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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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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早就在卡车车厢里蹲的憋屈，当下仗着自己皮糙肉厚，直接跳进变异怪物群中，一拳砸的一只巨犬头昏脑胀，抓巨犬的后腿，把巨犬当作武器似的甩起来砸向身边的变异怪物。王灿和仇大江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上的凶器也跟着冲了上去，带起一片腥风血雨。罗志刚默默的跟着狂性大发的徐乐天，保护着他，不让他被侧翼的怪物所伤。高晓军把四根骨刺钉在一头大蜥蜴身上，举起八一式射击远处的丧犬。赵德辉赵老头打翻一只黑色巨猫，跳到拼命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巨猫身上，凭着一身鳞片，根本不惧怕巨猫身上密布的锋利骨刺，他用带有尖刺的双手，紧紧的捏住巨猫的脑袋，在巨猫凄厉的惨叫声中，往水泥路面上猛砸，砸的是鲜血四溅、红白之物横流。程海波和陆磊也结伴杀进怪群，一个主攻一个防守。六把长刀翻飞，砍倒不少变异怪物。最血腥的就是范志强，死在他手里的怪物别想落个全尸，体型不大的都被他用巨大的蛮力撕成两半。其他的人也都下车，用枪支清扫漏网之鱼。沈峰和王超峰都拿出领导派头，在一旁掠阵。王大市长的宠物蜥蜴似乎受了血腥的刺激，有些坐卧不安。说起来他俩是这帮人中少有的，没亲人死于这次灾变的幸运者，至少暂时没有。
疯狂的仇者们很快就把追来的变异生物们杀戮一空，留下一片横尸遍地、血肉四溅的街道，发泄完的众人这才带着一身血腥继续上路。经过这场厮杀和鲜血的洗礼，这些幸存者似乎甩掉了精神包袱变得轻松自信起来。
车队继续前进，这次王磊宁愿骑坐在油罐车顶上喝风吃土、被太阳暴晒，也不愿意坐在卡车里。离开了永州市区，过了桂江大桥向襄川市驶去。中午12点，他们停下车草草的吃些东西、喝些水，又马不停蹄的向襄川市进发。
午后2点，在烈日下行进的车队临近了一座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只是在路两边建一些房子，为过路的人提供些餐饮、住宿、维修服务形成的一个聚居点。
此时多数人都在昏昏欲睡，坐在油罐车顶的王磊怕睡着了掉下车，一直强打精神。朦胧间好像看到，镇外路边那块大广告牌后面，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就见广告牌后面蹬蹬几声冲出一只巨大的怪兽，那怪兽带着一片黄影撞向小巴的左侧。“哐”的一声巨响，小巴被撞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侧着车身摔在地上，又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滑出十几米。
有两个运气不佳的乘客，被直接从小巴里甩了出来，掉在那怪物脚下，似乎昏迷了，一动不动。这个巨大的怪物比卡车还要高大，身长近十米，沿着脊柱长着两排骨刺。外形上还能看出曾经是一头黄牛，蹄子、腿部、尾巴还有牛的特征，只是头上除了那对弯月般的巨角，看不出一点牛的外貌特征。两对巨目，尖鼻阔口，看牙口已经不再是食草动物了。
那怪物低下头，叼起一个被甩出来的人，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然后又低头叼起另一个。
“长风，快逃啊！”赵德辉一声大吼，把众人惊醒。赵德辉已经疯子一般的从车上跳下，向那牛怪冲去，第二个被牛怪叼起的正是赵长风。可惜，赵德辉没能阻挡住牛怪的吞咽动作，没有人能。
所有人都跳下车，战士们向牛怪射击，变异人们都冲向这可怖的巨大怪物，或因为要保护小巴里的亲人或因为身上的责任。赵德辉已经红眼了，老伴死了、儿子又遭遇不测。他怒吼一声向牛怪扑去，全然不顾双方巨大的体型差异。他这时候只有一个念头：给它死！！！只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刚冲到牛怪身边就被牛怪随意一甩头，巨角扫到了他，直接就被击飞。
第三十三章 关于保镖的素质问题
三个巨人拎着家伙冲上来，劈头盖脸的往牛怪头上招呼。罗志刚趁牛怪被巨人们牵制，朝它肚子下冲去，冲过牛怪小腿时，他用力跳起来在空中猛的一旋身，狠狠的就是一刀。他那锋利的骨刃破开了牛怪坚硬的皮肤，割开一个喷血的大口子，甫一落地就向牛怪的后腿冲去。那牛怪刚被王灿用钢管在头上开了个口子，就觉得前腿剧痛不由抬起前肢，发出一声悲鸣。然后转头用牛角向王灿挑去，同时转身想用后腿去踢仇大江。其他变异人围着牛怪，一时不知所措。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无视牛怪巨大的身躯和力量。
徐乐天望着翻到在地的小巴，压下心中对妻儿的担忧，从路边搬起一块大石头用力向牛怪头上扔去，准确的命中牛怪的额头，牛怪只是晃晃头似乎没有大碍。罗志刚斩向牛怪后腿的一刀，由于牛怪的扭身，不但没有砍到牛腿反而被牛腿踢到，摔成滚地葫芦。陆磊眼看着八一式那7。62毫米的子弹对牛怪收效甚微，罗志刚又被踹倒，他也急了扔掉枪支，抽刀冲了上去。牛怪左顶右踢，仗着身高力大在众人的围攻下不落下风，反而踢飞了活动不灵巧的程海波，撞倒了仇大江和王磊。沈峰找了个空挡，鼓足勇气，加速助跑。一跃跳到牛怪的后腿上，双手的十个爪子插进牛皮内，靠着强大的臂力顺着牛腿往上爬。这牛怪皮糙肉厚、体型巨大，众人又没有趁手的家伙，攻击不到它的要害很难制它于死地。沈峰玩命的往上爬，打算爬到牛背上攻击它的脊椎。
牛怪似乎也知道不妙，疯狂的打着转，甩动后腿。企图把沈峰颠下去，沈峰不敢再动只有紧紧的抓住牛背上的皮，趴在牛背上。高晓军冲上前去，对着牛头把四根骨刺一次射出，幸运一击插进了牛怪左边靠后的一只牛眼。牛怪发出一声咆哮，转动的身躯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还没等它爬起来，一个人不要命似的爬上牛头，把手里的钢棍刺进了牛怪的右眼。牛怪疼得嗷嗷直叫，它用力的打了个滚，用头把那人往地下压。那人毫不畏惧的不躲不闪，在被压倒的瞬间将牛怪另一只右眼刺瞎，然后被牛头重重的砸在地上。牛怪恨极这人，挣扎着爬起来，用巨大的前蹄狠狠的踩向这个倒地不起的人。牛蹄踩中的一瞬间，附近的几个人都听到赵德辉在笑，大笑，哈哈大笑。
这个刺瞎牛怪两只右眼的正是赵德辉。他被牛怪的角扫飞，伤的不轻。见众人围攻牛怪却落于下风，他也冷静下来，跑到路边一个给大车补车轮胎的小店，找了一根撬棍。等到高晓军幸运的刺瞎一只牛眼，怪牛失衡倒地。早就等着机会的赵德辉玩命的冲上去，抓住机会用生命换了牛怪两只眼睛。他觉得值了，他相信同伴们会为他和儿子复仇。他大笑着，闭上眼。儿子、老伴我来了······
牛怪乱滚时，沈峰被摔下牛背，还被牛挤了一下，倒在地上，左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他尽力的用右手支起身体，眼看着牛怪巨大的前蹄踩向赵德辉，却无能为力。牛怪为眼睛报了仇，正要去找其他人的麻烦，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王超峰，倒霉的王大市长在变异牛怪撞击小巴时，在小巴里甩来抛去昏迷了，当他迷迷糊糊从车窗里刚爬出来，又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正落在怪牛跟前，原来经过一番战斗，牛怪滚到侧翻的小巴附近。送到嘴边的肉岂可不吃，怪牛低下头王市长的下半身就进了牛嘴。他吓得魂飞天外，双手挥舞着：“救我～～～”他的跟班大蜥蜴刚跟他从车里爬出来，就见王超峰被一头巨大的怪物叼走了。他双手扒住车窗，张开大嘴把大股的胃液喷向牛头，然后又连续的喷吐，直到把能吐出的胃液都喷发出去。
围着怪牛的人见势不妙，赶快向外围跑。王磊也抱着不能动的沈峰飞快的跑到远处，这厮的胃液对生物的腐蚀效果比硫酸厉害多了。那怪牛先是惨嚎、甩头、打滚，然后疯牛似的又蹦又跳。围观的人类一致表示，从来没想到牛能跳这么高。
怪牛折腾了好一会，无力的瘫倒在地，死了。硕大的牛头只剩半个，下半个。两边的牛角还算完整，中间的部位血呼邋遢的，头盖、鼻子、嘴的上半部分基本上都消失了，裸露的颅腔里剩下半拉红白相间的残破脑浆。王超峰王大市长的下半身残骸还在牛嘴里，上半身早在怪牛的上半截脑子消失前就无影无踪了。可见，保镖最需要的品质不止是忠诚，必要的智力也很重要。
变异怪牛死了，活着的人连忙对小巴里的人展开救助。小巴里死了三人，其中就有徐乐天的妻子孔伊美，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儿子受了轻伤。高晓军的哥哥高胜利和徐乐天手下的一个工人，变异怪牛冲撞小巴时，他们三个正好坐在最左边，首当其冲不幸遇难。其他的人基本人人带伤，幸存者们不敢在此地久留，生怕附近在有这样厉害的大家伙，赶忙抬起重伤员，扶着轻伤者上了其他的车辆，也来不及掩埋遇难者的遗体。只有默默的在心中对亡者表示默哀和抱歉，徐乐天流着泪，从妻子的头上取下一缕青丝，抱起儿子回到卡车上，车队迅速远去。离开时也没忘记带上失魂落魄的张昌华，虽然大蜥蜴呆呆傻傻，但那攻击力绝对是团队第一。
到下午四点多，车队终于行进到襄川市外围。负责警戒的部队拦住了他们，一番询问后将他们送进襄川市区的军营里。
下车后，登记姓名、报上身份来历。襄川市的驻军军医为伤员包扎、治疗，军官还为他们安排了居住的营房，又让他们在军营里吃了一顿热乎饭。驻军的军官们对他们这一伙人也很好奇，自从永州市被变异生物和丧犬攻陷后，虽然也有零星的市民成功逃到襄川市。不过那都是五月份之前的事，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永州市的市民。这次一下子来了三十五人的队伍，其中还有不少强大的变异者，军方也想和他们多接触一下，以期得到更多永州市的情报。
当晚，从省城传来一个命令。让这个刚到襄川市的队伍，跟随明天省城运送物资到襄川市的车队返回省城。
当晚，半边身子还不能动的沈峰发起高烧，并伴有剧烈的头痛。军医给他用了药，但是没有起到作用。小腿骨折的苏德山，还没心没肺的和沈峰开玩笑：“你真行，别人没事你被丧犬咬伤发烧。别人变异发烧病倒你屁事没有，这刚脱离险境你又发烧头疼。倒是能错开，都有人照顾。”
刚在襄川市修整一夜众人就被告知，他们要到省城去。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好与负责的军官商量留下骨折的重伤员，徐乐天也只有托驻军打听他弟弟的消息。军官请示省城方面，得到答复。重伤的普通人可以留下养伤，变异人必须跟随运输队去省城。襄川市的驻军也劝说他们，省城的医疗条件更好也更安全。不论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所有的变异人都跟随运输队走高速向省城去了。
前往省城的变异人有沈峰、王磊、仇大江、高晓军、徐乐天、罗志刚、陆磊、程海波、王灿、范志强、欧阳静、张昌华这十二个强力的变异者，还有蔡志勇这样没什么战斗力的2级变异者和家属等十五人。
说是运输队，这运输队的火力却是非常强大。有坦克、装甲车护送，每辆卡车上都有机枪，还带着几辆运兵车。不知道变异生物是不是吃过亏，一路上畅通无阻。
当天下午，他们被直接送到省城的一个科研基地，陈志国他们的科考队早已搬迁到这个面积更大、守卫更森严、设施更齐全的基地，这里是研究生物变异的前沿阵地。一行人下了车，先被拉去体检，打疫苗。此时超级狂犬病疫苗已经研制成功，正在逐步普及。
一帮人刚下车就遇到一只色彩斑斓的呆鸟，跺着方步慢慢溜达。行人纷纷避让，新来的疑惑不解。一打听，这只怪鸟是基地的吉祥物。自从这怪鸟飞到基地安家，就没有变异生物袭击基地，众人为之惊叹。又见那怪鸟跺着方步，走到大门后面的防御工事前，站定。一动不动的发起呆来，一副神神在在的表情。再一问，这怪鸟平时都站大门那，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只是偶尔在基地中溜达一圈。众人只有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直到后来被陈志国点破才知道被晃点了，用呆鸟晃点新人已经成为基地的保留节目。
接种完疫苗，从门外进来一名军官，他们被告知所有变异人全部被军队征召了。根据华国新颁布的变异人管理条例，所有变异人都有为国家效力的义务，不得拒绝军方的征召，否则以叛国罪论处。军官为他们拍了照，制作了证件。连昏迷不醒的沈峰都被任命为少尉军衔，只是他证件上，照片里的形象实在有惨不忍睹。然后变异人被带到科研基地中的基因研究所，在研究所的主楼接受进一步的检查和评估。陈志国陈主任亲自给他们做了检查，老陈现在可是大忙人，不但是全国顶尖的变异人研究者，还兼任基因研究所主任，是这个全称为“湘北省基因研究所”的最高行政长官。
陈志国对于他们之中，有这么多4级变异的情况很有兴趣，在于他们做了一番交流探讨后，基本确定。他们这么高比例的4级变异纯属巧合，不具备任何复制的可能性。于是大忙人陈主任就兴趣缺缺了，待到他随口问起大蜥蜴的情况，才对张昌华的胃液提起极大的兴趣。单独留下了张昌华，把其他人打发下去休息了。然后对张昌华进行了系统的研究，以期能够破解他胃酸的构成加以人工合成。
第三十四章 又见陈志国
一直研究到傍晚，陈志国才安排人给张昌华在主楼安排一个单间，并给他送饭，自己去食堂祭五脏庙，正在埋头大吃时被不远处的几个人的对话所吸引。
徐乐天带着儿子和罗志刚、蔡志勇一起在食堂吃饭，吃着吃着说起沈峰的病情，几个人都为他担心。陈志国越听越不对劲，他今天匆匆看过沈峰一眼，当时沈峰躺在担架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只右臂。他打量一眼确认这人是普通的肢体变异，也没在意。此时听到他们的议论，沈峰的症状很像是变异反应中的脑部变异症状。这不对啊？那个年轻人已经肢体变异，怎么可能在出现脑部变异反应？
自从发现零细菌能使生物发生基因突变反应，从他接触到的第一只变异生物到现在，就没见到过一个发生两次变异的生物，在全球范围内也从没有听说过有二次变异的咄咄怪事。陈志国心中念头飞转，两个大脑中也检索不出类似的情况。于是，他也没心情再继续吃饭了，端起盘子凑到徐乐天那一桌。
“你们好，我能坐在这吗？”说完，也不理会别人的意见，直接坐了下来。
“这么巧，陈主任也来吃饭。”徐乐天自然认得陈志国，下午才打过交道。
“是啊，刚把你们一起那个张昌华安顿好，他的胃液很有研究价值，如果能够人工合成，将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武器和化工原料。”
“说他的胃液是武器我能理解，他曾经用胃液杀死一头巨大的变异牛怪。怎么，那个玩意还能搞化工？”
“他的胃液里富含一种极其罕见的酶，可以迅速的把有机物分解成蛋白质，用处还是很多的。先别说他了，你们队伍里有人发烧、头痛？”
蔡志勇接过话头：“是啊，你也见过他，在永州市那次你跟着直升机飞到我们手套厂，还抓走了门口的一只丧犬。”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病得是你们那个年轻的厂长，今天我也见过他，在担架上似乎昏迷了？”“是啊，昨天我们去襄川市的路上遭遇了一头巨大的变异牛怪，付出很大代价，伤亡很多人才杀死了它。沈峰受了伤，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头痛。吃药打针都不起作用，今天烧到40度已经半昏迷了。”蔡志勇对沈峰的身体状况非常担心，陈志国把盘子放下：“我去看看他，他现在在哪？”于是，蔡志勇带着陈志国去看望沈峰，其他人留下继续吃饭。
基地的医院就在基因研究中心主楼旁边，沈峰、程海波、王磊和几个受伤的变异人都在这治疗。
沈峰住在单人病房里，此时正躺在病床上，脚腕上扎着针输着液。陈志国这才发现，沈峰的两只胳膊呈现出不同的变异反应，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虽说变异反应形形色色、千变万化，但是向他这样，在一个人身上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变异，实在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至少在这两个月，一直在研究变异人和变异反应的陈志国是没见过，也没听过。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沈峰，似乎也察觉到有人进了病房，他强打精神睁开眼，看到蔡志勇和一个陌生人。
“你是？”沈峰有些虚弱的问。
“我是陈志国，咱们在天丽手套厂见过。那天我们还在你厂子门口活着了一头丧犬，还记得吗？”他见过沈峰，沈峰却没见过他，那时候陈志国穿着全套的防化服。
“哦，想起来了。陈教授真是年轻啊，我还以为你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教授。”沈峰也想起这位，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防化服中的科考队领队。
“陈教授现在是研究中心的主任，下午才见过，那时候你昏迷了。”蔡志勇给沈峰解释道。
“沈峰，你的变异形态很特别啊，能给我讲一下变异过程吗？”陈志国决定还是开门见山，沈峰这状态随时会陷入昏迷。
“也没什么，最早的时候被一只银色的蚊子叮了一口，我把它拍死了。两天后又被一只变异的丧犬伤到，那只丧犬嘴里有个能伸缩的怪异口器。当天就有些低烧，其他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当时我们还以为我快要变异了，因为厂里有三个人被咬伤、抓伤都变异了，其中还有······”
“我妹妹蔡芸当时也被咬伤，很快就出现了变异反应，然后变异成丧犬了。”蔡志勇平静的说，似乎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峰子发了两天低烧，然后突然高烧，两个胳膊疼。烧了一夜就恢复了，两只胳膊就成这样子了。也不对，他的左手的爪子、骨刺、骨刃都是后来才长出来。”蔡志勇见沈峰说话很艰难，替他接着说完。
“爪子、骨刃？”陈志国看着沈峰的左手，只有骨刺没有什么其他的。沈峰费力的抬起左手，把爪子伸出指尖。然后屈起小臂，从手肘弹出近四十公分长的弧形骨刃。
陈志国惊呆了：“你这骨刃很眼熟啊？《强殖装甲》？”沈峰呵呵笑了：“你也看过？”
“那不是主要问题，你这骨刃难道是自己让它长出来的？”这才是陈志国关心的问题，能够有意识的控制变异的形态，这更是闻所未闻的千古奇闻。
“是啊，我原本还想变异出那个重力控制球，结果徒有其表没有作用，又让它消失掉了了。”沈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志国彻底惊呆了，回过神来的陈志国让人到主楼拿来一些仪器，然后对沈峰开始抽血、采集皮肤、毛发样本，还让他去做了全身的检查。沈峰被他折腾了这一阵，又进入半昏迷状态，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沈峰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时分，全身上下插着各种管子，象是还在抢救的危重病人。看到沈峰醒了陈志国走近病床，对他说：“你醒了，我刚让护士给你注射的药物，可以让你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你先别忙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然后还需要你做出一个选择。好消息是，你现在的这种高烧、头痛症状，不是因为受伤和生病，而是发生了变异反应。根据你的症状看，还是变异反应中罕见的脑部变异。而你原来的双臂变异，并非是零细菌感染导致的。我分析了你的基因和变异特征，左臂是虫类的变异。那只被你打死的蚊子，是一只发生罕见变异的昆虫，它在吸取血液时被你打死，它的部分基因和细菌进入了你体内，侵袭了你的基因。后来你被丧犬伤到，我问过和你一起战斗的人，根据他们的描述，我认为那个针型变异器官，应该是一个类似注射器作用的器官，那只变异丧犬通过它释放病毒。当时它可能把病毒和基因残片注射进你的右臂，由于昆虫变异和丧犬变异都是由神秘的零细菌引发，这双方的基因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他们双方都想改变你的基因，使你向它们的基因发展方向转化。但是双方都没能占据上风，同时由于双方在基因层面的激烈争夺，延迟了你本身应该发生的变异反应，零细菌感染后约十天后会发生变异反应，然后开始变异。你的变异反应被它们双方所压制，如果虫子和丧犬的基因继续争斗，你的左半身会像虫子方向变异，右边向刺伤你的丧犬变异，争斗的最后结局，必然是以你的基因崩溃结束，你早就死了。巧合的是零细菌感染后，你本体的基因突变反应虽然被压制，但反过来零细菌感染带给你的基因突变，也抑制了你左右双方的继续变异。三者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谁都占不到上风。”心说你这运气还真是难说是极好还是极坏。
“昨天你受伤后，体内的平衡被打破，自身的变异反应终于开始。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就是，在所有的变异反应中，脑部变异的死亡率最高，说是九死一生那都是客气话。”陈志国毫不犹豫的朝沈峰头上泼下一盆冷水。
“那你想让我选择什么？”沈峰也算听明白了，感情哥这人品真是让人无语。
“为了减少变异反应时的死亡率，我们一直在努力研究，也算有一些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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