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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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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派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真正能救人的恐怕也就剩下单柏与云万生二人。而男子会临时出来相助,单柏自是始料未及。
总觉得事情不太对,男子在自己身边,单柏似乎总能感受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具体的又说不清。
单柏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男子的身份动机,按理说这冒死的事,没人愿意做。难道就因为师父曾经与男子有恩,男子就舍命相救么?不过马上,单柏就打消了疑惑。知恩图报,乃是做人的根本。而经过破阵这一件事,单柏更是对男子心怀钦敬。

三人走到大门前,却见石门死死的封住了一个山洞。
单相权细细打量石门,知道以蛮力此门根本不会被打开,只能取巧。可是纵目看去,也没有什么机关巧件,不禁拧眉深思。

一路走来,云万生也镇定许多,抬手摸着石门,似乎也是在寻着什么开门的机关。

“师叔,我看这门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不如先歇息片刻,也让大侠休息一下!”单柏忧心男子放血过多,开口说道。
单相权知道单柏在关心自己,一时感动。
云万生原本很是急切,此刻也知道心急没用,想起男子一路舍身忘己的举动,暗自感激,点了点头。

单柏取出怀中伤药,想帮男子重新包扎下伤口。
单相权感激的一笑,却发现伤药只剩下了一点点,径自拿过药,快速扯下单柏腿上缠着的衣服碎布,以迅雷之势把药粉洒在单柏伤处,又缠上绑带。

容不得单柏拒绝,药粉已经洒在腿上,单柏惊诧的看着男子,一时无语。
而云万生此刻正坐在旁边看着玉箫发呆,根本没注意二人间发生的一切。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单柏渐渐昏睡。
单相权知道单柏与云万生赶路很累,更何况单柏的骨伤还没好彻底,又这么一折腾,困乏也是必然。其实单相权更累,内伤不断加重,却硬要服药提气,帮助二人,疲惫可想而知。

云万生心里虽焦急,却也惦着单柏的身体,这会儿去周围为三人找食物去了。

此刻,只剩单相权与单柏二人独处。
看着单柏靠在树上昏睡,单相权怜爱的抬起手顺了顺单柏垂在肩畔的长发。
然后也挨着单柏,一并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不刻,云万生打了只野兔子来,烤了烤,分成三份。
云万生心忧师兄吃不下东西,把自己的那份全给了单柏,单相权自然也是把自己的让给了单柏。

单柏看着二人的举动,愣住了!
“师叔!”劝说一番,见云万生根本没胃口,不再相劝。却自行扯下两条兔腿,塞到一旁闭目的男子手中。

单相权一直在一旁闭目歇息,听着单柏劝云万生吃东西的声音,心里泛酸。
柏儿,你昏迷那些日子,我都没怎么吃饭,你还为了你师父那般忤逆我!我不是不让你去救你师父,而是怕你会有危险。

突然,手中被塞入东西,单相权一见是单柏,感谢的看了眼一脸感激的单柏,摆手拒绝。

一路走来云万生见男子格外关切单柏,心里疑惑,这刻见单柏与男子越发亲近,不禁拧眉。刚刚男子在堂外凭空冒了出来,云万生也不是没有对男子的身份产生怀疑,所以刚刚在雾阵中,对男子频频勇猛舍身的举动并没有多加干涉,冷眼旁观更多。
“柏儿!过来!靠在师叔这睡一会儿!”

单相权一听,心里有气。
他是我儿子,你总黏着他干什么。
却是不能开口也不方便阻止,只能任凭单柏靠在云万生身边。

待那二人沉睡后,单相权走到单柏身边坐下,把单柏靠在云万生肩上的头,轻轻扳起按在自己肩头。

亏了你云万生还是武林扬名的英雄好汉,情况诡异莫测,这刻怎能三人同时入睡,若有危险,根本来不及应对。
单相权对云万生暗暗指责,却是抬起手像那晚那般轻轻抚着单柏的背,任凭单柏安稳的靠在自己身上小睡。单柏偶尔的喃喃声也能传入单相权的耳中,可是因为声音很轻,单相权根本听不出单柏在喊什么。

夜凉萧索,单相权一直未睡,直到二人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下午的课要迟到了~~~
果断希望晚上回来时能看到大大们撒的花花~~~~~



第十九章  舍身救子

单柏醒来时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靠在男子身上,而男子似乎沉浸在什么思考里,深邃的眼光直射渺远天际。

单相权感到单柏轻微的动作,低头看去,却见单柏正盯着自己看。

——柏儿,醒了?
单相权不敢说话,只能温柔的笑一笑。

单柏甫一见那温柔的笑容,身子一僵。
这个笑容,这个眼神,正是那晚梦中自己留恋不舍的!而这个男人为何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为何这个男子会让我想起父亲?!

温柔的笑容与记忆里的光影重合,单柏赶忙避开男子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起身。

别胡思乱想,别再去想!再去想只会让你痛苦!
父亲他在生我的气,父亲不会对我好的!
赶紧去救师父!

单柏慌乱的逃离,匆匆推醒云万生,就要上路。

单相权见单柏有些慌乱的模样,暗暗自责,恐怕是太过温柔吓到了柏儿。
自己都没对柏儿温柔过,甚至从没对他笑过,所以柏儿见了陌生人那么对自己一定很不习惯,柏儿缺少爱么。
一想到这,单相权的心就像是被谁咬了一口,不至于咬破出血,却足以疼得一抖。

见单柏拉着云万生往石门方向奔去,单相权收了心念,一并同行。
救了人后,我必须在这二人前赶回去,不能让柏儿发现任何端倪。

三人到了石门前,开始认真想对策。
单相权心念急转,料到阴阳教对阴阳之法颇为通秉,暗自以五行易数之法运气,在石门上暗行真气。
果然发现石门左上处有空门暗扣。

单相权微微挡开单柏,示意二人退后。双掌合起,轰然一掌击在石门左上处,石门渐渐升起。
单柏和云万生在后看着男子的一番动作,此刻见石门打开,就要进去。

单相权知道不能冒然进去,拦下单柏,护在身后,点了火折子,冲云万生一招手,示意二人跟在自己身后。
云万生见单柏对男子一副言听计从彬彬有礼的样子,一阵气闷。

这男子居然抢了我在柏儿面前的风头,岂有此理!
云万生一步迈到男子身前,就要在最先开路。

单相权见云万生有些赌气的行为,心里一阵无可奈何。
都做了师叔的人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赌气,不顾大体!
就这点内涵气度,还敢和本王抢儿子?

单相权任由云万生拿着火折子在前开路,自己则用心护好身后的单柏。

走过了一处狭长的黑暗甬道,三个人来到一处宽阔高大的石室中。

“师叔,按理说咱们早就走出南山了,一直往西追。可这是什么地方?”
云万生听闻单柏的问话,也摇摇头,只是拿目光扫荡石室,说不出这是何地。
单相权则在四面的石壁上敲敲打打,找着什么暗门。

突然,石室内的地面开始倾斜,单柏和云万生同时滑向靠着石壁的单相权。
原来云万生刚刚碰了石壁上的灯托,触发了机关。
只听一声闷响,三人对面的石板开始凸出,向三人迅速滑来,若是被拍在身上,当真会瞬间变作肉泥。

猝然,头顶发出光亮,石板划过的上方,渐渐打开一道暗门。
单相权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起身旁的单柏,手上运气往上一推,单柏整个人就飞身上去。云万生见单柏飞了上去,也一纵身跟过去。
此刻,石板以如雷霆之势逼至单相权身前不足一臂长度处。

单相权提气,双脚点地,就要飞身。身子刚起来,却突然气息一乱,急转直下,阴风迎面,眼看就要被石板拍到,突然手被人抓住,单相权借着那一瞬间的力,飞身而上,石板轰然拍在石壁上,自己侥幸逃生。

单相权一看,关键时刻拽住自己的人正是他的柏儿。
单相权刚想表示感谢,却见云万生已和一人交起手来。
此刻,三人置身在一条令甬道中,身下的路已经被闭上,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往前走。

单柏见云万生涉险,一个箭步冲上去,帮云万生一同抗敌。
单相权一见和云万生交手那人,心头一凛,那人正是那日柳连的□之一。
如此说来,鹰手柳连也应该在此。

单相权冲身上前,扯住单柏,抬手示意云万生不必恋战,向着道路尽头奔去。
云万生虽然知道那人不是自己对手,却也无法再短时间内击毙敌人,知道不能恋战,此刻见男子扯着单柏,也一个抽身,跟了上去。

道路尽头,可见另一道石门。
单相权依旧气息暗扫石门,一扬手,真气击在石门右上处辗转而至左下,石门从上遁入地中。
三人迅速进入,遽然,阴风飘扫,单相权知道这是柳连的气息。

果然,柳连身后站着三人,原本被甩在甬道中的另一人,此刻也莫名其妙的跟在柳连身后。
单相权来不及多想,一掌将单柏推到另一侧,示意二人继续往前。

单柏本想一道帮助男子,被云万生一把扯住胳膊,拉着就往前继续前行。
“柏儿,他的武功不差,应该不会有事,时间不容耽搁,赶紧!”
单柏本来不想留下男子一人,此刻也无其他的办法,只得跟着云万生前行。

单相权见单柏跟着云万生一道前行,微微安心,抬掌抵抗,却诧异的发现那人并不是那日的柳连。三个□也是神情呆滞,单相权一掌轰过去,却发现掌风穿过一人身体,那人毫发无损。

单相权暗道不好,赶忙抽身,却发现通向前方的道路上有石门渐起。单相权一个闪身,要跃过去,身后四人已至自己身后,劲风呼啸,单相权猛然回身,横掌护在胸前。石门即将顶上的瞬间,单相权被一掌击飞,正好从门缝间被打入,石门顿阖。

单相权被一掌击飞,口喷朱红,重重的跌在地上,连着撞了地面很多下才停下。

再说单柏和云万生一路前行,行到道路尽头,又是一道石门,云万生学着男子的样子在石门上运气。而二人同时听见身后方向传来对掌的声音,单柏不放心男子,趁云万生打门的功夫,往回跑。正好看见在地上跌了好几下的男子。

“大侠!”单柏一声惊呼,扶起男子,却见男子面如土色,血红满口。
单柏赶忙为男子输真气。

单相权微微清醒,发现单柏扶着自己为自己推真气,颇吃力的扯了个笑容。
推开单柏的手。
——后面的道路莫测,不必在此耗费功力!
单柏见男子拒绝自己的好意,知道男子不愿让自己为其耗费气力,心下更是觉得过意不去。

单相权示意单柏扶自己起身,单柏紧紧抓住男子的手,将男子架在自己身上,继续前行。

而云万生在另一头,已经摸索到石门的暗扣,正要用功发力,单柏就架着男子赶来。
就在云万生打开石门的瞬间,门中射出无数暗箭,眼看云万生已经闪身进去,单柏惊骇万分,惊呼了一声‘师叔’,也追了过去。

单相权扯不住单柏,迎着纷纷暗箭跟上。
过了此处暗门,就躲开了机关,云万生在内应该安全。
只是单柏此刻危机重重。
前后左右都是射来的羽箭,躲了这支就躲不开另一支。

单相权来不及顾自己,一把拽住单柏,以身相护,推着单柏就往门中送,因为时间隔得过久,石门已经开始下降,速度越来越快,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
眼看一侧的羽箭要射上二人,单相权一掌拍在单柏身上,单柏一个踉跄进了暗门。

单相权本想一并跟上,无奈刚刚中了一掌,又为了护住单柏身中羽箭,根本没有气力再行。
石门渐渐合上,单相权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单柏刚一站稳,马上回身要拽男子,却只看了他最后一眼,堪堪对上男子的似海的双眸,那眸色中滚着浓稠温情,而男子的嘴似乎开阖了一下。
就见石门轰然顿阖!

单相权躺在地上,见石门阖上,苦楚一笑,口中漫着鲜血,从惨白的唇上汩汩溢出。

“柏儿。”单相权喃喃唤了一声。
单相权按着伤口的手缓缓抬起,吃力的抚着石门,似乎好像这样,就可以透过石门轻柔爱抚单柏一般。而他也只有在藏了身份时,才感稍稍流露出心头那清泓万丈的护雏之情。

滚热的鲜血划在门上,温柔得刻上一道一道血色斑驳。
“柏儿,你要,好好的……”单相权自言自语般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手臂猛的垂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单相权很爱小柏的~~都木有人留言诶~~~哭~~~



第二十章  回府之后

云万生最先进了石门,赫然看见前方有光亮!原来是个出口,而前方似乎立了个木牌。云万生被木牌上的字吸引,看罢后才想起身后另外两人。

“柏儿!”云万生激动的跑到愣在石门前的单柏身边,“木牌上说——”话语停住,云万生发现单柏像被雷打了一般,杵在石门前一动不动。
“柏儿!”云万生突然发现男子不见了,“他呢?”

单柏对云万生的问话充耳不闻。
男子最后那一抹神色像是烙印一般落在单柏心上。
在单柏眼中,那威仪昂扬又深沉似海的双眸,这世上,只配被一个人拥有!
这唯一一人,自然是单相权!

——那个人,难道是父亲?

单柏的神智犹如一个铜钟,瞬间被钟锤狠狠撞击着!
登时凝固的周身血液被这个念头撞了个粉碎,单柏一张皎然俊脸,惨无人色。

“柏儿?”云万生担心的推了下单柏,面露忧色。

“人!”单柏木然喊了一声,突然一下下拍着石门,“师,师叔帮我把门打开!”单柏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用掌力击门,不消片刻,额头便溢满了虚汗。

看着单柏疯狂的模样,云万生恍然大悟,“他被关在里面了?”
单柏也不说话,只是一下下用手掌推着门。

“柏儿,柏儿——”云万生抬手强行制止单柏的动作,“没用的,柏儿,这样的机关暗门都是有进无出!没用的柏儿,你别伤害到自己!”说着,强行抓住单柏的胳膊,谁料单柏猛的甩开云万生的手。

“他,他舍命帮助咱们,您,您刚刚为何一人在这里不肯出来?为何要一个人躲在这里?你怕被箭射到么?”单柏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胡乱指责。
云万生没想到单柏会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这般出言不逊,颇有些心酸,“柏儿啊!我师兄你师父,他的情况现在也很紧急!你冷静下,那个男子本来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不是坏人?”

“坏人?”单柏停了动作,突然暴躁起来,“坏人会帮咱们这么久?坏人不会。。。不会有那样一双眼睛!”说到最后,单柏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然后又开始努力破开石门!这次换使用天擎指,可是不管单柏怎么努力,石门都是纹丝不动,被天擎指打过的地方只留下淡淡的浅痕!

单柏头脑中突然浮现起那晚单相权命令自己赤~裸着上身在寒风中击打大理石块的景象!
如果自己当时能击穿那样的石块,如今肯定可以一指击穿现在这样的石门!
可是当时,当时,自己明明是赌着气没有好好击打石块的!
但是为何,为何现在自己这么努力,石门依然是纹丝不动?

石洞突然摇晃起来,纷纷落下碎石土屑!
“柏儿!”云万生声音顿时严肃起来,“走!快走!”
“不”单柏怒吼了一声,“我不能扔下他!”
“他不会有事的!快走!”云万生匆忙抓住单柏的胳膊,就往外走!
“怎么不会有事,我明明看到,看到,他中了很多箭!流了很多血。。。”单柏挣脱开云万生的手,在地动山摇中,往石门的方向跑,“山洞一塌,门就会开,我就能过去了!就能看看是不是他!”

“柏儿!”云万生一掌挥开即将砸在单柏头上的石块,大喝了一声,“你想和他一起死么?你这是在自杀!过来!”说着,照着单柏的脖颈就打去。
谁料,单柏料到云万生会有这一手,一个低头,闪开了!

“师叔!你去救师父,我一定要看见他,我要问他,问他。。。”
“问他什么?柏儿,你别傻了,就算是你过去了,此刻掉落这么多碎石,他人也已经被砸死了!”

——他是父亲?他是父亲么?为什么那双眼睛那么像,那么像!
——不,父亲在府中好好待着呢!他不是,父亲不会,不会为了救我舍弃性命的!
——父亲为什么不会?
——因为,因为父亲说,说他不爱我!他不要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他要那样子看我?
——他在留恋什么,他在不舍什么?为何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爱!
——他是谁?

“我爹,师叔,他是我爹!”单柏突然爆发出一声悲呼。
“柏儿!”云万生闻声一震,旋即步如凌云一般横着抱起单柏,就往外跑,“柏儿,你傻了吧?他怎么会是你爹?两个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柏儿,是不是刚刚你的脑袋被石头砸了?”
“相像?不,不对,样貌可以变!可是眼睛,还有眼神,没法变!我在梦中见过,见过的!”

云万生听着单柏语无伦次的声音,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甩开轻功,就从出口奔了出去,甫一落地,山洞轰然塌陷!洞口被堵住,若是再慢片刻,二人就会被埋在里面,永无天日!

单柏看着被乱石堵上的山洞,颓然跪倒在地!

云万生想着木牌上看见的字,心里叹息了一句,想要救人居然还要等到三个月后!
云万生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单柏身边,刚想拉起单柏,就见单柏倒在了自己脚下。

单相权昏迷了很久,终于在被救后的第二日,徐徐醒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冲击着疲倦的大脑,单相权最后的记忆还是阖上的石门和石门后的单柏。
熟悉的檀香气钻入鼻孔,视线由模糊渐渐清晰,单相权手指微动,想要开口说话,却喉咙生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余光扫见榻边有人一直垂首跪着,不禁侧头,又是一阵伤筋裂骨般的痛传来,单相权微微蹙眉。
目光搭在恭敬跪着的少年头上。
这个少年,是谁?
单相权一阵诧异。

这时,就见聂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聂安见单相权睁开了眼,惊喜交加,一下子跪在榻前。

“王爷!”聂安发出一声急切的呼喊,声音中似乎喊着惊喜的泪水。
单相权倒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此刻,神思缓缓清楚,便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儿子的安危,嘴唇轻启,想要说话。

聂安看着单相权急切的目光,知道单相权惦记着大公子的安危。
“王爷放心!大公子很安全!”

单相权心头一宽,想笑一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游离的目光片刻后落在聂安脸上,眼中似乎闪着轻微的怒气。
聂安见单相权眼神微怒,马上解释道:“王爷,属下卸了妆,您既然已经回来了!属下再装。。。就。。。”

单相权垂下眼帘,似乎原谅了聂安的举动。
片刻后,单相权吃力的挤出一个字,“弘。。。?”

“王爷放心,自打王爷那日离开,属下就按王爷的吩咐,让二公子和三公子一起去终南山找如海道人去了!现在人都在那里,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二夫人和三夫人那里,属下也派人扯谎了!”

单相权似乎稍稍安心,不再说话。

这时,聂安一脚踢在垂首跪着的少年身上,少年一个歪身,倒在地上。
“还不快喂王爷喝药!”

少年满目自责,接过药碗,就将药一勺勺的送入单相权口中。
单相权也不拒绝,慢慢喝着。

直到药碗见底,单相权才紧闭上嘴,似乎不想再喝!

聂安横眉立目看着少年,“还不向王爷请罪!”
少年闻声,放下药碗,冲躺在榻上的单相权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王爷,属下营救不及,罪该万死!”

刚刚一番休息,又喝了药,单相权喉结一动,似乎可以开口发声了。
就听微弱的声音飘忽着传了出来,“你。。。是谁?”

“王爷不记得属下了?那年王爷征战,在战场救了属下!属下那年只有十岁,后来一直跟着义父!”少年口中的义父,自然是聂安没错。

“你。。。救了。。。本王?”
“属下营救不利,罪该万死!”

“滚出去,滚回队中,去跪蚂蚁!”聂安的声音严厉冷酷,直逼少年心房。
少年恭敬地点了点头,冲单相权磕了个头,起身离开,慢慢退出房间。

“他。。。什么名字?”
“回王爷,兆炎!”
单相权侧目看了一眼恭敬回话的聂安,有气无力的说道:“别那么。。。严苛!”

聂安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单相权口中说出,一阵惊诧。
就见单相权闭上了眼睛。
聂安不知单相权什么意思,呆呆站在一边。

“柏。。。儿。。。现在,何处?”
聂安见单相权还牵挂着大公子,面色颇焦,半响才吞吞吐吐的挤出四个字:“属下不知!”
闻声,单相权阖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王爷莫急!大公子很安全就是了!”聂安赶忙安抚单相权心神,“属下担心王爷,所以命兆炎暗中跟上您。又怕被发现,泄露了您的身份,所以他一直未敢靠的太近!不过那孩子数年前曾和一位江湖奇人学过遁地术,所以那日才能及时将您从山洞中救出!早知道您会带这么一身伤回来,属下就,就让他贴身跟着您了!”想起那日,兆炎背着一身血的单相权回来,聂安就止不住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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