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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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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这里头存在解释吗?”含光反问道,“我该怎么解释才让他们相信我和你没有特殊关系?难道说你是个视钱财如粪土,随便到处送人的大善人?”

于思平白了她一眼,又捏了捏鼻梁,“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去了,我是真高兴啊……”

他叹了口气,又道,“你可以这么说。”

紧接着,含光就被迫听到了一个极其精彩曲折的故事,故事的开始是她十一岁那年法门寺惊变,她救了于思平起,就莫名地觉得他有几分熟悉,但是当时他记忆未复,两人没有多少交集。后来上初中时,她又遇见了于思平,于思平对她十分关心、特别看重,屡次和她有电话联系,还曾想给她钱财花用,但只简单解释自己的动机为关心恩人。含光不信之下,于思平被迫吐露了一点真情——他来自鲁国某个权势熏天的大家族,含光也算是他的亲戚。

“就这么说就行了。”他道,“你说到这,别人自然就懂得了。”

“懂得什么啊?”含光还在感慨呢,于思平的这番话,没有一句话是假的,但组合起来完全遮掩了两人的生活屡屡发生交集的真实原因,她想了一下才明白,“哦,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觉得我本身是来自鲁国的私生子什么的,家里也算是有权有势?”

“不但如此,而且身份敏感,不然我怎么会隐姓埋名地几次到秦国来找你、照顾你,甚至以和你合伙做生意为由给你大把塞钱……如果没有亲戚关系,你道别人会相信你有如此的眼光,能够淘到那副绣屏吗?”于思平轻描淡写,侃侃而谈。“你初三那年,我和你在机场撞到了你的一位同学,当时怕他想歪以后,散布出这个事实,我已对他说过,我是你的叔伯辈,但你身份特殊敏感,此事不宜泄露出去……”

原来他从几年前就打了这个伏笔?含光有点目瞪口呆,但回心一想也渐渐明白,于思平当时可能已经是想要和大秦的上层圈子打个交道,他也要防备别人起底,虽然在法门寺之前,他的过去肯定是无从查证的,但他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出现在法门寺,又和杨老师等人结交。再加上叶昱家也是古玩圈的人,说不定,他和自己的‘亲戚关系’,早就通过叶昱的嘴,传到了杨老师等人耳中。

“你的举手投足,毕竟还算是有点风范,”于思平似笑非笑,不无讽刺地道,“虽然我一向很看不起‘龙生龙、凤生凤’之说,但天下奉行血统论的蠢材却是大把,你懂我的意思吗?”

“因为我气质比较‘高贵’,”含光做了个鬼脸,“所以这个说法,市场还是很广大的,旁人便不会因为你把钱财留给我,而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嗯,这个说法应该在老师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想了想,又就事论事地道,“但是如果暴露出来的话,估计谈恋爱还是受影响,你看桂思阳,他还是婚生子呢,就因为没上宗谱,感觉都不可能在圈子里婚配。”

“他是他,你是你。”于思平冷笑道,“一无所有的孤女,和海那边的私生女比,我包保后者吃香,你信我就对了。”

含光本来也没不信他的意思,于思平的能耐她很明白,对人心阴暗面,他肯定是个专家——因为他自己就挺阴暗的。不过她仍有些好奇,“你解释一下嘛。”

此时饭已上桌,于思平只淡淡说了一句话,“桂家的私生子不会有人看重,因为他们了解桂家,懂得桂思阳将要拿到多少。鲁国大家族的私生子能拿到多少资源,你算得出来吗?”

于思平对她,随随便便出手就是如此豪华的房子、车子,几百万当零花钱般给,他平时买古董,想必出手也阔绰。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来秦国采买古董,倒腾一下走私生意,顺便照拂一下亲戚的。买古董出手大方,可见家底厚实,走私物资最考验人脉,海那边人脉只怕是不浅,又有钱又有势,对她又好,特地到西安去找她,认识于思平的人只怕都要想想——他现在是还年轻,在族里只怕说不上话,可等将来他往上爬到高处以后,含光这个私生女,代表的可就是一条极为雄厚的资金链和人脉了。

做生意,最讲关系和现金,现在秦、鲁两国刚刚建交十年不到,对彼此的情况都还很陌生,虽然已经开展了贸易往来,但对一些庞大的经济体来说,海那面的水依然很深。而含光可能直接就是海那面的一棵大树落下来的果子……

她也不是不通实务的人,这些事,前世她是叛逆得不愿这样去想、去看,但真要如此考量的话,她父亲就是打这种算盘的专家,如此简单的关节,稍微想想大概也就明白了。她叹了口气,“这么说,你虽然走了,但倒还算变成了我的靠山啦?”

“若你有天遇到会起你底的人家,我自然就是你的靠山,要是你选了那个什么、什么……就你那一起长大的那个男孩……”于思平那什么了好久,含光道,“于元正。”

“对,于元正。”于思平唇角又露出星星点点的嘲笑之意,“若你要和他在一起,这也就是一着闲棋。这就看你如何去选了——莫说我对你不够好,五姐。”

最后一声五姐,说得是极为嫌弃、极为恶意,可含光还能说什么?只好赔笑点头,“你对我好、你对我好,我可全赖你照拂呢。”

她吃了几口牛排,又若有所思,“虽然你安排还算周详,不过对那个人来说,我是孤女,反而比是私生女要强呢。”

她想想又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也无所谓。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吧。”

自己安排的计划居然还有疏漏,于思平有些不爽,“怎么就不成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

“睿王啊。”含光简单道,“他们家娶孤儿,还算是可以说好汉莫问出身,娶私生女那可真就丢大人了——哎呀,不过算了啦,我也不会为了他就怎么样,不然今天就不办过户了。”

以于思平之能,亦不禁为之语塞,他梗了一会才道,“反正就算没有这点,你和他有结果的可能也接近于零——看你表情,你们最近在谈着?”

“昨天刚约会。”含光想到自己那离奇的不适感,很想拿出来问问于思平,却又没胆,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嘲笑的,因此只是耸了耸肩。“但是感觉有点不对,估计还是不能成吧。”

“哦?”于思平戏谑笑了一声,“连王子都满足不了你,你倒是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想了想,却也赞同道,“不过,的确,你前世的夫君,也算是人中龙凤了,要找个和他一样的可不容易。咱好歹穿越一回呢,怎么也得找个比他强的对吧。”

含光白了他一眼,道,“按你的没见血就不是男人理论,难道还要再找个军人吗?”

“从你相公的身份来看,应该起码从将军开始找,”于思平摸了摸下巴,“可将军会不会又都太老了——这经过血雨腥风,心计过人,位高权重又年轻潇洒的,估计要比咱们那会要少多了。”

“那肯定是找不到了。”含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趣道,“我估计最后只能赖上你啦——那四个标准,你大概也就不符合位高权重这一点了。”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估计权季青是在家族夺权战争中失败,因此以略带优越感的态度瞟了他一眼,鼓励道,“争取啊,回去好好发展,早日位高权重,让我为错过了你而深深惋惜!”

于思平的脸又黑了下来,他先道,“谁说我不位高权重——”

后来又颓然叹了口气,怒道,“等我回去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首先我就要一刀把她杀掉……”

含光不可遏止地露出惊慌和好奇参杂的神色,于思平看了她一眼,又忽然咦了一声,疑惑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为了错过我而惋惜?”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高傲道,“都要走了,不如就告诉你这实话也罢:喜欢我——你也配?你也就配个那些没有实权的破落户,商户人家的儿子,还有那什么穷书生纠缠了,我这样的人——”

含光翻了个白眼,打断道,“好好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按我们那时候的标准,我本来也配不上啊,我比你大了七八岁……你正当龄时,我可不是人老珠黄了,哪里配喜欢你呢?古代可又不流行姐弟恋。”

于思平递给她一记眼刀,两人在唇枪舌剑中吃过了晚餐,又散了一会步消食儿,他开车送含光回学校。?

、学以致用

?如含光预料的一样;她的名下多了一户房产的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惊动她的亲友;几天后于思平载她去办了手续;那套房子就正式归属于她了,当然现在还是于思平住在里头。

含光问他何时走;于思平只说还没到时候,刚好;随着学期末的临近,含光的学业也忙起来了。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娱乐恋爱,全副心思几乎都用在临时抱佛脚身上;毕竟当了这么久的优等生,要是挂科的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刘景羽身为研究生,课业当然也只有更重的,他们现在倒是经常在图书馆遇见,因为研究生有些合作课题需要讨论,两人见了面彼此拿眼神打个招呼,互相笑笑,偶然他拉刘德瑜和她一起吃个饭,还要算上桂思阳和于元正,两人自然也没什么发展,含光渐渐觉得,自己估计是想多了。

至于睿王,他要补上的功课比含光还多,按他自己每日请安时所说,历代藩王都就读于国子监,在学业上可没有一点优势,因为国事活动而缺课,只能算是事假。他想要补回功课的话,还得靠自己请的家教老师。

含光就奇怪了,“那你能给我调换宿舍呢?”

“那又不一样了。”睿王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一边说话,含光一边还能听到纸张悉悉索索翻动的声音,“教授么,都是德高望重的清流,所谓文人相轻,卷子要是不好看……”

那是要受同行嘲笑、诟病的——身为老师,也要向权势折腰?但国子监大学的勤务人员当然不会有这个风骨,毕竟作为藩王,想要施压调走几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含光笑道,“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把特权玩得出神入化了,在老师跟前是乖学生,到了总务那里就是特权阶级啦。”

“只是很诚恳地请他帮个小忙而已。”睿王的声音含了点笑意,“我是亲自过去打的招呼——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受宠若惊。”

的确,睿王身份,就算是派个跟班来,或者直接让助理打个电话,都算是很过得去的了,还会亲自过去拜访,那算是很给面子了。含光咦道,“嗯?那你就不怕传绯闻吗?”

“国子监里做事的人,要还不知道谨言慎行的话,早就呆不住了。”睿王淡淡地道,声音里满是莫测的威严,但过了一刻又破功笑道,“好吧,其实我是拿你身份说的,就说你是表姐的亲戚,她托我来的。”

含光先还在感慨封建残留呢,现在一听,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她也忍不住笑到,“我还以为你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吓唬人家呢,原来还懂点技巧的。”

两个人天南海北说了一会,话题又转移到功课上,睿王对含光的课程以及老师都做了一番点评,又总结道,“女教授的课要担心些,男教授的就放心吧,只要不太离谱,你必过的。”

含光得他婉转夸奖美貌,心里有点甜,又有点不高兴,她啐道,“呸,人家教授多德高望重啊,就你歪派人家。”

“这不叫歪派。”睿王笃定道,“这叫人性。就像是我,在男教授的课上也总要小心些的——按我们系的男女比例,我比你倒霉。”

整座国子监的女教授估计都不会超过一百人,含光被他逗笑了,“你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也要倒霉倒霉才好。”

当两人互有好感的时候,任何无聊的话都是可以说得很开心的,睿王笑道,“哦,那你就太高看我了,我距离一帆风顺可远着呢。整个青春期都是磕磕绊绊过来的。”

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顿了顿,又问,“你这个暑假去哪儿?回西安吗,还是在北京?”

含光踌躇了一下:她肯定不会回西安的了,倒是想把莲湖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毕竟北京也有一些高素质的补习班,而且因为这里高考竞争最为激烈,学习氛围一直也是最浓的。

但是接莲湖过来住的话,那就要住权季青现在的房子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杨老师解释,毕竟她回西安还算是名正言顺,要不然就住他家也还说得过去,可忽然把莲湖接过去住的话……难道要她说说自己那离奇的身世?

“还没定呢。”她道,“你呢?”

“国事活动吧……”睿王叹了口气,“反正我们没事是不能出国的,顶多只能在北戴河、秦皇岛避暑。”

他又看似随意地道,“到时若有空,可以一起啊。”

含光立刻就想到了和他近距离接触时的感觉,她犹豫道,“再说吧,看我的安排。”

睿王很快道,“你可以带几个朋友,不碍事的,我在那里有自己的庄子,房间很多。”

带谁呢?无非就是莲湖和德瑜了。但含光是不会带莲湖见睿王的,这孩子现在还是专心读书的时候,不好用这种近乎异次元的事来打扰她,而德瑜……也有点尴尬,她母亲要是知道她都和睿王度假了,不知道会多想入非非,万一母女俩谈起来,少不得又要家庭战争了。

含光就绕开了话题,“带男性朋友也可以吗?”

“你有男性朋友吗?”睿王话里带了一丝笑意。

“需要的话,可多了。”含光现在多少也培养出了一点美女的自信,“就看你要什么型的咯。”

“我要?”睿王哈哈大笑。“你这是在给我做媒吗?姑娘?把我介绍给你的男性朋友?”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含光笑道,“你不是说和女性出门容易有绯闻吗?不如和男生在一起嘛,最安全,换几个都不会有人胡说。”

“那是小报还没转移兴趣而已。”睿王说,“你是不知道隔海对岸是怎么编排的,那边有个说法:娱乐圈没有直男。”

两人探讨了一番,睿王又说,“其实你带两个男性好友来也好的,男男女女在一块比较自然,不然的话,只怕又有媒体要捕风捉影了:睿王热夏海岛选妃,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含光大笑不止,说笑声中,两人挂了电话。

刘德瑜从房门口探了个头,故意酸溜溜地道,“讲得开心嘛,什么时候第二次约会啊?”

“还没说定呢。”含光还趴在床上,“他忙,我也忙——期末以后再说吧。”

刘德瑜啧了一声,她略带奇怪地看了看含光,“有点不对哦?”

“哪不对了?”含光莫名其妙的。

“觉得你对和他见面不是很热心啊,怎么还隐隐有点逃避的。”刘德瑜在床边坐了下来。“你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吗?”

说到这个含光就有点烦,她先随口搪塞了一句,“谈恋爱嘛,女孩子矜持点也是应该的……”

但刘德瑜却并不信,她扫了含光一眼,笃定道,“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有别人在追你啊?”

“有啊。”含光道,“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我说得又不是那些狂蜂浪蝶。”刘德瑜使劲白了含光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呀。”

含光的确知道,她还知道刘德瑜一点都不知道刘景羽和她若有若无的那点暧昧情愫,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了,“你说什么,我可不知道。”

“我是说……你的——那个于、叔、叔——”刘德瑜拖长了声音,把含光翻过来了。“我觉得你和他出门回来,脸上的笑模样都多,容光焕发的,一点也不觉得累……倒是去睿王那里,回来了就低低沉沉,很有心事似的……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含光笑着从她手里挣出来了,“想到哪里去了!”

知道她有一天必定要对那套房子做出个解释——起码是瞒不过刘德瑜的,她不禁心中一动:现在岂非是把于思平的那套说法拿出来应用的大好时机?

“其实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说做就做,她在心里整理了一下,便幽幽地道,“我还念小学的时候,我们俩就认识了,那场面离奇得,说出来你都不会信……”

刘德瑜顿时兴趣大起,也有点疑惑,“小学就认定你了?口味这么重?”

含光拧了她一下,“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便绘声绘色地述说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动人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于思平是一个来历神秘、身家豪富的年轻人,对她一开始就特别关心,刚才西安就背人袭击,以至于失去记忆,后来恢复记忆以后,特地回来找她,对她的学业、生活都十分关注。还多次赠与她零花钱,但与此同时却从未对她表露出一点异样的心思,后来她上了大学以后,发现于思平和杨老师夫妇已经是好友……

说到这里,刘德瑜已经是倒吸了几口冷气,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含光,她非常顺畅地就顺着于思平安排好的思路往下走了。“他不会是你亲戚吧!”

“我也不知道。”含光摇头道,“反正他一直想方设法地给我钱花,以前我没多少用得到钱的地方,他给钱我也不要。后来他就以和我合伙做生意为借口,到目前为止给我两三百万了,其实我除了让他买那个绣屏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做。之前他说要回国了,还把他买的那套房子过户给我,说车也给我。我问他为什么,他一直不说。”

“肯定是你亲戚没跑了!”刘德瑜拍床道,她完全亢奋了起来。“这是给你的安家费啊!含光!你叫他于叔叔,是不是他要求的?”

“嗯……”含光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嗯得还有点心虚——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于思平可没少在称呼上占便宜。

“你没想过吗?他可能是你的亲叔叔!”刘德瑜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哥说他来自鲁国,来历神秘……为什么来历神秘?因为他不能高调啊!他是来看你,照顾你的!买古董我看就只是个幌子——含光,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孤儿!”

她冲到含光跟前,激动地握着她的肩膀摇晃了起来。“你肯定是鲁国最古老、最纯净的贵族血脉!你有这个气质!我看的出来!”

含光撇开她肩膀上的手,干咳了一声,“他从来没这么说过,你别想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刘德瑜根本没听,她已经完全High爆了。“天啊,我必须告诉阳阳不可,我们私下说过好多次了,都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我就知道!含光,我能说吗?我太想说了,求你了,让我说吧!”

含光已经完全无语了……忽然间,她好佩服于思平:从头到尾,她没说过一句假话,甚至不能说她骗了刘德瑜。

——这个人,的确是玩弄人心的大师。?

、于思平要走啦!

?初次推销;便是首战告捷;刘德瑜对含光的说法完全深信不疑;还很有代入感地帮她设想起该如何把这件事向杨老师等人坦白;“不说的话,别人肯定会误解的;毕竟他车房钱什么都给了,可要是细说的话;会不会暴露了你的身份啊?”

含光苦笑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身份,怎么去暴露呢?”

“不一定啊;要是他还回来的话,那就难说了。”刘德瑜对这种事还是很精通的。“他要是下次回来是用了自己的真身份而不是化名……你到底是哪家的人;不就水落石出了?不过那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老师又不是看重你身份才对你好的。”

有她为自己设想,含光也轻松点了,虽然她在现世呆了也有这些年了,但毕竟阶层不高,对于杨老师这个阶层的一些思维习惯,还是没有刘德瑜了解。“就怕我身份尴尬,给老师蒙羞了。”

“想太多了吧。”刘德瑜骇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啊?阳阳不也一样没名分吗?除了那些老贵族,现在很少有人把这个当回事的,又不是要娶你,收学生而已,指不定他还会高兴多了一条线呢。”

她唔了一声,“不过你现在也不好提这个了,要是他给你车房的时候你先问过老师的意见,那倒还好,现在收都收了,这当口再说,也不太好意思。你不说于思平要走吗?不如等他走了以后,你再和你老师他们说好了。”

含光也觉得如此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麻烦,遂点头笑道,“这下不会再误会了吧。”

“不会了不会了。”刘德瑜也是连连摇头,“现在完全理解了,你们俩是亲戚嘛,难怪我觉得你俩在一起感觉怎么就那么亲密呢,原来都是血缘关系作怪。”

她又笑道,“不过,你有个叔叔照顾也挺好的,看,现在车也有了,房也有了,钱也有了,又这么自由自在的,我不知多羡慕你呢!”

两人说笑了一会,含光便问刘德瑜,“你今天没约会啊?”

“没呢,吵架了,”刘德瑜摇了摇头,“估计不能成。”

第一个还患得患失呢,第二个就已经这么洒脱了。含光也很佩服刘德瑜的天分,她道,“干嘛又吵架啦?”

“才见第三次,他就想吻我。”刘德瑜一嘟嘴,“想得美,太急色了,Pass。”

含光不禁有点找到同伴的温暖,她欣喜道,“哎呀,原来你也是这样!是不是不喜欢被他碰到你?”

“可不是了。”刘德瑜挥了挥手,“他不由分说就亲过来,碰到我的时候,我恶心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咦——哎呀,太恶心了,不说了,反正当时我就觉得必须分手了,虽然他今天使劲道歉都不行,就借着这事分了算了。”

含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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