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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圣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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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先和你们一路吧。”沈界佑却是好像全然没听见艾琳娜的嘲讽一般，兀自对着辛蒂说道……他知道自己那所谓的使命绝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也只能先跟着三人看看情况了。
“你…”艾琳娜大怒，但是还没说出更过分的话来就被辛蒂打断了：“那太好了，我们快点上路吧。”
埃德洛见状暗自叹息一声，却是一把拉过倔强的艾琳娜当先走了开来…就这样，沈界佑暂时还是与三人一同上路了。但是他却知道，这分开的日也不会远了。
第三十六章 死亡预言
两天之后，众人终于见到了这森林之外的甲龙界了……只是沿途入目的却都是些破落的村庄以及其衣衫褴褛、神情木然的村民们。还有更多的，却是那一个个绝了人迹的死村。
“一定是那些妖魔们干的好事。”艾琳娜立刻做出了她的判断。
没有人反对，似乎都是默认了一般。
而在第三天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那闻名已久的妖魔却是终于出现在了四人的眼前，而且一来就是四五百个，它们似乎还包围着一座城堡……不愧是有着妖魔之称啊！高大的身形以及千奇百怪的长相。有的长着四只手，有的却是八只脚，还有的如同一缕青烟，甚至还有像昆虫一般的妖魔。
“它们真丑…”艾琳娜第一个对它们的长相发表了评论。
“我们怎么办？要帮那个城堡里的人杀退妖魔吗？”辛蒂没有管艾琳娜，而是直接向埃德洛询问道。
隐隐间，这三人之唯一的一个男人埃德洛却是成为了这个小团体的首领……至于沈界佑，由于他这两天越发的沉默不语以及表现得平平无奇，就连辛蒂也渐渐地开始忽略他了。
“这是自然，况且我们今天也正好需要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睡城堡想来要比露宿强得多吧！”埃德洛毫不犹豫地说道，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两女一听埃德洛同意，立刻也兴奋了起来，他们自从得到了三龙王之铠还没有真正试验过其威力呢！现在有此天赐良机又如何不让他们雀跃？
于是，埃德洛的巨剑劈下，地面上就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艾琳娜的弓弦弹动，一支支由风元素构成的利箭就轻易地搅碎着妖魔的身体；辛蒂的法杖挥舞，更是让这城堡的上空下起了一场冰雹…
沈界佑没有睁开他的眼睛，但却是在用自己的心眼看着三人与妖魔们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妖魔并不是很强大，或许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吧！只是这些妖一个个魔悍不畏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死战不退，只是因为它们凶残的本性吗？
不是，沈界佑的心灵已经明明已经触摸到了什么，但却又说不上来……只是眼看着妖魔一个个的死去，周围却是慢慢地聚集起了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气息。那是怨气，妖魔死后从身体释放出来的怨气！
……
这是一个小贵族的城堡，爵位并不高，但却把这个城堡修建的富丽堂皇。
“作为救了在下性命的报答，就请各位尽情相拥这里的美食吧…”城堡的主人显得很兴奋，毕竟是捡回了一条命。
“阁下客气了，诛灭妖魔正是我们这些人的职责所在。”埃德洛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原来诸位恩人也是贵族出身？”这小贵族立刻眼睛一亮，连语气变得更加恭敬了。
“是的，我的家族是世袭伯爵。”埃德洛答道……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小魔女艾琳娜倒是显得十分安静。
“我的父亲是一位爵。”辛蒂也淡淡地答道。
“原来是埃德洛公和两位贵女，失敬失敬…那么请问这位沈先生呢？”
沈界佑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他还想着刚才那些妖魔的怪异之处。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辛蒂再次站了出来救场……只是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已经产生了一丝丝的厌烦了。现在只觉得这个叫做沈界佑的东方人怎么这么不通世故，真是怀疑她的父亲是怎么和他交上朋友的。
“哦…在下明白了。”那小贵族的眼立刻出现了一种轻视，算是听出辛蒂话的意思了：这个叫沈界佑的家伙不过是和她父亲比较好一点而已，却并不是什么有地位的人。
“啊～”就在这时，众人只听见一连串响亮的鞭笞声，还有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诸位贵客不必管他，那只是一个不听话的苦工而已，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寻常地很。”
其余三人听闻这样的解释也只是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情而没有深究。只是沈界佑却是在这个时候站起了身来，他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踱步到了窗口…一双紧闭着的眼睛居然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正好可以从窗口看到下面那正被鞭笞着的‘苦工’。
他的眼睛总能够看到一些十分特别的东西……就好像现在，他分明看到了这个受刑者那一双愤恨的眼睛透露出来的无边怨气…怨气？
猛然间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血色的瞳孔悄然出现在了他的眸里，其闪亮的金星同时飞速的旋转了起来……在这功能得到了加强的地狱之瞳的帮助下，一刹那间，以他为心的一个巨大范围的一切动静都落入了他的眼睛里。
“刚才散落在战场上没有散去的怨气，居然好像受到了下面这受刑男的呼唤，正在集过来！”沈界佑心诧异，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过他的这番作为却是已经惹起了场所有人的不满了，那小贵族更是一脸蔑视地嘀咕道：“还以为是个瞎呢，原来只是装的！”
这次已经没有人帮沈界佑说话，就算是辛蒂此时也不再想站出来帮他收场了…更何况她对于沈界佑明明恢复了视力却不告诉她也是耿耿于怀。
只是沈界佑却并没有在意，反倒是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却是犹豫了下又停了下来，头也不转地说道：“辛蒂，你有那样东西防身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想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
“沈界佑，你要走的话也就不能等我们这次晚宴结束了再说吗？”这时候，辛蒂却是已经将自己的不满渐渐地表现了出来，居然连称呼都变了。
沈界佑闻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心微微有些失落：“看来和伯纳德的友谊是不能延续到他的女儿这里了。”
这时候城堡主人也站出来装腔作势地说道：“如果是在下招待不周，请尽管提出来，不要这样动不动就离开嘛。”
沈界佑在这个时候却是终于转头了…
“嘶～～”餐厅的四人居然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血一样的鲜艳，使人看了心生寒意，而在那点点金星点缀下却又是显得那么的美丽……而更让人难受的是，在这么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所有人居然都感觉到自己似乎刚被死神拍了下肩膀一般难以遏制地恐惧了起来。
“今晚，你会死。”沈界佑看着那小贵族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以后就再次扭过头去打算走人…由此可见这地狱之瞳的效用进步有多大，原先只能在死亡来临前的一刹那预知，现在却可以提前许多并大致知道时间了。
“慢着！”这时候，那被预言了死亡的城堡主人却忽然如梦初醒地叫住了沈界佑，立刻就有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挡在了他面前。
然后这个小贵族又对那三个仍旧被沈界佑的眼神吓住的人阴沉着脸问道：“你们的朋友居然咒我死！我想我现在教训他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三人面面相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好在，沈界佑并没有让他们的尴尬持续下去。
不知不觉间，甚至连获得海龙王之铠的辛蒂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无数的水滴毫无声息地快速出现在了那两个挡在沈界佑身前的士兵周围，只听他口低声喝道：“水牢！”
只见两个一人大的水球就突然出现，将那两个士兵一齐困在了里面，而他自己却是旁若无人地继续走了出去…
“噗通～”两个水球在沈界佑消失在众人视线的同时也破碎了，两个士兵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要是再多被困上一会儿，恐怕他们就都会直接被憋死了吧！
仅仅是这一下，却是让餐厅的所有人都失去了继续用餐的兴趣了……因为他们都惊恐的发现，如果换做是他们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能挡得住沈界佑施展出来的这防不胜防的水牢术！
这场城堡主人为了答谢三人救命之恩的晚宴最终是不了了之了，最后只是让仆人带着三个年轻的‘救世主’各自回房休息，而他自己却也把沈界佑那预言的死亡给抛在了脑后。
……
第二天，辛蒂他们被城堡嘈杂的人声给惊醒，匆匆起床会合后拉住一个惊恐奔呼的仆人想要问清情况，却听那仆人惊慌失措地说道：“老爷被妖魔吃掉啦！”
一下，三人骇得睡意全无，多方打听之下才得知：昨夜居然有一个妖魔不知怎么混进了城堡，趁着城堡主人熟睡的时候将他给撕成了粉碎。
“预知死亡的眼睛…”辛蒂当下就不自觉地开始喃喃自语了……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父亲伯纳德给她讲述过的故事，在那故事，沈界佑不就是靠着那预知死亡的眼睛救了伯纳德一命吗？
“辛蒂，你在说些什么呀？”艾琳娜一大早就碰到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又听辛蒂这么叨咕，当下有些发毛。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沈界佑的眼睛能够预见死亡！”辛蒂却是沉着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刹那间，埃德洛和艾琳娜两兄妹立刻想起了昨天傍晚沈界佑离去前留下的那个关于城堡主人将死的预言…想不到居然准确无比的实现了！只是对于这个实现了的预言，所有人却是只觉得背脊发凉。
第三十七章 法则之下
为了寻找自己真正的使命，沈界佑不得不独自踏上了旅程…
“这果然是一个凋敝的世界啊！”他默默地感叹，因为他一路走来，甚至从没有看到过一处繁荣的地方，到处都是挣扎求存的普通农民……这里面有妖魔为祸的原因，可是他看到更多的，却是当地贵族们横征暴敛所造成的结果。
在一个夜晚，一处占地颇大的庄园前，他遇到了个满脸风霜但却穿着喜庆新衣的年轻人。这个年轻的农民得得瑟瑟地站在寒风，两眼却是期盼又愤恨地看着那庄园里。
“你等在这里干什么？”沈界佑上前问道。
“等我的新娘。”年轻人痛苦地说道。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吗？那为什么不和你妻在家好好庆祝却要等在这里？”
“该死的贵族，该死的初夜权！”年轻人用压抑之极、嘶哑之极的声音咒骂着。
咒骂声并不响亮，但却竟然让沈界佑渐渐地产生了一种灵魂上的共鸣…这一刻，他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恨，对贵族的恨，对无能的自己的恨，对这个世界的恨！又是那种气息，淡淡的，慢慢的，却又是无比剧烈的从年轻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真是一个凋敝的世界啊！”沈界佑看着年轻人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怨气，摇着头离开了……这样的事情他一路上已经遇到得太多、太多，他想管却又不知道从何管起。因为这其很多的不合理，却都是这个世界约定俗成的东西。
……
这是一个约有三五百人口的小镇……和沈界佑一路走来的见闻比起来，这里的人们也算是颇为富裕了。只是他却并不能在这个镇上人们的脸上看到任何满足的神态，有的却只是无比惊恐的木然。
“最近常有妖魔骚扰吗？”沈界佑找到了一个年长的老者出声问道。
“妖魔？倒是听说领主老爷那经常会有妖魔闹事，我们这镇上倒是没见过。”老人那浑浊的眼睛聚焦了一下，摇着头答道。
“那为什么在你们的眼看到了恐惧？”
“为什么？”老人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原因的。”
“牟～”恰在此时，远远的，从小镇外那领主的城堡传来了一阵充满了痛苦和凄厉的牛叫…低沉沉的，让人听了心不由自主地一阵阴寒。
“这是？”
“这是领主老爷又在欣赏他的音乐了……呵呵…用我们的生命来演奏。外乡人，好好听着吧，这是我们镇上的老铁匠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声音了！”老人家忽然哭了，十分伤心的哭了…不难判断，这声音的主人定然是他的好友吧。
“牟～～”悲惨而痛苦的牛叫声还在持续着，沈界佑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人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所以他决定过去看一看……告别了老人，他立刻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而去。
随着不断地接近那个山崖上的城堡，耳边那凄厉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响亮…沈界佑甚至怀疑，就算是地狱受刑的恶鬼们，恐怕也发不出这样令人心颤的声音吧？
大约十分钟后，这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但是沈界佑的心却是越发的沉重了……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已经要不行了，而在这最后的一刹那，他清晰地用灵魂读懂了那声音的意思：恨，我好恨！该死的贵族，该死的…
当五分钟后他终于赶到那城堡的范围时，所见的也不过是几个士兵在城堡前的空地上打扫着场地……周围的空气却是充满了一种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的精神力微微鼓荡，那几个神情木然的士兵就轻易地被他给催眠了。
飞速扫视了一下场的所有事物，沈界佑立刻就发现了发出那怪异声音的物件……那是一头全部由黄铜浇注而成的铜牛！而这铜牛的肚下面，却是一堆刚刚熄灭的灰烬。
下意识的地打开了地狱之瞳，犀利的目光穿透了铜牛的身体，将其内部的所有一览无余……铜牛的肚里，正是一团缩在一起的人形焦炭！
当沈界佑完全了解了这同就的结构之后，居然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不为这刑罚的恐怖，却是因为这铜牛之刑对人性的摧残…
从铜牛的口有一条结构复杂的铜管衍生至了其腹腔，当受刑着被装入铜牛腹，并在下面点燃火堆的时候……受刑者首先感到的却并不是灼热，而是窒息！他只能够用嘴对着那根唯一有新鲜空气进入的铜管以求苟延残喘。然而真正的酷刑才开始，随着温度的升高，那浑身受到炙烤的感觉这才开始刺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发出惨叫…而这惨叫声透过铜管传到外面，却正是沈界佑之前听到的那种凄厉的好像真的是牛在叫的声音。
而这样的死亡悲苦之音，居然只是这个领主的取乐工具……沈界佑愤怒了，他终于感觉到愤怒了！
不过此时，一道淡淡的虚影却是从铜牛腹的焦尸浮起…赫然是这死者的灵魂。
“我好恨啊…”愤怒的灵魂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留下那一丝对领主的仇恨……它不甘地用自己的灵魂之音咆哮着。
这常人听不懂的声音沈界佑却能够听得懂，而更让他惊奇的是，在这广场的周围，在整个城堡居然都出现了数百附和响应的声音：“恨啊…恨啊…”
“你们有多恨？”不知为什么，沈界佑的嘴巴似乎很自然地就这么出声问道……传出的声音，竟然也是鬼魂们交流用的灵魂之音。
“恨！恨！恨…我的存在只为恨！”鬼魂们愤怒的声音更加的响亮了。
“为了这个恨，你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刹那间，沈界佑的声音居然变成了一种充满了古朴而威严的感觉……这甚至好像不是他的声音！
“为了这个恨，我们甘愿化身为魔！”灵魂们的咆哮声终于达到了极致……惊人的变化开始在它们的身上飞快的发生…
“原来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妖魔只是些可怜人，原来真正为祸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开始崩溃的妖魔却是这些贵族！”沈界佑的心渐渐地产生了这样的一种觉悟，而他的脚下却是不由自住地开始往那城堡的大门走去。
“轰～～”一根巨大的冰刺拔地而起，直接将厚重的城门给顶飞掉。
“敌袭、敌袭…”城堡一阵混乱，大群的士兵开始在城门口集合……只是当他们看清楚来袭者面容的时候，却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双血红的眼睛，无数的金星在那一片鲜红的底蕴旋转着。而在这双眼睛，他们居然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
城堡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各种各样的妖魔肆意地破坏着、杀戮着，想要以此来发泄自己心的愤恨，甚至连无辜的仆人们、苦力们都不放过……一道金光闪过，这些肆虐着的妖魔却是忽然全部消失了，只留下站在广场的那个孤独的身影。
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穿起了自己的冰铠，雪白的冰铠古朴而高贵，全身上下只留下一双血色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着这个世界，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而强大。
“看来你终于找到自己的路了。”忽然，沈界佑的耳边又传来了那个美丽而熟悉的女声……是小姐！
“可我不喜欢这样。刚才，甚至不是我在控制自己的身体！”沈界佑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了一种恐慌……因为从刚才自己对着那些愤怒的灵魂说话起，他就感到自己的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了。
“是的，刚才操纵你的就是法则，这个世界的法则。”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怎样才能永远的摆脱它？”这是沈界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他只想完完全全的做自己。
“超越它，就可以摆脱它！”小姐的答案很干脆也很简单。
“超越它，请问你超越它了吗？南宫又如何？”
“很遗憾，我和南宫都只是法则的掌控者、维护者，却并不能够超越它……而我们能够掌控它，却还是因为法则自愿让我们掌控，而你…”
“连你们都不能超越它吗？”沈界佑有些微微的沮丧，但是这并不能够影响他坚定的信念。
看出了他那未曾动摇的心，小姐忽然赞道：“不愧是南宫看的人，现在我和他都相信，你终有一天能够超过这法则的约束！”
“可是在那之前，我却只能够被这法则控制，成为它的棋，甚至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吗？”
“不，你可不是棋……在你进行自己的使命的时候，你就是法则的一部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是圣者，地狱的圣者！”
缓缓地闭上了那一双地狱之瞳，沈界佑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接受我的使命……但是，一定要杀戮吗？我只是个普通的留学生，我不善于战斗也不喜欢杀戮。”
“没有办法，谁让你是圣者，还是来自地狱的圣者呢？”
第三十八章 魔王
自从知道了自己一直被法则控制着的时候，沈界佑总算是知道为何自己空有强大无比的灵魂却只能够被限制在他那孱弱的肉身了……正是因为法则规定，像他那样强大的灵魂已经不能够存在于人间了！所以他曾经无数次地尝试自己的灵魂能否离体，却是从没有一次成功过。
而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之后，沈界佑则开始一路北上而行…因为据说，在大陆的最北端便是魔王的魔宫了。在那里妖魔聚集，是整个甲龙界最大的绝地。
不过奇怪的是，随着他越往北走，越是接近那传说魔宫的位置，一路上遇到的妖魔却是越来越少。沈界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或是那魔宫根本不在北端而是在南端？
不过随着他穿过一片连绵的山区，踏上大陆北端的高原后，却是终于松了一口……只见这偌大的一个高原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无数的妖魔。它们一个个雄壮无比，却又整整齐齐地站成了几个方阵。只是那模样，却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在此迎接他的到来一般。
饶是他心志坚定，见此场景也是微微有些头皮发麻。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退缩了，定了定神，却是毫不犹豫地昂首前行……而挡在他面前的妖魔大军居然也是随着他的前进而自动让开了一条指明了方向的道路！
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前进，入眼的却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宫殿，正是魔王所在的魔宫！
此时此刻，沈界佑已经不再也不能犹疑了。他站在魔宫的门口微微顿了顿身形，然后猛然睁开他那双地狱之瞳，原本无为淡然的气质瞬间转换……竟然是裹挟着君临天下的无边霸气傲然踏入了魔宫，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一般。
在魔宫的大殿之，他遇到了传闻的魔王…出乎他预料的，这个魔王与他想象那凶猛大汉或是鹰隼形象不同，竟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目光流转只见，竟然还充满了一种对世间万般生命的慈悲之意。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看着对方具是没有言语，直到沈界佑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原本就十分犀利的目光猛地一凝，然后用一种对待下属的语气质问道：“你就是魔龙王选的地上代言者？”
只见那美艳异常的魔王猛地一颤身，接着竟然向沈界佑单膝跪了下去，口恭敬地说道：“是的伟大的圣者大人，我便是这代的魔王了。”
不可否认，这个魔王虽然是女儿之身，但却有着非同寻常的能力……这一点光从她能够将暴虐的妖魔们操练地如此听话，乖乖地龟缩于这高原之上而不出去为祸人间就可以看出。而沈界佑一路上遇到的零星的妖魔袭击事件却也是因为其管束不到那么远的地方，造成的一些个别现象而已。
“哦？你知道我的身份？”沈界佑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回大人，我主魔龙王也属于地狱一系，自然知道您是亿万年来地狱之走出的首个也是唯一的圣者。”魔王的神态、语气越发的恭敬了。
“给我讲讲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沈界佑一路上的见闻告诉他，这个世界如果再不有所改变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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