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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帝姬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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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走后,胤禩把密信放在桌上,这时,却从屏风后走出一人。
胤禛捻起那封信,后又放下,轻轻叹了口气,主动伸出手握住胤禩的。
“怎么了?”胤禩恢复了温言浅笑的模样,在这人面前,他总是放下一切色厉内荏,依然是温和的本性。
胤禛看着紧闭的大门,开口道:“艾彦王子也算是如今蒙古王公中的佼佼者了,但是雄鹰折翅,沦为仓鼠,唉。”说着竟有惋惜之意。
胤禩笑了笑:“有个不争气的老子也就够了,若儿子再那么不争气,就算没有噶尔丹,车臣部早晚也会被吞噬掉。猎人能射下雄鹰,却未必能射中老鼠,这个艾彦王子能屈能伸,懂得隐忍却又不失狠厉,等以后车臣汗死去,整个部落必是落入他手。只不过此人有时太过感情用事,又未必是好事。”
胤禩点出他的看法,听在胤禛耳朵里便是一惊。
“怎么说?”
“素皑之所以看中他,除了能力出众,意志坚定以外,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艾彦王子青梅竹马的爱人,乃是土谢图汗的小女儿,吉雅公主。”
胤禛疑惑道:“吉雅公主?可是那传说中的喀尔喀蒙古第一美女?好像并未跟着土谢图汗来到京城?”
胤禩叹了口气,点点头,“吉雅公主没能跑出来,早在前年噶尔丹借口攻打土谢图的时候就被抢去了。”
胤禛呼吸一滞,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那么吉雅公主,可也是我们的人?”
胤禩抬眼笑笑,摩砂着密信:“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京城这边。这个问题,你要去问素皑了。”
胤禛有些不敢置信,叹道:“那些老汗王倒是一个个畏首畏尾如同过街老鼠,但这些草原上的儿女却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能征善战的有之,心思缜密的有之,隐忍待机的有之,呵!”
胤禩听得他的话语,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胤禛的眼睛道:“当民族已到存亡之际,即便是蝼蚁之辈也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因为你是什么样子,你的民族就是什么样子!你一息尚存,你的民族就不会消亡。”
胤禛转头,见胤禩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话语声声入耳,不觉肃然!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价值用国家和民族的角度去衡量……他有些无法想象。
胤禩见他陷入思考,也不打扰,径自走到桌后坐下,提起笔回复密信。
素皑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黑夜中的科布多草原,显得诡秘而幽深。广袤的大草原上高耸着一座城池,更是显出几丝苍茫孤独的味道。
素皑全身被黑衣包裹着,长发束起随着风隐隐几丝飘动,特制的战靴穿在身上更让她显得修长而笔挺,右手握一把短刀站在城墙下,肃杀之气喷薄而出。
她的眼神隐隐有些激动,五年了,她答应过一个人,少则五年,多则七年,她一定会来带她回家!如今,终于要实现了吗?
第二天,在早晨金色的阳光中,素皑带队成功地混入了科布多城。
荣宪公主府。
“主子,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歇息去吧。”这是荣宪公主身边的秋蓉嬷嬷,也算从小就伺候她的。
荻葭打散了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噙着一丝怪笑。慢慢伸出手去拨开了长发,绸缎般的青丝缓缓滑过水葱似的手指,竟然有几丝白发赫然藏在指尖。荻葭眼神一暗,随即用力一扯,白发骤然断裂……
秋蓉嬷嬷瞧着荻葭阴狠决然的模样,眼中瞬间涌起泪雾,赶紧一把抓住荻葭的手,哽咽道:“主子,主子不要!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要有气,就冲着奴婢撒吧,可千万别作践自个儿的身子!”
镜中的人看样子不过芳龄20多,五官秀美,肤若凝脂,但眼神却深邃,更弥漫着一股苍老灰败之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荻葭颓然地放下手,几缕白发随之飘落地上,她拿起梳子,一边自己梳理着长发一边开口道:“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回音?”
秋蓉嬷嬷见主子问起正事,也正色起来,恭敬答道:“是。”
荻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算了,只要她不挡着咱们的路,不能为我们所用也无所谓。”
秋蓉嬷嬷颔首,见荻葭站起身来,便扶她过去歇下了。看着帐中孤独隆起的身影,秋蓉嬷嬷心中喟叹不已。不禁想起公主小时候的模样,那是一个多么善良端庄的姑娘啊,贵为大清公主,行事也落落大方,谁见了不得夸上几句,说定是个有福的孩子。这才几年的光景,就沦落这般样子!
不过,那又怎样?如果这真的是命,那她们就与命争上一争。只要有朝一日大仇得报,那也算是值了。
夜已深,荻葭并没有睡着,她一只手缓缓地摸到床下的隔板,轻轻敲了敲,听见厚实的回响,这才放下心来。这几年,她每晚都是如此,要先检查了,知道那东西还在她才能放心。那把刺刀是当初素皑送给她的。她打开过后曾被那凶残的功用吓住,本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用到了,没想到现在却要靠听得它的声响才能入睡。
秋蓉嬷嬷在外间值夜陪护,此刻也是睡不着,正怔怔地盯着地板出神。忽然,她感觉到了一个黑影在窗台那边闪过,却瞬间消失在了隔间内。秋蓉嬷嬷大惊,狠狠地甩了甩头,定睛看去,借着外间微弱的灯光,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她眼花了?秋蓉想是这样想,却还是起身上前去查看了。只因这些年已经习惯,这公主府里到处都是杀机,就连这间房间也不一定安全。现在局势紧张,噶尔丹若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利用公主,那也是正常的。
素皑躲在屏风后面,看着秋蓉的身影向她靠近,她心里有些激动,这个嬷嬷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跟着姐姐陪嫁过来,却是一别数年了。
素皑出手很快,快速从屏风后面闪出,面容隐藏在黑暗里,声音经过了细致的调整,一把短刀就这样架在了秋蓉脖颈上。她不得不这么做,就她进入科布多后得知的消息来看,这些年噶尔丹对大姐姐跟对犯人没什么区别,这府里几乎没什么可信任的人,即便是带过来的老人也不能信,谁知道有没有叛变!
“去你主子处!”素皑轻声威胁到,慢慢架着秋蓉往里间走去。
秋蓉大惊失色,方寸大失,脚步生根不愿意走,想出声提醒却被卡住喉咙说不出话来,只得被素皑强硬拉着走去。
荻葭也没睡着,不知为何,她今晚总是心神不宁,所以干脆坐起来靠在床边,手也摸着了隔板的暗扣。直到素皑挟持着秋蓉进来,她依然是这个姿势。
五年多了,自送嫁时一别,她们再也没有见过对方。荻葭偶尔几封家书过去,也不过是寥寥数语,说无可说。这两年随着局势的紧张,更是几乎断了联系。素皑曾经告诫过她不要做傻事,她也果真很谨慎,家书中从来不提其他,只拉家常。但素皑依然可以从语气和信的数量长短来判断她过得好不好……
素皑隐藏在秋蓉身后的脑袋在看见床边之人时慢慢从阴影中挪出,心中酸涩不已,几乎落下泪来。她放开了秋蓉,握刀站在那里,定定地盯着荻葭。
秋蓉立刻回转身,看着站在面前的素皑,惊呼脱口而出……她死死的捂住嘴巴,仔细看去,的确是四公主没错。多年不见,她长大了,也长高了,脱去了稚气,五官却没怎么变,还像小时候那般精致耀眼。
“小公主……”秋蓉一向是以“小公主”来称呼素皑的。
素皑转向她,眼中也泛着泪光,“嬷嬷……”
荻葭坐在床头动也不动地看着素皑,眼中莫测的神色渐渐褪去,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素皑轻轻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姐,我来接你回家。”
荻葭的眼泪簌簌地落下,却一一被素皑擦去。而后素皑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她。荻葭却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摇了摇头,艰涩地开口道:“你快走,这里很不安全!”
素皑定了定心神,冲着她笑笑:“姐,没事儿,别怕,外面我都布置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荻葭眼圈通红,伸出手去摸着素皑的头发,看着她自小疼爱的妹妹如今出落地这般好,现在竟然兑现当年的承诺来接她回家,不由地满心熨帖。多久了,久到她都以为自己是被遗弃的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被遗弃的,茫茫天地之间,孑然一身。但是如今,却还有人不惜跋涉千里,孤身犯险,为了带她回家。
素皑见荻葭动容的模样,心中也很是酸楚,但现在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给他们姐妹闲话家常。
“姐姐,外面我都打点好了。你也不用收拾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如今这种情势,我只能这样带你出去了。反正现在大家马上就要撕破脸,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素皑吩咐道。
“四妹,你打算这样……?”荻葭打断她。
素皑点点头,解释道:“现在大战在即,左右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噶尔丹如今不在科布多城内,估计是去各个部落游说找帮手去了,根本没时间管你,正是最好的时机。京城那边我也布置好了。皇阿玛也已经布防完毕,只要准噶尔大军有异动,我们就能提前得知。”
荻葭听罢点了点头,很好,大家都没闲着。
“素皑,你走吧,我要留下来。”
“什么?”素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荻葭脸上慢慢带出了一股凄绝狠厉,缓缓说道:“我的仇还没报,不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凄惨死去,我怎么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孩儿!”
……
素皑猛地抬头:“什么!?”
秋蓉嬷嬷抬手擦了擦眼泪,用同样狠绝的声音道:“小公主,主子之所以还活着,就是为了能有一天,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晚有事要出去,怕晚上没时间更,所以先放上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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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皑大惊失色;抓住荻葭的手,忙问道:“你有孩子了?……”
荻葭咬牙道:“有了,却又没了。”
素皑见她凄厉的模样,厉声问秋蓉:“到底怎么回事?!”
秋蓉摸着眼泪;恨声道:“公主的孩子不到两岁就被害死了!是噶尔丹那个畜生!还有阿奴那个贱人!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小王子!噶尔丹连自己的亲生孩儿都不放过,联合那个女人,溺死了小王子!还害得公主这辈子都无法再生育!……”
秋蓉满眼仇恨地控诉着,素皑听得心中大惊。
“阿奴?噶尔丹的侧妃阿奴?”素皑早在之前就听说了噶尔丹有个极为受宠的侧室,名叫阿奴,若不是大妃乃大清的和硕荣宪公主;恐怕现在准噶尔大妃的位置就是这个阿奴的。
“不是她还有谁!她害我孩儿性命,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这对狗男女;我要他们为我孩儿陪葬!”荻葭凄绝的声音响起,在这黑夜中更显得诡异可怖。
素皑心神俱裂,怪不得之前的奏报上从未有过荣宪公主生子的消息,原来是这样!想必从大姐姐怀孕开始噶尔丹就在想方设法除掉这个孩子吧,即便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可能让姐姐生下有清王朝皇室血脉的孩子,子以母贵,他怎么可能把索绰罗家族的权力交给一个要叫康熙皇帝外祖的孩子!可怜姐姐贵为大清公主,却最终也没保住自己的孩儿……
“姐……”素皑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本以为这些年大姐姐虽然不如意,但也不至于太惨,没想到情况已经坏成这样!
荻葭慢慢恢复了平静,这些年以来,她已经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痛苦中麻木了,她唯一的指望,就是看着噶尔丹和那个女人死。
荻葭拍拍素皑的手,“你走吧,我要留下来等待时机。”
素皑眉头紧皱,摇摇头:“不行,你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这么久了,他们对你防范已深,你根本找不着机会的。你先跟我回去,我保证我们一定能报仇!”
荻葭叹了口气,正待说话,窗外却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鸟叫。
素皑偏头,打了个响指,荻葭立刻看见一个人影翻了进来,片刻就到了素皑身边。
“什么事?”素皑问道。
“教官,噶尔丹回城了,正往公主府来。”是欧阳澈,他今天负责府外警戒。
素皑和荻葭大惊失色,秋蓉嬷嬷也是面色一变,惊呼出口,公主!
荻葭伸出手推却素皑:“素皑,你快走,他现在回来要是发现我不在,那我们都跑不出准噶尔。”
素皑不同意:“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接你的,你放心,准噶尔这么大,噶尔丹想找到我们,我还怕他没那个本事!”的确,只要素皑跑出去了,天底下能从广袤无垠的大自然中把她找出来的人还没出生呢。
荻葭摇头,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留下,但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素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可知道噶尔丹的‘炽窑’?”荻葭问出。
素皑皱眉:“什么东西?”
“从两年前起,噶尔丹就在做一件极为机密的事。他把抓来的俘虏都关在一个地方,用这些人做试验,要炼制一种药。”
“什么药?”素皑大惊。
荻葭摇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这几年公主府里面凡事我带过来的人几乎都被他抓光了,有的被杀有的被撵,还有的……就是被抓去试药了。”
“活体试验……”素皑喃喃道。
荻葭说着就把她往窗户那边推:“你快走吧,我一直都没有查到炽窑所在,但一定就在这科布多城内。若是我现在走了,那就永远没机会查出来。若真让他炼出了这种药,还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这也就算了,到时候我们同他开战,如果他用上……”荻葭边说着边觉得事态严重,连手心都开始冒冷汗。
“生化武器……”素皑低语。
“什么?”荻葭开始着急了,素皑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素皑摇摇头,看向荻葭:“不行,管他什么东西,你现在必须跟我走。你既知道了这个秘密,他更不会放过你,你还留在这儿等死吗!?”
荻葭急得不行,赶忙解释道:“他不知道的,两个月前,他把揽翠也抓了,但他不懂我们自有我们的联络方式,是揽翠临死前把消息传给我的!”
素皑瞪大眼睛,怪不得这回没见着揽翠。
又一声鸟叫在窗外响起,侧窗打开,张廷瓒的声音传来:“教官,他们已经进府了。”虽然不见焦急,但也带着一丝催促的味道。
荻葭一把把素皑推得远远地,“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远处有人声传来,素皑知道噶尔丹已经离这儿不远了,她伸出手去摸上腰间,那里有一把短铳。
欧阳澈站在她身旁,随即按住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素皑颓然垂下手来,杀人的念头只是一瞬而已,她杀噶尔丹容易,可准噶尔数万铁骑她却杀不完。
欧阳澈见素皑仍然与荻葭僵持着,不得不出声提醒:“教官,大公主说的对,她若现在离开无疑是打草惊蛇,实非明智之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先出去再从长计议吧。”
素皑不理他,兀自盯着荻葭。
事已至此,荻葭反而镇定了,握了握素皑的手:“放心吧,我在这里也不是全无保障的。并不是只有你会安插人手,皇阿玛的人早在三年前就与我接上了头,必要的时候,想必他们也会保我安全离开。今晚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你先走,剩下的事改日再说可好?”
素皑盯着荻葭的眼睛,又瞧了瞧秋蓉嬷嬷,开口道:“军刺……还在吗?”
荻葭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素皑低下头来,“把它带在身上吧。”而后转身,欧阳澈紧随其后。
这时,院里的大门已被打开,荻葭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恨意,吩咐道:“掌灯!”
秋蓉应声而去,再回头看看窗户那边,已是一片寂静。
半月过后,科布多城内的一家烤肉店里,素皑要了个包间,此刻正闲闲地切羊肉,不过这羊肉烤得没味道,又没放一应佐料,还有股子膻腥味儿,也不知道这些蒙古人为什么可以吃得那么开心。总之她是吃不下去的,只是拿着把小刀来来回回地练刀工。她有些想念皇阿玛特地吩咐御膳房给她做的烤羊肉串了,辣椒一抹,孜然一放,葱花一撒,各种香气扑鼻,尤其是肥肉,烤得那是油都出来了,再加上尾端一点点焦糊……咝,真是风味十足。
张廷瓒和纳岱一旁坐着,眉间隐隐有着一丝焦急,看着素皑闲闲的模样,俩人互看了一眼,皆是叹息。
素皑抬头斜眼看着他们,开口道:“别慌,总会来的。”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一声“客人,借个桌可以吗?”标准的蒙古语,不见一丝生硬。
张廷瓒和纳岱皆是一喜,素皑闲闲一笑:“进来吧。”
欧阳澈进门,摘下头顶的毡帽,露出精致俊朗的五官,“教官,来信了。”
“是哪边的?可有凭据?”
“她只说她唤作‘皓雪’。”
素皑一听,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可见了本人?”
欧阳澈沉吟片刻,回道:“只瞧见一个侧影,况且身着黑衣,不大真切。”
“唔,什么感觉?”
欧阳澈一笑:“美人如玉剑如虹。”
素皑点点头,“那便是她没错了。搭上了便好,但也不可亲信,再试试吧。”
“是。”欧阳澈点头道。
“对了,公主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荣宪公主府是这科布多城内最为特殊的地方,到处都布满了噶尔丹的眼线。之前噶尔丹没回城还好,如今他一回来,更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们的人都不可太过露了行迹,但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欧阳澈摇着头说道。
“不然,我们再次……”纳岱此刻插嘴道。
素皑摇头,“上次那样的机会是绝佳,错过了就没有了,可一而不可再。我们在这科布多城内待了半个多月,我怀疑噶尔丹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此刻公主府没有任何消息或许就是坏消息。对了,那个阿奴可也跟着回来?”
张廷瓒眉头一紧,说道:“听说这个阿奴手段很是了得,不只哄得噶尔丹团团转,还慢慢将手伸到了军政上去,噶尔丹下属的几个臣子倒都是很服她,看来这女子倒并不空有姿色。”
素皑盯了他一眼,冷笑道:“当然不是空有姿色,还有蛇蝎心肠!”
素皑话一出口,张廷瓒显得有些尴尬,摸摸鼻子不再言语。
欧阳澈见状说道:“教官,未免打草惊蛇,现在噶尔丹身边的任何人咱们都动不得,且待来日,噶尔丹伏诛之日,覆巢之下,必无完卵!”
素皑叹了口气,偏过头去,提起另一桩事,“穆尔泰呢?他那边可有消息?”
张廷瓒摇摇头:“他才走十天,在准噶尔汗国内又要特别注意,隐藏身份,想必是没有那么快的。”
话音刚落,门口守着的人便敲门进来,说穆尔泰回来了。
穆尔泰一身风尘仆仆,可比刚才欧阳澈狼狈多了,但眼神却晶晶亮亮。
素皑忙问他情况如何了,穆尔泰抄起桌上的杯子,也不管是谁的,猛灌了大口润喉后说道:“教官料得不错,噶尔丹确有一个侄子名叫策妄阿拉布坦,是准噶尔前大汗僧格的嫡长子。僧格死后,噶尔丹从西藏赶回来继位,但他毕竟只是僧格的弟弟而不是儿子,名不正言不顺,是以准噶尔有一批僧格旧部很是看他不惯,纷纷投靠策妄阿拉布坦麾下。但前几年策妄还小,噶尔丹便不怎么把他看在眼里,这几年策妄渐大,手下又有一堆僧格旧部每天在耳边鼓动,大概是说些汗位本该是他的这些话吧,策妄便有了些反意。当然,噶尔丹也不是吃素了,他先是杀了策妄的亲弟弟索诺布,然后把策妄赶去了博尔塔拉河一带,叔侄俩就此反目。”
素皑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呢?”
穆尔泰也笑了:“然后,噶尔丹随着势力的扩大,更是不把这个侄子放在眼里喽!”
张廷瓒与欧阳澈对视了一眼,拱手道:“恭喜教官,这会咬人的狗才不叫,一笔双方都不赔的买卖,策妄想必很乐意。”
“狼的效忠是有限度的,也是需要等价交换的。一颗绝佳的棋子在手也要考虑到怎样下才能赢。穆尔泰,有没有兴趣与准噶尔未来的大汗同游博尔塔拉河呀?”素皑笑眯眯地问道。
欧阳澈、张廷瓒以及纳岱皆低头闷笑。
穆尔泰一脸的风尘仆仆,却还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听说博尔塔拉河风光上好,与艾比湖相接,是块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蓝天白云,我很是向往……”
穆尔泰话一出口,大家都放心了,等这种任务,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此时穆尔泰却拉下脸来,面有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素皑有些诧异,问道:“木木啊,可是还有什么难处?早点说啊,过期不候哦!”
穆尔泰缓缓开口道:“教官,回程的路上,我听到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重病……”
“哐当”一声脆响,那盘羊肉终于被素皑起身带到地上摔碎了,连带那把切肉的刀也扎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素素终于要回宫了~撒花儿!
79回京
准噶尔大草原。
这是大家在准噶尔的最后一晚;今天下午,接到京城那边消息的素皑带队紧急撤离了科布多城,启程回京。
又是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天空很高;看样子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欧阳澈慢慢走到素皑身边坐下,轻声开口道:“教官又睡不着?”
素皑转头看他一眼,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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