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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文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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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重重的一荆棘刺鞭,打在夏启赤裸的前胸上。留下了野兽噬咬般的血痕。

“我没允许你说话前,不准说话。”刺花凶狠的说道:“不然,我就会把你打的满身都是窟窿。”

夏启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他昂着头,望着看台上未发一言的金辫女人,大声说道:“喂,台上的,我的朋友在哪里?”

“啪啪啪!”刺花发狂的抽打着夏启。“不准对女王大人无礼!”

夏启听到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就昏死了过去。

“这小子嘴真硬,都疼昏过来了,还不求饶。”刺花把手中断掉的荆棘刺鞭子扔在一边,又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新鞭子。她正要继续挥鞭,却听到看台之上的女王冷冷的哼了一声。

“女王大人——”刺花连忙跪了下来,等待女王的教诲。

“无聊。”女王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是,是!”刺花连忙说道:“我这就把他杀掉喂鱼人兽。”

“我是说你的方式很无聊。”女王冷冷的回应道。“你只是在虐待他,这不会让他产生足以依赖的快意。这样下去,你只会把他打死。”

“是!我一定会好好驯服他的!”刺花连声说道。

夏启悠悠的转醒过来,冷冷的笑道:“听到没有,你可要好好的驯服我啊。千万不要让我不高兴了!”

“可恶!”刺花握紧了荆棘刺鞭子,却没有举起来。

“哈,”笑意在夏启苍白的脸上更浓了:“我这个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最好跟我交流一些我爱听的东西,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被你驯服了!”

“可恶!”

“啊,看来女孩子脸皮薄,还是让我随便起个头吧——呃,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呢?”

“我是在拷打你,不是在跟你交流感情!”

“我最欢的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静》、《暮光之城管》这样的电影——”夏启自顾自的说着。

“哪里有这样的电影!你这分明是在取笑我!混蛋!”

“哦,比较老的经典片子我喜欢《混蛋蓝桥》。”

“去死吧!”刺花忍受不住,再次举起荆棘刺长鞭,拼命的抽打夏启。而夏启却哈哈狂笑着,这令刺花更加恼怒。

“够了。”女王冷冷的说道。

刺花连忙扔掉鞭子,跪了下来,“对不起,我的女王。属下让您失望了。”

“失望吗?”女王站立起来,淡淡的说道:“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我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所以我对你的忠心还是很满意的。”她脱掉包裹她身体的猩红色长袍,露出里面的贴身红色皮衣。她的身材比刺花还要高挑,也更加完美。

她缓缓地从看台上走了下来。

“我的名字就叫痛苦,我还有个孪生妹妹叫做甜美。”女王平静的说道:“遇到我,你会痛不欲生,遇到她,你会快活如仙,但是时间一久,你就会发现,在我这里你会得到真正永恒的快乐,而在她那里,你最终只能落得永世冰冷的痛苦。”女王用手轻抚他的脸庞:“怎么样,现在的你,痛苦吗?”

“是啊。”夏启不屑的笑了笑。

“不是这里痛苦,也不是这里痛苦——”女王抚摸着夏启满身的伤痕,冷傲的说道:“人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们追求了错误的东西。”

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1)

痛苦女王从夏启的背后绕到他的面前。她贪婪的嗅着夏启的呼吸,仿佛那是她期待已久的美味一样。她的皮手套上多了一柄擀面杖大小的鱼人兽皮包裹的硬质短棒。墨绿色的棒身凹凸不平,就像不规则的浮点一样。

夏启只觉得肩头稍许轻松了些,他看着鱼人棒,笑着说道:“吆,女王陛下,您还随身携带着震震棒啊。”

痛苦女王并没有恼怒,淡淡的一笑,“这叫痛感棒。不要小看它。这可是魂器,它能抽取你的生命,让你痛苦不堪。不过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离不开它了。”

“我看,是你自己离不开它吧!”夏启冷冷的笑道。

痛苦女王的洁净的面孔掠过些许恼怒之色,却飞快的消失无踪。她笑着说道:“你会明白的。”她把鱼人棒顶在夏启的下巴上。

“唔!”夏启差点就喊叫出来。他本以为自己能很轻松的支撑过去,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却大半是恶心、疲惫和悲伤。或许还有疼痛,不然他不至于把自己的牙齿都咬松了。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的滋味了。

“感觉如何?”痛苦女王愉悦的问道。

“还不赖!”夏启粗声说道。

“这仅仅是个开始,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苦,而你以前所经受的那些痛苦与之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痛苦女王凑近他耳畔,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当你能挺过那个痛苦的阶段,你就会迷失自己。”

迷失自己!?夏启猛的一怔。痛苦女王离他近在咫尺,他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被吊绑的双手。但黑色的缠藤却越缠越紧,把他手腕的肌肉全都勒断了!

痛苦女王掐住他的喉咙,但却并不用力,仿佛是怕伤害到想要挣脱自己怀抱的宠物猫一样。宠物越是挣扎她的手就越紧,当宠物放弃挣扎的时候,她的手腕就变成了抚摸。她继续轻轻的说道:“等你能挺过痛苦的阶段,你才真正属于我。”她鲜红的唇就在他的嘴边,“告诉我,你会挺过来吗?”

“哼,就怕是你挺不过来!”夏启报复性的往前一探,狠狠的吻住了痛苦女王的双唇。

“啊!”仅仅一霎那的触碰,让夏启纵声惨叫起来,他的视野因极度的痛苦而一片空白。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哈,”痛苦女王笑了出来,她紧了紧手上的皮手套,“多么愚蠢的男人。以为我带着手套是为了干净吗?不,我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痛苦。”

夏启再次转醒,他不知道距离他上次失去意识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有东西挤进了他的指尖,沿着他的手臂继续流淌,当它钳住他的心脏,开始揉捏的时候,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到痛苦女王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他硬着头皮准备忍受痛楚,尽管体内的一切都在警告他,痛苦即将来临——可痛苦女王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他,就像在观察蛹虫如何变成蝴蝶一样。

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2)

“好吧,你想要什么?”夏启吐了一口气。

“要你。”痛苦女王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已经抓到我了!”夏启觉得自己被吊的胳膊已经没有血液流动了,他不确定两只手腕是否还存在。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你。”

“就凭痛苦?死了这条心吧!”夏启冷笑着说道:“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我跟刺花的方式可不相同。”痛苦女王笑着说道:“我会让你爱上痛苦的。”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顺便说一句,不要指望会有人来救你,这里非常隐蔽,而且,”她鲜红的双唇微微翘起:“你的朋友已经死了。”

轻柔的声音钻进了夏启的脑袋,就像针刺穿了一只虫子似的。

“什么!?不!这只是你要摧毁我的一种手段!一定是这样的,回答我!”夏启疯狂的扭动身体,完全不顾及鲜血从他的手腕顺流而下。他大声叫嚷着,但话声仿佛才从牙齿间吐出便消亡殆尽。虚弱感一如既往,他很快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他在心里疯狂的探寻经元轮的踪迹,想让自己重新笼罩在暗黑色的火焰之中,想把眼前这些女人不论大小不论尊卑不论她们是否手持武器,全都一个不留的杀掉,但——他的内心毫无回应。灵魂出窍时,他反败为胜,压制了不属于他的经元轮,但现在到了他最需要的时刻,经元轮却背叛了他。绝望在他体内迅速蔓延,就像一滴浓墨滴进了水杯。他继续尝试的挣扎了几下,然后便彻底动弹不得,唯有四肢兀自颤抖不止。

痛苦女王盯着他满是血迹的脸。她用带有皮手套的手轻轻触摸他的眼角,“流泪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捧过夏启的眼泪,将手指整个含入嘴中。“是害怕?是悲伤?还是无奈?”

夏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回答。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应对刺花拷打时候的自信心态。信心就像堤坝,坚固的时候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当毁灭来临的时候,也只那么需一瞬间。

刺花在一旁冷冷的笑道:“会哭的男人,真是废物。”她恭敬的转向痛苦女王:“大人,还是把他交给我吧。”

痛苦女王猛的一转身,怒气冲冲的给了刺花一个嘴巴:“滚开!”她像一头正在保护自己食物的野兽,随时能把刺花撕成碎片。

刺花不敢作声,跪在地上连连后退。

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3)

她越是表现的这样惊恐、恭敬,痛苦女王就越愤怒。她迅速闪到刺花的身后,拽住她红色的辫子,将她的头猛地按向地面,冲她大吼道:“为什么不求饶!”

刺花的头在坚硬的地面上被连连磕碰,顿时血流满面,她忍住惨叫,哆哆嗦嗦的喊道:“大人——”

“你害怕我是吗?”痛苦女王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扯了起来,盯着她白花花的脖子。“回答我!”

“是、是!”刺花惊恐的说道。

痛苦女王更加愤怒,抽出鱼人兽短棒,狠狠的戳在刺花的肋骨上,“你应该爱我,为什么怕我!为什么!?难道因为你恐惧疼痛的程度比你爱我的心要强烈?”

“啊!”鱼人兽短棒让刺花抽搐着扭曲的自己的身体,惨叫声声如撕心裂肺,惊悚骇人。她颤抖的说道:“不,大人。我害怕,是因为——怕失去你的爱。”

痛苦女王松开了鱼人兽痛感短棒,她的脸色也变得和煦起来。她抱着浑身哆嗦的刺花,抚摸着她红色的发梢,按住她的鬓角,在她桃红色的嘴唇上软软一吻。

“啊!”刺花再次叫了起来,但叫声却不想之前那样惨烈,而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兴奋。

“原谅我,”痛苦女王继续轻吻着刺花:“我不该怀疑你的忠心。”

“在属下的心理,只有女王一个人。”刺花颤抖的抬起手,想要抚摸痛苦女王的脸庞。

痛苦女王并没有阻止,反而把脸靠了上去。疼痛感像电流一样传导在刺花的身体上。她低低的呻吟着,脸上浮现出无比快乐的神色。

笑容重新在痛苦女王的脸庞上绽放,她把鱼人兽痛感棒放在刺花抽搐的手掌中,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道:“让我来补偿你,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她指着被悬吊在空中的夏启说道。

刺花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她握着鱼人兽痛感棒,却不敢用力,仿佛正握着一团铁针一样。她看了看痛苦女王,女王笑着点点头,表示允许。她这才站起身来,蹒跚的朝夏启走去。

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跟我求饶!”她恶狠狠的命令道。

夏启漫无目的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感觉有某种粗糙之物撞向他的身体,耳边传来一阵愉悦而剧烈的喘息。当痛感棒从他身上抽回时,他感觉自己的一部分也随之而去。这种清晰的剥离感让他忍不住惨叫出来。他只感觉自己眼前满是黑斑。

“跟我求饶!”残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又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似乎要把他体内的空气全部挤走。眩晕感让他失去了方位感,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掉了,痛苦让他目不能视,可痛感仍在,所以他明白,自己还没有死。

但是黑暗笼罩着他的世界。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他清晰的听到痛苦女王走进的声音,他感觉到冰凉的手套抓起他的下巴的动作。

痛苦女王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给我准备血水,我要洗澡。”

“是。”刺花把鱼人兽痛感棒奉还给痛苦女王,“就用这小子的血怎么样?”

痛苦女王停顿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把他丢进水牢,跟鱼人兽放在一起,谁死掉了就用谁的。”她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猩红色斗篷,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从那扇隐蔽的房门中离开。刺花也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四个女性守卫出现,解开了夏启吊着的缠藤,她们一言不发,抬着他朝一个黝黑的通道走去。夏启只感觉自己像是风暴肆虐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任凭摇晃。

他听到金属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重重的摔在一块礁石上面,接着就是重重的关门的声音。他没有丝毫的力气爬起来,就只能这样伏在凹凸不平,倾斜向下的石头上。他满是鲜血的手腕还浸泡在肮脏的水中——至少他认为那是水。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早就失去了知觉,它们不能动弹,但很快他就发现它们还是还是有感觉的——

他感觉到水面一阵轻微的波动!

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之下。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1)

整个水牢是向下倾斜的。越靠近门口,地势越高,越靠近内里,地势越低洼。浑浊的水只给夏启留了一块巴掌大的干燥之地。

肮脏的浑水透着刺骨的寒意,让昏迷的夏启猛的清醒过来,他快速的把满是鲜血和伤痕的手腕拽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波动的水面。他的眼睛的视觉感正在逐步恢复。他能感受到有风从遥远的头顶吹了下来。这让他清醒不少,他抬起头,淡淡的月光透过高不可及的洞口倾泻下来,他审视着微小的天空,寻找着点点繁星下能够逃离出去的办法。

毫无办法。他沮丧的垂下了头。这间水牢的墙壁是天然的山洞岩石,光滑锋利。别说他四肢毫无力气,就算是毫发无损状态也不可能垂直向上攀爬几十米出去。而且高处的洞口极窄,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年人能够通过的。而占据水牢四分之三的水则是洞穴里天然的潭水。

月光并不明朗,他看不清浑浊的潭水下究竟有没有出路,以及通往哪里。那需要他亲自跳进肮脏的水中去探索——但他相信自己完全不必那样做——潭水散发着酸腐的恶臭,这说明它们是死水,并没有通往外界的暗道。他凝视着这潭死水,看着渐渐静止的水面,尽量遏制住自己胡乱猜疑的念头。

他不确定这个水牢里的水是不是名副其实,在月光之下,水面像是焦油般漆黑。水牢里充满了腐朽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尸体的碎片漂浮掺杂着七零八落的漂浮物,随着水底的波动荡漾着。那些骨骸上啃咬和碾压的痕迹绝不是正常生物能够留下的。

蠢蠢欲动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夏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之后,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他的身体找不到一处不疼痛的地方,他的手腕还在向外渗着鲜血,无论怎么用劲儿,手指头也动弹不得一下。疼痛还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从他灵魂出窍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没有喝过水。花刺的鞭打不仅让他疼痛,为了抵抗疼痛,更是让他损失了大量的水份。他来不及考虑其他,伏下身子,把嘴巴凑近水面,大口的吸了起来。但是刚喝到喉咙处,他就猛的呕吐出来,那肮脏的水的腐朽味道像是用铁锈和醉鬼的汗水搅拌而成的。不,比那还要恶心。

呕吐还在继续,但他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了——他抓住凹凸不平的礁石,虚弱的喘着气。

突然,有东西破开水面,猛地钻了出来。它粗大的墨绿色身躯耸立在夏启苍白的脸庞面前,它的眼珠分立在脑袋的两侧,足有牛铃那样大,在黑暗中瞪的滚圆。还有厚实的脖颈两侧那不断开合的古怪鱼鳃。宽扁的大嘴露出满口尖针般的黄色毒牙,后仰着身子,蓄势待扑。夏启看不到它的肢体,但他知道它的四条带蹼的臂膀正潜藏在水底,等待他被狰狞的表情吸引注意力,然后再出手把他拽进水里。

夏启看破了它的计谋,猛地收缩身子,远离浑浊不堪的水面。他像螃蟹似的飞快的后退,只想离那东西越远越好,一堵坚实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惊悚感挥之不去,就如同脊背上爬满了蜘蛛一般。

鱼人兽。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2)

鱼人兽。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它。虽然他在泥泞之地干净利索的杀掉了一只鱼人兽,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他自己。他甚至差点就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他曾经很庆幸自己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躯壳,当时他还骄傲的告诉内心,他比那灌注而来的经元轮更强大——可是现在呢?他剩下的只有无助的绝望。他开始联想当时如果继续让另一个他掌控身体会怎么样呢?那个'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刺花干掉,而不是像他这样,好奇的想见识一下“吃人宴”。如果是'他',即使会对二马虎他们冷淡,但至少不会让他们身处危险之中,不会让自己被人轻易的弄晕,不会被吊在缠藤上,被两个女人轮番戏虐。

直到这时,夏启仍旧无法相信眼前经历的一切,这都是他的错吗?难道他不该把'他'从自己的身体清除出去?!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二马虎他们真的死了,他无法原谅自己。他曾经认为自己的友情是博大的、是奉献的,但直到现在才发现,友情归根结底还是自私的。他重新夺回身体并不是因为那个'他'对朋友构成了威胁,而是不想让'他'夺走他的友情。

但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暗黑火焰已经不再听从他的召唤。他无法使出任何超能力。这让他的虚弱感一而再的加重。他已经太依赖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超能力了,当他突然失去它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悔恨、担忧、恐惧,总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除此之外,他赖以求生的哀卐心和'恢复之源'都被痛苦女王的属下收走了。

现在,要么他被与鱼人兽吃掉,要么他被痛苦女王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觉得自己更倾向于被鱼人兽吃掉。他不敢回忆痛苦女王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她会让他迷失自己。不知为什么,他知道她一定会做到的。

迷失的自己会变成什么呢?他呆呆的看着鱼人兽扭曲的面孔,眼瞳中充满了绝望。会变成刺花那样吗?匍匐在女王脚下,摇尾乞怜,只为每天被她赏赐几鞭子而活着吗?就像刺花那样?不,刺花是女人。而痛苦女王身边没有男人。或者这是由于没有男人能够经受的住痛苦女王的折磨,又或者——夏启连连倒吸着冷气——她把不中用的男人都变成了鱼人兽,而鱼人兽不就是她的宠物吗?她把它们饲养在水牢中、在泥沼中,她给它们送上鲜美的人类身体作为食物!

强烈的排斥感让夏启猛的攥紧了拳头,靠着水牢的门,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月光下,他虚弱的样子活像一头频临饿死的老狮子。尽管无力,却威风依旧。

鱼人兽不敢贸然走出水中,在水底,它力大无穷,而在地面上,它的攻击会变得疲软无力。它恶狠狠的瞪着就在嘴边的食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重新退回到水里,消失的和出现时同样突然。

腐朽的气味再度袭来,穷凶极恶之物环绕身侧的恐惧感也随之浮现。

不能再这样下去。夏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统统抛掉。他必须集中精神对付眼前这个最大的危险。他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精神,而鱼人兽会趁他稍不留神的时候从水中钻出来,将他拖进浑浊。他不能给它这样的机会。他要主动出击。

夏启稳了稳神儿,向前迈出了一步,而后又迈出了一步。他把还在满是血渍的手腕探进冰冷的潭水中,他知道血腥味会让鱼人兽变得狂躁而不顾一切,这就像在用鱼饵钓鱼一样。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战胜两对臂膀的鱼人兽,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胜的招式,也没有什么精心设计的圈套。他只是觉得自己准备好了跟鱼人兽拼力一搏。是死是活,他都能够坦然接受。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3)

腐朽的水面突然一阵搅动,鱼人兽猛的钻了出来。夏启连忙收缩手臂,但是随即发现手臂已经被鱼人兽的四只健壮的墨绿色手臂牢牢的箍住了。六根带蹼的指头深深的嵌入了他的手臂的肌肉里,登时血流如注。它的皮肤粗糙而凸浮,像牙齿一般紧咬住夏启的胳膊,让他每次用力都像是在自己撕扯自己的肉一样。这种感觉跟痛苦女王的痛感棒从他身上抽离极为相似。鱼人兽根本不在乎夏启毫无威胁的挣扎,它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体力并不像它想象的那样充沛,反而有种油尽灯枯的架势。它毫不客气把夏启的这根伸出来做诱饵的手臂塞向它扁大的嘴里——它比夏启还要饿。

夏启咬着牙,挥动另一只手臂,直接捣向鱼人兽右侧的眼睛。那灯泡般大小的眼珠立刻疼的缩了进去,剧烈的疼痛迫使鱼人兽张大了嘴巴,没有咬断夏启的胳膊。但夏启却并没有把胳膊拽回来,他紧紧的捏着鱼人兽的眼球,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整个人栽倒半腰深的潭水中,顺势将被抓牢的手臂捅进鱼人兽的喉咙之中!

鱼人兽叫喊不出来,它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痛苦的眨着,五官扭曲成一种近乎滑稽的神情。它拼命地用自己的两对前臂撕扯着夏启的身体,想把他从他身上扯开。他的后肢也在奋力的划水,将夏启往更深的水里带去。

很快,夏启就被拖拽到水底,他无法呼吸,肺部快要爆炸了。但他依然死死的将鱼人兽的眼珠子捏在手中,而另一只胳膊也在拼命的插进鱼人兽的喉管里。直到鱼人兽的牙齿抵住了他的肩膀为止。

他没有给鱼人兽咬下去的机会,用尽所有力气,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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