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丫咴叮潘闪丝谄
她不敢再继续游荡下去,皇宫本就布置如迷宫般廊深巷浅,她在安国便常常迷路,不知自己所处何地,更何况这是楚国。心中这般胡乱想着,她便急急地按原路返回,生怕闹出在安国初遇路子歌时的笑话来。
直到走了好一回却发现身边的景色愈发陌生,景颜才不得不无奈的承认,她又迷路了。
她如无头苍蝇般在宫里走着,不时遇到些来往的宫女,也不好意思开口寻问,心里默默期许着路子歌发现她不在厢房,派人出来寻她。
正当她六神无主时,一抹燕青的长袍映入眼帘,她顺着那绵织缎绸的衣衫向上望去,便对上一抹温润婉约的眼睛。
“我方才在绵阁便看到你了,怎么没多会功夫又跑到绣阁来了?”那男子开口问她,声音徵鸿却又不失温柔,“你不像是这宫里的人,是哪个亲王大臣的家眷么?”
景颜的视线停留在他腰侧系着的玉佩上,他戴的玉佩是伷屷貅涎玉,和太子戴的伷屷麒麟玉外貌制工都极其相似,只是雕刻花纹并非麒麟,而是貅涎。
那么眼前的男子肯定是楚国皇子。
是哪位皇子呢?
楚王共有九子,太子排名第七,因此佩戴的麒麟。九子分别是囚牛,睚眦,貔貅,狴犴,螭吻,饕餮,麒麟,蒲牢,狻猊。眼前的男人所戴的玉佩上,雕刻的图腾是貔貅,在九子中,貔貅排位第三,难道他便是是楚国三皇子。
“小人参见三殿下。”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朝眼前的男人行礼,解释道,“小人随太子入宫,贪恋宫中美景,流连忘返,一时竟忘了回去的路。”
薛蒙眸光微转,听她说是太子的人,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由谓叹,生得如珠如玉般的俊俏少年,竟小小年纪就成了太子的娈 童,当真可惜。
“你住在哪?”薛蒙本是要去养心殿看望楚王的,听闻许公公说楚王近几日身子有所好转,他当即放下公务进了宫,没想却几次三番碰上这个少年,心下好奇,便上前搭讪寻问了两句。得知他迷了路,虽心中厌恶他的身份,却仍好言相问,为他指路。
景颜说了暂居的殿名,又按着薛蒙所指的方向,很快便寻到了思卿殿。
薛蒙果真如父亲所说,是个温润谦然的君子。哪怕知道她是宿敌太子的人,亦大度的为她指路,心中可能五味杂陈,面上却没有一丝嫌隙,比之太子动手动脚的猥琐之态,薛蒙当真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又想到依太子在楚国皇宫中的布置,他们三人虽是秘密入宫,也肯定逃脱不开薛阑布在养心殿的耳目,但入宫至今,太子似根本不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景颜边往回走边细细想着,忽地想起养心殿内外共八个护卫,每每路子歌进殿,那几人的眼中总浮着异样的谦卑及尊崇。
似看到阔别已久的故人,更似看到常年跟随的主人。
那种眼泪,景颜曾在水洛的眼中看到过。在洛阳时,她以青楼名妓洛染的身份在花台上出诗作对,但望向她的眼神,却总凝着一股悠远别长的深意。
或许,这偌大的养心殿内,早已不是太子的天下。若她没有猜错,那八名护卫,应该全是云庄的人。上官燕黎这一棋下得当真精妙,早早便料到薛阑会向养心殿下手,他反倒更胜一筹,将人安插在了楚王身侧。
怪不得前些日子在云城时,便有楚国密报传来,说楚王服用了她调制的续命药草,身子较之从前恢复不少。能够这样迅速的得到即准确又重要的情报,看来上官燕黎在云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但云庄的人想必至今都以为自己唯一的主子便是路子歌吧,以上官燕黎的身份,他并不适合抛头露面,直接掌管云庄内部事宜。
这般胡乱想着,抬首望去,便看到思卿殿外,玄音正焦急不已的来回踱着步子,似等候了许多,见她只身一人回来,又朝她身后张望了一番,讷讷道:“先生没与你一起回来么?”
“路子歌?”景颜朝殿内望了望,除了两个宫女及守门的太监,再无旁人,“他去哪了?”
“你丢了那么久,他自是急的厉害,任我怎样劝都不肯听,一个人去找你了。”
景颜累得厉害,心想路子歌一时找不到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她虚弱地挪步回厢房,简单洗漱后朝玄音道:“待他回来,告诉他我先歇下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好多事得做,有得忙了。”
说罢,便卷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玄音一时气得只差没跳脚,恨不得巴巴地掐着她脖子问她良心都长哪了。先生见她没了人影便四处找她,她倒好,丢了好半天,忽地又一个人失魂落魄似的回来,回来后什么都不说,倒头便睡。
隔日一早,日头正好,霞光透着窗柼照进厢房,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柔软微热。蜉蝣在光线罅隙间飘浮翻转,她惬意地睁开双眼,享受晨光下闲暇美好的光景。
难得慵懒,她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打算起身换上衣裳去养心殿看看楚王的病情。转地身,却不期然望见一张让她瞬间忘记呼吸的脸来。
修长的眉宇,细长浓厚的眼睫,显然睡得正沉,睫毛微颤。挺直如刀削般的鼻翼,还有那双柔软线条极其特别的双唇。
路子歌就那样静静躺在她的身侧,沉沉地睡着。她甚至能够听见他的心跳声富有节奏一声声的跳动,那样有力,那样清晰。
指尖颤颤地伸出,轻轻抚上他英挺的眉宇,沿着柔软密厚的眉毛,再滑落到深邃的眼眶,长长的睫毛,再移到鼻尖,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又不禁想起他昨日吻她时的情景来……
这几日渐渐习惯他在她身边,若回过身找不到他,反倒不安得紧。
记得有一次深夜里,她独自一人在药房调药,月色弥漫,天已经漆黑一片了,他带着香糯的花梨糕清脆的海裳饼还有她最爱的桂花糖藕来药房瞧她。见她在忙活,也不惊扰她,将裹满糕点的油纸包轻轻搁在药板上,便拿了本书在旁静静看着等她忙完。
她本来累得几乎要躺在药板上昏睡过去,又被他提着的油纸香气给诱惑,茫茫的眯着眼指着油纸包,他见她累得厉害,干脆拿出一块花梨糕,小口小口地喂她吃。
“路子歌……”她边囫囵地吞着海棠饼,边有口无心的问他,“你以后会娶怎样的女子为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路子歌忽地止了喂她的动作,打量她半晌后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见他不肯喂,干脆自个拿了块饼继续咬着,起身走到药台上,一只小手在药草中胡乱的挑拣着,背对着他,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嚣张,只是静静地说了句,“只是好奇罢了,像你这样好的人,不知哪个女子三生有幸,能嫁给你。”
他并不言语,只是起身双她身后轻轻拥住她,感觉到她身影明显一窒,又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喃了句,“若你无法成我的新娘,我便此生不娶。”
那一字一句,比之她口中稠汁蜜香更甚几分,甜得她心里嘴里都腻腻的。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唇统统堵住,一字一句都再说不出口。
她将视线落回到他俊美的睡颜上,指尖在他的唇际轻轻游移,他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忽然张开嘴轻咬住她的指,将她吓了一跳,慌忙抽回手背过身去不敢望他,声音里却强撑着一丝傲气,“许公公没给你的厢房安床么,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他从身后环抱着她,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到一阵满足。似还未睡醒,嗓音里全是沙哑的睡意,“昨个我在宫里寻了一你一夜,回来的时候才听玄音说你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气得厉害,便想叫你起来好好骂你一顿,谁知见你睡得那样香,又舍不得,加上我实在累得厉害,便躺在你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寻不着我,不知道回来等我么。”她怨他不知心疼自己,楚国皇宫这么大,他寻了一夜,怕是连鞋都踏破了。
“哼,就凭你这迷糊的小脑瓜,看病抓药倒还勉强,认路的本事,当真让人笑话。”
“人无完人你可知道,我若是事事完美,不是让你们这些笨蛋羞愧死了。”她答的理所当然,似常常迷路一事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
并未听到他的笑声,只听他沉声不舍道,“下回不许走丢了,我要你时时在我眼前,不许让我找不着你,听到没有。”


醉卧君怀,夜已浓
“你寻不着我,不知道回来等我么。”她怨他不知心疼自己,楚国皇宫这么大,他寻了一夜,怕是连鞋都踏破了。
“哼,就凭你这迷糊的小脑瓜,看病抓药倒还勉强,认路的本事,当真让人笑话。”
“人无完人你可知道,我若是事事完美,不是让你们这些笨蛋羞愧死了。”她答的理所当然,似常常迷路一事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
并未听到他的笑声,只听他沉声不舍道,“下回不许走丢了,我要你时时在我眼前,不许让我找不着你,听到没有。”
她一时竟不敢应声,只是忽然回过身钻进他怀中,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言不语,只是用尽了全力地抱着他,生怕他下一瞬间便要凭空消失不见似的。
路子歌见她一反常态地朝他怀里钻,将她娇小柔弱的身子揽在怀里,幽长地叹息,轻声叫她,“傻丫头。”
她自然知道他为何叹气。
他懂她,哪怕她不言不语,他都能看出她眼中透露出的不安,他都明白。
他明白她这般迫不及待的抱着他,是想抓紧如今弥足珍贵的每分每秒,珍惜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及永不可能复返的辰光。
窗外,晨曦渐渐汩进了朱墙深院的皇宫,她静静地躺在他怀中,听他的心跳在耳边沉沉地跳动,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脉搏,他的味道,明明他真实的被她拥在怀中,但不知为何,这一切竟让她感到虚无缥缈,犹如艉湖山上常年不散的深雾重云。
沉沉地雾霭蒙在眼前,任你怎样用力去挥,都散不掉那一团团凝结成霜厚重的雾气。面前的一切皆是模糊不清的,眼中能望到的不过是五尺内的距离,再远些,便只有茫茫的一片。
楚王的身体状态愈发好了起来,药量也逐渐减少,景颜见楚王渐渐可以下床在许公公的搀扶下慢步前行,也不由松了口气。
本以为要耗上些光景才能清除楚王的宿疾,不曾想竟只用了短短七日。
景颜看望完楚王,又叮嘱许公公好生照料便打算回思卿殿,找路子歌商讨之后的事宜,谁知还未收拾好药箱打算离开,殿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声音渐渐走得近了,景颜不由一惊,许公公也早已察觉,忙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躲在屏风后。景颜心下不由暗自猜测,进到养心殿却不经过传报便直奔内殿的,只有太子薛阑一人,此时尚不是和他碰面的时机。她忙抱紧药箱,又朝殿内张望了一眼,生怕遗落什么东西让人起疑,待确认无误方才闪了个身子,躲进屏风后。
她前脚刚走,薛阑已经掀了帘子阔步走了进来,延勋一如既往候在一旁。
“父王,儿臣听闻你近几日身子恢复不少,特来探望,不知父王近日感觉如何?头还疼么?”薛阑甫一入宫便目露忧色,轻声细语的询问楚王的身体。
薛誉见来人是他,眼底竟染起一抹失落,只淡淡地敷衍了句,“好些了。”
便再无他言。
薛阑见楚王如此冷落他,面上一阵难堪,又不宜发作,只得强忍着,还想再叮嘱几句,殿外忽地传来太监尖着嗓的通传,“三殿下到!”
楚王初听见薛蒙的声音便匆匆下了床,干脆将薛阑晾在一边,亲自站在床侧候着薛蒙。
薛蒙进得殿内,见到常年卧床的父亲竟站直了身子,容光焕发气盛颜悦,不由惊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父王……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三日前我来探望你时,你还是昏睡不醒,怎么今日已经能够站起身来了?”
心中虽是诧异,但见父亲健硕,年迈的身子不再受苦痛病疾的摧残及折磨,薛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父王,我带你到外头走走吧,今日天气晴好,青荷开了满满一池,还有你最喜欢的绿莲浮底衬着龙鲤跃湖,父王你许久都未看过了。”
楚王听薛蒙这样说,唏嘘道,“是好些日子没看过那些活物了,这几年日日昏昏沉沉地在睡梦中遇见缨雪,明知是梦,却又迟迟不愿醒,只念那梦无休无止的做到我百年归去才好。”
他并未唤缨雪的封号,而是直呼其名,可见楚王待缨雪用情之深。
景颜躲在屏风之后,见父子两人声柔言轻,心下不由舒畅开来。只是目光扫向薛阑,却看到他一脸阴郁深霾地望着薛蒙,那眼中蕴含着的,是森然逼人的寒意。
不知是离得太远还是隔着纱织的屏风因此看不清,景颜竟从薛阑眼中看到一丝杀气。
“父王,三哥近日一直忙于蜀南灾旱,公务繁忙,不若我陪父王到御花园走走,权当散心,如何?”薛阑不动声色的将楚王的手从薛蒙手中拿走,自顾自牵着楚王朝殿外走去。许公公见状忙拦住薛阑道,“太子殿下,王上大病初愈,还需好生调养,今日虽天晴气朗,但风大易着凉,还望殿下让王上在殿内好生休息。”
薛阑面露不悦,居高临下地望着卑躬屈膝的老奴,冷哼一声道,“许忠全,你近几日翅膀愈发硬了,连本王的旨音也敢违背了!”
许公公听他直唤自己入宫前的乳名,不由面红耳赤,却又顾及楚王的身体,强忍耻辱,不卑不亢道,“还望太子殿下让王上好生休息!”
“滚开!”薛阑显然不耐,加之先前楚王待薛蒙的态度比之待他好上不知多少,一时气怒,竟一脚踹向许公公,“一个狗奴才,竟敢三番两次的拦本王的去路。”
许公公年迈不惑,被他那样用力一脚踹过来,当即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楚王见状忙甩开薛阑的手,不由分说扬手便是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向他,声若洪钟斥道:“你这个畜牲!谁待寡人好寡人自会分辨,犯不着你在这唱戏!”
一旁的薛蒙将受了内伤的许公公扶起,忧虑道,“公公可还好?”
许公公艰难地朝他谢恩,又匍匐着跪倒在地,强忍腹部的疼痛劝慰道,“王上息怒,老奴死不足惜,还望王上以龙体为重。”
“哼!”楚王一时气愤难忍,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被薛蒙扶着坐回到床上,朝薛阑道,“不要以为寡人睡了好些年便不辩是非,你给我滚!寡人再不要见到你这个不肖子!”
说罢,扭过头,再不愿望薛阑一眼。薛阑自知不宜久留,扶着留下五个掌印的左脸道了声,“父王保重龙体,儿臣他日再来探望。”便带着一众手下退了出去。
景颜等薛阑刚走,便从屏风后疾步走了出来,搭上许公公的脉替他诊治。薛蒙正惊于忽然有人从屏风后走出,细细望去,却见这少年的模样似曾相识,凝眉一想,便记起是三日前在绣阁遇着的迷路少年。
但当日他不是说自己是太子的人么,怎么突然出现在养心殿中,看许公公及父王的样子,似早已认识他。
薛蒙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追问,脸上焦急不已的等她替许公公把脉,半晌景颜方才长吁口气道,“无碍,并未踢中要害,这几日莫要太过操劳,我给你开些止血化淤的方子,你按时按量的服下,十日左右便可去肿消痛。”
许公公感激地向景颜道谢,景颜将他扶到一旁的软榻坐下,朝楚王道,“王上,你大病初愈不宜动怒,方才动了气,伤着心肺肝脉,我稍候开些舒气缓心的药,你记得服下。”
楚王不时抚着急喘不已的胸口,好半天才缓下气,“寡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景彦啊,寡人有一事相求,你可否答应寡人?”
“王上千万别这样说,能为王上所用,是小人之幸。”
“再过两日便是花灯节了吧,寡人想在余生弥留之际,最后看一眼认识缨雪的地方。寡人知道这个要求过份了些,以我现在的身子,怕是连在宫里走几步都是十分难的……”
“若这是王上的心愿,小人定当竭力相助,全力以赴。”景颜犹豫片刻从袖间拿出一个丹鹤描身的瓷瓶,沉声道,“王上,这瓶中所盛的,是九香凝露丸,能强人气血暂缓病症,但王上体质尚弱本不宜服用,因此我在九香凝露丸掺了固体活本的黄芪和紫参,两日后王上服下一粒,应当能够前往花台观赏花灯节赏夕会。”
楚王面上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伸出手去碰那瓷瓶,景颜却又将手往后退了两上不,又劝慰道:“王上,我虽掺了其它的草药以中和九香凝露丸的药效,但王上服用后很可能导致气血不畅,脉频心梗等症状,还望王上三思。”
这边厢薛蒙却忽然启唇冷声道,“即然明知这药效对父王身体不利,为何还要拿出来,让父王凭空多了期待。”
“殿下有所不知,前往花台乃王上凤愿,若这番愿望在王上心里,比之残喘苟活更重几分,那我自然要将这药拿出来,好让王上知道,他仍有机会完成他心中所想。人之悲欢,月之缺圆,自古难全,难道殿下真认为这世间会有两全其美之事?”
薛蒙被她说得无话可说,他犹豫片望,接过景颜手中的药,朝楚王道,“父王,儿臣陪您一起去。”
薛誉闻言,望着薛蒙那双像极了樱雪的眸子,不由痴痴地笑了起来,握着薛蒙的手道,“好啊……堇摚阄乙煌ァ!
景颜的视线定格在眼泪凝眶的薛蒙身上,对他平白又添了几分好感。
待安置好楚王歇息,又将许公公送至太医院冶疗,景颜方才收拾好药箱出了内殿,经过殿外守卫时,她从袖间拿出一张宣纸递到一个侍卫手中,“待药煮好了,记得按时让楚王服下。”
那守卫以极快的速度将宣纸藏于袖间,回了声诺,便起身朝思卿殿的方向走远了。
景颜见他走远,方才迈着清浅的步子走出养心殿,远远便看到薛蒙在殿前候着。
晨时还晴朗的天空,不过几个时辰,忽然飘起了细碎的雨丝,西楼暮鼓斜挂着一帘疏雨,雨丝绵细醉人,这光景,竟冷落如清秋季节般萧瑟。
青白的石阶下,薛蒙持着一柄油纸伞望着他,见她淋着细雨下得石阶,不由分说将伞递了过去,声音依旧如筝弦般柔和清明,笑着问她,“想吃些什么?”
犹如旧友重逢两人相识许久的模样,他的话中没有一丝生疏客套,直落大方没有一丝伪善之意,似邀她吃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的眸宇清瑬,若她拒绝,倒显得她扭捏了。
景颜也不与他客气,“听闻秋巷的糖醋生斑鱼味道上乘绝佳,一直想尝尝来着。”
他撑着油纸伞,伞身大半都倾在她头顶,他自个的左肩被细密的雨丝淋湿大半,却没有一丝狼狈之态,亦步亦趋地带着她坐上马车,嘱咐了驾车的车夫去处,便掀下帘子进了轿。
她将药箱放在一旁,轻袒了袒衣衫上的碎雨丝,朝薛蒙道,“多谢三殿下。”
薛蒙拿出一条绣着蝶绕樾莲的手绢递给她,“谢我什么?”
她接过手绢,一股淡雅的安熏香味扑面而来,“一谢殿下为我指路,二谢殿下今日未因顾全大局而拒绝王上凤愿,三谢……”她抿了抿红唇,优雅道,“三谢殿下肯一掷千金请我吃秋巷的糖醋生斑鱼。”
“听说你姓凌?”薛蒙对她的道谢不置可否,话锋一转,便扯到了她身上。
她淡淡地应了声,“是。”
薛蒙掀起轿帘,马车已然行至宫外,因下着绵雨,街道上行人寂寥,薛蒙放下轿帘,面上依旧是不愠不火的模样,“如今已是在宫外了,我便叫你凌姑娘吧,如何。”
景颜微怔,复又将那片刻的慌乱掩于浅笑之中,“殿下此言何意?”
她的装束并无破绽,身为顶尖的易容师,她将男子应有的所有特征及细节都细细描摹地十分精致,连喉下微微凸起的喉结都未曾放过,耳洞更是以特制过的软陶堵得严实。挺俏浑圆的胸部被束胸紧紧束缚,平坦地犹如原野。
正因如此,玄音才会一路上都未曾发现她竟是个女儿身。
为何他竟一眼便望出她的身份。
薛蒙看她眼波翻转,面上虽故作镇定,心里却乱作一团,笑着解答了她的疑惑,“三日前初见,因是夜幕下,宫灯昏暗,因此没能望得真切,只觉你生得格外俊秀。今日在养心殿,你心急许公公的伤势,从屏风间跃出时,我望见你的鞋码娇小的过份了些,一个少年骨架再过瘦弱,也不应有那样小巧的脚。”
景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到自己的三寸金莲之上,不由暗自咬牙,竟然马失前蹄,连这样的细节都逃不过他一双看似温润无害的眼。
她深知此时无论如何解释,都只会将这个谎愈说愈远,便不再言语,以免说多错多。
薛蒙见她沉默,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任由车身摇晃,在湿滑的石板路上缓缓前行,不多一会马车稳稳听在秋巷前,车夫掀开帘子恭敬地朝薛蒙道,“殿下,到了。”
薛蒙踩着石凳下了轿,又撑了伞回身去扶景颜,她伸出手颇有些忐忑的放在他的掌上,只觉微凉的雨幕中一阵温热覆着她的手,稳健地牵着她下了轿。
沿着细窄的小巷前行不过百步,便看到前方一处挂着黄旗招牌的店家,上面用楚文细攥写着秋巷二字。
薛蒙直接领她上了二楼雅座,空荡荡的二楼没有任何守卫,却也无一位吃客。
店家似早有准备,待二人坐定,便端上现做的糖醋生斑鱼,现淋地醋汁未干,香气扑鼻,鱼身以花荷白藕雕花为景,鱼香四溢,汤汁覆满整条鱼身,惹得人不由食指大动。
薛蒙见她自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