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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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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等又纷纷行礼,散了开去。
徒留上官燕黎一人,望着那愈发看不见的红轿发起了呆。
天际苍穹碧蓝无垠,天气渐渐阴郁起来,脸颊触摸到雨滴的冰凉,细雨绵绵,眼前冉起片片薄凉的雾气,使得这世间都变得灰蒙蒙的。
他抬首望着那条狭长的青石板道,莫名地竟想起若干年前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笑容。
轿子一直抬到宫外的闹市区,景颜从轿里下来,天空正飘着绵绵细雨,她遣走轿夫,独自一人走到约定好的大德客栈二楼雅座,却不急着应约,而是走进内阁,换了身衣裳。
须臾间,一位翩然俏公子从内阁缓步行出,她将脸上易容用的疤痕取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知羡煞多少女子。青丝束起,白玉锻带随着步伐轻摇。身着青衣长衫,腰间挂着琉璃玉兰,手中挥了把细桨骨瓷描梅扇。
她行步阔然,举止优雅。这一路行来,不分男女,皆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回到雅座时,两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已经坐在桌前恭候多时。
景颜眼尖,一眼便认出坐在窗侧的蓝衣男子,不禁出声叫道:“你!你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先生姓路名子歌,你这少年,怎能对先生这般无礼。”玄音见这少年一上来便对先生指手划脚的,不免心生不满,脱口而出为先生打抱不平。
路子歌不禁觉得好笑,这玄音要是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皇帝的妃子,不晓得还敢不敢这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却又抬眉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女扮男装的她,只觉除去面纱后的她更美,那股子美是他甚少见到的,灵气非凡秀雅独姿,远远便闻见她身上那股淡然梅香,沁人心脾。
“凌少爷,在下路子歌,久别重逢,没想却是此情此景。这位是玄音,别看他平日里口无遮拦,但为人忠肯,武艺高强,有我们二人护送凌少爷前往楚国,一月后,定当将凌少爷安然无恙送回安国。”
“那么,便多谢路先生了。”虽面上没有一丝异样,但心里早就闹翻了天,路子歌竟是上官燕黎的人,那为何上次白墨宣还要派人追杀他?
真是迷雾重重,此行一路,她是否要一探究竟?


、薄情寡义'二'

薄情寡义'二' 
“叫我景彦就好。”她刻意改了名字,也不再与两人客套。看玄音的样子,应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样她便放心了。
她挨着两人坐下后从袖口拿出一张地图,轻声道:“为了避免错过最佳诊治时间,我们必须在七日内到达楚国。”
路子歌皱了皱眉道:“可是就算是骑最快的千里马上路,途经洛阳、云城时还好,因为这几处都是平地,但过了云城便是汉水,轮渡耗时本就长,下了船还要越过鲤鱼山,我们即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要十天左右。”
景颜狡黠一笑,指着汉水周边道:“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不坐船。”
“不坐船怎么渡汉水,几千里的河面,你难道要飞过去?”玄音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
“对,就是用飞的。”
景颜指着窗外天空正在飞动的风筝道,“就用它。”
这次换玄音跟路子歌同时惊诧,两人少有的默契,异口同声惊呼道:“什么!”
景颜不再与他们细说,只拍了拍胸脯道:“二位听我的便是,到时候一定能保证七天内到达楚国。不过,”她转身朝还未回神的玄音问道:“玄音你该不会怕高吧?”
玄音听到要用飞的时,脸早已吓得惨白,他十八般武艺各各拿手不在话下,唯独轻功,始终难登大雅之堂,最高也不过飞到小杨树的顶上站一小会。
他怕高,整个暗夜阁的人都知道。
可是他堂堂暗夜阁死士,怎能在一个黄毛小子面前低头,愣是撑强道:“怕高?怎么可能,我玄音会怕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豁然起身道:“既然时间紧迫,那快动身上路吧。”
那模样让景颜不由想起一段话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呸呸呸!
她在脑海里又翻来覆去好几回,她一定能安全回来的。
哪怕她心知此行凶险,路途坎坷。


、薄情寡义'三'

薄情寡义'三' 
三人马不停蹄赶路,终于在两日后抵达洛阳,洛阳牡丹名誉天下,几人到达时才刚刚春至,但洛阳育花卓绝的花匠已经使得许多牡丹提前两月开了花。
“若不是此行日程过紧,还真想在这待上些时日,赏牡丹,喝魏酩酒。”玄音见洛阳街头一派详和,不由起了玩心,又贪念洛阳出了名的魏酩酒,一时嘴快,向景颜抱怨了一番,“我说凌少爷,今个不如就在洛阳歇下吧,赶了两天路,风餐露宿的,我怕你这么娇贵的身子受不起。”
景颜回身朝他爽朗一笑,“玄音,这两日就听你话最多。我早听闻暗夜阁的死士各个冰块脸,你倒是个另类。若真想喝酒赏花,待五月花开人美时来,不是更好。”
玄音被她的伶牙俐齿逼的无话可说,委屈地望向路子歌,眼神里写满哀怨,似乎在说;你看看,你看看,他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子都敢欺负我了,你居然还不站出来说话,我是你的人唉。
路子歌与他相处多年,自然将他眼中的一切看在心里,轻咳几声道:“景彦,日夜不分的赶了两日路,你也该累了,不若就听玄音的,在此处先歇一夜吧。”
玄音见他这样出手相助,心里早乐开了花,没想路子歌又多加了一句道:“玄音,正好你去店铺买些干粮酒水,到云城还需要两日光景,缺粮缺水可不好办。”
原来是让他干苦力来着,玄音恨恨的踢了下马肚,惹得黑色骏马一阵不悦,狠狠地晃了晃身子,差些把玄音甩了下来。
景颜见状不由笑出声来,这个玄音,当真是有趣。
她已经许多没有这样呼吸新鲜自由的空气了,没有面纱,没有宫规,没有束缚。
她是多么眷恋这些尘世繁华,偏偏却生在将相之家。
此生,她能否逃离那座深宫,再觅清幽。
正这样想着,只见前方一处空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人,喧闹不止。
玄音爱热闹,见人群拥挤,便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事。下了马便急忙拉上路子歌往那人群里挤,早忘了此行的目的及任务。
景颜心想时间还算充裕,便下了马跟在二人身后前去看看热闹。
走进了才发现空地之处搭了个红木台,约十尺宽,台上站着名身着红衫的女子。景颜定目望去,只觉这女子的容貌比之慕容华裳也丝毫不逊色,听人群议论,才得知这女子便是鼎鼎大名的洛阳名妓——洛染。


、薄情寡义'四'

薄情寡义'四' 
待人群稍稍静下来,一位司仪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大声道:“诸位,今日是三月初七,是我菱花阁一年一度的赏诗大会。今日菱花阁花魁洛染亲自坐阵,今年的彩头是魏紫墨兰。另外,若作出的诗词能深得洛染姑娘喜爱,还能与姑娘共处一室,把酒共欢。”
魏紫墨兰这四字一落,众人顿时又炸开了锅,要知道魏紫本就是牡丹名品,魏紫墨兰则是贵中之贵,墨兰牡丹需花匠精心打理,稍有不慎,花色便会不够纯正,影响观赏性。
这家菱花阁倒是阔气,一个赏诗会,竟派出这样金贵的彩头。再加上能与如此美人把酒言欢,这奖品还真是相当具有诱惑力。
景颜来了兴致,便细细听那名叫洛染的女子出题。
路子歌见状不由俯身问她,“怎么,御花园里的花不够你看的,还想来这争。”
景颜白了他一眼,一副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又生怕被玄音听着,轻声道:“你要再提皇宫的事,信不信我喂你一包 春 药,再把你扔到这姑娘房里,看看明日洛阳城怎么对你这采 花 大盗。还有,这花看样子就知道价值连城,我若赢到了就当即变卖,到时候得到的银子分你一些便是,稍后对诗的时候,记得帮衬着些。”
他闻言忙摇头,“你这丫头,做事向来狠辣,我不提便是。我对诗赋一向不感兴趣,你自个看着办吧。我觉得这美人可比花更具观赏性。”说罢,向洛染投去一抹欣赏不已的眼神。
景颜暗叹,天下男人都一样,各个贪财恋色不嫌多。
那洛染翩然起身,声若黄鹂,委婉优扬,“各位,洛染不才,当众献丑了。今日的题目不比以往,今日我们不作对子,而是猜诗谜,我出景,各位对诗,如何?”
“洛染姑娘说好便好,出题就是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秀才笑着应声,惹得众人一阵起哄,“是啊是啊,洛染姑娘出题就是了,我们定当将美人名花统统赢走的。”
洛染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底下这些粗人那般起哄,她的面上却始终挂着从容的浅笑,轻声道:“各位且听好了,洛染想要的景,需有灯,有影;有水,有天;有梦,有泪;有笛,有人。”


、薄情寡义'五'

薄情寡义'五' 
有灯有影的诗并不难作,难的是这姑娘头一题,便将人物景统统囊括,确实有些难度。
有一位秀才似乎想拨得头筹,朗声对道:“灯火阑珊,水影织弥,梦回……梦回……”
这梦回了半天,却接不上来,原来是一时忘了后句,那秀才见状脸红了大半边,被身边的友人一阵嘲笑,“我说韩玉,大家都知道你急着把那魏紫墨兰抱回家,但也得想好了诗词再说呀,这里这么多的人,丢脸可丢到洛阳城去咯。”
名叫韩玉的秀才闻言更是羞愤难当,甩了甩袖子,竟扭头走了。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起哄大笑,说韩玉不知好歹瞎逞强之类的。
这一波热闹才过,又有几个不怕死的作了几首不像样的诗,不是少水,便是少梦,不是少笛,便是少泪。总之没几个能将这首诗作的应景的。
直到人群里响起一个柔弱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年纪尚小的少女,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个明眸皓齿的少年,那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身着绵衣华服,显然是个富家公子。
只听他悠然道:
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
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
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
萧萧扬花落满肩,落满肩。
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话音方落,人群静谧片刻。
随后是洛染轻击双掌攒道:“英雄出少年,好诗,好诗。”
人群中顿时似炸开了锅,众人交口相赞,纷纷作了评,“好一个人未还,杨花落满肩。有水,有梦,有笛,有泪。当真是首好诗呀!”
“是啊是啊,看不出这少年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文才……”
耳边传来的称赞声并未让景颜有丝毫喜悦,她自幼跟在羽衣及上官燕麒身边,这些诗词歌艺耳濡目染,心里多少也有些斤两。
洛染待人群静下后便接着道:“公子好文才,洛染自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不然这上等牡丹被公子赢了去,我家姑姑该骂洛染故意帮衬公子了。”
众人听她这样调笑,又是一番大笑。
“公子且听第二题,请用言字作诗。此言需有多亦有少,需有理亦有哲,最重要的,是这首诗需首尾相衔接。”
路子歌光听这题目就头晕脑胀了,想必在场很多人跟他一样,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只见景颜淡然一笑,从容不迫应对道:“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这次众人回过神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在人群中爆发。


、物是人非'一'

物是人非'一' 
洛染细细望了眼这位少年,迟疑片刻后,躬身行礼,嘴角浅笑,顿时倾国倾城,盈声道:“公子才绝双全,洛染不敢造次,若公子有意,还请公子至菱花阁一坐,与洛染小酌几杯,再叙良宵。”
景颜手中的玉扇挥洒,笑得好不开心,朗声道:“洛染姑娘如此抬爱小生,即是这样,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言一出,惹得路子歌及玄音在边上大眼瞪小眼。
路子歌郁闷是因为景颜堂堂一个姑娘,居然敢跑到洛阳名妓的闺房里寻欢作乐?!
虽然早知道这丫头胆子肥得可以,可是这般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她堂堂安国皇妃,居然……居然做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件事上报给上官燕黎,又在心里暗暗想着要不是阻止这丫头,免得她乱来。
至于玄音,他纳闷的是这个牙都没长齐的家伙竟有本事让洛染这种绝 色 女 子看上,他玄音生得五官端正,英眉俊脸,不知迷死多少姑娘,这个凌景彦,居然……居然抢了他的心头好,真是岂有此理!
不行,他要去阻止他,一定要!
路子歌也回过神来,一定得阻止这个丫头,不然待会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此行的目的是要前往楚国为楚王治病,他可不想夜长梦多,旁生支节。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的间隙,回过神来纷纷想去拦住景颜时,才发现刚才还站在边上的景颜早不见了人影。
再看向台上,那洛染及魏紫墨兰也早没了踪迹。
两人循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凌景颜左手抱着名花魏紫墨兰,右手搂着 绝 色 女子洛染,正笑得开怀往菱花阁阔步而去。
路子歌不由拍了拍胸闷的胸口,这丫头,真是天生的祸害!


、物是人非'二'

物是人非'二'
进到菱花阁内,洛染待侍婢端上热茶退下后,方才毕恭毕敬跪地向景颜行礼,“水洛参见主子。”
景颜见状忙将她扶起,无奈道:“早跟你说过别老惦记这些规矩,快起来吧。”
洛染,真名水洛,是凌颇手下死士中排行老三的杀手,擅用毒,江湖甚传其易容之术不亚于药王羽衣。九岁时进相府,加入死士训练。十三岁时被凌颇赐给景颜,两人对外以主仆相称,感情却胜过姐妹。
水洛平日里常居洛阳菱花阁,以名妓的身份掩人耳目,打探消息。因为五人之中,景颜只认识水洛一人,因此若非极重要的任务,凌颇是不会唤她现身的。景颜猜测到她出现在赏诗大会上应是父亲有话要告诉她,因此特意以对诗的名义与她对答。
景颜身在后宫,上官燕黎本就忌惮太后及凌颇,因此父亲平日有事也不能托付给打点的太监传告,生怕走漏风声。
她已有数月未见家人,今日见到水洛,难免心生想念。
水洛起身后拉着她走到桌前,轻声道:“主子,老爷让我传话给你,此行万万不可医好楚王的病,否则老爷之前布的局将功亏一篑。”
景颜凝眉沉声道:“这我知道,皇帝想让太子继位,成为易操控的傀儡,此举完全出于私心,丝毫不顾楚国如今的国情。可是他手上有我要救的人,我也正在思忖是否能想到个万全之册,即能护楚王周全,又能让三皇子登基。”
水洛闻言冷静地替她分析道:“主子,此行皇帝派了两个高手监视你,楚国有任何风吹草动,他肯定能立刻知晓。你这样铤而走险,是否值得?若是皇帝手中的人质对主子十分重要,我可以潜入大理寺将她救出,以断主子的后顾之忧。”
想到尤清雨,景颜的心里不由沉重起来。归根究底,是她害得清雨落得如此下场。她曾答应过她,让她见皇上一面,再为他唱一曲《醉花阴》。
可是如今,景颜当初承诺的一切,统统成了欺她的谎。


、物是人非'三'

物是人非'三' 
她摇了摇头,断然回绝,“我有其它的事需要你去办,你再为我调制一瓶龟息丸,再加上这封信,想办法交到宫中一位华充媛的手中。”她从袖间拿出一封此前准备好的信交给她,继而道:“另外你帮我向外传条消息,就说盐运使司华延家族有怪疾遗传,家中的女孩往往活不足十七便会心跳俱无平静死去。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待我从楚国回来,这条消息需传得满城风雨,最重要的是要传进皇城,让皇帝知道。”
水洛虽不知主子此举用意,但自幼的训练让她学会服从,她应声道:“是,水洛这就着手准备。”
“还有,告诉父亲,他谋了十年的局,我定不会擅动手脚,但也希望他能相信我。”说完这句,她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的精心部署,我这一去,究竟会成就谁的成败。”
水洛在边上默然无语。
在水洛眼中,景颜自幼便异常聪慧,她自十三岁起,每年总有几个月的时间会到艉湖山陪景颜,那时年方九岁的景颜,却已经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读过的书籍药典统统了然于胸。
她看的书涉猎极广,除了每日阅读的药籍外,民间的故事册、兵书、棋谱,乐谱甚至连羽衣精心收藏的春宫图,她都会翻上几页。
景颜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却知道众生平等,从不耍千金小姐的脾气。平日里古灵精怪花招频出,但在医病时,却心无旁骛一门心思。
记得六年前在艉湖山,她被毒蛇咬中脚踝,景颜不顾生命安危为她将毒血以口吸出,又日夜不眠地为她敷药调理。从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的水洛,在那一刻竟热泪盈眶。
景颜入宫前几日,她身在洛阳,来不及相送。却收到来自京都的飞鸽传信,寥寥数字,却言尽所有愁思:
宫闱朱墙,寂影思伊。
一别数载,或不相见。
洛阳魏紫,秋桐飞樱。
魇梦长存,待洛赏夕。
待洛赏夕,是景颜希望在她入宫后,水洛能够离开菱花阁,过平常姑娘该过的日子。
凌颇在景颜入宫后三日便来了洛阳找到水洛,亲自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从今尔后,便可与相府再无牵连。
不用出生入死,不用青楼卖笑,不用杀人嗜血。
这对水洛而言,诱惑力太大了。可是她没办法离开,她早已无法适应平凡安静的生活,自幼的训练让她只能隐于暗处,以毒护己。
她婉言拒绝,凌颇半忧半喜,喜的是他手下的爱将如此忠心,忧的是景颜知道这件事后会担心水洛的安全。
毕竟,杀手从来不会是个安全的职业。
景颜进宫时水洛也曾请求过凌颇,让她入宫伺候,可是凌颇告诉她,没有人能护景颜一辈子。
但那时她心想,如果可以,她愿护她一世。


、物是人非'四'

物是人非'四'
景颜估算了时辰后道:“水洛,外头那两个家伙应该等我许久了,我该出去了。今日能够见你,是我近几月来最开心的事情。好好照顾自己,若他日……”
话至此处,却又说不下去。他日又能如何,下一次相见是在何时何地尚且不知呢。她敛起苦笑,拍了拍水洛柔弱的肩膀,黯然离开。
水洛默默望着她走远,看着她瘦小的身型努力想撑起一片天,不由五味杂陈。
景颜出了菱花阁,路子歌及玄音早已在外头等得不耐烦,见她终于出来,玄音最先沉不住气,上前一步便急匆匆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可有牵着那洛染姑娘的小手?”
一边的路子歌白了他一眼,“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只是牵牵小手。”
玄音听他这样一说,整颗心都在往下掉,沮丧道:“凌景彦你太不厚道了,好歹咱们也是兄弟一场,你居然有女人不跟哥哥我分享!”
“玄音,实在对不住,若是别的女子,弟弟我定当让给哥哥享用。奈何这洛染姑娘生得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弟我对她是一见倾心二见如故,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景颜摇着扇子一脸满足的刺激着可怜的玄音。
玄音在后头又是一阵咕哝,惹得路子歌哭笑不得。
若是玄音哪日知道景颜的真实身份和性别,而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那该是何等趣事。
待备足干粮,几人在洛阳城歇了一夜,隔天一早,霞光初露海面,几人便马不停蹄的上了路,一路奔波向前,终于在两日后到了云城。
景颜在距离云城十里外的山坡勒住马身,跳下马来,由高处远远望去,云城犹如被云雾包裹,整座城池都覆在浓雾薄云之下,朦胧不清。整座城看上去异常宁静,似乎是一座世外桃园,整座山上开满颜色各异的花草,加上湿润的天气氤氲着,显得格外惬意怡然。
玄音先去探路,因此只有路子歌陪在她身边。
她闭上眼睛,任微风吹乱脸颊的碎发,莫名地感到一阵心安。
睁开双眼时,他正望着她。
离得那样近,近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不由的脸颊滚烫,整张脸都腾地红成一片。
这男人,竟敢这样盯着她。
他的指腹抚上她白皙柔嫩地脸颊,喃喃道:“原来是你,不过一年时间,为何物是人非。”


、云城遇险'一'

云城遇险'一'
景颜的眼中此时只剩惊诧,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退了退,呐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子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了咳道:“抱歉,刚才喝了些酒,有些醉了。说了些胡话,你莫放在心上。”
说完这句,竟挠了挠脑袋走了。
景颜一把拉住她,细究他这句话中的真假成份,“路子歌,我们好歹也生死与共过,你这么骗我你好意思么你。”
“哎哟,你说这云城地方不大,风景还真是不错。”路子歌顾左右而言他,随手抓了一把路边的紫茑草递到景颜手里,“丫头,你看这花开得真是俊俏。”
景颜看到那把颜色鲜艳的紫茑早就傻了眼,急忙道:“路子歌快扔掉,紫茑根有毒!”
路子歌早见识过她的医术,听她这样说,果真感觉到手心一阵刺痛,忙将那把紫茑扔到地上,手心的疼痛感此时变作一阵酸麻,整个手掌也在逐渐失去知觉。
“丫头,我的手好像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景颜连忙上前封住她的几处大穴,从腰间拿出一把利刃道:“有点疼,你忍着点。”
说完,她手间使力,将刀口贴着路子歌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一股褐色的血液从他掌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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