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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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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她摸摸实物,这样以后写的描述正确率也高点——不是因为他要求高什么的,而是如此可以免去他修改的功夫。

这人懒还真是啊,只要摸住了懒筋,那就很好猜透他的心思了,含光在心里叹了口气,正要搭话时,许云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当然了,我会加倍付你钱的。”

元红在他身边发出轻声叹息,不过含光看他却忽然已经是顺眼多了——反正……人懒不要紧,有钱就可以了!

“这就来了!”她没节操地应着,当下就快步走到许云深身边,帮着他开始解包装,架灯光了……?

、强力武器

?要不说现代好;现代妙;现代科技呱呱叫呢?现代不但有抽水马桶;有空调、电风扇;而且还有相机啊——但凡是个女生,就没有不自恋的;含光又还长得算好看,从知道相机的存在开始就喜欢拍照;手机也是,这几年手机渐渐放开了,市面上也出了新型号可以拍照的手机;她还惦记着要换新的呢,要不是视频自拍难度高;她又没脸找人专门拍自己臭美,不然估计都会买个摄像机回来乐呵。她前几个月手头宽裕的时候,就买过一部单反,不过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一般,肯定是没有杂志上的照片好看的。

这个拍照其实挺简单的,只是拆包和打包、加标签很繁琐。这些珍藏估计传给继承人的时候就是做好长期封存准备,都是打包加固好的,拆包拿出来拍照,然后再收回去加固。基本就这个流程,许云深还要等含光把藏品的基本信息都记下来,才会开始拍照,这份工作不能说不闲了,他拍了几张照片以后,却还是抱怨起了无聊。

“简直是大材小用啊。”他在屋子里来回折腾了一会,“咦,你们这个办公室怎么连咖啡都没有的?”

虽然咖啡已经被介绍进来了,不过秦国人当然还是爱喝茶的,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含光好奇道,“许大哥,你在国外也学会喝咖啡了吗?”

“咖啡味道厚点,还能加奶。”许云深说,“喝了挺有味儿的,我这人没什么品味,喝茶也好加点奶。”

他好容易搞了一杯茶,还真的往里面添了点牛奶,再递给含光,“你尝尝?”

含光找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一点出来,抿了一口,也笑道,“嗯,是蛮有意思的。”

许云深就泡了一大杯来请她喝,也起了谈兴,“我就觉得这个有前途,要是能开那种街边小店,搞加盟店模式,别卖那些酸梅汤啊,绿豆银耳汤什么的了,稀汤寡水的也没有味道,这个奶茶在鲁国就很流行,引入到秦国的话我看也很有前景的。”

“那您不办一个?”含光也在那等人继续拆包呢,她顺便还把每个封好的包裹都做了标签。免得到时候和网站上的名字不符合。不过这话刚问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和许云深异口同声地回答。

“因为我(你)懒啊。”

许云深很欣慰,连连点头,“真是聪明的孩子。”

含光被他逗得也是直想笑——许云深这个性子也有个好处,他不是自来熟的那种类型,但你和他还是能很快就熟起来,在他跟前不必存在什么拘谨之类的情绪,自然而然就会放松下来了。

“对了,许大哥。”含光看元红已经走开了,她上前查看过一个新拆出来的盖碗一套,这边做着笔记,那边就闲聊上了。“刚才听元姑娘说你得了好多奖,是说摄影类的也有奖吗?”

“嗯,拿过几个名气比较小的。”许云深随口说,“反正也就是出去玩的时候随便拍拍搞搞,为了凑学分好毕业才送去评奖的。”

“那你还得过什么奖是名气大的吗?”含光现在更喜欢许云深的疏懒性子了,这使得查身家变得很容易。

“画画得过,不过说出来你也不知道的。”许云深耸了耸肩,“那是在欧洲那里影响才大,国内的奖一个也没拿过。”

好歹算是艺术界沾边的人,吃的是文化这碗饭,含光也知道国内有名的几个丹青奖项都是没设油画类的,她理解道,“那也很厉害了,我看电视上拿奖的经常都是老人家,你这么年轻就得奖了,前途无量啊。”

“前途无量又怎么样?”许云深很冤屈地看着眼前的盖碗,拿起相机来找了一下角度,一边拍一边说,“还不是被抓壮丁来拍碗……真是太大材小用了,按我说这完全可以随便雇个人来做嘛。”

含光倒是很明白许云深弟弟的心情,其实接下这单生意,赚钱可能都不是主要的,主要就是要给他找点事做,不然她怀疑许云深能懒死在家里,反正按他的作风来办事的话,肯定是找人拍照,然后全打包给她来写描述、翻译,再找人上传,至于他自己就在家懒着就可以了。

“你拍得好看啊。”她也是真心地赞美。“一般人拍不出这个效果的,都快比实物还美了。”

这是真的,许云深虽然一直在抱怨,但是动作细腻,经常让调光,却还是很敬业地在拍摄着的,出来的成品肯定比含光这样纯粹的业余爱好者要好很多。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时而商讨一下古董的定名,许云深虽然自称只是爱好者,但往往寥寥几句就切中要害,含光这个二把刀大有受益匪浅之感,再加上他又要比秦教授亲和,这么工作了一个上午,她也根本没觉得累,反而是精神奕奕,享受着了劳动的快乐。

许云深则恰恰相反,勉强工作了一上午,拍了不到四分之一,他便罢工了。“不行了!太累了!再拍下去就没感觉了!”

也不管元红怎么抗议,硬是就把相机扔下,“我回家了,明天再来拍吧。”

含光是跟他来的,当然也要跟他的车一起回去,再说她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元红亦未留人,她便又跟着许云深一起回市内去了。在车里不免好奇,“下午还有老长时间呢,许大哥你都准备干嘛啊,难道你一天就工作刚才那一会?”

“我今天为了接你,就睡了七小时。”许云深振振有词,“当然要睡点午觉补充啦,午觉起来酝酿一下,再画几笔画,不就到晚上了?吃完晚饭看会电视玩会游戏,就该睡觉了呗。”

这……也的确不能说是有错啦,就是不知怎么透着一股欠揍的感觉就对了。含光默了一下,发自内心地道,“许大哥你过的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呀,要是没事还能出去旅个游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

“我今年秋天打算去加拿大住一段日子。”许云深高兴起来,“那边的天气虽然冷,但就是冬天住那才特有感觉我和你说,那种纯洁的雪地,一个山头都是白的,天气冷到呼出来的气是有形状的,再说,那里地广人稀,非常安静,和国内比又是一种情怀了。”

真是有福气啊,就算是换了自己,一样的身份重生过来的话,估计都不能这么悠闲吧。含光不禁就是一阵羡慕,按她爹娘的性格,即使是现代家庭,她的生活状态估计也更靠近刘德瑜,哪里能和许云深一样爱干嘛就干嘛。

眼看快到午饭时分,许云深问含光道,“你中午是回学校吃饭还是如何,我要在哪里放你下来更方便?”

“校门口就可以了。”含光刚好给他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我下午会把早上的这些货品描述都写好,给你过目以后,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直接翻译了?”

“干嘛那么着急啊。”许云深有点不适应,“反正那边又没说时间的,慢慢来呗。”

含光虽然羡慕他的闲散,但她这些年忙惯了,穿越前又无聊惯了,有活不干总觉得难受得慌,便委婉道,“我开学后就比较忙了……”

许云深忙道,“噢噢,是我没想到这点。”

他考虑了一下,忽道,“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别回去了,到我家来好了,我家有电脑,你可以直接在上面写。这样我改起来也方便,你之前写的那些描述有一些我也觉得可以改正,不过是电脑上的,所以我懒得打字,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含光一阵无言,她默然答应了下来——不然她怀疑许云深很可能会懒得把照片弄出来给她看,这样的话进度可就被拖慢了,毕竟她还是需要有照片帮助回忆才能写出描述的。两人在一个地方总比分开两地沟通要方便,尤其当其中一人懒得无可救药的时候那就更是如此了。当然,更重要的事,虽然只是微小微小的希望,但有一定可能,许云深就住在许家原来的府邸里。

“那就先吃饭吧。”许云深仿佛因为可以偷懒而十分雀跃,他道,“你吃过意大利菜吗?我今天中午特别特别想吃披萨。”

含光还真没吃过披萨,不过自然在外国片子里看过,她道,“从电视里看,好像油油腻腻不是很吸引人,好吃吗?”

“好吃的。”和许云深相处的另一个放松点就是他也不会和你客气,许云深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你尝过就知道了。”

他带她去了一个不大却很雅致的小馆子,两个人吃了一张薄底披萨,又喝了可乐,吃了沙拉,许云深一边吃一边和她普及,“这就是国外学生的标准一餐,不过披萨通常要比这个难吃一些。”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这顿饭吃得真的很愉快,毕竟他是真的在国外留学多年,对当地文化浸淫深刻,如何英晨、刘景羽等人,虽然也经常出国,但是你问他国外的见闻,他大约只能回答各种私人会所的娱乐设施。含光对国外文化又十分好奇,一顿饭吃得笑声连连,许云深已经号称要带她去吃北京城一些有特色的国外馆子了(前提是他有劲儿的时候,感觉上这应该是很远以后的事了)。

吃过饭,两个人简直已经算是熟朋友了,不过许云深开上车,拉着她进了一条路以后,含光还是微微有些失望:这里按方位来说,明显不是原来的国公府可能在的方向。毕竟许云深可能已经不算是宗房成员了,不住在原国公府里也很正常。

车行没多久,便到了城墙边缘的一条小巷子里,和一般的门房开门不同,许云深自己拿遥控钥匙开了门,下车后道,“清洁工应该走了,我去看看她带了水果来没有——如果带了的话,你等会要吃自己拿,千万别客气啊。”

听他的意思,他是一个人住了一整套院子……

含光无语了:不愧是于思平、刘景羽都夸赞的许家啊,内城,一个男丁自己就是一套不小的四合院,就这还不是宗房呢,自己表哥的血脉,看来还是混得很不错的。

既然是四合院,屋舍当然很多,有电脑的房间普普通通的,无甚可说之处,许云深也没带她逛四合院——估计不是不礼貌,只是懒。他指点给含光看,“这便是杯子,那边是净水器,热水壶在那,我平时不喝茶,所以家里没茶叶,你喝咖啡吗?”

含光对咖啡没太大兴趣,许云深道,“那你就喝白水,吃水果吧,自己烧自己洗啊。”

他从相机里把记忆卡拿出来,插上读卡器递给含光,“照片都在这里面了,你自己看,写好了描述就来画室找我,我应该就在那几间房里,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画画。”

如此交代了一番以后,又跑去拎了一袋各式水果给含光,遂飘然午觉去了,很放心地把整间屋子都交给了含光。

含光无语了个半死,目送他出门以后,才回身去开电脑,结果摁了开机键却没反应,含光四处排查了一下,发现插头的电源似乎是跳闸了,夏天有时区域电压不稳,如果还开空调的话很容易出这种事,她找了下,见这屋子的电闸箱在靠窗一排书架边上,便走去欲要扳闸门。

可,才接近书架没有几步,一股极度眩晕的感觉扑面而来,强度和历次见到古董时根本无法相比。含光毫无提防之下,被其击中,立刻仆街在地,差一点点,又要陷入‘离魂’状态。?

、许云深的魅力

?她的这个离魂症;也算是在现代生活必备的代价吧。含光对这个异能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她还得靠它来发家致富;但是另一方面;这种随时随地就提醒一下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不是你的’,这感觉也不是特别好;好像一段想要忘记的过去一直挥之不去一样。每次离魂回来,她都会对自己留在现代的意义产生强烈的质疑;又一次体认到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也缺乏牵绊的事实。

不过,无论如何;她还是该感谢她的异能的,起码让她赚了不少钱不说;而且还很体贴地没挑在她过马路啊、骑马啊、考试啊之类的时候发作,不然估计她早都挂了……

等到这股眩晕的劲头过去了,含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个眩晕区,望着眼前的书架沉吟不语——粗粗看去,根本都没看出什么异样。

从她眩晕的程度来看,这物件如果是灵器,那肯定是功效极强的那种,于思平都不必再做生意赚钱来买灵器了,直接拿走,等到时机合适就可以穿回去。要不然,那就是她前世经常随身的物件,而且其亲昵程度肯定比那个坑爹的银簪要高,当时看到银簪的时候,她的反应可没到仆街这么的啊。

不过,电脑所在的是一间十分普通的书房,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有玄机的样子。靠墙一溜书架也很新,就是上头放的书有新有旧,但看起来都不像是几百年几千年历史的东西,要知道书是很脆弱的,真正是上百年的古书,若是如此收藏,只怕早都已经朽坏了。

许云深住的这个院子,和平国公府在城里的大概方位距离比较远,也不像是当时的别院什么的,反正这个方向她从来都没来过,因此按理说,应该不是许家的私产,要说有什么藏宝库之类的……

含光摇了摇头:且先不说许家会不会把藏宝库设在这么离奇的地方,这间屋子明显是现代新翻修的,有什么密室能敌得过现代的机器?当年连法门寺藏宝都是如此曝光的,更别说许家的密藏了。要有东西,或者就是在书架里,或者就是在书架背后的空间中,这种老式四合院有时候结构复杂,说不定墙后就是个另外开门的仓库,也是不一定的事。

她忍着眩晕,往书架那边前进了几步,眯着眼仔细地分辨起了书架上的书名。——这间书房可能是许云深经常使用的那种,书籍摆放极为玄幻,一下是西班牙语的著作,一下又是《黄帝内经》,含光又晕,看了好一阵都不知道那股眩晕感的来源在哪里,不得已退下来休息。

眼神一瞥,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笨啊!”

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拿手机拉着镜头,在眩晕感最浓郁的区域里拍了几张照,含光绕过去这个区域把电闸打开了,开了电脑,照片传上去,轻松愉快地放大浏览——论现代科技的优越性。

不过,这些书里并没有古籍的存在,含光看了几遍,基本也确定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墙后面,还有一个库房之类的地方,或者就是在地底下有不为人知的仓库什么的,反正应该是有另外一个空间储存了对她很有意义的东西。但是她现在没有什么办法拿到。

离魂症这东西,第一次猝不及防,反应最大,多来回几次虽然也会不舒服,但适应得也快。估计再多适应一下就能克制住了,但是问题是这是许云深的家,而她是他新带回来的员工,两人到现在都是第一次见面。虽然他再过来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含光也没法跨过礼貌的界限去乱翻他的东西吧?按说她现在除了电脑,都不该乱碰别的东西的。

又扫了书架几眼,含光不再想那么多了,她先把照片全导入到电脑里,开始按照自己的记述和照片上的细节撰写描述。

之前大部分的描述都是许云深拍给她的,她做个翻译就好了,偶然自己写也就是应付了事。现在许云深明确提出她的描述质量有点不过关,含光也有点汗颜,做得就要比之前慢,而且也感到吃力费脑子了。——这样她反而高兴,起码是起到了锻炼自己的作用,不至于有种混钱赚的感觉。

因为是简述而已,字数也不会太多,至于规格之类的数据,看许云深没说她也没量度,顶多就是给个模糊的描述,虽然这一次宝贝不少,她也用心,但是写了一个来小时也就完事了。含光自己去洗了个苹果吃着,看到书房里有打印机,索性打出了文字稿,这才往许云深指点的内院去寻他。

说起来,也就是她还算精通四合院布局了,这院子的规模真是不小,几间跨院锁着,不知是否已被分隔成了不同产业,但就没上锁的这些,感觉上住个二十多个人是不成问题的,含光真想知道许云深一个人住在里面会不会怕。

她穿过了好几重回廊,又过了两个拱门——还好,这个四合院没有自带小花园,不然那就太土豪得可恨了。这个小院子可能是许云深的画室,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两边的屋子里放了都是画架之物,隐约还有一些蒙了白布的油画,可能是半成品。

这间堂屋也不大,一面三间而已,一边应该是许云深卧室,含光远远看到一张床就没再打量了,因为她隔着窗户已经看到了许云深。

许云深在画画。

虽然才认识一个上午,不过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很深刻了。懒散、娇惯、平易近人,有优点也有缺点,不过肯定的是没什么事业心,做什么事都是得过且过,被人糊弄着往前推,还特别容易半途而废。

当然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反正他有钱呗,但含光见惯了那种事业心强烈的人中龙凤,对于这种男人也有点不能适应是真的。——但现在她不再这样看许云深了,拿上画笔以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是说他的气势变得有多凌人,有多吸引眼球,并非如此,他依然很闲适、很从容、很不紧不慢,但是看得出来,他非常专注,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眼前的油画里,他对画的热爱,在他落下每一笔的动作里,都是如此清楚地显示了出来。

一个人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是很有魅力的,含光也不能不承认这样的许云深也很有气质,很吸引人。他身上的懒散被点燃,化成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风流浪漫……从前说那些吟诗作赋的文人,是骚人墨客,含光尚且不能理解,她当然看过很多好诗词,可却从没有把好诗词和作者本人联系在一起,对他们产生什么倾慕,但现在她明白了,在倾力创作中产生的深情与爱意,也许是可以传递到作品之中,令善感的观众,感觉到作者本人的热爱与激情。

她忽然间有点明白,为什么许云深老抱怨自己被俗事打扰,不能好好画画了——对他来说,每天画的这几笔也许就是一天的精气神所聚,平常的饮食起居,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积攒着能量而已,至于别的事业,不管多有盈利前景也好,多么伟大也罢,对他而言就都是分心的杂事了。即使一时兴起有所涉猎,这份热爱,也会被他对艺术的追求很快夺走。

唔……不知道他的画怎么样。含光忽然对他的作品燃起了一丝好奇,但她没有贸然进屋,而是走到抄手游廊边上坐了下来,耐心地等着许云深的注意力自然转移。

她没等多久,许云深便看到了她,他隔远对她招了招手,含光方才抱材料走进去笑道,“许大哥,你画完了?”

“嗯,今天比较有感觉,可能也是因为看到了一些艺术精品吧。”许云深似乎对自己比较满意,他含笑说,“刺激了一下眼睛,回来就特别想画。”

话虽如此,但含光对那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却并没有什么欣赏的能力,她犹豫地看了画布一眼,又看了看许云深,许云深也不解释,只笑道,“你翻译完了?”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她能感觉的出来,对他的作品,许云深是很自信也很自傲的,可能因为她不懂,他并不想对她解释或者谈论什么。含光也就不提了,递上打印稿道,“你看看吧,要是可以的话我就回去翻译了。对了,相机卡我带来了,要对着描述看照片吗?”

“不用了,上午就那么些东西,都记得住的。”许云深道,他浏览稿件的速度其实也并不慢,“唔,写得很好啊,不过品相上你回避了一些缺点是不是?我记得那个金玉如意明显是磕碰过的,云纹有缺啊。”

他果然是完全记得住,这份图形记忆力——该这么描述吗?——真是绝了。含光暗暗也有点心惊,和许云深一起一边说一边改,改完了又回去翻译好,大约一个下午也结束了,许云深看了成品也很满意,更道,“干脆以后都这样好了,你直接过来我这写吧,也省得我们还电话啊,邮件的弄得不方便。”

若是之前,含光可能还有点嘀咕,但现在她正想和许云深结交,以便多来这四合院里探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如果货物多的话,的确还是这样方便。”

许云深本来都想不带她去公司那边了,不过含光还是想要经手一下实物,也算是多摸摸宝贝,培养眼力价了。所以之后几日,她都和许云深一道,上午拍照,下午写描述,早出晚归地忙碌着。——两人自然也就很快地熟稔了起来,许云深个性和气,又见多识广,一周下来,两人已成了熟朋友。

这批货物的整理,经过一周不紧不慢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含光到底好学,闲来无事向许云深讨教了一下,也学会了在网站上传描述和图片,所以现在许云深就拍个照,审阅一下她的文案就行了,工作量得到极大的削减,也使得他眉开眼笑,更是频频夸奖含光,还问她毕业后要不要来做他的助理。

含光听了,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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