细细观看。
此人二十岁的模样,模样虽美,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妖气,就似那雪山中的红狐一般。
起初看见他倒在林子里,我本没打算救他,想到自己的祸事都未能解决,仇家随时可能取我小命,再加一个这么漂亮的人,岂不累赘。
但是看见他身后碗大的窟窿,那血涌如注,都快流成河了,要是不救,说不准不消一刻钟就得香消玉损,我就一个心软,手一贱便给救了。
后来想想,当时真是色迷心窍,不仅救回来个小祖宗,净惹麻烦不说还差点把我这条老命搭进去。
说是老命,其实还小的很,在下今年不早不晚刚巧十八,正是风华正茂,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年纪,只可惜若不是被困在这种鬼地方,我肯定也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
废话不多说。
这小子自从被我扛回来,就跟个死人没两样。敷药包扎的时候,闷声不响的,甚至连轻哼都没有。若不是还有鼻息,我真当他死了。
我有些佩服他,没想到看着细皮嫩肉跟大姑娘一样,对自己还真是狠。我这些药,药效定是没话说,但是都是我在这山里现摘现用,敷在伤口上比镇子里的金创药疼的多,基本就相当于在伤口上撒了两层盐。
他额头上密密的都是汗珠,双颊却越来越苍白,双手紧紧攥着床边的木头,我生怕他一使劲把我好不容易拼接的床给弄塌了。
这人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就是背上的一刀,砍得真是又快又狠,完全是不想让他活命了。要不是遇上我,哪怕能遇上别的大夫恐怕也撑不不过两个时辰。胳膊和腿上还有不少擦伤,但跟刀伤相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给他全身敷好了药,确认人死不了之后,我已是精疲力竭。我这破屋子里,仅有一张床,想上去挤一挤,又怕压到此人的伤口,便索性趴在床边,凑合了一夜。
第二日,此人还是未醒。我兜里仅剩三文钱,凝眉思索了一瞬,为了我俩都不至于饿死,我不得已翻找了他的衣物。果然此人生于富贵人家,钱袋内至少有二十两银子。
我自诩医术高明,在神剑山庄的时候为他人瞧病从没低于十两银子的,如今他这一条命收他二十两可真算是便宜了他。
想到此处,心里的歉疚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我掂了掂手里的钱袋,最后望了床上的人一眼,扬长而去。
回来时已经深夜,煮好了一锅水,随手将从村民那里偷来的一只鸡扔进了锅里。
那人还没醒过来,我走进院子将鸡捞起来,开始脱毛。
虽然在这谷中生活了三年之久,但是干活这些事我还是不太在行,没到一会儿不仅全身粘的都是鸡毛,拿着刀的手还有些抖。
我小心翼翼地把鸡放在木桩上,默念了三遍大悲咒。
最后双眼一闭,手起刀落。
当重雪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形。
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人,手里拿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身上溅满了血渍,地上还躺着血肉模糊的鸡样不明物体。
当时我恨不得拿着手里的这把刀直接抹了脖子。
可能是我这种形象对他的冲击性太大,所以大美人见了我第一眼后又直接昏了过去。
我扔下刀,三步冲了上去,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将他打横抱起来,之前由于着急救人没有发现,原来他身子这么轻,根本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重量。
好在伤口没有裂开,我帮他换了药,这才去收拾烂摊子。
凑合着在墙角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便看见那人已经坐起了身子。
他听到响动转过头来看我。
我当时肯定呆了。
一头乌发未经打理却依旧细腻光滑,泛着清丽的光芒。一眼望去,便觉得他就似艳丽的彼岸花一般,红的妖娆欲滴,艳绝天下。
我走近了些,他似乎很是警觉,双眸随着我的一举一动而流转。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眼并不是黑的,黑瞳深处是浓烈的红,晦暗无边。
“你怎样了,伤口还疼么?”
我觉得我从来没这么温柔地对一个男的这么说过话,一靠近他心便跳得厉害,像是吞了药,失了魂。
他不说话。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被这种目光来回的扫描,我有些局促不安。虽然之前有过被美人盯着看的经历,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我刚想说些话化解尴尬气氛,他却忽然拉起我的手。
我本能的一惊,却因为身子僵直无法抽出手。
看着他纤长如璧的指尖滑过我的掌心,我才明白他在做什么。
已经不疼了,谢谢你救了我。
望着他手指动作,我心凉了半截。
原来,他是个哑巴。
他写的很慢,动作迟缓,写完这一句话额头就已经渗出了汗珠。
动作虽小,但定是扯到了伤处。
我有些感慨,原来世上真没有完美的人,这么漂亮的人却先天不足,真是遗憾。我心中竟有了些许的伤感,对他的同情更增一分。
“我叫林卿池。”
重雪。
他在我手心里写下这两个字,我默默地念了一遍,笑着道:“重雪,这名字真像小姑娘。”
重雪呆愣了片刻,随即将手抽了回去,头别向一边,不再看我。想来是生气了。
不仅长得像姑娘,名字像姑娘,脾气也像,还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我叹了口气,他身子病着,老是生气就更是好的慢了,忙柔声哄着:“好了,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转过头,一双桃花眼在我身上瞟了一下,继续不理我。
得了,我也懒得理他,转身出了门。
他身上这些伤虽然能好,但是调理是必要的,光靠山上的这些草药根本不够,还有可能落下病根。这谷外的镇子虽然小,但是药物还是很齐全,大概是因为这里靠近通天帮的缘故,常有人打架闹事,伤病不断。
我去药铺买了些温补的药来,银两所剩无几。
他那件衣服染了血污不能再穿,想让他换上我的旧衣服,但是总觉得他那样的人若是穿我的衣服便当真辜负了他的容貌和气质。
对待美人,我总是及其上心的。
去成衣店挑了几件衣服,往回走时已是傍晚。
镇子不大,平日里到这个时辰路上除了商贩以外,也都是些匆匆归家的路人。而今日似乎不大对,来往的皆是三五成群,手中虽未拿兵器,但是衣着打扮和举止谈吐,一瞧便是江湖上的人。他们左右观察着路人,看似是在寻人。
我躲在此处相安无事已经三年,神剑山庄可能早已忘了还有林卿池这样一个人,况且这里距离神剑山庄十万八千里,他们绝对不会找到这里,
那么这些人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找躺在我床上的那一位。
受着重伤,又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事情肯定没有那样简单。
匆匆回到谷中,又在谷口布下疑阵,这才放心的进了屋门。
重雪依然在床上坐着,屋内没有点蜡,晦暗不明,我只能看见他的影子。
我点上蜡,又将买来的东西收好,接着便扔给他一件浅碧色的袍子。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这件。”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很乖巧的脱着衣服,只是伤口太深,他行动不便。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衣服没脱下来,身上倒是出了一层汗。我看不过去,走过去帮他。
他的皮肤白皙无暇,温润如玉,脖颈上有细密的汗珠,看上去更加晶莹剔透。
压制着剧烈的心跳,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慢地伸出手。
我尽量的放轻动作,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弄疼他。他忍耐力极强,并不出声,只是嘴唇微微张开,呼吸越来越急促。
本来不消一刻钟就能换上的衣服,我们足足耗费了大半个时辰。重雪身上虽然血腥气格外浓重,却掩盖不了一抹奇异的幽香,像是兰花的香味,萦绕在空气里。
我觉得更加尴尬了,忙松开给他整理衣服的手,故作镇定地问道:“是谁伤的你?”
他面不改色,像是飘然出尘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我有些生气,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可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今儿个镇上可都是巡逻的人,我看八成是来找你的,我劝你还是早点跟我把事说明白了,要不然可别怪我把你扔到这山里喂狼!”
这自然是谎话。
后山我都跑遍了,说实话见过的最大的活物也就是兔子和山鸡,连头鹿都没有,更别提狼了。说来也就是吓吓他,瞧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爷,估计是被仇家追杀,要是真是这样,我把他捆了卖了估计能值不少钱。
果然,重雪听了我这一番话总算是有了点反应,他拉过我的手,轻柔地写道:你不会的。
我瞪他一眼甩开手道:“怎么不会,你别以为我救了你的命,我就是好人了。本少爷在江湖上的名号,说出来怕是能吓死你!”
记得师父说过,我天生就有成为痞子流氓的天资,要是刻苦修炼勤加学习,定能有更深的造诣。但我一想,哪怕造诣再深,也只是由地痞流氓变成流氓头子而已,传出去名声不好。便改行研究草药和行医,虽然建树不大,但也算小有名气。

初遇(2)

我自认为露出足够狰狞的面容,可是重雪似乎没有看见,反而抿着嘴笑了。
我整个人就这样怔在原地。
这是我头一次见他笑。
头发丝丝缕缕垂下,随着身子不断地晃动,额头还残留着方才的汗珠,他略微发白的双唇轻轻勾起,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双眸粲然,明媚如星。
他拉过我的手写道:卿儿不会这么做的。
卿儿,卿儿!?
我突然回过神,接着便勃然大怒:“谁许你这么叫的,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不敢动你!”
重雪笑的更厉害了,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像是牵动了伤口。
我望着他的脸,喃喃道“你别笑了,伤口裂开了我可不管。”
他慢慢平静下来,望了我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在我手上写道:卿儿,我饿了。
重雪眉毛轻轻挑起,剪水双瞳,一团天真,似乎一切顺理成章,毫无身为客人和病人的自觉。
但我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怒气,不自觉地便想顺着他、由着他。
刚刚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拿来哄骗他而已,若是真有人来要人,我却不一定会心甘情愿将他交出去。
“你等等。”
我对他说完便拿着那些沾血的衣物走了出去,到后山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埋了起来。之后又辗转来到第一次发现他的地方,将血迹清理干净。
回到院子里,将昨晚炖的鸡汤温了温,给他盛了一碗。
头一回有人吃自己做的东西,我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的。看他捧着碗,双唇抿在白瓷边缘,喝得挺香,我就嘴贱地问了一句:“觉得怎么样?”
重雪抬起头,将碗递给我,在我另一只手上写道:你没有放盐。
我脸憋得青紫,愤愤道:“你伤口太严重了,最近两日不能吃咸的。”
其实家里面早就没盐了,昨日炖鸡的时候发现,别说日常的调料没了,连从村口赵大娘那里偷来的那口破锅也要报废了。
从重雪那里拿来的二十两银子也用完了,果然多了一个人,吃穿用度就得好好计划才行。
就他这个样子,要完全好起来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光是买药就得花上不少钱。
我思索片刻,坐在床头,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财主。
他在我手上写道:卿儿,你笑的怎么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林卿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笑起来那整条花街的姑娘都能被我迷死。”我不满地瞪着他,随即又想起生活拮据,身无分文,顿时脸上又堆满了谄媚的笑:“瞧你的样子应该挺有钱的吧,家里不是富商也该是高官?”
我来自金陵浮游宫。
这听起来怎么像个门派的名字,金陵离此处要两个月的行程,那他怎么会来了这里。
“既然是宫,那一定大的很吧?赶紧让你们家的人的快马送一百两银子来,不,二百两!”我伸出两根手指,又觉得自己要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是大夫可不是强盗,忙笑着道:“你看看,我救了一命不说,平日里这些药,你在我这里的吃穿都要花钱,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正经营生,浑身上下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不如你先借我一些?”
重雪歪着头,笑着拂过我的手:我的钱袋不是被你拿走了么?
他的手指拂过我掌心,酥麻得很,又将我压下的心思又勾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人明明昏过去了,怎么知道我拿了他的钱。
“这个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那时情况紧急,急需给你买药不是么。再说了我知道仁兄也不差这几两银子。”
重雪点点头,继续写道:你医术高明,为何不行医赚钱?
我挠挠头道:“实话跟你说,我早些年结了仇家,他们不要我命不会罢休,要不我也不会在这里躲着了。”
是谁?
“哎,说了你这大少爷也不一定明白。再说你这身子骨又不能帮我。”
我能。
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我抬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又想起来昔日当胸贯穿的那一剑,温热的血溅在我白色的衣衫上。
我记得那个人说过他最喜欢我穿白衣服,飞掠起来,像是一朵绽放的白莲。可是他却亲手将这一切给毁了,那刀疤在我胸口,一直留到了现在。
“你会武功?”
重雪摇了摇头。
我站起了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告诉你,跟我结仇的是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那里面随便抓出来一个扫地的,都能一剑削掉你的脑袋。”
说罢我又有点迷糊,连忙摆了摆手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既然你也没钱,明天我再想想办法,你先睡吧。”
我刚转过身子,却被他拉住了衣角,力道很轻,软绵无力。
“大少爷,你又怎么了?”
我转过身子,看见他正褪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浓艳的绿在白皙的手腕上散发出盈盈的光,看样子能值不少钱。
望着他将镯子递到我面前,我倒是有些不敢接了,我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置信:“给我的?”
他柔笑着点头,乌发散落在光洁的脸上像个瓷娃娃。
我伸手接住,手指划过他的手背,浑身一阵战栗。
“这个我把它当了,将来我会攒钱把它还给你的。”
他笑着望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床上铺散着他的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我突然想去抚摸一下他的头发,手感一定很不错。
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再想什么,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看了一眼诧异的重雪,转身要走,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没转身,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在床上睡吧。
他笑起来,媚眼如丝,虽然动作表情丝毫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女气,但我还是觉得他从容貌一直妖媚到了骨子里。
如果刻意地拒绝,那便更显得心虚。我点点头,吹灭了蜡烛便爬上了床。
避免碰到他的伤口,我尽量的往外缩,给他里面留出足够的空间来。重雪似是疲倦的很,很快呼吸平稳下来。
我却一直睡不着,但又不敢翻来覆去怕打扰他。望着他宁静的睡脸,月光如水般散落,将他的容貌刻画的更加柔和。
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伸出手,在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瞬又停了下来。
狠狠地在心里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我们林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前几代都正常的不得了,怎么生出来个我反而是个断袖。
从十岁起便知道自己与他人不同,不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反而喜爱男孩。但我偏爱的一直都是粉嫩嫩的软软香香的小男孩,年龄在八岁到十三岁为佳。这次遇上的虽然是个极品,但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本以为相安无事,可此时我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将心里的一股火压了下去,我再次望向他的侧脸。如此美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哑了?身为大夫的好奇又被挑了起来。
想要治好他,想要知道他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
这个念头雷击一般贯穿了我的大脑,我猛的将手收回,轻轻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一夜无眠。

重雪(1)

日子过得很快,等重雪终于可以站起来的时候,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我将他的镯子当了三千两银子,足够我们好吃好喝活上好一阵子。但我又不敢乱花,之后是要拿钱换回来的,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
重雪的哑病我也没有治好,我甚至查不出半点病因,就好像是他生出来一直都能说话,然后突然哑了一样。
相处的日子长了,每日都盯着他那一张脸,虽然依旧会觉得惊艳,但却没有第一次那样的冲击了。
他的脾气也丝毫不像是寻常少爷,虽然偶尔会任性一些,但还算是宽厚大度,温柔知礼。
一日,我采药归来,回到家中却见锅碗瓢盆干净的要命,重雪坐在屋外的院子里,手中拿着两个核桃玩得起劲。
他穿着浅碧色的长袍,柔软的料子被日光镀上了一层金黄。
我将背篓扔到一边,走过去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核桃,轻轻一捏。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核桃便被我捏成了两半。
坐到一边掏出了核桃仁直接塞到了他微张的口中。
我瞪着他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做饭,想饿死少爷我啊!”
自从我尝了一次重雪做的饭,顿觉自己之前吃的都是猪食。
我救他一命,又好死不活的伺候他这么些时日,也该是他报答我的时候。
“你若是大少爷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厨艺的。你们那个浮游宫是不是大得很?你不会是里面的厨子吧。”
重雪喝了一口汤,只是在笑。这些日子他媚气弱了不少,浑身透出一股清丽之感,可能是褪下了那一身红衣的缘故。
我给他挑的都是些素雅的衣裳,就像我一直只穿白衣一般,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红色还是最适合他。
“重雪,你将来如何打算?你这伤马上就要好了。”问出这句话,我突然有一股苍凉的感觉。这三年来,虽不能说是完全与世隔绝,但接触的除了村子里的人便几乎没有了,如今同他生活了这两个月,我都已然习惯,真要分别还真有些伤感。
重雪放下碗,指尖沾着水,在桌子上写道:跟我走。
他已将笑意抹去,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望着我。这小子就是不学好,一天到晚就知道乱放电,
索性我定力比较高。
“你开玩笑呢,我不是说了,谷外有神剑山庄的人等着把我剁成肉泥,我怎么出的去。”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写道:有我在。
“有你顶个屁用,还不如村口李大妈家的大花呢。”
大花是条土狗,凶悍无比,曾经妄图咬我的腿,因我反应灵敏,未遂。
重雪不再说话,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铿的一声响。我惊诧地抬起头,他已经站了起来,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便走了出去。
最近没教训,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将筷子摔在一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居然还不进来,便冲着门外喊道:“重雪,你给我进来把碗刷了,我就原谅你了!”
外面空荡荡没有回应,我有些着急了,这小子不会受不了打击想不开吧。其实大花挺好的,忠实能干,勇猛无比。
我暗骂了自己一句,冲了出去,打算告诉他,其实他比大花强上一千倍一万倍,我刚刚都是瞎说的。
可是外面没有人,前前后后都没有。
绕着后山转了一圈,连个毛都没见着。天色越来越暗,我蹲在地上想,这小子不会往镇里走了吧。他长成这个模样,还不会武功,身上还有伤,万一给卖到了花街,岂不是让别人占了大便宜。
不过他那么呆,应该没人要才是。
等会儿,貌似最近有钱人的喜好越来越变态,万一就喜欢他这样可怎么办。
我的武功很久没用,不知道还是否顶用。轻轻地抬起左脚,猛的一点,身子顿时向前飘了十丈远。我足下未停,只恨还不够快。
到了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想都没想直奔花街。
“这位小哥,可有看见一位公子,比我高上一头,头发长的到腰的?”
“去去去,大爷我来这里是看姑娘的,看什么公子!”
“这位姑娘,可有看见一位公子,长的漂亮的不得了。”
那紫衫女子,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向我凑过来道:“哦?有多漂亮,可有我美么?”
我一把推开她,身上的脂粉味儿熏得我甚是难受。
“哼,看着倒是个风流俊俏的小哥,可惜竟是个断袖,快走快走,别脏了我的场子!”那女子掩着面瞪着我,往后退了两步。
我懒得与她计较,正要前往下一家店,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公子且慢走,你说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我回过头,只见一位身着浅绿纱裙的女子,眼波如黛,唇瓣微红,在这镇子里也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
“真的?在哪里?”我猛地拉住她的手,又觉不妥,但也顾不得那些。
那女子轻声一笑道:“公子真的很担心他呀,就在那边的如意坊,那人出手阔绰,如意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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