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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法师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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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同伴……”

“你们等一下,我自己进去。”阿雷雅立刻走进了门。

城堡内部构造并不复杂,一小会儿工夫,阿雷雅已经来到凡尔德大人前面。这个老人正仔细地端详着赤火剑,仔细地观察着这件至宝上每一个细微之处,脸上胡子都在颤抖。

凡尔德大人年纪看起来已经接近六十岁,实际年纪也许更大一点。在年轻的时候他定然是一个高大强壮而又英俊的人,时间已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但他依然是一个骨架很大、肩膀宽阔、胸膛厚实的人,形貌强壮敏捷犹如一只鹰隼。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胡子却还处于灰白状态。在他抬头看见阿雷雅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王子殿下!”凡尔德喊出了个称呼,让阿雷雅只能露出一丝苦笑。

“我知道的,噢,我就知道的。您一定会回来。我早该知道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一直在等您回来。”老人站起来,走来走去,似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我就说您该回来了,你确实回来了……”

阿雷雅刚想开口,凡尔德用一个手势阻止了他。

“天啊,我真的太激动了。王子殿下,您就和您父亲一模一样。当年把您送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塔文爵士是一个可靠的人,勇敢忠诚、武艺高超,有他保护,您一定可以平安地成长然后归来……”

“我……”阿雷雅再次想开口,然后再次被打断。

“啊,请原谅我的愚蠢,我居然让您就这么站着。请坐下来,喂,快拿酒过来,别拿劣质的酒,拿那瓶红色的……”

“不必了。”阿雷雅终于找到说话的空。

“啊啊,当然了,现在喝酒还太早,酒应该在胜利之后喝,您的父亲总是这么说的。王子殿下,您已经让那个僭王待在不属于他的位置太久了,现在您终于回来要把他赶下不属于他的御座了,太好了,太好了。”老人高兴地搓着手。“很庆幸诸神没有把我提前带走,让我可以见证您荣耀的时刻……”

“我不是因为那个目的而来的。”阿雷雅打断了这个老人的话。他说话的语气像盆冷水一样浇灭了凡尔德大人的热情。

“您不是来收复您的王位的?”凡尔德愣了几秒钟,那表情仿佛被人猛打了一拳。

“我对那种东西毫无兴趣。”阿雷雅回答。那老人的表情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愧疚,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要担心,我有您要的东西——威博家族的全部资源都可以任您支配。只要竖起您的王旗,所有真正忠实于王室的贵族都会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阿雷雅脸上的冷漠说明了一切。

“那您是……”老人依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因为我听说您和我父亲是好朋友,我想,作为故人之子的身份,也许您可以帮助我。我需要一支军队,去夺回被盗走的黄金,以洗脱我朋友的罪名。”

凡尔德的脸沉了下来,他颓然坐下,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低声地问。“你应该知道你的血统,也知道现在高居王位上的人并不配那个王座。”

“我在北方长大……我已经看见了太多的战争,也看到了太多的悲伤。我不想因我而让无数的人痛苦。”

“但是这是不同的,你的行为是正义的,你有完全正当合法的理由……”

“战争无所谓正义,只有痛苦和破坏。”阿雷雅本能地拨动了一下他随身携带的琴,“这就是我成长过程中学到的。我现在只是一个吟游诗人,也仅仅是一个吟游诗人。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会离开,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他已经用战争来证明了自己的力量,那就让他得到那个王座吧!”

“就让那个杀了你父亲的人在巍巍高位上得享天年?塔文爵士怎么教导你的?!”

“他没有教导我多久……塔文卷入了蛮族人的战争,他在战争中成了部落的首领,然后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被杀死了。现在我所做的是我自己的选择。”阿雷雅回答道。“已经有太多人喜欢用别人的痛苦来装点自己的荣耀了,所以我希望成为一个带给别人欢乐而不是痛苦的人,所以我成为一个用音乐和故事娱乐大家的吟游诗人。”

沉默了几秒钟后,凡尔德再次开口。“塔文有没有把你父亲的事情告诉你?”

“很多人向我讲述了这个故事,包括教导我音乐的老师。两个王子为了争夺王位而发生一场内战,我的父亲战败被杀……同样的故事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只是版本不同而已。”

“战败?我们怎么可能战败……”老人的胡子抽动了一下。“流传在人们口中的并非真实。一场战争是件可怕的事,但是我忘不了那种心碎的美……太阳在草原上落下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人倒在了血泊中,空气中满是呻吟和哀哭。夕阳的残辉照耀着我们头顶的天空,见证了这场壮阔的血战……金色的光辉、红色的鲜血、碧绿的草原,如此美丽,美得令我落泪……那一天你的父亲如同战神亲临,他驰骋冲锋,所向披靡。你不知道他的身姿是多么勇猛,所有的敌人在看到他的王旗时就尖叫着开始逃跑。那些最有名、最勇敢的战士紧随他后,如同雄鹰扑向雏鸡一样。我们瞬间就粉碎了敌人左翼的前锋。那一天本来是属于他的,僭王的军队节节败退,胜利距离我们是如此的接近,宛如低垂在树枝上的苹果,触手可及。

“我们打垮了敌人的左翼,就在士兵查点伤员,准备在右翼的牵制下再次进攻僭王的时候,那个侦察员趴在马上跑向他。你的父亲看到了那个伤员,以为他要向他报告敌人的军势,或者向他要求援助。他关心每一个士兵,那就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我和另外一名骑士跟随在他身后,但却没有及时提醒他防范危 fsktxt。cōm险。如果他手中拿着赤火剑,那么那个刺客跃出马背时就会被砍成两段。但是他的剑已经在鞘里,没有来得及拔出。刺客将他撞落马下,在我能够帮忙前,刺客的剑已经刺穿了你父亲的胸膛。我忘不了那个刺客……他的右手无名指比普通人短一半!!

“后来还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我亲自见证了大部分……僭王的攻击,施法者部队的逃离,雇佣兵的叛乱……我们扭转颓势的反攻……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在你父亲被刺杀的一刻战争已经结束。

“你当时尚在襁褓,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送走,送到僭王之手无法触及的远方。最后我率领剩下的人和僭王定下一个约定,以臣服为条件换来我们的人身安全。他们谴责我怯懦胆小,但我并非如此。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你成长后归来。

我们失败了一次,但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失败!”凡尔德声音高亢起来。“僭王根本不配……”

“他也是王子。”阿雷雅提醒道。“而且他是兄长,比起我父亲,他拥有优先的继承权。”

“兄长?那为何他无法拿起赤火剑?王子殿下,这剑只承认王族血脉,而僭王根本没有继承高贵的王族之血,他是那个贱人私情的孽种!他血统卑贱,根本不配成为国王!如若他能拿起赤火剑,那么你的父亲根本就不会起兵,也不会有什么战争……”

“马尔提林已经更换过近十个王朝,这些王朝之间并没有血脉联系。血统和王位之间并无必然的联系。”

这一句话仿佛是块砸向城堡的巨石,让凡尔德整个人都在动摇。他的目光黯淡,胡子抽动不止。

“你根本辜负你身上高贵的血!你不配当他的儿子,你是个懦夫!”他的愤怒消失得就像出现得那么快。阿雷雅看到那种因为绝望而带来的抽搐,那种比钢铁割裂血肉所造成的痛苦更可怕的精神上的创伤。这个老人一直为希望而活,如今这希望却彻底破灭。

“他们称我们为叛徒,但我们对你父亲是那样的忠诚。”老人身体发抖,声音也同样颤抖。“整个国家卷入战争,一半拥护你父亲,一半拥护僭王。如果那天那些魔法师贡献出他们全部的力量,而非见风使舵,总留着一分逃跑的力气;如果那天那些雇佣兵真的忠于合约,而非局势不妙就背信弃义;如果那天你父亲没有被刺杀……这么多如果,只要有一个没有实现,那么那天的胜利将属于你父亲,那么就轮到我们来称呼他们为叛徒。所有那些起兵拥戴你父亲登上王位的人都如同露珠一样消失了,只留下我这身发痛的老骨头苟延残喘。”

“但他毕竟遵从了约定……”

“约定?”老人发出一声冷笑。“僭王表面上遵照约定,没有夺去我的生命和财产,但却夺走了我的骄傲、梦想和荣誉。我被软禁在这里,看着僭王作威作福,享受着他根本不配的荣耀和财富。而其他人,则被他用各种光明正大的理由赶走或者杀害。我本该战死在那一天,或者像个有尊严的贵族一样失败后选择流亡,那样我就不会见到你,可以一直抱着希望。即使有生之年看不见僭王的倒台,起码也可以将一切归于命运的不公和诸神的捉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在绝望中慢慢腐烂。”

阿雷雅没有回答,默默地看着老人说完话。

凡尔德把赤火剑摔到阿雷雅脚下,“你走吧,你不是你父亲的儿子。你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拿着赤火剑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你玷污了这把剑的荣耀。”

阿雷雅没有说话,鞠了一躬然后退出了房间。当他走到城堡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孩追上了他。

“先生,这是凡尔德大人让我交给你的。”那个男孩把一个盒子交给了他。“另外,他让我转告你,他希望永远不要再看到你。”

“谢谢。”阿雷雅走出城堡的门,朝阳的光辉照耀在他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神清气爽。我做的是正确的,他最后一次这么告诉自己,然后走向自己的同伴。

“你刚才说的军队呢?老大。”在离开一段距离后,白炎问。

“在这里。”阿雷雅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然后把盒子打开,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盒子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

“兵符,用来调动军队的凭证……有了这东西,我们就可以借助威博家族的私人军队。”

天色逐渐转暗。现在魔夜可以确定那些懒散的卫兵不打算继续履行他们的职责了。城堡废墟的几个窗口透射出灯光,说明现在并非睡觉时间。这也难怪,得到这么多的战利品,他们有理由狂欢好几天。

“我们进去吧。”魔夜首先离开草丛,沿着弧形路线,走向那片废墟。

阴影生物开始挪动身躯,它的智力让它明白和它一直精神紧密联系的人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但是这种改变却不是它可以分辨出来的。随着主人精神力量的驱使,它开始沿着阴影的次元迈向目标。很多纷杂的思想为它的触觉所感知。那个控制着它的思想给了它一个和上次类似的命令,让它去一个地方。它沿着阴影前进,城墙、废墟、杂草在它面前只是虚无,但是很快的,它感觉到某个特殊的存在,某个特殊的温血生物,在本质上和附近另外一个温血生物非常类似。

它从思维的波动辨认出这个温血生物,它还记得这个生物,这个与众不同的生物,以及彼此之间上一次的战斗。那一次胜利的是它,因为它占据突袭的绝对优势。但这一次不同,它知道这个温血生物已经先一步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出于本能,它改变了自己的前进路线,让自己远远地避开了。

“怎么了?”罗丝德不解地看着魔夜。后者突然停下了步伐,四处张望。

“不……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觉……”魔夜模棱两可地回答,刚才那种感觉转瞬即逝,让他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魔夜在头脑里挥去杂念。那种感觉很淡,却很真实,那个阴影怪物应该在附近某处……那个瞬间出现,攻击了他的阴影怪物。但是这个感觉……那个怪物已经走了?不,不可大意!

“快点!”罗丝德的催促声让他从思绪中回复过来。他匆匆跟着爱与美女神的牧师走进了这个土匪窝,心里则在考虑万一遇到某个武装的土匪该怎么办。

废墟后面是一个完全被废弃的区域。即使是夜里,借着星月的光依然能看见一些残缺锈蚀的武器嵌在断壁之间。一股绝望的气息在这片被攻陷的区域飘荡着。可以想象,城墙崩塌后,守卫者们在这个区域进行了顽强而毫无希望的抵抗,直到被彻底打败。进攻者踏着敌我双方的尸体,狂暴地席卷了整个城堡。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沉寂,那声音清楚地说明有人正向这里跑过来。脚步声纷乱不堪,跑来的人至少有三个。

不需要任何提醒,魔夜和罗丝德立刻避身到一侧。这里的断壁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一声钝响伴随着惨叫声传来,听起来似乎有人摔倒了。接下来是一阵粗鲁的喝骂,夜深人静,因此两人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对话声。

“居然敢跑……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敢跑,我把你的两…歹…砍下来去喂狗……浑蛋……要不是我们老大让你弹琴,我现在就砍了你……”

“听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个小时后表演,如果到时候不演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还有你那些团员也一样!”

脚步声开始远去,魔夜略微探出头,看见三个武装的男人架着一个身体有些发福的人,骂骂咧咧地往回走。那个受害者的声音完全被强盗的嗓门盖住了。三个强盗中的一个穿着铁靴,因此脚步声格外的响亮。

“我们跟过去。”魔夜低声对罗丝德说道。几个思维的火花在他脑海里跳动,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计划。在罗丝德提出反对意见前,他已经先一步藏身在阴影里,跟在土匪们的身后前进。

城堡的结构确实有些复杂,特别是因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无法通行了。一股阴暗腐朽的气味飘荡着,让人感到阵阵恶心。罗丝德小心地跟在那些强盗后面,而魔夜则跟在她身后。依靠黑暗以及那个强盗响亮的脚步声的共同掩护,那些人丝毫没有发觉后面的跟踪者。

但是黑暗还有另外一点麻烦,那就是罗丝德看不见脚下,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进。在那些人拐个弯的时候,为了加快脚步跟上,她的脚踩上了某个东西,身体一个踉跄,幸亏魔夜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她的手本能地摸向那个导致她差点摔倒的东西,在感觉告诉她那是什么之后,她发出了小半声尖叫——如果不是魔夜及时按住她的嘴,剩下那一部分也定然会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那是一只肥大的死老鼠。

罗丝德拼命地扭动身体,但魔夜压住了她,一手按住她的嘴,一手紧紧地搂住她,让她半点额外的杂音也发不出来。

“喂,有没有听见,好像有女人的尖叫声。”前方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

“我好像也……”另外一个强盗附和道。

罗丝德的身体停止了挣扎,她的理智又重新控制了身体——在恐惧的帮助下。

四周一片寂静,她只能听见魔夜的呼吸,急促的呼吸。

“活见鬼,哪里有什么女人。就算有女人叫,也不是在这里叫的!”几秒钟的沉默后,最后一个强盗用大嗓门喊了起来。“除非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这里打野战!”

“哈哈哈哈……”所有的强盗都大笑起来,接着脚步声继续响起。

罗丝德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并不是很紧张,在魔夜紧紧抱着她的时候,她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全感——可是魔夜这种男人怎么会给人安全感呢?

魔夜捂着她嘴的手慢慢松开,但呼吸却更加急促。

“我们继续走。”罗丝德定了定神,说道。

“是的,罗丝德小姐。”魔夜回答道,完全松开了罗丝德。罗丝德继续前进,完全没有发现魔夜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这段路终于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空旷的大堂,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破旧不堪。一辆马车(但没有马)不伦不类地停在房间中央,约莫三四十个人环坐在马车附近。大堂上面插着火把,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一群愁眉苦脸的人。

“给我滚回去。”那个逃亡者被推了进去,脸朝下摔倒在地上。

“老实告诉你,外面有岗哨,你应该庆幸你跑到岗哨之前就被我们逮住了。否则,你会明白‘求死不能’的概念是什么。”

强盗们向前而去。这里并没有看守,因为也确实不用看守。一道魔法的警戒岗哨被布置在通向外面的通道。任何试图穿过它向外逃跑的行为都会引发警戒魔法,从而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足以弄醒睡得最沉的醉鬼。有了这个措施,外加外面的岗哨,他们足以相信这群没有武装的人无处可逃。

“一个魔法陷阱……”罗丝德远远地停下脚步。她一眼就判断出这个魔法是单方向的,任何试图向外的行动都会引起警报,但反方向则不会。

“你们还有一个小时!”那个穿着铁靴的人从房间的另外一个门离开,临走前发出一声威胁。

“这些是什么人……”罗丝德低声问。这些人像是被强盗劫持来的俘虏,但又似乎有些不像。

“好像是个巡游剧团。”魔夜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辆马车侧面贴着画——只有那些巡回剧团才会在马车上加这种装饰。

“强盗劫持了这个剧团……”一下子,刚才所听见的对话都可以联系到一起了。

强盗们劫持了这个剧团,强迫他们表演(毫无疑问,正是为了庆祝这次的成功),而剧团因为不愿意表演,因而遭到这些强盗的威胁。

这个剧团相当大,一共有近三十个人。从人们的衣着就能大致推断他们是干什么的。其中有五六个男人应该是负责道具以及维持秩序的杂役,近十个男女演奏者,另外还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女性,几个表演杂耍的——另外和所有的巡回剧团一样,有五六个年轻的女孩。但是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女孩腿上都缠着白纱,看起来似乎受伤了。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罗丝德心头,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女神啊,我赞美你!她低声地祈祷着,然后毅然走向前。当她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整个剧团的人都吃惊地向这边看过来。

“小姐……”刚才那个逃走被抓回的男人看着罗丝德。他一时吃不准这一男一女是干什么的——从外表来看,这两个人明显不是强盗。一个穿着相当优雅华丽的衣服(虽然弄得相当脏),另外一个则穿着一件做工精整的皮甲。但他们也不像是传说故事中那些为了消灭强盗而来的勇士或者冒险者,因为两个人唯一的武器就是男人腰部悬挂的短剑。

“我们不是坏人。”罗丝德做了一个“请不要大声”的手势,“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花之旅’剧团的,昨天被强盗掳到这里。你们是谁?”

“我叫罗丝德,是爱与美女神的牧师,他叫魔夜,是我的随从。我们是刚才跟踪几个强盗到这里的。请问你们对这些强盗有什么了解吗?”

“这些强盗啊。”那个人一边回答一边充满希望地看罗丝德后面的黑暗,期待那里还有更多的人。“这些强盗好像不久前抢到巨额的财富,因此现在整天在庆祝。

刚才我想跑出去寻找援兵,但是还是被他们追上了……他们强迫我们跳舞,可是在他们袭击我们队伍的时候弄翻了车,让鄙人的六个跳舞的女孩全部受了伤……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强迫我们跳舞……”他最终失望地发现黑暗的通道里并没有其他人。

“你是剧团的老板?”魔夜问。

“是的。鄙人施华德……”那个人回答。“花之旅’剧团的老板……”

“你知道附近的路吗?”魔夜追问了一句。

“当然,这附近鄙人很熟悉。每一两年鄙人的剧团都会从这里经过一次,抄近路走向马尔提林城。这里距离城市只有数天路,因此向来平安,未曾料到今年居然冒出一群土匪来……现在鄙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威胁说如果一个小时后没有演出,他们就杀了所有的人……”他充满期待地看向罗丝德。

“施华德先生,我有个提议,”罗丝德看了一眼魔夜,脸上的表情让魔夜感到一阵极度的不安——这个不安马上就得到了证实。“让我来代替您的演员演出如何?”

“啊……”

“罗丝德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魔夜把罗丝德拉到一边。

“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吗?”

“机会?”

“你想想看,那些强盗看来并不打算伤害剧团里的人……一旦我们混进剧团里,我们就可以安全地在这里侦察强盗的情况。而且,强盗们观看表演的时候很可能不会带武器,我们就可以来个擒贼先擒王……”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魔夜低声咕哝。

“同时,我可以用我的法术暂时让那个陷阱失去作用,送几个人离开,让他们去城里通报情况……军队肯定可以在两三天内赶到。而在这两三天内我们可以盯住这些强盗的举动……”罗丝德说出了自己整个计划。“就这么定了,如果机会合适,我们甚至可以一举控制住强盗首领……”

“哎……”当罗丝德转头和施华德讨论细节问题的时候,魔夜叹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强盗们倒蛮守信用,一个满脸胡子,穿着磨损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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