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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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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劝诫我,别和许大哥在一起?”她猜测道,“因为以我的身世,一旦暴露,不但和他不会有结果,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麦登夫人眼中涌出了温情之色,她略带欣慰地说,“你果然很聪明,像……”

她犹豫了一下,显然在斟酌词句,“像你父亲……”

含光直接告诉她,“其实以前的事,我并不是很在意,你不用觉得太亏欠我,跟着你来鲁国,说不定也死在半路上了。你看我留在秦国不也过得很好?自由自在的,又有钱有势,也有一大帮朋友,我的人生没有太多缺憾。对于以前的事,我也没什么看法。”

她特意把自由自在四个字咬得很重,麦登夫人会意地一笑,但她看来并没有多放松,“其实,我还倒宁愿你骂我几句……”

于思平到底是怎么和她说的?麦登夫人看来深信她心中大有怨气啊,含光一阵无语,也不再去纠正了,而是将错就错地强调,“现在我们还是不要再谈以前的事了吧。”

“也好。”麦登夫人点了点头,不经意地往左右一看,含光忽然发觉现在餐车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了。“我……必须来见你,一个原因,的确是被你猜中了,我是来劝你和许公子分手的,我不赞成你和他在一起……”

含光其实也并没想过和许云深在一起,但是麦登夫人这样说,她就有点不高兴了。“因为我的身世?”

“纸包不住火,许家知道你身世的那天起,你就很难从漩涡里出来了。”麦登夫人诚恳地看着她,含光能感觉的出来,她的确是为了她好。“我知道你想要平静的生活,也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我都没有打扰你。可你要是嫁进许家,日后受到的压力,不是你现在能想象的——”

“所以这身世倒是成了我的原罪了,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所谓身世一分钱的好处,倒是一直都在被你连累。”含光忍不住讥刺了一句,见麦登夫人露出瑟缩之色,她也没多少不忍。“我觉得你既然没有对我负责过,现在也别来要求我什么了吧,我爱和谁在一起,承担什么后果,都不是你可以置喙的——别误会我,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我也不恨你,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可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她已经是把话都说尽了,麦登夫人张了张口,忽然又露出苦笑,她垂下头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清晰冷静地说,“如果你觉得和我没有关系,那你就真的是孤儿了。——你要明白,许公子毕竟是许家宗房长子,他的妻子,不可能是个没有来历的孤儿……”

“我们还没走到结婚那步。”含光现在对她扯谎没一点心理障碍,“只是彼此相爱而已,云深要做什么事,家里历来都是管不了的。他和我一样,都有自立的能力,家里不可能控制他,将来即使要结婚,他也不需要家里的同意。”

“看来,你已经下决心了……”麦登夫人有些失落,她喃喃地道,“你不像是个为叛逆而叛逆的女孩……知道这些还迎难而上,那你必然是很爱他了。”

含光现在不是说说谎有没心理障碍的问题了,问题是她能力有限,这话她实在是没法坦然承认,只好笑而不语。麦登夫人注视了她一会,低声道,“放心吧,真有事发的那一天的话,我会尽量不让你为难的。”

她能决定的事情终究也有限吧?听于思平的意思,麦登夫人也不是家里事业的掌权者……

正这样想时,含光又听麦登夫人问道,“我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可能你也猜到了……就在你失踪前后,季青也不见人影。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原来在她跟前,于思平用的是本名……含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摇头道,“不知道,其实我出国也是因为我们两个分手了,我想换换心情。那以后他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麦登夫人似乎也看出来她说得是实话,她缓缓道,“如果他联系你,麻烦你替我转告他,他的那摊子,现在我还帮他压制着,但也需要他尽快回去了。”

含光默然点头,但却不觉得于思平有联系她的可能,麦登夫人看了她一眼,又说,“还有……告诉他,如果他对你纠缠不休的话,我会出手把他解决掉。”

说到这句话时,她的语调都没怎么变,可不知如何,就有一股杀伐果断的气息流露而出,含光在这一刻毫不保留地相信,如果有必要的话,麦登夫人是真的会干掉于思平的……

唉!你说,她为啥老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前男友是这样,好朋友是这样,结果特么现在生母还是这样!含光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她端茶喝了一口,等着麦登夫人的下文。

麦登夫人默默地看了她一会,气势忽然又柔和了下来,她低声说,“二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你一些钱。”

……怎么搞的,穿越了以后,求着她收点钱还不要任何回报的人,一直都是前仆后继,没断过啊!含光都无语了——她要是一点头,麦登夫人指不定又要给她个几十亿呢!?

、原来如此

?猜是这么猜;但含光连于思平的钱都不拿了;还会要麦登夫人的钱么?——而且说穿了;于思平的钱就是他想给她花而已;她拿不拿都无所谓的事,麦登夫人这笔钱拿了;她就要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您是想拿这笔钱买到什么呢?”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了,“是想要买断您内心深处的歉疚吗?”

麦登夫人的确是个很美丽的中年妇人;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看了也很容易惹人同情,不过这张脸是含光看惯了的,她多少有些免疫力;只是静静望着麦登夫人并不说话,麦登夫人兀自伤感了一会儿;又低声说,“其实我是想,你虽然有些钱,但悠游市值摆在那里,又能有多少?如果将来和许公子要有结果,你身家丰厚点,在夫家说话也更算数一些……”

含光没想到麦登夫人都考虑得如此深远了,一时间倒没法回话——现在,她为自己声称和许云深有关系而感到愧疚了。她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要结婚,也不会进入许家的,肯定是在国外住,我有没有钱并不重要。再说,悠游现在的市值很高,我有足够的钱可以花用。”

麦登夫人面露黯然,看来仿佛有些看不上悠游的规模,为女儿感到心疼委屈,但她也没有再坚持下去,而是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含光,“任何时候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打这个电话。”

含光把纸片收了起来,心想除非于思平出现,不然她才不会找麦登夫人。不过她今天的表现可能倒是坐实了于思平当日的谎言,想来麦登夫人现在心里对他应该没有多少怒火。即使于思平回来了,也不必应付她的报复什么的。

她对生母态度冷淡,其实也不是因为顾虑到于思平的前言,只是不愿意再和她搞出感情来。——和这种漩涡里的人物谈感情,伤生——伤害的是自己的人生。现在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麦登夫人不说话,她也就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麦登夫人。

两人对视良久,麦登夫人面上神色变幻,深深的愧疚与柔情自然流露,望之动人心魄,她柔声道,“过一段时间,你姐姐知道了你到鲁国以后,也许也会来看看你……当年的事,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含……含光,我想你知道,把你送到慈幼局,也是不得已。”

“我知道,当年的事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含光打断她,她有一丝厌倦,“不过木已成舟,我们现在别说这个了。”

麦登夫人苦笑道,“好,不说不说。”

两人又不说话了,麦登夫人贪婪地望着含光,似乎想把她的一言一行都收藏起来,含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倒是先打破了沉默,“你今天过来,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吧?”

麦登夫人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放心吧,没有人知道我今天来了这里……事实上,我现在也该走了。”

含光还想问她是否能完全放心侍卫,不过现在想想问她也没什么意义,也就住口不提,只是站起来说,“多保重——再见。”

麦登夫人强笑道,“你也保重……再会!”

两人仿佛关系一般的朋友一般,互相点头致意,麦登夫人便又从餐车连接处走了出去。含光也不知道她该怎么下车,她直接冲回包厢,把许云深给叫醒了。许云深揉着眼听了她的说话,倒也悚然而惊,还算是意识得到风险,“没想到她现在如此神通广大,刚才要是想把你带走的话,我甚至都不会知道是她干的。”

“你说呢?”含光使劲白了他一眼,“算了,我们还是走吧,鲁国实在不适合多留。”

“怕什么。来都来了,她也不会把你绑走,你担心什么?”许云深倒是胆子很大,“说白了有人真要对你不利的话,又哪里会在乎国界?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在哪里不都是触手可及?”

这么说当然也对,而且还让含光猛然想起来一点:她忘了问麦登夫人,到底是谁那么恨她,以至于要三番四次地谋害自己。之前那人收手,是因为有于思平的弹压,现在于思平都消失一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想对她不利。

不过她现在远在鲁国,行踪也不高调,这个可能性当然也不高,含光想想也就把这问题抛诸脑后,只是说道,“那我们以后也不要坐火车了,这么久都在一辆车上,简直让我有孤岛的感觉。”

许云深对这点倒没什么意见,“那么以后就坐飞机便是了。”

鲁国身为含光所见最为民族融合的国度,虽然还是有明显的等级分层,但几大人种多年相处下来,彼此的习俗早已经是融为一体,自然有不少独特的景点可以参观。——原住民印第安人因为最早和华人合作,所以在国内地位也很高,这种人肤色发红,所以又被称为是红种人,鲁国境内可谓是黄红白黑,色彩纷呈,一会儿是印第安文化保护区,一会是基督教堂,一会又是清真寺,街上也可以看到许多跨种族婚姻,更有形形色色许多混血儿,这种独特的风貌的确让含光很是大开眼界,她和许云深去了黄石公园、大峡谷……反正,雄奇的地貌,也是鲁国迷人的一面。

她和许云深多次结伴旅游,两人的个性的确很是投合,除了都有点懒以外,其余随兴的旅游安排,重视美食、美景,喜欢慢游等等特质,无不是十分合拍。这样的人做旅伴,玩起来的确是开心的,含光就只遗憾一点:她觉得在鲁国境内,麦登夫人由于思念女儿等原因,很有可能会对她保持监视,那么她和许云深只能维持男女朋友的假象,最起码两个人不能各自寻欢作乐——至于要不要做戏做到耳厮鬓磨那一步,她还真的和许云深讨论过,不过仅有的一次尝试两人都以笑场告终,只好放弃了日后再说。

她在法国的时候,虽然没有长期交往的伴侣,但时不时也会和追求者出去吃个饭看看有没有可能,小日子过得挺惬意的,至于许云深,他一般都过着禁欲的日子,不过兴致来的时候也会夜不归宿,两个人的生活都比较丰富,含光偶尔也会有一两次兴之所至的那什么什么,虽然到目前为止,她的尝试结果都只是还好而已,但……这有和没有,差别也还是蛮大的。

不能在鲁国逗留太久,去看过尼加拉瓜大瀑布以后,含光暗自下了决心,她还是要回到欧洲去恋爱起来,即使是脏兮兮的伦敦,现在看来也比鲁国新京要好一些。在鲁国她一般不愿意在上流场合抛头露面,其实自感也受到了许多限制,终究还是要回到欧洲去。

她和许云深本来就只是结伴而已,现在一个人要先回去,另一个人要么就继续独自旅游也无所谓,含光正想和许云深商量她先回南特的事,却忽然接到了韦凤飞的电话。

韦凤飞是知道她去鲁国的,虽然含光声明自己只是来玩,但她依然很是识趣,含光到了鲁国以后就很少打扰她,估计也是怕打扰了含光可能在从事的一些事务,再加上两边有时差,通话不方便,所以也就是通通电子邮件算了,忽然接到她的电话,含光还很惊喜呢,“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也在鲁国?”

韦凤飞的语调并不太兴奋,有点故作轻快的意思,“就是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你这几天在鲁国玩得还开心吗?身边有没伴儿?”

含光其实本来就觉得自己在南特的花销减少有点说不过去,现在鲁国她拉的都是许云深的卡,韦凤飞有此一问也不奇怪,她想了下还是据实以告,“我和许大哥在一块玩呢,遇到了就一起——所以就一直蹭吃蹭喝了,玩得还挺开心的。”

“啊,你和云深在一块呢。”韦凤飞明显是松了口气,她没等含光发话,又续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欧洲啊?是回伦敦吗,还是回孤独堡垒?”

呃,韦凤飞怎么忽然盘问得这么仔细?含光有点无语,“这我们也还没想好……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就是关心你一下,”韦凤飞很快笑着遮掩了过去,“你们好好玩啊,鲁国那边不安全,你最好一直都和云深一块,如果要单人行动的话,你告诉我——”

“凤飞姐。”含光再傻也知道是出事了,“怎么了?你这样我只会想得更多。”

韦凤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终于放弃地叹了口气,含光都能想到她挫败的表情。“……于思平逃走了。”

“啊?”含光不禁提高了声调,“逃走了?这——这——”

他回来了?他一直被关着?他被韦凤飞关着?这都什么——这都什么——

伴随着一片混乱的猜测,韦凤飞在电话那边的解释声都有点小了,含光就听清楚了一句话。

“其实,就在你去欧洲的第二个星期,他就回来了……”韦凤飞顿了顿,又说,“那天你们吵架以后,他去了西安,在西安不知和谁发生了冲突,总之……当地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受了重伤,当时就被送往医院……反正情况很复杂,权寅第二周过去把他接回来了……”

含光几乎都无法听清韦凤飞的解释,她完全呆住了。

原来他回来了,原来他受了重伤,原来他一直都在韦凤飞的控制之下——

她的思绪卡住了,几乎无法继续思考下去,脑子里反反复复,来回就是一句话:原来他……原来他又受了重伤!?

、你是恨我呢

?连续三次回去;三次受了重伤回来;不过到底还是保住了一条命;含光也不知道老天爷到底是希不希望他回去了;若说希望,他每次回去都重伤过来;若说不希望,那么为什么他却总还是能保住一条命?

这一次于思平受的伤很重;权寅放下一切工作在他身边守了快一个月,他才从重症监护病房中出来——受的是锐器伤,差一点就刺破心脏了;失血过多外加脏器受损,即使是现代医学差点都回天无力;即使后来从病房里出来,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缠绵病榻。韦凤飞很想乘势把于思平控制起来,只是拗不过权寅,只能在外围布控一些监视人员。

当然,在他恢复意识以后,大概也知道含光和他单方面分手的事情了。韦凤飞对于他的情绪反应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让含光张开了想象的翅膀:一开始知道此事她当然免不得为于思平担忧,但是稍微回过点神,她考虑的就是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了。重伤回来然后发现自己被抛弃,然后是被监视什么的,估计也不能接触自己的势力,要不是权寅好心,韦凤飞私下把他做掉都有可能……

在这样的前提下再看自己的行踪,含光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且不说那张小报,就说自己和德瑜她们联系的次数,也是多到足够于思平描绘出自己的所在地。——不论他想干什么,他应该总是会来找她的。就这么算了那实在不是于思平的作风。

而她……的确……还……就不想面对于思平……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她都不想见到他了。

和韦凤飞通过电话,含光想了很久才去找许云深,许云深听说了原委,也十分惊讶,当下便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回南特去?”

“你回南特去吧,”含光已经做了决定,“我要留下来……我现在就给麦登夫人打电话。”

比起继续求助韦凤飞,给她和权寅带来矛盾,现在她能找的也只有麦登夫人了。毕竟……她也算是这具身体的生母,相信这件事在她这里肯定是最排得上号的。

许云深啊了一声,“你是想动用麦登夫人的力量保护你?”

“差不多吧。”含光含含糊糊地说,“他们家在鲁国势力这么大,说监视就监视,说定位就定位,在麦登夫人眼皮子底下,他要找我也没那么容易吧。”

“那我陪你。”后代意图提供力量。“反正我也没事,你一个人在鲁国太无聊了。”

“这倒不是说不想你陪,不过你要想到如果我要求麦登夫人保护我,那这些人肯定得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含光拉长了声音,“我们俩预定是情侣……”

对于亲密动作,两个人的确都有点心理障碍,最重要是对外声称是一回事,时时刻刻演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含光又力劝许云深好久,许云深也就半推半就地放弃了这个压力很大的工作,预备先行离去回南特休息,鲁国这边他并不太陌生,纯粹是为了带含光来玩而已,自个儿四处旅游他还没那闲工夫。

给许云深定好了机票以后,含光也就拿起了电话,对方一接起来,她便开门见山,“丑话说在前面,虽然……是我向你求助,但我不希望付出太多代价,比如说由你安排我的婚事什么的——”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如果你想收取报酬的话,我可以付钱。”

麦登夫人只是问,“你需要什么?”

含光需要的就是适当的安保措施,她现在不打算离开鲁国,想在新京找个大学旁听一些课程,希望麦登夫人能为她安排一个隐蔽而保密的新身份,如果可以的话,再顺便给她的通话加个密什么的,起码等于思平刚脱身这段高危险期过去以后,她再做别的打算。——其实她也知道,这样有点懦弱,但是面对一个手握军。火走。私网络——是真的社交网路,他随时可以找人入侵一下韦凤飞她们的通话记录、用卡记录什么的,然后发现她的所在地——的前男友,她又不想杀掉他,那除了这样有些被害妄想症般地东躲西藏以外,她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她算是找对人了,这些事也许要让韦凤飞费一番手脚,也许要让许云深拉下脸来求家里,可对麦登夫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含光才和许云深道别,这边就被带到新京,得到了新的手机卡、银行卡和身份证,新京高级住宅区的某个角落里,也为她准备了一套颇为宽敞的住宅。和在南特时一样,种点女佣每天过来做饭做家务,而含光外出时总能感到不远处有人伴护,但这种伴护又是完全隐形的,平时在家里时她几乎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巴黎、南特,现在又到新京定居,空中飞人当久了,含光也觉得有点疲倦,但现在只能是想法去适应了,刚好新京也有许多博物馆,她花费两三周的时间慢慢地都玩透了,然后开始考虑在大学旁听的事情。

既然于思平出来了,她和那些一般的朋友,联系得就比较少了。只有和德瑜、凤飞还保持密切联系,但由于这两人的伴侣都有投敌嫌疑,为了不让她们为难,含光对自己的生活细节也说得不多,倒是韦凤飞经常通风报信,分享自己对权寅的猜疑,“……我觉得他昨天又和于思平联系了,你等我去逼问他啊……”

一开始含光还觉得有些对不起她,耽误了她和权寅的关系,后来发觉这不过是两人的情趣,也是哑然失笑,只好由得她去了。——住在这里最好也最寂寞的一点,是她没什么交际,麦登夫人除了最开始那几通电话以外,和她完全没有联系,这份克制当然是正中含光下怀,只是如此一来,在生活中她几乎很少有人能够一起说话。

她开始着手选择大学的时候,韦凤飞也带来了于思平的消息,“他今天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在哪里……这个人是不是疯了?难道他以为问我我就会回答?我当然说了不知道,你放心吧,就算他窃听了我的电话什么的,你的线路肯定也是绝对安全的……”

没错,现在含光定期联系德瑜和韦凤飞,而她们并不知道她的号码,这是这种安全线路的特征——主要是因为一般的手机卡实在很容易复制,这方面的知识连韦凤飞都略知一二。所以她干脆让含光别告诉她们自己的号码,这样泄密的危机就更小了一层。

过了几天,是德瑜和她提起来,“这几天阳阳有点怪怪的,老拿我的手机摆弄,可能是在找你的通话记录……我猜是于叔叔和他联系了。”她叫于思平为叔叔的习惯一直没改。“你小心点哦,阳阳以前和我说过,于叔叔的人脉是很广的。”

这样一步步地吓唬她,让她如何有心思选大学啊?含光都不知道是该怕还是该生气了,她憋着气在房间里宅了半个月,听到的都是于思平的动向:于叔叔在找你,于叔叔找了权大哥,于叔叔找到何英晨了,于叔叔好像去伦敦找许大哥了……

最后,韦凤飞告诉她,“于思平应该是来鲁国了,用的是一本我不知道的护照。”

是怎么推测出她在鲁国的啊,靠……

含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野兽一步步地追猎,到现在双方终于进了同一片树林,虽然明知道麦登夫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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