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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乱后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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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只觉得将这个事实说出来,胸口都是那么的痛。
月怡大惊,“大胆,是谁干的,竟然敢向贵嫔娘娘下手吗?”
凝脂只是垂了首,慢慢地朝内殿走去,面无表情。
月怡恍然间明白了,嘲讽的笑笑,“是我糊涂了,在这宫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呢?”
凝脂不语,只是跨出去的步子变得急促了起来。
月怡的眼底泛过一丝恨意,“他连亲兄长都不放过,又何况是一个妃子呢?”
这时,二人已然步入殿中,身边只有采轩和小全子服侍着。
采轩端上姜茶,递给凝脂,担忧地朝月怡眨了眨眼睛。
月怡会意,只能暂压心中的怨恨,缓缓向凝脂道,“现在无人,我就唤娘娘您妹妹了…”
凝脂点了点头,无意接话。
月怡道,“妹妹,现在只剩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你的苦楚千万不要憋在心里独自一人承受,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凝脂用银勺舀起汤汁,又倒回盅里,看着缓缓滴落的淡黄色汁水,就仿佛见到了缓缓滴下来的暗红色的血液,还有洛吟血肉模糊的面庞。
她缓缓地开口,“洛吟她,是为了我,才会出此下策…”
月怡只静静地看着凝脂,并不想要打断她。
凝脂又舀起一勺姜汁,目不转睛地盯着,“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拒绝,又无法拒绝的彻底,她爱他,她不忍他伤心,只好用自己的命,去换我的自由,可她太傻了,她太高估皇上对我的爱,而我,却低估了她对他的爱…”
月怡疑惑,“他是谁?”
凝脂看了一眼月怡,眼神有些黯淡,“他是西蓝国的太子,蓝烟宸!”
月怡提起一口气,不可置信,“你是说…”
凝脂点点头,“是的,蓝烟宸他想要我!”
只这几个字,简短却直戳心房。
月怡除了惊讶还有心惊。
而凝脂除了后悔还有苦楚。
月怡心惊惊得是,她从未想过除了家仇还会有情债。
而凝脂后悔的是,当初动了心,就应该不顾一切的留在那,可既然决定了回宫,就不应该再三心二意,害了梁木槐,害了雅兰,害了洛吟,也害了自己…
凝脂想到这里,只恨不得用刀划开自己的心。
月怡微微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妹妹,不管你如何做决定,姐姐都不会质疑你…”
凝脂有些讶异,问道,“你都还不知道来龙去脉,你不怪我吗?”
月怡摇了摇头,“我虽不知你和蓝烟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知道妹妹你的为人,一天为大祈的皇妃,就绝不会做出越轨之事!”
凝脂勉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姐姐!”
凝脂说话间瞥见了贵妃榻上熟睡的三皇子铭依,于是道,“铭依又大了许多,不知道我的韶华怎么样了…”
月怡慈爱的看了一眼铭依,忽地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变的煞白,“洛吟死了,那韶华呢?韶华还在清溪殿吗?”
凝脂摇摇头,“我派人去接她的时候,皇上下了旨,已经送去避暑山庄…”
凝脂顿了顿,“皇上是不会让我见韶华的!”
就在大祈皇宫逐一熄灭的灯火中,南陵城的街道上陆陆续续地跑过外族打扮的人。
他们聚集在一间古朴的大屋里,而屋子门口挂着醒目的三个大字,千鹤堂。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祈福

谁都不曾想过,这样的夜晚,竟然不会再有第二个。
千鹤堂里聚集了数十名黑衣人,仅仅只有一位,穿着青色袍子,腰间束着手掌宽的鹿皮腰带,他潜伏多日,终于找到机会再接近大祈皇帝了。
“世子,属下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明日那狗皇帝出宫了!”
一名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阿拉古力微微点点头,环视了屋子内的所有人,深深地朝他们鞠了一躬,“我北越王府已没落,各位兄弟却依旧如此对在下,在下实在无以为报!”
他刚刚语毕,众人皆惶恐不已。
数十人齐齐跪下,领头的人高声说道,“世子言重了,数月前,朝中震乱,太子挑起事端剿灭北越王府和二王爷府,属下们远在南陵不能及时回去相助早已觉得愧对王爷和世子,更何况明日刺杀皇帝一事也关乎到我们的国仇家恨,谁都知道刚刚结束的那场大仗我西蓝损失了精兵数百万,城池数十座,身为西蓝人,定当是要出一份力!”
领头人说完又率先磕下头去,而后众人齐齐高声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世子赴汤蹈火,为西蓝在所不辞!”
阿拉古力的手紧紧握着拳头,看着眼前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心里的恨更加的强烈起来。
他要杀了祈阳,无关乎国仇,无关乎家恨,只为了一个女人。
阿拉古力拿起桌上的青瓷酒碗,高举过头,朗声说道,“好,那让我们共饮此酒,此生生不能同穴,死也要同时!”众人散去后,唯留阿拉古力和千鹤堂堂主文添二人。
文添有些担忧地看向阿拉古力,“世子,在西郊城隍庙背后,属下已经备下了马车和干粮,如若明日情况有变,世子你立马去那里,回西蓝,再也不要踏入大祈一步!”
文添的目光就如同桌上燃放的蜡烛一般,闪烁温暖。
阿拉古力垂着眼看着桌上微微浮起的尘,缓缓道,“文添,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要走也是你走,现在西蓝已经没有了北越王府,我再回去,也只是沦为阶下囚而已…”
阿拉古力顿了顿,突然抬了头,道,“明日皇帝祈福,定会携带宫中大小家眷,吩咐众兄弟们,万万不要伤了无辜的人!”
文添利落的点了点头。
阿拉古力轻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文添,我还有一件事想交付与你,也唯有你,我才放心的下…”
文添丝毫不敢怠慢,正色道,“世子请说,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阿拉古力的眸子变得浑浊,没了从前明亮的光芒,有的只是陨落的星辰和惨淡的月芒,“皇帝出行,皇后和皇贵妃定会伴驾左右,我要你将皇贵妃劫出来,然后,送回西蓝!”
文添只知道当年蓝烟宸来大祈之时曾敬贡的女子现今是贵嫔,却从未听过皇贵妃也是西蓝的人,于是问道,“世子所指何人?可是洛吟姑娘?”
阿拉古力摇摇头,沉了声音,“此人你见过…”
文添沉思细想,忽然大惊,“你是说,尚,尚凝脂!”
阿拉古力抬起眼,眼里的一切都告诉了文添,那人就是尚凝脂。
文添很快面露担忧之色,眉头也蹙的很紧,“世子,你为她这样做,不值得!”
阿拉古力苦楚一笑,“值得,如若当年我没有一意孤行带她离开南陵,大祈皇帝就不会对她有疑心,如若当年我没有逼她在西蓝和我成亲,那么她就不会想到要逃离回大祈,如果没有我,她现在过的一定比现在好…”
阿拉古力的胸口就像被千斤的大石压住,沉闷喘不过气,“如果没有我,她一定过得更好…”
文添默然了半晌,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可是如若送尚姑娘回西蓝,那太子那边…”
阿拉古力淡然一笑,“他才是她的归宿,大祈皇帝不是,我,也不是…”
文添知道不应该继续问下去,不该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脆生地答道,“属下遵命,绝不辜负世子的重托!”
文添站起身来,说道,“那属下先行告退,世子您好生休息!”
阿拉古力点了点头,拍了拍文添的肩膀,“是该好好休息了!”这一夜,于阿拉古力来说,是这辈子最漫长的夜,他看见了黑夜里最深刻的晦暗,他也等到了黎明时最灿烂的光辉,他想着凝脂的脸,还有他未见过的她穿大红嫁衣时的样子。
他在想,如果那日迎娶的队伍早一点出发,亦或是选择另一条偏僻的小路,现在是不是凝脂早已成了她的世子妃,现在是不是一同在西蓝看漫山遍野的枫叶。
黎明来的迅猛彻底,很快整个大地都被茸茸的光芒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屏障。
出行的队伍早已恭候在宣武门外,只等着皇上皇后和皇贵妃的驾临了。
凝脂自从景华宫回来后便夜夜做恶梦,每次从梦中惊醒之时背脊总是厚厚的汗。
离那个残忍的雨夜已经过去了一月了,夏也不那么喧闹了,蝉鸣少了,花香少了,落叶却多了。
她曾找人去安葬洛吟,却得知祈阳早已下了旨,追封洛吟为洛妃,还暗地里办了法事下了葬,这也算是对洛吟最好的安慰了。
只是这一月里,她从未见过祈阳,她也不愿去想起他,似乎这皇宫中有了天然而又巨大的屏障,让两人生活在彼此的世界里,不叨不扰,至死宁静。当凝脂知道今日出行是怎样也避免不了的后,才勉强的任由采轩打扮。
“娘娘,你的面色有些灰白,奴婢给您用了奴婢亲手磨得杏仁粉,好让人看起来有一些生气…”
“娘娘,你的唇没什么血色,奴婢将春日里腌好的桃花花蜜做了胭脂,您闻闻看,这味道还很香呢!”
“娘娘,你是要这件粉底芙蓉做下裙,还是这件鹅黄牡丹呢?”
凝脂一月没有出门见客采轩早已忧心忡忡,今日出行,采轩比任何人都要兴奋。
她不停的拿着手中让人眼花缭乱的凤钗在凝脂头上比划,仿佛在完成一件雕塑品,细心地雕琢,生怕露出了瑕疵。
凝脂也不如从前那般拿主意,只是淡淡地发着柔腻的鼻音,“嗯”是她说过最多的话。
当采轩搀扶着凝脂的手坐着宫中轿辇来到宣武门前之时,祈阳和皇后,还有静贵妃早已等候多时了。
凝脂一一向皇上皇后行完礼后静静地站在了静贵妃的身边。
静贵妃朝她福福身子,“皇贵妃大安!”
凝脂提起唇叫轻轻一笑,像是被碰碎了的花瓣,飘零凄落。
静贵妃握了握凝脂的手,算是安慰。
祈阳的额前是数百颗南海珍珠串联成的珠帘,在他的帝王冠顶之上像是流窜下来的星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只是那光芒背后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凝脂的身上。
他在等着她抬眼看一眼自己,却迟迟对不上他所期待的眼神。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皇后眼看着日头越起越高,于是提醒道。
祈阳无奈地收回眼光,朗声道,“出发吧!”
一旁的鲁临海连忙提高嗓子,长声唤道,“起~驾~!”


、第一百五十章 终。(大结局)

安国寺在南陵城的东边,是一个比昭和寺还要大的寺庙。
而大祈历代皇帝祭祖祈福皆是在此地。
只是每当出巡经过南陵街道之时总是会引来无数围观的百姓,他们推推搡搡,挤到离皇家队伍更近的地方,只为了一睹天子容颜。
还有的人将不足月的小孩抱出来高举头顶,瞻仰圣颜,为的就是让孩子沾染一点龙气保平安和富贵。
当队伍行至小东街之时,一名妇人抱着穿着红肚兜的孩子窜行在人群中,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名侍卫的身上。
那妇人吓得连忙跪下磕头,口中说着“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那侍卫抄起长枪抵着妇人的脑门,厉声喝道,“滚远点,小心本大爷要了你的命!”
妇人吓得全身颤抖,怀中的小孩也开始哭泣,跪在地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那侍卫害怕耽误了后面皇上的御驾,用长枪抵着夫人的脖子,再一脚踹到妇人的身上,不耐烦地道,“快他妈给爷让开!别他妈挡道!”
妇人被踹出去好远,一下子撞到街边的小摊上,疼的面色都开始发青了,不一会儿弯着腰,开始哇哇的吐血,孩子也在她怀里没了声音。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忿忿不平,开始起哄,“你是官爷了不起啊,怎么当街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还有更甚者朝着不远处的御驾高声叫嚷道,“官爷杀人啦,杀人啦!”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纠缠着队伍无法行进。
祈阳隐约听到了吵闹声,于是问道鲁临海,“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鲁临海伸了伸头,道,“好像是一个侍卫把老百姓伤了,皇上放心,奴才去看看,您就别下来了,保不齐是不安好心的刺客演的戏呢!”
祈阳觉得他言之有理,只是点点头,“别伤了百姓,要时刻谨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传朕的口谕,随行侍卫动手打人者杖刑五百,扣俸禄三月!”
鲁临海弯腰应着,然后提起步子,小跑了过去。
在皇后后面的是凝脂的轿辇,她撩开帘幕探出了头,“小全子,前面怎么了?”
小全子答道,“回娘娘的话,前面一个妇人被侍卫打了,好像还出了人命,百姓们正纠缠着不让走呢!”
凝脂一听,便起身要下辇,却被采轩一把拉住,“娘娘,这里是市集,太危险了,你还是别去了,皇上已经派鲁公公去处理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凝脂更加按耐不住,她已经对太多的死亡束手无策了,她不能让一个无辜的百姓惨死在大街之上。
于是凝脂不顾劝阻匆匆下了轿辇,一路小跑到了出事的妇人面前。
众人一看皇贵妃亲自来了,吵嚷的声音也愈演愈烈。
一名抱着蓝布头巾的男人抱着那妇人的孩子跪在地上,满脸是泪,“皇贵妃娘娘,你要给草民做主啊!草民的老婆抱着孩子不过想沾染沾染龙气,却被这个官爷当街打死了!老婆,孩子你们死的好惨呐!”
那男人说完便匍匐在地上,哭的嗓子都沙哑了起来。
凝脂看着不远处靠在小摊架子上嘴唇发青的妇人,还有那男人怀里一动不动的小婴孩,心里怒火中烧,转身对那是侍卫大喝道,“你放肆!是谁…”
凝脂正欲提口大骂却突然觉得胸闷,心慌,想要张口却用不了力,手捂着胸口靠在采轩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采轩一看就慌了,“娘娘,你怎么了?”
凝脂虚弱的抬起眼睛,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道,“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侍卫吓得发抖,跪在地上声都不敢出。
采轩气的指着他骂道,“都是你个目无王法的东西才把皇贵妃娘娘气成了这样,要是娘娘有个什么差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的阿拉古力只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可是他不行,皇帝不下轿辇,他就不能现身。
他朝周围的人使了眼色,于是一干人等开始慢慢地推搡着人群往前涌去。
鲁临海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对祈阳说道,“皇上,不好了,皇贵妃娘娘去了!”
祈阳一听,立马直起了身子,“你说皇贵妃怎么了?”
鲁临海顺了顺气,说道,“皇贵妃听到出了人命不顾劝阻就去了,谁知道身子突然不舒服,奴才方才跑回来报信的时候,看见娘娘脸色煞白的!”
祈阳再也按耐不住了,撩开帘幕轻巧地跃下了御辇,大步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被推搡着冲破了周围侍卫的防线,鱼贯而入,将整个皇家队伍冲散了开来。
贴身保护祈阳的御前侍卫一刻不敢怠慢地赶到了祈阳的身边,亮出手里的刀,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祈阳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不远处被人群冲散的凝脂,心里越急越是无能为力。
于是不顾其他,想要带着侍卫朝凝脂那挪去。
“皇上,这样的状况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你就留在这里,等着后面的侍卫们赶过来了再说吧!”
鲁临海双手护在祈阳身前劝着。
可祈阳怎么肯听,“朕在青顶坡时已经丢下了她一次,这次朕绝不会再丢下她!”
鲁临海朝着祈阳的眼神望去,于是道,“皇上放心,奴才带两个侍卫前去救皇贵妃娘娘,必能将娘娘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祈阳看了看鲁临海,再看了看周围汹涌波动的人群,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鲁临海立马带了两名侍卫朝凝脂那边匆匆赶去,只是无奈人群太多,好多人都摔倒在地,哭声叫声此起彼伏。
祈阳的目光随着鲁临海一步步逼近凝脂,突然看到了离凝脂不远的几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
祈阳大惊,对身旁的侍卫说,“你快去助鲁公公一臂之力,注意皇贵妃身边的百姓,那里面很可能混迹的有刺客!”
那侍卫利落领命,一个跃身,轻巧地使着轻功赶到凝脂身旁。
凝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毫无一丝血色,靠在采轩肩上无力动弹。
鲁公公赶到凝脂身旁,“皇上派奴才们来救娘娘,快跟奴才们走吧!”
采轩着急道,“可娘娘身子不舒服,无法动弹,怎么走啊!”
鲁公公无奈,只好让两名侍卫站在凝脂身旁,以防百姓误伤凝脂。
随后赶到的侍卫对着鲁公公附耳说完皇上的旨意后,鲁公公立马警惕地四周环顾,于是朝采轩说道,“姑娘,你若放心让奴才背着娘娘走,此地不宜久留,再留怕是有大祸啊!”
采轩听后也觉有理,再不做他想就帮着鲁公公一起背起了凝脂。
就在此时,阿拉古力率着二十无名武功高强的蒙面人同时一跃起身,踩着人群的肩膀,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祈阳奔去。
祈阳只顾着探头看着前方凝脂的状况,全然没有察觉从侧面还有后方涌过来的近五十位蒙面人。
他只听见了身后的侍卫大喝一声,“不好,有刺客!”
祈阳转身之时,已有几个蒙面人突破侍卫的重围直逼到自己眼前。
祈阳接过一旁侍卫递上来的剑,喝道“你们是谁,好大的狗胆!”
那蒙面人一袭青衫,冷冷地道,“你的故人!”
说完便飞起一脚将三两侍卫踹开,奋起一剑直指祈阳。
祈阳一个反身避过了这一剑,还好冲上来的侍卫及时冲了上去抑制住了那剑客,只留下两人护在祈阳身前。
“皇上,皇后的轿辇暂时安全,也有大批的侍卫在那里没有被冲散,末将这就护送皇上过去!”
祈阳一挥手,厉声道,“朕的皇贵妃还未找到,朕不走!”
就在此时,鲁公公的声音传了来,祈阳看过去,就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凝脂伏在鲁公公身后,气若游丝。
祈阳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凝脂微微抬头与祈阳四目相对,就是这一瞬,那青衫剑客一剑穿心,挑断了三名侍卫的脖颈,一个纵身越到了祈阳身前,眼看着剑心就要入了祈阳的喉。
凝脂吓坏了,她张着口却发不出叫声。
还好祈阳立马反手用剑挡在自己面前,再用左手出奇不意地投掷出随身携带的玉佩,不偏不倚打在蒙面人的手腕上,那人的剑立马应声落地。
祈阳乘胜追击舞起剑挑开了他的蒙面,一张熟悉的面孔立马出现在祈阳和凝脂的眼前。
“果然是你,羽烨世子!”
祈阳的声音没有惊讶,反倒镇定了许多,至少他知道了刺客是谁,他也知道了他们为何而来。
祈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凝脂,再回过眼用剑指着阿拉古力,冷言道,“朕早就饶你一命,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这时,文添与其他几人看到阿拉古力身处危险之中,便飞快地解决了纠缠自己的侍卫,赶到了阿拉古力身前,文添灵机一动,将一米开外的鲁公公和凝脂要挟到祈阳身前,“放了他,我就放了他们!”
文添蒙面之下的声音显得坚毅生冷。
祈阳皱紧了眉毛,“你要挟朕!”
文添飞速地跟阿拉古力交换了眼色,一手抓住凝脂的胳膊,与此同时又用力的踹到鲁临海的背后。
鲁临海失去重心朝祈阳扑去,一下子打散了侍卫,分散了祈阳的注意力。
阿拉古力趁机翻身从地上站起,拿起剑半秒都不停歇地朝祈阳招招逼近。
文添则横抱起凝脂想要撤离。
祈阳眼见立马高吼一声,“不要管朕,去救皇贵妃!”
几名侍卫得令后立马跃到文添身前。
祈阳被阿拉古力逼得步步后退,心里却像是被灌注了滚烫的火浆,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阿拉古力,“是你逼的朕!”
说完,他拽过身旁侍卫的衣领将他挡在自己身前,阿拉古力剑剑刺向那侍卫却步步被祈阳逼退。
祈阳手中有了肉盾后很快便摆脱了阿拉古力的纠缠,跃到文添身后,举起剑刺去。
可偏偏这一幕就发生了。
就如同春日里惊天的春雷,划破了宁静,如同夏日里决堤的洪水,冲散了安详,如同秋日里冷漠的风,刮走了尘埃,如同冬日里磅礴的雪,盖住了回忆…
凝脂眼睁睁地看着阿拉古力冲过来挡在文添身后,他张开双臂,而那明晃晃的剑身就从从阿拉古力的腹部穿堂而过,他的鲜血像是融化的冰山越流越多…
他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他睁着眼含着笑静静地看着凝脂,就如同当凝脂答应嫁给阿拉古力时那个静谧安详的笑容,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清冷的泪,
那里面有太多的不甘与不舍,
可是,
他笑了,他走了…“不要!不要~!”凝脂终于唤出了声,四肢狂乱地在文添的身上挥舞着,挣扎着,可她却无能为力。
文添的眼底尽是断裂的血丝,他知道阿拉古力为他挡了一剑,他也知道了阿拉古力心中最在乎的是什么。
他只有忍住不回头,一路向西,然后完成阿拉古力最后的愿望。文添抱着凝脂越走越远,远到凝脂她看不清阿拉古力嘴角溢出的鲜血,远到她看不到祈阳手中掉落的长剑,远到她看不到阿拉古力身下血汇的河流,远到她看不到祈阳被刺破的龙袍和散落的南海珍珠…
她走了,她逃离了,可是她却留下了很多东西在那个纠缠了她许久的皇宫。
她似乎还可以听见阿拉古力讲笑话时爽朗的笑声,她似乎还可以看见祈阳为她栽的满院的翠竹,她仿佛还可以听见雅兰嬉笑怒骂的声音,她仿佛还可以看见洛吟冷艳的眼眸,她仿佛还在那里,她仿佛还在和月怡逗弄着韶华玩笑,她仿佛还看着采轩擦拭着含珠吐蕊的牡丹花尊…
只是,她走了,她再也回不去了…虽来时至景华年,一步一颦百花鲜,但却人间数十载,年年月月不得见。
凝脂舞于琼台处,雁落夏日蝉惊变。
但得一人心相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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