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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光梦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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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弗西瑟沉着脸犹豫的时间感觉起来是那么漫长,只是西优席文心中没有任何恐惧或紧张,结果是什么,他从受缚之后就不在乎了。
就死了吧,也一了百了。
他的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上一次是契西族族长,这一次是国王。
都是他欲杀之而后快的仇人。
他闭上了眼睛,又想起了斥。斥离去之前说的话,斥说话时的神情……
他的确是不正常吧,的确是错了,错到连唯一的同伴也抛弃他,不愿意站在他这边。
是他一相情愿以为彼此是同伴吗?
以为族血的联系可以强过一切……可以让自己完全付出信任,毫不怀疑……
“也罢,反正将来麻烦的是你,你想当好人,就让你去当吧。”
尼弗西瑟终于开口了,听觉接收了这句话,理解它代表的意思,西优席文反应不过来,脸色依旧苍白。
“谢谢父王!”
他听见王子开心的道谢声,但他实在涌不出高兴的感觉。
为什么呢?逃得了一命,他却无法感到喜悦,只有一股难以说明的悲哀。
“慢着,得做点防护措施,确保他不能再犯。订个强制约吧,你们谁会弄?”
尼弗西瑟紧接着说出的话让他抬起了头,失焦的双眼逐渐会聚,他看见一个暗部使站了出来,依据国王给的要求开始拟订强制约。
“让他再也不能动手伤害王族的人吧,嗯……等等,改成不得伤害国王,不得违抗国王的命令,并不得在国王许可之下伤害王族的人,否则……”
“陛下,不得违抗命令这条不够明确,范围牵涉太大,只怕收不进来。”
拟订强制约的人这么报告,尼弗西瑟啧了一声,只得改口。
“那就改成绝对实行国王交代的任务吧。如果违背以上任何一条,立即死亡。”
“父王!”
伊莫色斯喊了一声,像是反对,不过尼弗西瑟没理睬他。
“就是这样。我不能容许二犯。”
“但是……如果是误伤……”
“算他倒霉。”
伊莫色斯用担心的眼光又瞧了西优席文一眼,咬了咬牙,再次出声。
“那如果他不畏死,只想与您同归于尽呢?”
西优席文想到这里,他的神志还在恍惚中,猛然听见这话,他张大了眼睛。
“也是……有没有方法直接就让他无法违反?”
“有的,那是更上层的强制约,取他一滴血,在他同意之下就可以进行,只是契约对象是您,若王子殿下日后继位,不希望效力减弱,必须再来一次才行。”
“好,就这么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睁大眼睛看着转换了模式,飘转在半空中发着异芒的强制约咒文,终于明白他连最后的复仇机会也被剥夺了。
男子重复了一遍强制约的内容,等待他点头后取血,但他只摇着头,惊恐地尖声呼喊。
“不!”
他知道答应了才能活下来,情势所逼,他没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可是他总能选择拒绝国王的赦免,选择死亡吧?
活下来做什么呢?已经不能复仇了,活下来做什么呢?
“答应吧,答应才能放人啊。”
伊莫色斯见他这种反应,急忙转过头来劝说,他却还是僵着不肯同意。
“不!我不要!”
活着不但无法复仇,而得为王家所驱使……
他怎么可能愿意?怎么可能愿意?
“哪那么麻烦……别浪费时间,快点同意!你想看到祭灵族的谷地被捣为焦土吗?”
随着尼弗西瑟冷冷的话语,西优席文屈服了。
他空洞的眼神显示他已经坚持不下去,已经到达极限,没有办法了。
强制约复述声响起,他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由架着他的人扶着,虚弱而绝望的让那三个字溢出他的口。
“我……愿意……”
血色的咒文包裹上来,消融进他的身体,除了魔法运作下产生的热度,这一切几乎没有感觉。
只是他脸孔苍白得如同死人,就像要倒下一般,承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契约,成立。
程序已经完成,应当结束了,伊莫色斯观察着尼弗西瑟的神色,小心地询问。
“父王,可以让国师去疗伤了吗?”
这个要求尼弗西瑟的回应则相当冷淡。
“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去休息呢?这也太便宜他了吧……难得的乐趣也没了,萨图登的死也没追究,起码得给他一点教训。”
伊莫色斯还没领悟是什么意思,尼弗西瑟便站起身子一挥手。
“带下去。”
两旁架着西优席文的暗部使应了声是,便将人拉起带走,尼弗西瑟转往通向侧殿的通道,伊莫色斯不懂怎么回事,急急追上去。
“父王?您想……”
“我已经答应你饶他一命,仁至义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
“您要用刑?但国师受了伤啊!”
“只是囚禁在牢里,让他受受苦罢了,用不着紧张。”
被暗部使带远的西优席文只听到这些,但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只是在他脑中飘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神志早已恍惚了,什么也无法在他的感官中显得重要、深刻。
伤得很深很深……
说不定,再也无法复原了。
吸气的时候,闻到的是药味,他动了动手指,却不想张眼。
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不是身在牢房,内心浮现的感觉却没有丝毫喜悦。这些痛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解脱呢?
直到感觉有人拉开他的衣襟,他才警戒地抓住对方的手,睁开无神的眼了解状况。
抓在手里的手腕没有使力挣脱,坐在床边的是伊莫色斯。他那双灰色的眸子看着他,见他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才出声解释。
“背上和肩上的伤都用回覆咒文治好了,胸部的内伤还要调养……你出了汗,我帮你擦擦吧?”
西优席文顿了几秒后随即摇头,他一点也不想让人碰到自己的身体,无论是什么理由。
更何况,他还没有伤重到不能动。
照理说,他应该跟王子说几句话,像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之类的,问题是这件事根本是无视他的意愿,道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真的……宁可死去的。
斥也是希望他死吧?
如果他死了……斥会比较开心,对吧?
发觉情绪又朝黑暗方面沉坠,他放开伊莫色斯的手,没再看他,自行走往浴室。
这样的态度很没有礼貌,他知道。可是要他怎么做呢?对仇人之子和颜悦色?竭尽所能的讨好巴结?
他现在根本无法再接纳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是视为仇人的王族了。
目送他关上浴室的门,伊莫色斯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发火或是拦住他,只抿抿唇,转身关注桌上熬着的药。
他昏迷的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王子告诉他的。
尼弗西瑟没有剥夺他国师的地位,按照他的说法,反正国师这个位子也没什么实权,让谁坐都无所谓,而尼弗西瑟又说他公务不多,为了避免他日子过得太闲,决定让他担任王子的护卫--也就是说,他大概连敛宁居也不必回去了,以后就住在王子宫,即是现在所在的慕升宫。
关于他谋反被捕一事,只有暗部的人知情,国王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他们不透露半个字,所以就当没发生过,没有关系。
没发生过?没有关系?
西优席文不知道该有什么感想,觉得这是天大的恩典吗……
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呢?殿堂上那个强制约就这么轻易抹杀了他的生存意义,让他失去了凭以依靠的一切,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还能做什么。
为王室工作,保护王子……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必须断绝复仇意念的现在,他也找不出自己想做的事,浑浑噩噩地度日。
他再也不作梦了。
再也不愿作梦了。
因为梦中浮现的不再是微笑的明夜,而是以冷漠的神情将他推入深渊的斥。
冷漠地看着他摔落,冷漠地放开他的手,冷漠地离去。
他忘记自己有没有在梦中请求他留下……也弄不清楚自己希望他留下的理由。
因为他是斥吗?还只是因为……他是祭灵族的人……
“国师,你在……修炼吗?”
他的时间大部分转而投住在修行上,而常常回神张眼时,就看见伊莫色斯带有好奇与疑惑的灰色眼睛。
靠太近了,王子。
“……嗯。”
又过去了一个月,他跟王子说的话大概不到五句,大部分都以点头或是应声充作回答。
不然就是沉默。
伊莫色斯每天都花费心思缠着他说话,可是他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对王子的心意视若无睹。
王子也有固定的学习课程,在他上课的时候,西优席文就待在旁边进行自己的修炼,常常入神了便忘却时间。
但是王子也不叫醒他或自己先走,只安静待在一旁等待。
王子要到什么地方,总会先跟他说,就好像在征求他同意陪同,明明没有必要这样的。
明明他只要下达命令,或者直接离开,他就得跟上去。
但是伊莫色斯却常常问“国师,一起去一下偏殿好不好”之类的问题,当他回答“不想去”的时候,对方也没勉强,就自己出门了。
他这样是个合格的护卫吗?让要保护的对象四处乱走,而没有随时跟在身边。
昨天尼弗西瑟才将他找去,当着王子的面甩了他一巴掌,原来是他看见王子一个人在王宫中走着,调查之下发现他没有尽到护卫的责任,所以相当愤怒。
伊莫色斯仍然把责任往身上揽,要尼弗西瑟不要责怪他。
‘你很少求我什么,目前为止,你求我都是为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这句话动摇,但就算有,他也会告诫自己,然后将这种感觉抹去。
尽管抹去也不能当成没发生过。
“国师,一起去外面散步,好不好?”
商量式的问句又出现了,西优席文想了几秒,点头说好。
有一件事比较能肯定,如果王子遇到危险时因为他没在身边而遭遇不测,他不会感到高兴。
伊莫色斯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话。
每次他问了什么都会停下来等待答案,可是西优席文都没有回答,他只好继续走路,并一面想新的话题。
碰钉子碰了那么多次,他却不气馁,到底是脾气太好还是没神经,想着想着西优席文觉得头痛了起来,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问题。
“对了,国师,你剪头发了?”
那张漂亮的脸孔又迎了过来,因为觉得自己维持沉默感觉上是在欺负伊莫色斯人好,有些微的罪恶感,所以这次他回答了。
“……是的,这长度刚好。”
他的头发经过修剪之后,变成覆颈的长度,这样整理起来也方便。
如果留长发是为了在自己身上寻找明夜的影子,那么把头发剪掉或许就是为了逼自己不去想起。
徒增痛苦,徒增痛苦罢了……
而伊莫色斯正惊讶地看着他,让他有点哭笑不得。就算以为他不会回答,也没必要这么吃惊的,他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了。王子为什么要这样处处帮着他,还对他百般容忍呢?
幼时救过他一次的事情,西优席文不觉得值得他记这么久。
况且,初次见面他就看到他杀了萨图登,却不不怕他,还帮着隐瞒……一点也不正常,简直就是个怪小孩。
经过思考,他依然决定把问题抛到脑后。王子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不需要在意,不需要过问。不要扯上任何关系最好,就维持目前的状态,形同陌路。
“嗯……国师头发剪短也很好看,跟一切比较像了呢。”
一会儿,伊莫色斯自然地笑了笑,称赞起他的头发,不过他用的话语又让伊莫色斯疑惑了。
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头发已经是长的了。
难道王子之前就看过他了吗?
虽然疑惑,他还是没有对此作出疑问,也不接话,气氛再度变得尴尬,伊莫色斯只好换个话题。
“国师,等一下一起吃饭好吗?”
他不置可否,这次王子倒是自己决定了。
“不反对,那么就一起吃咯。”
还一副“约好了就不能反悔”的样子,西优席文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午餐时间,他们同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餐,座位隔得有点远,伊莫色斯便乖乖地吃饭,没有再找他聊天。
他一向是食欲不怎么旺盛的人,加上今日烦郁,更是没有进食的心情,随意吃了几口,他就放下餐具离席了,这时候伊莫色斯忽然叫住他。
“国师!怎么……不吃了?”
“没有食欲。”
他说的是实话,但伊莫色斯不太能接受这个理由。
“你吃太少了,多吃一点吧。”
见他站着不动,伊莫色斯索性跑过来把他推拉回位子上,在一旁紧迫盯人般地看着他。
“要吃完。”
瞧着面前色香味具全的食物,他真的半点兴趣也没有,可是王子这次大概不会退让,他叹气。
“属下知道了。”
说着,他拿起餐具,慢条斯理地开始把食物把嘴巴里送。
“为什么……自称属下?”
伊莫色斯对这点感到困惑,西优席文暂停了吃的动作,轻描淡写地解释。
“属下现在只是您的护卫。”
“但是,你的身份是国师呀。”
听见这句话,他安静了一下,接着说出的话语,带有说不尽的自嘲之意,与对自己浓浓的讽刺。
“国师之名,只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之下拿来娱乐而封的,凭属下自己,哪有与国师相称的资格?”
全都只是国王的一场游戏而已。
而他是在他掌心起舞的棋子,哪配以臣自居?
用餐结束,伊莫色斯要前往预定学习魔法的教室,西优席文自然得陪同,不过在他不经意地将手摸往腰间时,本来应该在那里的东西不见了。
这让他脸色一变。
不见的是之前就弄丢过一次的凝石,后来他用绳子穿了挂在腰间,没想到绳子又断了,凝石也不翼而飞。
他直觉便想到可能是早上散步时掉的,得快回到花园找才行,所以他不得不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伊莫色斯,向他表示自己想离开一下。
“殿下,对不起,属下的东西可能掉在花园,想先去找找看……”
他的意思是让伊莫色斯先过去教室,但是伊莫色斯的反映和他想像的不同。
“这样吗?那我陪你去找好不好?要不要叫人来帮忙?”
西优席文愣了一下,才低低地回答。
“不,不用了……”
“你这么急着去找,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找不到不就很难过吗?”
明明不是他的事情,他却这么关心,西优席文最后只婉拒掉找别人帮忙的部分,因为他不太希望劳动太多人。
而他们来到花园后,没有经过什么辛苦的翻找--因为他们看见了要找的东西,就在坐在石椅上的那个人手中。
二王子?立因斯正玩赏着这颗无意间发现的漂亮珠子,发现伊莫色斯和西优席文的身影,脸上顿时变成了不高兴的神情。
东西在别人手上,西优席文没有办法,也只能请对方还他了。
“殿下,那颗珠子是属下掉的,能不能请您……”
立因斯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看样子不太想把东西交出来,一旁看着的伊莫色斯忍不住帮着说了一句。
“王弟,你就还给国师吧?”
他一开口,立因斯马上就像被刺到一样,大声地回嘴。
“东西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凭什么要我交出来?”
以如此不友善的态度来看,想要回东西多半是不可能了,西优席文神色一黯,情绪完全写在了脸上。
“只是颗小珠子,王弟何必为难国师?你如果喜欢这类的东西,宫里找找不都有吗?”
伊莫色斯见到西优席文的脸色,不由得多说了几句,而立因斯当然是听不进去的。
“这是我发现的!也不过就是颗珠子,这么想讨做什么?我就是不给,你们想怎么样?硬抢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你来说只是个小珠子,但是对国师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
立因斯嗤笑了一声,显得很不屑。
“很重要--是吗?”
用那令人不舒服的语气说完后,他突然猛力把珠子砸向坚硬的石椅。
“……!”
西优席文完全来不及阻止,只听得清脆的撞击声,原本完好的珠子就这么碎成了好几块,他怔在那里,甚至无法挪动步伐过去拾起碎片。
伊莫色斯也没料到立因斯会这么做,他看了看落在地上与椅上的碎片,难得地涌现了愤怒。
“王弟,你的行为也未免太过分了!”
由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让立因斯僵硬了一下,但他立刻不服气地顶回来。
“我已经说捡到了就是我的东西,我要摔碎它也是我的事情!”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十分理直气壮的样子,珠子已经不可能恢复原状了,现在骂他也没有用,可是伊莫色斯无法压下自己的愤意。
“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呢?针对我却伤害别人,这样你会有胜利的感觉吗?为什么不好好思考父王不喜欢你的原因,就只一味埋怨父王对你不好?”
立因斯被他说得脸孔一白,接着因为羞愤而泛红,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介入了这片空气中。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顺着冷冷的语调望过去,来的是一名衣装华贵的女子,由数名侍女簇拥着,似是正巧经过这里。
而她的身份是康纳西王国的王后--茵娜丝维亚.梅诺拉。
王后一出现,立因斯便明显地松了口气,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优势,气势也跟着高涨了起来。
“王后静安。”
伊莫色斯先行了礼,西优席文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做了动作。
“母后。”
立因斯站了起来,正想着要如何把事情说得对自己有利些,茵娜丝维亚便先开口了。“刚才那句话,我听到了。”
王后一面说着,凌厉的目光也扫向伊莫色斯。
“身为第一王子,便是这么跟你弟弟说话的?”
这样的情况下,伊莫色斯只低下头不言语,明明整个情况来说错的是立因斯,他却不做解释。
“不回答是因为没话好说吗?”
西优席文在旁边看着,暂时从凝石破碎的失神中抽出来,不明白地看着伊莫色斯。
为什么不解释呢?
“王后御下,我所说的话,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御下是对身份尊贵的女子的敬称,而伊莫色斯这种态度,看在茵娜丝维亚的眼中,便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高傲。
“我想你的态度有必要修正。”
身为王后的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出手打一个小孩,这种事情不是在这里处理的。
“没有目前就是没有人教会你礼仪吧?跟我回宫去。”
王后这番话让伊莫色斯起了一点情绪反应,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谢谢您的关心,只是我现在必须去上课。”
“上课?应该不会路经这里,还有空在花园里教训人吧!”
西优席文的脑袋现在没有思考能力。他知道王后在为难王子,二王子等着瞧好戏,但他无法插手帮忙,王子也没有看向他寻求帮助。
他只不过是国师。一个有名无实,不值得敬重也没有丝毫份量的国师。
“……如果您坚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反对。”
伊莫色斯沉默了一阵子之后这样回答,看来他打算去了,然后他转向西优席文。
“国师,你先回去吧。”
这个称呼出口后,王后才注意到这个容貌俊美的年轻人。
“国师……?”
仔细瞧了几眼,她的目光转为嫌恶与鄙夷。
“国师的居处在后殿是吧?年轻又有一副好皮相就能胜任了,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西优席文的身子几不察觉地颤了一下,他说不出话反驳,更何况他的立场也不容许他顶撞王后。
国师的位子不是他凭实力得来的……
国师应有的权力与义务,他也没有被赋予。
他没有想到被人当面提起的感觉是这么难受,尽管王后误解到另一个方向了,但是对他来说没有分别。
“……属下,先告退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面对不了那样咄咄逼人的眼光而落荒而逃,但却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和谁相处都觉得快要窒息。
犹如只能躲藏在黑暗中的生物,见不得光,得不到温暖……
章之七 失去的翅膀
你只是……和他有一点像……
为什么要对着他微笑呢?
那孩子从来没有察觉自己是不速之客,私自进入他的世界,在冰雪之道中辛苦的硬要凿出一条路来。
他所建构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了。
别挖了,挖不开的,只是白费工夫罢了。
别敲了,声音吵人,让他不得安宁。
为什么坚持要进来呢?
为什么那个声音停止,孩子的身影消失时……他竟忍不住推开了冰壁,试图看看是怎么回事?
头脑无法用于判断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回去的是敛宁居,然后任由自己混乱、茫然了好久。
王后所说的话语带给他的羞辱无法淡化,他对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始终无法释怀,这并不是直到今天才清楚的。
日子到底该怎么过下去?他自问,却无法回答。
待到他注意到时间与四周时,已经是黄昏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
王子应该回去了吧?回到慕升宫了……他应该回去那里的,他是王子的护卫……
下午的时候,他怎么会让王子一个人跟着王后回去呢?
他应该跟去的,那使他该负的责任。
责任……?
发觉自己用了这个词,他顿时想不下去了。王族的事情,什么时候成了理所当然的责任?他对他们只存在仇恨,哪里多出责任的》
“……”
扶着额头,他试图平缓下脑中的乱况,可是再怎么做他也无法恢复冷静,只好先实行回去慕升宫这件事。
慕升宫的仆人并不多,看到他也没多问什么就让他进去了,他直接进到王子的寝室,由于室内昏暗,他只隐约看见伊莫色斯伏在床上。
“谁……?帮我拿杯水好吗?谢谢。”
伊莫色斯大概也看不清楚进来的是谁,只语气虚弱地提出要求,西优席文愣了愣,决定先转身出去帮他拿水。
很快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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