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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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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炎去找他有些时日了,一直没消息。弘儿眼睛看不见,我不放心,一定要亲自找到他,带他回来。”说着,单相权按了按眉心。单弘命数改变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只要找到原因才能找到解决办法。单弘还那么年轻,前途无量,单相权竭尽所能也要将单弘的命数改过来,他的弘儿会在武林扬名立万,他一直深信不疑。

聂安知道劝不住单相权,只得吩咐人收拾东西。

几天后,单相权和聂安又来到了离国,在离国周边的一个小村镇内落脚。兆炎在这里等着他们,说曾在此处打探到单弘的讯息,似乎单弘在这里出没过。

单相权根据这里的地形简单画了一张地图。小村子东面是一座高山,西南边是另一些小村镇,北面过些村镇就是离国都城。

单相权看着地图,指着东面那处高山道:“明日我要上山寻弘儿!”

聂安显然有些吃惊,道:“王爷。二公子眼睛看不见怎么会上山呢,山中常有野兽出没,二公子应该不会以身犯险的。不如明天我们再问问这里的村民,或许二公子还在村子里没离开呢。”

单相权把地图阖上,笃定道:“我最了解弘儿那孩子的性格,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也一定是哪里凶险去哪里,普通地方对他毫无吸引力。”

兆炎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犹豫了一番突然对单相权道:“王爷,属下有事要报。”

单相权扬眉看了眼兆炎,示意他说。

兆炎颔首道:“属下多日来在这里找人,听说离国内乱,离国的丞相造反困住了离国君主。据说那位白将军也被抓了起来,听说大公子日前入宫受了伤,皇宫内天罗地网,大概正等着大公子等人了,属下想去助大公子一臂之力。这些是属下派人打听来的,消息应该属实。”

单相权手中的地图啪的落在地上。

片刻后,他捡了起来,口气淡漠道:“不用管他,你们只管找弘儿。”说罢,单相权就让他们退下了。

次日清晨,聂安起来后梳洗好,准备去给单相权请安,然后请他用膳,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单相权答应,最后他推门进去,才发现单相权已经不在了。

聂安见单相权不知所踪,心下大乱。他让兆炎留在此处继续找单弘,自己则骑上马直奔离国都城而去。他猜单相权一定是去找单柏了。虽然单相权嘴上无所谓无所谓的说着,可是心里却比谁都惦记着单柏。一个人的感情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单柏那日回到离国后,白世奇果然出了事。黄腾的手下早就盯上他们了,单柏从皇宫中逃出生天后,黄腾手下立刻将白世奇抓了起来,欲在单柏回来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恰逢那时候,黄腾预谋篡位,单柏入宫偷药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却为他造了一个机会。虽然他控制了皇上,但因为单柏阴差阳错的搅合,他只是围困了皇上并没夺得玉玺,一气之下,他决定给单柏和白世奇来个一举歼灭,以泄心头之恨。

单柏知道白世奇被抓后,并没自乱阵脚。他先去找了一些人,一些以前白世奇的手下。白世奇铁骨冰心,一心为民,又不屑于争权夺利,所以在朝廷中声望极高,和黄腾是一正一邪的两种人。那些官员对黄腾早有怨念,碍着皇上对黄腾的宠信而不敢弹劾他,因此更助长了黄腾的气焰,使他更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了。如今黄腾围困皇上,单柏揭竿而起,打着救皇上清君侧的旗号,将那些对黄腾不满的官员都召集了起来。

他说白世奇是为了救皇上才被困于黄腾之手。当日他遭黄腾诬陷,害白世奇丢了官位兵权才给了黄腾机会兴风作浪翻云覆雨,所以他于情于理,于忠于孝都一定要斩黄腾救皇上和父亲,要救皇上和百姓于水火之中,国家绝对不能落到黄腾这种人手中,清君侧、肃馋臣,他就算死在宫中,也要为皇上尽忠为父亲尽孝,所以请众位大人助他一臂之力。单柏是白世奇的儿子,又曾是离国的神勇将军,一番话说得微言大义,恳切动人。单柏口才不凡,颇有手腕,又经历过大风大浪,几天的游说鼓动,竟真的说动了很多人。对正义之士,他以情理游说;对一些贪图荣华对黄腾眼红之人,他言语中暗藏玄机,以利益引诱他们。所以在短短时间内,就赢得了极大一部分朝臣和将领的支持,要救白世奇绝非难事。

其实单柏真正目的其实不在什么救皇上,而在于借着救皇上的机会杀皇上夺离国王位。他要先夺来离国的王位再去找湛双成和南逸算账!当然,白世奇他也一定会保住。

单柏和那些人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正好那些将领有些眼线在宫中,事情又容易了一些。单柏决定夜里和那些将领一起带兵杀入皇宫,直捣黄龙。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单相权来找他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些支持他的人里有曾经的戍边将军,和单相权在战场上交过一次手,对单相权印象极深。单相权一出现时,立刻被那人认了出来。

那人一见单相权,立刻按住剑柄侧身对单柏小声道:“白少将军,这人曾是单国王爷,他怎找到这里……你,难道和他有来往?”那人口气有些猜疑。

单柏愣了一愣,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必然不会再帮自己夺王位。单相权的武功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可白世奇岂不是遭殃了。而且他不能让单相权和他进宫冒险。

单柏佯装不解的问道:“我并不认识他,也许他不是来找我的。他怎么会是单国的王爷?单国的天下现在不是湛家的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这间客栈我派了人手把守,他进来时问过小二打探你。”

“喔?有这样的事?我并不认识他。”单柏一脸不解道。

“他武功极好,在战场上我曾与他交过手,差点被他斩于马上。只是我曾听说两年多以前他死在和羌国的交战中,怎么会……总之现在是特殊时期,万事小心,成败就在今晚,一定不能出什么乱子,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单相权挂念着单柏的安危,连夜奔波,生怕单柏真的入宫落在陷阱里。他虽然生气,可还是没办法,他就是无法放弃单柏,无法任由他身处险境。那些气愤,秋后算账。他一番打探,终于找来了这个客栈,见单柏就在眼前,心下稍安。单柏身边有一些人,单相权觉得气氛不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玄机,没敢一上来就开口喊他柏儿。

就在单相权思忖如何打破僵局时,单柏遽然喝道:“来人,将他抓起来。”

没待单相权反应过来,那些人就举剑冲了上去。单柏知道那些人远不是单相权的对手,可还是怕乱剑伤到单相权,毕竟事情发生的太没征兆。情急之下,单柏也冲过去交起手来。

单柏不能明目张胆的护住单相权,只得支开他人的刀剑,欲以最快的快速擒住单相权。单相权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单柏让人围杀自己,心里不解,下手也不敢太重,唯恐刀剑无眼伤了单柏,所以一直守而不攻。

单柏知道这样拖延下去不是办法,抢过身边人的一把剑冲着单相权就刺了过去。单相权见单柏目露杀光,突然愣住了,旋即,脖间一凉,单相权双目猛睁。单柏的剑从单相权脖颈处擦过。二人停住时,单柏手中的长剑架在单相权的脖颈处。

剑身滴血……

单柏拿剑的手开始哆嗦,他故作镇定道:“何朗,绑好他,待我等回来审问他。”

单柏不给单相权任何反抗和说话的机会,以迅雷之势垫步欺身,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在手指起落间封了单相权周身大穴,将他交给何朗,让何朗好好看管。当时黄腾手下来抓人时,何朗正好出去煎药,躲过了一劫。

单相权面色惨白,痛苦的闭上眼,被何朗绑了起来扔在榻上。

擦去剑身上的血迹,单柏看也不看单相权,拂袖而去。

夜深时分,单弘从一户农家出来,农家正坐落在单相权所指的那座高山山腰。单弘拿了根长竹竿,头戴一顶大斗笠,将面孔遮得严严实实。

“真的要这个时候登山么?夜里山中有野兽出没,虽然家中简陋,但还是请您在这里留宿一晚吧。”

“不必了。有些奇花异草只在半夜才寻得到。咳咳,咳咳。”单弘咳嗽得厉害,剧烈的喘了几大口气。待喘匀气后,准备上路。

“多谢神医救了我爹性命。”年轻人向单弘跪谢。“为了给爹治病,家里已经穷的铃铛响了,爹的病情恶化,我们出不起诊金无法请大夫。如果不是遇见了神医,爹肯定熬不过今晚。来世,我们全家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会报答神医大恩。”说着,那人领着妻儿向单弘跪谢。

“快快起来,我只是略通岐黄,并不是什么神医。”单弘寻着声音将那些人扶起来,“令尊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养着,半年后大概就会彻底康复。如果一定要感谢,那么以后若有人来问,你们千万不要说遇见过一个会医术的瞎子”单弘不索取任何回报,他并不需要。只要那些人不透露他的行迹,就是对他最好的感谢。“你们要好好照顾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父亲。”说完这句话,单弘攥紧了手中的竹竿。

“一定一定,我们会的。等一等,神医等一等。”见单弘要走,年轻人赶紧拿出了一些准备好的草药捧给单弘,道:“神医的胳膊似乎受过伤?一直在流水,袖管都湿了。这些药草或许有些作用。”

单弘割肉的地方确实有些感染,不过他并不在意。礼貌而感谢的接过草药,单弘拿起竹竿。一步步走向了山林深处。





第一一零章  救驾

深夜时分,单柏带人潜入皇宫,他安排了三路人。一路人调虎离山,吸引开黄腾那些手下的注意力,一路人去救白世奇,另一路人也就是他自己带人去救被围困的离国皇上。

单柏与黄腾的人厮杀了起来,此时,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武功,把单相权之前教他的剑法拳法腿法全部运用了出来,一时间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可黄腾的人源源不断,单柏追杀那些人冲进了皇上所在的大殿。皇上没想到自己错看了黄腾,更没指望有人能来救驾,一见来者是单柏,异常激动。单柏冲到皇上身边,单膝跪地道:“臣护驾来迟!”

这时,黄腾手下的弓箭手已经聚在殿外,而黄腾却不见人影。单柏心中焦急,只要弓箭一发,自己和皇上就会被射成塞子。

“皇上,玉玺可在?”单柏护住离国君王,急道:“皇上您拿好玉玺,臣护您冲出去,冲出去后,王将军会带人保护您。”

“那你呢?”

“臣死不足惜。”单柏横剑,以身护住皇上。准备顶着羽箭杀出去。

就在羽箭射出的瞬间,单柏揽着皇上的肩飞了起来,垫步越过重兵。单柏左手揽着人,右手挥动长剑,情急之下舞出了几式天心剑法。

剑光狂舞,剑气如刀,单柏以剑气护住自己和皇上二人,挡住飞来的箭簇,跃出了人群。

刚一落地,却被另一拨人围了上来。

单柏大腿中了一箭,只能以剑撑地,同时,之前腰腹处受的伤也裂开了,他浑身鲜血,也分不出到底哪里还有什么伤。带进去的那些人差不多都死在了箭雨中,只有他带着皇上逃了出来。

黄腾站在人群前,一脸得意,似乎等着皇上交出玉玺。

“我……爹呢?”单柏俊容苍白,怒目直视黄腾问道。

“这就让你下黄泉去陪他。”黄腾一扬手,人黑压压的冲了上来。

“什么?他死了?”单柏瞪着黄腾眼眶欲裂。不等人冲上来,单柏一个垫步不顾生死,举剑直刺黄腾。

黄腾没想到单柏撇下皇帝不管,直奔他而来,也吓了一跳。

这时,后方冲过来一群人,为首的就是那位王将军。王将军带人去救白世奇,救好了人后马上赶来宫中支援单柏。

“白少将军,大将军我们救回来了。”王将军见单柏和皇帝围困住,高喊了一声,随后准备带人杀进来救出二人。

单柏听到白世奇平安,心中顿安。可他速度不减,一剑挑中黄腾的腰带,将他拉回战圈。黄腾甩开腰带怒而拔剑,回手反刺单柏。单柏不闪不避,反而迎上黄腾,单手握住他的剑,将他往后拉。黄腾不知单柏用意何在,看着眼冒寒气一脸凛然的单柏,竟有些害怕。

单柏趁着黄腾这一分神的功夫,握住他的剑猛的刺向自己胸口。

王将军在外看着这一幕呆了一呆。而另一边,何朗带人前来,一并带来的还有单相权。单柏临走之前暗中吩咐何朗,若是李将军欲对单相权不利,就让何朗带单相权和白府手下一起进宫。

单相权被五花大绑的押来,嘴唇灰白,面色发青。遽然,见单柏被人围住眼看就要被长剑穿胸,单相权惊惧之下冲开穴道,绳索瞬间被罡气震断,真气将何朗等人震得不断后退。单相权甩开步子,迅速奔入人群中,欲救单柏。

飞身一跃,单相权甫一落地,长剑已经穿了单柏的身体直直刺在了离国君王身上。而单柏手中的剑也穿透了黄腾的身体。

单相权双腿发软,面无血色。这时王将军也赶了过来。

皇帝和黄腾同时倒了下去,玉玺在皇上死前被皇上放到了单柏身边。

“皇上。”王将军扑到皇帝身边。皇帝抬手指着单柏和玉玺,似乎想交待什么,可话未说完,就咽气了。离国君主本有子嗣,可在这场宫变中,太子皇子等人被黄腾的手下赶尽杀绝。仅剩的一位三王爷也在半年前死了,君王一死,离家再无人能即位。王将军意会了皇上临终前的意思,一脸沉痛的将皇帝平放在地。

“白少将军,皇上将王位传与你了。”王将军跪在单柏身前,对他说道。

单柏当年是离国的年少英雄,待人又好,和白世奇一样很得人心。虽然单柏年少,可王将军对他也存了几分敬佩。离国君主宠信黄腾,搞得朝廷乌烟瘴气,将领大臣们对这位皇帝其实没什么好感,如果王位由单柏坐,他们反而高兴。所以,皇帝一死,王将军并没有非常哀痛,反而高兴皇上死前将玉玺放到了单柏的手边,这样单柏便可以名正言顺即位了。

单柏一身鲜血,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刺穿自己身体的剑,对跪在他身前的王将军吃力的问道:“我……爹他?”

单相权闻声周身一震。一步一顿,缓步走向即将倒下的单柏。

王将军看着身受重伤的单柏,有些颤抖道:“大将军很好,可是不知道黄腾那狗贼对他做了什么,他谁都不认识了。”王将军没想到白世奇会被黄腾那般折磨。

单柏神色一黯,旋即抬眼看到了走过来的单相权,见他神色呆滞,单柏眼中又是难过又是欣慰,呕出一口血来。

“柏……”单相权见单柏口喷鲜血,再也走不动了。身子一摇,就要倒下。

单柏用力将剑从自己身体中拔出,宝剑落地,剑柄到剑身全是鲜血,滴滴答答,慢慢滴落。单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皇上!”王将军扶起倒下的单柏,单柏满手是血,手臂颤抖吃力的举起皇帝咽气前交给他的玉玺,声音微弱道:“这是皇上……”话未说完,单柏就猛地喘了几口大气,似乎快要不行了。

王将军将玉玺按在单柏手中,含泪道:“皇上……这是先皇最后的心愿,先皇已经王位传与您了。您不能扔下离国百姓不顾!”

单柏半阖的眼睛微微睁大,挣扎说道:“皇上错爱……”旋即,吃力的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目光呆滞、面如死灰的单相权,虚弱道:“此人,可用……你们不可伤他。我爹呢,我想……见他。”说着,单柏吃力的挺起身子,又呕出一口血来。

“皇上坚持住,我这就把大将军找来。坚持住。”王将军说罢,就去找白世奇。他之前见白世奇谁都不认识了,便没敢带他来直接将他安顿在了宫外。此刻黄腾已死,黄腾的手下识时务的放下武器归顺了单柏。

虽然皇上最终死在了黄腾的剑下,可单柏已经尽力了,尽了一份为人臣子的忠心道义。士兵为今晚单柏英武无畏的姿态折服,更为他舍身救君的忠义感动,纷纷跪下,叩拜新帝。玉玺握在单柏手中。他们是看着皇上临死前将玉玺放到单柏手边的,所以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传位于单柏。单柏现在已经是离国皇帝了。

只可惜,他也不久于人世。

单柏躺在地上,眼睛半闭,似乎没力气再说话了。看着不远处呆愣住的单相权,单柏动了动手指。

这时,一个士兵带头,将从原先黄腾为自己准备的龙袍披到了单柏身上,并帮他穿上。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高呼声响遏了整个皇宫,冲上寂静的夜空。

单柏见单相权面无人色,知道他见到这样的场景,一定受了极大的刺激,心中疼痛。单柏吃力的翻了个身,竟向单相权爬了过去。

单柏爬得很慢,每爬一步,身下就拉出一道血痕,不刻就铺出一条血路。

沾满血的手扣住单相权冰冷僵硬的手,单柏停在单相权身边,吃力的道:“刚刚那一剑,有没有伤到您?”单柏的声音很微弱,可他确定单相权可以听得见。

单相权僵硬的手指机械性的颤了一下。

单柏看到单相权手腕上有一些擦伤的红痕,知道是被绳子勒出来的,动了动手指,抚着那些红痕,单柏黯然道:“对不起了,对不起。今后,就让弘弟为我尽孝……”

单相权空洞的目光落在单柏满是鲜血的身上,像个木头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单柏的身体在抽搐,吃力的撑起身子,尽最大的努力离单相权近一些再近一些。单柏听不到单相权的呼吸声,看着单相权空洞的惊诧的双眼,单柏费尽全身的气力道:“这个世上……您是我……最舍不得……最,最……”

“公子!”何朗冲了过来,一声急喝打断了单柏对单相权所说的话。

这时,李将军也带人冲了过来,扣住面色阴惨的单相权,李将军道:“此人身份不明,将他压下去。”

“慢着!”单柏似乎突然清醒了一下,大喝一声,情急之下一口血喷在了李将军的脚边。神色凄厉,命令道:“他说他是,来投靠……的。此人可用,不可……妄动……”

李将军见单柏一身鲜血,气若游丝,呆了一呆,也顾不上单相权了。又见全军跪地,单柏身披龙袍,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时王将军也赶了过来,跪倒在地道:“国不可无君!皇上坚持住!大将军这就过来。”

单柏安慰似的点点头,攥紧了何朗的胳膊,微微撑起身子。似乎有话对何朗说。何朗含泪,颤抖的靠过去,将耳朵附在单柏嘴边。

单柏惨白的唇微弱的动了动。

何朗看了眼单相权,含泪对单柏点点头。

见何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单柏放心的双眼一闭,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了下去,沉甸甸的砸在了何朗张开的手臂中。

何朗抱着单柏,指着单相权对白府仅剩不多的手下道:“将此人带去大将军那里。”

单相权的目光紧紧黏在单柏的脸上,面色阴惨、诧异,胸膛也没了起伏。他既不挣扎也不反抗,顺从得有些呆滞,被何朗喊来的人带了下去,临走之前,单相权又回头看了一眼胸膛毫无起伏的单柏,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暗红色的斑斑血迹,木讷道:“他死了……死了?”

单相权被带走后,何朗将单柏平放在地上。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会儿最痛苦的应该是单相权吧……OTL



第一一一章  演戏

王将军跪在单柏身边,含泪准备将单柏已死的消息宣与众人。

猝然,见单柏的手指动了一动,王将军一愣,旋即惊喜道:“皇上还有气,快,快传御医!”。

御医离开不久后,单柏就醒了过来。他没死,只是暂时痛晕了过去。其实他受的伤根本不重,刚刚只是一出苦肉计。

他之所以握着黄腾那一剑刺向自己,目的就在于刺死自己身后的离国皇上。剑并没刺穿他的胸膛,而是被他巧妙的握着刺穿了腋下肋骨处的皮肉,伤得不算严重。当时他浑身染满了死去士兵的血,浴血的样子极为惨烈,又是夜间,他刻意摆出了一些角度,所以很多人根本看不出剑是不是刺穿了他的身体,在那几位将领赶来前,他就赶紧将剑拔了出来。

他想要王位,可是却一定要“保护”皇上,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黄腾的剑从自己身体内穿过再刺死皇上。大家一定认为他拽着黄腾的剑刺向自己目的在于舍命斩杀黄腾,可惜剑还是刺到了皇上。这样,不仅皇上死了,他也舍命护驾了。他深知离国大部分兵士和将领的性格,他们崇拜强者又向往仁义,尽管皇上昏庸仍然很忠心。他们需要的是一位足够强又仁义的人来领导他们,他们甘愿臣服于这样的人。所以单柏要将自己的忠心和能力展现出来,所以他几乎是一人将皇上救出了大殿,又斩杀了黄腾,还用自己的身体为皇上挡剑挨刀。皇上临死前会将玉玺放在他手边,他也早有预料。玉玺是皇上交给他的,他名正言顺,士兵目睹他的英勇也一定会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单柏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他没想到单相权会出现。真的没想到。

单相权当时的脸色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忘不了那种神色,那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神色。

“公子,你好些了么?”何朗关切道。

单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似乎想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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