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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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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停,辽军马上打个转追回来。重骑兵一旦失去机动xìng,就只能等着挨打,于是乎,被bī无奈,只能再跑起来。如此反复几次,铁鹞子终于扛不住了。他们被辽军包围,切断了退路……
这场大战,双方投入兵力超过七万步骑,按说是一场大规模的会战,应该从早打到晚才是。可没到午饭时间,夏军就兵败如山倒。铁鹞子几乎全军覆没,轻骑也损失巨大,至于步军,那更是惨不忍睹。夏军溃退回城时,已经找不到建制,被宋辽两军的骑兵追在后头,丢盔弃甲!
察哥被亲军保护着逃回城里,惊魂未定。此时,他才终于认识到,西军早已不是他干掉刘法时那个模样了,而辽军,则比其亡国之时更为强大!
他引以为豪的平夏铁鹞子,在宋辽两军手里,根本不算甚么!宋军有强弩,有严阵,有火器,铁鹞子难以对其构成威胁。而辽军,则有快马,铁鹞子去打他们,简直就是送死!没法子,这仗没法打!
次日,萧合达听闻宋辽两军战胜,又集结部队回来,三路兵马合围西平府!消息在这今天下午传入兴庆皇宫,李仁孝骇得面无人sè!晋王察哥,是西夏的战神!战神却一阵溃败,这还怎么整?
西平府被围,如果不去救,一旦西平府失陷,那么国都兴庆府就将直面威胁!李仁孝完全失去了分寸!求救于金国,至今不见回应,横山一线,河西州府,又陷于宋辽之手,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夏么?
此时,朝中以王枢为首的大臣提醒皇帝,nv真人至今没有援兵过来,看样子是不想淌这浑水,我们被大金国抛弃了!
这种话,对李仁孝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无法想象西夏失去了大金国的庇护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南面有几十万jīng锐的西军,现在西面又来了契丹恶狼!党项人还能靠谁?
王枢等趁势提出,莫如就从了辽使的建议,割地吧,反正这些地区,现在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但李仁孝却担心,万一西夏割了地,宋辽仍不罢手,如何是好?
王枢自shì跟徐卫有个jiāo集,主动请缨作为使者,去陕西会见,以求宋辽罢兵。李仁孝很犹豫,首先是割地,宋辽要横山和河西十几个州府,这可是大夏的命脉所在!一旦丢失,大夏就完全受制于人了!
其次是脱离大金国,西夏跟nv真接壤,倘若大金国闻听此讯,兴师问罪,倒霉的不可能是宋辽,还是咱党项?
正当他不决之时,又听闻宋辽三路兵马合围西平,晋哥察哥和他的外祖父任得敬危在旦夕!经此一吓,李仁孝再不敢犹豫,遂以王枢为使,前往兴元府拜会徐卫,答应割横山至河西十余处府州,并宣布即日起,脱离与大金国的藩属关系,加入宋辽这一阵营,共同对付nv真!
王枢火速出发,先赶到西平府,亮出自己议和使者的身份,见到了泾原帅王禀,和辽军都监耶律铁哥,备说西夏愿意割地,愿意脱离nv真的意愿。请两军暂缓用兵,一切等待徐郡王裁决之后,再作计较。
王禀和耶律铁哥本就为此而来,当然表示同意,保证只围城,不进攻。王枢稍稍宽心,带领使团马不停蹄地入陕西,赶往兴元府。而徐卫此时,正在布置在西凉府设置行政机构,开始司仪行政的事情。
第六百八十章 割地求和
第六百八十章 割地求和
建武九年,七月末,兴元府。
徐卫这几天整成了热伤风,所以今天没有去衙mén,留在家里休息。伤风这个病虽是xiǎo疾,却着实让人厌烦。头也痛喉也痛,还不住地流鼻涕,身上也发酸。他本来打算趁今天有空,把祝季兰给他抄写的笔记看看,但刚开始一会儿就放弃了。
正郁闷时,mén口突然闪出一个影子。只见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只穿着一件没袖的xiǎo褂子,底下kù子都没穿,长得是又白又胖,一双眼睛又大又黑,正扶着mén,忽闪忽闪地看着徐卫。
徐卫一看他,奇怪道:“嗯?你咋跑这来了?”说着,起身绕出案桌,上前俯下身抱起儿子,头伸出mén去四周一张望,嘿,怪事,这带孩子的人也太粗心了吧?他把徐虎抱回座位,放在膝盖上抖着玩。那xiǎo子嘿嘿笑个不停,徐卫乐了:“笑,老子都病了你还笑,笑,再笑。来,爹看看长了几颗牙?”
徐虎似乎听得懂这句话,爹一喊,他就大大地张开嘴,lù出几颗xiǎo牙来。徐卫哈哈大笑,刚没笑几声,突然感觉身上一热,低头看去,却是儿子撒niào了,将他的衣服淋湿了一大片。
“嘿,这xiǎo东西 ,干坏事。”徐卫站起身来,佯装生气道。
正在这时,祝季兰出现在mén口,看到儿子在徐卫身上,脸上的惊慌才渐渐消退。快步踏入书房,从徐卫手里接过孩子,解释道:“奴家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原来却是来找爹。”
徐卫知她带孩子辛苦,也没有责怪,只是提醒道:“你一个人带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徐虎是这府上的宝贝疙瘩,祝季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自然疼爱。而张九月连生两个nv儿,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个男丁,自然也是极喜欢的,所以时常想带带。可儿是娘的心头ròu,祝季兰哪舍得?现在听徐卫这么一说,赶紧道:“奴家以后xiǎo心就是。”又见徐卫身上的衣服给niào湿了,遂岔开话题道:“大王可要去换一身?”
徐九还没有回答,已听仆人在外头道:“大王,张机宜来了。”
话音未落,张庆已经踏入房中,祝季兰手里抱着孩子,遂一曲膝,算是行礼,张庆也点点头,目光随即落在徐虎脸上,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娃是越长越讨人喜欢,我那儿子一岁多的时候皮包骨,哪似xiǎo官人这般壮实?”
祝季兰知道张庆如果没有公事,肯定不会找到家里来,于是抱着孩子告辞了。张庆见徐卫的袍摆上湿了一大块,笑道:“大王不去衙mén理事,却有闲心在家里逗孩子玩。”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你说我这爹当得,孩子都长了好几颗牙了,我还不知道。”徐卫叹道。
张庆收起笑容,点头道:“这也是没奈何的事,川陕都指着大王,你顾得了公,就顾不得家了。”
徐卫回到椅子坐下,感叹道:“有时候想想,要是哪一天不打仗了,我们这种人肯定就要卸甲归田。到时候回大名府去,建座宅子,买它几十顷田,守着nv人孩子,倒也过得。”
张庆往前走几步,也坐下来,颇有些吃惊地问道:“大王这话当真?”
徐卫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说呢?”两人相视而笑,并不言明。
张庆一抖袍摆,朗声道:“闲话就不说了,卑职此来,是有件让大王高兴的事要禀报。”
徐卫将手一举:“别急!我猜猜!是不是前头又打胜了?”
“嗨,日前一战,夏军大败,早吓破胆了,哪还有心思再战?”张庆不屑道。
徐卫想了想,又道:“那就是夏使来了。”
张庆双眼一瞪:“大王如何得知?”
“废话,既不是打了胜仗,那肯定就是夏使来了,否则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高兴?”徐卫笑道。
张庆嘿嘿一笑:“还真有,杨大那撮鸟准备纳第六个妾,帖子都来了,大王准备送礼吧。”
徐卫一听,一张脸扭曲成一团,头撇到一边:“这厮真不是个东西!他娘的,这是纳妾还是敛财啊?怎么一窝窝地纳妾?我费在他身上的礼金,起码好几千贯了!还让不让人活?”
张庆深有同感:“是极是极,我也遭了一大笔。这泼皮,收不住缰!逮个母的就想迎进mén!索xìng,大王给他下道死命令,严禁再纳妾,否则军法论处!估计也只有这样,才制得住他!”
“成吧,我拟个命令,你正式行文发下去,另外公告六大帅司,共同监督。”徐卫一本正经。
张庆大笑,直摆手道:“罢罢罢,玩笑不说了。大王所料不差,正是夏使到了。”
“别急!我再猜猜!”徐卫又举起手。
“这还有什么可猜的?”张庆不解其意。
徐卫仰头朝天想了片刻,一拍案桌道:“王枢!是不是?”
张庆吸口气,诧异道:“这倒怪了,大王能猜到夏使来,不稀奇,却为何连是谁都知道?”
“这有什么怪的?夏使此来,必为求和。纵观西夏官员,只有王枢跟我有过来往,不派他派谁?任得敬?”徐卫轻笑道。
“任得敬敢来,一刀结果了他!”张庆冷笑道。“王枢已经在馆驿住下了,他急得很,非要马上见到大王不可。这不,卑职就来请示了。”
“他急?急个甚?你让人转告他,就说我身体不适,在家休养,让他且住着吧,兴元富饶,有的是好酒好菜招待他,咱不差这三瓜俩枣,招待他住半年都没问题。”徐卫吩咐道。
“要真如此,王枢非得急疯不可!现在三路兵马围着西平府,他一日得不到大王的点头,党项人就一天得不到安宁。”张庆道。
“咎由自取!”徐卫哼了一声。“当初,我诚心诚意去结好西夏,还不指望他们反金,只希望不要添luàn,结果党项人不领情。现在……”
王枢被晾在馆驿里足足五天,这五天里,他最先是每天派人去宣抚处置司问,后来干脆不顾国家使者的威仪,亲自出面求见。因为他深知,自己在兴元府多呆一天,后方就多一分危险。
军队在前线,非是运筹帷幄的主帅能够完全掌控的,更何况围攻西平府的,不光是西军,还有萧合达叛军以及辽军。万一谁等得不耐,发动强攻,如何是好?
第六天,他一大早就起chuáng,其实压根没睡。早饭也没吃,就跑到川陕宣抚处置司衙mén,刚下马,就看到参议官张浚。
“张参议,今日徐郡王可来了么?”王枢快步上前问道。
张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王枢叹道:“王签书不易。”虽说两人立场不同,但王枢这份忠心体国的心,张浚还是很佩服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奈何,再难也得来。”王枢由衷说道。“万请张参议周全,无论如何也让在下见徐郡王一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张浚问道。
王枢无言以对。张浚见状,也不为难他,侧身道:“请吧,徐郡王要见你。”
王枢一怔,立即一把撩起衣摆就往衙mén里走。张浚一路引着他到厅上,只见宣抚处置司的主要官员,以及川陕宣谕使郑刚中都已经在座。
徐卫穿代表三品以上官员的紫sè常服,顶乌纱,束二十五两重御仙huā带,着黑皮靴。他虽受封郡王,不过郡王为从一品,所以常服上并没有区别,仍旧是九品以上穿青,七品以上穿绿,五品以上穿红,三品以上穿紫,这是沿袭唐朝的规定。
见王枢进来,他直视着对方,并不故作威严之态,可王枢一进mén就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低着头走到厅正中,执礼拜道:“夏使王枢,见过大王。”
徐卫也起身还了礼,并没有说什么。张浚又引导王枢跟其他人见了礼,着重强调了郑刚中,然后请他落座。
“王签书此来,想是夏主有话要你传达?”徐卫问道。
王枢一拱手,坦承道:“回大王,昔日大王主动释出善意,于缘边开槯场,恢复通商,与我朝改善关系。这一点,我主是明白的。”
“既然明白,为何还有后头的事?”马扩沉声问道。
王枢此来,一惧徐卫,二怕马扩,但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实是朝中jiān侫之人,méng蔽我主,再加上nv真人弹压,不得已,这才有了后头。”
“呵呵,王签书,你我不是头一次打jiāo道了。北夷让麟府给党项,你们也兴高采烈地接受了嘛,没见为难。”马扩冷笑道。
王枢无奈道:“我主年少,朝政大事多赖辅弼大臣,这一切的事情都出自朝臣。”这也是大宋惯用的手段,凡是事情不对的,都推给大臣,皇帝是没有错的。
徐卫听到这里,正sè问道:“前头的事,就不说了。宋辽派出使节前往兴庆,你主为何驱逐我大宋使臣?侮辱使者,形同侮辱国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们不会不知道!”
王枢的头上冒出了冷汗,纵使他巧舌如簧,这件事情也遮掩不过去。正当他无言以对时,张浚在旁边替他解了围:“王签书,宋夏之间,百年恩怨,要说,是说不尽,也说不清的。”语至此处,又转向徐卫道“大王,是是非非且放一旁,咱们务实如何?”
徐卫一扬头,示意他去问。
张浚见状,遂问道:“王签书,你主虽然没见我大宋使者,但相信辽使也将我方要求转告,你们意下如何?”
王枢总算稍稍松口气,答道:“我主会同朝臣相商,已决定即日起脱离nv真,终止藩属关系,与宋辽结盟,共图金国。至于,大宋提出的河西四州一府,以及与陕西接壤的九州之地,我方完全照办,割予大宋。”
此话一出,堂上的宋臣们互递眼sè,都有欣喜之状。就连不苟言笑的郑刚中,也喜上眉梢。想宋夏百年征伐,前后五次大战,费钱粮何止亿兆?折xìng命何止百万?最成功时,也就不过是宣和时间,拿下横山一线。但随即西军南下平方腊,北上攻契丹,接着宋金战争又爆发。
党项人不断蚕食西北领土,又将横山一线夺回,甚至还威胁陕西。这二十年来,大宋屡屡丢地失城,但在陕西,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西军收复了全陕不说,如今又拿回横山一线,甚至还有河西之地!要知道,河西这个地方,唐朝安史之luàn时,河西和陇右唐军被征调到内地平luàn,吐蕃人趁势进攻。从此,河西被吐蕃人统治了六十年。
直到一个叫张议cháo的英雄在六十余年后,率众起义,驱逐吐蕃守将,收复沙州,随后,张议cháo接连夺取河西州县。并派遣使者,携带河西十一州地图户籍前往长安,敬献唐天子。大唐在河西设置“归义军”,以张议cháo为节度使,至此,河西重归中国所有。此后,经历多次内忧外患,河西地区前后坚持了一百多年,直到大宋开国,归义军的领袖又上表,大宋仍旧封其为归义军节度使。
可惜,仁宗天圣年间,归义军被沙州回鹘攻灭,河西从此脱离中国。距今,又过百年。可现在,河西又重归中国版图,尽管河西大部分地区,现在实际由辽军占领,但契丹人也白纸黑字写下了约定,承认此地是大宋领土。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西军和陕西文武的功劳,而天水郡王又居功至伟。
王枢停了停,这才提出西夏的要求:“但我方希望和约缔结之日,宋辽分别退兵,不再围西平,至于萧合达,也请宋辽双方弹压,使其后撤。届时,三方再派出使者,共同划分疆界。在和谈期间,也请宋辽双方,约束前线部队,不得进一步扩大事态。”
徐卫嗯了一声,转向郑刚中:“郑宣谕以为如何?”
郑刚中能说什么?一拱手道:“但听大王裁决,下官没有异议。”
第六百八十一章 三国同盟
第六百八十一章三国同盟
八月初,宋、辽、夏三方正式缔结和约,三国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大金国。夏割河西四州一府,以及与陕西接壤的九州予宋;宋借河西四州予辽;夏中止与nv真的藩属关系。随后,宋辽双方,又就萧合达问题展开磋商。
因为萧合达据着夏、石、银、盐、宥五州,现在这已经是大宋领土,而他本身又是受西军庇护,听徐卫节制,所以问题比较复杂。萧合达自己当然是愿意接受耶律大石的领导,共同复兴大辽。但同时,他又不愿意把地盘jiāo出去,跑到河西去跟同胞会合。
不过,让他难堪的是,这件事情他自己做不了主。徐卫的意思是,既然萧合达愿意接受耶律大石的领导,那就把地盘jiāo出来,到河西四州去效命。但辽军方面,虽然乐于接纳萧合达,但是突然来几万人马,伸手要饭吃,也确实负担不xiǎo。在经过协商以后,双方都作出让步。
萧合达将盐州和宥州让出来给西军,而夏、石、银三州暂时借给他作安身立足之用。等到将来辽军东征复国,打下了地盘之后,就归还陕西。一切事情谈妥,而西夏割让之地本就已经处于宋辽两军的控制之下,因此只需派出割地使,走个过场了事。
泾原军、辽军、萧合达部,随即撤离西平府,解除了对夏都的威胁。自此,宋、辽、金、夏四方形势大变,nv真人被完全孤立!当金廷听闻此讯时,举朝震动!兀样预感到,大金国的麻烦来了……
八月十五,川陕宣谕使郑刚中完成使命,在徐卫亲自送别下,离开兴元府,启程回江南。此人在川陕期间,可以说跟地方上的军政要员相处得并不愉快,因此川陕宣抚处置司的官员都担心,这人回去,可能不会说好话。而徐卫却处之泰然,忙着在收复的各州设置官署,规定统辖,派兵驻守等事。
八月末,在荆湖宣抚使之位久悬之后,杭州行在终于作出决定,以擒方腊而名闻天下的韩世忠被任命为“荆湖宣抚副使”,以岳飞为都统制,以常捷军将领刘佥为副都统制,整顿神武后军,为北伐作准备。
对于提拔韩世忠,朝中争议很大。韩世忠名气虽然大,但他之前只是荆湖宣抚司的副都统,一步登天而拜“宣抚副使”,于制度不合。但赵谌坚持任命,并对其寄予厚望。
在上次北伐失利以后,赵谌很是检讨了一番。认为自己cào之过急,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贸然举兵,因此导致失利。此番,他听从徐良的建议,着眼全局,jīng心筹备,再打就要打出个名堂来!
杭州,禁中,勤政堂。
赵谌正埋首案间,笔下不停,批阅着奏本。皇帝形容有些憔悴,他人本生得瘦弱,再加上脸sè苍白,双眼通红,看起来更让人担心。沈择端杯茶轻轻放在御案上,xiǎo声提醒道:“官家,夜深了,歇了吧。”
赵谌头也没抬:“你没看到这么多的本子等着批复?几时了?”
“都到三更天了,要不明早再批?”沈择轻轻地挑着灯。
“明天要早朝,下午还要到德寿宫去问安,这些都是几大宣抚司的事,拖不得。”赵谌打着呵欠答道。“有点冷,取件袍子来。”
沈择脸上lù出担忧的神情,见劝说无效,不得已只得取了一件袍子给皇帝披上。然后这站在皇帝旁边,看他批阅奏本。赵谌正批的,是淮西安抚司的本子,要求扩充行伍的。他大概也是累了,所以jīng力不集中,写到李显忠时,仍书“安抚司统制”。
沈择一见,想了片刻,纠正道:“官家,李显忠已升任淮西安抚副使,并非统制。”
赵谌已经把这本批完,放在旁边,听这么一说,拿起来再看,果然是自己写错了。颇有些懊恼地把本子一合,叹道:“人若是不用睡觉就好了,唉。”
沈择看他一眼,xiǎo心翼翼道:“恕xiǎo奴多嘴,先前官家批的本子里也有好几处笔误。与其如此,不如歇息,养足了jīng神明日再……”
赵谌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拖不得呀。”说着,便将已经批好的本子拿回来,打算一本一本地重新审阅。
但刚翻开一个本子,就有些气馁,随口道:“你既然看出来了,那就把有错有误的地方改改,朕实在不想再回头去看了。”
沈择一怔,脱口道:“这不合适吧?”
“这不是权宜之计么,朕如果再翻回去,只怕忙到早朝还批不完。”赵谌却不甚介意。沈择听了,便不再拒绝,将那摞本子抱到旁边,放在一张椅子上,蹲着批改。赵谌见状,又赐他坐。
没过多久,他便将皇帝的笔误一一更正,赵谌取来看,很是满意,红着眼睛笑道:“亏得你粗通些文墨,替朕打打下手倒也成。再把朕刚批的看看,若有错误,一并改了。”
这两人便在勤政堂里忙活了一夜,才将所有本子批完,等到结束时,却已快到早朝时间。赵谌见此情形,便道:“罢了,就不回寝宫,朕在这里打个盹,你把本子整理一下,到时发往各司。”语毕,便靠在御座上眯了起来。
沈择也一夜没睡,却还得忙活。但他是皇帝最为亲近之人,旁人想cào这份心还没有机会呢。皇帝眯了不到一顿饭时间,已到早朝时分,他遂叫醒了皇帝,取来了朝服就在勤政堂里替赵谌换上,然后陪着他去了资政殿。
早朝毕,用了早膳,沈择劝赵谌趁去德寿宫问安之前这段时间,回寝宫去歇息,便赵谌在早朝时,听说川陕宣谕使郑刚中回来了。他挂念着联辽之事,遂转往垂拱殿,召见郑刚中。
沈择一见,知道今天又完了,等皇帝接见完郑刚中,就得马上去德寿宫问安。照例,不可能坐坐就走,得陪太上皇和太后说说话,还得吃了太上皇和太后的赐宴,然后才能走。这么一搞,又到晚上……
第六百八十二章 捕风捉影
第六百八十二章 捕风捉影
垂拱殿上,赵谌面无血sè,双眼窜满血丝,呵欠连连,显然疲倦已极。而郑刚中又久不至,他只得强打jīng神等着,把那浓茶满杯喝下去,希望能提提神。
一阵之后,郑刚中快步入得殿内,大礼参拜道:“臣郑刚中,宣谕川陕还朝,向陛下复命。”
赵谌使劲睁了睁眼睛,伸手道:“郑卿起来说话。”
“谢陛下。”郑刚中顿首,而后起身以备咨询。
赵谌先没问联辽图夏之事,而是问道:“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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