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水洛接过那串制工精致,形状奇特的玉佩,只见玉上赫然刻着一串玄武恪守的图腾,玉佩的背面用俊绁的小字迹刻着玄音二字。
她将那串玉佩系回到他的脖间,避重就轻道,“不过是普通的玉佩罢了,怎么你还想靠它卖笔钱?”
他挠了挠脑袋,颇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你不是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半死不残,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是我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卖了它,我还想靠它找回我的身份呢。”
水洛忽然止住步伐,小白一时没回过神,当发现自己走远,兀自留她一人在雨中淋着时忙跑到她身边,将伞撑在她头顶,不解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真的想找回原先的身份?”水洛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心口竟堵得厉害,语气中亦是掩不住的落寞,“是嫌我待你不好,所以才急着想要恢复记忆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急着澄清,却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平日跟她吵架斗嘴说上几天几夜他都不会词穷,可是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问题,好半晌才断断续续道,“我总不能没有回忆的过一辈子,对么?”
水洛径直朝前走,声音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那你便自己去找吧,不要再回来了。”
小白闻言一把拽住她,急道,“你气个什么劲?我又没说要走,我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寻回我的过往,又没说我要离开你。”
“你的意思好像我非要把你留在我身似的。”水洛一把推开他的手,继续朝前头也不回的走着,小白将伞撑在她头顶怕她淋湿,一边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没说你非要留我在你身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不不不……是我舍不得你,但你总归要给我些时间……”
她不再说话,慢步在前,他撑伞在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水洛不语,他亦不言。
雨水漫天遍地落了整整一天,将整个安国城池都染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水洛在艉湖山脚发现玄音时,他浑身皆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血浸透衣裳,奄奄一息。她带他回了艉湖山,让羽衣救治,耗了足足七天光景替他治疗,方才将他的命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只是醒来后,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羽衣说他头部在晕倒前曾受到重创,伤到叶额,因此失了忆。因此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为何会遍体鳞伤出现在艉湖山脚的缘由,也统统忘得干净。
羽衣四处派人打听路子歌的下落,却迟迟没有音讯,后来干脆自己下山寻找,嘱咐水洛好生照料玄音。
三个月的相处,从陌生到相识从熟悉到依赖,水洛渐渐忘却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与他在山打闹拌嘴,悠游自在,一天便混混沌沌的过去了。
脚踩刀尖的日子,仿佛已是过烟云烟,统统不复存在。可是她明白,终有一日,她仍要以洛染的身份生活,虚情假意的在青楼卖笑迎客,暗中套取各种情报和秘闻。
如今,她贪恋这三月闲暇时光,只愿时光暂止,再不往前。
她叫他小白,只因希望他能像张白纸一般,所有的一切皆能重头再来。
有时她会觉得玄音是幸运的,因为他忘记了一切,虽没了往日快乐的回忆,却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逃避过去的恩怨及伤痛。
“小白。”水洛忽然再次停下步伐,发际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雨水,水滴沿着脸颊滑落将她的容颜晕染,犹如水墨青花般惹人怜爱。“若我告诉你,等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必须要分开……”水洛的话还未说完,却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那我便不要那些回忆了。”
他的眼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将伞沿又往她头顶移了几分,任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浸湿,他敛着双眼,沉声道:“没了你,要那些回忆又有什么用。”


雾里看花,花正浓
三个月的相处,从陌生到相识从熟悉到依赖,水洛渐渐忘却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与他在山打闹拌嘴,悠游自在,一天便混混沌沌的过去了。
脚踩刀尖的日子,仿佛已是过烟云烟,统统不复存在。可是她明白,终有一日,她仍要以洛染的身份生活,虚情假意的在青楼卖笑迎客,暗中套取各种情报和秘闻。
如今,她贪恋这三月闲暇时光,只愿时光暂止,再不往前。
她叫他小白,只因希望他能像个白纸一般,所有的一切皆重头再来。
有时她会觉得玄音是幸运的,因为他忘记了一切,虽没了往日快乐的回忆,却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逃避过去的恩怨及伤痛。
“小白。”水洛忽然再次停下步伐,发际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雨水,水滴沿着脸颊滑落将她的容颜晕染,犹如水墨青花般惹人怜爱。“若我告诉你,等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必须要分开……”水洛的话还未说完,却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那我便不要那些回忆了。”
他的眼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将伞沿又往她头顶移了几分,任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浸湿,他敛着双眼,沉声道:“没了你,要那些回忆又有什么用。”
…………………………………………《妃子谋》…………………………………………
明明晴好的天,不知为何竟匆匆下起了雨。阵阵雷响,惹得人心神不宁。破败的木屋内,满是浓重呛鼻的霉味,雨水透着年久失修的破桅碎瓦落进屋内,滴答滴答声不绝于耳。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明明已经是夏末,屋内却仍森寒的让人不浑身冰凉。
景颜似未听见窗外雷阵声声,仍细心的为眼前的女子喂药。吃药的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生得并不漂亮,满头秽发一看便知许久都不曾打理过,蓬头垢面的模样让宫人太监们都不愿靠近。景颜一勺勺小心翼翼地喂她吃完药,又塞了粒糖糕到她嘴里,柔声道,“心语,吃完药好好歇会,待会我带你去玩水,好不好?”
被唤心语的女子目光呆滞,双眼无神没有焦点的望着前方,只木木地点了点头,“好。”
景颜收起药碗,又走到另一个床畔,细细望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细细问询,“今天觉得头还疼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呈异样病态的苍白,艰难虚弱地回了她一句,“好些了,昨个夜里还迷迷糊糊睡着了一阵子。”
“那就好,看来药效已经有了作用,再过几日天气晴好些,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那样病会好的快些。”
景颜将她的被子往身前紧了紧,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好生休养之类的话,这才转身离开。
“凌小主,自你来了永巷,这儿的空气都好闻多了。原先病的病疯的疯,让这永巷好比活死人墓。如今你打理的那些花草都冒了绿,永巷却从未这样漂亮过。虽已是秋至,可是这人的心里头啊,比之从前要清明的多了。”在永巷当值的宫女许莎莎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望着床榻上疯疯颠颠的于心语以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秦墨,叹道:“都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被扔到这地方活受罪。”
景颜默默地望着于心语及秦墨,想起在牢狱中死不瞑目的尤清雨来,唇角皆是苦涩的笑意:“至少还活着……”
活着,就有翻身之日。
景颜走到屋外,站在屋檐下静静望着雷鸣不绝的天空,雨声肆意呼啸,扰得人心神不宁。她将手伸到屋外,冰凉的雨滴如石子般砸得她手心生疼。
安国永巷,便是世人口中所谓的冷宫。永巷共有七处废殿,景颜所居的废殿共居嫔妃五人,其中一人疯癫无智,一人病重三年难治,一人终日沉默寡言,一人在景颜进入永巷前夜跳湖自尽身亡。
还有一人,便是一月前被打入冷宫的凌景颜。
去除已死的妃嫔和终日默默无语,用完膳便昏睡了醒了亦不发一言的女子,这殿内只有三个人,是还能说得上话的。虽然一个已经疯傻了两年多,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病了三年,奄奄一息。
安国皇宫内,有许多嫔纷终其一生,或许都不曾见皇帝一面。也有些女子,曾一度得尽荣宠享尽富华,最终却因遭人妒忌陷害被贬冷宫。
听闻于心语被打入冷宫前,已升至妃位,封号歆,以舞姿绰越绝美而得到上官燕黎的喜爱,曾荣宠一时,羡煞众人。后来因在御花园赏花时不慎将慕容华裳推入湖中,上官燕黎得知此事后,称心语本性恶毒,一怒之下将她入冷宫。
景颜想着在宫中这不长不短的日子,想起遇见过的或多或少的人,只叹;在这宫里的女子,哪个没有一段辛酸的往事。
景颜眼睁睁望着雨滴由着指尖一点一滴地滑落,再与地面无数的水滴汇聚成微薄细小的泉,最终不知所踪。
“今日,已经九月初八了,对么?”景颜望着窗外隆雨阵阵,声音低的似要被这雨声淹没。
莎莎离她较近些,因此听到了她的话,心中估算着日子回道,“正是,再过几日,就到秋收了。”
不知不觉,已然入秋了。
秋收之后,父亲便要行刑了。行刑的日子已经定了。
定在秋后,十月初八。
母亲和哥哥应该早已离开京都,凌氏一族没落至今,上官燕麒都不曾出面相助,听闻朝堂之上,几位大臣联名上书请愿,望上官燕黎刀下留请。却统统被上官燕黎当面驳回,严斥一番后扣除所有上书者半年月俸,并命上书的几位大臣回府思过。
至此,再无人敢提赦免右相凌颇一事。
她的眸中染满哀凉,又想起路子歌和玄音来,想起楚国一行时一路上发生的种种,那双原本清明鎏净的眸子,如今沉重的似再也笑不出来。永远都是灰蒙蒙的,惹得人……
看着都心生难过。
如今看来,她已是弃子一枚。
许是要在这宫里庸然无为的过这一生了吧。
那场雷雨整整下了三日方才罢休,霾雾放晴的那日,莫云悄悄在送往永巷的饭盒中掺进了一块丝绢,丝绢上仅写了四字;霜菱已死。
景颜将那张用丝绢写着的短信放在烛火上点燃,望着丝绢一点点被烛火吞噬,直至滚烫的烛火灼伤她的指尖,她方才松手。眼睁睁看着那团被火舌包裹着的丝娟在火焰中舞蹈翻腾,最后化作一片灰烬。
那日下午,一向消息闭塞的永巷宫人,都在疯传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一向静默少语的华充媛病重半年,在昨个夜里忽然猝死在倚芙殿。听闻死的时候眼角鼻端皆是腥红骇人的血,且死前一直紧紧拽着裳贵妃的裙裾不放。
景颜犹记得昨夜,雨下得格外大,似要将屋顶本就虚脆的瓦片统统掀翻才作罢。她一夜未眠,听着雨声翻天覆去,直至第二日天初亮,雨方才止了。
“凌小主,宫里都传疯了。说华充媛病了大半年,却一直安然无恙,直到昨个夜里头,裳贵妃突然说要请华充媛小叙一番,却再也没从倚芙殿出来外。后来倚芙殿里头传出消息,说华充媛吃了裳贵妃亲手递过去的茶糕,就开始双眼发白,七窍流血,死相惨不忍睹。”
莎莎作贼似的在景颜耳边小声叨念,“那裳贵妃平日见不得旁人得宠占荣,人尽皆知。可是华充媛平日深居简出,性子冷若冰霜对谁都不爱搭理,根本不得皇宠,真不明白裳贵妃为何要朝她下这样的狠手。”
“莎莎……”景颜头也未抬,继续摆弄着花圃里的几株茶花,小声道,“宫里的闲言碎语还不够多么?你入宫时间虽然不长,但宫里头的嬷嬷们没教过你管好自己的嘴么?怎的连那些规矩都不懂。在我这嚼舌根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其它人面前说道是非。免得惹得满身腥,自身难保。再言之,无凭无据的,你为何非说是裳贵妃害杀了华充媛。”
莎莎闻言不禁干笑两声,“哎哟,你看看奴婢这张贱嘴,该掌该掌。”说罢,又虚作了几个掌嘴的动作,又絮絮叨叨念了几句,见景颜始终埋头不语,才怏怏地离开了。
直到景颜打理好茶花打算到屋内看看秦墨的病状,脚尖未及门槛,却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碎碎叨叨的说着,“哼,断了毛的凤凰,还以为自己能飞呢,居然教训起我来了。”莎莎扦着指甲朝另一边厢的许嬷嬷宣泄着方才被景颜说教的经过,愤愤道,“说得好听还是个小主,说得难听些比之我们这些老死宫里的奴才还不如。整个就是一扫把星,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也就罢了,听说先前被幽禁在清雨居的尤贵人也是她害死的。如今她啊,就像只蚂蚁,谁都能掐她一下。连先前庇佑她的太后如今都不待见她,你看她被关到永巷至今太后可派人来探视过……”
之后的话还未说出口,许嬷嬷显是看到了施施然进到屋内的景颜,忙拽了拽莎莎,眼神尖利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说下去。莎莎哪收得住嘴,继续骂道,“仗着自己会些个医术就整日里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真是看了就让人生厌。”
许嬷嬷见阻止不了莎莎,又见景颜站在两人身后,脸上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身子已经软了下去,跪在地上哆嗦道,“凌小主……”
莎莎此时方才住了嘴,不敢置信缓缓转过身,当望见景颜正站在她身后时,半个魂都被吓丢了,连话都不知要怎么说。
她已然跌落在地,双膝颤抖地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磕在地面,再抬起时,额头已经鼓胀起来。一双凸陷在眼眶的眼睛恐惧不已的望着景颜,没等景颜开口,两只手已然用力扇向了自己的脸颊,只是这一次,不再只是虚作出的假动作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声声作响的一掌掌掴着。
景颜并未喊停,而是伸出手,递到她面前。莎莎忐忑不安的停下掌脸的动作,探过头去望她的手,只见一只蚂蚁正在景颜的指尖缓缓游走着。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莎莎,轻启红唇,“记住,就算我是一只蚂蚁,也轮不到你的手来碰。”
莎莎的一张小脸早已经红肿起来,却仍声声应着,“是……是……奴婢嘴贱,奴婢该死……”
景颜不语,挑眉冷声道,“我有让你停下么?”
音落,莎莎颤抖地伸起手,满脸委屈地朝自己的脸继续扇着,声声清脆,落至人的耳边,都让人觉着一阵生疼。
景颜也并未让她停下,只觉这一声声的巴掌吵得人心烦意乱。她随手披了件衣裳出了屋,在外漫无目的的走着。
待景颜走远了,许嬷嬷方才上前拉住动作已经迟缓,且眼中满是泪光的莎莎,望见她嘴角已然冒出血丝,不由叹道,“早让你管好这张嘴,真不晓得以后这些年在宫里的日子你要怎么过……”
莎莎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只是不停且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奴婢嘴贱……奴婢该死……”
许嬷嬷看着眼前已经被吓傻的莎莎,心里不由想起那个看似与世无争,实则绵里藏针的女子。这个平日里只知埋头摆花弄草治病救人的小主,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不动声色,便是她最好的伪装与武器。
银杏叶,被秋意染得金黄。叶落无声,纷纷扬扬飘满碧痕无波的湖面。她席地而坐,望着湖面飘浮游荡的枯叶发起了呆。
风吹袭过脸颊,又卷起片片落叶,如雨般洒落在她身上,落满身侧的绿茵地。
虎落平阳被犬欺,此话当真不假。
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敢骑到她头上了,若一昧苦等下去,或许没等看到结果,她便已经筋疲力尽了吧。
她仰望着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粗壮杏树,望着金黄灿烂如蝶如鱼般轻舞,目不暇接。
犹记得,春分初至时,还是盈盈一片的碧绿海洋。
如今,却统统刻满了萧凉的枯痕。
…………………………………………《妃子谋》…………………………………………
十月初一,亥时,倚芙殿外
“心语,还记得我教你的么?”
夜幕正浓,一个声音在倚芙殿外石桥尽头轻声叮嘱。吃着糖糕的心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嘴中还有未嚼尽的糖糕,声音咕哝不清道,“等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出来的时候,跟她说;为什么你要害死我……”
身后的女子摸了摸她的头,赞赏道,“心语真聪明,要是你做的好的话,我给买一盒子的糖糕,好不好。”
心语听到糖糕一双晶亮的眼睛顿时闪烁着满满的光芒,脆声应道:“好!”
“记得我教你怎么说那句话么?”女子循循善诱,“像我们平日玩游戏时那样,要带着哭腔说哟,说的越吓人,我就给你买越多的糖糕。”
心语拍了拍胸脯,将嘴中的糖糕嚼得声声作响,“放心好了,平日跟你和秦墨玩说鬼话,哪回儿不是我说的最吓人。”
“还有,说完话之后便躲到我上次带你去的假山后,我在那儿放了满满一袋的糖糕,你若找到,就统统都是你的了。”
“糖糕……”心语喃喃的念了句,随后用力咽了咽口水,朝她点了点头。
“心语,如果你被人抓到了,知道要怎么说么?”一抹微光拂过,昏黄黯淡的照在女子一双冰冷无光的眸子上,“就说,是半夜华充媛托梦给你,让你来找裳贵妃玩儿的,知道么?”
心语满心都放在糖糕上,用力朝她点头,重复着她说过的话,“是半夜华充媛托梦给我,让我来找裳贵妃玩儿的。”
女子终于放下心来,耗费整整一个月训练布局,她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估算着时辰差不多,女子在心语耳边轻声道,“心语,去吧……”
不过半晌,倚芙殿内传来响彻云宵的失声尖叫。那锐利拂耳的声音划破静谧的皇城,惹得整座安国皇宫,都为之一惊。
据闻那日在倚芙殿的一干人等,皆看到一个身型相貌像极了华充媛的女子。声音幽怨嘶哑地指着慕容华裳道:“为什么你要害死我……”
声声尖利绕耳,如死去的冤魂附身,双目空洞无神,指尖直直指向外出散步的慕容华裳,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为什么你要害死我……”
宫人及慕容华裳皆吓得失魂落魄动弹不得,待众人回过神来想去抓她时,她却已经如轻烟般飘走,消失不见。
隔日,宫中便盛传华充媛死在慕容华裳手下,死不瞑目因此化作冤魂缠上慕容华裳,夜夜前来飘魂索命。
慕容华裳受了惊吓,梦魇缠身,每日不敢迈出倚芙殿一步,暗中请来驱魂大师前来做法,却只是徒劳无功。诚惶诚恐的过了几日,又有一抹穿着红衣的女子在慕容华裳半夜熟睡时出现,将她吓醒。自那夜后,慕容华裳逢夜不眠,日日夜不能寐,以至积怨成疾,慕容华裳很快便消瘦下去,终日惶恐不安,病倒在床。
上官燕黎闻之此事,却只笑是慕容华裳心里有鬼,劝慰了几声,便又忙于政事国务,再没搭理过慕容华裳。
十月初三,子夜
左相慕容连城府外,一阵急促锐利的敲门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响得格外扰人,惊得鸡鸣狗吠声在院前墙内纷纷叫嚣。守夜的老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边骂骂咧咧边开了门,推开朱红木门后他探出个脑袋向两边张望,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着斗篷的女子。
因夜黑,女子的半个身子都隐于夜色中,老李打了个哈欠怨道,“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天大的事不能等到明个天亮了再说!”
女子始终深埋着头,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她大半边的脸,让人望不清她的模样,只轻声道,“麻烦将这封信转交给丞相,我在这候着。”
老李接过他递过来的信,敷衍道,“相爷早就歇下了,我明个自会给他,你赶紧回去吧。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幽暗的巷灯照在女子微翘轻抿的双唇,府檐两侧的灯笼被风轻扬,摇曳生辉,却更显诡异。她的声音冷如寒霜,“你现在去交便是,我保证相爷收到信后会重重赏你。”
老李思忖着最近相爷确实歇的格外晚,加之宫内盛传裳贵妃病危一事,没准这个女子便是冲着此事来的。若他传信有功,没准相爷真会赏他几个银两。
思及此,他咳了咳掩饰自己的生怀鬼胎,将门阖上后道,“你且等着。”
说罢,便匆匆一路小跑至慕容连城下榻的卧房,远远便望见卧房一片漆黑,只是卧房右侧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他跑到门前,稍缓了缓粗喘的气息方才提手紧张万分的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慕容连城疲惫不已的声音,“谁啊……”
“老爷,我是看门的老李,门外有个女子送了封信,非让老爷现在就看。”
慕容连城敛了敛眉,眼神睨向站在书桌前的男人,那男人收到命令,起身以极快的步伐闪进了书柜后。
待那男人藏好身子,慕容连城方才对门外道:“进来吧。”
老李平日里只是个看门洒扫的仆从,连见上老爷一面都稀罕的紧,更何况亲自进了老爷的书房,他颤抖地将书信递了上去,慕容连城打开书信望了一番,随后问向老李,“此事还有旁人知晓么?”
老李见慕容连城亲自问自己,且言语间皆是慈祥平和之词,不由受宠若惊道,“没了。我收到信便直接来找老爷了,绝无第二人知晓。”
慕容连城起身,走到老李身前,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沉声问道:“那女子人在何处?”
“就在门外候着呢……”
老李话音还未落,只觉颈间一凉,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摔倒在地上,不过瞬间便无了气息。一双惊恐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书柜的方向,至死都未能阖眼。
躲在书柜后的男子收回缠在老李脖间泛着银光的绵线,慕容连城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道,“玄纡,把尸体收拾干净,别惊动旁人。待会把门外的女子请到前厅,我亲自去会会她。”
被唤玄纡的男子应了声是,待慕容连城离开,吹灭书房内的白蜡,利落地将书房内的尸体装进了一个木箱,派人扔到乱葬岗。随后他快步走向大门外打开门,对等候多时的女子道,“姑娘,相爷有请。”
那女子取下斗篷,露出一张布满伤痕触目惊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