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宋阀-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庆也是嗟叹一番,忽地想起什么事,又从身旁取出一物,笑道:“还有件让人舒心之事,吴阶初战告捷。”

徐卫颇感意外,惊喜道:“哦,拿下潢关了?”

“正是!今日上午,吴统制已经率军攻克潢关,目下正扫荡陕州之敌。据悉,妾宿留在陕州的兵力并不多。”张庆回答道。

怎么可能多?他满心想着再与西军战,一雪定戎之耻,肯定是收拢兵力,盘踞在洛阳,等候北方的援兵。可现在我军拿下了潢关,就算你援兵来了,我让你进不了关中。敢来扣关,就拿新火药招呼你!

宋隆兴二年四月,一场规模并不算大的兵变却震惊了陕西六路。曲端将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王似诱入其帅府加以逮捕,后递交有司问罪,并受命暂行环庆帅守职权。可事情并不顺利,当初跟随王似到宁州襄乐县的环庆帅司统制慕容消,在王似被秘密逮捕之后,曲端派出兵马来缴械之时,率军反抗,并趁乱脱逃。奔回庆阳府后,以帅司统制的名义集结军队。对环庆将士言说,大帅已被加害,曲师尹转眼必来图环州庆阳二处,自己已经派人向两司长官报告申诉此事。在两司回复之前,务必要挡住曲端部队,不能让他火并环庆的阴谋得逞!

那环庆兵跟随王似出战耀州,本就对曲端不满,经慕容消这么一煽动,群情激愤!声言要杀曲端,为大帅复仇!慕容消趁机调动部队,把守各处道路,又于庆阳府设防,专等曲端前来。

此时,恰逢曲端赴长安汇报军情,接受嘉奖,其部下张中享、张中彦、李彦奇等人虽然探得消息,却不敢擅自作主。等到他回军中,慕容消已然布防完毕。曲端闻讯大怒,一面向制置司报告,一面挥师北上。直逼庆阳府!

长安。陕西宣抚司衙署。

李纲不知已在他办公的二堂内转了多少圈,僚属们见他躁动不安,都埋头理事,不敢去打扰。他如何不烦?刚刚打退金人,就出了这等事!何灌当时执意要将王似逮捕问罪,自己对他说,降两官,申斥一番以观后效,可何少保却说那是隔靴搔痒不起作用,非如此,不足以振法度。现在好了吧,你法度倒是重振,环庆兵却哗变了!这下怎么收场?

越想越不给力,李纲紧锁着眉头对外头说道:“诸位都把手中事务放一放,我等议议环庆之事

众官都放平公文毛笔,坐在原位上谁也没有发言。此事确实棘手,军队哗变历来是朝廷尤为忌讳之事。

只是金军一南侵,把个大宋搅得天翻地覆,许多事情也就不那么绝对了,尤其是在陕西这地面上,西军百年来在南猛的战中养成了桀骜难驯,飞扬跋扈的作风,部队之间的摩擦是常有之事。但一路之兵哗变,前所未有!

“怎地都不言语?没主意?。李纲见状,不满地问道。

“宣相,此事本属制置司一手操办,如此出了差子,何不让制置少保去劳神?”说这话的,是宣抚司参谋官,位在参议官之上。他这话里,多少带点不满。只因近来西府行事,都把东府绕开。虽说你制置使掌军务,可宣抚使才是一路最高军政长官,你怎么能不问李宣抚意见而独断专行呢?而抚宣相公也真是怪,你是文官,何灌是武臣,你还怕他?

李纲盯他一眼,摆手道:“此等言语,以后不可提及。现在,本官是就听听诸位意见,这环庆之事,如何收场?”

宣抚判官王庶啧啧两声,作难道:“宣相啊,此事是何少保力主,我等即使议出个计策,又能如何?”

李纲越听越烦,张目往堂里一望,忽然问道:“子充何在?。

,石

众官也随着张望一番,听那官阶最低的干办公事带着嘲讽的口吻道:“想走出恭未回。”话音方落,马扩网好跨过门槛。

李纲一见,招手道:“子充来得正好,环庆兵哗变,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马扩行了个礼,坦然回座,沉吟道:“宣抚相公,环庆兵虽哗变,但以曲端之能,平息不难。环庆虽无虞,廊延却堪忧

李纲一瞪眼,踱步过去问道:“哦?此话从何说起?”

“委宿据洛阳,不进,不退,其意无非是待援。眼下已是四月初,据暑热已不久。恐怕金军本月之内,就会卷土重来。而作为六路屏障的廊延,却有三州防务空虚。金军一旦复来,又可直趋耀州而扣长安马扩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满堂肃然!环庆离得远,还可暂不操心,金军要是再打到耀州,咱还能象上回那样撑住么?

李纲闻言后,心中一跳!何灌让曲端接手三州防务,可现在环庆兵变,曲师尹已然无法抽身,这三州防务可如何是好?

正忧心时,又听那干办公事道:“宣相恕罪,卑职一时忘”二只接获翘延经略安抚使张深公女,未及旱月办公事。”全称是“机宜干办公事”也就是后世所熟知的“干事。”办公室替领导跑腿打杂,书写材料的人物。只不过前头加了“机宜。二字。便如后世的“机要秘书”一般。凡是送往宣抚司的机密公文,他都能知晓。

当这干办公事将廊延帅司公文呈上时,李纲看了看,原来是张深担心金军再来,防务空虚,请求两司速派兵马接手的申请。

“曲端在宁州脱不开身,如何能去接手防务?唉,真个多事之秋。”李纲愁眉不展道。

堂里众官窃窃私语,有人说,泾原徐经略不是驻军在华州么?左右也无事,索性让他接手吧。

又有人说,徐原早晚是要回防泾原的,能守多久?不如让紫金虎去,他不是网扩军,正问宣抚司要装备粮饷么?再,陕华与廊延一南一北相邻,何必舍近求远?

马扩在来长安之前,就建议徐卫接手防务而扩充军备,但这时他压根没打算帮徐卫说话,因为他知道自然有人会说。

果然,方才那位干办公事略微提高音量道:“不错,不如让徐子昂去接手。他陕华帅司抚守着浮桥,接管三州防务正相宜

“有理,紫金虎颇善战,其部顽强勇悍,可当重任。”

“他不刚刚扩编么?兵力当不成问题,补充些粮饷装备予他,布置好防务是要紧。”

众官也都纷纷附议道,李纲心里一声叹,关键时候,还是徐卫才靠得住啊,其他人,根本指望不上!若说自己被排挤出朝堂之后,官家给予的最大支持,就是调徐卫来陕西供职,两三年来,不知替我分忧多少。

“罢,此事容本官与制置少保商议,徐卫距离廊延甚近,由他接手,再好不过。”

就在当日,李纲拿这事与何灌商量,后者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表示了赞同。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曲端被绊在环庆,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而三州防务必须尽快重组。否则,万一被徐九言中,金军卷土重来,而三州又空虚的话,长安又将遭受威胁。次日,制置司的军令就到了定戎,命徐卫接手三州防务,所请粮饷军械,照数拨给。巧的是,同一天,廊延张深也给徐卫送来一份丰厚的酬劳。并让押运的人再三表示谢意。

“卑职徐成,拜见经略相公。”陕华帅司内,徐卫的堂侄徐成,一身戎装具礼参拜。平阳守城战,徐成有战功,突围之时,他率部争先,又立一功。徐卫见自己这侄儿,是个带兵打仗的料,遂于赴长安接受晋升之际,凭借自己四品武臣的身份,荫补徐成一个八品武阶。现任前军“同统制”给杨彦作副手。

,可

“嗯,坐吧徐卫正在看都作院交上来的报告。在他当日走后,工匠们依照他的吩咐,对三种火器分别进行了试射。结果,让徐卫很是纳闷。并不是威力不行,都能达到应用于实战的标准,问题出在质量上。

那条长三尺出头,粗如手臂的火器,因为工匠们觉得新鲜,又在四十步和五十步的距离试射了两次,结果表明,即使在五十步的距离上,这种火器也能对敌造成大片杀伤。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装备宋军这样坚实的“步人甲

欢喜的工匠们继续按照吩咐试射铁弹丸,就在这一次,杯具出现了。炮响了,火起了,弹丸也出来了,可那铁筒却炸成了几块!幸好工匠们全都按照徐卫的吩咐,都躲在后头。否则肯定要出事故。

炸膛!这是徐卫最担心的事情,武器如果不安全,没伤到敌人先把自己炸死了,那士兵们怎么敢用?又怎么肯用?是内壁太薄了?还是火药填充过多?或者从根本上说,是原材料达不到标准?诸多问题,只能在试验中摸索前进了。

放下报告,抬起头来一看,发现徐成还笔挺地立在堂中,徐卫问道:“不是让你坐么?”

“大帅面前,不敢坐”。徐成满面严肃道。

徐卫摆摆手:“废话多,坐吧,有差事给你。”

徐成这才落座,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帅,不知派给卑职什么差事?。

“今日有些晚了,你明日一早率第一指挥部分兵力,以新编入的正军,带个,带个四千人吧,去廊州。到了之后,派你的部下,打起旗号,分别进驻丹州,坊州,接手防务徐卫说道。

徐成听得眼都直了,九叔,你没说笑吧?四千人接手三州防务?这,这,这就是老种相公重生,他也没这个底气啊!四千人放于一州尤嫌太少,如何镇得住三州之地?你这未免也太抬举侄儿了吧?

“哦,还有,我听说这三州之地,目前都有义军进驻,你顺便打探一下情况,回来报我。”徐卫又道。(未完待续)



粘罕

在妾宿率军退入陕州,抚守溃关之后。徐卫遣张宪为主,吴磷为副驻防浮桥,以防备金军后援再次过河进入关中。这几日雨水不断,一改去年河东陕西大早的境况。时近晌午,壁垒上守军换防,网登上关墙的士兵们就发现大雨之中,一彪兵马向浮桥驰来。却是外出巡逻的马军弟兄回来了。

这队马军越过浮桥,直入壁垒之中,关内士兵发现,跟随游骑回来的,还有几今生人。其中一人上半身绑着一块甲,胸甲处一道创痕分外醒目。身上似乎还带着伤,一下马来就栽倒在泥地里。其他几个穿便衣的汉子慌忙扶起,在马军士兵带领下,投营中而去。

时张宪巡营未回,吴磷在大帐中理事,听得外头一片喧哗,不多时只见几个落汤鸡也似的人闯将进来。一员马军副兵马使执礼报道:“都监,卑职率部巡至永乐镇一带,遇到一伙人马,自称是河东义军,有要事须见大帅。”

吴磷起身上前,见那几人淋得浑身湿透。除了一人有半片身甲外,其余都是普通装扮,看这模样倒象是义军。又见那着甲之人身上有伤,若不是同伴搀扶着,估计站都站不稳。

“你等从何而来?怎地这般模样?”吴磷皱眉问道。

那带伤之人奋力推开同伴,摇摇晃晃地前行两步到吴磷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道:“都监大人!河东,大乱了!”

,万比北

这句话唬得吴磷脸色大变!自虎捷与折家军会师杀回关中后,大帅留“没角牛”杨进把守平阳要塞,又命泽州义军首领邵兴邵翼兄弟接手昭德府和壶关,慈修各州义军并听节制,怎地就大乱了?

“到底出了何事?快说”。吴磷疾声厉色道。

那人脸色煞白,胸前的创口不时有血水淌出,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听对方一问,喘息着道:“上月初十前后,邵大伯派军进驻昭德府。四处招徕离散,准备整顿城防。但十一日,便有大股金军从威胜军袭来,义军抵挡不住,败走泽州并留兵守壶关。但两日后,壶关也告沦陷,金军经此直趋泽州。邵大伯见敌势大,遣出数路人马往关中报信,均遭金军游骑截杀。卑职这一路也遭袭击,只剩下身边几人。经修慈各州过,打听到金军与李军联合出兵,征剿河东义军,各种义师都是损失惨重,有些已经放弃州县,遁入山中结寨自保!”

吴磷闻言大惊!恰逢张宪巡营归来,便急忙将此事告知。张宪一阵沉默后,沉声道:“立即派人将此事上报帅府,再遣军过河,规劝留守百姓撤入河西。全军警戒,准备迎敌”。

河东,平阳府。

这座徐卫在王禀建议下构筑的要塞,当初抵住了委宿十几万大军的猛攻,让金军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仍旧未能进得半步。银术可祭出“锁城法”仍旧奈何平阳不得,反被两面夹击,打得大败而逃。

可现在,这座坚城再一次被大军围定。城池四面,大小营寨林立,士兵穿行于其间,一片忙碌。一队人马自营中奔出,至平阳西城,距离护城壕百余步外停下,窥视城防。见平阳城防体系新异,这群人都啧啧称奇。

一员战将,耳挂金环,秃顶结辫,左脸一处拳头大的伤疤,扯得整张脸似乎都往左移了,从创口看,应该是新伤。此人,便是女真名将,完颜银术可。折家军与虎捷军两面夹击于他,混战之中,被折彦野一枪糊中面门,扯旗裹头而逃。

如今重回故土,他心里没有感慨,只有仇恨!望着平阳城头的守军,银术可一双眼中射出野兽般的凶光,切齿道:“紫金虎已挥师入关,贼众也被我大军围剿,拿下平阳及河东全境,当是易如反掌。”

他这话是对旁边的李植所说,后者听罢,沉声道:“自当勉力,以报国相提携之恩就在前几天,他被允许开“河东兵马元帅府。”自任元帅,长子李单任昭德知府,次子李猛任平阳知府,其余部将都被授以河东诸府州官职”金人从法理上,制度上,确立他在河东的地位,并表示,不追究他袭击高世由一事。要他配合金军,克定河东陕西。李植感恩戴德,此次倾巢而出,与女真人联合进兵。

“南人确有巧思,似这等城池,若将本死心,士绝贪念,便百万大军亦难攻克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年在五十左右,极魁伟,身躯长大,所乘之马亦较他人高出半头。额骨突出,鼻梁高挺。皮肤更是如铁一般泛出黑色,双目炯炯生辉,满面的虬髯令人望而生畏。先前,他不说话时,众将尚且各自顾盼,此时一开口,全场肃然,无一人敢聒噪。

此人,便是大金国如今头号掌权者,完颜粘罕。

他继父职,任“国论右勃极烈”是为国相,统领朝政。金帝为统率军队,仿辽制,设元帅府,下辖两个枢密院。他以左副元帅掌云中枢密院,驻原辽国西京。二太子斡离不死后,所掌燕京枢密院并入其麾下,被册封为“都元帅”成为大金国最高军事统帅,全面负责对宋用兵!

此次南征,他遣完颜委宿为西路统帅,引十四万精锐企图一举消灭南朝素所依赖的西军。可让他意外的是,委宿出师不久,银术可便自平阳败归太原,舟元帅府报急。粘罕闻讯震怒不已,恬逢追击契丹余孽耶律大石的金军回师,他见紫金虎突围而出,驰援关中,恐委宿有失,遂亲提大军南下!

以粘罕今时今日的地个,再披征袍,重跨战马,足见其对此次南征的重视。而至此为止,金国几乎动员了全国大部分兵力参与对宋作战!除了女真精锐尽出之外,其他如契丹、渤海、奚、汉各军也都倾巢出动,对南朝发起了两国开战以来最猛烈的一击!(未完待续)



卷土重来

宋军好以城池为依托。却不知众城是死的,人却是活妍让你守住一城,又能如何?野外争雄,方是决胜之道。”一员金将语带不屑地说道。

粘罕闻言一笑,扭头对李植道:“你次子李猛已受任平阳知府,我希望他能迟早上任。”

李植听旁人解释之后,在马背上躬身一揖:“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务必使国相大军无后顾之忧。”紫金虎已经撤入关中,河东境办规模较大的义军女真人已经帮忙剿平或驱散,要是再拿不下河东南境,委实说不过去。

粘罕微微点头:“如此甚好,那河东便交给你了,我自提大军去扣关中。你务必保持陕西河东道路畅通,万不可再出差池,如若不然

李植见对方脸上顿现肃色,急忙再三保证。粘罕也不再多言,正欲返营,忽见一队人马呼喝而来。是一支辽东汉军押解着一群俘虏,那群俘房都是衣衫蓝缕,披头散发,不少人身上带着血迹,都被缚作一团,拖在马后。四周,汉军士兵明枪执刀不住驱赶。

看到粘罕一行人时,那群汉军中奔出一骑。马上骑士约有四十五六模样,来到粘罕跟前翻身下马,个头并不高,只六尺五寸不到,但极为壮实,立在那处便如一截水缸。满面的浓须几乎遮住半个脸,一双吊角眼,戾气逼人。身裹铁甲,头戴皮盔,腰里椅着一柄女真人惯用的弯刀。此人,是金**队中,汉军二弗之一。一个是韩庆和,当初跟随二太子斡离不东路军攻宋,在滑州被宋军围困,山穷水尽之时密谋开城投降,事泄被杀。而这一个,姓韩名常,极其骁勇,如今统率辽东汉军万人队,前些时候奉命征剿限、绎、慈三州义军。看这样子,应该是打了胜仗。

“国相!卑职奉命剿贼,如今修慈各州之内,再无敢称兵仗者”。韩常瓮声吼道。

粘罕见他神情,已料到几分,听完解释之后,大笑道:“我常说,除女真以外,诸军中最勇者,便止两人,一为耶律马五,另一个便是你韩常!好!紫金虎仗着河东数十万贼众,屡次孤师过河!此番,我将他爪牙清除殆尽。以解我后顾之忧”。

韩常得了嘉奖,十分欢喜,将手往后一指,大声道:“那绎州据说是 邻紫金虎的防区,有万把义军。卑职汉军万人队入境,贼人望风披靡,龟缩于修州城内顽抗。城破时,残余仍不缴械。卑职拿了数十人,尽是将佐,请国相发落。

粘罕望了那群俘虏一眼,俱都低垂着头,被反剪双手绑住。想到听说过徐卫是这些义军的首领,遂下了战马,按刀走了过去。将那数十人看了个遍,最后停在一个汉子面前。那人最多二十几岁,面白无须,他身上装扮在这群衣衫不整的俘虏中尤其为扎眼,粘罕看了一阵,问道:“这也是贼人?”

那东轻人抬头看了看他,切齿道:“背盟毁约,以残暴不仁之师践踏我疆土。这才是贼!”

“他说什么?”粘罕回头阵道。

, 石

军中有通汉语者,便把那年轻人的话解释给他听,粘罕听完大笑:“我大金与南朝饰结靖康和议,是西军背弃盟约来攻,如果说是我国背盟?女真大军出国门,略施惩戒,你等安敢抗拒?”

“呸!”那年轻人啐了一口,厉声道“北夷入寇,我等执兵仗,守护祖先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若正言顺!鬼神钦伏!”

粘罕见他谈吐不凡,皱眉问道:“你莫是读书人?何以不安读诗书,却来行这等搏命之事?”

“哼!“哼哼!为守土护国之故,弃笔从戎是我本分,岂是你秋夷之辈所能明白的?”这读书人从始自终,脸上带着一种极严不齿的神情,好似站在他面前的大金头号权臣不配与他说话一般。

粘罕呼出一口气,显然有些冒火,那身后一班金将听了年轻人一席话,早气炸了肺,尤其是完颜银术可,大声吼道:“国相!何必与这等人废话!一刀杀了便是!”

粘罕将手一举,制止了他,接着道:“你虽是个读书人,却有些胆气,我不杀你,你可愿效力于军前?”

也不这句话是怎么得罪了那年轻人,他突然破口大骂道:“金狗!你这些混迹于山林的禽兽之辈!犯我国境。戮我百姓,我恨读得满腹诗书,却手无杀贼之力!你要杀便杀,怎敢如此辱我!金狗!金狗!”

粘罕将牙一错,眼睛一瞪,挥手道:“好一张利嘴!来人,刮了他的舌头!”

话音落地,那汉军万夫长韩常大步踏上,象拎小鸡一般将那读收人拎起,一把掼在地上,拿膝盖按住。两名士兵上前扳开了嘴。读书人奋尽全力想咬手。只是他一个寒窗苦读的秀才,哪敌得过这战阵之上的莽夫?被韩常铁耙一般的手伸进嘴里,扯出舌头,一刀割了下来!刹那之间,血如泉涌!

韩常起身之后,将那截舌头扔在地上。两名士兵也放开了他。粘罕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问道:“还能骂么?”

那年轻人双手被绑,站不起身,倒在地上却还拼命抬起头,双目之中一片赤红,仇恨的目光紧紧盯在粘罕脸上,那个满是血水的窟窿里不停地发出号声。他那几十名同伴见如此惨状,都不忍心再看,纷纷低了头,闭了眼睛,咬紧牙关。

此时,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那到地的秀才拼命蠕动身子,向粘罕挪去。等到了近前,竟拿头去撞大金国相的脚,韩常飞起一脚踹开去,他转个身,又爬了过来。韩常大怒,一刀斩下,砍得股上血水飞溅,深可见骨!可即使如此,那年轻人还是拿头在地上拱,一寸一寸去向粘罕靠拢!此时,不少金军李士兵都远远地围着,目睹这惊人的一幕。

粘罕眼中凶光毕露,切齿道:“好硬的命!”

韩常骂了一句,提着带血的刀赶上

一刀劈在脊背上,复加脚又踹飞出安!那秀喉头仍以可山全糊不清的声音,拿头拱,拿双肩挪,艰难地还想再往前。挪出没三步,再也动弹不得,初时身子还在抽搐,没一阵,便完全静止下来。猩红的血水淌了一地,同伴之中,已经有人哭出声,

粘罕冷哼一声,跨上战马而去,韩常追在后头,大声问道:“国相!剩下这些人怎么处置?他们都是河东义师的将佐,身上带着朱记!”话说完时,粘罕却没有任何回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