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荒-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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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泥土堆里尽情的尿尿，当尿完之后，又是叫那几个孩童就着尿水和起泥来，一边散发邪恶的笑容，嘴里还说着无趣无趣。
“我想你们，很想！”程云的泪仿佛已经流干，他朝着那一道道的身影走去，伸出手，想要触碰到这一个个记忆之中的族人，但当他伸出手，却只是触碰到了空气。
天空之中，一轮明月升起，散发出皎洁的月光，喷洒在程云的脸庞，这月光，也是散落在了忘川河之上，使得那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这一幕，程云见过无数，他将永恒真灵消散，无数印决打出，将镜花水月之术施展开来。
“我以法术为镜，以心中回忆为花，以忘川为水，以族人为月，我所思所想，便是镜花水月！”
程云的法术施展开来，那一个个族人在部族中生活的一幕幕场景，映照在了忘川河上，他们仿佛便是那天空之中的皓月一般。
“水底有明月，明月水上浮。”
程云轻轻地念叨着两句口诀，心中猛的一痛，那些映照在河面的场景，迅速的消散开来。
“镜花水月，不过是镜花水月。”程云的心中，仿佛被千刀万剐，他从自己编织的幻境之中苏醒，又是陷入到了那无尽的悲哀之中。
“我为承运之子！我为部族而修！可没有了部族，我承运承的是什么运！修道，修的又是什么道！”程云的情绪动荡，一股浓郁的悲伤情绪不由的散发而出。
修行了心劫之术后，程云的情绪，便是能够轻易的散发而出，他的悲意，在水月族的驻地之中回荡，几乎将此地全部笼罩。
“呼！呼呼！”
原本无风的山谷，起风了，那风吟之声，仿佛痴儿怨女的哭泣，又好像伤心之人悲痛的倾诉。
忘川河之中流淌的河水，也是变的缓慢起来，许久许久，才是流动一丝，仿佛是在为了何物而哭泣一般，水滴流动的声音，和泪水滴落的声音，有着九分相似。
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季，树木之上的叶子，却在此时迅速的枯萎起来，随着风吟，轻轻地落下。
离开部族三年，回归之时，却已是曲终人散，庞大的部族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存在的痕迹，部族发生了什么，程云他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即便是部族迁移，也会向外出的游子传出讯息，让迷途的族人得以回归，但这一次，什么都没有留下，留给程云的，唯有无尽的悲伤和回忆。
“冥羽前辈曾言他的悲，是落叶无根之悲，没想到，我也是成为了那落叶，纵使落地，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我没有家了。”
在许久之后，程云的心绪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想起了当日冥羽所说的话语，心中一阵阵寒意冒出，不过片刻，他就仿佛坠入了万丈冰渊之中，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的眼里，没有了黑白分明，唯有一层灰蒙蒙的气雾在其中，这灰色，是悲意，是苦痛，望上一眼，就仿佛经历了无数的痛苦。

第五十三章风回雁返之命

在程云的双眼中，那血眸化开，和他的身体之内的灵力合为一体，程云身体之中流淌的，不再是透明的灵力，而是融合了血眸之力之后，新生的力量，那力量和灵力有所相似，但每一丝，都是蕴含了冰冷、暴戾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闫奎前辈曾说，这血芒散乃是命的三千血液所化之物，这血眸之力，或许便是那命之力，我掌血眸之力，拥有命术，不知能否以此，看到部族的命！”程云的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程云将无常盘取出，在无常盘之上，有着一块山石，那山石，便是刻录着命术的神奇之物。
“暮哥哥曾言，不到皓月境中期，千万不要去尝试操控无常盘，如今我只需取出那命书，想必没有多大问题。”程云输入一丝灵力，将无常盘上的那一颗山石，取下。
山石入手，程云立刻产生一种和这山石血脉相连之感，仿佛山石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之命，乃是镜花水月之命。”程云握着山石，楚暮云曾经提起，程云的命，是镜中花，水中月。
“风回雁返之命！”
程云凝视着手中的山石，这普普通通的小石子，在程云手中，出现了新的文字，那文字奇异非常，和符纹相似，唯有山石的主人，能够知晓这文字的内容。
“我已不是镜花水月之命，风回雁返之命，风回雁返，却是不知，所指的是何物。”程云的笑容凄惨，若是在平时知晓了自身的命，他定会寻根问底，但此时，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之事，便是探查部族究竟发生了什么。
“部族之命，是何命？”程云取出了一滴忘川河的河水，滴落在山石之上，命运之说虚无缥缈，但程云此刻，也只能寄托于此。
“落红春泥，部族的命，是落红春泥之命。”程云在那山石之上，看到了水月族的命，名为落红春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程云想起了部族的老人曾说过的古语，倒是和那落红春泥之命，有着几分相似。
“莫非部族是为了某位族人而亡！”程云心中思索，不过片刻就已经有了猜测。
如今仍然活在世上的水月族族人，便只有程云和楚暮云二人了，猜测到这个答案之时，程云的心中便是一痛。
“部族悄无声息的消逝，多半是凶多吉少，不论以何种方式都是无法探查，如今唯独我和暮哥哥在生，我和部族已经有数年都未联系，或许，能在暮哥哥那里，得知关于部族消失的原因！”程云心中一动，他想到了楚暮云。
“暮哥哥是云之命，他称自己是暮云之命，那暮，是陈朽暮年的暮！无常盘曾是暮哥哥所持有之物，不知以此物，能够探查暮哥哥的命！”
程云将无常盘拿在手中，心中想起了楚暮云，同时紧紧地握住了山石。
那山石闪耀数次，却是没有留下任何的文字，但程云在那无常盘之中，发现了一道神识。
这道神识，程云极为熟悉，那是楚暮云的神识！
“南海！归墟！”
程云在这道神识之中，只听到了四字，这四个字，落在程云的心头。
“这道神识在当初并不存在！此时却是显现而出，被我发觉！这是暮哥哥在暗示着什么！”程云心中一喜，无常盘终究是楚暮云的法宝，能在无常盘上悄无声息的留下神识，唯有楚暮云能够做到。
除了那四字之外，程云的神识探入其中之时，还有一幅画面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
那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望不到其尽头，只能看到浓浓的云彩环绕，此时，一道微风吹起，这高高的山峰，将那微风硬生生的拦住，在许久之后，微风只能朝着来时的方向吹回。
一群大雁排列着队形，飞到了山峰面前，望道山峰之时，它们齐齐的发出了一声声的悲鸣，在尝试了无数次后，它们放弃了飞过山峰的念头，朝着飞来时的路线，重新飞回。
“风回雁返，这是风回雁返！”程云心中惊讶，楚暮云所留下的神识之中，正是风回雁返的景象。
“暮哥哥未曾明示，但却留下了南海、归墟四字，以及那和我命相吻合的风回雁返情景，此举，定然是大有深意！”程云激动起来，将那道神识又是反复查看起来，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记在心中。
在查看了数百次之后，程云这才放弃，在那神识之中，并未有什么玄机留下。
无论如何，程云此时已经有了目标，便是寻找南海归墟，还有那风回雁返的奥秘，这已经成为了程云最为重要的目标。
“风回！雁返！重点，便是在那回和返字之上！”程云心中的思绪万千，最终则是有了一个猜测。
“既是风回雁返，索性我将部族曾经的驻地一一探查，说不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留下！”程云心中的悲伤之意随即被压下，他不是不悲，而是将那悲意，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南海归墟！我从未听闻！在部族的族志之中，也是没有丝毫关于南海归墟的内容！猎妖榜之上，有着种种大禹王朝时期的典籍！那名为《奇山异水》的典籍，说不定便有南海归墟的线索！此外，风回雁返，说不定并不是什么寓意，而是指那场景之中高不可攀的山峰！《奇山异水》！我志在必得！”程云心中悲意深藏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彩。
程云将身上的兽皮衣物褪下，将那玄端穿起，兽皮衣物乃是水月族族人最为常见的服饰，此刻水月族已经不见踪影，程云已经不愿再穿着部族的衣物，他要在将部族所发生的一切查明之后，再将那衣物穿上，向蛮荒大地，宣布他是水月族的族人。
玄端除了防护之力惊人外，还有着变幻外观的奇效，程云心中一动，那玄端便是变化成了一袭白色的长袍，将程云笼罩在其中。
程云将青光戒之中的一幅地图取出，那地图记载着完整的晋州地形，虽是大禹王朝时期所绘制的地图，但在此时，依旧能给程云指引大致的方向。
“族志之中记载，部族曾经的三处驻地，有一处在晋州大地之上，我便前往那地方，看看能不能在其中，寻找到部族留下的痕迹。”程云在地图上的一处山谷点了一下，随后又是看向了在晋州和熙州的交界处。
“部族这处曾经的驻地，和猎妖城相距却是不远！只需一月的时间便可到达！此时的妖兽恐怕都是聚集在猎妖城不远的范围内，那些妖兽成群结队，我不便猎杀，但流落在外的落单妖兽，我却是可以击杀！也好获取一些积分，用来兑换猎妖榜上的种种典籍！”程云又是在地图上的另外一处一点，将这两处地方记在心间之后，程云收起了地图。
“分身！解！”
程云打出数道印决之后，将血脉分身，招出。
“本尊！”
血脉分身对着程云轻轻说道，他们本就是一人，无需那么多言语。
“你留守部族之中修炼，若是有族人回归，你便向我即刻向我通报！若是修为到了皓月境或是留守十年以上，你可自行决定留守此地，或是外出寻找关于部族的线索。”程云对着血脉分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血脉分身没有多言，轻轻地点头，他和程云同根同源，对于部族，也是拥有着同样的感情，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也是查探部族所发生的事情。
程云想了想，从大禹戒之中取出了一枚戒指，这一枚戒指是放置在第九百三十三层通天之路上的物品，程云又是取出了一些物品，放置在戒指之中，将戒指递给了分身。
“我修灵力，你修肉身，这些物品，对于我来说，作用不大！”程云递出戒指，血脉分身接过之后，同样戴在了右手的中指之上。
“真灵之力消散！麒麟魂魄消失！部族失去了踪迹！总有一日，我定会将这数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查明！”程云抬头望向了天空之中的皓月，那柔和的月光，仿佛在抚慰着他这个流浪在外的游子。

第五十四章故地重游

飞云谷之外，有着淡淡妖气飘荡，程云站立在外，感慨万千。
“当日我尚是启元境的弱小修士，如今故地重游，我已有七芒修为，但那时和我同闯飞云谷的族人们，却是不在了。”程云来到了一处角落，望着当时留下的痕迹，叹息一声。
当日程云以暗影真灵之力进入到了飞云谷之中，猎杀蒂彛�妖兽一族试炼，此时，这小小的山谷已经拦不住他。
一丝灵力运转，程云施展了梯云术，高高的飞翔在半空之中，略微移动，便是来到了飞云谷之内。
“此地的妖气，尚未完全消散！妖族的妖气，便仿佛修士的灵力一般，不知青龙幡吸收此地妖气，能否让青龙更加强大一些。”程云右手之上青光微动，青龙幡在他手中出现。
吸噬了天之雷劫的雷霆之力还有天妖之血后，程云通过青龙幡所招出的青龙虚影，已经大有不同，所展现出的威势极为骇人，此刻有此良机，程云自然是不会放过。
青龙幡取出之后，也是散发出了一丝气息，这气息，便是妖族特有的妖气，在这一丝妖气流露之时，飞云谷之中飘荡的妖气全部朝着青龙幡飞来。
程云输出了数道灵力，将那妖气聚集的速度加快，半柱香过后，飞云谷之中的妖气已经全部聚集在了青龙幡的面前。
青龙幡轰鸣作响，不停的颤抖着，程云左手紧紧地握住了青龙幡，右手则是引导着妖气涌入到青龙幡之中。
“青龙幡似乎是在抗拒妖气的进入？”程云略微疑惑，那些妖气在触碰到青龙幡之时便是被青龙幡上冒出的青光所阻拦住。
“嗡嗡！”
青龙幡又是发出了数道轰鸣声音，竟挣扎着要脱离程云的手掌，程云疑惑间松开手，青龙幡立刻便是冲天而起，和那聚集的妖气保持着极远的距离。
程云并未去引导，聚集在一处的妖气便是自动朝着青龙幡所在飘去，似乎青龙幡之中有着吸引它们的东西。
青龙幡青光大放，青龙虚影从其中涌出，一声怒喝之下，散发出自身的气势，将那些飘荡而来的妖气死死阻拦在外。
“嫌弃？青龙幡是在嫌弃这些妖气？”程云略微一愣，他是青龙幡的主人，此刻自然感受到了青龙幡上传来的一丝奇妙意识，他不由的目瞪口呆。
“吼！”
青龙虚影喷出了数道青龙之息，将那浓郁的妖气泯灭，直到确认了那些妖气全部泯灭之后，它这才缩回到了青龙幡中，朝着程云飞来。
程云接过了青龙幡，从其中竟感受了一丝不满，似乎青龙幡对于程云要它吸收妖气极为生气。
青龙幡在程云手中不停颤抖，向程云传达着一丝丝神念，它虽是一件法宝，但已有了一丝神智，程云收到它传出的神念之后，略微猜测，便是将它所要传达的意思弄清楚。
“果真是在嫌弃啊！它的妖气，比这些驳杂不纯的妖气要高贵不少，我要它去吸收，难怪它会抗拒！倒是我见识不足，惹了笑话。”程云自嘲两声，摸了摸青龙幡。
青龙幡猛烈的震动数下，仿佛对于程云颇为不满。
“好了，好了，此事是我不对，日后若是对你有益，你就向我传出神念就是，我不再自作主张了，如何？”程云将青龙幡紧握，又是抚摸了数下。
青龙幡似乎能够听懂程云的话语，停顿片刻之后，飞到半空之中，略微弯曲，仿佛是在点头一般。
程云将青光戒打开，说道：“若是满意了，便进去吧。”
青龙幡涌入其中，程云笑着将那青光戒关闭，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飞云谷之中，有着许多尸骨，这些尸骨，大都是妖兽，也有少部分，是人族。
“我原本以为，部族老人口口相传的乌拉族，乃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部族，没想到，乌拉族，不过是被妖兽附体的悲哀部族罢了，身体被占据，连魂魄也是被吞噬！”程云望着满地的尸骨，叹息不止。
他自幼便是从部族老人的口中听闻，乌拉族是水月族的敌族，他们十恶不赦，凡是乌拉族族人，便是水月族的死敌。
秉承着对乌拉族的痛恨，水月族的一个个族人，在成年试炼之时都是潜入到乌拉族驻地飞云谷之中，以猎杀乌拉族族人作为成年试炼的成绩。
程云参与的成年试炼，异变突起，纣麒横空出世，使得寄居在乌拉族之中的蒂彛�妖兽爆发出自身的妖气，如此，程云才是发现他们的妖族身份。
“当日，蒂宏欲杀我，却是被我击杀。”程云站在一处平原，在成年试炼之时，他便是在此地将蒂宏击杀。
“他的父亲蒂矣，为了报仇，追杀于我，我和默非联手抵抗，终是将其击杀。”程云想到此处，便是想起了默非，他的心中一痛。
“蒂矣，是黄阶初期的妖兽，便是现在，我和他的修为也是相当罢了，当日我不自量力，以为凭借启元境的修为和默非联手，便是可以对抗黄阶妖兽，如今想来，此举十分不智。”想起了往事，程云心中感慨，当年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修士，如今虽只是过了数年，但却恍如隔世一般。
继续往着飞云谷的深处走去，程云回想着当日在飞云谷之中经历的种种，不过多时，他来到了飞云谷的最中心处，在那里，楚暮云曾经击杀了奇兽纣麒。
“最后一次见暮哥哥，便是在此地了，当日暮哥哥以皓月境中期的修为，便是将那奇兽纣麒击杀，假以时日，定然是蛮荒之中的巅峰强者，不知此时，暮哥哥身在何方。”程云念及此事，便是新生感伤。
“飞云谷之中，没有部族留下的痕迹，我也应该离去，去往他处了。”程云故地重游，感慨之时，也是在查探着飞云谷之中的一切，希望能在谷中发现一些关于部族的线索。
离开了飞云谷，程云在识海之中略微回想起地图上记录的内容，在晋州的西部，有一处水月族曾经的驻地，程云便是要去往那里。
“幻情海！我全力赶路，需要一年才可到达此地！部族莫名消逝，说不定在此处，可以寻到线索。”程云将地图之中通往幻情海的路线回想，他开始顺着地图所标示的方向移去。
一路之上，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不停的飘落，时不时便有树叶落到程云身躯上。
“落叶无根，离开了树木，落叶也不过是无根之木罢了，我定会寻到部族消逝的原因！”程云心中坚定，部族便是他的天，哪怕是天塌了，他也要知晓天是因何而塌。
“我们的祖先漂泊一生，最后定居的地方，便是故乡，祖先的故乡，我们已经不知晓在哪里，但我们的故乡，此刻就在脚下！”
程云想起了部族之中老人曾经说起的话语，在发现了部族消逝之后，程云便是经常想起在部族之中的过往，想起族人们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这是唯一能让程云心中有所慰藉的事情。
“我的故乡，已经不是故乡，没有了族人，没有了亲人，哪里还能算是故乡，我如今才是知晓，所谓故乡，便是回不去的地方！所谓远方，便是远到回不去的地方。天下之大，何处方才是我故乡……”
程云萧瑟的身影，慢慢的消散在风中，他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老者，眼中的冰冷和落寞，让人望一眼，就是足以心寒。
在程云体内，那血色的灵力运转的越发迅速，程云所散发的气息，也是越来越冰冷。
程云的双眼之中，唯有一片冰冷，这个世间，和他似乎没有了关联，他唯一存在的目的，便是寻找部族消逝的原因。
“幻情海！”
绝尘术展开，程云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和他相伴的，唯有瑟瑟的秋风，和满天的落叶，以及他心中，那尘封的往事和故人。
（今天两章一起发的，不好意思，晚了点，请大家支持）

第五十五章路见不平

“黄毅！你若杀我，我飞虎部不会饶你！”
丛林之中，一名身受重伤的修士在拼命逃遁，这修士名为李炜，乃是飞虎部的嫡系族人，在飞虎部之中，地位极高。
“此处没有外人，我便是杀了你，又有谁人知晓？将玉髓液交出！我可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不从，我便杀了你炼魂，一样可以得知玉髓液的下落，你是聪明人！自己做出决定吧！”
在李炜的身后，那叫黄毅的修士穷追不舍，从他身躯之中不断冒出呼呼的黑色旋风，朝着李炜飞去，只要再过片刻，就可追上。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若是我此时停下，立刻便会被你击杀！你莫要逼我！逼急了我，我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你我修为相当，我自爆怕是你也承受不了吧！”李炜狠声说道，移动的步伐越来越慢，他的伤势已经压制不住。
“哈哈哈！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李炜吗？便是为了你那道侣你也不会自爆，乖乖地交出玉髓液！否则，死！”黄毅追上了李炜，身后的黑风呼啸不止，将李炜紧紧地围住。
“你！你莫要逼我！”李炜面上出现一片潮红之色，他连续吐出了几口鲜血之后，将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黄毅露出阴险的笑容，步步紧逼，威胁说道：“你倒是自爆啊！你身受重伤，修为跌落不少，即便是自爆了，也怕是只能将我重伤！我若不死，回到山谷，必将你那道侣好好玩弄一番！能让你李炜为之疯狂的女修，定然是销魂无比！哈哈！”
李炜闻言大怒，衣裳震裂开来，露出了赤露的上身，他怒指黄毅，大喝道：“今日，便是死！我也要先将你击杀！”
一阵血腥气味出现，李炜的胸口处，伸出了一只手，那一只粗糙枯黄，手中还握住一个跳动的心脏。
看到这伸出的手臂之后，黄毅大惊失色，立刻便是逃遁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禁术斩魂决你竟修炼成功了！难怪你能在孭妖巢穴之中将玉髓液带出！老子不和你玩了！你这个疯子！”黄毅仿佛见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他慌慌张张的便是朝着来时的路线离去。
李炜露出了一丝冷笑，此时他二人的处境倒转过来，李炜死死的追击在黄毅的身后。
在李炜的身后，有着一个枯瘦老者，那老者正是从他的胸口处爬出，那枯瘦老者骨瘦如柴，仿佛一具干尸。
“该死！斩魂决如此逆天之术，怎会让李炜修炼而成！我和他修为相当，平日更是不如他，若非他身受重伤，也不会去追杀于他！想不到他竟修炼了斩魂决！逃！只要逃了这一个时辰！我便安全了！”黄毅似乎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逃遁。
“你逼我将此术施展，便是被我击杀，也应该瞑目！”李炜转瞬间便是出现在了黄毅的面前，他身旁的枯瘦老者发出阴森的怪笑来，令人不禁心寒。
那枯瘦老者出手，五指张合间，便有浓浓的血腥气味飘荡而出，一掌握下，五道赤红的光芒便是朝着黄毅席卷。
黄毅神色大变，取出了一件碧绿色的玉石，将那玉石抛出之后，把老者打出的赤红光芒抵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