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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光梦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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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部司,依字面上的意思,掌管的是王宫事务。依照程序,一般事情由宫部司决定处理,重要事情则要上禀国师得到许可,国师如欲插手其它事务,也以国师的角色为准,如今国师一死,未有人选补上之前,王宫事务的权柄就形同整个掌握在他手上,除非国王干预。
以这点来看,国师遇害,他确实得到了好处,但国师的位子总不可能一直空着,短期掌权没什么用,国王应不致看不出这点,西优席文想不明白。
或许是只要有一点可疑,就有调查的必要吧?在君王眼皮底下做事,真是随时得提心吊胆,大意不得。
斥的想法是先由宫部司办公的情况观察起,进而监视公务之外的密会,等于是全天得紧跟着目标,这种累人的事情也只有暗部才接,或说不得不接。
每一次任务,西优席文都投入大部分的心思。
他心知任务中探得的秘密,将来随时可能派得上用场。
宫部司办公的处所在王宫内,由于他处理的是王宫的事务,自然这样比较方便。每过一阵子就会有固定的人拿着报表进来请示,有的会商量几句,有的只呈交了档就出去,盯着这样的过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最好连那些档也拿来看看才妥当。
‘等他出去就行动,你记性行吧?’
斥的想法应该和他相同,他应了是。
‘那么我观察状况,你去看文件。’
这样的工作分配西优席文没什么不满,他也比较希望分到看文件的部份,因为这样有利于取得重要情报。
不久机会就来了,有人进来悄声说了几句话,宫部司就起身离座随之离开,出去的时候将门上了锁。本来是西优席文看文件,斥随时观察有没有人过来,但宫部司此行神秘,斥认为有必要跟去了解,因此变成西优席文一个人留在这里,还得随时注意四周状况。
时间不容许他慢条斯理地摸索,只能按照顺序略看一遍,连整理理解都稍廷后,只专心将内容忆进脑海,重复机械化的记录。
这种事情也不是平常人办得到的,当然他可以辨别出某些只是账面上的公事,没有记下来的必要,就这么挑选着粗记了十几张文件的内容后,耳朵捕捉到廊间的脚步声,他连忙将文件排回原样,躲回觅身之处。
斥没有回来,所以来的应该不是宫部司,也可能只是路过的人……他正这么想着,门锁便震了几下,似是外面的人想打开却打不开,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隔着门传来斥责声,像在命令外面的侍卫,没过多久,门就由侍卫拿着钥匙开启了。
这样的情况演变让西优席文为之傻眼,不过瞧清楚由敞开的大门进来的人后,他顿时明白了,也不由得屏息。
华美的披袍,精绣的徽印,以及银白的额冠……单是跨步进来,就有着谁也仿效不来的气势,谁也模拟不出的威严。
无庸置疑,他就是康纳西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国王。尼弗西瑟.西卡洁。
国王今年三十八岁,王后之下还有三名妃子,五名侧室……他知道的就这么多。对国王的认知只有这么无聊的事情,西优席文自己也很无奈,因为接触过的某个对象闲聊时就只提过这些事情,当时也不方便多探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国王,见到这个张令书就灭了他全族的元凶。
没有束起的金发披落到肩上,海蓝色的眸子显得深沉难测,雕琢出来般的五官能使人看一眼就印象深刻,可以想见年轻时的英俊,但年岁增加留下的痕迹却为他英挺的外表增了成熟的魅力。
国王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尼弗西瑟进入室内后,随即下令关门,接着走到宫部司的办公桌前坐下,却看都不看桌上的文件,只像是在等人回来。
对于国王的行动感到不解的同时,他也觉得焦躁了起来。仇人就在眼皮底下,他如果想在这里杀了他是有可能的……
可是要瞬间解决,他没有把握,他不清楚国王是否修有武技,而斥随时会回来,这么做太冒险。
他该继续忍。忍到能掌控全局,忍到最好的时机……
“暗部的人,在就出来。”
尼弗西瑟忽然发出的声音将他从思考中震醒,脑部接收完这句话,接收完他的意思,西优席文掌心出了汗。
国王显然知道暗部的人很可能就在附近执行他的命令,所以他似乎没有装作不在不现身的选择。
一咬牙,他纵身跃下。
脚踏到地板后,他让自己尽量不要去看对方。低着头,沉声行礼。
“陛下万安。”
左膝触地,左手支地,西优席文记得这是对国王的敬式,正巧可以让他垂首视地,不必正视国王。
对方的视线正对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像是在观察,沉思什么,好半晌才出声。
“抬起头来。”
这个命令让他身体为之一绷,但他也只能缓缓仰首,和尼弗西瑟审视般的目光对上,也看见了尼弗西瑟面上玩味的表情。
“黑色的发……绿色的眸……似乎很巧地符合啊?”
西优席文心中一震,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示,所以他决定暂作茫然不知的样子,但伪装尚未持续一秒就被尼弗西瑟的下句话打乱了。
“伊莫色斯一直在找的,据说救了他的人,就是你?”
对方这个结论下得太快,特别是又命中事实,西优席文一时说不出谎话,只能僵硬地答是。
国王一开始要人出来一定有别的事,但凑巧他的容貌让国王想起了小王子的事情……单凭发色瞳色就断定?这么草率?
“果然是暗部的人啊,要是除了暗部的人,还有身手高强的人藏在王宫内,那可就太危险了。”
听了这话,西优席文依旧默不吭声。要是他依然是个宫廷侍卫,就是居心可议了吧?虽说他确实别有居心。
“为什么不主动现身?不想居功?”
尼弗西瑟的语气带了几分不信,临时要西优席文编出理由来,还真是个难题。
他不由得深深后侮,先前斥问起的时候,应该先练习一下的。
“因为那是任务之外的事。”
实时的答覆,他只勉强挤得出这句话来,跟国王应对使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难以从容面对。
“哦?如此死板?”
这次的语气调转为了不以为然,西优席文没有再响应。
只是尼弗西瑟似乎对他起了兴趣,注视了他一会儿之后,由座位上站了起来。
“跟我来。”
他走往出口,推开了门,西优席文只得跟上,听见他交代侍卫转告宫部司明天朝见,并吩咐人将小王子找来,接着就领着他朝外走了。
西优席文现在无比思念那个黑暗的暗部。他宁可待在那黑暗的地底,也不想跟着国王走在这晶莹华丽的走廊上。
明明一副有事找宫部司的架势,现在却随随便便就走掉,西优席文猜不透他的想法,但这种情况让他觉得不安。
随着尼弗西瑟进入一间金辉煌的房间,看来是到了目的地,尼弗西瑟在桌前坐了下来。“名字?”
坐定之后,尼弗西瑟开始问他问题,不过感觉上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问的。
“……西优席文.休勒西。”
“在暗部的代号?”
“瑱。”
“嗯。”
尼弗西瑟淡淡点头就没再问下去了,西优席文也发觉自己跟国王说话的态度有点失礼,暗暗责备自己不够沉稳。
然后尼弗西瑟的目光就转到了别处,处理起桌上的东西,不再看他,却也不叫他退下,让他不自在地站在他面前,不晓得要做什么。
如此气氛下,时间流动便感觉格外缓慢,偏偏西优席文又不能要求离去,也不能询问国王的意思,当真十分不好受。
忽然门后有了动静,那熟悉的小小身影辛苦地推着门,想挤进来,无奈门太重了,他推着推着还不足推开一个能进来的空间。
“父王,父王,我来了……哎哟。”
挤进来失败,卡在门中间,小王子嫩嫩的声音喊到一半唉了一声,开始挣扎。
现在西优席文已经晓得了,这个奇怪的小王子,是第一王子伊莫色斯.西卡洁。
章之三 因缘
直到这么久以后的今天,还是无法忘记……
他给予了自己一个永世的冬天,封闭了与外的接触,形成一个飘雪的世界。
他待在自己构筑的世界,任由伤口冻结,不再痊愈,只想维持那一刻到永远。
这里很冷。
待着待着,就连心一起冰结掉吧--
他从来没有打算离开这里的。
从来没有打算开启封闭的门,迎向外界。
从来没有打算脱出自己做出的束缚,为自己寻找幸福。
幸福,也已葬送在过去,只在他心中留下这个冰雪遍布的冬天啊……
?
盯着自己那以笨拙的动作夹在门与门之间挣扎的儿子,尼弗西瑟皱了皱眉。
“怎么没有人帮你开门?侍卫呢?”
话说是说,他却也没有上前解救儿子的意思。
“父王您、一个月前说外面不需要侍卫叔叔们的。”
伊莫色斯费力想从门缝挣进来,一面困难地说着,西优席文瞧着瞧着终于忍不住过去帮他拉开了门。
“呀,谢谢……咦,大哥哥!”
看清楚帮了自己的人的脸孔后,伊莫色斯坦率地表达出惊喜,不由分说便扑抱上去。
“……”
被偷袭成功的西优席文一阵沉默。刚才要避开其实是办得到的,只是谁知道会不会扑到地上去?在国王面前让王子正面着地,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行为。
“见色忘父啊?”
尼弗西瑟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刺激到了西优席文,不是因为国王这诡异的幽默感,而是因为自己是那个“色”。
伊莫色斯听了便放开西优席文,哒哒哒地跑到尼弗西瑟坐的椅子旁边,朝他弯腰行礼。
“父王好。”
尼弗西瑟二话不说就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什么父王好!父王万安!宫廷礼仪好好学,你对别人的称呼也要改一改,动不动就叔叔哥哥,我可没有那么多弟弟儿子!”
伊莫色斯两手捂着被敲的地方,双眼眨呀眨地听训,待尼弗西瑟说完,他语带撒娇地问了。
“那、那,我可以到大哥哥旁边去了吗?” (某虫忍不住说:缇依父……不,伊莫色斯,太可爱了 +)
“……”
才刚训完立即又犯,尼弗西瑟似也对他没辙了,摆摆手让他过去。
见伊莫色斯又开心的朝自己跑过来,西优席文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场由国王和王子合演的闹剧,整个人恍惚极了。
“父王、父王,您怎么找到大哥哥的?”
抓着他的衣角,伊莫色斯仍在跟国王对话,真不明白他跑过来做什么。
“我厉害。”
尼弗西瑟的回答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以他国王的身份。
“父王,那,封赏、封赏。”
小王子竟替自己讨赏起来了,西优席文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发言机会。
“哦?……封什么?”
问话的时候,尼弗西瑟瞥了他一眼,再看向自己儿子。伊莫色斯兴高采烈地答了。
“封官封官--”
“是吗?那就宫部司好了。”
尼弗西瑟的话怎么听都像是戏言,西优席文愣住了,伊莫色斯也傻愣了几秒。
“父王……宫部司有人了……”
“很快就会空下来了。”
国王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这么说着,却让人心里微微发寒。
“可是宫部司……太大了,也太难了……”
伊莫色斯苦着脸说,尼弗西瑟的态度则相当冷淡。
“选出新的宫部司之前需要人过渡接替,真做得好就做下去,做不好,换人便是。”
尼弗西瑟这番话让西优席文明白,国王不是真的欣赏他或是想封赏他,只是兴之所至,随兴而为,觉得这样很有趣而已。
但国王随便的决定的确也让他得到一个机会,如果他做得完美,说不定戏言便不再是戏言了。
“父王已经把握证据了吗?”
伊莫色斯很快的又问起了别的问题。
“我早已心里有数,所以让暗部去查……啊,只是人被我带来这里了,不过应该还有另一个人。今天本来我要当面质问他,但刚好发现你要找的人,就临时取消了。”
“嗯,宫部司他……嗯……”
伊莫色斯开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尼弗西瑟于是打断了他的话。
“你向我说的话有所隐瞒吧?别再维护立因斯那没用的东西了,这种无聊的情感对你来说没意义!我都当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了,你还当自己有一个弟弟做什么?宫部司也是茵娜丝维亚家族一系的人,哼,再嚣张下去,就算没有实据我也一样废了她!”
疾言厉色之下,伊莫色斯往后退缩了一步。国王话中那个女人名字,西优席文没有听过,但依照推论,说的应该是王后。
他这才明白,那天的人是支持二王子的人派来的,伊莫色斯不想让弟弟受牵连才一再隐瞒。
“暗杀目标是你不是国师吧?王后也终于明白,除非你死,否则她儿子绝不可能继承王位啊……”
尼弗西瑟的口气与用词让人感觉不出王后的儿子的父亲是他,没有半点情感。
而国王和自己才七岁的儿子聊的都是这种话题,没有亲耳听到实在难以想像,也难怪小王子会怪怪的了。
“父王,这个不是王弟的意思……”
伊莫色斯说得很小声,西优席文则是发现他只有对亲人的称呼是正确的。
“不必说了。”
尼弗西瑟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我会让暗部的人加强维护你的安全,有必要做一些安排。”
“咦,大哥哥就好了呀。”
“大哥哥”又来了……
“不可以。”
尼弗西瑟的拒绝显然使伊莫色斯错愕了,他没有想到这个要求父亲会不同意,而没等他问,尼弗西瑟就自己说明了。
“不是说任命为宫部司了?怎么可能时时跟着你?”
这话说的没错,伊莫色斯好像能明白,却不太乐意接受的样子。然而尼弗西瑟对儿子的心情视而不见,面上平淡地转向西优席文。
“你先回去待命。”
“……是。”
伊莫色斯看起来很想跟着他走,但尼弗西瑟硬是叫住了他。
“伊莫色斯,你留下来,我还没交代完事情。”
他看看朝门走去的西优席文,再看看自己父王,最后“呜”了一声还是乖乖留下来。
将沉重的门关上的时候,西优席文居然想到了“国王不会帮忙开门,小王子等一下要怎么出来”的问题,让他对自己无言了好一阵子。
真的会当上宫部司?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就得尽快了解这个职位的一切情况,以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没有忘记现在是任务中,当他回到宫部司的办公处,斥已经在原先的藏身处等他了。
见了面斥当然要问他去哪了,他也老实回答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怎么将升高官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对于斥传来的精神波,西优席文只回答“没什么”。他觉得这件事他还得好好重复思索一遍,只是抓不到重点方向,也不知该从何思起。
那一纸宫部司的令状,没有几天就发布下来了。
暗部的人都很感讶异,毕竟进了暗部之后,通常没有意外都会留在这里一辈子,以暗部之使的身份。只因他们知道太多秘密,一旦退出难保不会泄漏,所以加入了就无法离开了,除非冒着生命危险叛逃。
如今这个将离开这里的同伴,竟是来自国王的授意出任官职,而且还是文官中的高官--宫部司一职。这已经不是奇怪的问题,而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国王想必另有深意--大家只能这么猜测,不过君王的心思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摸得着的,没有任何背景跟经验就出任宫部司,也不是什么好玩的轻松事,大家没什么羡慕之情,反而是同情的比较多。
西优席文自己也处于矛盾之中。
“瑱!”
收拾好私人物品离开地底,走出暗门时,斥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半疑惑地回头。
“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斥的手掌上平摊着一枚水滴形状的灰色石头,西优席文一看之下立即惊呼,飞快由他手上拿过,面露欢容,笑着紧紧握住了斥的手。
“谢谢!我找了好久,还以为是掉在外面了……”
他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一件就是一个记忆。
他只能借由这些来回忆,所以每一个他都很珍惜。当初被俘到契西族的时候,身上就没剩什么东西了,现在仅有的这些都是重获自由后回到村子的遗址费尽心血找回来的,数量也不多。
这水滴形状的灰色石头是谷地特产的凝石,母亲给的,他跟明夜一人一个,上头穿了个小孔,可以穿线佩带。他自己的那颗已经被契西族的人搜走,现在这颗是明夜的,之前绳子不知何时断了,凝石跟着不见,他发疯似的凭着记忆在自己走过的地方乱找,但范围太大,始终一无所获,让他心情低沉阴郁了好一阵子。
本来已经放弃,觉得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凝石竟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这股惊喜是言语无法表达的。
这时他才注意到斥些许的僵硬,察觉自己失态了,他连忙将手收回,微感尴尬。
“抱歉……太高兴了,一时逾矩……”
随便握住别人的手是不应该的,即使只是手。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这样实在突兀。
“不,只是没见过你笑。”
斥以冷静平淡的语调回答,僵硬的反应已经收起,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西优席文也愣愣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刚刚的笑是无意识的,只是东西失而复得太开心了。
他笑起来什么样子,早在镜中看过好多次了,不过给他的感觉只是明夜的容颜而已,至于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依照以前每个人的反应,应该颇有杀伤力吧。
“……总之,十分感谢。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西优席文找不出话说,便随意问了个问题。
“……我床上。”
“嗯。……啊?”
过了两秒他才搞清楚自己听到什么,这个答案也太诡异了一点。
“我什么时候上过你的床……不,不是,这……怎么会在那里?”
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有把自己活埋的冲动,实在是太糟糕太失败了。他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无法去看对方的表情,这对话简直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应该是任务那天的事情吧。”
斥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这么告诉他。
听他提起,西优席文也想起来了。他到斥睡的地方等他一起出任务,结果因为有点累,就在床上小睡了一下,被斥叫醒的时候他也是无语尴尬的状况。
到底在做什么啊……
回神过来,是因为斥轻轻拍了他的肩膀,那张有着刚毅气息的脸庞,浮出了浅浅笑意。
“已经是宫部司大人了,沉稳点,也开心点吧。”
对于他温柔的神情及话语,西优席文的回应仍是不知如何反应的讶然。
从中,那久违的少许暖意,让他差点再度失态。
其实一直还是很寂寞的吧。
虽然他们之间称不上有何交情。
虽然他们认识不过短短的时间。
不同于暗部的平静,宫廷与朝臣是一片震汤哗然,充满了不解与猜疑。
一个年仅二十五的宫部司,没有任何资历与背景,已知的只有曾任宫廷侍卫……众人都想打听他的来历,探听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完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当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休勒西这个姓也不是什么没落贵族的姓氏,国王这道人事命令是怎么下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几位大臣探过国王的口风,不过随兴而为的国王给的答案也很随兴,不外乎是“我高兴”、“诸位如此关心朝政真是国家之福,令人开心”之类的答案,敷衍至极,也丝毫没有参考价值。
任命典礼上,他们才亲眼见到新任宫部司的模样--一个极为俊美,容貌漂亮的年轻人。议论与流言因而四起,伴随着国王广为人知的风流喜新。
同时新任国师的人选也公布了,将于七日后正式任职。这个消息大家就不怎么关注了,因为国师这个位子从几任之前就是国王的传话筒,完全在国王的掌握之中,根本没有发挥督导国王的作用,也没必要费心拉拢。
前任国师在王宫中被杀,想必国王觉得十分没面子,但却没有下达缉凶命令,这点他们就不能理解了。事情到现在,宫部司撤职查办,御部司、资罗官长降职调派他处,是否与此事有关,他们也无法证实。
整个上午花在应付各部官员表里不一的祝贺中,西优席文好不容易才找到时间喘口气,还不太能适应。
小王子没有再出现纠缠,他觉得很奇怪,等到把手上文件资料整理好后,他才晓得几天前国王就将小王子送到外地学习了,看样子短期之内不会回来,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宫部司将是他达成复仇的第一步。他很重视这个开始,也叮咛自己绝对不能搞砸,绝对要想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尼弗西瑟在任命典礼后就没有关注他的意思了,那之后尼弗西瑟不曾召见他,也不曾在任何场合询问他什么,对他的状况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必应付国王对他来说是好事,宫部司的工作越来越熟悉之后,他便开始做调查与策划了。
尼弗西瑟说过,他这个宫部司是暂代的,用来过渡选出新任宫部司的时间。他从来不觉得这是玩笑,所以他得为了卸任之后的位子做准备。
盯着手上的资料,他的目光逐渐变冷。
不择手段,泯灭良心也无所谓,不计一切代价……
弄破窗子潜入的声音,男子没有发觉。
刻意放慢的脚步,男子也没有察觉。
“喀”的一声,直到颈骨断裂,男子才睁大眼睛,就似仍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上任不过两个月的国师,就这么以死亡结束了任职。
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王宫上下,大臣们紧接着得知,弄得人们十分恐慌,不知道凶手的意图是什么,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
为此,国王召开了紧急会议,不过是顺应大臣们的要求召开的。
“陛下,这绝对是计划性谋杀,我们应该针对这点作出对策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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